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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笋成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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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初十日,王世充身穿素服帅领太子、群臣两千多人到军门降唐。秦王以礼接纳,而我清清楚楚看到他的眼底,沉淀着豪气,那是专属于争战中胜利的男人的骄傲。他将部队分成几部分,十一日进入洛阳,分别守卫市肆等地,并一再禁止抢掠。我就跟在秦王身边一步不离,因为士兵一旦见到手缚红绳的人,必将会带到这里。
  秦王沉声命令:“记室房玄龄先到中书、门下,收取隋朝的图籍制诏,看看有没有被王世充毁掉。”
  房玄龄领命而去,他又命萧瑀、窦轨等检查府库,将里面的金、帛赐给将士。
  随即眼中尽是杀气,我一惊,果真就听见他慢慢的开口:“诛杀王世充的党羽段达、王隆、崔洪丹、薛德音、杨汪、孟孝义、杨公卿、单雄信。”
  李世绩在一旁忽然跪倒,我伸手去拽却慢了一拍,他已经开口。
  我早料到他会为单雄信求情,但同样我也知道秦王一定不会应允。淡淡的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于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等事情的结果。众人大都已经领命而去,院落里只剩零零落落的几个人。
  李世绩几乎是跪扑在那里,看不见他的脸,他的声音和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元帅,末将曾与单雄信在瓦岗山结拜为兄弟,请元帅饶其不死。”
  我暗暗的叹息,素日端庄随和的谦谦君子,为了朋友急成这个样子。
  秦王没有说话,只是上前用一只手把李世绩扶起。李世绩不起,我看见秦王不动声色的用了用力,李世绩是个聪明人,终究是长叹一声,就着力道起身,脸上却是泪水纵横。
  而秦王―――竟然也红了眼眶,下令杀单雄信对于他来说也是情势所迫,不得已的事情。
  我有点迷惑,男人之间终究是个什么样的情谊,彼此间如此各为其主、厮杀争斗,彼此间又惺惺相惜,相互敬重。情谊融和在人性、血性里面,融和在战争、立场里面,既真切又无奈。
  有亲兵进来,说看见了带红线的人。
  秦王没转头看我,只是轻声吩咐好生带进来。
  我是惊喜的,虽然不过两三个月没见到他们,感觉却恍若隔世一般。走在前面是帆上,一定看见了秦王,所以并未对我行礼。
  我感觉他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上下打量见我无恙才放下心来。我走近了去瞧他,瘦了些,但毕竟是武将,神采仍是在的。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帆上有些诧异,在他看来我性子一直淡然勇敢,从不掉眼泪的。
  很快,我看见他伸过大手,擦了擦我的泪。我亦怔住,帆上知道我是女子,从来都是以下属自居,恪尽职守忠贞不二,从没有逾越的举动。只是这次见面不同寻常,经历了太多磨砺,又见我掉了眼泪才心生感慨的缘故吧。于是笑笑,由着他把我的眼泪擦干――帆上的大手虽粗糙却温和。
  旁边冲过一个人,把帆上挤走,一把把我抱了个满怀,嘴里还乱七八糟的说着;“果真是你!竟然是你!想死你了,你走了之后我是孤零零的吃饭睡觉守城,没意思透了!!”
  是唯其,见他还健康的活着,宽慰的很。想起周遭的人,不由不好意思起来,急急挣脱。
  唯其并未为难我,很快把我松开,却依旧把着我的肩膀看:“反倒胖了点。”
  又捏捏我的脸颊:“真是胖了点,脸蛋都红了。”
  我――哪里是气色好,众目睽睽之下,至少有秦王和帆上两个人知道我是女子之身,由着这个毛头小子抱来抱去,捏来捏去的―――秦王?
  我心里蓦的警惕起来,冷静了一下,示意唯其行礼:“唯其,拜见秦王。”
  唯其立刻松开我,转身朝着秦王行了个跪拜大礼:“小的拜见元帅!”
  我偷眼看他,目光澄静,看不出情绪,只是简单的说:“起来吧。”旁边的帆上只是行了个抱拳之礼,我了解帆上的性情,再看秦王,仍是没什么喜怒的样子。
  心下却略略不安起来,依照秦王的性情,越是不动声色,私下就越是波涛汹涌。唯其是个小小人物,那么,他是戒备帆上么?
  秦王简单的问了问唯其:“郁离说你打算回家,家在什么地方?都有什么人?”
  唯其小声答道:“小的是广利人,家中有一父一母,一个妹妹。”
  广利,洛阳城的最南端。
  秦王随意的问:“愿意从军么?”
  唯其欣喜:“愿意。”
  “好,准你回家探亲,半年后来洛阳城里,本王派人送你回长安。”秦王简单的允诺,身边的亲兵递给唯其一个小袋子,我知道那里装的是银子。
  半年后,正是农活不忙的时候,我惊喜秦王的细心――他是给我留了个朋友。
  见他沉吟了一下:“卢帆上,任本王右卫士副手,回长安另行安置。”
  副手?就是我的手下?我越来越迷惑,不是防范着帆上么,那安排在周围,对于秦王自身,不是危险的事情么?
  整个晚宴李世绩都没有说话,我心里很难过――他惦记着在牢里的单雄信,还不敢不来这个晚宴。
  于是偷偷的对他说:“一会儿散了,我陪你去牢里见见单雄信,救不了他,说说话,完成点他的遗愿,也是好的。”
  李世绩的眼睛亮起来,豁然抓住我的手,却被旁边的帆上不露痕迹的挡开:“在下敬将军。”
  我失笑,李世绩为难的看着酒。
  我示意帆上:“将军不能喝太多,就一口吧。”
  守卫的人认出我和李世绩,并未难为我们,顺利就进来了,我让帆上等在门外。牢里很暗,吩咐人点起火把。里面的人大都被秦王释放,所以人迹寥寥更显得冷清。
  在最里面,单押着的是单雄信。虽然知道自己即将死去,虽然衣服上尽是污渍血迹,却仍是飒爽的站在那里,没有半点胆怯。
  看见李世绩,只是冷哼了一下。
  李世绩没为自己辩解,跪在那里喊哥哥,他也不回应。
  我在一旁远远的站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李世绩泪眼迷离的问单雄信的身后事,单雄信仍是一声不吭。
  李世绩从怀里拿出一把刀,迅速的划开裤子,向腿上划去。我大吃一惊
  ,急忙跃过制止,仍是晚了一步――他到底割下一块肉来。
  血迅速的涌出来,他仍跪在那里。我伸手把他推倒,正要倒出手撕衣服,不料已经听见撕扯衣料的声音。一转头,看见单雄信递出来一大块白布,我迅速拿过来,绑缚在伤口上。
  李世绩哭着说:“这块肉由着哥哥带到地下去,做个伴。”
  我忍不住开口:“各为其主,选了,胜败自认;将军为了救你已经尽力而为,你自己比谁都清楚秦王杀你之心,何苦临终了还来怨恨。”
  单雄信终于叹口气:“徐世绩。”
  他叫的是李世绩改姓前的名字,李世绩本姓徐,被李渊赐国姓,因而改名李世绩。
  李世绩一震,单雄信接着说:“我也算死得其所,你不要难过。以后记着自己要有自己的章法,多多――照顾我妻小。”
  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我们。
  我深知其意,搀起李世绩要往外走,只听见单雄信在身后又道:“阁下以后一定要多多看护我弟弟。”
  这句话是对我讲的,我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
  他仍是背对着我:“我这辈子从来不和女流商议什么,但你与他人不同,以后若涉及生死,恳请务必救我弟弟一命。”
  我大吃一惊,简单两眼,他已看出我是女人,与他人不同,哪里不同?将来救李世绩性命,我自身难保,拿什么来救?
  心里虽辗转过种种思虑,仍是恭敬的答应:“好,有生之年,只要我在,就尽力保全李世绩。”
  我知道,反隋举义前,单雄信坐镇故里二贤村,纠集五省绿林同道,为总瓢把子,侠肝义胆,英雄勇武。他曾经大义结交、解救窘困卖马的秦琼,后贾家楼三十六友结义,举义反隋,占据瓦岗山。他在瓦岗时曾与单雄信结拜为兄弟,誓同生死。后来李密掌瓦岗大权,人心尽失,英雄离散。秦琼等投李世民,单雄信因与李氏有仇,遂投王世充。
第八章 
  踉跄着出来时,帆上伸手接过李世绩,同时迅速的拿过我的手―――我手上沾满了鲜血。
  “无妨,是将军的血――”尚未说完,竟疼的叫起来,原来抢刀子的时候把我的手也划了条大口子,当时竟然没有察觉。
  帆上攥着我的手,我虚弱的出口气:“我自己来。”
  帆上还没松开,我们就听见士兵行礼的声音:“参见元帅。”
  我拿回我的手,企图藏起来,但是李世绩的腿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我低着头听见秦王吩咐:“帆上,跟随两个亲兵把李将军抬到军医处。”
  帆上答应着,却不放心的看着我。我摇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带着两个人,帆上快步走开。
  我听见悉悉娑娑的声音,秦王在胸前掏出一个瓶子。
  “拿出来。”他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我不明就里,抬头看着他,他指指我藏在身后的手。
  我把手举着给他,他的手很暖和,相比之下我的手凉侧侧的。他轻轻的握住,用绢布把血迹擦干,再把瓶子打开,小心的上了点白色粉末,然后用绢布轻轻的绑好。
  伤口登时就清亮亮的舒服起来,不再火烧火燎的疼了。知道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千金难求,不由细眉细眼的单膝跪下拜谢――秦王也算面冷心热之人,夜里违反军纪探访单雄信好像并未激怒他。
  但他并没有让我起身,我就只好跪在那里等候发落。
  半响,他才说话,声音里隐隐含着怒气:“这一刀,要是要了你的命,该如何?!!”
  见并未追问军纪,我于是放下心来道:“不会,我抢刀的时候――”
  “抢刀?”他吃了一惊:“这刀伤是李世绩自己扎的?”
  我才晓得他一直以为是单雄信伤了我们俩,于是低头细说了当时的情形。没等到说完,就感觉自己被人用力抱起,紧紧的搂着。
  我缓过神,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秦王的怀中,我的头被紧紧按在他胸前,听见他的心跳孔武有力却毫无章法,我自己的也是,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心跳同样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杂乱无章――他的呼吸就在我耳旁:“那么近,那把刀离你那么近……李世绩那小子非宰了他不可……”
  半响,才慢慢放开我,我是照旧低着头不说话,说实话,也说不出什么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不知所以然。
  巡逻的士兵走过来,行了礼继续巡逻。我看见他转过身背负着手,只是轻轻的问了句:“伤口,还疼吗?”
  我深吸口气:“不疼了。”
  慢慢平静下来就理解了他的心情,正如他探测窦建德晚归那日,我的担心与惊喜。情绪,就彰显于生死得失之间吧。
  “你和李世绩是不是怨本王杀单雄信太过心狠手辣?”他慢慢问。
  我摇摇头,想到他背对着我,于是慢慢开口道:“这样的人,勇敢,谋略,仗义、血性,对着唐军有着深仇大恨,坚决不降――只能杀,不能留。”
  “是啊。”他叹口气,无奈的道:“我们经营的是一个江山,不是一个人,没办法周全。”
  他转身大步向军营走去,我悄然跟在身后,想着他的话――没办法周全。
  秦王蓦的停下,我生生的停驻,听见他低低的温和的问道:“就,那么不情愿的跟本王回长安吗?”
  我一滞,他在问我情愿不情愿?不由就点点头:“情愿。”
  就着淡淡的月光韶华,看见他似笑非笑的接着问:“那,你可愿着女装回去?”
  我退后一步,大大退后一步,我怎么就忘记了他的府里有着诸多的女人?安置我去那个队列,日日与一堆香气环绕、缤纷温婉的女人晨盼夕望的争一时宠爱?
  身形一矮,我跪在冰冷坚硬的石头路上,含着泪,字字句句的说:“属下愿意以男装示人,以卫士身份护卫殿下。”
  眀着,就拒绝了――我知道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生杀大权的,但是,若从了,就等于已经死了。
  他眼中的笑意一定消失殆尽,我感觉月辉冷冷的,水气氤氲。吸入胸中的气仿佛击打着我的肋骨,一下一下,疼到骨子里去了。我挺直了腰身僵持着跪在那里,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杀我,从价值上看,我不比单雄信强多少。
  单单听见脚步声匆匆的过来:“二哥,找你半天了。”
  于是秦王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在这清凉的夜中响起:“你先起来。”
  李元吉在一旁很是奇怪的看了看我,随即注意力转向秦王:“二哥,我送你一样好东西。”
  转身对着亲兵叫:“带上来。”
  带上来的是一名女子,虽是被押解上来,仍是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借着些许的月光,我就立刻明白李元吉为什么带她来此的缘由,这个女人异常的美丽。
  李元吉呵呵笑着:“这个女子虽然比二哥大了两岁,还许配过人家,但是,端庄秀丽,估计哥哥能够喜欢。”
  秦王半响说不出话来,我看见他漠然的扫过这个美丽的女人,很久才随口问了问:“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韦珪,字泽,京兆杜陵人。父亲韦圆成,夫家李珉。”这个韦珪字正腔圆的娓娓道来。
  秦王和我都吓了一跳,他没看面前的女人,却仔细的看了看我。我没做声响,把眼光悄悄移开,他势必是恼怒了,我听见他用绷紧的声音宣布:“韦珪,天情简素,禀性矜庄,带回秦王府封侧妃,择日――迎娶。”
  李元吉仿佛立一大功,笑着审视着面前的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我却暗暗的叹了口气,才一面之缘何来禀性矜庄之词?这个秦王,明明就是借着这个家世曾经显赫一时的美人赎回自己今晚丢掉的骄傲罢了。
  她的父亲韦圆成曾为隋开府仪同三司、陈沈二州刺史,袭爵郧国公。韦珪所嫁的李珉是隋大将军、户部尚书李子雄之子。大业九年礼部尚书杨玄感谋反,李子雄为其谋划,后来杨玄感兵败被杀,李子雄及李珉亦获罪被杀。
  怎么会来洛阳呢,心下纳闷,随即想到其亲戚可能把她赎为良人带回来的吧。机缘巧合的被李元吉拿来当礼物给了秦王,而秦王,拿她怕是做了武器吧。
  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受到伤害,随即依旧收敛了面容,事不关己的淡淡的站在一边。
  秦王决绝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大步走开,背影寂寥而孤独,却单单带着难以形容的骄傲。
  我依旧在他的外帐,自从见了他第一眼,就仿佛一直被他护佑在周围左右。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段志轩在门口悄声的叫我。
  我应了一声,他进来,边点灯边疑惑的小声问我:“殿下是怎么了,攻进洛阳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啊,他――”
  我看向他,他愁眉苦脸的低声说:“把桌上的东西悉数都划拉到地上去了,我又不敢捡,也不敢问。”
  他倒了杯茶,放在托盘上:“你去给秦王送去。”
  我起身,整整衣袖,接着托盘一步一步向里面走去。
  里面点着一盏盈盈的烛火,满室狼藉。他坐在矮桌旁一动未动,我把茶放好,蹲下慢慢的捡着这些公文。
  半响,听见他咬牙切齿的说:“决定了男装,回到长安,就不能再以女装示人了。否则――会以欺君之罪论处。”
  我听着,却又不解我男装女装和李渊什么瓜葛。
  他一点一点问:“真的决定了?”
  我刚要点头,他却蹲下来把持住我肩膀,我被动的看向他。他的声音是压抑的,眼光却是炽热无比:“你是我要娶的人,一定会面圣的。你若男装入城――就再难更改了。”
  我呆了一呆,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站起身,把我整个人都带起来。
  我仔仔细细站在那里看他,看他的急切和抑制。第一次摒弃臣子与主上的位置,不动用心机,不去想他的生杀予夺的权力,毫无畏惧的用女人的目光,透彻相望。
  这个男人在十七岁时候辅佐父亲反隋,身上的波澜不惊、淡如微波是在云诡波谲的朝堂和南征北战的沙场上历练的。宿命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只能朝着预定的轨迹滑行,不能偏不能差。可是他的坚韧中透着无可名状的孤绝和哀伤――他眼中的星辰仿佛一碰触就会碎掉的琉璃。
  他迎上我的目光,身形微微一动,开口:“本王准你依附,真心相待,如此捷径,庇荫葱茏,无雨无风,走的会甚是从容,为何,屡屡不从?”
  些许的烛光摇摇欲坠,我叹气,缓缓的开口:“属下郁离,是竹子的别称。殿下可知‘竹生花,其年便枯。’”
  这是《山海经》里的一句话,他听闻,终究是久久不语。竹子只能顺着纵直的方向生长,不能开花,如果开花,就会死去。这是竹子的特质,亦或人一旦选择了自己的本元,就得遵从。
  他看到了我眼中的倔强与坚持,最终轻轻的放开我。
  而他高耸的冠髻被灯光映衬在那里,带着王者的威慑。
第九章 
  军队在洛阳城内滞留了十日,来处理王世充留下的破烂摊子,主要是调集周边粮草补充城内的百姓。秦王找来张亮告诉他多余的宫室不必按照惯例烧掉,拆掉就可以了,砖瓦木石由洛阳百姓自取回去修建家园。
  秦王变得异常忙碌,越来越瘦也越来越不见笑容,脸颊因而越发有棱角起来。我通常在一旁,只是在秦王稍微忽略之处补充一下。房玄龄上报隋朝的图籍制诏被王世充悉数毁掉,秦王听见只是微微颔首,大概早已料到会有这个结果。
  萧瑀、窦轨检查完府库,将里面的金、帛、玩物都列了个清单呈了上来,我看见秦王大致算了一下就均匀公平的分了下去。他想了想把萧瑀叫过去低声交待了几句,萧瑀领命而去。
  这个中间他没有问起李世绩,由着李世绩躲起来慢慢的养伤,我暗暗感激。我拜托了尉迟敬德厚葬了单雄信,每日三餐也看着厨子做点精致的东西送去给他,自己去看了一次,神情憔悴,只是握过我的手看了看结痂的伤,终究什么都没说。
  已经接近傍晚,秦王下令洛阳由张亮驻守,明早启程班师回长安。晚宴于是热闹起来,我在角落处看着众人一杯接一杯的敬秦王酒,秦王就一杯接一杯的饮进―――即使笑着,我看得出他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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