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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书本早不丢晚不丢,偏偏这个时间段被偷,这里边怕是有什么说法吧?”李晓禾提出了疑问。
“是呀,这就需要至少考虑两个方面了。一是你上次的行踪很可能被发现,从而引起了对手警觉,并采取了应对措施。但究竟是在市里,还是在县里,或是其它渠道发现,就不得而知了,需要好好再查找。二是涂中锋曾经苏醒的消息外露,引起了对手的警觉,对手想要发现不利线索并斩断。这就需要我们深挖根子了,那些守在涂中锋身边的人都有嫌疑。”许建军语气中带着沉重。
李晓禾心情更不轻松,又急着追问:“老许,尤大姐会不会有危险?”
许建军摇摇头:“应该不会。尤大姐对他们没有什么用处,如果对尤大姐不利的话,只会加大对手暴露的可能性,他们不会那么傻。”
第四百七十六章 我心里装着一个人()
可能是白天天短的缘故,日子过的很快,不经意间,已经是十二月份了。
在这段时间内,没有发现新的有用线索,也没有找到对手踪迹,涂中锋也没醒来,也没听说尤大姐遇到异常。
倒是沈丽莎的“关心”不断,又是发短信,又是打电话。对于短信,李晓禾坚决不回,对于电话则是不接。尽管没与对方交流、互动,但那种困扰却是实实在在的,让李晓禾很无奈。
本来按照李晓禾的本意,面对沈丽莎骚扰时,就是直接回绝,或是恶语相加。但许建军提醒他,不能把沈丽莎彻底得罪死,以免她狗急跳墙,做出不理智举动,同时也希望从她身上发现一些线索。
老许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李晓禾并未听从其“适当给她希望”的建议,他绝不能让那女人产生幻想。不过却也退了一步,没有直接让对方绝望,而是采用了这种“冷战”的处理方式。
刚开始的时候,沈丽莎面对“冷战”,还在耐着性子,但近几天显然有些急躁,短信内容也体现了出来。这无形中增加了李晓禾的压力,生怕这个臭女人做出什么不理智举动来。
这天,快下班时,李晓禾手机传来短促的“叮咚”声。
取出手机一看,正是沈丽莎的号码,对方又发来一条短信。
这条短信依然很长:晓禾,这么多天以来,你没回一条短信,也没接一次电话,但我知道你看见了,也听见了。我明白,你这是另一种拒绝,是想以这种方式让我知难而退。对于你不愿再接受我,不愿再给我机会,我能理解,毕竟是我伤害了你,而且伤的很深。
可是我要告诉你,我已经从心底认识到过去的错误,这些年也在用各种方式进行忏悔和改错。我这么做,不只是想要得到你的谅解,也是在对自己惩戒,也是在进行刻骨铭心的反思。我现在是诚心实意向你认错,也万分希望得到你的谅解,更希望你能再次接受我。
晓禾,在看到这条短信后,希望你能给予我回复。假如你现在一时还难以接受,但我可以等,你就说几年,一年,二年,三五年,哪怕十年,我也愿意。如果你仍然不回复,那我就只能采用其它手段了。不是我太心狠,而是我实在没办法,我是被逼的。
“逼你娘个*。”李晓禾狠狠的骂着,把手机扔到桌子上。
这哪是什么短信,这他娘的就是战书,是最后通牒。口口声声说“道歉”,有这么道歉的吗?还说你被逼,分明是你逼老子,好不好?
还他娘说什么“其它手段”,你要怎样,还能把老子宰了?可给你个胆了。
到家里闹,到单位吵?事情到这地步,老子也不怕了,咱俩又没什么关系,你不过就是个疯娘们罢了。
气吼吼的想到这里,李晓禾忽的心头一沉:自己现在是豁出去了,可臭娘们要对冷若雪不利的话,怎么办?冷若雪是最无辜的,岂能因自己而被抹黑?自己绝不能让冷若雪受到牵连。
可是要怎么做呢?能阻止臭娘们的报复吗?怕是臭娘们偏偏要那么做吧。
怎么办?怎么办?
“叮呤呤”,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李晓禾拿起听筒:“书记好的。”
结束通话,李晓禾拿起笔和笔记本,出了屋子,向东侧拐去。
敲门进屋后,李晓禾直接来在桌前:“书记,什么事?”
冷若雪拿起一份文档,递了过去:“明天你就要代表县委去市里开会,你写的会议发言没问题,就那么讲。我这又列了份提纲,是以防记者采访用的,你参考一下。”
李晓禾接过提纲,疑惑着问:“还要接受采访,提前没通知呀。”
冷若雪道:“是没通知,不过也得有所准备,以防临时通知。去年在市里开会,我就遇到过一次,是会议结束时才通知的,只给十分钟准备,弄的很是仓促,所好也应付过去了。我听乔县长说,他也遇到过一次,也是临时通知的。与其被动,不如早有准备,我想应该也不外乎这十个问题。”
李晓禾“哦”了一声:“还是书记考虑周全。”然后便看了起来。
还别说,冷若雪准备的十项问答,紧扣会议主题,问题涵盖了各个角度,非常全面。有了这些准备,就是临时安排采访,哪怕没有准备时间,也不怕。
抬起头来,李晓禾说:“书记,我回去以后就好好背一下,保证记得滚瓜烂熟。”
冷若雪笑着道:“最好还是变成你自己语言,如果像小学生背课文一样,太不自然。”
“明白。”应答之后,李晓禾又问,“书记,还有其它事吗?”
“没有了,你回吧。”冷若雪挥了挥手。
答了声“明白”,李晓禾转身走去。
盯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冷若雪微微皱眉。直到看着对方伸手去抓门把手,才又说了话:“等等,回来。”
李晓禾一楞,转过身子,再次到了办公桌前:“书记,还有事?”
冷若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双眼盯着对方,目光从对方脸上缓缓扫过。
让冷若雪这么看着,李晓禾很不自然,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书记,怎么啦?有什么不妥?”
“还怎么啦?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去参加市里会议,妥当吗?”冷若雪反问着。
“我,我怎么啦?回去我再好好熟悉一下发言材料,那十道问题也都记住,还有什么不妥?”李晓禾很是不解。
冷若雪“嗤笑”一声:“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那脸上都写着呢,苦大愁深的样子,这些天就愁眉不展的样子。就这神情去参加会议,市领导会怎么想,参会人员和观众会怎么想?要是有什么意见就讲出来,少给我甩脸子。”
心中暗叹一声,李晓禾做着解释:“书记,我没给你甩脸子,对你更没意见,我就是我保证精神饱满的参会,保证不会因此给县委惹麻烦。”
“不是针对我呀,那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说出来,我怎么敢相信你的保证,怎么相信你不会在会上愁眉苦脸?”冷若雪连声质问。
“我,我,书记我可以不说吗?”李晓禾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不——行。”冷若雪摇着头,语气很是坚决。
李晓禾抿着嘴唇,沉吟起来。
冷若雪没有追问,但双眼却紧紧盯着对方,意思很明显:你倒是说呀。
自是注意到了她咄咄的目光,李晓禾思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语气沉重的说:“恶鬼缠身呀,书记你看。”说着话,拿出手机,翻到那条短信,递了过去。
狐疑的瞟了对方一眼,冷若雪接过手机,看了起来。
刚一看到短信,冷若雪心中便不由一动,但还是调侃着说:“哟,这好像是情书吧。我似乎不该看呀。”
李晓禾没有接茬,而是表情沉重的坐在椅子上。
看完整条短信,冷若雪心中五味杂陈,稳了稳心神,才抬起头来,语气轻松的说:“这是你的私事,组织也不便过问。不过既然你让我看了,那我只能提醒你一句,不要因此影响工作。”
知道对方在装糊涂,李晓禾干脆直接挑明:“她所谓的其它手段,我倒不怕她针对我,主要是担心她对你不利。”
“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能属下私事都找领导吧,也根本找不着呀。”冷若雪说的很无所谓。
“书记,你其实心知肚明,那次在市里的时候,她就针对过你。后来他又找过我,还是那一路话,夏梦洁也跟着敲边鼓。十月三十一号那天,我跟老许去市里,又邪怪的在饭馆碰到了她,她不但跟我说,还跟人家老许讲。从那以后,就三天两头发短信,要不就打电话,反正我是不接,也不回。
那天晚上,我在你办公室的时候,她打我电话没打通,竟然给人家老许打过去了,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的东西。你说她这人真是不要真是有病。这不今天又给发这短信了,这是给下最后通碟呢。反正我也豁出来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她要硬是撕破脸,我也不怕她,反正没做亏心事。可我真的担心她找到你,或是到咱们单位胡乱跳一通,担心她败坏你的名声。”李晓禾语气中满是担忧和关心。
冷若雪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招谁惹谁了,这烂事竟然还扯上了我,上哪说理去?我不管你怎么处理,反正少扯上我,跟我没半毛关系。”
“书记,实在对不起。你放心,我就是豁出这个官不当,豁出让他弄的身败名裂,也绝不让她伤害到你。”说到这里,李晓禾又补充道,“我还要让他明白,不要再痴心妄想,我心里早装着一个人。退一万步讲,即使没有装下任何人,就是打一辈子光棍,我也绝不会接纳她,门都没有。”
冷若雪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毅,也看到了对方紧握的右拳,但她并未做任何评说,而是淡淡的说:“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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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正义何需怕邪恶()
李晓禾离去了,冷若雪也躺到床上,摆好了休息的架势,但根本就睡不着。
她怎么能睡得着呢?
刚刚那事就跟自己有关呀,虽然自己是被动的,但那个女人显然要针对自己,其中多半火气也是针对自己的。而李晓禾又明确表示,担心那个女人对自己不利,还说心里已经装着一个人。
他心里装的那个人会是谁呢?和尚头上虱子——明摆的,自己还装什么糊涂?
想到他当时的坚定语气与神情,冷若雪心中再起暖意,双颊也不禁绯红。
现在那个女人要开战,看样式还挺坚决,自己也见识过那个女人的难缠,似乎战火还会烧到自己。
而他要坚定维护自己,甚至不惜官位与仕途,自己岂能无所触动?冷若雪相信他的表态,相信他会说到做到,从心里相信他。
正是相信他会这么做,她的心湖便更难平静: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要怎么办?是继续装聋作哑,还是接受他的好意?
严格来说,那个女人的挑衅很是无厘头,既不应该找李晓禾麻烦,更不该针对自己。但事实是,那个女人已经找麻烦,已经针对自己,再讨论该不该,早没了实际意义。
现在如何对付那个女人,关键取决于如何面对李晓禾,自己要怎么面对他呢?
真的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和她的关系慢慢有了变化。
冷若雪刚到县里的时候,与许多新官上任不同,没有很快就走访单位。她以前在省委组织部,和县里所有人都不熟,需要先熟悉县委的人。于是先县委,再政府,然后县直部门,最后才是乡镇。而且对乡镇了解,也是先党委,再政府。
相对许多乡长来说,对于李晓禾这个人,冷若雪知道的稍早一些,但也仅是知道这么一个标签:乔成极力打压的人。
再后来,通过双胜乡的一些事项,冷若雪对李晓禾多了一层了解,但也仅是觉得“这人务实”,获此评价的也非李晓禾一人。
两人真正接触,是李晓禾调任县委办主任,她亲自感受到了他的能力,但也仅是当做得力下属看待。
只到那次下雨,只到他雨中背着自己,两人出现了亲密接触,但也只能算是突发状况,他也只是尽了下属应尽的义务。当然,从那次开始,每每想到他背着自己奔跑,想到自己前胸摩擦他的后背,想到他摸到了自己裤子破损处,她便有了异样的感觉,不过更多的还是一种羞涩。
两人关系真正出现重大变化,还是九月一日那晚,还是在山上那次。当时冷若雪看到了李晓禾的神勇,看到了他的奋不顾身,更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在乎。也正是这种深刻的感受,在从变*态手里逃脱之后,她很自然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每每想到那一刻,冷若雪就心跳不已,既感到美妙却也羞涩。那个小子长裤竟然掉了,竟然只穿着一条小内*裤,更要命的是,他还反应特别强烈,那个东西偏偏还她甚至怀疑,虽然隔着三层布,但那小子也已侵犯到了自己的领地。
从那时起,他便闯进了她的心里,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为此,她也曾矛盾,也曾彷徨,也曾犹豫。最终她决定,不要刻意,顺其自然就好。
上次在市里,正是由于那个女人的出现,加之后面的突发事项,两人关系更近了一步,直至产生了默契:顺其自然。而现在这个女人又要发难,激得那小子说出‘心里装着一个人’,自己是没有追问,否则那小子指定会说‘那个人就是你’。
从那小子这几天的神情看,再从刚才的表述看,他显然很是担心与无奈,既担心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更担心对自己的伤害。正是有自己这一环,他也更心忧,从而投鼠忌器,也就更加无奈。
想到那小子忧郁的神色,想到那小子坚定的神情,冷若雪不由得心中一痛,迅即想到了一个字。
难道我真的
难道不是?
那么我要继续装着,还是要给他力量,助他一臂之力呢?真的要在那个女人的变相推动下,关系更进一步吗?
“臭女人,就你事多。”冷若雪冷不丁骂出了这么一句话。
随即她又红着脸喃喃着:“我该怎么办呀?”
睡不着的何止冷若雪,李晓禾更是辗转难眠。
李晓禾躺下的要晚很多。回到办公室后,他先是想了一番那件事,然后又强迫着挥去思绪,背了那十道问答题。只是应了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虽然他很是努力,但总难免中途走神,背诵效果非常不理想。这些内容大都熟悉,如果放在平时,读个三五遍,指定能记住;可今天用了两倍时间,也不理想,还经常记混,后来干脆就先不背了。
李晓禾真正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过零点了。
刚才背诵到后来时,李晓禾还头昏脑胀,可是一躺到床上,却清醒的很,但又有些乱乎。
从臭娘们的短信来看,对方显然已经失去耐性,已经在摊牌。至于短信中所写内容,纯属就是胡编的,顶多就是一时的应景之言,一旦如其所愿,立即就会变脸耍赖。他不相信臭娘们的话,在几年前已经彻底看透了,近期的表现更说明了这一点。哪有这么忏悔的?如此强迫别人,何谈诚心?
当然了,即使退一万步讲,即使臭娘们真的悔过了,李晓禾也不打算所谓的“破镜重圆”。当初他就下定决心,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决不和这个臭娘们发生任何联系。也正因此,臭娘们近两年虽然极力讨好父母,把父母哄的团团转,并为其做说客,但李晓禾的决心无任何动摇,反而觉得臭娘们恶心和卑鄙。
以李晓禾的理解,觉得臭娘们在哄父母未果的情况下,肯定会中途放弃,不曾想却到了茂中市,却又再一次缠上了自己。
从短信篇幅来看,确实够长,前面那些词句装的还很像,如果被不明内情的人看到,甚至都会给出“情真意切”的结论。可结尾语句才是臭女人要表达的,其中心思想就是,你得接受我的“道歉”,否则你李晓禾就别想好。
什么玩意?这和唐僧遇到的女妖怪有何区别?其实臭女人远比女妖更可恶。那些女妖毕竟与唐僧不熟,以前没有过接触,而臭女人却已经伤透了自己。在李晓禾的心里,已经把臭女人等同于臭狗屎,而现在臭狗屎却要强行抹在自己脸上,还要让自己“吧咂”嘴说“香”。有这么恶心人的吗?
对于这么不要脸的娘们,就该恶语相加,一口回绝,可现在却牵扯到了冷若雪,却随时可能为冷若雪带来麻烦。这可怎么办?
正因为有所顾忌,李晓禾才更忧心,也才面色不佳,才被冷若雪捕捉到。不过也正好,正好借着冷若雪询问之机,表露了一下心声。只是遗憾的是,冷若雪却故意装糊涂,不但没有追问,更没有表态。
若雪到底什么意思呢?是对自己有些意思,还是自己纯属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原以为讲出心声,是个好机会,不曾想却增加了新的心理负担。
臭女人所谓的其它手段会是什么?是其讹诈之语,还是已有计较,或是泛泛一说呢?
想,
使劲的想,
想不明白。
乱,
脑子更乱了,
乱的根本理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瞪瞪中,李晓禾有了睡意。
“叮咚”,
短促铃音响起,
又来催了?
带着疑惑与警惕,李晓禾迅速睁开眼睛,拿过手机。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李晓禾心中一松,根本不是臭女人,而是冷若雪的号码,随即他又有些紧张。
短信上的内容只有三个字:不怕她。
什么意思?是让自己别惧臭女人的讹诈,还是无需为她投鼠忌器,亦或是她不怕臭女人?
想了想,李晓禾回拨了过去。
两声铃音后,对方直接挂断了。
为什么不接?
就在李晓禾疑惑之际,又一条短信过来了:如果恶狗想要咬你,它会因你的求饶、妥协而住口吗?会因你扔出的一根骨头而永远和平相处吗?按着本心来,吓走恶狗,也许以后它会躲着你走。
明白了,明白了,这个比喻好,可万一臭女人要是给她添堵呢?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