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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守师法!”
“触犯家法!”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离经叛道,欺师灭祖的重罪!”
不仅是成郡王身体发硬,就连其他儒生也是如此,他们眼睛圆睁,嘴巴大张,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出手如此狠辣,不留一丝余地。
第三百三十五章 结网以待()
和众人的惊诧,难以置信不同,司徒刑有些木讷的静静站在那里,眼神迷离,好似走神。
但是他眼中的世界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一个个儒生消失,随之一根根代表命运的青色气柱升腾起来。
命格比较强的,里面还有鲤鱼,骏马,麋鹿等。
但是要说最抢眼的,还是成郡王和总督霍斐然。
一个是无角的虬龙,因为被圣旨申饬,剥夺兵权的关系,看起来有几分颓废,但是成郡王毕竟在北郡经营多年,亲信遍布,底蕴深厚。就算接连受到重创,还是有很多儒生的气运倒向成郡王。
这些气运化作云雾水气滋养着蛟龙。
一个是赤色浑身隐隐有着火光的麒麟,这头麒麟有着金色的眸子,因为总督霍斐然心态转变的关系,就连麒麟身上也多了不少的朝气。
不过,虽然北郡总督霍斐然占据大义,但是终究积弱多年,根基浅薄,虽然有着圣旨,还有王牌铁旗,但也只能和成郡王形成对峙之势。
成郡王头顶的蛟龙和北郡总督霍斐然头顶的赤色麒麟在空中对峙。
一根根气运交织在一起,交好的互相靠拢,敌对的相互排斥。
说不出的奇妙。
北郡总督霍斐然对司徒刑青睐有加,故而他头顶的麒麟对司徒也是友善,见司徒刑窥探,并没有和蛟龙一般嘶吼。
但是真正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当司徒刑说出师法这个词汇的瞬间,一股好似锁链的秩序之力陡然从天而降。
“法则秩序之力!”
如果不是他身负法家传承,对法则之力比常人天生敏感。
还真有可能发现不了。
因为师法的秩序之力,和大乾律的青铜色,粗壮好似铁索不同,师法的秩序之力好似透明,似有似无,但是又出奇的坚韧,好似天蚕丝。
司徒刑眼神有些涣散。心中更是迷惑,师法和律法,都是法,为何有如此大的区别?
思索半晌,只能将一切归于显法和隐法的关系。
律法,是大乾朝廷颁布,言出法随,百姓以观之,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黎民布衣都要遵守。
师法,是随着古老师者传承,而形成的宗门之法,并不是属于大乾朝廷颁布,没有龙气盘踞,故而透明,似有似无。
但是师者传承自古就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故而又出奇的坚韧。
这也是让司徒刑感到怪异的感觉。
斩仙飞刀三对白色的翅膀不停的震动,不停的欢呼,好似流光一般射出,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银痕。
但是司徒刑令他感到诧异但是,这股秩序之力,对他隐隐有着排斥。不论斩仙飞刀如何的鸣叫,竟然都不能感受到一丝师法的力量。
司徒刑阶位不过童生,又没有弟子,自然不能算是师者。
既然不是师者,又有何资格调动师法?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司徒刑的话好似有着某种特殊的韵律,仿佛黄钟大吕,又好似钟鼓齐鸣,让众人心底竟然不由的升起一种畏惧情绪。
司徒刑抄袭了韩愈的《师说》,虽然不是全文,但是却将师道剖析的淋漓尽致。
嗡!
嗡!
嗡!
象征着师道的法则之力陡然震颤起来,司徒刑明显感到法则之力和他亲近不少,也证明了他的猜测。
想要获得师道法则之力的认可,就必须体悟师者大道。
常人想要获得承认,要么获得五经博士的敕封,如董仲舒一般在官学讲经。
要么有教无类,和孔丘一般,弟子三千。
但是,司徒刑显然有更好的选择。
那就是直接抄袭了韩愈的《师说》,此文作于唐德宗贞元十八年,这一年韩愈35岁,任国子监四门博士,是一个“从七品”的学官,职位不高,但他在文坛上早已有了名望,他所倡导的“古文运动”也已经开展。韩愈所说的“古之学者必有师”“师道之不传也久矣”中的“师”有其独特含义,它既不是指各级官府的学校老师,也不是指“授之书而习其句读”的启蒙教师,而是指社会上学有所成、能够“传道受业解惑”的人。韩愈既以这样的人自我标榜,也以好为人师而著称。《新唐书》本传说他“成就后进士,往往知名。经愈指授,皆称“韩门弟子”。
韩愈这样的人,自然有资格为师。
而他的所作的《师说》固然有当时的出发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师说是最接近师道的一片骈文。
故而,司徒刑《师说》一出,不仅有漫天的文气,而且司徒刑对师法也有较深的体悟。
不尊师重道的,都可以以师法处之。
师法和民约乡规有些类似,民约乡规是在道德的基础上,对《大乾律》的一种补充。
而师法也是如此。
不过他的范围从一乡一地,变成了儒家宗门。
“你可敢以自己的文胆发誓,并未做违背师法之事,否则文胆尽碎,终生不得修行!”
看着司徒刑脸上威严越来越重,青年儒生仿佛看到了已故的恩师,不由的心头惴惴,眼神游离。
文胆是儒生的力量源泉,更是积攒文气的地方,文胆破碎的人,没有资格借用天地之间的文气。
一旦文胆被废,那个儒生就会高高在上的书生彻底沦为废人,不仅丧失了科举的机会,并且还会被世人所摒弃,遭人白眼。
上次成郡王身边的那个谋士就是最好的例子。
因为文胆被废,他十数年积累的文气一朝丧尽,并且念头受损,全身气血溃败,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虽然成郡王怜惜他,并且出于千金买马骨,收买人心的考虑,没有将他立即逐出府邸。
但是那个谋士在王府的地位已经大不如以前。甚至就是几个卑贱小厮也敢随意捉弄,斯文扫地。
看着咄咄逼人的司徒刑,青年儒生眼睛中不由的显露出一丝慌乱。
但是今日之事司徒刑步步紧逼,让他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而且他沉下心,将近日的言行全部梳理,实在不知,究竟为何犯了师法。看着步步紧逼的司徒刑,他的眼睛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狐疑。
司徒刑如此刻意,是不是在虚张声势,让自己自乱阵脚。从而搬回被羞辱的一局。
“荒谬!”
“真是荒谬!”
“血口喷人!”
“司徒刑你可敢以文胆发誓,但有诬告,当受反噬之苦!”
四周人看着唇枪舌剑的两人,眼神中不由的升起一丝震惊。
骗神骗鬼难骗心。
以文胆发誓,就是要拷问自己的内心。
司徒刑如果真的诬陷。
心灵必定会出现裂隙。
师法反噬之下,轻则被废了文胆,逐出师门。重则立即毙命。
“自然!”
司徒刑看着恼羞成怒,有些歇斯底里的儒生,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答道。
“只要我诬陷,立即文胆破碎!”
青年儒生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如此痛快的发誓,看着老神在在,智珠在握的司徒刑,他的心中不由的一突,感觉自己好似入了司徒刑的毂中。
司徒刑好似一个巨大的蜘蛛,在不动声色间给自己编织了一张大网。
结网以待!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司徒刑步步紧逼,真的只是在虚张声势。
第三百三十六章 逆种文人()
♂!
“逆种文人!”
司徒刑看着青年儒生,眼睛中流露出鄙夷之色,嘲讽的说道。
“人人得而诛之!”
青年儒生面色不由的大变,眼睛中也出现惊恐之色。
逆种文人,是背离曲解经典,不遵圣人教化的儒生,在大乾是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
如果真的被扣上逆种文人的帽子,恐怕就算有成郡王庇佑,他也只能逃到蛮荒或者外域,才能保住性命。
“你!”
“休要血口喷人!”
“你才是逆种文人!”
所以,由不得他不着急,由不得他不惊恐。
“年轻人看不惯老年人的行为举止时,常常咒骂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并且按理得地认为这句话出自孔圣之口,孔圣都这样骂过,咱们还有什么不敢骂的呢?
殊不知这是曲解圣意。
这句话出自《论语·宪问》,原文为:“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原壤是孔子的老朋友,这个人最出名的事情是他母亲死了,孔子前去吊丧,原壤非但没有表现出哀痛的样子,反而唱起了歌。孔子的弟子们义愤填膺,劝谏孔子同他绝交。孔子却回答道:“亲者毋失其为亲也,故者毋失其为故也。”意思是原壤虽然在唱歌,可他心中并没有忘记母亲;老朋友就是老朋友,不能因此?跟他绝交。
在上述引文中,“夷”是叉开双腿坐着;“俟”是等候;“孙弟”通“逊悌”,敬顺兄长;“胫”是小腿。
这段话的意思是:有一天孔子前去拜访原壤,原壤非但不出门迎接,反而叉开双腿坐着。这个举动古代叫作“箕踞”,两腿叉开,膝盖微曲地坐着,形状就像一只簸箕。这是一种轻慢、傲视对方的坐姿,很不礼貌。孔子一看老朋友这个德行,气不打一处来,训斥他说:“年幼的时候你不懂得敬顺兄长,长大后又没有什么可以说出口的成就,老而不死,真是个害人虫。”这番话说完,原壤还坐着不动,孔子就拿拐杖轻轻敲打他的小腿。
从丧母唱歌的举动可以看出原壤本来就不是拘于礼法的人,更别说对待老朋友了,因此孔子这番话以及敲打小腿的惩戒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丧母唱歌之不守礼法,比起箕踞来要严重得多了,孔子尚且不愿跟他绝交,何况遭到箕踞的待遇呢!
后人不求甚解,不了解前因后果,将孔子的戏言断章取义,用来攻击自己看不惯的老年人,实在是冤枉了孔圣!”
“断章取义,曲解圣道!”
“你还敢说自己不是逆种文人?”
司徒刑挺直腰身,面色严肃的,声音如同炸雷,又好似晨钟暮鼓一般洪亮。
空中的师法规则陡然被激活,化作一根看不见的锁链垂下,好似长蛇一般将青年儒生的身体捆绑。
青年儒生只感觉背后传来一阵恶寒,好似被洪荒猛兽盯上一般,身体不由的一僵,耳朵中更是响起水陆道场,钟鸣鼓响,头昏眼花,如同雷击一般。
“我不是!”
“我不是逆种文人!”
“我没有扭曲圣意!”
青年儒生面色苍白,一脸惶恐,不停的否认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司徒刑冷冷的看着他,好似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一脸的鄙夷。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睛里也多少升起一丝不屑之色。
“我没有错!”
“我没有做出!”
“是你在血口喷人!”
青年儒生面色仓皇,但是心中还有一丝侥幸。毕竟当时他只是背诵了一句圣训,并没有过多解读。
所以,不论是司徒刑,还是北郡总督等人虽然心中生气,也不能耐他如何?
看着他好似无赖一般,司徒刑等人眼中鄙夷之色更浓。
就连青年儒生的几个好友,也面带厌恶之色后退,好似书生就算阿堵之物,唯恐避之不及。
青年儒生也知道众人心中的鄙夷和不屑。
但是他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紧咬牙关,做一个深藏在海底的老龟,雷打不动,死不承认。
但是他却忘了!
这是一个高能的世界,除了有凡夫,还有鬼神,还有圣人。
念头一动,鬼神即知。
“请圣训!”
“请师法!”
司徒刑脸色冷峻肃穆的站直身体,头顶的斩仙飞刀不停的颤动,一丝丝波动好似涟漪一般向四周扩散,而空中代表师法的锁链更是因为斩仙飞刀的震颤而熊熊燃烧起来。
供奉着孔丘圣象的文院,文气陡然沸腾。
青年儒生面色恐惧,心头惴惴的看着司徒刑,,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仿佛接下来定然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下意识的看向北郡总督霍斐然,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并没有插手的打算,心中不由暗暗的出了一口气。
只要霍斐然不插手,就算司徒刑名满天下,但是终究只是一个儒生,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他又能耐自己如何?
轰!
就在青年儒生抱定念头,死不承认的时候,文庙中的孔圣塑像陡然震动。
一寸寸拔高的文气,化作一个个文字,每一个文字,
都好像是戒尺,又像是巨大的手掌在不停的扇儒生的耳光。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火辣。
但是,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在圣训蕴含的真意冲击下,他的意志好似建立在沙滩上的上的城堡,瞬间被冲毁,晶莹透亮的文胆在狂暴能量的搅动下,更是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痕迹,看起来好似一个布满伤痕的的水晶,只要再增强一点力量,他的文胆就会湮灭。
一想到这样的事情即将发生在他的身上,青年儒生浑身不由的感到一寒,脸上更是流露出恐惧之色。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没有文胆之后,他将要面临什么样的人生。
“不!”
“不要!”
“不要碎我文胆!”
“晚生再也不敢了!”
“晚生知道错了!”
一丝丝裂痕遍布文胆,好似马上就要破碎一般,那个儒生顿时面色大变,眼睛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跪倒在地上一脸恐惧的看着司徒刑,不停的哀求。
“圣意!”
“这是圣意!”
“你为了一己私欲,故意扭曲圣意,就是逆种文人,这才遭受到圣意的反噬。”
青年儒生面色大变,眼睛中流露出悔恨,但仍然恐惧,色厉内茬的高声呼喊。
“我没有扭曲圣训!”
“我不是逆种文人!”
“我是大乾戊戌年的举人。”
“你不能破碎我的文胆!”
咔!
咔!
咔!
圣训中迸发的力量出奇的强大。好似海浪一般不停的冲击。
儒生身上那一丝龙气,竟然瞬间被冲垮。
没有龙气庇佑的儒生,在圣训的力量面前,就好似婴儿一般脆弱。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青年儒生的文胆好似玻璃一般陡然破碎,最后直接化成碎片,向四周攒射,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晶莹的痕迹。
“这就是文胆么?”
看着那一块块晶莹好似宝石的碎片,众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惊讶迷离之色,但是他们的内心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兔死狐悲。
太可怕了!
司徒刑实在是太可怕了。
已经有两个儒生的文胆,间接或者直接的碎在他的手上。
睚眦必报,还有强大的实力。
这种人想想,就令人感到恐惧。
那些本来有别样心思的人,不由的感到后背一阵阵发紧。
司徒刑有些好笑的看着恐惧众人,眼底深处流露出一丝遮掩不住的得意。
杀鸡儆猴!
举人!
王府扈从!
论地位还在司徒刑,还在众人之上。
在众人看来,应该是猴子的存在。
但是为了威慑更多蠢蠢欲动的人,司徒刑不介意来一次杀猴儆鸡!
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
很多人看向司徒刑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很多人将心中的小心思收了起来。
嗤!
嗤!
嗤!
没有了文胆的储存,一道道文气好似白色的蒸汽瞬间从青年文士的七窍,毛孔中喷涌而出。
看起来好似一个个乳白色的喷泉。
云雾缭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似仙神。
但是青年儒生脸上却没有一丝仙气,反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他两眼无神灰败的瘫软在上,有些徒劳的伸着手臂,想要将文气抓住。
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的文胆被震碎,从此以后就再也感受不到文气的存在。更不要说储蓄文气。
“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自己破碎的文胆,还有好似泉水一般喷涌的文气,青年文士脸色灰败,眼睛中充满了绝望。
“逆种文人!”
“人人得尔诛之!”
司徒刑看着面色灰败,眼睛中充满绝望的青年文士,眼睛中没有任何怜悯,无比冷酷的说道。
噗!
青年文士无比怨恨的看着面色冷酷的司徒刑,一口鲜血喷出,竟然喷血昏死过去。
“这!”
“这!”
“这!”
“文胆真的碎了?”
“太过狠辣了,十年寒窗苦读毁于一旦!”
“这可是一位举人啊!”
“逆种文人,好大的帽子!”
旁观的儒生脸上都流露出震惊之色。而看向司徒刑的眼睛中已经充满了恐惧。
第三百三十七 立法种子()
♂!
一众儒生看着瘫软在地上,看起来苍老了不少的青年儒生,眼睛睁得老大,脸上更是流露难以置信之色。
文胆真的碎了!
司徒刑他怎么敢?
这可是文胆啊!
儒家所有力量的源泉。
不死不休!
不过就是言语之争,竟然就废人文胆,实在是太过分了。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