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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温软道:“夜来贪看雨打芭蕉,不想到底是秋天了,夜凉如水,一时不防罢了。”在枕头上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抿唇笑道:“小莞本就是想着如何才能惹得殿下爱怜看顾,这才听风听雨的在凉榻上睡着了去。追根究底还是殿下的缘故,眼下小莞头疼的厉害,殿下自然要陪着心疼了。不然小莞也不依的。”
萧王闻言露了哭笑不得的神情出来,然而我知道他的内心是欢悦的。
一屋子人正说笑呢,连娣儿端了汤药过来。萧王便立起身让在一边看连娣儿服侍我喝药。药并不苦,我很快喝下,随意拣了盘中的蜜饯用了。连娣儿退下后,萧王若有所思。我倚在芍药花瓣填的纱质靠枕上,一边用帕子拭了唇上的药汁,一边抬眼看着他,笑道:“不知道殿下昨天歇得可好呢?阮姐姐可消了气了?”
萧王捏捏我的鼻头,“早知你贪看芭蕉夜雨,孤就陪着你了。硕硕哪里是对我生气呢,只是心疼自己的婢女,又被牵连着伤了体面,难免使些性子罢了。”
我正待说话,湛露在外禀道:“王爷、莞夫人,菫夫人身边的娇莺姑娘来了。”
我向赤芙点头道,“请娇莺进来说话吧。”
赤芙应声去请了娇莺进入暖阁。娇莺不意萧王也在,倒有些微微诧异,但行礼如仪道:“娇莺给王爷和莞夫人请安。”
我披了见客的外衫,和气对她道:“起来吧。”但娇莺不为所动,只看着萧王。待萧王微颔首示意,方立起身子说话。
“我家夫人听说莞夫人得了风寒,要婢子过来问候莞夫人一声。若少了什么,也好及时添补上。天气转凉,还请夫人爱惜身子。”又转向赤芙等人道:“侍奉的人也得上心了,再不得大意。莞夫人可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儿。”
我报之娇憨一笑,“代问菫夫人好。就说小莞念她记挂着。湛露好好送了娇莺姑娘回去吧。”
娇莺施了一礼出去了。我转向萧王,盈盈笑道:“刚刚是小莞造次了。”
萧王一愣,旋即明白是指我先于他免了娇莺的礼,当下朗声笑道:“孤许了小莞不必讲那起子虚礼,自然对此类事情不会看在眼里。何况你原是多福轩的主人。再者说,你也是孤王的‘身边人’,有事代言也合礼仪。”见我仍旧披着衣服坐着,便伸手取了外衫,扶我躺下。边掖着被子边言道:“几时成了孤的枕边人,就不会这么生分了!”
抬头见我用被子捂住了脸,连忙道“好了好了,孤王回乐道堂了,你安心躺会子吧。别起来送了,刚吃了药才好些,又坐起来,若是把病闹的重了可不妙。”
我把被子拉了些许下来,瞧着他眼神真挚,不由软语道:“谢殿下体恤。”
萧王的眸子有难以名状的情绪,澹澹笑着去了。在花厅门口遇见湛露,宽和嘱咐道:“好好照顾小莞。明日再请了曹太医来问问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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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问脉(上)()
湛露脆生生应了。见我醒着,过来探了探我额头,长吁一口气,“谢天谢地,不烧了呢。”
赤芙原在一旁整理太医的药单,见湛露过来便闲话道:“适才娇莺姑娘好大的排场呢。”湛露点头笑道:“跟夫人们的大丫头们哪一个是好相与的了。略差上一点,早让人挤下去了,还能在堇夫人身边立稳脚跟了?”
赤芙和连娣儿听见,都笑了起来,“这话说的好,愈发的捎上我们了。敢情我们都是挤了别人的呢,亦或是挡了别人的道儿的!”
湛露也忍俊不住,道:“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我们几个自然不错了。别的不敢说,至少待莞夫人的心是真真的。若是有人真刻意要上夫人身边来服侍,忠心又安分的倒罢了,要是心怀鬼胎的,我湛露就第一个要挡这种人的道儿!”
心头有阵阵暖意,然而我并不作声。湛露以为我睡着,遂压低了声音向赤芙她们道:“说起娇莺的威风,这可赶不上早些年的时候了。娇莺的主子菫夫人,若不是阮良娣,这府里还真就是她当家了。如今虽然王爷仍叫她打理府里的事,可到底上面多出一位了。府里的管事们都人精似的,自然上赶着奉承庆颐馆去了。这娇莺让惊鸿压制了这几年,到底今日里舒展了。”
因着我的风寒,这几日湛露命人在暖阁内拢了火笼。偶尔炭火爆出哔哔驳驳的声音,和着连日雨天带来的潮湿,让人心底腻烦,胸口似有棉花团堵住一般。早上醒来,用了些赤芙亲手熬的白粥。谁料不到半个时辰又尽数吐了出来。
湛露过来收拾了,一摸我额头,不无忧色的道:“怎地又发起热来。我这就去请太医早些过来。”
赤芙也有些着急了,“可不是,病了大半月了,都没好好用过什么,前日昨日就用了些清汤。原想着今日好些,才煮了白粥,谁想都吐了出来。倒像是症状更重了似的。”
湛露轻轻挥了帕子道:“夫人且放宽心。今日再请了太医来问脉,看看是否要换方子,再吃上几日汤药,不过两日莞夫人就又神采奕奕了。赤芙你休要讲的大家心焦,也让夫人心里不爽快。”
我勉力安慰道:“不妨事的,自己人自然是百无禁忌,坏的不灵好的灵。湛露也不用太过讳疾忌医的,快请了太医来才是正经。”
湛露应着去了。赤芙拿茶水给我漱了口,问道:“小姐感觉可好些?”我倚着靠枕,有气无力道:“不太好呢。前几日倒还强些。素日里来诊脉的是哪位太医?用了药怎么总不见好。再这么下去,倒似蒙古大夫了。”
赤芙接过蔻儿手中的热毛巾为我敷在脸上,又是心疼又是埋怨道:“谁让小姐自恃身子骨比人强,非要在风里雨里睡着!眼下知道难受、知道着急了?”
我有些气恼的捶一下床,道:“可不当这么欺负人的呢,年纪轻轻的,受点子风寒,倒还折腾的没完没了了。天天这么躺着,人都要发霉的。”
立在一边的蔻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夫人怎么也这样说自己!昨日在菫夫人院子里领我们的月钱时,听见管着内院银钱的绣鸾姐姐也是这么说呢。”
赤芙奇道:“绣鸾是说谁呢?她也病了不成?”
蔻儿摇了摇头,道:“就是说的我们莞夫人。领月钱时,绣鸾姐姐按王爷前日的吩咐,因为照料莞夫人辛苦,给多福轩的大丫头们这个月各添了一吊钱。可扭头便跟个小丫头磨牙,说多福轩的那位只管将个风寒也折腾的没完没了、一味的装病邀宠倒不怕躺久了发霉。夫人,蔻儿却不懂,什么叫邀宠呢?”
“蔻儿!”刚刚进来的湛露喝止了蔻儿,疾步上前道:“夫人尚在病中,这些事情提他作甚么?问脉的太医片刻就到,还不去准备呢,只管在这里饶舌!”蔻儿吐吐舌头,赶紧退了出去。
我扯下脸上敷着的毛巾递给赤芙,尽力抑制住心中的怒气,道:“蔻儿还小呢,你别吓着她。再说了,这些事情,便是在病中,也应该要报与我知晓。若连我也糊涂着,明儿还不知道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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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问脉(下)()
湛露恭立一旁,劝道:“就是怕夫人病中添烦扰,才不叫蔻儿说的。夫人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养好病。这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夫人还怕讨不回来么。再者说,绣鸾是个下人,夫人与她置气,倒低了身份。倒是可让堇夫人管制下人、给您一个交代!”
我怒极反笑,连声道:“好,很好。如今我”赤芙怕我情绪失控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忙抚着我后背,道:“小姐躺下捂着吧,看受凉又加重病症。太医可是说话的工夫就到了。”
我扶住额角,深吸一口气将怒火按捺下去,侧身拿了一个弹花靠枕放在身后倚着,淡淡笑道:“既这样,还不摆上屏风呢。我就坐着吧,天天躺着怪腻歪的。”
蔻儿和连娣儿很快将一副叠扇纱屏在床前安放妥当。我亦渐渐按捺下了怒气,只是肋下犹自隐隐作痛。
深吸了一口气,安抚的拍了拍赤芙的手,微微颔首示意我已无妨。便转向湛露道:“来的是哪位太医诊脉?”
湛露回道:“是太医院副使盛夷安。”
我在脑中竭力回想此人,但只得一些隐约的记忆。便问赤芙,“前几日里问脉的也是这位盛副使?”
赤芙颔首,道:“不是,自小姐病后,都是一位曹太医在问诊开方。前几日太医悬丝问脉时,小姐多在昏睡。”
我将手中的帕子搭在脸上,有些虚弱的靠在垫子上,道:“难怪我印象模糊。”
湛露道:“夫人整日倦怠,连王爷每日过来探望都不一定醒着,自然不记得问脉的太医是谁。”
我闻言只浅浅一笑,不再言语。
一时太医在管家娘子的引领下进屋里来了。诊完脉,便要被让出去开方子。
我这时忽然出声问道,“盛副使请留步,冒昧请教一句,太医院用药已有些时日,我的风寒怎么迟迟未有好转?”
盛太医显是成竹在胸,娓娓而谈,道:“风寒乃是风寒之邪外袭、肺气失宣所致,而夫人之脉象却呈肺气失和之象,似乃为风热之邪犯表所致。前一位同仁想是单用了辛温解表的方子,难免多有反复。老夫当对症开方为夫人细细调理。不过,依老夫之见,夫人脾胃虚弱而肝火不泄,日后当少些思虑、怡和性情,方是长久保养之道。”
我听了低头默然,半响方道:“谢过盛副使提点。小菀当谨记在心,不敢或忘。”
透过屏风半透明的娟纱,我分明看到盛副使不无自得的捋了捋花白胡子,朦胧看去甚是欣慰的样子。果然是医者父母心。不然也不会对一个初次问诊的王府小妾尽心尽力——偏又句句犯忌。然而我的心由此慢慢的舒展起来——或许人性仍然本善也未可知。
那边盛副使已拱手告辞,我莞尔一笑,对湛露使了个眼色。湛露会意,自去送了盛副使离开。
我低头想了会子心事,觉身上乏力,便躺了下来休息。赤芙为我掖好被子正要出去,我幽幽的说道:“要连娣儿安安静静的查查前几日诊脉的曹太医是什么来路。”
赤芙明显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答应着去了。
我的手指无意识的划着身下绵软的垫絮,细细思量,这场病虽是许久时日以来身心俱疲、心有郁结的积淀,但迟迟未愈不说,倒日益添了症状,其中难免有些缘故。思绪纷飞如蝶,嘴角却缓缓噙了一丝无奈的笑意,任自己慢慢沉入了黑甜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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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病愈()
此后数日,赤芙、湛露一干人愈发细心照料。病得久了,自己也腻烦,?30??然发狠吃药——药虽然苦,总比缠绵病榻、不明就里还要受人嘲弄好。赤芙捧来的汤药都被我悉数喝尽,一滴也不糟蹋。俚语说“恨病吃药”,大抵就是说我现在的情形。湛露看了不由笑了,打趣道:“看莞夫人喝药的样子,我们都觉得如琼浆玉露一般了。要不莞夫人剩下一丁半点儿的,我们也讨些来喝罢!”
我一边拿帕子擦拭嘴角的药汁,一边睨了她一眼,嗔道:“药也是能浑吃的么!倒学蔻儿胡闹呢。”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知道我说的是八月末的事情。蔻儿脸色偏红,旁人觉着讨喜可爱,可蔻儿却对连娣儿的白皙肤色好生羡慕,如此也不止一日了。因见我的药方子里有一味“白芷”,煎药后便将剩下的药渣子和汤汁留着,和连娣儿商量着要用来擦在脸上。连娣儿好说歹说的总算丢开了。事后大家听蔻儿自己说起此事,都被逗乐了。
湛露看看窗外,温言道:“莞夫人今日里精神倒好,趁着天气已晴了几日,地上湿气也散了,不如让蔻儿陪着去园子里逛逛,晒晒太阳。”
我依言起身,略略梳妆便扶了蔻儿的手往后院走去。刚出房门时,外面的大太阳倒晃得人一阵晕眩,蔻儿赶忙扶紧了,担心道:“要不夫人还是不去了,病才好些。等痊愈了再逛也不迟呢。”
我紧了紧身上珊瑚色缠枝莲花纹的夹衣,摇头道:“不用担心。只是太长日子待在室内,一时光亮晃了眼而已。”
出门来边扶了蔻儿慢慢走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讲着话。“长久在屋里待着也不好,出来逛逛,人舒展了,好得也快些。不过天气这样好,竟似前些日子不曾有过风雨似的。”
话音未落,刚转入后院,就看见满园花草已是换了风貌。天空瓦蓝,几缕云丝浮着,大太阳晒着却只觉温暖而不灼热,倒真是秋高气爽的样子。
我微微笑着:风雨虽无痕,到底是仲秋过后了。一如与昌若在宝华寺相见后我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的心境一般。
行至再顾亭,周边的花草看去已有些陌生。我微不可察的颔首,可不是么,病了这些时日,有些东西到底不一样了。
见我拾级而上似是想在亭中坐会儿,蔻儿体贴的上前掸干净美人靠,又从后面婢女手中接过棉垫放好,方扶了我坐下。
秋天的风是通透的、干爽的,我潮湿多日的心境亦好转了几分——和昌若已然无缘,见过一面倒是让我更清醒,今后的日子又还能坏到哪里去呢。总要慢慢筹谋,让家人境况好些方是正经事了。
抬头正要逗蔻儿几句,却见连娣儿拿了件鹅黄色的单面披风过来,行礼后禀道:“湛露姐姐见起风了,让我给夫人送披风来,叮嘱着一定给夫人披上呢。”
我笑着起身让她披上,并在前胸处将丝绦打成如意结。自嘲道:“从这回病了,你们就怕我又任性不是?连到后院走走也要这么全副装扮的。”
连娣儿只笑不答,转向亭外候着的婢女道:“劳烦去准备些小膳食过来。别忘了热热的沏上一壶茶。”
两名婢女答应着去了。连娣儿扶我坐下,蔻儿在旁道:“连姐姐,这几日倒少见你呢?”
连娣儿轻言细语道:“这几日忙着去亲戚家串门子,你自然少见。”
我闻言抬眼看连娣儿,连娣儿点点头,禀道:“曹太医全名曹礼善,是崇昌元年由人推荐进的太医院。”
我沉吟道:“崇昌元年?距今已有一十七年。这位曹太医,年岁不轻,行医经验也丰富,何况是在太医院行走多年。只是,盛副使诊脉后能对症下药,为何曹太医却似乎多有保留?”
连娣儿颔首道:“婢子也觉得夫人的病反复多次,内里必有隐情。所以叮嘱了家里人探听的时候多留心,亦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易让人瞧出形迹来。今日方递了消息过来,这位曹太医平素深居简出、来往的人屈指可数。不过,他的填房夫人是河内安阳人。”
“安阳么?”脑中灵光一现、心中已有了计较,我以下颚稍稍朝着菫夫人所在宝音阁的方向,嘴角微翘。连娣儿轻声道:“是,菫夫人出自安阳叶氏。”
我缓缓低头,在心底低低叹息一声,那样淡然的女子,仍然躲不开嫉妒心。想来,只有我这样早已失了心的人才会不嫉妒吧。虽如此,为了自己和族人,我却更难逃争宠一途。
沉默良久,我澹澹笑道:“风凉了,回屋吧。。”
连娣儿和蔻儿扶了我沿着小径慢慢往回走,迎面遇上端了茶点回来的两名婢女,打发她们将茶点安置在花厅后,见她们去得远了,我方向蔻儿笑道:“你上次捣腾的药渣子还在么?”
蔻儿认真想了想后答道:“连姐姐怕我留着继续胡闹,已经拿去丢了。”
连娣儿轻声道:“是,因为怕蔻儿真敷在脸上出了红疹子可不妙,婢子抢着倒掉了。”她忽地露出懊恼神情,急道:“呀,应该留着的。夫人是想找人验”
我打断她道:“丢就丢了吧,原本也没做多大指望的。曹太医之事无需再提!”
刚转过回廊,就见萧王立在花厅处频频张望,我不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萧王看见,过来牵了我手,迎着日光往面上看了看,喜道:“今日可好些了。”
我随他步入花厅,柔声答道:“妾已近痊愈,难为殿下日日挂心了。过来多一会儿了?怎么不让人去传了妾回来。”
萧王笑道:“你这些日子总在屋里,如今好些,好容易去园子走走。我在这里等你便是,何苦让你落下满园秋色、巴巴儿的赶回来。”说着在厅中椅子上坐下。
我慧黠一笑,端起桌上的掐丝珐琅壶给萧王斟了杯热茶,掩了衣袖递与他,云淡风轻的言道:“殿下描画的好,可不是巴巴儿的赶了回来呢。还是妾灵犀一点、自觉自愿的。还不如殿下遣人去传来的矜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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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问策(上)()
萧王听我讲的有趣,不自觉放下茶杯,揽了我的腰,拉我挨着他坐下。?31??顿时脸上火烧一般,红云密布。厅上的侍女早已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萧王宠溺的笑道:“你呀,言语大胆有趣,偏生爱脸红。明明让人觉得你满心欢喜孤,稍稍亲热些,你又别扭起来。让孤无所适从却又更放不下你。”
我勉力按捺住心中的慌乱,抬眼望住萧王,牵动嘴角笑道:“殿下真真是霸道呢,难道喜欢了便不许人家害羞的么。”
萧王拥住我道:“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轻诉。病了这许多时日,越发爱娇了。”他的下巴碰触在我额前,有微微刺刮的感觉。
窗外是带了萧瑟意味的风,然而却被挡在了窗棂外,于是心有不甘的飘旋着去了。只有秋阳的影子无限缱绻的在窗外流连。
我静静的靠在他怀中,室内只听见我和他的呼吸声,伴着更漏声此起彼伏。错金博山炉里苏合香的轻烟妖娆的升起来,我的心倒获得了一种奇异的宁静。
萧王轻轻抬起我的脸,正待说什么,花厅外传来他的近侍小德子同小安子说话的声音:“王爷还在莞夫人这里呢,鲁、姚两位先生已经在偏厅等候多时了。安哥哥,你且报给王爷知道才好!”
萧王与我对望一眼,忍着笑,存心要听小安子如何应答。
“德哥哥,我叫你哥哥,你且自己报进去罢!莞夫人病了这许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