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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美意-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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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树不言。只一双手紧紧绞着,骨节咯咯有声。

    “寄城死了?你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身影?是吗?”我再次发问。

    “没有。”荒树回答。

    “那你告诉我,出现在圣星堡里、被执行了所谓的神圣式、从人类变成血族的那个黄衫少年是谁?被血族之王钦点成为未来的新王候选人是谁?同我一路说笑、相扶相携、共度难关的那个嘴角两个梨涡、名唤‘寄城’的少年又是谁?!”我变得怒不可遏,低声咆哮。

    “我其实并不知道。”荒树回答。

    “寄城没了气息,然后呢?”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

    “然后他们没有一个人肯再碰他一下,就那样任由着他,利刃插在胸口,倒在地上,他们他们全部走了出去,把门带上他们就这样任凭着他,孤独地留在房间里,一个人死去”荒树抽动着脖子,颈脖上的皮缩紧了,像一棵风干了的树桩。

    “这也是那个小侍告诉你的?”我问。

    “是我逼问出来的。”荒树说。

    “既然这个小侍来自黄蔷堡,那你没想过通过他潜入堡内、查明寄城死活?”我问。

    “我想到了。”荒树回答。

    “为什么没这么做?”我问。

    “那小侍不堪折磨,来不及应允,就咽气了。”荒树说。

    “于是你再也没有挪动过脚步,守着黄蔷堡和这石山下面先王的魂魄,寸步不离,是吗?”我问。

    “是的。我哪也不会去,直到我得到寄城确凿的消息;直到我为他报仇雪恨;直到先王再不需要我、逐我离开;直到我见到传说中的‘美意’,将先王衣袍交付,我,才会离开这里。”荒树一字一顿地说。

    “现在除了第一条、第二条,其他你都实现了不对!你明明已经得到关于寄城的消息、你很清楚他并未死去!你刚才明明向我询问寄城他‘可吃得饱、穿得暖、一路可有危险?’你知道他还活着!你却说那血狼事件之后,你再未见过他!你为什么要撒谎?”我连声问道。

    “我没有撒谎,我,是得到了他的消息,但,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荒树回答。

    “告诉我。”

    “就在数日前,我身处石山地底,那一刻,不知是否魇着了,回忆起来,亦真亦幻。我感觉山外有动静,正要出来查看,却突然听到寄城的声音,听他唤我,我一时间竟呆了,丝毫动弹不得。待得清醒,只听寄城道:‘我做了傻事,定是让你心碎万分再生为人,心中痛悔至极,只想传信于你,让你莫再为我牵挂,只是千方百计都无法脱身、见你一面’

    “我当时的激动可想而知,一口血涌上来,几乎要走火入魔、昏厥至死,连滚带爬即要从山里冲出来,但寄城的声音拦阻了我,只听他说:‘暂时我不能与你相见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人类,我已经是一个血族了你会不会憎恨于我但我有好消息告诉你!那个红蔷堡中沉睡不醒的美意终于醒过来了,我今天已经在圣星堡中见过她。那可是你心心念念、等待了数年的‘美意’’”

    我心中一惊,圣星堡中的见面,我以为是初见(当然寄城在幼时去红蔷堡做客,如果见过沉睡的我,是做不得数的。),原来,寄城一直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在同我见面、说话之前,他肯定已经无数次听到荒树提到过我。

    我心中况味复杂。

    “‘她就是将来你巫影族的王吗?是个很有意思的少女’我听着寄城的话,突然心中敞亮:原来寄城没有死!‘美意’也终于被等到了!我荒树这些年的守候终于有了结果!你可想而知我心中畅快难言!我竟然来不及询问寄城,为何我不能出山见他?

    “‘你知道吗?’寄城继续道:‘我原本还想着如何将她带到你面前、一路守护着她、助她顺利承继巫影族的王位,没想到没想到圣王宣布退位,我和其他两个少年成了下一任新君候选’我一听就愣住了,外面这个同寄城声音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寄城?他被血族害惨了、命都丢了;他又是我一个巫影族抚养长大的,知道巫影族与血族不共戴天,他、他怎么可以因为成为候选新君而如此雀跃!

    “当时我就冷冷地说:‘怪不得不允我出山见你,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寄城!我的寄城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只听寄城回答:‘是我,真的是我!当初你将我抱在怀里,若不是我冲你一笑,你怎会放下杀念?你亲手打磨的这枚十字形利刃,我一直收着,从未离身。你不能不信我,但此刻,我真的无法同你相见,惟愿有一日可以站在你的面前,给你一个解释。你养我、育我、教我,你的恩情片刻未敢或忘,只求你信我,我会保护好美意,我会成为新一任血族之王,让这世间再无争端杀戮、让血族和巫影族和平共处!’”

    荒树说完,住了口,绿色的眼睛放空,不知盯着何处。

    “然后呢?”我问。

    “没有然后了。”荒树轻笑道:“寄城说他即刻便要出发,为成为新的血族之王而‘出发’,但他说,在他走之前,他一定会将你带来,交给我。”

    “他他是这么说的?”我问。

    “是的。但他再也没有出现。你也没能来到我的面前,直到——刚才,我将你从红蔷堡中带了出来。”荒树说。

    想起从圣星堡回来,我们一家人在红蔷堡花厅里,寄城突然鼻青脸肿地冲了进来,说是“放心不下我”,原来原来,他是伺机想将我带走、带到这石山地底、带到巫影族荒树的面前!

    众目睽睽,他未能如愿。

    寄城,原来你对我动了这么多心思,我竟然毫无察觉!

    寄城!我恨不得立即奔到你面前,大声质问:“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你心中洞察一切,却任由我像个傻瓜一样地表演!”

    是的,我要回到寄城身边,我要对他啪啪打脸,我要

    但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办。

    确切说,是两件事。

第238章 咒语() 
第一,我要找出寄城复活的秘密。

    第二,我要从关风手中拿回被他抢走的那一片衣袂——也就是我现在右边胳膊上失去的那一小片皮肤。

    “你有什么打算?”我问荒树。

    她愣愣盯着追心消失的地方,神色凄清,语气淡然:“这世上再无先王,寄城亦成了一个血族,你——我的王,已承继了先王衣钵。先王嘱托我的事,我都尽力了,我对这世间再无留恋只盼我王安然顺遂,带领巫影族在这天杀的世上杀出一条血路,荒树是不能陪伴在我王左右了。”

    “你要怎样?”我问。

    “我,已在这血族的石山底下待了这么些年,再也回不到从前、回不到世间的巫影族中去了。我王离开这里之后,我就封住山体,自埋于山底,了此残生。”荒树绿莹莹的一双眼睛,在一头雪白乱发的映衬下,仿佛雪山崖壁上汪的两畦清泉,通透,冷静,厌世,决然。

    “你在瞎说什么?”我低喝道:“我需要你,请留在我身边。还有寄城,我现在就去找出他复活的秘密所在,给你一个交代!他,你知道吗,你将他教养得甚好,善良、诚恳又讲义气,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想起来,一路同行的时候,但凡提到与你有关的事情时,他总是面色柔和、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他爱着你!你自己也说了,你就像是他的母亲、他的朋友和老师!他需要你!不管他是不是变成了血族,他都一如既往地爱着你”

    “我王莫要再说了!”荒树打断我,身子矮顿下去,头发披散,掩住了她的脸,声音嘶哑颤抖道:“自从他成为血族的那一刻起,我同他的缘分就尽了。从此以后,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尽可以安心做他的血族、追逐他的血族王位。我埋葬于此,世间之事再与我无干。”

    “起来!”我蹲下身子,将那披披洒洒的乱发从她脸上拨开,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寄城不是那种人!你从小抚养他长大,心中最是清楚!他的复活、他成为血族、他说他要成为血族新君,一定有他的原因!你知不知道他在圣星堡大殿中受到了什么样的侮辱?但他一离开那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他来探望你,给你报信、给你信心,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离他而去?巫影族怎样?血族又怎样?他从来不曾因为你是巫影族而瞧你不起!就算真有一日,他成了血族的王,我相信,他还是寄城、还是会对你像小时候一样毫无保留地露出笑脸!你快快起来,我们一同去黄蔷堡,找出寄城复活的秘密、找回被关风抢走的那片先王的衣袂,然后,我带你去找寄城!找到他,你所有的疑问都能当面向他问个清楚!”

    荒树垂下头去,一言不发,有大颗的泪水坠落在地。

    寄城,你何尝不是幸福的?被一个人这般惦记、无条件地关爱着,真是好羡慕你。

    “这是什么?难道是”荒树突然抬头,手里举着一样东西。

    一枚暗红色、闪着森森腥气的细长钉状物。

    “血钉?!”我和荒树异口同声。

    一定是。

    圣王无涯拔除了钉在追心身上的数颗血钉,最后留下了一根。当追心魂飞魄散之后,血钉就遗落在了地上。

    荒树将血钉递到我面前。

    我伸手接过,手指禁不住一缩,那血钉托在手中,又是冰寒又是滚烫,甚是异样。

    荒树看着我手里的血钉,喃喃道:“先王他是再也回不来了”

    “你,可要将这血钉留下?”我将手中之物递给她。

    “不要!”荒树闪身避开,脸上是嫌恶和惧意:“不要给我,我王留下吧,也许什么时候用得着。”

    “好。”我顺手将血钉抄进怀里:“我们现在就去黄蔷堡中。”

    “那黄蔷堡是封住的。”荒树提醒我。

    “能封得住,就打得开。”我拉住荒树:“我们出山去。”

    突然想到一点,当初无涯留下一颗血钉,困住追心,封住了石山,让追心“固守在此,自生自灭”,为何荒树仍可在山里山外自由出入?

    我拉着荒树的手顿了一下,她是何等的聪明,立即明白我的疑问。

    “那血族之王的血钉确实是厉害,但我巫影族先王的‘劈山开路咒’,这世间可是无人能及,先王将它传授于我”荒树说。

    “‘劈山开路咒’!等等,好像追心说过,他将这咒语告知过关风!”我愈发疑惑:“若关风亦知这开山咒语,那为何抢走了一小片皮肤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到山里来过?这不像他那贪婪的性格!”

    “是的,关风确实再没有来过这山中地底,你这一说,还真是奇怪——我们快走,太多事情要找寻答案!”荒树终于着急起来。

    着急上火好过自我放弃。我心中暗想,若是有一日寄城知道将他抚养长大的异族“母亲”生生死在我面前,那我真是无法交代。

    “劈山开路咒就在我王的左手小臂上,请我王自行默记于心。”荒树提醒我。

    我掀开衣服,露出肌肤,奇怪的字符进入我的眼帘,在我心中自动转换,然后从嘴里默念出来。

    通道隐现,引向山外。

    荒树既已决定,就不再婆妈,拉着我的手朝着山外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我心中激动,脚步多少有些迟疑,没有荒树那般决绝。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再也不是人类少女美意,亦不是充满着期待、一年后成为血族的美意;我是巫影族,承继了巫影族先王的衣钵,身体里流着巫影族的血,身上裹着在皮肤和衣袍之间自由切换的藻绿色外衣;还有这皮肤上镌绣的咒语全部都属于我、任我差遣使用,至少此时此刻,我正默念着咒语,开山劈路,无可阻挡!

    我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回不去!

    路在脚下,朝前看,不停走,生命的荒原,就算路被掩埋,我也要淌出一条沟来。

    因为我是美意。

    “等等。”耳听得荒树一声招呼,停了下来。

    我俩已来到了山外,站在山边。

    “我王,可否求你”荒树有些迟疑。

    “请说。”我点点头。

    “可否请你将这石山封住,任凭谁都莫再想入得山内,我想为先王留得一片净土。”荒树切切看我。

    “我愿意,可我,没有这个能力。”我说——荒树不至于天真到以为我能呼风唤雨、随心所欲吧?

    她伸手过来,将我手臂衣袖向上卷高了些,指着皮肤上的一段咒语,说:“这是高阶咒语,我连多看一眼都是亵渎,更别说试着将其运用了。但你不同,你是新王,灵力勃勃,正可一试。”

    荒树说着,看着我,脸上满是期盼。叫人不忍拒绝。

    唉,这个荒树,是个人物,我看到的她,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冰山之下的部分,要靠时间去显露。

    我定定神,抬头望望这血族地下世界里,已经合拢的穹顶,这是血族的夜里,无星亦无月,甚至连鸦鸦的暗云都没有,空荡荡的穹顶,有一种裸露的、不加掩饰的委屈,仿佛一张凹进去的笑脸,没有了生命的点缀,沉淀的全是心酸。

    “这些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复如斯。”

    我想起躺在床上的岁月,哥哥不知从哪一本书里,念出来的这句话,怎么就牢牢记在我那稚幼的心里。当时的我,听在耳中,心中竟是淡淡的惆怅。

    这一刻,曾经的这句话突然涌上心头。

    原来,这血族的穹顶上,是没有云朵漂浮、聚散的。而血族的生命,亦是没有聚散离合、花开花落,有的只是空洞的漫长,直到地老天荒。

    崭新的咒语如同孕育的新苗,从我口中发芽,我几乎能感觉到生命爆裂而出的挣扎!

    “啊——”荒树一声低呼,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嘴。

    我定睛一看,自己也呆了。

第239章 夜话(上)() 
只见面前山体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向地面凹陷下去,转瞬间便夷为平地。

    不等我惊奇出声,只见那平地之上呼啦啦生出一片绿色的花朵!

    深绿色的叶片,淡绿色的花骨朵,星星点点,点缀其间,犹如羞涩静默的星空。

    清香淡雅的气息笼住了鼻腔,仿佛一段淳滑的绸缎在面上缓缓掠过,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哪里。

    耳边低泣声断断续续,我转头看,荒树脸色大变,盯着面前的花朵,饮泣不语。

    这不过一段咒语,竟有这般神奇现象?

    “追心,叫我如何舍下你”荒树不理会我,自顾自上前,走到那片花丛旁,俯身,摘下一朵淡绿色的花朵,别在耳畔,轻声道:“我知是你,只有你知道我最爱这小朵的淡绿色茉莉谢谢你,伴你身边的岁月,是我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光,我不后悔”

    无数朵淡绿的茉莉花,仿佛听懂了她的言语,在她面前细细碎碎地绽放、摇摆,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在对着她窃窃私语。

    一阵阵花香仿佛被风卷动的透明云朵,向着我浸染过来。我沉在花香中,心中悸静,竟动弹不得。

    “若有来生,我们再不要做巫影族,只做这野地里的两朵花儿,早上开了,夜晚败了,你伴着我,我伴着你,已是心满意足”荒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面前的那一大片绿色花朵也如同流云,渐渐散去无踪,最后,只剩下了她鬓边的那一朵。

    原来,我念出的这所谓的“高阶咒语”,是追心来向荒树的告别。

    跟心爱的人好好告别过,灵魂才能安静,活着的人才有勇气继续前行。

    “走吧。”荒树回到我身边,轻声道。

    我看着她耳畔鬓角那颗小小的淡绿色的茉莉花,将她的整张脸映照得莹然有光、动人非凡,心中感叹,说不出话,只是重重点头应允。

    这黄蔷堡,她比我熟悉,我跟在她身边,二人加快脚步,一路无话。

    “停。”荒树突然低语。

    我停下脚步。面前不远处是一座城堡样的建筑,根据脚程,我们已离石山甚远——没想到这黄蔷堡占地如此之大!

    “怎么了?”我低声问道。

    “这里就是封罩住黄蔷堡的所在,平日里我是根本无法穿过封罩、进入堡中,怎么今日封罩被撤去了?”荒树一边说,一边将身子朝前探出。

    “果然毫无障碍。”荒树惊奇,喘了口气。

    “那还不好,咱们快快进堡。”我低声道。

    “是。”荒树应道:“平日隔着封罩,那黄蔷堡中一片沉寂,今日封罩撤去,那堡内看上去更是死气沉沉、了无生气,我怕堡中有蹊跷。”

    “怕他干什么?”我悄声道:“将隐身咒告诉我,咱们隐身进去,查看清楚,再相时而动。”

    “是。”荒树附在我耳边,低语数声。

    “遇到情况,莫急着现身,保护好自己要紧。”最后,荒树嘱道。

    我点点头,念出咒语。

    暗沉沉的穹顶下,我们两个隐去了身影,只听到轻缓的呼吸声和沙沙的脚步声。

    还有一缕时隐时现的茉莉花香。

    我想提醒荒树,让她将花朵摘下、匿于怀中,想了想,还是没说。

    黄蔷堡越来越近,我们终于站在了城堡的面前。

    这阴暗的城堡仿佛陷入了沉睡,听不到任何动静。

    自从追心那件藻绿色的衣袍穿在我身、化成皮肤,我的听觉、视觉和触觉就变得异常灵敏,还有,对黑暗的感知力也有加强,我能感知到危险的临近,比如此刻,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不可遏止地心慌——

    ——黄蔷堡,这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身边的荒树轻轻拍了拍我。

    我抬头一看,这黑暗高大的城堡顶层处,一间窄小的窗户里,不知何时竟有光线透出。

    “我试一下身手,从外墙爬上去。”我悄声对荒树说。

    “你,可以吗啊?”荒树关切问道:“也许是我多虑了。我是不成,这堡内我很熟悉,我从里面上去,里应外合也好。”

    “好,记住,我们就两个目的,一是查出寄城复活的秘密,二是取回关风手上那一片衣袂,其他,就先别节外生枝了。”我交代荒树。

    “是。”荒树应允。我听到她的脚步声悄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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