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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理有病呢?你是乐意做个第三者,还是乐意找个有病女人呢?”
听到对方竟然这样评说冷若雪,李晓禾顿时火起:“究竟谁有病,自己心里最清……”
说到这里,李晓禾忽的收住语句,因为他的耳廓中似乎传来“咔咔”的声音,很熟的“咔咔”声。
“你也承认她有病了吧。”夏梦洁挑衅的挤了挤了挤眼睛。
“你他……”脏话差点脱口而出,但李晓禾已然咬牙切齿。
可能是看出对方眼露凶光,也可能志得意满,夏梦洁“咯咯”一笑,款款走向门口。
拉开屋门,夏梦洁却没有立即离去,反而转头又道:“李主任,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请你好好考虑。今天谈的非常愉快,改日再聊,拜拜!”
“咔咔咔”,
随着一串女士脚步声,一身职业套装的冷若雪出现在楼道平台上。
“冷书记,你回来啦?”夏梦洁步出屋子,向着楼下走去。
“回来了。”冷若雪语气很淡。
夏梦洁走到近前,忽的又说:“不是说你不回来吗?”
“谁说的?”冷若雪反问。
“谁?谁也没说,是我猜的。”夏梦洁嘴上这么说,但却转头望了望刚刚离去的屋子。
冷若雪没再说话,而是盯着那个门扇,快步走去。
夏梦洁收住脚步,回头望着那个愤怒不已的背影,看看接下来会有怎样精彩的剧情。
但是令夏梦洁失望的是,冷若雪并没去推那扇屋门,而是径直拐向了东边。
略带着一丝失望,夏梦洁收回目光。但随即她便露出笑容,惬意的踩着“咔咔”的节奏,冷哼一声,下楼而去。
虽然没有看到门外情形,但仅凭对话,李晓禾便感觉到事情不妙,心中暗骂那个帮虎吃食的女人,也担心那两人“开战”。及至听到两人散去,李晓禾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熟悉的“咔咔”声渐远去,只到被“咣”的一声淹没,李晓禾心里空落落的。
本想着第一时间见到冷若雪,本想着站在门口相迎,本想着马上去“汇报工作”,可现在这些事都不能做了,关键是他心虚。
就凭那个女人刚刚从屋中离去,就凭那个女人的挑唆语句,冷若雪能不多心?能不怀疑那个女人来传话?能不怀疑自己藕断丝连?
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怀疑。
本来先前是因等待而忐忑,还带着浓浓的甜蜜,也憧憬着两人相见时的情形;而现在却是心神不宁,有着深深的担忧,不知该如何面对冷若雪,不知该如何解释。
心中有着这样的忐忑,李晓禾没敢去找冷若雪,却也想知道冷若雪的态度,也想着能有解释的机会,心中便更为忐忑。冷若雪也没找他,更没有要质问他的意思。
一上午时间就是在忐忑中慢慢流逝了。
“叮呤呤”,桌上固定电话响起。
听到铃声,李晓禾就是一振,迅速拿过话机。看到来电显示,又不禁黯然,抓起听筒“喂”了一声。
听筒里立即传来一个女声:“主任,书记让……”
……
下午两点五十多,思源县第三会议室。
十名县委常委已经就位,但主位却还空着。
“咔咔”,女声皮鞋声传来。
听到这个声响,人们反应各不相同,有人停止了漫无目的的翻腾纸笔,有人放下了端在手中的水杯,李晓禾则把目光投到了门口方向,其实他刚才已经多次望向那里。
“咔咔”声响越来越近,又有人望向门口,而李晓禾却突然收回目光,可又偷偷用余光扫着那里。
“咔咔”,
“吱扭”,
“咔咔”,
视线中,先是出现一双黑色高跟皮鞋,然后是黑色丝质长袜,黑色套裙,黑色上衣左胸上装饰着一朵紫色胸花。当李晓禾眼神抬的足够高的时候,他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颊,对方真的应了“冷若雪”三字。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一丝寒芒,好像就是那张冷脸上的寒眸中射*出的。
坐到主位上,扫了眼屋内众人,冷若雪清了清嗓子,开了腔:“同志们,开会,今天会议的议题一共三项。第一项是……”
在冷若雪开场白后,各项议程按照既定程序进行,而且非常顺利,也非常迅速,刚刚一个小时的时候,已经基本进行完了。现在冷若雪正在说话,在做总结和指示。
在这过程中,李晓禾虽然一直参与着整个议程,但大脑不时走神,目光也不由得多次看向主位。
李晓禾注意到,冷若雪面色虽然不如先前那样冷,但依旧很严肃,有别于平时的严肃。他并不惧她的严肃,反倒是有着深深的担心,担心她没有吃合适。午饭的时候,他在食堂没见她,只看到方雅馨带走了打包的饭菜。
不过并未发现她是否吃好,而是注意到她没休息好,因为她的眼皮带着青色,虽然用淡淡的眼影做了遮盖,但李晓禾还是注意到了不同。
中午没睡?还是没有睡好?那也不应该那样呀,显然黑眼圈不应是一天形成的。连着七天放假,她怎么会休息不好呢?还是自己意会错了?
想至此,李晓禾目光再次投去,但却迎到了对方冷厉的余光。
“大家一定要按照刚才形成的决议,严格履行各项流程,认认真真做好这几件事情,向县委和广大人民交上一份满意答卷。”说到这里,冷若雪停了下来。
意识到马上散会,好几人右手放在笔记本边缘,就等着随时合上本子了。
可是冷若雪并没直接宣布那两个字,而是在扫过众人后,又开始了新的话题:“同志们,经过几天的调休,大家状态看起来都不错,劳逸结合嘛,这也是设定假期的初衷。既然状态更好,假期也已结束,大家就要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就要把心彻底收回来。
我相信,以大家的素质和觉悟,一定能够调整好状态,一定能够踏实认真的去工作,绝大多数同志也会这么做的。但是,在刚刚过去的半天中,仍有个别同志心不在焉,精力根本没放在工作上,而是做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私事。每个人都有私事,也不可能不去处理,但要分清场合,不要因私废公。我奉劝这样的同志,不要糊里糊涂,不要心思不在,不要还想着谈心叙旧,而应该认清自己的工作职责,应该清楚自己的工作使命……”
县委书记的话还在继续,但听着这样的言词,其余众人都不禁面面相觑,也不由得暗自狐疑:她是在说我吗?
略一思忖,几乎每个人都觉得是说自己,自己一上午基本就是和朋友聊天,互侃假期中的事项,神聊假期中未尽的话题。其实谁不是这样?收心也得有个过程,有个过度吧。尽管大都对号入了座,但人们还是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她的?
其实最心知肚明的就是李晓禾,他笃定的知道,冷若雪就是在说自己,就是在说自己与夏梦洁“谈心”。可事情并非如你想象的“叙旧”,而是一场正义反击战,我是在捍卫自己的本心,也在维护你的形象呀。
李晓禾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也不无委屈,眉头也不由得微微皱起。
“对于我的忠告,可能这样的同志不以为然,也可能深感不快。但我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县委工作好,希望你能明白,也希望你能深以为意。同志呀,该收收心,该去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要再心猿意马了。”冷若雪说着,右手二指轻扣着桌面,一副语重心长的意味。
哎,李晓禾只能在心中暗叹了。
第四百六十章 就等着捉奸吧()
“他娘的,臭娘们,管的也太宽了。”乔成气呼呼的骂着,把笔记本摔在了桌上。
“啪”,
“哗啦”,
“吧嗒”,
“骨碌碌”,
受到笔记本的撞击,笔筒掉到地上,铅笔、水笔、小刀、橡皮滚的到处都是。
“笃笃”,敲门声忽然响起。
乔成不由得一皱眉:谁?
“笃笃”,
“县长在吗?”
再次敲门后,胡玉晶走进屋子。
“呀,这是怎么啦?县长跟谁生气了?”胡玉晶说着,弯下腰去,捡拾地上的文具。
乔成没好气的说:“我没生气。”
胡玉晶继续捡拾着文具,慢声细语的说:“刚才看见县长上楼,我紧在后面喊,结果您根本没听到,‘咚咚咚’的进了电梯,现在屋里又是这样……”
“他娘的,欺人太甚。”骂过之后,乔成又缓缓的说,“以后你还是少来我这吧。”
拿着装上文具的笔筒,胡玉晶慢慢站起身来,把笔筒放到桌上,在对面椅子落座。然后才问:“县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似乎开会不太顺利吧,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县委常委会专门讨论了与我有关的事?那我可是够幸运了。”
“唉……倒是没提你的名字,可是我总觉得她是在夹枪带棒敲打我,她说……”乔成叹着气,转述了冷若雪在会议结束前的语句。
听完讲说,胡玉晶缓缓点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听着也不像是说你呀。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今天开会前,你刚从我这出去,尤其他看我最不上眼。除了说我,除了拿咱俩接触说事,还能是什么?”说到这里,乔成又忍不住骂道,“真他娘的没事找事,纯属鸡蛋里挑骨头。”
沉吟了一会儿,胡玉晶说道:“他是最忌恨县长,最想着把县长手中权利都夺出去,甚至把你挤走,这是肯定的,全县人民都知道。不过要说今天这事针对你,我感觉不像。您想想,我出进你屋的时候,谁看见了?反正楼道里我是没碰到人。再说了,即使有人看到,也不一定会告诉她,除非她专门收买人盯着咱俩。先前我来您办公室总共不到十分钟,我出去以后,您便也去开会,这中间总共才多长时间。就是有她收买的人盯梢,也未必就能把消息传递的那么及时吧?关键这种信息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听着对方一分析,乔成也觉得可能未必是那么回事,是自己想当然了。当时冷若雪在会议室说出那番话时,乔成先入为主扣到了自己头上,觉得冷若雪就是在说自己。
也难怪乔成那么想,他在听说后,带着怒气环视了众同僚,更觉得非自己莫属。李晓禾、陈富雨都是冷若雪的人,汤丽也是其盟友,连生威、沈京柱也向冷若雪靠扰。统战部长、常务副市长虽然不属冷系,可也不是自己的人,那二人从来就没和冷若雪结仇。虽说伏胜阳与冷若雪也不睦,也曾经给她使过坏,但近期伏胜阳特老实,而且手里那点权利也被她卡的死死的,她根本没必要当着众人敲打他。这么一排查下来,只能是自己了。
在会场时,先入为主,直接对号入座了。现在经胡玉晶这么一分析,加之自己也冷静了好多,乔成又觉得不是自己。可同时他也不禁疑惑:“那么会是谁呢?她总不能无的放矢,空穴来风吧?假如是下面人的话,她又有必要在会上说吗?”
胡玉晶嫣然一笑:“我已经猜出是谁了,这个人绝对出乎您的意料,县长不妨猜猜。”
“猜猜?伏胜阳。”乔成给出了答案。
胡玉晶摇摇头:“不不不,如果是他的话,又怎会出乎意料。”
“那是……连生威。”乔成又说出一个名字,并且给出理由,“上个月,纪委在审讯期间,出现了涉案人差点服毒自杀的事。她也差点跟着受牵连,也颇有微词,想必要借此敲打老连一下。”
“虽然差点出事,毕竟不还是有惊无险嘛,何况连书记已经表示愧疚了,她又何必揪着不放。再说了,连书记可是负责纪委工作,她这个县委一把手更需要人家的支持,又怎会故意交恶呢?”胡玉晶又否认了这个人选。
“那……汤丽?要不就是陈富雨?”乔成一下说出了两个名字。
胡玉晶再次摇头:“不……对。”
“这些人要都不是的话,那就猜不出来了,还是你说吧。”乔成无奈的摊了摊手。
“李—晓—禾。”胡玉晶一字一顿的说出一个名字。
“不不不。那两人好的都穿一条裤子了,本身就是穿一条裤子。怎么可能是他?他俩不但在单位玩暧昧,更是在参观考察期间,双出双入,形影不离,她会同着那么多人敲打她?”乔成把头摇的像波浪鼓。
胡玉晶立即八卦神情上脸,“哦”了一声:“真的假的?胆也太大了吧。”
“千真万确。他俩去的时候,就坐同一辆车,这个人们都知道。后来又找个理由,把那两个电灯泡支了回来。开始我还真以为,是县里出状况缘故,后来我才意识到,那不过是正好赶上,是她瞌睡便有了枕头。
当时她还借着王林铁喝药一事,电话里把我好一顿训,真的是狗血喷头,好像她多重视似的。其实很快我就知道,她那不过是掩盖支走那俩小子一事,正好也趁机借题发挥,借以打击我的威信,并为后来的安插亲信做准备。
你知道吗?别看在单位装的很像,开会出发时,男人还假装要跟伏胜阳坐车。可是一出了县境,一脱开同僚视线,立即就开放的不得了。两人在乘大巴车去参观时,那是紧挨着坐在一起,还是最后排,晚上十点多还在餐馆卿卿我我,你说这正常吗?”乔成讲的眉飞色舞,就跟亲眼所见一样。
“真的呀,还真没看出来。您怎么知道?”胡玉晶脸上神情也很精彩。
“这个嘛……暂且保密,不过事情肯定没错。”乔成卖起了关子。
之所以没讲起那个胖子副书记,乔成是不愿与人分享这个秘密,包括胡玉晶,他还指着再利用那家伙做眼线呢。另外乔成也清楚,那个胖子在讲说的时候,难免添枝加叶、夸大事实。他也不相信两人会在车上挨那么紧,甚至还手牵手、臀挨臀,更不会相信两人在餐馆打情骂俏。
对于乔成的回复,胡玉晶显然很失望,也有不满,但却不敢讲说,更不敢微词以对,但脸上神色还是表露出一些。
意识到自己的回复不够意思,乔成又补充道:“等到机会成熟的时候,我自会对你讲的。”
对方都这么说了,胡玉晶自是不敢再表现出不快,而是微微一笑,颇有深意的说:“无怪乎回来那天她并着腿,原来他俩在外面竟然这么大胆,肯定是床上运动过度了,这也更加印证了我的推断正确。通过县长您的转述,我感觉她在会上的说辞,不像是训斥下属,倒像是对情人撒娇。放眼整个常委会,她应该只能对他撒娇,不应也向别人放骚吧?县长你说是不是?”
“应该不会跟别人犯骚,可我还是不太明白,她又为什么会以批评的方式来说呢,那不是当众伤情人面子吗?”乔成再次提出疑问。
胡玉晶摆摆手:“不然,最起码她不会那么想,她完全被私情左右,根本就不会想到那么多。醋意会冲昏女人大脑,聪明的女人也不例外,她吃的是另一个女人的醋。今天上午十点来钟,我在院里看到了夏梦洁,就是那个‘土豆西施’,与李晓禾不清不楚的那个女人。当时这个夏梦洁从县委楼刚下来,那是脚步轻浮,屁*股乱扭,看着就是刚犯过骚。
而在夏梦洁下楼的时候,她的司机刚刚下车,正给她往楼上送箱包。以这个时间来推断,两个女人碰面了,很可能发生过碰撞,别是她正捉奸在床就是好的。您想啊,一周没见,她正想着中午与他上床,结果却被另一女人捷足先登,她会是怎样的心情?何况那可是平时言听计从的奴才,竟然这样阳奉阴违,她不气炸肺才怪。
不用说,对于这样的丑事,姓李的肯定是矢口否认,百般抵赖。或者他根本就没搭理她,也可能她根本就没脸问她,她的火能消吗?能不找机会发泄吗?有了前面这些事项的铺垫,她在会上那么说,就顺理成章了。”
不得不说,还是女人了解女人,乔成觉得,胡玉晶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么说来,冷若雪不是说自己,而是在警告其情人。想到这一层,乔成心情大好,八卦之心顿起,便笑嘻嘻的问:“你说就他俩这种情况,是不是有可利用之处呢?”
“太有了,以后就擎等着捉奸吧。要是来个捉奸在床的话,什么事就都妥了,叫她尿几股,她就得尿几股。”胡玉晶说的眉飞色舞。
“呵呵,那咱们就等着捉奸吧,狗男女。”骂过之后,乔成看到对面的女人,便又“嘿嘿嘿”的笑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 你管不着()
自从那天在会议室见过一面,已经连着好几天,李晓禾都没能与冷若雪有所交流。当然不是冷若雪出差,也不是完全没打照面,而是她根本就不给互动的机会。
这几天当中,如果冷若雪有什么事必须吩咐,也是通过方雅馨转达,就连方雅馨都疑惑“主任您和书记怎么啦”。当时听到方雅馨询问,李晓禾只得含糊的回上一句“没怎么”,其实他自己非常尴尬,囧的不行。
有几次在楼道相遇,冷若雪不但神情冷峻,而且就像没看到他一样,把头还特意转向一边。第一次碰面时,李晓禾还专门招呼“书记好”,而冷若雪竟然连“嗯”一声或是点点头都没有,于是他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正是这种无趣,有几次他则干脆早早避开,她似乎也是这种意思。
在近几天,有两次必须向书记请示的事,当李晓禾找到冷若雪时,冷若雪又是直接把他支到了秘书那里。
李晓禾明白,冷若雪显然还误会着自己,也肯定在痛恨自己,更痛恨那个可恶的女人。
刚开始的时候,李晓禾觉得,既然是误会,那就肯定会随着时间消除,冷若雪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可是几天下来,李晓禾却发现,在这事上,她还真就是个“糊涂虫”,似乎就没有要缓解的意思。
不行,必须把这误会解释清楚。
有一次,李晓禾也想着去解释误会,可是被对方直接拿话支开,他便没了要解释的兴趣,干脆就什么也没说。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看着对方那日渐消瘦的神情,日益黑青的眼窝,李晓禾还是决定,再去解释一次。如果她不听,或是根本就不信,那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