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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慎点了点头,旋又问道:“那这楚大侠又是何人?”
“楚贺,蓟辽一带最为有名的游侠,剑术极为了得,自十六岁云游四海至今十年未尝败绩。”
“那子颜兄可有把握?”
吴汉思索片刻,面色沉冷的摇了摇头。
盖延见状不屑道:“由我出面就好,就他们犯的那些事,便是杀他八次亦不为过。”
吴汉闻言摆了摆手,拒绝道:“此事巨卿兄若以官寺身份出面委实不妥,先且不说他那兄长可能对你不利,这种挑战亦是官寺不便干涉之事,正如子毅兄所言,江湖事,还需按江湖规矩来办。”
“你”盖延一时为之气结。
吴汉叹息一声,道:“巨卿兄,放眼天下无论军民,若有不敢接受挑战之人,你又可曾见过谁还有立足之地?就算我在巨卿兄出面之下得以脱难,今后又有何面目再苟且偷生?”
盖延默然无言。
秦慎目光一闪,手按案几长剑长身而起道:“既如此,还请子颜兄让小弟今日也来体验一把江湖之快意恩仇!”
“你?!”两人齐声诧异道。
秦慎淡笑道:“怎么?莫非两位信不过我?”
两人看着他陡然生出的冲天豪气,以及那劲装下如猎豹作势欲扑般充满力量的矫健身姿以及面临挑战却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畏惧的洒然气概,不由自主便生出一种信心默默点头。
秦慎哂笑道:“你们这般模样,却是同意,还是不信呢?”
两人又是点了点头。
云烟面色微红捧盏拜道:“奴家预祝公子旗开得胜!”
第031章 青楼比剑()
大厅的案几早已搬开,腾出了一个百余平米的空间,四周以及二层回廊挤满观战人群。
秦慎暗暗朝对方之人打量,领头之人是个五短身材大腹便便一脸奸猾狡诈之气的中年男子,旁边则站着一个中等身材体型极佳身穿武士服,脚踏平底履,额阔眼正鼻直的英伟青年,卓尔不群间透露出无尽的傲气与自负。
他知道这就是自己今日的对手楚贺。
做这个决定并非他一时兴起,他随瞿寒学剑两月有余,也曾私下问过以他如今的剑术在当今世上能算什么水准,得到的答案是瞿寒淡淡回道:“二流。”
二流是什么水准他也并不知道,瞿寒只是告诉他若非他有先前的摔跤技术以及触类旁通的箭技,恐怕三流都很难达到,所以他一直很好奇并希望能找个真正的剑客切磋一下,而不是简单的与瞿寒互搏。
同时他也知道,剑作为这个时代的防身兵器不可或缺,然而光有剑也不行,还必须要有很好的剑术,而要让自己的剑术不断进步,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断挑战。
而如今,在御风诀带给他的敏锐感知下,他相信自己已经到了更进一层的时机。
邱真便迫不及待的戏谑道:“吴兄,这便开始如何?免得耽搁太久败坏了众人玩乐的兴致。”
吴汉正待要言,秦慎抢先一步站出来淡淡道:“家兄剑术非凡,又岂是随意一人便可挑战,且先过了在下这关再说不妨。”
“你?”邱真上下打量着他,却迎来冷眼回敬,在那寒芒逼视之下心惊不已,连忙强自镇定道:“你你是何人?却又有何资格与楚大侠一战?”
言罢立刻扭头避开目光,心中顿时一松时冲吴汉奚落道:“吴兄莫非方才被人掏空了身子四肢乏力这才找人代战?我这里倒是有些好药,不知吴兄是否”
“却不知云中秦慎是否有资格向你挑战?!”秦慎摆手止住吴汉的作势欲发厉声喝道。
邱真在他厉喝之下身子陡然一颤下意识便看了过去,却与他那充满森寒杀意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心底不由自主便生出一股寒意,待到听闻名字更是一阵哆嗦,面色惊疑变幻不定。
同一时刻,四周亦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骚动。
树的影,人的名,在这个崇尚个人武力的时代,秦慎这个名字在民间经过二十余日的广泛传播后早已变味,无论是抗匈英雄还是杀人狂魔,都不可否认的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而在边境城镇中,尤为如此。
很显然邱真听的是另外一个版本,就在他全然不知如何是好时,楚贺踏前一步抱拳淡然道:“原来是秦将军,既然将军有意,在下乐意奉陪。”
“如此甚好。不过”秦慎抱拳回礼中收回逼视目光,说着却又玩味看了邱真一眼,续道:“不过比试还需有彩头才行。”
楚贺皱眉看了眼怯懦难言的邱真,不冷不淡代答道:“却不知将军要何彩头?”
秦慎呵呵一笑,耸肩轻描淡写道:“也不是多大彩头,只需姓邱的将他那些好药全部吃掉就行,当然不近女色!”
四周传来一阵猥琐窃笑。
楚贺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旋又淡淡道:“待将军赢过再说不迟。”
秦慎洒然一笑:“我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在下亦是。”
“稍后莫要反悔就好。”
“若是将军得胜,在下便是为你监督又有何妨!”楚贺满面傲色。
见对方心智极其沉稳难以扰乱,秦慎点了点头“噔”的一声驻剑于地。
众人心知大战在即,连忙拖着失魂落魄的邱真四散退开,宽阔的大厅中只剩下了决斗两人。
楚贺傲然长立并无任何动作。
秦慎手驻长剑缓缓闭上双眼,凝神静气心无旁骛间顿时那种至静至极的灵敏触觉在他每一个毛孔四散开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静与美好。
在这人员众多屏息凝气的翠香楼内他先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心跳之声,然后是那众人因紧张而砰砰乱跳的心脏声甚至虫吃鼠咬的动静,最后他捕捉到那唯一一颗就如自己般平静的心跳。
楚贺依旧未动,身为一个游历天下长达十年而从未有过败绩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而从一开始到此刻,对方虽然闭目相对,却是毫无破绽。
双方虽未交手但是各具神态的气势让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而这种山雨欲来的迫人气氛亦让观战之人压抑得几乎难以喘息。
就在众人担心他俩尚未决出胜负自己便会憋死过去时,楚贺蓦然动了
只见他踩着轻盈的脚步疾冲向前并悄无声息的拔出腰间长剑挥了出去。
秦慎一直闻听着那颗平静的心跳直到它陡然“砰”的一下加剧便倏然睁眼,而此时对方亦不过是才刚刚起步而已。
面对划喉而来的剑势秦慎猛提长剑正要荡开,却见楚贺并未等两剑接触就手腕一翻,手肘一缩一伸疾刺自己肋部,于是挽动长剑再次挡去。
而此时楚贺一剑已然势尽,不待两剑相交猛然缩手踏前一步挺腰借力刺出手中长剑,准狠无比的疾刺他左肋。
秦慎被逼之下退后一步抬剑挑向袭来剑尖勉强荡开对方长剑。
至此楚贺再不犹豫,电闪间双手握剑斜劈而下再将他逼退一步后丝毫没有停滞的转动双腕从另一侧狠劈不给他半分喘息空间,刹时间道道剑影排山倒海的将他笼罩在光芒之下。
伴随着“铛铛铛”的两剑交击之声,众人心惊动魄中只见秦慎剑未出鞘便在对方狂风暴雨的猛攻之下或挑或拍一一化解,虽然步步后退却又安然自处,不免暗暗点头称赞杀人狂魔果然非同一般。
此时秦慎却是有苦自知,他在对方的狂攻之下全赖御风诀的灵敏触觉才得以见招拆招,然而亦是早已疲于应付,若是再无挽回之势,恐怕片刻之后便要横尸当场,而同时,心中难免也将瞿寒骂了个遍。
当日跟随瞿寒学剑他也曾问过为何只教自己杀招却不教半分防守之道,瞿寒只是淡淡的告诉他军中对决何须防守,当时自己还觉得颇有道理,此刻却终于明白江湖对决远远不同于阵前厮杀。
他也不是没想过凭借自己的攻势一鼓作气杀得对方丢盔弃甲,然而对方那平静的心跳让他明白若是对一个几无破绽的人胡乱出手只会让自己破绽更多,便决定凭借那灵敏触觉先防守一阵再予以反击。
心念电转间此时他已被逼至阶梯之下退无可退。
面对再次劈来的长剑秦慎主动斜退一步脚踏阶梯,猛然缩身间用力一蹬就地滚将出去险之又险的脱离战团同时
“锵!”
电光火石间伴随着疾射对方的剑鞘秦慎倏然而起,扭身,大踏步举剑疾冲上前,亦是毫不犹豫的朝着扭身躲鞘后正要过来的楚贺当头便是一剑。
看着楚贺抬剑格挡而来,不等剑招用老双手猛然向后一缩借助身体前冲的气势变为平刺。
及至对方连忙双手压剑正要将他的攻势荡开时,却不等刺出便手肘一翻从左侧斜劈而下,将楚贺终于逼退一步。
如此连劈几剑之后已然将楚贺逼至台阶之下,再次右劈而下的同时飞出后蹬左脚猛踢他腰际。
至此楚贺左右全被封死,眼见就要非死即伤之时他亦是了得,猛然缩身间从劈来长剑下方以毫厘之差堪堪躲过并借助台阶一蹬向远处滚去。
秦慎心中嘿然冷笑,走到这一步乃他精心算计又如何预料不到,是以左脚落地之时已然摆身面对对方脱身方向,毫不迟疑的大踏步疾冲上前趁着对方刚刚起身再次迅猛当头狠劈。
“铛铛铛铛”
十余剑狂攻之下准备不周的楚贺蹬蹬连退十余步。
而此时秦慎左臂也是一阵疼痛,心知创口崩裂的他再次踏前一步伴随着一声闷哼当头疾劈。
“叮!”
一声脆响中半截长剑掉落于地而楚贺亦是急速闪身退开。
秦慎停手不再进逼。
片刻,双眼无神面色苍白的楚贺额头至眉心处隐隐现出一条淡淡血痕。
秦慎打量他片刻,淡淡道:“你莫忘记彩头便是。”
说完收剑转身而去。
四下里一片沉寂,大局虽然已定,但是杀人狂魔的名号无疑在众人心中又增加了半分分量,震慑于他的威势实在不敢喧哗。
盖延吴汉等人迎了上来,哈哈笑道:“子毅兄不只箭技了得,剑术更是非凡呐。”言罢轻语道:“彩头更是妙不可言。”
“侥幸,侥幸。”秦慎伸手接过云烟递来的剑鞘,这次他自认真的实属侥幸。
三人又一阵称赞谦逊,吴汉笑道:“我等也别站在此处打扰他人雅兴,还是且先上楼再好好庆贺一番。”
“时辰已然不早,不如回府再做打算?”秦慎实不愿在这再多呆一刻。
“也好,在此有人打扰,却也耽误我等三人亲近。”
此时护卫也已出来,三人正要转身离去,却听云烟低语道
“秦将军何不留在此处饮宴哩。”
三人讶然向她看去,只见她垂首间满面绯红含羞细声道:“还望将军全奴家侍奉之意。”
秦慎闻言愕然不已。
投怀送抱?!上?不上?
第032章 身心俱变()
片刻,秦慎从愕然中惊醒,怪异的审视她几眼,淡淡道:“云娘子何须如此?”
言毕叹了口气微一沉吟,扭头道:“还烦子颜兄及后给她赎身放返归家,我们走吧。”
还未转身只见云烟娇躯一震,急急仰面道:“奴家委实并无它意,而是真心仰慕,既然迟早都要那又何不侍奉于将军这样文武双全之英豪?!”
这女子倒是心细如发察言观色的好手!秦慎看她说着便是泪满双颊一副梨花带雨模样,顿时心中一软再也说不出狠话,神色放缓道:“此处实非你能生存之所在,你若愿归家,我便请子颜兄为你赎身,你”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转头问道:“此处是官是私?”
两人正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稀里糊涂,听到问起,答道:“私。”
秦慎点点头,回首续道:“你若愿留在此处,就当我没说罢了,至于我我委实也有自己不得已之苦衷,你自己选择吧。”
云烟闻言犹豫片刻,凄然一笑道:“既然将军看不上奴家,奴家又有何面目承将军大恩?奴奴家恭送将军。”
“既如此,那我们走吧。”秦慎表示了解的点头说完转身就走。
“诶,诶,诶!”吴汉急急叫住,笑眯眯道:“得亏子毅兄提醒,我才想起这段日子拙荆总是抱怨身边缺个可心人服侍,我看这位娘子不错,这便赎回去陪伴拙荆,也免了我耳烦之恼,子毅兄稍等片刻。”
这!秦慎一脸惊愕,可是对方说找侍女他也实在不好大庭广众之下多说什么,而吴汉也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唤过老鸨让她安排马车顺便去府中取钱,然后就这样带着云烟经过他身前扬长而去。
回到府中甫一坐定,秦慎立刻问道:“子颜兄究竟是找侍女还是别有它意?”
吴汉一副稍安勿躁的模样,呵呵一笑道:“当然是给你找个贴心人,我看那女子样貌端”
秦慎连连摆手,打断道:“子毅兄此事做的极不厚道,巨卿兄,你来评说评说。”
盖延笑道:“英雄美人,不刚好是一对?我看子颜兄这次就做得极好。”
“你!”秦慎为之气结,顿了顿,无奈道:“此事绝非你们所想的那些什么郎情妾意。”
“子毅兄当时并未断然拒绝,我又怎知你是否面薄?”吴汉一副深知你心的表情,旋又打趣道:“莫非你担心养不起?无妨,你如今已是千人,这次回去少不得都有个校尉之职,弄不好还是个正牌将军,以你的秩禄养个女子还不是轻而易举?若是真养不起,就由愚兄来为你资助一把。”
“还有我!”盖延亦是笑呵呵凑趣道。
秦慎一脸崩溃之色看着他俩,连连告饶:“两位兄长,就别再消遣小弟了。”叹了口气,正色道:“其实方才我说有不得已之苦衷,并非诓骗于她,再说我在边关驻扎,又如何能时时刻刻带个女子在身旁?这岂非害了她。”
“诶。”两人齐齐摇头,盖延道:“子毅兄这就考虑欠周了,此番你返回武泉少说也是校尉之职,又还能留在武泉?”
秦慎茫然看向他们,见他俩正笑对自己,顿时醒悟过来。
对啊!一个小小武泉,又如何能安置两个校尉级别的将领?
不过,如今朝堂等级混乱兼且武泉地处边境,这些也很难说,就如自己,还不是以千人之职领校尉之兵,但是如果真要调离自己,又会调去哪?
想了不到片刻,就有仆人送酒食进来将他思路打断,待仆人离去后,问道:“那以两位兄长之看法,我会迁往何处?或者留在武泉之可能又有几分?”
盖延撇嘴一脸厌恶道:“除了云中还能是哪,如今这些牧守州郡之人,又有谁不是在悄悄盘算自身之事?!”
还真是个愤怒中年!秦慎又看向吴汉。
“确实如此。”吴汉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请手用餐后分析道:“州牧郡守所求者何?非名则利,而名利向来纠缠不清,故而以子毅兄如今之名声,正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想不受其累实是难如登天,这也就是名之烦恼吧,莫非子毅兄并未料到这般?”
说完倾身笑眯眯的看着他,见他一副哑然之色,呵呵一笑又道:“当然,名声有弊,亦有其利,子毅兄也无须太过烦恼,嗯就我等相交这两日来看,我观你固然对事之时正气凛然,然而平时却又太过随意,愚兄不知你是对待任何人皆是如此还是只因我等相交莫逆才是这般,若是因相交莫逆,那就当我并无说过此话,若是待人皆是如此,却少不得劝你几句”
说着又看向他,秦慎连忙拱手道:“兄长但讲无妨。”
吴汉点点头:“若是待人尽皆如此,知你之人自然赞你有功不居,有名不傲,乃谦谦有礼之正人君子,那万一刚好我与巨卿兄是歹人呢?岂非正好因此而看轻你甚至害你?故此在旁人跟前,你还需摆出自身态度,哪怕他人权势高你十倍百倍,你亦无须忌惮他人,相反他人甚至有可能忌惮于你,而你也可利用名声反为自身获利,这就是名声于你之好处岂能让人利用你之名声而又轻视于你?!”
“谨受教!”秦慎长身而起作揖道。
其实这些事情他并非不知道,作为一个后世人,最基本的如何对人对事又岂能不知?
只是后世讲究的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纵然有些许龌蹉之事,只要对方做的不要太过分,都会洒然一笑一笔带过,这就是后世所谓的大度。
然而先且不说后世的某些蹬鼻子上脸,光是当世,如今正是山雨欲来之际,他假如表现的太过弱势,说不定衣裳都会被人扒下用来挡雨,因此只有迎头而上露出自己的凶狠,这样才能震慑他人不敢动弹,甚至还会聚拢到身边为他遮风挡雨。
听完吴汉这番话,心中以前的些许犹豫终于全部消散殆尽,再次入座后真心感谢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日小弟得以在这世道生存下去,全赖两位兄长今日提点之功。”
两人呵呵摆手,盖延责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谢我作甚。”
“子毅兄却又妙语连连了,只是莫要怪我们多嘴便是。”吴汉推让一句,随即调侃道:“还有可千万别摆出那副凛凛之气对待于我,你们这些尸山血海踏出来的武将,那杀气我可是心惊得很呢。”
三人相视大笑间秦慎汗颜不已,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说了后世极为普通的口语。
至此三人也不再说正事而是就着酒菜兴起话题,避开只要提及盖延就必定爆发的庙堂之事说了些趣闻,再讨论了一番邱真吃了好药不近女色到底会怎么样后时辰眨眼间便到了午夜。
盖延约定明日再来然后起身告辞,酒宴至此尽欢而散。
仆人将半醉半醒的他带到门外后告退离去,秦慎刚推开房门踏了进去,入眼间只见屋内暗淡的灯光下一个女子正跪坐外室矮榻之上,一惊之下顿时酒意全醒。
该死!这仆人多半没睡醒,竟将我带错房间!
心念电转间也不敢多看,连忙作揖道:“在小生醉酒”
“将军回来了!”
一声惊喜中夹杂着担忧的轻呼将他那正在嘀咕小生是什么鬼的话语打断,只觉耳熟间抬头看去,却赫然发现竟是云烟。
就在他错愕之际,云烟起身福礼道:“奴家伺候将军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