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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饶大声咆哮,震得两侧的山雪“噗梭梭”往下滑落。
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这一茬,张饶知道,这个时候倘若他跑下后头的兵马,自顾自地离开,山顶的伏击者绝对奈何不了他。
可是,没有其余的五千人马帮衬,仅靠手里的一千人马,张饶岂不是成了没了犬牙的老虎?
再者,若是不战而逃,麾下的军心士气必将受到沉重的打击。
张饶已经无法再忍受非议了。
下令大军撤出蒙山,已经让张饶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若是再一次逃走,他自己都没法给自己一个交待。
所以,不管山路如何险峻,张饶都要战一次!
几个山民在贼寇的驱赶下头前带路,可雪后的山坡白茫茫一片,根本无法识别出危险。
间或有山民跌落山崖,那凄厉的叫喊骇的人心惊肉跳。
这狗日的蒙山,这狗日的敌军!
贼众对罪魁祸首破口大骂,他们嘴里喷出的雾气很快就消散一空。
冰冷的空气吸入腹腔,又是一阵持续不断的咳嗽。
太他妈遭罪了,大家加入黄巾为的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怎么这些时日竟遭罪了,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的干黄巾这一职业了?
中军处传来的惨号吓的毛基面无人色,“敌袭,布阵,小心!”
缓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的后军没有遭受攻击之后毛基才擦去额头的冷汗,叫道:“真他妈的,谁给我去前头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鬼哭狼嚎的?”
毛基的后军距离中军足足有五里的路程,打探的贼寇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回转过来。
听闻山道被阻,中军遇袭,毛基的脸色变幻极快,看不出喜怒。
张让坐镇中军,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再轻松不过的差事,可谁知道竟然祸从天降,半路杀出一股伏军。
敌军数量不多,这一点从他们稀疏的箭雨中就可以分辨出来,可是,对方占据地利优势,己方人马根本威胁不到对方。
盼只盼前头的大头领能够及时回援,杀散敌军,这样的话,大家还有救。
不过,中军已经没有一粒粮食了,这一点贼众还蒙在骨子里。
必须加快速度,把山石清理干净,不然,大家伙就得活活饿死在山中。
“快,推开石头!”
几十名贼寇举着简陋的木盾,颤抖着来到山石前,他们齐声发力,试图挪动山石。
可沉重的山石卡的牢牢实实的,众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还是纹丝不动。
有贼寇忍不住绝望地叫了起来:“结冰了,山石冻住了!”
没错,山石碾碎的血肉这时候已经完全冻在了地上。
贼寇的尸首成了粘合剂,把山石牢固地粘在了山道中央。
这该如何是好?
山上风大,每一缕寒风都冷入骨髓。
在王老八的带领下,四百名介亭精兵抄小道饶到了张饶的前头,然后又用了一个时辰准备了“山石、圆木”,为贼军上了一道“大餐”。
现在来看,这次伏击无疑是成功的。
虽然死伤的贼人不多,可没了粮秣补给,后路断绝的贼寇早晚是个“死”字。
况且,山上的四百名官军可不是摆设,他们就像潜伏在一侧的虎豹,冷静地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然后一击必杀!
窝伏在雪中,身体很容易冻伤。
这时候可顾不得酒水的珍贵了,李贤下令,每人可以小饮一口酒水暖暖身子。
官军俱是大喜,他们很是小心地泯了一口。
别说,美酒下肚,那股热辣辣的感觉顿时让人生起了无穷的力量。
第60章 愤怒的张饶()
蒙山,大雪过后,气温陡降。
介亭的官军还好些,他们身上都穿着厚实的皮甲,里头还罩着暖和的棉袄,真要是冷的扛不住了,还有一壶酒水可以取暖。
张饶的黄巾军就没有这种待遇了,大雪封山,粮路断绝,早上那一顿都是马马虎虎凑合过去的,这时候攀登在山坡上,又饿又冷,哪里还能有什么士气。
前头引路的五名山民已经只剩下一个了,其他四人全部失手滚落山崖,便是随行的贼寇都折损了三十多人。
为了鼓舞士气,张饶身先士卒,他跟在最后一名山民的后面,嘴里吼道:“我张饶在此立誓,杀一名官军者,赏钱十贯,杀官贼李贤者,赏钱百贯,日后破城劫掠,可以任挑一府一院,院内钱货女人尽归其所有!”
百十贯钱财对于贼寇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奖赏,他们真正在乎的是破城后可以任意劫掠,这才是最能激起内心戾气的许诺。
在山中憋屈了这么久,贼寇心中早就充满了一股郁气,若说对罪魁祸首李贤没有丝毫的怨恨,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之前李贤风头太盛,把己方人马杀的一败再败,等闲人根本不愿与之为敌罢了。
杀一人为贼,杀百人为屠,杀万人者为雄,这道理自古皆然。
李贤连胜四阵,击败了六千兵马,这个数目等于是张饶麾下总人马的一半。
跟这样的“煞星”作对,贼寇们很有心理压力。
不过,凡事都有极限,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要不是因为李贤,贼寇们早已经破了夷安城,放纵狂欢了,又哪里需要在这冰天雪地里摸爬滚打?
长久的郁气淤积在一起,早晚会有喷薄而出的那一天。
这时候,张饶厚重的许诺终于激起了贼寇心中的贪婪之意。
官军又不是三头六臂,他们总归就那么几个人,只要杀过去,官军必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贼寇们“嗷嗷”叫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间或有贼寇失足滚落山崖,可他们发出的惨叫声已经无法干扰到其他人了。
贼寇凶性十足。
山石北侧的贼寇也豁出了性命,山道上的山石把道路堵得结结实实的,要想活下去,他们只能拼命!
在张让的指挥下,中军兵分两路,一路人马试图爬上山坡,消灭山腰处的官军,另一路人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尝试着挪开巨石。
可是,雪后山坡陡滑,不少贼寇磨的皮开肉绽,却还是无法前行一步。
山顶的李贤望着这一幕,非但没有笑出声来,反而正色道:“贼人开始拼命了!”
胡庸与王老八深以为然。
王老八碍于身份,不好多说什么,可胡庸就没有这种顾虑了,他摩挲着手掌,道:“看来贼人是真的没有粮食了,徐元直先生出的这一招真是厉害,放其前军,堵其大部,使其首尾不能兼顾!游缴,要不要我领着人马冲杀一阵?”
“胡闹!”李贤喝斥一声,嘴里道:“敌众我寡,我们潜伏在这里,贼寇不明真相,必定会心生疑惧,可若是你领着几百人杀下去,肯定会让贼军瞧出虚实,那岂不是凭白助长了贼人士气?”
胡庸干笑了一阵,道:“游缴莫恼,我这不是觉得弟兄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活动活动筋骨嘛。”
李贤笑骂道:“待会儿有你活动筋骨的时候,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这里。”
“喏!”胡庸抱拳作揖,板板整整地行了一礼,惹的李贤又是几句笑骂。
之前的几场厮杀,胡庸已经成了李贤手中最值得信赖的猛将,他虽然年岁不大,可武艺高超,偏偏又对李贤极为尊崇。
毕竟,若是没有李贤,胡家堡早就被黄巾贼攻破了。
胡庸离开胡家堡的时候早已经得到了嘱咐,这次出行一切要以李贤的命令为先。
胡家堡主眼光毒辣,他看出李贤绝非池中物,让嫡子伴随官军出征,一方面有报恩的意思,另一方面却也有“奇货可居”的意思。
李贤只比胡庸大了两岁,要说胡庸之前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服的小霸王,可自打掰手腕输给李贤之后,他便彻底服了。
胡庸可不敢跟李贤比较武艺,他看得出,李贤学的都是杀人艺,一旦交起手来,很容易失手误伤。
胡庸的信服让李贤很是欣慰,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自己魅力征服的第一名武将,而且忠诚度比胡七等人强多了。
李贤训斥胡庸的时候,张饶正奋力前行,他亲手折断了两杆长枪,每前行一步,必定要用枪杆试探一下雪层的深厚,别说,这招数管用的很。
张饶大喜,他急忙叫道:“快,用枪杆,像我这样!”
后头的贼寇有样学样,很快折断了木枪,用枪杆在支撑身体。
其实,雪路前行,危险系数最高的人就是开路者,紧随其后的人只要沿着雪痕行驶便不会有错。
不过,有了木枪做依仗,贼寇们上山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兴许是受到了张饶的启发,山石两端的贼寇也用上了木枪,他们尝试撬动木枪的一角。
扭断几根木枪之后,巨石依旧纹丝不动。
“挖!把底下的积雪挖掉!”有的贼寇出了主意。
张让琢磨一番之后觉得倒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别他娘的愣着了,快点动手啊!”
很明显,山上官军的注意力已经被两翼爬山的黄巾军吸引,要是不趁着间歇推开巨石,打开通道,等到他们缓过劲来,这里又得尸横遍野……
张饶手脚并用,如同猿猴一般灵敏地在山坡上前行着,他似乎找到了诀窍。
后头的贼寇已经被张饶甩开了一大截,“大头领,小心些,官军就在上头!”
官军?他娘的,老子找得就是官军。
张饶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对他来说,李贤实在是欺人太甚。
大家各走各的的阳关道多好,非得搀和到一起,拼个你死我活才行吗?
官军要往北去,张饶已经调头往南了,他等于是认输了,可没曾想,李贤竟然又追了过来!
去他娘的,你李贤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舒心!
抱着同归于尽的心理,张饶燃起了满腔的战意。
第61章 张饶之威()
山腰处的介亭官军正闲的有些无聊,冷不丁的看到一个黑脸大贼身手矫健地往高处窜来,他们忍不住弯弓搭箭,抬手欲射。
李贤定睛一瞧,这家伙不是张饶吗?
这个凶名显赫的大贼怎么敢独身前来?喔,也不对,应该说他怎么敢独自抛下部众,跑的这么快?
是谁给了他不怕死的勇气?
王老八浑身颤抖,在张易军中,他虽然与张饶接触不多,可对方那狠辣的手段早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游缴,快,快射死他,这贼子在战场上有万夫不当之勇!“
胡庸连连挥手,他咧着嘴角,道:“游缴,可别射死了他。”
李贤瞪了胡庸一眼,嘴里道:“射箭,射死这张饶!”
这时候可是射杀张饶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了可就悔之莫及了,要知道战场上虽说没有绝对的万夫不当之勇,可万一张饶真的勇猛难挡,那李贤岂不是凭白给自己找不自在?
以多胜少,胜之不武?狗屁!
对贼寇讲道义?除非脑袋被驴踢了。
李贤军中只有几十名弓手,这些弓手全都是猎手出身,之前对着山道抛射箭矢的时候,居高临下,远远的无法掌控目标,可如今张饶这个活靶子就在百步开外,一众弓手都觉得信心十足。
“射杀张饶者,赏钱十贯,官升一级!”李贤也知道诱之以利的道理,如果能够在这里一劳永逸地干掉张饶,为什么要把机会错过?
弓手精神为之一振,他们打起精神,弓拉满弦,略微瞄了瞄,“嗖”地一声,箭矢疾射而出。
埋头狂奔的张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原本斜立站行的他忽而匍匐在雪地上。
“嗖嗖嗖”,三支箭矢从张饶头顶射过,另有两支插在了离他头部不过三拳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惊吓非但没有吓退张饶,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凶性,他“嗷”地发出一声嚎叫,竟然就这么爬着往前行进起来。
李贤看得目瞪口呆,这他娘的可是标准的“卧行”前进呀,后世里的解放军动作也不过如此,他张饶咋就无师自通了呢?
爬行跟站立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即便是在后世里,拥有机枪、步枪等速射武器的守军都无法将卧行的敌军尽数射杀,更何况这冷兵器时代的弓箭了。
十多名弓手瞄了好一阵子,直到手都麻了,才无奈地射出了箭矢。
毫无例外,箭矢全部落空,。
剩下的弓手试图把箭矢抛射到张饶前进的山道上,可每一次张饶都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就好像他脑袋上有另外一只眼睛似的。
八十步、五十步、三十步,越来越近了,李贤似乎已经看到了张饶狰狞的嘴脸。
这狗日的!
李贤勃然大怒,他亲手抄起一杆木枪,略一掂量,嘴里道:“用石头砸!”
话音刚落,木枪便化作一道流星,直奔张饶而去。
许是听到了李贤的叫喊,匍匐前进的张饶忽然站立起来,他狞笑着,一把抓到了木枪!
这速度,这眼力,这力气!
瞧见张饶抓住了自己势在必得的一枪,李贤目光一缩,心中顿时肃然,大贼就是大贼,身手很是不凡。
自打穿越至今,张饶算是李贤见到的最厉害的人物了。
李贤只不过是力气大些,根本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更没有名师指导。
真要是正儿八经的与张饶对上了,只怕落败的一定是李贤。
此时,山坡最险峻的部分已经翻越了过来,张饶与李贤之间只有十多步平缓的坡道。
这样都杀不死他?
其余的官军气势不禁为之一夺,在他们眼中,衣衫褴褛的张饶好像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邪恶又强大。
士卒们竟然被张饶镇住了,这可不好。
李贤头皮发麻,他知道士气不可泄,不然的话,待会儿大股贼军涌上来,岂不是更麻烦了。
张饶身后的贼军看见自家统领如此勇猛,顿时放声欢呼,他们也加快了速度,要一鼓作气冲上山来。
一时间,好像占据上风的人是贼军,被动挨打的是官军。
兵为将之胆,不是亲身经历的话,李贤绝对不会想到,冷兵器时代,一个骁勇的战将竟然真的可以左右战场上的局势。
不用激将法已然是不行了,李贤勃然大怒,他破口大骂:“你们胯下还有卵子吗?一个张饶就把你吓成这样!”
胡庸对张饶只有刻骨的恨意,他不少族人就是死在了黄巾的手中,眼瞧着四下里的同伴露出畏畏缩缩的模样,他顿时啐了一口,道:“一群鼠辈!”
说罢,胡庸手擎长枪,独自跳下山坡。
看这副架势,竟然是要迎战张饶。
李贤眼皮急跳,他正要跟着胡庸一起跳下去,身子却被王老八等人紧紧扯住了。
“游缴不可,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
“放开我!”
“游缴,胡庸的身手我们都见过,指望他擒下张饶是决不可能的,但是,张饶十个回合之内也别想杀了胡庸!”
这话说得倒是有道理,李贤冷静下来,他咬牙切齿地吼道:“都他娘的打起精神,弓手准备,随时待命!”
“喏!”
捉对厮杀的时候,人多反而不一定是优势,尤其是高手对决,多出的人手很有可能成为累赘。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李贤才没有命人围攻张饶。
“噔噔噔”胡庸狂奔而下,溅起了大片雪花。
看见这个年轻的对手,张饶舔了舔嘴角,露出个血腥的微笑,“小子,毛都没长齐吧?”
胡庸并不恼怒,他冷晒一声,道:“张于、张易都是死在小爷的手里。”
“小贼,找死!”怒的反而是张饶,他手中长枪一撩,枪尖闪烁着寒光,直奔胡庸的小腹而来。
胡庸立在高处,他知道张饶力大无穷,这时候并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用了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将来势汹汹的枪尖拨到了一处。
一击并未得手,张饶怒意去了几分,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小贼不简单。
第62章 小计灭敌酋()
“铿铿铿”,阵阵兵戈撞击声响彻入耳,大片大片的雪花飞溅,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张饶已经与胡庸交手了七个回合。
一开始,胡庸还能与张饶战个平分秋色,可等到张饶缓过劲儿来,摸清楚胡庸的套路之后,厮杀经验的差距就显露出来了。
张饶是谁?他可是纵横沙场十多年的大贼,而胡庸呢?虽说天赋惊人,可毕竟只不过是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
能够支撑七个回合,不伤分毫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
这么久都没拿下一个毛头小子,张饶面上很有些挂不住,他怒哼一声,手腕蓦然加劲,就要给予胡庸致命一击。
哪曾想胡庸好像提前有所感应一般,忽然斜跨一大步。
这一步跨出,顿时滑出了老远。
张饶没想到胡庸打着打着竟然开溜了,这算什么事儿?
好聪明的小子。
坡上的李贤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两人分开的机会,他大吼一声:“放箭!”
被胡庸鼓舞起士气的弓手们使出了浑身的气力,“嗡”地一声射出了箭矢。
张饶本来还想追过去了解了胡庸的性命,可山顶射来的箭矢却打断了他的计划。
张口怒骂一声,张饶迎着箭雨往山坡冲来!
二十多步的距离只够弓手射出一轮箭矢的,有的箭矢力道偏弱,被张饶轻松拨开。
不过,张饶毕竟不是铁打的,一枝刁钻的箭矢还是阴狠无比地钻到他的腋下。
鲜血透过皮甲渗了出来,张饶单手掰断了箭矢,狂笑着冲了上来。
十步、六步、五步,李贤甚至看到了张饶脸色的汗珠。
张饶也是人,他也会累,冲杀了这么久,说不定他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只可惜,附近的官军早已经被张饶先声夺人,只有寥寥几人挥着武器,试图上前拦阻。
“李贤小儿,我誓杀汝!”大敌就在眼前,张饶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贤也笑了,他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向张饶。
暗器!张饶哪会怕这个!
为了维护形象,张饶不闪不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