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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
“这个钱袋明明是我的。”
“你才胡说!”
“这个钱袋是我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似斗鸡一般对视。更互相的指责谩骂,看的司徒刑不由的一阵头大。
第四百九十零章 断案如神()
“你撒谎!”
“你才撒谎!”
两人好似斗牛犬一般,在大堂之上互相攻击。
但是总体来说,书生要显得镇定,言语条理比较清晰流畅,口才非常了得。
而那屠夫就要差上不少,笨嘴拙舌,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条。
根本不是书生的对手,一脸的愤怒和委屈,但却不知如何表达。
“肃静!”
“肃静!”
司徒刑静静倾听了一会。对事情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钱袋归属问题。
两人都说自己是钱袋的主人,但是都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这才闹到公堂之上。
想到这里,司徒刑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砸在书案之上,面色肃穆的说道。
站在两旁的衙役也趁机用水火棍重重的敲击地面,发出威武之声。
堂上的两人受到惊吓,这才安静下来。
“你说,这个钱袋是谁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书生的。他都知道钱袋上绣的什么,肯定是他的。”
“我想也是,一个书生怎么会贪墨这几枚铜钱。”
“定然是那个屠夫,心怀贪念!”
“对!”
“对!”
“我感觉,有可能是屠夫的,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个个围观的百姓趁机交头接耳起来,各自发表自己的高见,但是大多数人,都认为钱袋是书生的。
“你等都说钱袋是自己的,可有证据?”
司徒刑坐直身子,探出脑袋,看着二人,大声问道。
“大人!”
“这个钱袋上绣着一朵荷花,乃是小生娘子亲手所绣!”
书生急忙说道。
屠户本想说点什么,但是被书生抢先,只能喏喏的闭上嘴巴,眼睛中焦急之色更浓。
“屠户!”
“你来说说。。。”
司徒刑没有回应,转头看着跪在左手边的屠户,笑着问道。
“大人!”
“钱袋之上,绣着一个荷花。”
屠户被司徒刑的眼神盯住,心里有些害怕,声音发涩的说道。
“还有其他证据么?”
司徒刑看着屠户,眼神炯炯声音清冷的问道。
“没了!”
“没了!”
屠户内心恐惧,浑身好似不自在一般说道。
“切!”
“心虚了!”
“我就是说钱袋是书生的。”
围观的百姓见那屠户全身不自在,脸色发僵,不由的大声嘘道。
“那钱袋真是某的!”
“真的是某的!”
屠户听到众人的议论声,面色焦急的说道。那书生却和他恰恰相反,面色从容,眼睛中还有着一丝掩藏很深的得意。
“钱袋里有多少铜钱,有多少银两?”
司徒刑让衙役将钱袋放在书案之上,自己打开查看之后,十分突兀的问道。
“九十六个铜钱!”
“九十六个铜钱!”
不论是书生,还是屠户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司徒刑看着一脸笃定的两人,眼睛中升起一丝有趣的神色。翻来覆去的,仔细观察起来,过了大约半晌,他才幽幽的说道:
“里面的确是九十六枚铜钱。”
“这!”
“这!”
“这!”
不论是战立的衙役,还是围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都是一脸的震惊。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案件竟然如此的棘手。
两人都知道钱袋的特征,并且都能准确的说出铜钱的数量。
而且都言之凿凿的说钱袋是自己的,这个案子应该如何判?
总不能将里面的钱,全部平分吧?
那样也实在是太过荒唐了吧?但是如果不这样做,又应该如何断案呢?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
司徒刑陡然将面前的惊堂木重重的一敲,面色肃穆的说道:
“堂下的还不如实招来!”
书生和屠户被司徒刑喝问,眼睛不由的一滞,全身的肌肉更是一僵,但是两人都是跪倒在地,大声的喊冤。
“大人!”
“钱袋真的是我的!”
“大人!”
“钱袋真的是小生的!”
司徒刑看着两人,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不渝。
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呀!”
“给本官打一盆清水过来!”
“诺!”
“诺!”
站立两旁的衙役,眼睛不由的一滞,脸色也是一僵,但是他们虽然不知道大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但还是急忙上前遵令。
这是?
跪在下面的书生,眼睛不由的一缩。
心中念头不停的翻滚,但是思索半晌,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
其他人更是如此,满脸茫然的看着端坐在明镜高悬之下的司徒刑,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为?
“你还不招么?”
“等一会,可就没有机会了!”
司徒刑看了一眼书生,好似若有所指的说道。
书生的脸色不由的一僵,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惊惧,但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好似不满的说道:
“大人此言何意?”
“小生可是读书人。难道还能诬赖他一个屠户不成?”
“呵呵!”
司徒刑没有在说什么,脸上流露出一丝嘲讽和不屑的笑容。
“你定然以为,钱袋不会说话,死无对证之下,就算是本官也拿你没有办法!”
“但是,本官要告诉你!”
“你错了!”
“钱袋是死物不假,但是它却会讲话!”
“钱袋会讲话?”
书生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惊色,随即又流露出一丝嘲讽。
“钱袋会讲话,这怎么可能。大人,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围观的众人,虽然对书生已经产生了一丝怀疑,但是当他们听到司徒刑所言之后,脸上还是都流露出狐疑,难以置信的神色。
钱袋会讲话!
这怎么可能?
“难道大人会仙术,能够点化这个钱袋?”
“还是说这个钱袋已经成了精灵。”
他们虽然心中不信,但还是瞬间想到了几种可能。
大乾是鬼神显圣的世界,无奇不有,所以,钱袋成为精灵,这样的事情虽然稀奇,但并不是没有可能?
定然是如此!
否则大人怎么会如此的笃定!
围观的百姓迅速的交头接耳之后,肯定的说道。
听着众人的议论,书生的眼睛中也显露出一丝动摇。
难道,这个钱袋真的是一个精灵?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就在书生心中惴惴,患得患失之时。
司徒刑陡然将钱袋打开,并将里面的铜币全部扔到水中,并且将身子趴在铜盆之上,仔细的观察。
过了半晌,他才抬起脑袋。
目光冰冷的看着书生。指着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层油垢,声音肃穆的说道:
“钱币是死物,但是他却会说话。”
“屠夫因为整日屠宰贩卖猪肉,所以他的手上布满了猪油。而他接触过是钱币,表面自然而然会有一层油花。”
“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
书生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确定铜币的归属,眼睛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慌乱。但他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谁知道大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本官就知道你会不服气!”
“左右,再打一盆水来!”
衙役目瞪口呆的看着铜盆表面的油污,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
在他们看来无比棘手的案子,竟然被司徒刑三言两语的就解决了!
高!
实在是高!
神了!
大人断案真是神了!
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司徒刑,仿佛他背后有着一个看不到的光圈。
神!
断案如神!
以前只在戏文中听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现实中也有如此英明的大人。
彩!
彩!
彩!
站在周围的百姓,在心中为司徒刑暗暗的喝彩。
听司徒刑说,还要清水,不用班头吩咐,几个衙役好似灵猴一般窜出,不大一会,两个衙役端着两个铜盆返回。
见到对方手中的铜盆,衙役的脸上都流露出讪讪不好意思的神色。
司徒刑也没有介意。直接示意两人将铜盆放在桌面之上。
这也就是在古代,所有的家具都是用实木打造。说不出结实,牢固,如果是现代的胶合板,恐怕早就被压塌。
“把你身上的钱币拿出几枚!”
司徒刑眼睛盯着书生,不容反对的说道。
书生心头不愿,但是不知道为何,司徒刑的目光好似有某种魔力,或者说他被气势所摄,竟然好似牵线木偶一般,顺从的取出几枚铜币,交给近前的衙役。
等衙役离开之后,他才好似如梦方醒,一脸震惊的看着司徒刑。
妖术!
定然是妖术,否则自己怎么会如此?
司徒刑一脸不屑的看了一眼满脸惊惧的书生,自己用的可不是什么妖术!而是法家的技能震慑!
借助龙气,还有法网的力量,将对方震慑住,从而达到言听计行的效果。
“噗!”
“噗!”
“噗!”
随着几声轻响,一枚枚滚圆的铜币被扔进水中。形成一个个涟漪,涟漪碰触在一起,形成一个个新的波纹,说不出的美丽。
但是没有人在意那些,他们都屏住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水面,生恐错过什么。
过了大约半刻钟,水面的波纹早就消失,水面也变得平静,但是水面还是那么澄清,众人根本没有看到一丝油污飘起。
就算在迟钝,这时也明白过来。不论是衙役,还是围观的百姓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书生。
谁也没想到,这个自称读书人的年轻人,竟然如此的龌龊不要脸。连屠夫的辛苦钱都吞,而且被识破后,还是死不承认。
龌龊!
不要脸!
可恶!
书生看着众人的目光,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一脸的恐惧。
第四百九十一章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
书生一脸恐惧的看着面前的水盆,一时间不知如何辩驳。
“到了此时,你还不认罪?”
司徒刑眼睛圆睁,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敲打在书案之上,怒声呵斥道。
轰!
随着司徒刑的呵斥。
凝聚在县衙上空的龙气陡然被激活,化作一条条怒龙,发出阵阵怒吼。
更有一团看不见的赤气陡然降临,好似丝绸一般缠绕在司徒刑的身上。
在这股龙气的加持下,司徒刑的面目变得更加的威严,声音更加的洪亮。
那书生本想要顽抗,但是在司徒刑的怒喝之下,不知为何,心头竟然不由的一颤。身体不由的委顿下来,一五一十的说道:
“大人!”
“小的认罪!”
“这个钱袋的确是屠户的,是小的见财起意,诬陷与他!”
“那你如何知道钱袋的外观,以及里面的数目?”
司徒刑面色冷峻,从高处俯视书生,有些好奇的问道。
“回禀大人!”
“说来也巧,屠户的这个钱袋真的是我家娘子亲手所作。我家娘子平常喜欢做些手工,经常到集市上去卖。”
“故而,小生知道那钱袋的样式。”
“至于里面铜钱数目,则是屠户自己无意间透露的!”
书生见事情已经败露,也就不再遮掩,声音苦涩的说道。
“为了钱财,诬陷他人,应当以偷盗论处,按照《大乾律》,杖刑三十,以儆效尤!”
“左右,行刑!”
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了然之色。
这件事,之所以会到如此地步,固然有书生的可恶,也是因为那屠户的不密。
“诺!”
“诺!”
“大人!”
“你不能打我!”
“小生可是读书人!”
书生见司徒刑判下杖刑,面色不由的大变,有些恐惧,又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
“有辱斯文!”
“真是有辱斯文!”
“我等读书人,怎么可以受此屈辱?”
“他只是一个贱民!”
“大人为了一个贱民,竟然如此羞辱晚生。就不怕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么?”
正在上前的衙役,步伐不由的一滞,他们这才想起来,眼前的儒生可是有功名在身的,论身份还在他们衙役之上。
刚才上前,的确有几分冒失,想到这里,好似请示一般看向堂上的司徒刑。
屠户的欣喜的眼睛陡然变得暗淡不少。
正如书生所说,他只是一个贱民。是没有资格和书生同席的,更不要说平等。
司徒刑看着挥舞双手,好似小丑一般的儒生,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不屑,有些嘲讽的说道:
“有辱斯文!”
“我看你才是有辱斯文!”
“在本官的堂上,没有贵贱,没有高低,只有两种人,有罪的人,无罪的人!”
“只要是触犯了大乾律令,不论是王侯贵族,还是士族书生,本官都以律严惩。”
司徒刑站起身形,面色肃穆,掷地有声的说道。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任何人,都不能践踏律法的威压!”
轰!
轰!
轰!
好似为了验证司徒刑的豪言壮语一般,空中陡然传来几声好似炸雷的声音。龙气好似煮沸的水一般顿时沸腾起来。
一道道象征秩序的青铜锁链,陡然射出,在空中不停的交织。重新形成一张以县衙为圆心的法网。
以前知北县法网空白的区域,也被重新覆盖。
正在老宅的胡御道,白自在,王石等本地豪族只感觉心头一僵,心中竟然升起惴惴之感,好似身上有了一个看不见的枷锁。
正因为这个隐形枷锁的存在,他们以后做事再也不敢那么的肆无忌惮。
他们诧异的抬头。但是不论他们如何观察,如何的刺探。
都没有丝毫的发现,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自嘲的笑笑。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司徒刑眼睛微眯,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欣喜。没有想到,今日的无意之举,竟然让知北县的法网扩大了三分之一。
更将本地豪族,士族,贵族特权阶级,全部笼罩在法网之下。
从今之后,只要在知北县境内,有人胆敢藐视国法的威严。不论他身份如何,是何等阶级,都必定会受到严惩。
轰!
不论是两班衙役,还是围观的百姓,眼睛不由的圆睁,一脸的震惊的看着司徒刑,眼睛中流有的人露出五味杂陈之色。
但是更多人的高高的举起自己的大拇指,声音坚定的高声喊道:
彩!
彩!
彩!
司徒刑的态度,让每一个民众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不论是胡不为,还是以前的县官。没有一个人像司徒刑如此公平公正。
不论司徒刑,最终能不能做到,都值得大家为他喝彩。
“疯了!”
“司徒刑,我看你是彻底的疯了!”
“竟然将我等读书人和这些贱民混为一谈!”
“大逆不道!”
“简直是大逆不道,我要去学政那里告你,我要去御使那里参你。”
书生好似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癫狂的站起身,一脸愤怒的吼道。
“人证物证确凿,犯人也已经认罪。”
“还愣着干什么?”
“行刑!”
司徒刑看着满脸呆滞的衙役,好似不满的怒声呵斥道。
“大人!”
衙役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司徒刑。
当他看到司徒刑冰冷的眼神之后,身体不由的一僵,心中更是升起一种难言的恐惧。
好似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
本来还有犹豫的内心陡然变得坚定起来。
“诺!”
“诺!”
两班衙役,听到吩咐,急忙上前,将那书生按到在地,棍棒交叉,将他锁住,后面的衙役将水火棍高高的举起,重重的落下。
啪!
啪!
啪!
不过几棍,那书生的后背就是一片青紫。刚开始,那书生还有精力谩骂,几棍棒之后,就发出阵阵好似杀猪一般的惨叫,围观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啪!
啪!
啪!
衙役们记恨书生言语无状,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每一棍都很实,没几下,儒生就昏迷过去。
不过,衙役对这种事情,经验也是非常的丰富,根本不慌张,随意的用冷水泼醒之后,继续行刑。
不过,任凭衙役们经验丰富,最后还是出现了纰漏。
第四百九十二章 民心似水()
♂!
嘭!
嘭!
嘭!
足足有成人手臂粗的棍棒在空中抡圆,带着刺耳的风声重重的落下。
皮开肉绽!
书生后背的衣服被撩起来,众人可以清晰的看到。
皮肉在棍棒的抽打下,瞬间变形,扭曲,红肿,青紫,到最后更是开裂,黑色的淤血渗出。
可怕!
疼痛!
虽然不是打在自己的身上,围观的众人竟然产生感同身受之感。
不少人更是面色苍白,眼睛中流露出畏惧之色。
这也是当众行刑的用意。
威慑!
重型峻法以慑天下。
从而让百姓不敢触犯律令。
“啊!”
“啊!”
“啊!”
衙役的棍棒很重,每一棍落下,都有汗水和血花迸溅。
不过三五棍,书生因为疼痛再度昏迷。
围观的百姓看着浑身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