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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佳音有些心虚,想了一种又一种托辞,没奈何总觉得别人都用过了。所以邱大侠坐在办公桌后面拿眼瞪她的时候,她只好无辜地说“路上撞到了一个孩子。”
不想邱大侠却似根本没有听见,大手一挥:“不讲这个,信诚昨天过来考察,今天要我们过去签约,这笔单是你和老王跟的,老王另外有个大任务,你就一个人去。反正要签约了,你应付没问题吧?”
佳音有些头晕,她来业务部才三个月,独挡一面也太快了些,更何况信诚这笔单可是价格不菲,很多细节她都不太清楚,万一要是签单的时候说漏什么,岂不是前功尽弃?因而就有了些犹豫。
邱大侠向来是雷厉风行,最见不得畏首畏尾的属下,话里就有了些薄怒:“怎么,你不行?”
佳音哪敢说不行,这阵仗她要敢说不行估计明天就得打包走人,看在丰厚的奖金份上,佳音咬牙:“保证完成任务。”
就差立正敬礼了,这一举动倒把大侠惹笑,挥挥手就说:“那就好,出去做事吧。”
佳音出来,腿还有些虚,她一向是给老王做助手,这一单要是成了,也许今后就是她一人去单打独斗跑市场了。以前跟着老王,他为人又极是仗义,很是肯照顾于她,凡事也能有人帮忙抵挡则过。
以后她一个人,喝醉了怎么办?遇到心怀不轨的客户怎么办?奖金或是增多,但前途也是堪忧。看着办公室里一个个忙来忙去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韩佳音一时有些凄然,这世上,果然是没有谁能陪着谁到永久的。
正想着,老王走了过来,碰碰她:“怎么,呆了?”
佳音有些想哭:“大侠要我一个人去签约。”
“好事啊”,老王呵呵笑,“傻呀你,这意味着你就得道了啊。以后奖金丰盛着呢。”说完,递过一个牛皮封,“这是信诚的相关资料,你拿去看看,等会我会把重要的东西再和你说说。好好干啊,这可关系着我们俩这个月钱包的厚度呢。”
佳音想笑,想想心头仍是很沉:“你要跟什么大任务呢,一天也等不起?”
“嘉义那边的工程出了点问题,公司派我过去处理。”。
佳音昨天一天没回公司,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嘉义那边晚上赶工,一个外请装广告的工人不慎摔成重伤,媒体都介入了,为慎重起见,只好让老江湖老王出面去代为处理。
“事情紧急,我也只能捡重要的和你说,最迟十点钟我得出发呢。”老王摊开资料,心急火燎地和佳音说。
佳音刚来业务部时还真不能习惯老王这种见风就是雨的作风,她一直慢悠悠地活在自己的人生里,做设计的时候最不喜欢业务部的人催命似地催她,有时候急过火了,干脆罢起工来,捧着咖啡优哉游哉地喝。气得业务部那一干人啊,发誓说哪天不定要好好整她。
可是,没办法,她设计的东西最不需要返工,也最能符合客户的要求。所以即使她坚持要申调业务部,老总虽为难,也是同意。
这年头,人才难求,像她这样的人,也算是人才了吧,虽然脾气古怪了些。
这会儿佳音这个人才却头昏脑涨地听着老王“尽可能地捡着重点”说信诚的要求,一会是布局不能太散,所以哪里要怎样怎样,一会又是不能流俗,所以这里要如何如何,然后是哪里是公司短处,所以要尽量避重就轻,哪里是长处,重点分解。
听了半响,佳音颇为头痛,没奈何也只好忍着,老王手底运笔如飞,一会这一条线那一个圈,这一点注意那一些仔细。饶是佳音和老王一起出席谈过几次,仍是眼晕得厉害。
想老王每次做报告时的口若悬河,只恨自己不能代老王去了嘉义。
这功课不是简单的难做,佳音寻思听不明白就只有等老王走后重新理头绪了,看他那样子也是没办法再给她说一次了,连一句“听明白了”都没问过她。
佳音叹气连连,神思晃忽,及至老王走后,佳音才发现了一个让她崩溃的事实,这老王的字,那个难认啊,叫鸡扒狗划也不为过。
佳音愣怔地捧着那一堆资料,瘫掉。
这种局面直接导致佳音到达信诚时很多东西仍是处于半揣摩的状态,看着前台小姐一脸浅笑地叫她稍等,佳音心中半点底也没有,反是越理越乱。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没用。
得知爸爸生病的那会,她一个人关在房里,作死地哭,那时候她都快绝望,除了哭她还会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抢银行估计都没办法跑出三步远。
后来才想到要调业务部去。那天早上她顶着一支熊猫眼走到邱大侠面前去,几乎是恶狠狠地说她要调业务部。
大侠几乎晕菜,进公司几年还没见过这种模样的韩佳音吧?她在设计部几乎与世无争,除了偶尔气气业务部的催命鬼。可那时候的韩佳音像是随时随地要和别人打架。大侠后来这样取笑她。
佳音常想,人逼到一定都份上,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现在韩佳音却一点狠劲也没有,只觉得腿软心虚。想想这么大的案子有可能会毁在她手上,她就想哭。
门终是开了,信诚的会议室大得空旷,坐在里面的十几个人听得门响,齐刷刷地收声,回头,看着她。
韩佳音左手握右手,抱在怀里的资料就差给挤得粉身碎骨。她咬咬牙,只好无奈地想,就当这些全是空气吧。
深深深呼吸,韩佳音终于开始了自己单打独斗的事业生涯。
第 5 章
佳音对着一堆空气深呼吸,站在演示仪面前的时候韩佳音都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好不至于发抖,这种情况让她想高中那年毕业考试,一向英语不错的她竟然跌了个大跟头,到铃响交卷的时候她的英文作文居然还有一大段没有写。监考老师催到她座位上,答题卡也没有填完整。她很想静下心快速写完,就像平日考试一样,可是没有办法,手抖得厉害,连握笔都成了问题,直看得监考老师皱眉头。
此生里,最紧张的时候或许就是那一刻。
但现在,她的人生比考不上大学可糟糕多了。如果这笔单砸在她手里,有可能失去工作,她的父亲就因而没有治疗费用,她的人生该陷入多么悲惨的地步。
没有考上好大学,走出考场的时候也不过悲凉狠绝地想,大不了再复读一年。
可是,这人生,很多事不可复读,不可重来。
忽视自己如擂的心跳,忽视微微颤抖的双腿,韩佳音对着空气将所有的资料演示一遍。
所幸,PP里的资料很系统,她所要做的不过是解释和说明。
说到最后一个细节的时候,韩佳音微不可察地呼了口气。
然后是提问,喝酒的时候,韩佳音想这个刘总看上去弥勒菩萨一般,到得关键时刻却是寸步不放,关键的问题毫不相让,佳音几乎给问得灰头土脸。空头支票一张接一张。
直到那个助理小邝问了一句:“你们的人工费用在行内算是很高的了”。他从头至尾坐在坐位上,也不多说,仍像那晚上酒席的样子,斯斯文文。佳音因而理所当然地有点轻视他,见他提问,心里终于一松。
因而得以从容一笑:“我们的人工费虽高,但比起我们对工程质量的要求来说,这已经是很微薄的,在行内,能做到如我们公司般只要客户不满意就无条件重做的广告公司相信也没有几家了。”
小邝挑眉,也不再说话,只对刘总点了点头,秘书才宣布提问结束,人潮退出,收拾东西的时候韩佳音才发现后背全湿。
她向来畏寒,办公室的空调温度总是让她偷偷调到二十六度。在今天这开到二十度的房间里,能热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史无前例了。
但,总算是顺利签约了。
出于礼貌,韩佳音在合上约书时顺便问了一句:“晚上喝一杯好好庆祝一下如何?介绍工程部的几个同事,大家认识认识,以后才方便做事嘛。”
刘总倒没答话,一旁的助理小邝倒说:“好啊,晚上正好没事,刘总你说是吧?”
韩佳音直是愣在当场,只是和老王签过几次约,见他约成后必问这个问题,大多时候对方也不当真,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推却了,这样大喇喇地接受倒在韩佳音预料之外,一时有些怔住,不知如何反应是好。
小邝看着她,似笑非笑:“怎么,韩小姐反悔了?”
“哪里,我只是在想晚上去哪里比较合适呢。”
“就我们那天晚上喝酒的地方吧,不过今天改大厅,热闹热闹最好。”
约好时间,韩佳音先回了公司,路上的时候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算了,这一切,应该等老王回来再进行就好了,他是八面玲珑,自会将四方八面摆弄得服服帖帖,再怎么说,她还是个新人呢。
可没办法,人生真是没法重来的。她永远不可能走回信诚说,对不起,今天晚上临时有事,不得已要取消了;更无可能跑掉,放那些人的鸽子,除非她不想在公司混下去了。
第 6 章
夜色永远闪着暧昧不明的灯光,韩佳音站在大厅里,音乐以一种震破耳膜的力量传遍每个角落,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疯狂。眯起眼,看着旋转的五颜六色,灯光闪过,只觉得一种触目惊心的凄凉。
她不喜欢酒吧或是迪厅,她宁愿安静地坐在家里,看书或者上网,或者听音乐,一个人的家里,音乐水一样漫过周身,连未明的哀伤都是温暖的。
可家里,有无边无底的寂寞,而这里,是疯狂放纵的夜色。
今天,韩佳音作东,所以她要担负起不冷场的重责。还好,是在大厅,喧闹地音乐掩过一切没有必要的寒喧。刘总并没有来,来的是小邝,还有几个她并不认识的年轻男女,男俊女俏——或许也有面熟的,只她健忘,近来她总觉得自己不断地认识新人,又不断地忘记,面目一概模糊。公司那边,只工程部负责信诚的肖向阳和她一起。
肖向阳胖得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但看见美女仍是能让人看得见那一闪而过的精光。他看见女人的样子好像女人就是那案板上的一块肉。男人色有很多种,肖向阳这种算是最没品的吧?让人一眼就看了个通透。若平时,韩佳音对他是宁躲则闪,绝不在他面前多停留半秒,可没办法,这生活,总有很多无可奈何的地方。
这会儿肖向阳恨不能把整只身子偎在小邝带来的美女们身边,那些美女们显然是逢场作戏的高手,面对一只肥猪一样的脸老在面前晃悠居然还能悠然谈笑,韩佳音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酒吧最常的游戏是玩骰子,猜数字而已,韩佳音只坐在一旁,陪客似的,偶尔也喝上几杯,但多数是肖向阳和那群帅哥美女们起哄。
小邝也不多言,只坐在长沙发的一角,漫不经心地看他们玩得起劲。仿佛白天里热切回应和提议的不是他,这让韩佳音多少有些惴惴,该不会是她太讷?
要是老王在就好了,必是妙语横飞妙趣横生让这里活色生香生龙活虎。
不得已,趁机坐到他旁边,倒上一杯酒,轻碰了碰说:“先干为敬”。
他笑,背靠在椅上看着她将酒一饮而尽:“韩小姐好像很能喝?”
佳音含蓄地笑:“再不能喝也得让邝先生尽兴而归不是。”
“你不用招待我,我来也只是因为我想找个理由推脱另一场约会罢了。”小邝脸上带笑,声音却没多少温度,这让韩佳音陡觉自己的无趣。
看来,她还得再多修练。
恰好这时,厅里灯光转暗,聚光灯转向舞台,夜色宣称的头牌琪琪终于上场,所谓的头牌也不过是迎合这里猎艳人种的猎奇心理,不知从哪请来的一个绝色人妖罢。
琪琪的奉承话信手捻来,插科打浑让现场一下子沸腾起来,原本各自游戏的各桌都聚了拢去,看她妖艳的舞蹈。
韩佳音也不是不好奇,她到底男儿身还是女儿心?琪琪身着娇艳的红色高开档旗袍,灯光下像一朵怒放的玫瑰,她的开场舞热情奔放,喝的是那首夜总会烂了的《爱情三十六计》奇+书+网,虽然她不断地向人群抛眉弄眼,飞吻不断,但那些似乎都未到她心里,她的眼睛迷茫冷漠,看她坦胸露乳韩佳音并不觉得色情,只觉得悲伤。
她的声音略略有些沙哑,因而这奔放的旋律听在韩佳音心里是无边无止的忧伤。
不自觉就轻叹:“人生真是有很多无可奈何呵。”
却不想小邝竟听见了,回她:“你看上去倒是有很多心事。”
佳音淡然一笑:“一时感叹而已。毕竟有很多事情,躲不过去。”
第 7 章
小邝笑:“韩小姐不是在怪我应了你的约吧?”
佳音心里一凉,她的表现就那么明显吗?这会儿却不好推脱,只笑:“哪能呢?我只是觉得邝先生不像刘总那样,喜欢这种应酬,所以难免有点惊讶罢了。”
“那么,韩小姐心里我应该喜欢怎样的?”
“唔,……”韩佳音正想该怎么回答,小提包一阵震动,原是电话来了,只好抱歉笑笑,摸出电话。
“你好,我是韩佳音。”音乐太吵,佳音起身外走。
没想到竟是江河。
“呀,你还没回家?”佳音心里一惊。
“你都不关心我,也不怕给人骗了去。”江河指控。
“哦,对不起。”韩佳音直觉地道歉:“我今天忙晕了。”
“为什么大人都是一种借口?”江河叹气。
“这不是借口,是真忙呢。那么江河,你回家了吗?”
“嗯。”声音闷闷的。
“那怎么不开心?”
“都没有人关心我。”
韩佳音叹气,这是哪家的孩子啊?是不是电视上说的问题孩子?没有办法,只好努力去安慰他,就差赌咒发誓自己真的不是不关心他。她没有多少为人母亲的概念,挂了电话后佳音想,是不是这江河真把她当成了她妈妈啊?或者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顿,大厅里好舞正酣,她实在很想就这样落跑算了,近段时间总是睡不够!
认命地回到座位上,所有人正笑得不亦乐乎,看见她,某男说:“韩小姐,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你选什么?”
完全一副肯定的语气,由不得她不玩。
韩佳音突然头痛,她近来运气不好,看到余下众人看好戏的样子她头痛得更厉害,仿佛她就是那只猪头摆在案上,任人赏玩。
“大冒险好了。”哪一样都是死,只是看哪一种死得好看些罢了。
“哦,这轮的大冒险是选出下一轮的猪头亲一分钟。”
结果,韩佳音应该赞一下自己的运气好吗?没有幸当别人的猪头,自己却成为选猪头的人。
“那个,选出来的一定是猪头吗?”韩佳音虚弱地问。
点头,热切的点头。
韩佳音看向周围几张脸,好像哪一张都不适合亲一分钟。她低下头,打开包,翻出一面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那我亲自己好不好?”
“哪有这样的?”肖向阳反应最激烈,猪鼻子一开一合。
“不行啊,这是赖皮,要加罚。”
“可是事先你们也没说清楚啊。”韩佳音装无辜。
“行,那你就再当一轮的猪头好了。”小邝看着韩佳音,笑着力压众议。
“可不可以先说好冒险的题目?”韩佳音看见小邝笑得诡异,有丝犹豫。
“这是违规。”
要不是嫁祸于人?韩佳音迟疑,可是,她一一看过去,肖向阳,与其亲他不不如自己吐死算了,余下的两个女子,都是喝得一脸坨红,她敢打赌如果亲过去,以她们玩色子的疯狂程度,估计会把她作弄死,再是两个貌似面熟的男子,都很年轻,走出去能让人误以为是大学生,韩佳音想如果亲他们一定会被骂作是老牛吃嫩草。
最后是小邝,这个倒是很适合,只是嫁祸他?会不会被报复?她近来运气很不好,所以不好的预感通常成为现实。
可是,再当一轮猪头,韩佳音自问真的没多少勇气承受那些乱七八糟的考验。
“那个,掷色子好了,你们自己说个数,丢到是几就是谁了。”韩佳音声音发抖,心里默念谁都好,只要不是肖猪头就行。这一刻她才清醒地认识自己对肖向阳真不是一般的恐惧。
没办法,她一向不喜欢一身肥肉的种类,更何况他还长了一双随时剥光人衣服的眼睛。
肖向阳说了三,两美女一个二,一个六,小帅哥一个是一一个是五,小邝说了个四。
韩佳音摸着色筒心里念上帝。
结果还好,是小邝,上帝终于听到她的呼唤。
在万从期待中,韩佳音傻傻地问了一句:“你,准备好了吗?”
引来一阵轰笑。
“邝助,这样不行啊,这种事还得让美女先开口了。”某男起哄。
“邝助,加油,征服就是一分钟。”是肖向阳。
“要舌吻啊。”某女更不怕死。
韩佳音只觉得脸快红到脖子根,发烧得厉害。闭了闭眼睛就凑了上去,完全是一往无前的架式。
她不是没有亲吻过,只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环境,在一片加油声中结吻,前所未有。
小邝的嘴唇很软,但冰冷,韩佳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男性特有的气息。
有人在计时,有人在笑,有人在推他们,小邝和她一样尽力抿着唇不松口,可是突然有人在她腋下一挠,她呵地笑出了声,嘴不由自主地张开,身子一度瘫软在小邝身上,被人双手压着硬是推在了小邝的身上,韩佳音勉强撑住才没有破功完全压在小邝身上。
她是离了婚的寂寞女人,或许也是是非最多的一种女人。潜意识里她拒绝所有绯闻,也拒绝一切臆想。可是,这种游戏,虽是游戏也是过份了。
佳音心里有气,挣扎着想爬起来,奈何头和身子全让人给按住了。
好不容易终于宣布一分钟过去,韩佳音手忙脚乱地从小邝身上起来,幸好夜色类似的剧码上演太多,他们这边的骚动才没引起多少驻目。
韩佳音直起身子整整衣裳,都不敢看小邝。
她怕在他眼里看到反感,厌恶,或者是轻视。不管哪一样,她都受不了。
小邝的电话响,他走出外面接电话,他的离开让韩佳音心里暂时一松。待得他再回来,他只说,家里有事,要回去。
“你们再玩玩吧?看来我这个猪头是要记账了。”小邝笑说。
小邝离开,韩佳音被刚才一闹,再无多少陪下去的兴趣。嘱咐肖向阳陪余下人好好玩玩,韩佳音也提前撤退。
坐在车上,想起刚才那一幕,佳音不禁叹气。人的疯狂,有时候真是没了多少道德底线。
她何曾如此亲吻过一个男人?可这就是她今后该应付的生活了。她是不是应该学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