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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还小,接过爷爷的东西藏好,又因为后来出去读书,也就没再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后来随着年岁渐长,发觉爷爷所传下来的东西可能只是单纯的一种民间技艺,类似于杂技之类的东西,虽然所用不同,但都是穷苦之人养家糊口保命之术而已。
不同于如今一些小说电视中那些摸金校尉用风水观星术来寻龙点穴,也没有那些土夫子对此行的集团化运作,所谓的刨地术,只不过是一些农民,在灾荒之年保命的手段而已。
刨地本来是动词,却在爷爷口中成为了一个名词。后来我遍查资料,也找不到有关刨地的描述记载,只怕在爷爷口中引以为傲的称呼,最多不过是附近三五十里知道之人的戏称,在三教九流中的连下九流也排不上号,更不用说与倒斗淘沙相比,纯粹便是业余与专业之分。
只是连我也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一些诡异离奇的事,竟会与我这刨地世家唯一传人扯得上关系。
第四章 捕山猫子()
我叫黄尚,没错,你没看错,当年老爹帮我取名字的时候,按照家族的排辈,到了我这辈就是尚字辈,可后面的字,怎么取也取不到合适的,那时爷爷还年轻,就说了一句,取不到就不取了,就叫黄尚,多威风,长大后做不了真皇帝,也能做个领导人。
所以我顶着这个名字,占了人家三十年便宜,其间挨了不少骂,就不一一说了。
大学毕业之后,我按照国家的分配制度,到了一家国营企业上班,九十年代初期,改革开放已经有一定时间了,我所在的贸易型国企,与大多数国营企业一样,已经濒临死亡,只是还剩得那么一口气在那边垂死挣扎。
“黄尚,有电话!”一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中看着慢慢旋转的吊扇昏昏欲睡,忽然前台的接待阿姨进门来喊了我一声,顺带着白了我一眼。
这种因为我的名字受的白眼我见得多了,已经具有很强的免疫能力,直接无视之后,跑到接待处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是阿叔吗?我是阿芒啊!”电话那头声音响得震天。
我把电话拿开少许,等他把后面一通叽里咕噜的话说完,才靠近道:“知道了,知道了。”黄芒是我同村从小玩大的一个朋友,小我几岁,但按起辈分算,我还是他的叔辈,所以小时候一直喊我叔,到现在还是改不了。
“那我们明天可就过去了啊。”黄芒在电话那头显得很兴奋。
我一愣,奇道:“你们,是哪个你们?过来哪里?”
黄芒在电话那头又是一顿号叫,我忍着耳膜穿孔的危险,才将他的话听完,中心思想就几个字,罗大疤回村里了,明天他要和黄芒一块到城里来找我。
我一听罗大疤回来了,心中也是高兴,和他再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罗大疤本名叫罗大坝,当年县里修水库大坝,他爹被生产队叫了过去,在修完那天,刚好罗大坝出生,他爹一高兴下,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罗大疤从小和我一起玩大,也不知是哪一年,他扮孙悟空爬树,跳下来时脸让树枝划了一道疤,深得紧,过了一两年还消不得,后来就有了罗大疤这个外号。
想到罗大疤,就想到我们当年在村里当土霸王的日子,掏鸟摸鱼,山里跳水里游,就没有我们不敢做的事。罗大疤身子强壮,再加上胆子大得可以包天,一股子狠劲将十里八乡的小痞子整得服服帖帖,无人不服。那年我老爹将我从村里接出去上学后,我们便断了联系,只偶尔过个一两月通通信,再后来一年,他便当兵去了,说起来,也有十几年没见了。
下班之后,我就将我的单身宿舍收拾了一遍,虽然这是垂死企业里面分配的,也不大,但胜在舒服。不知怎么的,我知道他们二人要来,我忽然有些心寒,特别是罗大疤,他脸上那条深沟,当年可是让我吓得不轻,这又是年轻时的一个故事。
那年暑假,我到城里读书后回村,罗大疤和黄芒两人说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我盼回来了,我笑笑说谁让我们味道都一样呢,二人不解,我便说是臭味相同,结果被二人喷了一顿,说城里人文化真好,连他们都知道臭味相投,我竟然向他们抛个大书包。
我一时口误脸红了一下,但立刻强辩说投你们个鬼,新华词典有两个成语,臭味相同就是指从小一起长大,不但兴趣相同,感情也很好的意思。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就差真去查词典来看看了。论机智,他们两个哪是我对手,当下转了话题,谈怎么继续做村里土霸王的事。他们二人果然和我臭味相同,也不追究到底是不是真有这个词了,马上和我研究起来。
夜里,我们三人躺在村里打谷场的草垛上,望着漫天的星星谈天说地,说白了就是胡扯。忽然罗大疤翻身坐起,道:“哎呀,糟了,我忘了去看设在村东的下阱了。”
“这都多晚了,明天再去吧。”我漫不经心说道。
罗大疤却是一脸的急色,道:“不行,到了明天,我怕被陈炮子那群混小子给拿去了。”说完从2米多高的草垛上一跃而下。
“我们陪你去吧?”我拉着已经睡着了的黄芒站了起来,忽的一愣,村东,那可是坟地啊,这小子怎么敢去那里下阱。
只见罗大疤在草垛下仰看着我,嘿嘿笑了一笑,眼神似有不屑的意思,道:“村东啊,你敢去吗?”
我不否认我因为自小听爷爷讲那些奇怪的故事,从而对坟地这种地方有着心底里自带的恐惧,但任何的恐惧,也不能让我在罗大疤这种不屑的眼神下屈服。我豪气一生,哈哈仰天一笑,从草垛上跳了下去,说了一声,你等着,便跑回了家去。
不知为什么,自从得了爷爷交给我的银针,我虽然表面上不相信,但心里却无时无刻有着跃跃欲试的感觉,明知就是去坟地附近看看下阱有没有猎物上钩,却还是回家将那银针带在了身上。
三人正值十几岁天不怕地不怕的年岁,深更半夜时分,走到了村东的坟地附近。说是坟地,其实也是个小山坡,附近十里八乡的人死了后,都葬在了这里,死人一多,坟也多了,整个山坡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包。
“你到底在这里下的什么阱?”虽然嘴上说不怕,但要真不怕却是假的,远远看见,我这心里已经在打鼓了。
“山猫子,前几天我叔在这附近打了一只,回去炖了,香得我馋了几天。”罗大疤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还在回味那锅炖肉的味道。
山猫子形似家猫,但却比猫灵敏许多,体型也大许多,自然也凶猛许多。在村里附近是没有的,只在山里深处才有,村里有些古怪的传说,说山猫子是山魈养的,专门为山魈寻找合适的人充当看门的山童,只不知怎么会跑到这坟地里来了。
罗大疤想起那锅炖肉,眼睛也放着光,咂嘴道:“我哪知道,可能它知道我肚子饿了,来填肚子的吧。”
我懒得理他,忽然间心中一动,抬头看了看天,今天星光璀璨,没有月亮,却显得四周更加的黑了,好在没有起风,不然光是这样也吓得够呛,更别说还要去坟地了。
三人越走越近,忽的罗大疤一拉我们在草丛中蹲下,熄了手中的电筒,指着前边几个山坟的中间,道:“在那里,看到没有?”
我睁大了眼睛,可是四周乌漆麻黑,什么也看不见,我用手肘动了动身边的黄芒,道:“你看见没有?”黄芒什么本事都不及我们,就是一双眼睛,贼亮,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他远远看一眼,就能看见记住。
他也正睁大了眼睛看,不过看了一会,就摇了摇头,对罗大疤道:“你下的是什么阱,连只老鼠都不上套,还想套山猫子。”
罗大疤也不看他,继续看着他下的陷阱,道:“我叔就是用这个套的,你们别说话,再等等,免得把山猫子吓跑了。”
我还要说话,忽然罗大疤一巴掌将我的口捂住,我呜呜了两声,却看见他将手轻轻指了指,只见有个大黑影,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山坟之间飞快的跳跃,感觉只是一瞬间,就到了罗大疤设下的陷阱前面。
借着天上微弱的星光,我看见那只山猫子身子起码有土狗八分长,一双眼睛闪着绿光,在夜里就像两个手电筒,嘴里却叼着个物事,天太黑看不清楚,正趴在地上,只是嗅来嗅去,就是不见上钩。
山猫子性子多疑,听一些老人说,即便是将猎物杀死,它也不会马上撕咬,就怕猎物会临死反咬一口。那山猫子嗅得多了,只是又不见去动那钓饵,却瞪着绿灯似的眼睛往四周观望,倒像奇怪为什么平白无故会在这里出现一块肥肉一般。有一刻,还往我们藏身之处瞪了几秒,就如发现我们的行踪一样。
所幸我们藏在下风处,山风一起,将我们的味道散了去,不然早被发现了。我的心跳得厉害,耐着性子静静地等着它上钩,果然过了不久,它终于是动了,前脚轻轻踏了一步。却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身边传来“噗”的一声响,在这寂静无比的地方,也不知道传出多远。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山猫子发出“喵呜”一声惨叫,只见它的前爪被一个捕夹夹住,正是先前罗大疤设下的陷阱。原本这一夹,力道强大无比,是要将它整个身子牢牢钉死在地上的,不过黄芒这小子不争气,看他一脸不好意思的讪笑,也不知道那个屁憋了多久了。山猫子性子本来就多疑,别说那么大的响声,就是轻轻折断树枝,也能将它吓跑,所以它一吓,就变成只夹中了它的前爪。
到嘴的肉,哪能让它跑了。罗大疤速度最快,噌的一声就抓起准备好的棍子,冲着那山猫子跑去。我动作也不慢,紧跟着追了上去,黄芒身子较胖,动作不如我们灵活,跑在了最后。
那山猫子原本就被吓到,见我们奔来,挣扎着想跑,却是前爪被牢牢夹住,跑也跑不了,最后竟是在我们眼皮子下,生生地把它自己的前爪咬断,拖着一地的鲜血一瘸一拐地跑了。
我被它这股子狠劲吓了一跳,奔到那陷阱处停了下来,只见一条断腿,血淋漓在捕夹之下,空气中也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我抬头一看,却见罗大疤一步也不停,却是沿着山猫子的血迹,在山道上追了过去。
我一愣,怕他出事,急忙追了过去,边追边喊道:“大疤,别追了,再追就进贼子山了。”
谁知罗大疤愣是没理我,一边跑还一边答道:“不能停,那山猫口中有土货。”
我又是一愣,心里骂了句国骂,这土货就是坟里的陪葬品,以我的聪明才智,早应该猜到罗大疤这小子不会单纯为了一锅香肉跑到这鬼气森森的地方来吹西北风,一定是见他叔捉了只山猫子还得了土货,才依瓢画葫芦,只是把我们都瞒过去了。
眼见这小子一溜烟跑得快没影了,那贼子山可是村里老人千交万待不可进去的,我担心他出事,使出吃奶的力气跟了上去。
第五章 贼子山坟()
贼子山其实也不叫贼子山,也不知是多少年前,兵祸一起,有一帮贼子被官兵追赶,进了山中占山为王,官兵多次围剿也剿灭不了,加上此地偏僻,也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那群贼子倒也实在,毕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也不骚扰附近的村民,只是经常外出打劫富家人。
山中由于为了防范官兵,设下了大批陷阱,防不胜防,虽然他们最后都被官兵除去,但山中的陷阱却是留了下来,经常有人打猎误入陷阱,不死也残废,所以周围十里八乡的村民都不敢再到山中来了。
罗大疤这小子虽然不够义气,但我也不能放下他不管,这一阵跑,也不知跑了多久,还好我体力不错,撑到肺都快炸了的时候,终于见那小子停在一棵树后。我奔过去停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懂得尽情地喘气。
罗大疤也在喘气,不过却是伸手指了指前面,只见那只瘸腿山猫子,正趴在一条山缝前面,嘴里依旧叼着土货,瞪着电筒一样的绿眼,静静地看着我们。待我们稍微缓了一口气,正要走去之时,那山猫子忽然站起,“嗖”的一声钻进了洞中。
我和罗大疤站在黑幽幽的裂缝前面面相觑,不知道还该不该跟进去,我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意思非常明显,敌情不明,先撤了吧。他也回了我一眼,那意思也非常明显,来都来了,怎么样也要观察一下才走。
就在我俩争执不下的时候,黄芒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们后面,也不见他这么喘气,说道,这么不进去了,你们怕了。
哈,怕,笑话,十几岁年纪,天不怕地不怕,又逞强好胜,谁会认输,当下罗大疤将手中电筒的灯开到最亮,豪气道:“进去,谁怕谁就是谁的儿子。”
我也将手中的电筒开到最亮,紧跟着罗大疤走了进去,还对着身后的黄芒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跟上。
我们鱼贯而入,那山缝只有两人来宽,阴冷得紧,罗大疤和我将手电筒的光打到最亮,也照不到五米远。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山缝竟然还没走到头,也再看不见那只叼着土货的山猫子,我心里有点打鼓,虽然极力强迫自己,但平日里听到的那些鬼怪故事拼命的在脑中涌起。
“怎么走了那么久,还见不到那山猫子,难道有什么横洞我们没发现,给溜了?”我终于憋不住,出声道。
罗大疤心里也没底,举起电筒照了照前边,道:“不可能,一个人看漏了,我们有三个人呢。”
正说到这里,忽然远远见到有两个绿色的电筒挂在前边,罗大疤用力一照,可不是那只瘸腿山猫子。那山猫子不知是不是逃累了在休息,一见我们跟来,起身又逃入了山缝深处。
“追啊!“身后的黄芒推了我一把,我后背吃痛,转身想骂他,心中忽的闪过一个奇怪的感觉,怎么这黄芒芒果头今晚那么大胆,平日里怕事怕得紧,哪次做坏事,不是在罗大疤的要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蛊惑下才敢动手。
借着手中电筒淡淡的光芒,我发觉这小子原本较胖的身材似乎缩水了一个些,人也矮了点,连脸也变得尖了。
这感觉只是在我心中一闪而过,前边罗大疤呼喝着追了上去,我一急下也不敢再多想,急忙跟了上去。
这一追,又不知道追了多远,那山猫子也真耐死,明明断了一只爪子,流血都可以流死它了,怎么就能跑那么远。我们快了,它也奔得快,我们一慢,它也跟着慢,远远的在前边吊着我们。后来一想,只怕我们这一追,都不知道进山缝多远,按照脚程算,只怕横穿了半个贼子山都不止。
“大疤,大疤,别追了,不对劲啊,那山猫子,好像故意引我们追的。”我奋力一追,冲到罗大疤身边,一把将他拉住。
罗大疤也是追得累了,和我一道停了下来,喘着气道:“那山猫子受了伤,他娘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却在这个时候,那山猫子也停了下来,瞪着它那双绿灯眼睛,邪邪地看着我们,那感觉,就好像在嘲笑我们。我顿觉血气当头一涌,就要冲上前去把它一把抓住捏死。谁知我快,罗大疤比我更快,三两下就冲到了那山猫子前面。
那山猫子也不像之前那样逃了,只是瞪着越来越近的罗大疤,就在他的手中的棍子要砸下的时候,那山猫子忽的向后一缩,就如凭空消失一样,瞬间失去了踪影。罗大疤怒气下一棍砸落,谁知竟然砸了个空,地上溅起的碎石,倒飞而回,疼得他惨叫一声。
我奔近用手电筒一照,原来这山缝到了这里,竟然变得大了许多,电筒的光也照不到顶,而在我们前面,竟然有一间破旧的房子,在大山中间,也不知道会有谁住在这里。那山猫子逃到这里,竟然失去了踪影,看来是逃进了屋子。
四周太黑,手电筒的光也照不到屋子的全部,只是前边那门塌下了一半。我往黑咕隆咚的破门内一照,发现里边竟然还有些桌椅之类的家具,不过都倒在地上,破烂不堪,看来这屋子也未必有人在这里住。
“你说,谁会在这种地方住呢?该,该不会是山鬼吧?”罗大疤虽然胆子大,但一见这屋子,阴森冰凉,刚才追山猫子的一股热劲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我心中也是害怕,不过还存了一些理智,道:“不过吧,你看那些桌椅,摆明就是人用过的,难道山鬼也会用这些?”
正在这时,芒果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插口说道:“这里会不会是那些贼子的老巢?”
对啊,这山既然叫贼子山,那群打家劫舍的贼子躲在这大山中间,自然没有人找得到。我和罗大疤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不过这次却是换了我在前,罗大疤虽然胆子大,但有时候一根筋,我担心他出事,所以当先走了进去。
果然和我们料想的差不多,屋子也不大,一些破烂的椅子桌子倒了一地,不小心一碰,就碎成了灰。看来那群贼子被官兵围剿了之后,这里就再也没人住了。不过奇怪的是,四周一点灰尘也没有,难道是因为在大山中间的原因。
“那里有个门,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贼子留下的财宝?”芒果头的声音又在我们身后响了起来。
罗大疤脑中一热,道:“是了,那山猫子一定是从这里叼了土货出去的,黄尚,我们快进去。”这小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成为了财迷,配上这脑热不经想的性子,只怕以后要出事。
我跟了进去,却心中一动,忽的转过头去看了看芒果头,只见他的身子隐在手电筒的光影外,看不大清,但我感觉他的身子比刚才更矮更瘦,脸却更尖了。
“你们快来!”前面进了门中的罗大疤一声惊叫把我吓了一跳,当下也再顾不得研究芒果头怎么突然缩水了,急忙跑了进去。
一进屋中,就看见罗大疤一动不动,脸色惨白一片。我轻轻推了他一把,竟然发觉他的身子在轻轻地颤抖,这小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究竟什么将他吓成这样。顺着他手上电筒昏黄的光线一看,我顿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一凝,然后瞬间冲向心脏,几乎要将心脏挤爆。身上冷汗直冒。
一座坟,在屋子里有一座坟。
屋子里怎的会有坟墓?这是谁的坟墓?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