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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中，已经看不见秋叶消瘦的身影。他不相信。起身便往车后座找去。可是，里面除了空气就是空气。
无声抱头坐在后座，他难过。难道是因为太想念而出现幻觉了吗？秋叶过的不好，这让他如何安心！
周围的声音嘈杂无比。路小妖不喜的皱眉。想要叫他们全都停下，可喉咙却像冒火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烦闷在胸口肆意，难受的她不得不重重的将它们咳出。
嘴里，腥甜的气息蔓延，周围的人更加用力的大吵，路小妖的烦闷没有止息。
“全部都安静！”一声冷喝忽地响起。所有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大家忐忑不安的垂首不敢去看冷面的圣主。
“出去，全都出去！”冷声命令，叶红破伸手拿起床边的锦帕大力替她拭去嘴边的鲜血。可是，她吐的血那么多，多的那么令人心惊，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心又开始慌张，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心慌。
所有的人都无声退下。这个时刻，说都不敢去招惹圣主。
听见他的声音，路小妖挣扎着就要醒来。她不需要他的服侍，她和他，永远都是对立！猛然睁开双眼，挥开他的手，路小妖充满血丝的眼直直怒视他。
手被挥开，叶红破一愣，随即对上她充满血丝却无神的眼睛，他平静下来，心中的慌乱在一瞬间也尽数消失。冷冷的将锦帕扔在地上，他冰冷的眼睛淡淡的扫过她青白交加的小脸。
“醒来啦。没死就好，没死现在已经清早，你知道该做些什么吧？”
该做什么。那还用问吗！带着深深的厌恶，路小妖缓缓从床上爬起，努力朝门外摸去。
“小妖，你醒来啦！”惊讶的看着路小妖苍白着脸从圣主的房中走出，木槿离赶紧上前扶住她。她这样虚弱的身子，是要去哪里？
“木槿离，是你啊……”微微一笑，路小妖扶正自己的站姿。不让他扶她。
“你还在高烧中，不要乱跑。”攥住她，木槿离就要带她去休息。
“木槿离，放开她。”淡淡的声音带着北极最冰冷的严寒飘入木槿离耳中。
木槿离脸色一变，惊讶的抬头朝倚靠在门上，冷冷看着他们的圣主望去。
“放开我，我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轻轻推开木槿离，路小妖继续向前摸去。
“圣主，你让小妖去哪里？”木槿离忍不住着急。路小妖还高烧在身，圣主怎么可以绝情到这个地步？忘情毒，可以让他那么轻易的忘掉他曾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吗？
“让她去做一个婢女该做的事情，不可以吗？”叶红破有黑的眸中泛着冷光，理直气壮的看着木槿离。他不喜欢木槿离关心路小妖的模样。
“婢女？”木槿离攥紧拳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圣主。路小妖高烧圣主不知道吗，圣主平日里将路小妖当做婢女使唤他绝对不会说一句话，可如今的她，身子如此孱弱，怎么可以接受这样的对待！
“你有意见吗？”叶红破充满寒意的眼光直直刺向木槿离。
“你会后悔的……”摇头，木槿离大步朝路小妖跌跌撞撞的背影追去。
这句话，似乎也曾经有人对他说过。看着木槿离毅然朝路小妖追去的背影，叶红破脸色冷下。他做什么事需要他们插手吗！动身，似一阵风，他迅速朝木槿离追去！
白色的身影迅如闪电，挡在木槿离和路小妖之间。叶红破狭长的丹凤眼紧紧凝视木槿离：“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路小妖了？”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不管是木槿离，还是叶知秋，似乎很早以前都认识路小妖，还有他宣上白居山的那些太医，一看见路小妖昏迷，脸色皆是一变，似乎很害怕他发怒的样子。这样的表情，似乎都在说他很在乎她，可是，他并不记得她了。这一点，没有多少个人知道。
四卷离殇 第一三五章 蛊毒
第一三五章 蛊毒
“……”沉默点头，木槿离所能够透露给叶红破的信息就那么多，他答应过叶君不会告诉圣主有关路小妖的一切。
“告诉我，我和她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攥住木槿离的衣服，将他生生提起，叶红破愤怒道。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所有人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唯独他一个人被隐瞒其中！
“我和你，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转身，循着声音望去，路小妖无神的双眼扫过叶红破。她与他，发生过什么事很重要吗？
“……”眉头紧蹙看向路小妖，叶红破扔下手中的木槿离。他和她一定发生过什么！大步走向她，他攥住她的手便欲离开。
“叶红破，别忘了，我如今是你的婢女。”甩开他的手，路小妖转身便欲离开。她做好她该做的事情，他也要记得他们之间的距离。
眼神冷下，路小妖的话提醒了叶红破。如今，她只是他的婢女。为什么他一次次的分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后，却又想要知道从前发生过什么。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而已，不管怎么说，他不喜欢有东西不在他的掌控之内的感觉。
“去准备我洗漱的水吧。”摇手，叶红破疲惫的按按自己的太阳穴。
听见他的话，路小妖也松了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她无需担心这只有几间房子的白居山顶会有什么树木让她撞上。
脑袋有些昏沉，也有些疼，大滴的汗从额头滑落。脚步不稳，几步便陷入雪中，路小妖挣扎着却爬不起来。如今的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但是，这是报应，她会咬牙接受。只有感受越多的冰寒，她才能够让自己越发的坚强。
挣扎着想要爬出，她却陷得更深。这究竟是雪堆还是沼泽地？停止不动，冰冷的雪贴在她的身上，一点点吸去她身上过高的热量。这样冰凉的雪，让她觉得舒服极了。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她猛然惊醒。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睡在冰雪之中。双手撑住地面，她拼尽全力想要将自己从雪地中拔出。一着急，胸腔之内似乎有东西呛住了她。手一软，她卡在雪缝里大声咳嗽。口中，鲜血的味道弥漫，那样浓重的血腥味让她蹙眉。她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
“你，没事吧？”伸手，纤细修长的手握住路小妖的肩膀，叶知秋深吸一口气，将她从雪中提了出来。满头是血，双手被血染红，红色的鲜血从她口中不断溢出，刺伤了他的眼。
“叶知秋，怎么是你？”咳嗽停止，路小妖惊讶的抬头。叶知秋为什么要将她从雪缝之中救出？
“和我聊聊吧。”将她扶起，叶知秋退开，满腹心事道。
“聊聊？”倔强站直身子，路小妖用衣袖擦干嘴边的血迹，“聊什么？”
“你和圣主的事情。”低头，叶知秋凝视路小妖。
“我和他，无事可聊。”停住脚步，路小妖冷冷道。
“……你真的已经对他无情？”叶知秋不信。
“叶知秋，这不是你最期望见到的事情？”路小妖冷笑。
“我……”是的，他是一只期望圣主和路小妖毫无瓜葛，但不是现在的样子。“我并不是有意伤害你的。”他并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为这样。
“可是你已经伤了。”无声的双目撞上叶知秋，路小妖接着冷声道，“叶知秋，做过的事情就不要后悔，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你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只不过我眼太瞎，居然看不清事实的真相！”激动的对着叶知秋吼着，隐约有冰凉的液体从鼻子中流出。路小妖伸手一擦，那粘稠的触感让她眉头蹙起。这个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了啊。
“路小妖你——”伸手从怀中掏出锦帕替她拭去鼻子中流出的鲜血，叶知秋也有些慌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路小妖在雪缝之中吐血已经显得不正常了，如今又流鼻血。
“没事……”推开叶知秋的手，路小妖重重咳嗽两声。汹涌而出的鲜血让她呛住，那灌入鼻腔的难受感觉让她眉头皱得更加深。
看着路小妖胸前的大片衣襟都被鲜血所染红，叶知秋已经不仅仅是慌张，而是恐惧。路小妖的状况不正常，太不正常。
“路小妖你……”
“没事，暂时死不了。”虚脱的跌坐在地，路小妖微微一笑。老天爷可不舍得她那么早死。头有些晕眩，天旋地转的感觉真不好。她的世界已经够黑暗，根本不需要再来一个眼前一黑了。疲惫的瘫倒在地，她大口呼吸。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温热的呼吸与白居山顶的寒风如此格格不入。
“路小妖，路小妖！”叶知秋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伸手，抱起倒在地上面无血色的路小妖，他急急朝太医们居住的地方奔去。
叶红破等了很久，这个时间，就算路小妖爬也应该爬回来了。她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脸上的冰霜越来越凝重，他告诉自己要沉着，但还是隐隐忧虑。七天前他同样也是在等着她回来伺候他，可是，直到天黑也没有见到她。一怒之下。他将白居山上能够调动的人马全部召齐，直至半夜，他们才在雪堆低下发现已经冻僵的路小妖。他还记得看见他们将她挖出的场景。那时候的她，躺在雪中就犹如一个安静的雪宝宝，眼角眉梢，都是白色的雪的痕迹。她的小脸青紫着，却带着一种放松。看见那样的她，他的心竟然似要裂开一般的疼痛。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他身影迅速的靠近她，将她轻手轻脚的揽入怀中，努力去感受她冰凉身子下微弱跳动的脉搏，甚至，不惜内力只为温暖她的身子。直到他确认她能够活下来，他才冷静下来。但是那一刻的担忧和惊惧的感觉他记忆深刻。那一刻，是谁在主控他的身体？
静静等待，她还是没有来，难道她路上又昏倒了？
想要踏出步子去一探究竟，但是，一想起她那无神的双眼，那眼角的冰寒，他立时止步。他和她之间，就算有什么也已经结束。
叶红破，你不能再想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你是叶国的圣主，有什么样的女人是你得不到的？
“圣主，小妖她在叶君的住所。”低头，大口喘气，木槿离才将半句话讲完。
在叶君的住所？她又去勾引男人了吗？心中的不屑狂涨，叶红破直直往叶知秋在白居山山顶的住所走去。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路小妖有何等魅力，要使用何等魅惑人心的手段！
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圣主朝叶君的住所走去，木槿离也来不及说什么，转身便急急朝山下奔去。必须去山下的叶国皇城里面通知那里面留守的太医！
不大的空间，因为众多太医的拥挤，显得更加狭小。
“怎么样？”被来来往往讨论不止的太医弄得更加烦闷，叶知秋着急的问。
“回禀皇上，路姑娘的病，恐怕不是一般的病。”太医们商讨了半天，最终将里面的一位老资格推了出来。
“不是一般的病？”叶知秋疑惑。不是一般的病那是什么病？
“路姑娘现在的状态和蛊毒发作很相似。”太医沉吟一会儿，缓缓道。
“不可能！”他明明记得当初她在栖凤国吃过解药了，他不是将解药给圣主，圣主也已经把解药放进她平日的膳食里面了吗，怎么还会中蛊毒！
“皇上，路姑娘的病症确实和蛊毒发作的病症很相似。”太医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那么坚决的否定了他们的猜测，但是，他们也只是就事论事。
“很相似，不是还没有下定论吗！”叶知秋气极。他所做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让圣主离开路小妖，但是让路小妖死，这个概念他还是没有的。她是随时控制圣主暴走的一个砝码。
“诺……”稍稍犹豫，被推选出来答话的太医没有再说话。叶君的情绪，已经出离了平日的冷静，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都不能拂逆他的意思。
“嘭——”门一声巨响，一个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大家视野中。
“……其他人也是这样的结果吗？”冷静下来，叶红破波澜不惊的问。
“……诺。”犹豫再三，其他人全部低头。除了这个结果，他们诊断不出别的可能性。路姑娘确实身中蛊毒，而且，这个蛊毒也已经发作。再这样下去，路姑娘恐怕撑不了多久。
看清楚太医们脸上的苦色，叶红破知道他们都判定路小妖身中蛊毒。只是，她是何时中的毒？
“宣吟二……”沿着床边坐下，叶红破冷冷出声。
“木侍卫已经去了。”淡淡开口，叶知秋在床边也寻了处位置坐下。狭长的丹凤眼紧紧盯着圣主脸上的凝重表情，他开始深思。
“……都退下吧。”没有回头，叶红破的声音还是冷冷的。
“诺——”大声回答，太医们都松了一口气。能够从这么沉闷的地方撤离，他们都安心许多。
四卷离殇 第一三六章 曾经依偎
第一三六章 曾经依偎
“知秋，你也出去。”声音越发寒冷。叶红破的目光始终在路小妖的身上。
“圣主。”放任他一个人和路小妖呆在一起，叶知秋担心他会忽然想起关于路小妖的一切。
“出去——”声音冰冷，叶红破眉头蹙起。叶知秋应该明白，他不喜欢别人忤逆他。
“……好。”不甘的应承，叶知秋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嘭——”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白居山顶，光线一向都不是很明朗。昏暗的房间里，叶红破手颤抖着抚上路小妖紧紧闭合的双眼上。
这层眼皮下面，那双灵动的眼睛已经不复存在。叶红破虽然不知道那个蓝家的人如何将她的眼睛修复得如此完好，除了不能看见东西以外与一般人无二。她剜去双目的那一刻，那鲜血横流的决绝他至今记得依旧清楚。路小妖，她的心里有过他。他还记不起究竟和她发生过什么，但是，她曾经是他的女人这点他敢确定。他为何能够容忍她在他肩头留下她的牙印，这证明，他曾经很宠溺她，可是，为什么他那么轻易的就忘记了与她曾经有过的记忆。这段记忆的失去，究竟是他自己所为还是旁人所为？
她口鼻之间干涸的血液如此触目惊心，让他的心更加慌乱。伸手，随手在旁边沾湿一条锦帕，他轻轻替她擦拭。
冰凉的感觉让昏沉的路小妖蹙眉。谁在帮她擦拭？叶知秋吗。他也有当老好人的一天。嘲讽的一笑，路小妖缓缓开口：“你这样做我不习惯。”
“……”停止擦拭，叶红破有一瞬间有夺路而逃的冲动。沉默，他不发出任何声音。
“你不是一早就希望我死的吗，现在我也快死了。”脸上讽刺更深，唇腔内的血腥气让她想要发疯。
“……”
“我好恨啊，为什么你没有让我早一点看清他，为什么会遇见他！”躬身，将自己牢牢抱住，路小妖想要放声大哭。就在昏迷的那点时间，她看见洛兴业了。她看见他脖子上插着一支簪子，他双眼哀恸的看着她。他问她，为什么不替他报仇，为什么要杀他！
她好怕。如果当初死在洛华国的皇宫之内就好了，如果当初不想着诈死出逃就好了，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时光倒流，回到最初她与洛兴业见面的那一刻。她再也不会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她一定任由这个世界自由发展，她不会动任何自以为是的心思。她错了，一切能不能重头再来！
好想哭啊，眼泪却也不会流了。她的世界，只剩黑暗了。
“叶知秋，我想杀了他……”她的手真的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她真的好想杀了他！
路小妖脸上的恨意让叶红破心惊。她想要杀的人，是指他吗？胸口有种憋闷的疼痛蔓延，遏止了他的喉咙。这个女人，留不得。她在他身边随时都是一个隐患！伸手，纤细白皙的手抚上她稚嫩的脖子。他记得她曾经那么做过，在最紧要的关头，洛兴业阻止了他。如今，再次下手，他却做不到那时候的心狠。这个女人，在他身边呆的越久，就越能够影响他的情绪，他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
时间久了，必成大患！
手上的力道加大，叶红破告诉自己这一次必须心狠！
喉咙被掐住，路小妖想要大笑。叶知秋的逆鳞果然是叶红破！要死了吗，感觉呼吸已经喘不过来了。胸腔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哽住，路小妖不受遏止的猛咳。脖子被掐着，那窒息加上喉咙被东西卡着的感觉让她头脑又变得昏沉。血冲出喉咙，呛入鼻子，一时间，她的口鼻又有大量的鲜血窜出。
鲜红的血喷洒到叶红破身上，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裳。纯白的银发之上，点滴鲜血顺着发翼往下滴落。他白净的脸上，也布满她的鲜血，温热的感觉，却让他从心里感觉发寒。
她的脸红得有一些不正常，那鲜红的血滴落在他白皙的手上，一点，两点……
那样鲜红的血迹，染红了他的眼。
“小哑巴……”脑海，忽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他看见她笑，犹如三月温暖的阳光，她双眼灵动的，犹如一只精灵。她看着他，轻轻呢喃，而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搂在怀中，眼里满是眷恋，仿佛整个世界，只她一人。
这样的画面，让叶红破梦的松开紧握的手。后退一大步，他惊惧的看着失去支撑重新跌回床上的路小妖。
他和她，曾经那样子依偎过吗？
跌回床上，骨头与坚硬的床板直接撞击，那一刹那的疼痛让她微微皱眉。就算已经脱离了他的手，她依旧呼吸不过来。呼吸道内，有什么东西卡住了！
脸色由红转青，她紧紧捏住自己的喉咙，难受的蜷成一团。要死了吗，真的要死了吗？她不止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来临，每一次都那么清晰。到了白居山那么久。路小妖也逐渐知道叶红破失去了关于她的一切记忆。这一切，都与叶知秋有关吧。杀人灭口，很好啊！可是，为什么在最紧要的关头，他放开她了。他在考虑如何用她做筹码吗！
他不让她死，她偏要死！叶知秋，他想要的一切她绝对不会给他！
氧气供应不过来，路小妖的全身都开始抽搐，疼痛。这就是洛兴业死前的感受吗？
察觉到路小妖的不对劲，叶红破疾步上前。
“……”说不出话，路小妖只能够大力将来人推开。重重摔倒在地，全身抽搐的疼痛已经成为她所有的意识。
“路小妖！”门被大力推开，叶知秋一脸惊恐的向她冲去。
伸手，点住她的穴道，叶知秋将她揽入怀中，惊惧得差点失去他原本的声音：“太医！”
路小妖好不甘，她不需要太医，她就是要自己寻死。这不是叶知秋所追求的结果吗！那个人，刚刚要掐死她的那个人是叶红破吧，怪不得他一直都不出声！路小妖想要大笑。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她死，那么她就死好了。她会看着他记忆恢复的那一天，她会看着他生不如死！
疯狂。连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