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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青颜……”路小妖淡淡的声音忽然响起，“不用问了，我要跟他走。”
蓝青颜不敢相信的看向路小妖。她什么要跟圣主走，圣主不是已经亲口说他不爱她了吗，为什么要跟他走！
“青颜，代我去看看边关的景象，我这一生，或许都再也不能见到那天高云远的样子了……”微微一笑，路小妖却甚是决绝。
眼中鄙夷不加掩饰，叶红破运起轻功，淡淡的扫了一眼绝望的蓝青颜，转身离开，
“小妖，小妖！”见她离开，蓝青颜忍不住惊呼。她是要和圣主鱼死网破吗？
远远的看着蓝青颜绝望的模样。路小妖有些难过。这个男子，对她好，她却永远不会回报他些许。希望，他今后能够幸福。
低头，看向那曾经熟悉想要依靠一生的肩膀，路小妖的眼逐渐冷下。叶红破，从今以后，他便是叶红破，而她，则是路小妖，洛华国的皇后，和他有血海深仇的路小妖。他的后背，不要再这样对着她，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杀了他，以祭慰洛兴业的在天之灵。
不知道奔了多久，没入洛华国的官道，一辆平凡至极的马车安静的候在路边，而马上，叶知秋冷静的看着远方。直至，那熟悉异常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看清楚圣主肩膀上所扛的人，他的脸平静不复存在。
圣主是不已经失去路小妖的记忆了吗，为什么他还要再去招惹那个女人。那个那人会将圣主和她曾经发生的事情全部揭晓吗？叶知秋不禁隐隐担心。
“回来了啊。不管怎么努力，圣主依旧会找到她，依旧会将她带至身边。”轻叹一声，木槿离粗着嗓子说道。
冷冷瞥一眼木槿离，叶知秋如今已经怒火冲天。
悻悻的闭上嘴巴，木槿离干脆转头不再看他。
眼睛重新回到圣主身上，叶知秋缓缓平复内心的不甘。圣主如今已经彻底忘却他和路小妖曾经发生的事情，只要他想办法让她不说，圣主就永远不会知道。
主意已定，叶知秋也安心许多。
奔至马车边，粗鲁的将路小妖扔在地上。叶红破冰冷的目光接触叶知秋的时候转暖许多：“将她带回去。”
“……好。”确定圣主对路小妖没有半分感情，叶知秋的心顿时安下。
“……”起身，一声不吭，循着声音，路小妖缓缓走近叶知秋，抬起她无神的眼朝他看去。这个，一直都是叶知秋想要的结局吧。
被路小妖无神的眼一惊，叶知秋差点惊呼出声。路小妖的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小妖你——”木槿离迅速靠近路小妖，惊惧的看着她失神的双目。她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见木槿离的声音，路小妖将头转向他。这个豪放的男子她还是蛮喜欢的。“有眼无珠罢了。”淡淡的回答，她冲着木槿离清冷的一笑。
有眼无珠？木槿离停在她身边，眉头深锁。她所说的有眼无珠，是指圣主吗？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圣主不过迫不得已忘记她，他并不想伤害她的。木槿离多想将一切告诉她。可看一眼旁边执拗的叶知秋，他没有说话。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还记得在暗中保护她离开洛华国前往栖凤国的路上，在那棵桃花树下，他曾经问过她，是否爱圣主，如今，她还爱吗？不知不觉，他便问出了口。
还爱吗？路小妖想要大笑。爱，是个什么东西？
路小妖脸上的冷笑，已经无言昭示了她的心。看见她冰凉的笑，木槿离深深忧虑，而叶知秋，却缓缓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也感觉失落。如今的圣主，已经全然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他冷血专横，却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他。而路小妖，她怕是永远不会再理会圣主的所作所为。这样的境况。不是他猜想之中的。
看见路小妖的冷笑，叶红破的心口忽然疼了起来。微微皱眉，他转身，直接上马车。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太能够影响他的情绪，可惜，不能那么早的杀死她。
马车的车轮缓缓滚动，木槿离伸手将路小妖抱上自己的马匹，这才准备跟上队伍。
“将她送入车里。”叶红破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握紧路小妖的手，木槿离担忧的看着她。察觉到他的担忧，路小妖轻轻摇摇头，纵身跃下马匹，由下人牵青颜说出要跟叶红破走的话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该承受的，该来的，屈辱的，她都会承受。她默默的等着，直到将匕首亲手刺入他胸口的那一天。引着缓缓朝马车走去。
四卷离殇 一三三 血洗
一三三 血洗
爬上马车，钻入车内。看不见一切。路小妖却能够听见叶红破平稳的呼吸声。他身上特有的白莲香味也让她能够清楚的辨别他的坐标。靠着角落坐下，她垂下脑袋，不让他看清自己的表情。
她和他，永远只能够这样的对坐了吧。
“洛兴业已死……”叶红破看着路小妖，冷冷开口。
嘴唇紧抿，路小妖不明白叶红破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现在洛华国执政的是曾经的丞相一党。”叶红破紧紧盯着路小妖，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还变化的表情。他不相信，路小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路小妖面无表情，内心却惊涛骇浪翻滚。洛华国如今执政的是爹爹曾经的旧部吗，那会是谁？脑海，浮现那一黑发男子，那稚嫩的笑容，曾经跟在她身后的小尾巴，她开始了然。他也长大了啊。由那个人重新掌管洛华国，似乎也不错。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捏起路小妖的下巴，叶红破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这个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微微一笑，路小妖总算有点明白叶红破找寻自己的目的了。他如今没有心思吞并栖凤国，而是一心兼并洛华国。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殊不知在洛华国，居然有人会那么快速的将所有的政权稳定。不留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不许笑！”叶红破咬牙将她拖进自己怀中。他不喜欢她这么笑，狠狠的像是要决断一切似的。
“为什么不许我笑？”听见叶红破的话，路小妖反而笑得越发妖娆。细长的眉眼紧紧合拢，她的笑犹如狐狸一般蛊惑人心。
这样的笑，让叶红破就要癫狂。“不许笑！”将她紧紧压入怀中，用炙热的胸膛掩住她的口鼻，这才掩住了她的笑。但是，她颤抖的身子还在显示她的笑意。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大笑。
被叶红破压在怀中，掩住口鼻，路小妖就快要呼吸不过来。但是，她依旧要笑。这次见面，她已经可以确定他完全将自己忘却，这样多好，忘记好，忘记之后他杀自己的时候才可以毫不留情，而她，看不见他眼中曾经熟悉的眷念，也就不会手软。
呼吸渐渐不能持续，路小妖狠狠推开叶红破，苍白着脸大口喘气。
一路无声，马车缓缓朝叶国驶去。
白居山顶，白雪皑皑，千里冰封。穿着单薄的衣服，孑然站立在山顶，平静的感受那一望无际的大雪。她的眼虽然已经看不见，却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广袤的天地。有一瞬间。路小妖想要纵身跃下。可是，她不能。
伸手，沾染一片天上飘落的雪花，路小妖的眼睛越发冰寒。同样的地方，和第一次站立的时候的心情完全不同。再也不会有人为她披一件狐皮大衣，担心她站立太久而受风寒。如今的她，真正的一个人。
转身，淡漠的听着缓缓叶红破打开房门的声音。循声，她上前平静的端起放在地上的热水，走入屋内。如今的她，是叶红破的侍女。
眼神低沉，叶红破隐隐觉得路小妖孑然而立的身影异常熟悉，可是，她转身那一刹那冰凉的眼神将他彻底浇醒。不管他们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从他设计让她杀死洛兴业的那一刻所有的可能都烟消云散。这个女人，是想要杀他的。这一点，他无比明晰。
“擦脸。”冷漠的将沾湿的锦帕递给叶红破，路小妖垂首静候在一边。
接过锦帕，擦完脸，将毛巾递回，叶红破没有多说话。
接过锦帕。路小妖转身便欲离开。
修长的手指忽然搭上她冰凉的手臂。路小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柳眉轻蹙，她大力甩开他的手。
手被甩开，叶红破顿时不悦。大力攥紧她的手，他拖着她直往房间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尖叫，路小妖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手扯回。
“身为侍女，你记得做好自己的本分！”重重将她甩倒在地，叶红破褪下身上的衣服，大步跨入水中。
摔倒在地，肌肤挂着冰凉的地板，拉开一条大大的口子，鲜血崩离。忍着疼，路小妖缓缓爬起，面无表情的靠近水声的发出地，摸了摸旁边擦拭身子的白色锦帕，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
抬头，丹凤眼紧紧看着路小妖，叶红破的眉头逐渐越皱越深。从路小妖手上的动作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她对他的身体清楚无比。但是，她为什么会那么熟悉？
手臂上的伤口里鲜血涌出，鲜红的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臂向下滚落，浸湿末端的白色锦帕。叶红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如果路小妖不懂得珍惜她自己，他也不会去替她珍惜。
锦帕，滑至叶红破的肩膀，路小妖忽然想起他的肩头有她曾经留下的印记。如今，那印记还在吗？指尖，轻轻触上那曾经留下来的牙印，路小妖恍然。她不知道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她的一场梦境。
感受路小妖冰凉的指尖触及自己肩头的那个牙印，叶红破的呼吸跟着加重。
那个牙印的由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说。如今路小妖的姿态，是否代表她和他肩头的牙印有关？
渐渐回神，眼前的漆黑让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真实的发生着。如果现在是真实，那么，从前的那些才是梦境吧。梦境，又怎么能够延续到现实！
指尖利爪狠狠划破叶红破肩头的牙印，路小妖感觉手下的人身子微微一震，却没有抵抗。他也是想要抹去这些不该存在的东西的吧。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就此湮灭吧。
路小妖手臂上的鲜血混合着叶红破肩头的鲜血，缓缓流入水中，染红了一片水面。
帮叶红破擦好身子，路小妖面无表情的退开。
起身，披上白色衣袍，肩膀却瞬间被染红。微微蹙眉，看着路小妖缓缓退出房间，他转头看一眼被鲜血染红的浴桶。里面的水，已经冰凉。
路小妖，路小妖……伸手抚上肩头那不再存在的牙印，他的头有些疼痛。究竟，他和她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他一次次对自己说要远离她，她只会杀了他，可是，他还是想要接近她。究竟。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是什么？
“小妖……”看见路小妖摸索着走出圣主的房间，木槿离赶紧上前扶住她。
“木槿离，是你啊。”微微一笑，路小妖握住他粗糙的大手。
“你的手臂怎么了？”看见她手臂上大条的伤口，木槿离一惊。她和圣主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鲜血血洗过去罢了。”将手从木槿离的手中挣脱，路小妖依旧在笑。
“小妖，圣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木槿离急急解释。圣主并不是故意不回应她所做的一切，他只不过记不得从前，所以才会这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路小妖忍不住轻笑。“就算不是，事情都已经发生，无可逆转，我不爱他了，木槿离，对不起。”她曾经对他说过爱他的，可是，她已经不爱了。原来，爱这样东西，真的可以说没有就没有的。
“……”张口，木槿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路小妖说的对，不管圣主是出于何总苦衷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法逆转。路小妖的道歉，他无法接受。除了她，谁还能够将如今的形势逆转。
“木槿离，我的决意已下，我也不再是你曾经认识的那个路小妖了。你们这里面，做的最对的一个人便是叶知秋，叶红破现在的态度和他有关吧。他很好，他让我认清楚了真正的叶红破。我应该高兴，至少，我还有力量将自己拖出。”摸索着向前，路小妖接着微笑。白居山山顶的寒风刮过她的单薄的身躯，她竟然感受不到寒冷。
目送路小妖离去，木槿离竟然找不到理由阻拦她。叶君一开始所做的真的才是正确的吗，那么他，他那么努力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吗？圣主，圣主如果有一天想起路小妖，他们之间，要如何相处？
他必须去找一次吟二，好好的讨论一下忘情毒的毒性。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继续向前走，路小妖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看不见，四周天地都是黑色的，一点光亮都不存在，这样的黑，绝望毫无希望。
她可以感受冰凉的风吹过她单薄的身子。几乎要将她柔嫩的肌肤割破，那样刺骨的疼让她微微皱眉。
她的路在哪里，或许，她本来就不曾走在路上。一切，都是幻觉。
摇摇摆摆，天地旋转。重重的摔在雪地里面，她开始恍惚。难道，她要死了吗？为什么空气那么热，身子却那么冰凉？没有人看见她倒下，她可以一个人躺很久。原来倒在雪地里是这样舒服，原来无所顾忌的倒下是这样舒坦，那就永远躺着好了，再也不起来了。起来，真的好累。
四卷离殇 第一三四章 高烧
第一三四章 高烧
路小妖又做梦了。
梦中的她。依旧回到那个曾经的家。这个世界，她已经多久没有接触过？
路小妖深深怀疑，她的转世，是不是只是她上一世的一个梦境，然后，她低低一笑，眉角的哀伤却不容忽视、如果，只是一个梦境，那该有多好。
轻轻在他身边坐下，路小妖放缓呼吸。如今的他，瘦骨如柴，眼神，光彩也失去许多。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她没有心疼，也没有难过。淡淡的，就如同在看一个平常的朋友。或许，连朋友也不如。
他们两个，就像是大城市中独自哀伤的弱小动物，静静的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原来，睁开眼看着世界还不如闭上双眼。她已经多久没有用眼睛去看外面的景色了。
梦境，果然就只是梦境。平常生活所不能够做到的一切，在梦境之中都能够做到。这样的梦境，虽然颜色灰暗许多，但比她清醒时看见的没有光亮的黑暗要好许多。就此沉溺在梦境之中，她不愿离开。
和他一起看朝阳，那是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那一轮朝阳，从东方冉冉升起，不是很明亮，却温暖人心。她曾经为了这点温暖，愿意飞蛾扑火，拼尽一切，可如今，看见这样的温暖，她却再也不想动弹。日头，直直升到他们的头顶，她这才看见他缓缓起身，走出房门。
不吃早饭吗，他不是一个很遵循一日三餐必须吃的人吗，为什么如今却不吃早饭就离开了？跟上他，看着他坐上那绘满向日葵的车，她无声坐在后座。看见车窗中自己的倒影，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的脸色又多苍白。
那张脸，还是曾经的秋叶的脸，安静，祥和，静谧，宛若大家闺秀。没有仇恨。有的，只是淡淡的疏离。细长的眼角，有一片阴影，有一些哀伤涌动。
伸手，抚上眼角，路小妖发呆。她的眼角为什么会有哀伤，这一点她从未注意。这一世，她已经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也不会再需要镜子了。
汽车的后视镜里，她也可以看见他震惊的眼神。她微微一笑，他看见她了吗？
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能够看见对方。
车子，驶过他的办公大楼，他没有停下而是选择驾车一路朝海边驶去。她没有逃走，而是平静的通过汽车的后视镜看他微微颤抖的身子。他曾经犀利无比的眼神，如今恳求的看着她。她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不要她离开。而她，也不想离开。
海边，车子平稳停住。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深怕惊跑她。
路小妖就这么坐在车内。无声与他对视。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如此清晰，他放缓呼吸。眼里似乎有泪光闪动。
而她，依旧古井无波。
“对不起……”憋了许久，他再次看见她的第一句话是一句轻声的道歉。
这句道歉，等了那么久，已经过了时限，这句对不起，来的太晚。任何语言都无法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误。路小妖轻轻摇头。他的道歉，她真的已经不需要了。
“原谅我！”他恳求。他已经后悔很久了，他只求她的原谅，
微微一笑，路小妖继续摇头。她不需要原谅任何人，犯了错，就必须惩罚。真的错的人，是她。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太傻，太天真，像飞蛾扑火一般，以为扑进火焰之中，便能够拥有那份光亮，殊不知，拥抱到火焰的那一瞬间，火焰便会将它粉身碎骨。
“我已经离开她了，我想你回来。”伸手，他想要触摸路小妖，指尖却只能够穿透她。
低头看看他穿透她身体的手，她冷漠的眼神毫无半分眷恋的看向他：“晚了。”一切都太晚了，他和她早已阴阳相隔，就算都活着，她也不再属于这个世界。
听不见她的声音。但是她无情的眼神和那唇语他读明白了。
晚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晚了。
如果当初他愿意为她而停下脚步，愿意回头看一眼她默默付出的一切，看见她的贤惠善良，她的内敛聪慧，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无力的靠在车座上，有泪珠从他眼角滑落。
“秋叶，这么久以来，你过得好吗？”他们之间已经生死相隔了那么多年，他不知道她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她是不是，都一直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那样，是不是代表，其实她还是很在乎他？
路小妖瞄一眼后视镜中眼角哀伤的自己，继续摇头。这样的她，过得好吗，这不是废话。她过的一点都不好。可是她哀伤不起来，一切都是自找的。
“过得……不好……”看见她寂寞的摇头，他心疼。她生的时候他没有好好珍惜她，让她一个人难过，难道她死后，依旧不开心？
“秋叶……”唤着她的名字，他胸口沉闷无比。他不喜欢她看他的眼神，那么的冷漠。就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听见那熟悉的叫唤，路小妖恍然。上一世和这一世的记忆如流光一般在她脑海之中划过，那样迅速。
脑袋有些疼痛，她皱眉。抬头，朝他望去，原本还想要和聊聊，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脑袋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终于，她不甘的闭上双眼。终，还是不能够逃脱她这一世身体的召唤。
后视镜中，已经看不见秋叶消瘦的身影。他不相信。起身便往车后座找去。可是，里面除了空气就是空气。
无声抱头坐在后座，他难过。难道是因为太想念而出现幻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