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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殿
春坨去后,在等候了约莫三刻钟后,刘永等来了马超之子——虎步营校尉、斄乡侯马承。
“臣虎步营校尉承拜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安!”被春坨领入殿中,马承大声向刘永行礼。
直面马承,刘永掩饰住眼神中夹杂的怪异,正声道:“马承,卿来了!”
马承啊,马莺莺的兄长呀……刘永未来的大舅哥是也!
此刻在大舅哥面前,还未不要脸到极致的刘永真还有点难为情,“先前少府考工室打造了一百对马镫和马蹄铁,交由卿的虎步营试行,卿且说说,效果如何?”
“陛下容禀,先前骑兵作战,远则击弩发弓,近则拔剑肉搏;更有甚者骑马行军,到达交战地点后骑兵下马,冲锋步战,谓之马上步兵。”如果说刘永面皮薄,还有些尴尬的话,马承则表现得相当地自然……或者说厚脸皮。
在这个时代,上层统治者间的政治联姻早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有了马镫,已往劈、砍或者削的等动作所带来的骑手不可承受的反作用力则不再存在,虎骑营的骑兵已经开始在马上大规模尝试使用戟、矛等长兵器了。”
马承讲至此,看了刘永一眼,发现皇帝妹夫正聚精会神地听,立马又继续讲道:“而马蹄铁所带来的益处,则相当明显,一匹马的使用受命大大增长,并且,千里突袭不再是梦。”
“怎么说?”刘永问
“臣曾做过实验,从成I都到巴西郡,一人双马八百里急行,人不卸甲马不离鞍,仅仅需要一日半!”
“哦?”刘永有些心喜,看来这个马承还是有点机灵,爱动脑筋,去搞一些小实验。
“不错,既然马镫、马蹄铁的实用性不错,那卿去找考工令李央,令考工室加大生产,让虎骑营全营尽皆装备马镫和马蹄铁!”
“诺。”马镫应下,想了想又问了一句:“那陛下,五校营兵中的屯骑、越骑两营也装备马镫、马蹄铁吗?”
刘永喃喃自语:“越骑、屯骑二营?”
前面刘永曾自嘲……身为皇帝竟然不知道戍卫皇宫的是哪只部队,但现在,他已经全知道了!
蜀汉依汉制,设屯骑、步兵、射声、越骑、长水五校营军,主都城皇宫宿卫,每营七百人,共计三千五百人。
其中屯骑、越骑二营是骑兵,屯骑营为蜀人组建的骑兵部队,越骑营则为凉州归顺的羌人骑兵。
第四十三章 江夏之战(一)()
另外,这五校营军并不隶属于五军中的任何一军,每营置校尉统帅,如王连曾任屯骑校尉、廖立曾任长水校尉,诸葛亮的胞弟诸葛均即现任长水校尉。
这个建议倒并无不可。
于是刘永应允道:“可以,屯骑、越骑二营骑兵亦装备马镫和马蹄铁。”
“如此,臣退下后即刻去办。那陛下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事吗?”
还有什么交代的?
经马承这一问,刘永还真想起一件事来,“卿方才提到骑士在马上使用的长兵器,对于此,朕到有些想法。”
“愿闻其详!”马承看了刘永一眼
“卿过来,”刘永招手让马承前来后,提笔在方才李央父子进呈的纸板板上着墨,笔走龙蛇,墨水在纸渲开,一种类似红缨枪、斧头的长杆攻击武器跃然纸上,不过与前面二者不同的是,这种武器前端有圆锤头部,锋刃也开了几道血槽。
纸板上的武器画出大概轮廓时马承已看出端倪,失声喊道:“陛下,此乃槊!”
“没错,就是槊!”刘永嘴角扬起微笑,手中飞舞的笔却未曾停下。
槊,马槊,产生于汉,鼎盛于南北朝、隋唐时期的大规模骑兵作战,是马上作战的利器!
注视着刘永笔下越来越清晰的马槊,马承也很快反应过来:“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军骑兵试着使用马槊?”
“没错!”刘永搁下笔,将画了马槊的纸板拿起来端详片刻,感觉良好,于是顺手向前一推,道:“这副马槊图便送与卿了,有了马镫和马蹄铁,朕相信卿很快就会感受到马槊之威的。”
马承吁出口气,表情便秘地接过画有马槊的薄纸板,半饷才吭出一句:“臣……谢陛下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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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郡,石阳城南门
连番的大雨终于停了,厚重的云层散去,阴沉的天空渐渐晴朗起来,凉风习习吹过衣衫,空气中满是湿润、清新的味道。
黄力,江夏黄氏子弟,据说祖上是楚国贵族黄歇,故江夏太守黄祖是他的族人,可这两位大人物的贵重却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他只是魏国江夏郡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戍卒。
因为,按他稀薄的血脉来算的话成为江夏黄氏的旁系末枝都够呛。
此刻,黄力披甲持戟,戍卫在南门城楼。
他贪婪地吸了一口湿凉的空气,再从肺中狠狠抽出一团浊气。
雨过天晴,远方的天空,不知何时挂上了一道绚丽的彩虹,这样的天气美得使他心醉。
欣赏完缤纷美丽的彩虹,他将视线转移到下方的宽广江面上,江山风平浪静、波澜不起,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嗯?
等等!
在江面的尽头,雾霭笼罩的地方,视线虽然模糊,但黄力还是尽力捕捉到一粒白点在江上移动。
“你快看看!江心那边是什么!”他身体猝然紧绷起来,没有持戟的右手立刻去推攘了旁边的袍泽。
他的袍泽经他提醒,也警觉起来,揉了揉眼眶,一边朝远处的江面探望去,一边喃喃自语道:“该不会使吴贼的舰船吧?”
仔细了端详会儿,这位士卒也看不出苗头,又带着不确定道:“那么小的一个点,或许是水鸟、渔船之类的吧。”
这时左方的老兵——一位屯长也被黄力他们的谈话所吸引,盯着江面深处仔细瞧了片刻,瞬时面色大变,骇然的神色爬上他沧桑的面孔,只见他嘶声吼道:“敌袭!吴军来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判断一般,下一秒,遥远的江面上,瞬间出现无数白点,密密麻麻,漂浮在大江江面上!
随后,数艘庞然大物的身影冲破雾霭的阻拦,将他山峦般高伟的轮廓显现在世人面前,它们是…………楼船!!
待瞧见吴军的楼船,屯长不再迟疑,翻手举起挂在腰间的号角——“呜~~~~”
下一刻,城墙上,门楼下,低沉悠远的号角声直冲天际。
敌袭!敌袭!
…………………………………
另一边,在高达六余丈的楼船雀室上,一身白盔白甲的孙权正肃手屹立在女墙边,猎猎的江风将他鲜红的盔缨吹得呼呼作响,他却面无表情、沉着冷静…………此刻,这位吴王的眼中只有峙立在大江江头如磐石般稳固的……石阳城!
他的坐舰是艘三层楼船,四周尽是吃满风舒展如翼的白帆,孙权立身的雀室犹如置身在白色花骨朵的海洋。
巨大楼船的楼层、船舷上遍布战格、幡帜,船尾设置抛车、垒石、铁斗,状如城垒。
楼船不仅装备强大、猛烈的武器系统,还搭载着成群的士卒甲士,此刻肃立于各楼船三层的持戟武士…………他们的戟锋几欲映寒明沉沉的天空!
楼船之下,牛皮蒙船覆背的坚固快艇——艨艟犹如楼船巨舰的扈从,紧紧依附在牙门大船周围,他们张开八挺船桨,像誓死保卫巨舰的卫士一样奋力划行。
另有轻便如箭、疾如飞马的冒突、赤马不断穿梭来回在楼船与艨艟的夹缝中,他们船型尖细,飞奔灵便,实乃阻敌之良船。
而整个以楼船为核心的庞大舰队周遭,遍布着如珍珠般洒落斥候船,它们身处舰队的最外围,充当舰队的耳目,传递和转移各舰的信息与人员。
………………………………
接到南边敌袭的紧报,文聘立马率领众人赶赴石阳南城,匆匆攀上南门城楼,一支巍峨雄壮的庞大舰队便出现在眼前。
千帆百舸,道道痕流,一种威武、庞大的气息铺面而至。
“孙权,还真是倾巢而出呀。”
可文聘没被这阵势吓到!
自从当年赤壁之战后,国家便丧失了大江各流域的制海权,从那以后在大江中横冲直撞、翻江倒海的一直是吴国水师。
可即便本国有限的水师一直龟缩在水寨、港口,他文聘也不惧吴军水师,因为……孙权把水师开到石阳城下……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石阳城虽然临江而建,但吴军的水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水上攻击到当阳城墙的,甚至连在此登岸都无法办到。(魏军自然不是吃瓜群众,半渡而击还不会吗?)
“后将军,观其楼船大概有二十余艘,此次孙权率兵来犯的人数恐怕不下五万人!”南部都尉黄鳞观察了一阵吴军水师,急切对文聘讲道。
“咱们江夏郡的驻军加上戍卒才共计万二千,人数实在悬殊,将军,向朝廷或襄樊求援吧!”
文聘抿了抿嘴,没有同意黄鳞的意见,而是讲道:“朝廷以吾为后将军、金印紫绶镇守江夏,就是要吾做一颗钉子,狠狠契进大江北岸,遏止住吴贼进逼襄樊的势头。”
说着,文聘“锵”的声,拔出配剑,虚刺吴军,不屑道:“太守有守土之责,今吴贼来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罢了。只需向朝廷禀告吴贼进犯的消息就行了,求援之事不可轻提。”
黄鳞对文聘的判断还是很信服的,听文聘如是说,不再坚持己见,领命道:“诺!末将这便去遣发红翎急使。”
第四十四章 江夏之战(二)()
汉建兴四年,即魏黄初七年、吴黄武五年秋八月
石阳城南的大江江面上
渣权将己方庞大的水师兵临石阳城下,脸上不无得意,忽悠间,渣权嘴角绽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伸出右手,再用食指轻轻向前一压,淡然地对身后诸将道:“此战,寡人誓取此城!”
渣权坐舰上,陪乘的有扬武中郎将、江夏太守孙奂,振威将军、溧阳侯潘璋,安东将军、芜湖侯徐盛,昭武将军、当阳侯朱然等
孙奂作为吴国宗室,孙坚四弟孙静的儿子,渣权的堂弟,此刻看着堂兄站在船头大放豪言,微微皱眉,讲实话,对于此次趁人之威(离曹丕挂掉才过三个月)式的进攻,孙奂是不抱太大希望的。
他添为江夏太守(实际只控制长江南岸诸县),作为进攻和监视文聘的桥头堡,深知北边那位仁兄不好惹,想乘魏国旧主新丧、新主初立的时候捞点好处,怕是没那么容易。
况且,他对自家大王的军事才能也十分担心,这点从国家治所的频繁更立中已显露无疑。
话说自主上执掌江东大业以来,东吴的政治中心从没定下来过,一直是主上在哪都城便在哪儿。
赤壁大战前后一段时间,孙刘两家如胶似蜜,诸葛亮到江东盛赞秣陵:“钟山龙盘,石头虎踞,此乃帝王之宅也。”劝主上定都于此。
两年后,大耳(刘备)和主上同游秣陵,大耳亦力劝主上都秣陵。
建安十六年,主上正式移治秣陵,建石头城,改秣陵为建业。然后近十年间主上便一直从建业出兵北伐淮南、徐州,期间除了一次皖城大捷,其余一无所获。
后来吕蒙白衣渡江,占据荆州,主上为了防备刘备兴兵报仇,曾移治公安(刘属荆州的政治、军事中心)。后来火烧连营,大耳被陆逊一顿狂撵,再后来吴蜀议和、西无战事,主上学关羽兴冲冲跑去打襄阳、樊城……不克,反倒自己闹得灰头土脸。
眼见魏国襄樊防线严密稳固、无有缺漏,主上又盯上了江夏文聘这厮,抛下个诸葛瑾镇守公安,随即迁都武昌,打算换个地方、换条路子试试。
但孙奂在这里和文聘王八瞪绿豆,大眼瞪小眼地相持这么久,深知文聘不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大王这次怕又要铩羽而归了。
楼船船头,银甲银盔的孙仲谋迎风傲然而立,这一刻他的心中升出万丈豪情。
虽然,吴军不能从江面上直接攻击石阳城,但就这庞大的水师、大军压境的恢弘气势,亦将在心理上给与敌军震慑,使其胆寒。
说不定,还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功效。
虽然孙权也知道这种便宜好事发生的可能微乎其微,但…………对一个贵二代来讲能装一次逼总是不错滴。
舰队劈荆斩浪前行,渣权临立船首良久,旋即再次扬起右手,以淡淡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传令:吹号!转舵!寻最近渡口登陆!”
呜~~~
苍凉雄浑的号角声从楼船上响起,令旗飞舞,一时间吴军水师大小船只,纷纷转向望东而去,最终消失于天水一色的江面尽头。
来时宏伟,去时霸道。
石阳南城城头,望去吴军水师千帆消失殆尽,文聘舒出一口长气,仍然心有余悸。
面对这样一支庞大、威武的舰队,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石阳令何在?”忽地,文聘转身扫视诸将官,喝问道。
人群中,一位身穿官服、配铜印黑绶的青年官吏挺身而出,答道:“卑职石阳令在此!”
注视石阳令,文聘问道:“前翻命你组织民夫,收集礌石、滚木等物,可有齐备?”
石阳令向文聘一拜,道:“启禀将军,守成诸物已都收拾齐备。”
“好!”文聘大声赞叹一声,按剑下令:“吴贼即刻便将登陆进犯,我命令:石阳城即刻进入警戒状态,全军严阵以待,不得懈怠!”
“诺!”城头上诸将官齐齐拜向文聘,口中唱诺。
石阳城东三十里,夏口港
规模庞大的吴军水师队伍在这里靠港,成群结队的吴军步卒从各船各舰上下船上岸,于港口外的空地上集结。
此刻,江夏太守、扬武中郎将孙奂本部一万兵马最先靠港,此刻已然完成集结。
孙奂骑在马上,不断打马来回巡视自己的部队,东吴实行世系领兵制,可以说眼前的这支军队便是孙奂的部曲,是他安身立命的依仗!
这是一支怎样的军队——枪戟如林,旌旗飘飘,挺直的腰背,昂扬的斗志!
不得不说,世系领兵制有时候也有它的可取之处,例如孙奂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一直将本部部队的战斗力维持在一个相当高的水准。
校阅完部队,孙奂策马奔回阵前,气沉丹田,咬牙切齿,于口中蹦出四个字:“击鼓!发兵!”
“中郎将有令:击鼓!发兵!”
“击鼓!发兵!”
“击鼓!发兵!”
孙奂一声令下,身后候令的百余令骑立刻轰然四散而开,不断地重复孙奂的命令,将其下达给各部各曲乃至各屯。
咚!咚咚!咚咚咚!
片刻之后,鼓楼上的战鼓也被敲响,激昂振奋的战鼓雷鸣声霎时响彻夏口港的上空。
一刻钟之后,全军徐徐开拔,行军队列化作一条长龙,望西边的石阳城绝尘而去。而后,孙奂亦策动马匹,带着亲兵涌入队列之中,汇入这一片片整齐的白色浪潮中。
先前,他孙奂已立下军令状,为先锋,遇山开路、逢水架桥,为后续大军的进攻铺平道路。
孙权此刻仍驻留在楼船上,望着孙奂军整齐划一的队列,颇有感慨,回身对诸将道:“起初寡人担忧季明迟钝,今观其治军,诸将中少能及者,孤不复忧矣。”
黄昏,石阳城
自从吴军水师出现在江面上后,文聘断定今日吴军必至,在落日的余晖中,吴军果然如期而至了。
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遮天蔽日的旌旗从东方的地平线上缓缓出现。
紧随旌旗之后的是密密麻麻的吴军士卒,先是身披重甲、手持大盾的武卒,再是手持长戟、身披轻甲的锐士,而后是皮甲护身、身背箭筒的弓弩,后面还有蓑衣死士、杂役和民夫,从石阳城下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接天连地,无穷无尽。
孙奂军虽然只有一万余人,其中的战斗中坚可能才八九千人,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是一支攻防齐备的标准化的步兵军团!
文聘和一众将官神色瞬间凝重起来,来者…………不善呐!
第四十五章 江夏之战(三)()
石阳城东门
自打吴军水师战舰溯流东行后,文聘料定吴军会从东方压境,立刻率领一众将官赶赴东门。
“将军!是孙奂!是孙奂的部队!”文聘身旁,南部都尉黄鳞猛地缩眼,指着远方吴军将旗,失声叫道。
“没错,”文聘以手握拳,重重砸在城墙垛口,肯定道:“咱们的老对手来了!”
说罢,文聘又像是喃喃自语道:“孙奂来了,孙权,想必也不远了。”
“全军止步!”
“全军止步!”
“全军止步!”
军队一直行进到距石阳城一里之地,孙奂才下达停止进军的命令。
慢慢的,吴军停下他们不疾不缓、从容有度的步伐。
随后吴军阵型一阵涌动,阵旗开处,先是一队亲兵武士呼喇喇地涌将出来,扎住阵脚,随后孙奂拍马与六部校尉并鞍而出。
坐骑上,孙奂手搭凉棚,峙立远眺。
望见石阳城上旌旗如云,戟矛如林,数以千计的魏军将士几乎挤满东门城头,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势。
笑了笑,孙奂对左右诸校尉道:“文仲业慎慎微微的性格,果然人如其名。”
旋即,孙奂又收敛笑容,正色道:“传令:甲部戒备,其余各部择地安营扎寨!民夫、杂役埋锅造饭,另放出斥候警戒!”
显然,今天大军刚到、将士疲惫,这仗打不起来了。
孙奂一声令下,全军一万人随即开始忙碌起来,除了甲部两千人外,其余武卒甲士忙着卸甲休息,民夫、杂役忙着卸下辎重、搭建帐篷,而杂兵去附近山中砍伐树木,然后扛回来设置栅栏、望楼,少量哨骑则在四周来回游弋,负责警戒。
石阳东门
眼见敌军旁若无人地在城下扎营,黄鳞忍不住了,试探性地询问文聘道:“将军,孙奂必是吴贼前锋,不如乘其扎营未稳,咱们出城挫挫他们的锐气?”
“不妥,我军兵力与孙奂军相差无几,其手下部队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