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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姬-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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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如远山,眸若秋水,唇似点绛,苍白如纸的小脸被劣质的胭脂掩盖了本来的颜色,竟也十分的粉嫩红润,娇艳欲滴。

    她本就生得极好,此时在这大红色喜服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姑娘真是生了一头好头发摸着就跟缎子面似的”

    喜婆婆是个慈祥和善的老人,因为四代同堂,儿孙满地,是村子里公认最有福气的女人,所以每次只要有谁家嫁女儿都会特地请她来给梳头,久而久之,这“喜婆婆”的称号也就传开了。

    苏谨晨麻木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任喜婆婆为她放下如瀑的青丝。

    红色的木梳一下一下划过少女柔软顺滑的秀发,苍老却慈爱的声音在耳边缓缓说着祝福的话。

    “一梳梳到底”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子孙满堂”

    苏谨晨怔怔听着,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最后只剩下红彤彤的一片。

    “结发同心,以梳为礼。”

    年少时的憧憬,长大后的梦好像都在这一日,成了真。

    可是独独那个人不是他。

    不是他!

    强压在心底多时的恐惧与绝望此刻忽然如同挣脱了牢笼的困兽,狰狞着,嘶吼着,好像把整颗心生生咬出个好大的窟窿,鲜血顺着窟窿汩汩地往外涌,那疼瞬间弥漫过四肢百骸,渗透进五脏六腑,只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他从此彻底离开她的生命,如果她注定要委身于除他以外的第二个男人她宁可登时死了才好!

    “哎吆,这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啦?!”粗糙枯槁的手指抚过少女光滑的脸颊,喜婆婆忙放下梳子,关心地安慰道,“大喜的日子,咱们可不兴哭的好孩子,听婆婆的话,快把眼泪擦干了。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待会要是哭肿了眼,新郎官儿瞧着不知该多心疼呢!”

    她原是想说些高兴话哄苏谨晨开心,却不想女孩儿的眼泪竟落得越发凶了。

    “你莫不是害怕了?”老婆婆想了想,试探地问。

    见苏谨晨只是哭也不说话,喜婆婆只当是自己猜对了,不由笑着安抚道,“这女人啊,一辈子总得经历这么一回当时虽然不大好受,不过往后就好啦。再说你也不用害怕,大川儿是个知道心疼人的好孩子,应该不会让你——”

    “不是的,婆婆”苏谨晨握住那只如枯枝般干瘦的手,拼命摇头,泣不成声道,“是我我不想嫁”

    喜婆婆上了年纪,耳朵本来就有些背,见苏谨晨哭得梨花带雨,又抽抽搭搭吐出几个字来,她仔细分辨了好半天,才咧着嘴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真真是个傻孩子。”

    她说着和蔼地拍拍苏谨晨的手背,“你要是‘想家’想得厉害,等过阵子叫大川儿陪你家去看看便是了,也犯不着哭呀你是打北边儿来的吧?这远是远了些,可嫁人毕竟是件大事儿,他也应该陪你走一遭儿你要是不好意思跟大川儿说,等明个儿婆婆帮你说去保管他不敢不应不哭了啊,好孩子,不哭了”老人家笑眯眯劝道,“你瞧瞧,脸上的胭脂都叫眼泪冲掉了哎,这小模样可怜见儿的还是得叫她们再给你画画才好”说着就要起身出去叫人。

    “不——”苏谨晨正欲阻拦,忽听得屋外响起一阵纷杂踏乱的脚步声——女人们大声说着笑着,都是些恭喜道贺的话,其间还隐约能听到夹杂了几句低沉的男音,只听不清说了什么,似乎是在道谢。

    苏谨晨怔怔之下还不及反应,喜婆婆却已经动作麻利地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随手扯过红盖头盖在少女头上。

    “喜婆婆,新郎官儿等不及,来找咱们要人来了您老人家赶紧出来吧!”门外响起妇人欢快的调侃声。

    “这新郎也太心急了。”喜婆婆笑着站起来,“好孩子,我先出去看看。你可莫再哭了。”

    “婆婆——”

    “别怕,”喜婆婆笑着拍拍她,“你心里要是有什么话就先跟他说道说道毕竟是将来要过一辈子的人,大川儿我看着长大,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会体谅你的。”

    屋内红烛闪烁,不甚明亮的光芒映着那大红色的“囍”字,带着几分难言的旖旎与娇羞。

    外头嘈杂的人声不知何时慢慢安静了下来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又轻轻地合上。

    端坐在床边的少女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挺直僵硬的脊背。

    隔着红盖头望过去,忽明忽暗的烛火隐约在眼前勾勒出个朦胧的身影——只见他正一步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那人影渐行渐近,高大的身姿马上就要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曾大哥——等,等一下!”少女恐惧得近乎尖锐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屋子里诡异的宁静。

    曾大川似乎愣了一下,修长的身影顿时在距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我有话要说。”许是紧紧攥着的双手太过用力,此刻细长的指尖已经麻木得没了直觉。“曾大哥,今天我是不会跟你成亲的!”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什么都不懂就跑去凑热闹,更不该把花环给你,都是我对不起你”无助的泪水浸湿了脸上鲜红的盖头,晕出一朵朵海棠花,“可我我不能嫁给你!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喜欢了他十年,而且——”

    那模糊的身影在听到她话的时候竟又往前迈了一步!

    苏谨晨心里一急,“而且我早就是他的人了!”

第二百零四章 我想要你() 
曾大川终于不再靠前,高大的身影已经把苏谨晨彻底罩住,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从头顶上传来的灼热目光

    最终,他却只是低低叹了口气。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都暴露在人前,苏谨晨索性咬了咬牙,继续道,“曾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对我对我也很好可是自古好女不事二夫,我既已经跟了他,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啊!”

    那人竟忽然伸手隔着盖头摸上她的脸颊!!

    苏谨晨尖叫一声,身子下意识往后一仰,脊背狠狠撞在床柱上。

    “你的救命之恩若熏愿今生当牛做马,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可你若是一再苦苦相逼,非要我以身相许我,我宁可——”苏谨晨羞愤交加,惊恐之下握紧藏在袖里的木簪,正欲抬手朝颈间抵去,那人微凉的大掌却先一步把她牢牢握住!

    手掌上的薄茧摩挲过少女的手背,那人再次叹了口气,似无奈又似感慨道,“你这烈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改得了?”

    苏谨晨身子猛地一震,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脸上的盖头就毫无预兆地被人掀了下来。

    烛火摇曳中,只见那人眉目清雅,身姿如玉,深邃的眸子如星辰般璀璨明亮,正灼灼望着自己。

    这不是陈逸斐是谁?!

    苏谨晨不敢置信地僵在当场,一双水光盈盈的杏眼瞪得滚圆。潋滟的烛光落在少女苍白玉颜上,只映得那颊上泪珠儿颗颗晶莹剔透,楚楚柔姿,不胜可怜。

    “你”她用力睁大眼睛,似乎努力想把眼前这人看得再清楚些可偏偏事与愿违,眼泪瞬间迷离了双眼。

    “嘘别哭是我,”陈逸斐俯下身,轻轻捧起少女泪痕交错的小脸,好像她是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那样温柔而又小心翼翼地用指腹给她擦拭,“我来了我不是来了么?”

    直到此时,苏谨晨方看清楚,他竟也跟自己一般,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喜袍。那喜庆的颜色衬着男子如玉的面容,微扬的唇角,最后只化作难以言语的温柔与情愫,全部匿于含笑的眼底。

    她脑子一懵,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语气软糯得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子一般——“你你怎么”

    疑问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他却忽然猝不及防就吻了下来。

    那吻不同于以往的每一次亲密——明明粗暴狂热得犹如暴风骤雨,仿佛顷刻间就要将她溺毙,却偏偏带着异样的温柔与珍贵,炙热的吻贪婪却小心地在少女温热柔软的唇瓣上纠缠辗转,吮吸舔舐,瞬间就将怀里那可怜小人儿粉嫩嫩的唇瓣渡上一层莹润的嫣红。

    苏谨晨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脑袋里乱糟糟的,身子却软得仿佛变成一团棉花,两只小手下意识搂住男子垂下的脖颈,笨拙颤抖着,努力想要回应他的热情

    陈逸斐却越发不满足起来,他索性把那两片薄薄的颤抖的嘴唇用力含进口中,反反复复地摩挲回味,轻啄啃咬,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压抑住胸口几乎抑制不住的波涛汹涌,才能冲淡刚才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她的恐惧与彷徨。

    时间一点点过去,仿佛只是一刹那,又仿佛过了许久许久

    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扣住她的腰身,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上,直到那苍白小脸终于染上了桃花的颜色,整个身体几乎瘫软在他怀里陈逸斐才气息不稳地松开少女娇艳的唇瓣。

    苏谨晨呼吸凌乱,目光迷离地望着他。水润的朱唇微张了张,明明心里有千言万语一时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陈逸斐笑着抚过苏谨晨的发丝,柔声道,“可我也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现在时间紧迫,你先听我说,好么?”

    苏谨晨一愣,可见他一脸郑重的神色,还是认真点了点头。

    “虽然现在提这个有些煞风景——”陈逸斐无奈笑了笑,手顺着苏谨晨的脊背滑向她纤细的腰间,把她圈在怀里,柔声解释道,“可我这身衣裳,其实是刚才跟曾大川干了一架,从他那儿抢过来的”

    苏谨晨目瞪口呆地抬起头。

    “他打不过我,却也不让我带你走——他说这是村子里祖祖辈辈留下的习俗,喜堂和新房都准备好了,他必须给村民一个交代。除非——”陈逸斐顿了顿,浓浓笑意从他勾起的唇角悄悄溢出,那双深邃的眼睛越发明亮得像天上的星辰,闪动着耀眼的光芒,“除非你肯答应嫁给我,愿意在全村人的见证下嫁给我,不然他绝不把你还给我!”

    “现在院子里全是等着观礼的村民,”他凝望着她,有力的大手轻轻环住倚在他臂弯的柔软腰肢,含笑道,“谨晨,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就只想问你一句:此时,此刻,你可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陪伴我一生么?”

    苏谨晨呆呆看着他。

    “你”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甚至连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果——”她警惕地看了眼门口,泪眼朦胧道,“如果你只是为了——”

    “不是因为任何人。”他握住她攥紧裙摆的手,一字一句道,“我要娶你,不是为了任何人——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

    眼泪忍不住又夺眶而出,“可可你昨天不是”

    “我知道,”他点点头,温柔含笑的神色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谨晨,我们是要携手走过一生的人,所以有些话,我不想,也不愿瞒你。”

    “如果我说,我丝毫不在乎长辈们对我婚事的心愿与期许,也完全不担心自己擅自娶妻会对他们乃至整个家族带来什么样的恶劣影响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算在今天之前,我对自己的心意了解得还不够清楚可我现在却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想要你!”

第二百零五章 你要嫁么() 
“当小豆子他们告诉我,你被曾大川抢走,今晚就要拜堂成亲的时候,我急得几乎发疯。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煎熬过!我害怕是他强迫你,可我更怕更怕你已经对我失去信心,是在用这种决绝的方式告诉我你不要我了。”

    抱在苏谨晨腰间的大掌用力箍紧,紧得好像下一刻就要把她折断一般。

    少女忍着疼抿了抿唇,不但没有流露出任何难受的神色,反而伸手拍拍他的后背,似劝慰又似安抚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不会的”

    “是啊,你不会的”他苦笑着摇摇头,鼻尖在少女的鬓角轻轻蹭了蹭,把下巴抵在她发顶,闷声道,“可那时的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我害怕得发狂,也嫉妒得发狂!甚至在来的路上,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今天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要与全村人为敌,哪怕你会因此怨我也一定要夺回你!或许也是在那一刻,我才知道你对我究竟有多重要。”

    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苏谨晨轻轻把头靠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那鲜艳的喜色似乎也灼热了她的脸颊,连呼吸都跟着凌乱起来。她用力咬了咬下唇,尖锐的疼痛让她眼前瞬间浮上一层水雾。

    原来这不是梦不是梦!

    “诚然,我可以遵从长辈的心愿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然后像这世上许许多多夫妻那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可如果那个人不是你,这一切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他低头看她,少女眸中水光盈盈,只定定地倚在他怀里。

    陈逸斐心中愈软,薄唇贴近她小小的耳垂,滚烫的气息吹拂在脸上,“刚才你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低下头,牵起苏谨晨的手放在唇边轻啄。苏谨晨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自己那一番口不择言的“表白”,脸颊更是狠狠烧了起来,正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想抽回来,却听他在耳边呢喃低语道,“而我——谨晨,我的人,我的心又何尝不是早就属于你了呢”

    苏谨晨心头猛地一滞,眸中热泪禁不住下一刻就要夺眶而出,心中明明有万千话语,胸腹中亦如翻江倒海般波涛汹涌却偏偏怔怔望着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却也不着急,望着苏谨晨清澈眸子里闪动着的倒影,只俯身托起她的脸颊,细细吻过她晶莹的眼角,娇嫩的脸颊,用嘴唇一下一下描画着少女精致的眉眼——他的动作是那样真挚,那样深情,仿佛是要将她融在自己的血液里,深入自己的骨髓里,刻进自己的生命里,永生永世,不能磨灭

    脸上的气息越发炙热,像是下一刻就要将她融化却是他在耳边低低如呓语般蛊惑:“晨儿你呢?你还没有回答我——对于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你,属于你的人你要嫁么?”

    少女颤抖着扬起嫣红的小脸,眸中水色潋滟,流光溢彩如黑宝石一般。

    她睫毛上仍挂着泪,唇角却挽起最美的弧度。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因为先前已经耽搁了不少功夫,苏谨晨只得一盏茶的功夫简单补了补妆容,便在一声声欢喜的催促下手握一根红绸被陈逸斐牵到了喜堂上。

    耳边人声如潮,尽是宾客们言笑喧闹。

    苏谨晨辨不出方向,只乖乖由那红绸牵着,在他每一句温柔的提醒下一步步往前走。

    “小心,要迈火盆了。”手被人轻轻捏了捏陈逸斐在耳边温声笑道。

    苏谨晨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去。两三步远的地方,果然摆着一只火盆。那火盆里的木炭烧得通红,熊熊火光绚丽得如天边晚霞一般。

    苏谨晨点点头,伸手挽起长长的裙摆,正要抬脚迈过去——

    身子忽然腾空而起,竟是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苏谨晨吓了一跳,惊慌之下双手忙紧紧勾住陈逸斐脖颈,还未来得及反应,对方已经抱着她大步跨过火盆,赢得满堂此起彼伏的起哄叫好声。

    少女盖头下的俏脸红得能滴下血来,“你你快放我下来!”

    他竟沉沉笑出声,浓浓的笑意从男子胸腔中传出来,正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却听得他在耳边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一本正经道,“往后晨儿总是要习惯的。”

    红烛高照的喜堂里。

    鲜红色的盖头被喜秤挑起,新娘玉颜含羞,长长睫毛下一双清澈漆黑的眸子微微扬起,与并排而立的新郎双目相对。

    那新郎玉树兰芝,一身大红色喜袍更给他平添了几分俊郎风采。

    彼此眼中浓情蜜意,只看得围观的众人亦是心都醉了。

    “真好啊”

    看着被一张张欢喜朴实的笑脸围在中央的那对正在拜堂的璧人,戴小帽的少年用力揉了揉眼睛,轻声喃喃道,“真好。”

    始终在他身旁的青衫男子看了看少年微红的眼睛,忽然很认真地问,“橦儿很羡慕么?”

    “嗯”少年下意识应了一声,转头却见男子正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忙摇摇头,“没有!没有!谁羡慕了?”

    先前的向往与失落在那张尚嫌稚嫩的小脸上一扫而光,他满不在乎道,“我就是看他们男的俊俏,女的漂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才打心里替他们高兴的才不是羡慕呢”他说着,也不知是怕对方不信还是怕自己不信,又斩钉截铁地重复道,“嗯对!我一点都不羡慕!”

    男子探究的目光在少年脸上停留了片刻,才轻轻叹了口气,“我明白,当初咱们的——”

    “哎呀,新娘新郎要送入洞房了!”少年大叫一声,“少爷,咱们也去看看吧!我还从来没闹过洞房哪!”他说完也不待男子反应,拉着他的袖子就往前跑。

    男子无奈笑了笑,心知他是不愿意自己继续追问,遂不再多言,只随着那少年一并跟上前头看热闹的人群

第二百零六章 矢志不渝() 
新房外人声鼎沸,年轻的女孩们如百灵鸟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交织成一片,却是在变着法儿地折腾新郎。

    与此刻焦头烂额的陈逸斐相比,新房内气氛则温馨也和谐多了。

    曾大婶和气地坐在苏谨晨身旁,笑道,“先前可把你吓坏了吧?你那几个婶子也是,闹起来没个轻重,听说把你吓哭了好几回你可别怪她们。”

    苏谨晨羞赧地摇摇头,“曾大婶,其实我心里是很感激你们的我知道大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说着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哎吆,这是怎么的了?我可不是来招你哭的!”曾大婶忙在她手背上安抚地拍了两下。那饱经风霜的大掌摩得肌肤生疼,却让她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温暖与愧疚:她先前居然还曾以为这善良的老人伙同其他村民算计自己,而对他们心生怨毒一时只觉得又羞又愧,难以释怀。

    “哎,”曾大婶笑着叹了口气,“说句老实话,你这样的好孩子,我原来是真想留着做儿媳妇的可不舍得给别人”

    苏谨晨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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