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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制式统一的黑衣甲卫,走路时除了盔甲间彼此碰撞产生的空响之外,再无丝毫的其余声响。他们是未央老魔的私兵,一群死侍。
对于一旁停驻的一马一狐,这些人不假辞色,就连彼此之间的间距也相差仿佛,没过一会,这些黑衣甲卫就掠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神界中,穿过了不知道多少重的阻隔,地天大人几番波折下,最后终于来到了下面世界在神界的纬度。
波澜壮阔的场景,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眼前的天地在这里塌陷了一半,下半部分彻底化作了一片混乱的色泽汪洋,以平面的方式不断的流动,像是镜面,但色泽混乱不休,运动的轨迹更像是云气一般流动。而上半部分则如同是一块无限扩大的波板糖般,边缘处向着视线尽头扩张。
灵观此刻如释重负的吸了一口气,这对于成熟稳重的“地天大人”来说,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画面。如果让其他原素之子瞧见了,只怕不知道要跌破多少双“眼镜”。
从上面世界到下面世界,虽然神界对于灵观的限制,不如级大世界本身对于修为的限制严苛,但也同样负担不小,足以令敢于如此尝试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以神界的诡异,运气不好的话,还会遭遇到很多的意外状况。因此没有做停留的打算,地天当即便想要动身离开,继续前进。只是在地天转过身后,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以他的视角看去,一个浑身梦幻无比,没有五官的赤棵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远方。以常人看去那就是一个黑点,但地天却是心知肚明,这里是神界,以梦为基底,所谓的距离与方向,都只是最初浅的理解。
“倒霉,怎么偏偏遇上了这群家伙,”果然,没有让地天久等,那奇怪的人影眨眼间走了过来。
“朋友你好,在下杞人泊崖,有问题想要请教,希望您不吝赐教。”人影似模似样的抱臂于胸前,像是李萧前世古代人那样,恭恭敬敬的自报家门。
“我可以拒绝么,”地天心里念叨,脸上却是一幅笑颜:“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事实上紧赶慢赶,地天就是猜测到了中途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此就算这般糟糕的一幕出现,但是此时他倒也不怕耽搁了。
地天的关注点,所谓的这群家伙,在于对方口中的“杞人”。神界实在是太古老了,里面有着太多太多的神秘,即便是以地天的观点来看,也颇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而在神界里面有一个自然诞生的种族,相传他们是九色人族的意念和思想凝聚在一起形成的。
九色人族并非指九种颜色,仅仅是一个形容词而已;而作为这个世界的万物之灵,人族的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不知多少年以前,早在神族统治的时候便已经存在。
而作为与人族的出现,相辅相成的种族,“杞人”则是被传说是其种族在神界里的投影。这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这个被称之为杞人的种族,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孕育出来的,其中的每一个族人都要经历无数年的凝聚,最终才能形成。而其孕育的过程,就是不断吸收神界当中,人族神识释放出的情感思想等等的过程。
杞人一族,生来就强大无比,在神界之中,也只有原素印记加持下的原素之子们,才能勉强与之抗衡,而一些没有在灵魂神识方面拥有碾压特性的神族碎片,则更是不堪一击。
杞人的强大毋庸置疑。地天清楚知道,哪怕就是神苮境界强者的,对于在人族意念中孕育而生的杞人看来,也只是一汪泉眼,不过是吸收养分的存在罢了。正因为地天自己灵观的强大,对方才会把他当做是“人”,是同类。而杞人的种族有着一个通病,那就是喜欢“不耻下问”。
回答出来了,没什么好处,有一些稍微“富裕”的,亦或许会给一些私人的藏品,大都是一些神界出产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自然就是学费了;但是倘若答错了或是乱答,则有可能引起对方的愤怒,而后果嘛
迷失神界还算轻的,最怕的是那种不死不休的报复,杞人大都是一根筋,神界又是他们的主场,或许一个不察,就连地天也会被弄得焦头烂额,别的不怕,但是会耽搁掉更多的时间。
可眼前的情况是他急于去证明,因此地天最缺少的就是时间。所以地天宁可按规矩来,照章办事。
这时候,杞人向前一步,“我想请教你,为什么人大都不肯在已经证明成功了的老东西上面下功夫,而是非要想去求新求变呢。”
“这,”地天闻言,脑海中急思虑:“为什么非要想去求新求变?”
“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傻瓜的问题,”毫不客气的打量对方,“你研过新的东西吗?”地天问道,不相信对方会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在排除了可能存在的文字陷阱之后,地天不由联想到对方种族一根筋的本性,显然,眼前这位就是其中的“杰出人物”。
杞人泊崖果然愣愣的摇了摇头!
“没有对吧,可我试过,差强人意。”想通了关键,地天便很自然的抓住了主动权,像是真把对方当做学生了一般,此刻地天摊着右手掌心开口道:“会去开新东西的,无外乎是两种人,一种是天才,另一种也是天才。”
地天转而伸出两根手指:“第一种是真正的天才,这种人生而就是为了引领一个时代,他们有一些是天才,有一些是怪才,有一些是狂人,还有一些是疯子。”说完后收回一根手指。
“而第二种盲目天才,则由于眼界或者妄想的关系,认为自己有可能成功,或者仅仅是嫉妒心,或出于自尊心。别人都能成功,而为什么我不能成功这样的想法。”
“这两种都可以有,前者让新的东西层出不穷,不断的将成就推向高处;而后者则能多方尝试,最后如能醒悟,之前的失败经验都是成功的养料,以此为铺垫,可以令他走出新的路来!”
“这样吗?”杞人泊崖一拍光秃秃的后脑勺。
地天话音一转:“当然喽,心灰意冷,死掉的人也是一大片。”
“但这都是代价,”地天无奈耸肩:“但到最后对我来说,不适合,所以才能够说不去做。不是说研究到最后,突然从其他人手里了解到老东西的妙用,冒出来一句‘没想到这些老东西,还这么的奇妙,长见识了,’那虽然叫做幡然醒悟,但也悔之晚矣。”
“那照你这么来说,”杞人泊崖指着地天的心口:“只要钻研老东西,或者只要钻研新东西就可以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地天笑道,不动声色将对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转为他的主场:“这两种无论是选哪种都会有利有弊,各有优劣,而且更何况你没有经验怎么去钻研新东西呢,同理你没有创新的思想,老的东西都只会被淘汰。”
地天简明扼要:“自讨苦吃的事,要自得其乐才去做;亦如诲人不倦的教师,或者守卫在边疆的战士。”
杞人泊崖连连点头,作恍然大悟状的右手拳头敲击在左掌心:“这下我就知道怎么回答他了。”
地天在听到对方的自语后,眉头一挑,但依然不动声色的接着道:“因此,我反倒认为其实这两件事情可以串联起来,这应该是一个过程!人一开始一定要学一些老东西,先是看看自己有没有兴趣,其次则是积累前人的经验;哪怕一直学一些老东西,也要不断的研创新,否则就是啃老本,或者是胡编烂造,那可真就是毁人不倦啊;而走新的路子,也同样需要借鉴前人的经验,否则盲目创新只是空中阁楼,经不起实践的考量,好比大厦将倾,只在转瞬间!”
地天说到这里,便不说话了,实际上就算是傻子听到这儿,也大概能有所明悟。更何况对面的是杞人呢,他点到为止,等着对方来说。
但是一副侧耳倾听样子的杞人,他的下文有些莫名其妙,只见他略微生气道:“噶,是么,什么好话都让你给说了,哼小心哦一些,你们这些聪明人。”
“什么意思,”地天声音平静,有趣的是两个人的脸一个看不到五官,一个五官模糊,也就是说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而又接着念叨了几句白话的泊崖,语气莫名的带着不甘,却并没有再多做纠缠,只是临走前那张脸正对着地天。虽然对方没有眼睛,却让地天如芒在背,直感觉下次进入到神界,将会遇到更大的困难。
“得,看样子学费也没有了,”地天不甚在意的笑道,看样还对学费有些期待。他没有再耽搁的意思,整个身躯化作模糊的光影腾飞而起。
不过这一次,地天明显更加小心翼翼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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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獠牙()
烛火煌煌,恍恍惚惚间,更撩拨得人心惶惶。
整座大殿的空气,皆因此沉闷得令人感到窒息。
烈季的衣衫略显单薄,不知不觉,在众人的后背已经渗出一层油密的汗珠来,再被大殿上方空间不断下降的阴冷空气一拂,就更觉得湿冷了。令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大量的烛光无形间亮起,没有多大的热量。光芒形成了一座烛火海洋,但哪怕是这样,灯光瘦瘦小小,又矮又短的,依旧给人一种孱弱之感。
真要说上来的话,在这烛火形成火海中的一众人里面,未央老魔身形看上去并不能算作是伟岸。甚至往那一杵,都不会有人第一时间注意到。
他普通的五官如平常老人一般,几乎就是大众脑海里随意揉捏出来的那副形象。或许因为养尊处优的关系,他肤质并不粗糙;老魔眼角的鱼尾纹很重,像是大枣被晒得太过而形成的褶皱。眼皮耷拉着,眼珠子也有些浑浊了。他鼻子很挺,又因为皱纹而“缩水”,因此略微有点朝天鼻,露出两个似毛笔勾勒点出的鼻孔。浅褐色的老人斑零星散布在皮肤裸露的地方,脸上不胖也不瘦,略微削尖的下巴,在左半边处生有一颗黑痣,长着仅有一根的银色须毫,算是唯一醒目的特征。
站立时,他的脊椎打得很直,没有寻常老人的佝偻,这让人很难估摸出他的具体年龄来。这是指从面相上去看,就仿佛一个人六十多岁,略显憔悴的样子。就在此刻,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未央老魔,却成为了周围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脸上没有表情,老魔此时背负双手,他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正好借着这个空当,他细细思虑。
而在静谧无声的宫殿主殿中,之前原本被“请”来的几名家主,不知何时已经被铁链牢牢的给绑缚住,继而又被几名黑衣甲卫毫不费力的压跪在地上。
黑衣甲卫整个头颅罩在盔甲中,看不到表情。之前的苦苦哀求,眼见到毫无用处之后,三名家主此时一声不吭,铁青着面色。只是对即将到来事情的猜测,使三人的心里面隐隐怀揣着不安。这种感觉极为难受,并不亚于煎熬。
只可惜三人这迟来的几分硬气,在未央老魔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自然也不会高看上三人几分。
未央老魔盯着脚下被刻得笔直的过道边沿处,以及跃然其上,工整对称的斧凿细雕纹饰。要以李家族人曾经的“土豪”本质来论,这些纹路描绘的内容暂且不提。但那凹槽里面都是被嵌入了一种特殊的发光材料,色泽类似于黄金,价值不菲又极端的稀少,是人尊境界修炼所需的材料。
天南域本身就有产出这个,李家又不曾出售,一代代的积攒下来,因此才能够如此的“铺张浪费”。
此刻这些纹路正淡淡的发出独有的光辉,就仿佛是从天空中摘取下来的流星轨迹,低调而奢华。
这时未央老魔抬起头来,他脖子上的褶皱因为这个动作阴影很深。他有些乌紫色的嘴唇蠕动,对神识感应之中,已经出现在正殿外面的黑衣甲卫传唤道。
“带上来。”
话音一落,殿外便是一阵骚动。倒不是宫殿的隔音效果不好,这历时近千年的宫殿更像是由无数的阁楼紧挨在一起所形成。或许是由于受到这个世界大环境的影响,这些房屋被安排得很紧凑,除了个别的特殊建筑以外,大都被李家族人,用走廊以及地底通道连接在了一起,又经过无数人一代代的修葺,因此才有了如今气势恢弘的宫殿建筑群。
在如今空旷的条件下,房屋就像是一个个巨大的扩音器,再加上这里面在座的各位都有修为傍身,听到细微的声音,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未央老魔说话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有气无力,但无人敢于质疑他的话语。话音才刚传出去不久,一排黑甲人双手紧握住着锋利的矛戈,以便押送驱赶着一群大都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狼狈身影,穿过整个主殿后,态度强硬的推搡着人群快速走上前来。
稍微慢上一步的,就要挨矛戈棍身毫不客气的抽打。
借助里面之人的视角,在烛光中已经可以看得清楚。甲卫前方的这些人衣衫不整,有的人身上,还有着明显的拉扯伤痕,丢鞋或者是光着两只脚的不提,一些人脸上还沾染着女人的脂粉。其中更有一人,甚至仅仅是仓促在身上裹上了一条被子,然后被绳子勒在里面,那花花绿绿的颜色极为显眼。不过此人行动不便,此刻显得极为难受。
只是略微一扫,除了小部分女眷和老弱以外,大部分男子都是这般做派,被绳子给紧紧的绑缚住,脸色灰暗宛若斗败的公鸡,显然没少在黑衣甲卫手底下吃亏。
“家主!”随着人们被逼迫着接近,一些人眼珠乱转,已经有眼尖的发现了不对,直觉得那火光映照下的人影有些熟悉,与心中的某个形象重合,但又不确定。直到此刻在彻底的看清楚跪在地上的三人后,那几人不可思议的开口。
而其他人也被这身惊呼吸引住,不再与身后推搡的黑衣甲卫纠缠。看着三名平日高高在上的家族跪地不起,嘴里心里纷纷表现出不可思议,以及愤慨。
相比起人群的反应,三名家主就更显得不解了,心道未央老魔把他们的族人带来做什么?
三人发懵,一时间脑袋有些不够用。
“夫君!”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还没等他们弄明白情况,忽然一名衣着还算华丽的妙龄妇人,此刻忽然上前几步,由于中间没有阻拦,妇人一下子扑在了韩家家主的身边,她一把抓过对方的袖子。
幸好在这个时候,似乎由于没有老魔的命令,黑衣甲卫并未有任何的动作阻拦。这时的妇人抬起泪眼婆娑的面孔,说到绝望处,整个音调都嘶哑无力了起来:“夫君,我们的孩子,松儿被他们给带走了!”
“什么?”韩家家主原本皱着眉头,颇为头痛的看着眼前的爱妻,只是在听到妇人的那句话后,他整个人,如遭电击一般浑身一颤。
“松儿……”嘴里发出呓语,他一瞬间脸色胀红,整个人好像被压抑到了极致的弹簧一般猛的窜起。
哗啦!
铁索碰撞的声音将旁边的另外两名家主给吓了一跳,更包括那一名妇人。韩家家主爆发的太过突然,前后也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如此大的情绪反应,以至于轻易被他给挣脱掉,等黑衣甲卫们反应过来时,手中玄刚细纹六棱的铁链已经被绷得笔直。
而韩家的家主则犹如一头被饿疯了的野兽,双眼赤红一片。
“嗬,嗬,嗬,”胸膛好似剧烈鼓风的风箱,韩家家主粗重的喘息。他此时上扬着嘴皮,露出嘴里两排整齐的白牙,犬齿非常的尖,像是刻意被暴露出来,要从对方身上撕咬下一块肉似的。
这么一股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情绪,在爱子心切的焚烧下,是如此的强烈。直至他对上一双幽潭似的,古井不波的浑浊眼眸!
“咕噜,”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一股无力感,宛如小猫挠心一般的出现在韩家家主的心中。最明显的,是黑甲卫手中绷直的铁链向下弯曲,垂落出了一个弧度。
这时候韩家家主终于冷静了下来,回忆着方才的冲动,令他心底发寒,身后的黑衣甲卫,每一个都有足以抹杀掉他的实力,只因为对方哪怕最弱的兵丁,也都是人尊境界的强者。
“未央大人,你这是何意,”韩家家主最终屈辱的,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他质问道。字句虽然犀利,却很难听出来是质问的语气。
“我这是何意?”说着从蜡像一般的状态动了动脖子。未央老魔重复咀嚼了一遍这句话,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状似开心的笑道:“我这是好意呀!”
“未央大人。”这时才来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了呼喊。将未央老魔的视线给吸引了过去。
只听那人说道,“未央大人,倘若是我们家主得罪了您,您大可以责罚他们,毕竟惹怒了您老人家。这是大罪。但小人们是无辜的啊,还请您不妨仁慈一些,放我们归去。”言下之意,明显是要与三位家主划清界限,这说话之人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周围不少人都露出了类似的神情。不过被收敛的很好,只是慑于家主们平日里的威严,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晖克,你……”正跪在地上看好戏的晖家家主,当即一瞪眼。
“我什么我,你们被抓来,可不就是闯了祸吗。怎么,做错事情还不让人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笑话。”而那被指名道姓的人不但没有收敛,反倒气焰更盛。他这副不畏强权的模样,一时间引得周围众人共鸣。不少人频频点头,认为自己不应该陷入到这场漩涡之中。
犯法犯法,众犯就不罚。这样的歪理驱使下,群情激奋。面对众人的指责,惊怒之余,三位家主心里更是有种无力的心寒。
而随着这样的人越来越多,英家的家主也坐不住了,尝试挣脱了两下,但没有能够站立起来。他索性直接以跪着的姿态,转过脸去以身说法。这两人倒不愧于是做家主的材料,仅仅是两张嘴,就说得对面众人一阵无力,颇有舌战群儒之感。实在是可笑。
“呵呵,大家其实不用紧张,这次请各位前来,只是为了要你们帮我一个小忙而已。”未央老魔很随意的摆摆手。
但下方你一言我一句,赢了的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