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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不屑。
“看他(她)的手。”右肩上的花朵极轻的声音说。
他?她?哪个他(她)?我一头雾水。
“红袍女孩。”花朵简短说。
我立即看向姐姐。只见她俏生生挺身立着,恬静又从容,头上那精致的金色圆环,仿佛微微有些重,扯得她那美好的脑袋稍稍后仰着,露出她颀长的颈脖和清秀的下颌骨线条——我突然发现她的神态那么那么像一个人,夫人!一念及夫人,我突然又想到那个趴伏在我的床边崩溃痛哭、对地狱怕到极致的女人,那也是夫人!我冷着心,将眼光一点一点挪到画海的手上。
红色袍袖下掩映着她的手,正在无可遏制地颤抖!如同红色土壤里崩出来的一朵雪白耀眼的花,心虚、慌张、恐惧,却藏无可藏。
我淡淡将目光调走,又聚焦到寄城的手上。
他的手垂在身侧,五指伸展,手心向外,坦诚得一如他孩子气的脾性。我来不及心中一喜,又见他突然两手相合,五指交叉,在沉默中痉挛扭曲,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压在手指上了,不压断彼此不解气。
哥哥曾执我手,告诉我“见手知人”,此时此刻,我拿哥哥教会我的一套来“识别”我最亲爱的姐姐和最喜欢的朋友。
我又是羞惭又是气恼又是好奇,他俩任他俩面上如何镇静,他们的手霎时间我的脑子不知已转了多少个回旋。
“何苦呢。你的决定是”右肩上的花朵耐性快耗尽了。
“嘴硬。”落英冷笑道,突然将头转向我:“怎样,美意,你想听吗,你若想听,我就说出来。”
我再次望向姐姐,如果我不看着她,我瞬间就要成为好奇心的奴隶,确切说,是落英在逼我站队,同他站在一起。
画海面色平静,直接朝我走了过来。停在我的面前,吐气如兰。
“姐姐”我开口唤她。
“嘘——”画海轻声制止。她拿起我一只手,举到她面前去,用我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心和鼻尖,嘴角突然浅浅漾开一枚轻笑:“美意,美意,姐姐美不美”
一阵不可抑制的颤抖从我的心底深处四散开来。这个小动作,这句小呢喃,曾经无数次,她对着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那个小女孩做过、问过,那时的我,不能动,不能应,但却无数次在心底暗暗发誓:我爱我的姐姐,我要爱她到永远。
我轻轻挣脱开姐姐的手,对着她的耳朵低语:“姐姐最美,永远最美。”
说完这句话,我径直走到落英的面前,轻轻牵起他的手,仰脸看他,眼睛望进他的眼睛里去,轻声、清晰问道:“落英君,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稀罕这‘新王候选人’的资格,那你为什么还是来了?”
“因为你。”落英回望着我,回答了三个字。眼神一片坦然。
“可否更具体。”我感觉到他手的冰冷和我手的滚烫,触在一起,是一种尖锐的刺痛感。
“我得看着你,美意,是如何一步一步成神,或,成魔。”落英盈蓝皎洁的面孔如花瓣绽放在我眼前,我有一瞬间的晕眩。
“美意!”右肩上一个声音阴沉低喝。
我定定神:“我成神抑或成魔,与你何干?”
“大大的有关系。”落英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神情。
“算了,不说我。你既无意争竟王位,又何必挑拨离间、分裂团队,时时口出歹毒之言,你若说你对王位没兴趣,可看你一路的表现,又怎能让人信服呢?”我的语气咄咄起来。
“请便。”落英洒脱地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冷淡有礼道:“众人居心叵测,就你天真坦白,你若一个不留神,挂了,我岂不是没戏可看!再说,我最厌恶那蝇营狗苟之人,没本事台面上较量,只会台面下小动作不断,真真是丢人现眼,这种人若有朝一日成了王,那,圣族也没什么希望了!”
“‘众人居心叵测’,恐怕你才是众人中最居心叵测的那一个。”我盯着他的眼睛说。
“笑话,”落英冷笑道:“我最是名副其实、表里如一。”
“当真?”我问。
“不假。”他答。
“好,紫霞,”我瞥了一眼右肩上的碗口大的紫色花朵,淡淡道:“那你就去把这个人的心挖出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如他所说。”
第92章 活着()
我“说”字话音未落,右肩上忽的一轻,紫霞已蹿了起来,一朵花瞬间幻成一只猫,直朝落英的心窝而去!
“美意!!”众人惊呼中,我听得清清楚楚,唤我之名的那个声音,愤怒忍耐到了极点!
我硬着心,不朝声音的来源看去。紫霞剖心无数,查验之后,再行合上,他自有分寸。而那落英,若不狠狠将他一军,前路艰险,他还会各种作妖,这次索性将他一次制服!
只见眼前一花,哥哥斜飞而至,一只手掐在紫霞的脖子上,一只手伸到我面前,卡在我的颈脖前,却迟迟下不去手,满脸的不可置信。
“美意,是你将我们从那冻结中解救出来的是吗?”哥哥的声音又冷又沉,从未有过的陌生。
“是我。”我迎着他的眼睛,冷静回答。可听着他的声音,我心中一酸,不敢眨眼,怕眼泪掉下来。
“你你去了哪里?”哥哥继续冷着声音问。
“地狱别院。”我答。
哥哥面色一凛,眼里腾起一股绝望的焰火,望了一眼掐在手里的猫。
“哥哥,月魂使消失了,圣王种在他那黑影中的那滴气血,也被取出来了,哥哥再也没有小魂哥埋伏在你身上了你自由了”我吸着气说,不肯让众人看出我心情的激荡。
“哈哈哈”哥哥笑出声来,从未有过的苦涩:“那倒是真要谢谢你,美意。”
“作为交换,你同意将这枚紫色的翅膀隽刻在你的额头上是吗?”哥哥抬起手,手指正正指着我的额头。
“他还将这只看上去至少5000岁的僵尸猫一并赠送,是吗?!”哥哥从未有过的咄咄逼人,不待我应答,接着又是一问。
“哥哥我”我知道有事情不对劲了,一阵巨大的恐慌像一张暗黑的毯子,忽一下照头兜过来,我眼前一黑,想说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
“听你主仆二人这意思,挖颗心出来是再便(bian)宜没有的事情——美意可以命令你,但这几个是我从圣族带出来的,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哥哥沉声问紫霞。
紫霞的脖子被他掐着,眼珠子骨碌碌,感觉随时都会掉出来,但很是气硬,阴沉嘶哑道:“美意的命令就是全部。你同不同意与我何干!”
“好,那你挖一个试试看。”哥哥松开掐着紫霞的手,冷冷道。紫霞坠了下去,不等落地,一个起伏,又跃了起来。
紫霞跃到了哥哥的面前,堪堪停在半空中(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冷笑一声,阴沉道:“现下我可不想挖那个蓝袍小哥的心,可能真如他自己所说,他是个‘名副其实、表里如一’的人——倒是你,藏了不少秘密吧”
紫霞一边说一边回头冲我桀然一笑:“美意,恕我这回先斩后奏了啊,哈哈!”阴测测的笑声中,不等我反应过来,紫霞的爪子陡然往前一抻,骤然变长,一爪就划在了哥哥的胸口上!
“紫霞!!不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排山倒海的力量从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瞬间涌聚在我的手掌,我扬手朝紫霞挥了过去!
事情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开始失控的呢?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我瞬间被抽走了筋骨,委顿在地。
从我现在这个姿势和高度看过去,我看到一缕初升的阳光穿洞而过,没有温度的光线就落在我面前的地上。
洞,什么洞?是我那威力无比、势不可挡的掌风击在紫霞身上、紫霞从哥哥的胸口穿身而过、留在哥哥胸膛上的一个洞。
所有的人仿佛坠入同一个梦魇,然后,突然,惊醒过来,连滚带爬地朝哥哥涌了过去,片刻,我已看不到哥哥的身影。他被众人淹没了。
我一个人瘫坐在人群之外,如同一条死狗。
如果哥哥死了,我也不能活了。
有人走过来,停步在我身旁,半晌,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死了?”我不敢抬头,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劈了。
“穿云君不会死——如果你肯救他的话但是”那人温声迟疑道。
我猛一下抬起头,正对上忘言那双柔和坚定的眼睛,热泪滚滚而下:“真的?!!”我一跃而起,朝人群奔了过去。
空地上,哥哥平躺着,落英和画海蹲伏在他的身侧,画海正将自己的裙袍下摆撕扯下来,揉捏成团,往哥哥胸口的洞中填堵;落英和寄城将手掌摊平,按压在胸洞的边缘,但血水不管不顾地汩汩流淌,瞬间就将姐姐塞进去的衣团给浸透了。
哥哥双眼紧闭,面皮透亮,眉目舒展,嘴角平端,初升的晨曦在他的鼻侧投下轻薄的阴影,让他的脸看上去既温柔又宁静。
他要死了。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要死了,他不要我了。他一脸安之若素的死在我的手里。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迎着朝阳,长声嘶喝。
“把手按在你那额头上的翅膀上,让它赐给你力量——如果你肯这么做,他应该能救活,”落英抬起头,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凝重:“但是,从此你就会臣服于那种力量你再也回不到过往。”
我盯着落英的眼睛,他沉沉回望着我,没有丝毫的闪躲。我突然万分确信,他的身体里住了另外一个人,我知道那个人对我说的是什么——只有这个力量能救哥哥,能扭转我亲手犯下的大错,但,我将别无选择,这个力量,它最终也会带着我,朝地狱坠去,永远沉沦,直至埋葬。
我有丝毫的迟疑吗?没有。哥哥的爱与守护,是支撑着我16年坚持到底、一朝醒来的唯一理由,没有哥哥就没有我——只愿他活到2000岁的时候,仍然是这天上地下最美好的少年,对着沉没在地狱里的我遥祝一杯,我心甘情愿。
我不再惊惶,敛聚心神,举起手,将手掌慢慢贴上额头的翅膀。
“美意”我听到寄城哭着喊了一声。
“美意。”耳畔一个冷静温和的声音,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腕。那只手瞬间传递过来一阵暖流。我抬头一看,是忘言。
“美意,只有一句话,请你牢牢记在心里,”忘言离我极近,声音极低,却又极为清晰:“美意!你是人类的救主!纵使身在地狱,你也责无旁贷!”
我来不及思考,看一眼地上的哥哥,只想速速将手放上额头。
忘言狠狠捏住我的手腕,眼睛里有火在燃:“告诉我,你记住了吗?!”
我一个定神,“美意!你是人类的救主!纵使身在地狱,你也责无旁贷!”这句话如同一串野火,在我心底的那片荒原中劈疆而过,听得到“噼里啪啦”烧灼的声音——相信忘言也听到了,他慢慢松开我的手腕,面色平静退开两步。
我走到哥哥身边,蹲下身去,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另一只手覆盖住额头上那枚紫色的翅膀
花树下,淡紫色的花瓣纷纷扬扬飘落,落了树下站立之人满肩。那人一身灰紫长袍,背对着我。既不转身,亦不将花瓣拂落。
“我回来了。”我轻声唤他。
“回来甚好。”紫袍人淡淡道。
“有事相求,请救我哥哥一命。”我轻声哀求。
“何须求我,你已能办到。”紫袍人继续淡淡道。
“我如何能办到?”我仍是疑惑。
“那灵翅已与你合而为一,江河倒流、改天换地都易如反掌,更何况区区一个血族的性命。”紫袍人厌倦道。
“我只要看着他、告诉他,即刻醒转,他就会即刻醒来,再无性命之忧,是这样吗?”我轻声再问。
“何须看他,心随意动,当你借助了灵翅的力量,心念到处,他自然醒转。”紫袍人倦倦道。
“借助了灵翅的力量那我是不是会下地狱”我忍着声音里的颤抖,轻声问道。
“美意啊,美意,你是要跟谁划清界限呢,”紫袍人淡淡叹了口气道:“你已身在地狱,你即是我,我即是你,你当真不知吗?”
紫袍人一边说一边就要转过身来,我看着他满肩的花瓣随着他的转身,时间一点一点慢下来,花瓣一点一点飘散开,他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来
“快看!”耳边一声惊叫,我听到那是画海的声音,又惊又喜,语无伦次:“哥哥哥哥的那个血洞在愈合!”
眼前一个豁亮,我清醒过过来,日光灼灼,已在头上。我一只手仍按在哥哥胸口,另一只手还贴在额头之上。
我控制住心中狂跳,朝哥哥的伤口看过去:血已止住,洞口边缘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来回织网,渐渐内缩
我放下按在哥哥胸口上的手,另一只仍在额头上。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哥哥的伤口,一动不动,集中意念,心中只是默念:这一刻,我无所不能,心想事成。回来,哥哥。回来,我要你活,你必须活着
一只手悄悄伸过来,握住我放下的手,手掌冰冷,手指痉挛,却用力地握紧我。我不用转脸,就知道那是寄城的手。
额头处隐隐发热,胸中气血翻滚、万马奔腾,意念在周身游走,突然感受到握住我手的一个冰凉异物,一股力道从我的手中迸弹出去,将寄城的手弹开了。
在这个过程中,我始终没有挪开自己的眼睛,我不敢分神、亦不敢稍有偏移,我把我自己亲手送进了地狱,作为回报,我也要亲眼看着哥哥伤口愈合、清醒过来!
“美意”有人轻声唤我。我心中一阵狂喜、如闻天籁——那是哥哥的声音!
“哥哥”我哑声道,抬头望向哥哥的脸,只觉目光灼灼,似有焰火在烧,再流不出一滴眼泪。
我刚一触到他的眼神,时空瞬间转换,回到我初初醒来的那一刻,哥哥眉目如画,细长的黑眼睛里有惊无喜,若有若无的遗憾和苦恼,隔着生生死死、无法跨越的千山万水。
“你到底还是选择这么做了。”哥哥喘着气、轻声道。
我盯住他的脸,看到有蓝蔼蔼的血管在他青白如玉的额角寂寂无声地奔流。值得的,是值得的,只要你还活着,哪怕只是作为一个吸血鬼暗无天日、天荒地老地活着,那么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觉得,值得。
“你非要留着我的命,让我在余生的日子里,看着你,如何,一步一步,成魔。”哥哥淡淡笑着说:“好,我成全你,美意。”
第93章 火湖之焰()
我看着他雪白脸上的一抹盈盈笑意,听着他一字一顿的轻声细语,霎时间只觉五内俱焚、万念俱灰,我缓缓站起身,伸手到脑后,拔下头发上的长簪,直直朝着自己的额头戳了过去!
长簪尚未触及额头,突然在手中变软,一阵腻滑冰凉,长簪幻为青蛇将我的手指缠个结实。
“没用的。我哪有本事伤它分毫。”青蛇老枯黯淡着棕红色的眼珠,嘶嘶道。
“要你何用!”我一把将青蛇远远抛了出去,抬起另一只手,将手指狠狠抠在额头的凸起处。
额头一阵火烧剧痛,指尖如同碰触烙铁。我强忍痛楚,咬紧牙关,死不松手!
“何苦。”落英隔着地上的哥哥,伸长手臂,作势要来拉我:“成魔就成魔,想通了也没什么,假以时日,天上地下尽在你掌握,成神抑或成魔,又有什么分别?”
我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目光扫过画海,只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珠灼灼,面色雪亮。
我何尝稀罕过这什么“天上地下尽在掌握”!我不过是要回到从前的我,要哥哥重新疼我爱我想到这儿,我忍不住低下头看看哥哥,他面色如镜,双眼放空,无可无不可,根本不再看我
“去!”我胸口大恸,暴喝一声,手指如同插入沸水,蓦地只觉额头一片燎痛,仿佛有人将头皮从我的头骨上生生揭开!那痛楚太过于尖锐暴击,我所有的力气突然耗尽,双膝一软,便要栽倒下去。
“美意!!”风间一声惊叫,指着我满脸惊恐:“你额头着火了!!”
果然!我双眼上翻,看到一簇火在我的眼睛上方翻腾,尚未等我反应过来,只觉指尖奇痛、直达心底,我举手一看,指尖居然也着火了!天蓝色的火苗裹着我的手指朝上窜!
“火湖之焰!”有人惊叫出声。我已痛得双眼模糊、耳朵嗡嗡,根本听不出来是哪些人的声音。
恍惚中,地上的哥哥突然强撑起身,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从我模糊的眼睛里看过去,他的脸扭曲成白色的一片。
“哥哥好痛救我”痛感已窜遍全身,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滚油表面噗出来的一个气泡,而我,就在滚油下煎熬!
“美意不怕”哥哥将他的额头抵向我,手指接住我的指尖,仿佛是要将那火引向他,剧痛恍惚中,我听到他清晰的声音:“哥哥与你同生共死。”
有人一把将我扯出了哥哥的怀抱,我已痛得随时要四散开来,眼睛已无法视物,只听到有声音袅袅然散在空中,像是被风断成一截一截的:“还在意气用事把那僵尸猫过来恐怕只有他知道如何解这火湖之焰”
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美意美意醒来!”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睁眼看到一汪湛蓝,明亮饱满得要溢流进我的眼里,身下一片微漾,冰冰凉凉——我在哪里?
“你在水上水泽之上。”身旁一个声音阴沉沉道。
是紫霞!我一个转头,猛一下呛了一口水。
紫霞伸出猫爪子一把托住我的头,将我抬高一点。我举目四望,这才发现我和紫霞正漂浮在水泽之上,不远处,小奈和一个水泽仙女正浮在水面神情紧张地看着我。而远处岸上,哥哥、忘言、姐姐和落英他们也焦急地望着我和紫霞的方向。
疼痛已消。我望向岸边,将眼睛钉在哥哥脸上,他怔怔望着我,面无表情,一身红袍在烈日下的风中轻轻拂动。
“你根本不清楚现在的你到底拥有多大的力量,”紫霞一脸青紫、眼珠歪斜,却阴沉正经道:“所以,不要轻易出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