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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方你一言我一句,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不肯认,场面已经逐渐的收拾不住。面对有些嘈嚷的众人,未央老魔在不适的皱了一下眉后,第一时间便选择挥手镇压。
一股玄奥又恐怖的气势,如天塌了一般降临众人,无论修为的强弱,所感受到的压力都是一样。这控制力不可谓不强大。
未央老魔举手抬足之间,已经不复当初被李人杰戏耍时的狼狈,在场众人无人识得,那是半步天尊境界的气息。
不清不楚的咳嗽一声,待打破僵局后。未央老魔重复着之前的话说道:“在座的各位不必吵嚷,这一次之所以请大家前来,却是与诸位自身利益都有关系。不知大家,可否知道神界?”
这句话注定是白问了。在天南域,李家才是正统,其余几家在学识上面就稍有逊色。但三家早已经想独立出去,罅隙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种下,自然的,李家根本不可能把珍贵的知识教授出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未央老魔的话音落下。果然场中的众人彼此对望,所有人的眼里面都满是迷惑。
“神界,貌似听我先祖说过,但是神界,好像是帝尊以上才能触摸到的东西吧,”一人迟疑开口,却是一直低头不语的韩家家主。他在无助之中又下错了一步棋,此刻想用讨好换取儿子的性命。
未央老魔瞥了对方一眼,淡然解释:“神界,古老而神秘,你倒是说对了一点,那确实是帝尊境界才能够触摸到的层次。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每一片神界里面,都蕴藏着极大的资源。并且有一些地方,还会诞生出特殊的材料,这些材料是现实世界所无法替代的。”帝尊境界诞生出神识,而神识是唯一进入神界的办法。
牵扯到利益,众人无不竖起耳朵。
“而人从进入到了圣尊境界以后,便可以开始修炼宝体了,神界的材料,很多时候必不可缺,甚至一些赫赫有名的无敌宝体,想要修炼成功的话,其材料完全都来自于神界。”
这些人里面,大部分还没有意识到危机的降临。在他们当中,甚至于还有一名唯一的人尊境界散修。不是他人,正是那个被裹在被子里的干瘦中年。
此人一生放荡不羁,风流成性,面对四大家族的橄榄枝也敢直面拒绝,是个不怕死的阴狠之人。可是在面对黑衣甲卫的抓捕时,也无力反抗,宛如小鸡子似的被抓了来。
未央老魔说着笑出了声,扫视的视线再次定格在了韩家家主的身上:“其实所谓的神识,在脱壳境界就已经可以打开,但却只有达到了帝尊境界,才能使用,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众人极为配合的露出了求知的神情。但想得更深的三名家主,彼此对望中,却在对方的口气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不可抑制的暴露出眼底的隐忧。
不过未央老魔,并没有大喘气。他直接公布出了答案,说话间嘴唇处的皱纹紧凑了许多。
“强行使用,你们会变成白痴。”残忍一笑,老魔此刻终于露出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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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时也命也,最终栽倒在一个财字上面,活不下去了啊。为什么人偏偏成了自己最不想要成为的人。恭祝诸君新年快乐,本卷的最后几个章节,将在最近完成更新。下一卷,就不知道何时开始写了。
269。日夜晨昏()
或许,没人能够真正明确的说清楚,夜晚直至清晨,那一段时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境。
夜里的虫鸣声,不知何时忽然断掉,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别的什么声音了。
忽然,一个趴伏在地上的黑影小幅度动了一下。
由于脸贴在地面的关系,鼻腔里充斥着股泥土特有的厚重味道。这让女人呼吸困难,下意识很不适的耸动了一下鼻头。而碎头发因为这个动作滑落下去,轻微的麻痒,顿时令困顿的女人睁开了眼睛。
凉风微微拂过,让人忍不住想要瑟缩成一团。便就在此刻,女人口中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后,终于在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好饿,”醒来在第一时间,女人嘴里面发出呢喃。她此刻,实在是饿得没了力气,甚至于连思考都不想要去做,直感觉一个念头便脑仁生疼,一阵虚浮传遍全身。对她来说,此时哪怕只是翻身这样的简单动作,也足令她花去了大半的时间去完成。
嘴里低低的喘息,女人细细用手揉搓了一下面部,她抿着嘴搓掉贴在脸上有些湿润的褐色泥块,同时双眼无神的望向天空。
女人仰面朝天时,在她视线中出现的是一片淡紫色的,有些悠远和混沌,参杂在浓厚灰黑色之间的天色。虽然很浑浊,但又令人感到非常的纯粹,致使女人在往后的无尽岁月中,每每想起都难以忘怀。
只不过这一幕难得的可以被称之为美景的景色,此时却是无人分享,而女人也无心再要去关注。
这时候腹中饥饿足以战胜一切,更何况是一个穷困潦倒,柔弱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呢。恐怕已经漠然到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罢,而她此时只想要站起来,寻找到可能的食物用以解决温饱。
女人表面上的不动声色,看起来毫无波澜。但内心深处却在极度的嘶吼,她告诉自己,她需要的不是自由,而是能够解决温饱的食物。
“老天,难道我错了吗,”双眼望天,女人不由得怀疑。现在只是动动手臂,就需要耗费她极大的力气。
手背滑过大地微微陷入到湿润的泥里,石子儿有些硌手,以及碰触到草尖和裸露草根后有些扎疼,这些感官,也仿佛都像是隔着什么东西似的。
尽管女人知道这触感只是一种错觉,或许就如她所经历的一切一样,都只是错觉。在告别了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后,在经历了最初自由的酣畅淋漓后,女人终究无奈的败给了饥寒交迫。而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来得太快,打击的女人措手不及。
她想要低头,后悔了,失望了,但是错误必须由自己去承担。
在胃中极度的痛苦驱使之下,女人咬牙拽着旁边一大把草叶,之后她勉强想要站立起来。幸好这草的边缘算不上锋利,并且韧性倒还十足。
只不过,女人要站起来,仍旧不如文字描述出来的那般容易。可以看见她纤瘦手臂上,因为用力而已经鼓起来了的青筋,整支胳膊都因为没了力气而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连续几下挣扎,女人才终于站起了身,此时一滴汗水从她头顶滑落,滚过前额,因而变得有些浑浊。
顿了顿,抵挡住一阵眩晕,女人这时才打量起四周。周围的景物顿时就和昏迷之前的记忆重叠。
尽管看起来千篇一律,但女人隐约记得,貌似之前她已经精疲力竭,昏倒前也没有走出这块要命的草地。但在恍恍惚惚之间,自己貌似也走出了一大段的距离。
回忆了一阵。可这并不能带给女人内心带来丝毫的喜色,因为在她周围,除了可以看到远处只能隐约瞧见山巅轮廓的墨色群山之外,入目所及,全部都是大片大片宛若克隆出来般的及膝深草地。
那些草就如她脚下的一样,每一株都根茎挺拔,叶片朝阳的那一面泛着水光,长得很是饱满可爱。
只是能够想象么,那散布在大地上,浪潮般涌动又瞬间定格住画面的苍莽草地,就如它看起来的那样无害。但这样的一张广博的卷幅,本身就是一个难以企及到边框的巨大油画。
而当一个小小的,微乎其微的,看起来可以忽略不计的人置身于其中。这女人看来,就如同放置于被画师精妙的绘画手法,所拉伸到平面的深渊一样。暗色调的乱流,似乎欲将无助的女人给推搡着整个吞噬进去。
此刻距离太阳出现在高空中还早,不知是不是一直都这样,这块草地汪洋在暗淡的天空下呈现出来统一的藏青色,明暗变化明显,叶片湿润,草尖上挂满着露水。
这露水就连女人的头发上也有些许沾染。随着她的动作,露水滴落下来滚过皮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双手忍不住瑟缩于胸前。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女人并没有去收集露水的打算,这些露珠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水,没有丝毫的能量可言。此时不管如何说,女人最终还是得上路。不久后,就见她拖动宛如提线木偶一般僵硬的四肢,迈开脚步,喘息着向和记忆中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
“沙沙沙沙沙……”
天光里,依稀见到女人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她努力大睁开眼睛,生怕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空气中只余下女子的喘气声,冷冽的空气不断涌入身体,令她想要咳嗽却又没有力气,尤为的难受,仿佛喉咙被利刃切割。
除此之外,只有植物叶片不断如冰面一样破开,相互之间碰撞摩挲产生的响音。
“或许我很快就会死在这里吧,”走了一阵子,唯恐前路渺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的女人,此刻在心里面终于诞生出了一丝惶恐。
当失去了丈夫的庇护,当失去了家庭的温暖,她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
她不再能再在锅碗瓢盆间斡旋如意,不再为需要的人牵肠挂肚打发时间,失去了自己的主场后,女人才知道自己一无是处。
“或许我逃出来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当时只是头脑一热,没想到外面竟然是这个样子的,我为什么会傻到想要自由呢,”绝望中,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语。每走一步,她就说上一句。仿佛是这样的语言鞭挞,才能令自己心里面好受一些。
“我真的错了吗……啊!”
忽然,浑浑噩噩中的女人脚下一滑,被绊倒在地。她的裙子只是粗布质地,一看就是由一块不知道什么植物揉成的布胡乱编制出来的。又或者这本身就不是件裙子,许是装什么东西的口袋被仓促改造出来。也只有这样子,才能解释裙子为什么,会如此的粗糙劣质。
这罪魁祸首一样的裙子。每当女人抬脚,裙边扫过那些草叶,上面的露珠就会毫不客气的被裙子边缘给吸收掉,使那粗布裙子因此而变得沉重不堪,并且紧紧的黏在女人的小腿之上,增加着她的不适。如果可以形容的话,活像是一副冰冷的镣铐。
摔倒在地后的女人,此时毫无例外的发出了惨叫,声音凄厉而尖锐。但这一次痛苦明显要严重了许多,女人感觉自己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了般,鼻子中更是涌动出一股酸意来。那是头脑震荡的关系,让她眼冒金星,显些错以为自己要流鼻血了。
一时间涌来的巨大痛苦,让她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但这一次女人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只是休息了很短的时间,便再次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不,我没有失败,我才不承认我失败了,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在那一张沾满了泥渍和汗液,布满宛若卸了妆一般水痕的一张花脸上,女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色,在黑夜里尤为明亮。
只是接下来她的脸色变了,眼睛也闭上。
“啊!”身上的骨头彼此挤压,轻微错位后难以形成依托,女人痛苦的低下了头。但她还是坚持着努力站了起来,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像是一对不断吹起后又放气的大气球,显示出她快要到达极限的忍耐。
直到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女人这次走的明显要小心翼翼上许多。
“嘶……”身上没有一处完好,女人估计自己若是再摔倒下去,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了,因此强迫自己振奋的精神。极端的痛苦逼迫出了女人内心的狠劲,这下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了。
一步,两步,对于女人来说。精神的疲倦,几乎使得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饥饿的呼喊,宛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双腿,还有身上雪上加霜的伤口,都在鞭打着她,摧残着她那本就已经不多的意志。
而已经赌上了一切的女人,此刻咬碎银牙。她没有了任何后悔的余地,只得闷头向前。而除了开始还有一点疼痛外,之后身体外的任何感觉,都被那似是隔了一层什么东西的木然所取代。
不出意外,这个女人恐怕就会葬身在这片草原之上。这草原不愧是一片绝地,死在这处宽广地域上的生命从古至今不在少数。他们全部都是败给了这里仿佛没有边际的宽广以及压榨不出任何养分来了的贫瘠。好要告诉这女人,她不会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迷糊中也不知走了多久,已经意识模糊的女人,忽然听到了一种奇异的声响。
“钝钝钝……”
像是饮水机被快速的放水,那声音十分有穿透力。可是已经有些麻木的女人并没有在意,或者说她只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样想着,没走上几步,女人忽然一脚踏空,紧接着,猝不及防的她整个都倒栽葱滚了下去。
“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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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钝兽()
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踩在平地,小心翼翼的怎么会摔倒。
心里大叫倒霉,女人已经无暇多想,就见草地里,突兀出现一个斜坡,从她脚下向前方蔓延,被周围清一色的草从隐藏得很好,斜面上同样长满了草。
这陡坡倾斜出的角度并不算大,但确实很长,就仿佛平地中出现了一小块盆地,随着女人的跌倒,一条很明显草地被压伏的痕迹显露了出来,在夜色中,只看得到叶面泛出油光的草丛快速倒向两边。
颠簸中天旋地转,女人仿佛听到身上骨骼更进一步错位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只得慌张的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将头脸护住,这个动作,又让她痛苦的恨不得把牙齿给咬碎。
好在一路上没有什么石子或者太硬的东西。好一阵过后,女人终于感觉自己停了下来,身躯砸蹋了好大一片草地。
刚停好后,她连忙支起了身子,仿佛身上的疼痛已经无所谓了,就像一个弹簧一般坐起。得益于这一连串的碰撞,痛苦刺激着女人的精神,使得她整个人振奋了一些。
女人赶忙将视线望向周围,寄希望于前方就是出路,再不济,至少也要能够找到能够充饥的东西。说来也怪,此时的天空中没有一颗星辰。太阳和月亮也都不可见,但是天色却是一种朦胧的颜色,没有光源,但能够让人看清楚远方,而天空下的草地都极为的笼统,若要形容,那么就是一种很深沉的藏青色。
就在这样一副景色当中,一头雪白的巨兽慵懒的匍匐在地上。而女人看到对方的第一个映像,就是巨兽那一身雪白的毛皮。
那毛发白得胜过雪花千倍万倍。甚至已经令巨兽看起来,就仿佛不再属于这一片天地之间了。而是好像被从画面中硬生生的抠出来的一个轮廓。内里是白色的未经涂抹的纸面,除此之外,巨兽只有角,眼睛和爪子是铁墨色以及藏青色的。
毫无意外,女人的视线顿时就被吸引了过去。那巨兽此时正在啃噬着身体周围的草地,在巨兽的前方已经裸露出了一大片平整的草根,显示巨兽在这里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居然有动物能够吃下这么难吃的草。”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时女人看巨兽的眼中,下意识露出一丝佩服。那些草女人之前饿狠了时曾经尝试过。看上去还算不错的草叶,却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恶心味道,又腥又苦,不过好像没什么毒素,但是味道实在是让人作呕。
只吃了一口的女人,哪怕腹中空碌碌的,也恨不得把胃酸胆汁都给通通呕吐了出来。
而这种草似乎尤为的霸道,看似无害,但却令这整片草原上都只有这一个品种。其他的植物都无法在这里生存。
但是此刻在女人面前,同样的草叶,那只巨兽咀嚼起来的样子,却是露出一副极为享受的神情。
忽然。巨兽扬起了兽首,它的脖子极为即为细长和匀称,并且弧度优雅,头顶处两个极为锐利的钩角隔着毛皮虚贴在颈椎上,在那儿,则有一排极为短小的锐利尖角,由筋膜连着绵延到背部。
它发出“钝钝钝钝”的,有节奏的连串吼声,声音不大又很有穿透力,但却偏偏沉闷异常,说不出的奇怪。这不由引起了女人的好奇,以她贫瘠的眼界来说,从没有听说过,或者是看到,听到过类似这样奇异的兽族,心想,她觉得或许该用异兽来称呼对方很是贴切。
而就在女人观察之时,那隔着十几米远的巨兽,却也像是心有所感似的低下头,侧着脸望向女人的方向。
女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巨兽的感觉如此敏锐,在她想来,距离巨兽还有一小段距离。当对方瞧过来,女人顿时看清了这巨兽的脸。
女人的感觉中,这脸一看就是一张食肉猛兽的脸,它脸上没有多余的横肉,面部狭长,但却很威武,并不显得狰狞,甚至于在女人看来,有一种圣洁的仿佛。
“咦,你嘴里有后杞的味道!”
女人与它四目相对,巨兽吐露了一句人音,语气好奇。与此同时那被长长白色纤细睫毛遮盖住的眼睛也缓缓睁开来。
这里不可能有丝毫的遮掩,当巨兽一眼望过来,女人根本就躲无可躲。她脸色惨变,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女人,几乎本能的想要向后退去,可或许是由于她的身体太过虚弱的关系,没跑几步她人就栽倒在地。毕竟哪怕只是这样的几个动作,就让她好像耗费掉了极大的力气,再也站不稳。
慌乱之下,女人再想要手脚并用的向后退,还不如孩童走路来得快,甚至险些扭到手掌,就自然更加不可能攀上身后那个滚下来的斜坡了。
“你不用害怕,”身长至少五六米的雪白巨兽并没有挪窝的意思,说道。
“我叫做‘钝’,”它熟络介绍,倒不见这家伙怎么张嘴,说话间,下巴处的长长山羊胡须,就宛若丝绢一般轻轻的舞动,看着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重量,透着一股仙气。而巨兽的话听起来语气自然,并无任何的腔调不对,或者口说人言的蹩脚。
仿佛它天生就能够说话一样,这只是如吃饭喝水一般的平常小事。
“别怕,你居然能够吃了后杞草而没有被毒死,让我有些好奇,”巨兽解释道,说完它又保证:“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你也看到了,我是吃草的。”
似乎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