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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镜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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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跟前凑了凑,问:“是腿伤着了吗?怎么伤的?”

    他看向我,手指了指右腿,道:“在平江出外办事,遇到了几个金人,他们抢了我的马,这条腿是摔下来时折的。”

    我关切地看着他,又将他腿上的被子掀开,他的右腿上绑了一块木板,还裹了一些膏药。

    我不自觉地将手轻轻搭在他腿上,道:“一定很疼是吗?你以后外出要结个伴,平江那儿不安稳。”

    “我知道。”蓝笙抿了抿嘴角。

    我将被子重新给他盖好。

    他忽然低声与我道:“宛妹,你过来些。”

    我以为他是要与我说什么,便把身子往他跟前挪了挪,趴在塌沿上。

    他抬起手贴在我脸上,又滑到脖颈上,手指在我的下颌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并不说话。

    我疑惑道:“做什么?”

    他的手停住了,左手拍了拍床榻的里侧,道:“你不困吗?上来躺一会吧,我们说说话。”

    我心下觉得好笑。既然认为我困了,那为什么又要跟我说说话呢?而且,想说说话在下面这样说就好了呀。

    蓝笙有些期待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道:“你腿还伤着,不能随便动。”

    蓝笙晃了晃两手,说道:“那不要紧的,我不动右腿就是。”

    我捂住了脸,羞得不敢再看他。

    “快上来。”蓝笙又道。

    “不行”我小声拒绝道。

    “上来”他低声央求着。

    我不知如何是好。正纠结着,屏风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我立刻警觉起来,转过头去。

    雲青走了进来,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之色,福了一礼后道:“三郎已经醒了。”

    蓝笙应了一声。雲青走了过来,蹲下身去,右手自自然然地握住蓝笙的手,又温声道:“三郎睡得可好?”接着看向我道:“姐姐已经倒水给三郎喝了吗?三郎醒来后都会觉得有些口渴。”

    蓝笙尴尬地抽出手,不再看她,回道:“还好,醒来后与你姐姐你嫂嫂说了会话,咳”蓝笙说话变得结巴起来,又道:“说了会话,不觉得怎么口渴多谢了。”

    我沉着脸,道:“雲青,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你义兄就不用麻烦你来照顾了,你去陪着娘吧。”

    雲青没有起身,细声细气道:“娘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三郎,不用陪着她。三郎好起来了,娘心里才高兴是不是?”顿了顿,又小声道:“再说了,我是三郎的姬妾,照顾三郎我甘心甘愿。”

    我强忍着没发作,别过脸去不看她。

    蓝笙开口道:“雲青,你照顾我也有两日了,都没能好好休息,既然你嫂嫂在这儿了,你就去歇息歇息吧,不用过来了。”

    半晌,雲青没动静。

    我好奇地转过脸去,看到雲青红了眼睛。

    她颤声道:“三郎未免太偏心,姐姐刚回来,三郎就不要雲青了雲青进府快两个月了,雲青到底是三郎的什么?这样不明不白地,雲青雲青没有脸面再活下去了”

    说罢,伏在塌沿上啜泣了起来。

    我侧目,心想,她竟然当着我和蓝笙的面闹腾起来了?

    蓝笙手足无措的样子,嗓音温和,道:“雲青,你别哭,我和你嫂嫂一直”

    话未说完,雲青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抢白道:“又是‘你嫂嫂’,雲青难道不是三郎的人吗?”接着伤心欲绝地道:“雲青到底是什么?雲青没人要了三郎和姐姐和和睦睦的,雲青也不敢再有所求了雲青还是走了罢,也省得让三郎和姐姐心烦”

    她猛然站起身来,摇晃一下后站稳当了,然后用袖子掩着脸,飞快地往外面跑去。

    “雲青,雲青”蓝笙抬起一只手来,急切地喊道。

    到了屏风那儿,她停住了,转过身来,决然道:“雲青至死都是三郎的人,雲青就要走了,三郎能把这话说给雲青听听吗?”

    蓝笙望着她,道:“雲青,你先等一下,我们慢慢和你说好吗?”

    她摇了摇头,道:“三郎不肯说给我听吗?”

    蓝笙没有答话,神情痛苦而无奈。

    她顿了一会,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三上吊() 
房中安静了下来。

    默了一会后,蓝笙与我道:“你去看看雲青怎么样了?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没起身,不高兴道:“她才不会怎么样呢,她心里不是还有期盼吗?”接着又道:“她现在一定是去娘那儿了。”

    “宛妹,”蓝笙握了握我的手,道,“还是去看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我看着他,没言语。

    蓝笙又道:“雲青她照顾了我两日,若有什么闪失,我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迟早会是这样呀。”我说道。

    “哪样?”他不解地问道。

    我给他拉了拉被子,说道:“失望伤心的情绪迟早会爆发的,她若真的明白了,倒是一件好事。”

    “你去看看。”蓝笙的话里有命令的意味,又说道,“就当是替我去看的行吗?”

    “我为什么要去看她?这难道不是她自找的吗?”我不耐烦道。

    蓝笙看了我一会,道:“你说话怎么这样?雲青怎么说也是这个家里的人,你去看一下不是应当的吗?”

    我望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说,她是家里的什么人?”

    他顿了一下,避开我的目光,回道:“她是娘的义女,你说她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人?”

    我默了一会,开口道:“蓝笙,其实我并不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也许你早已接受了她进府的这个事情,也习惯了府里常常有她的影子。那今后又会是如何呢?”

    蓝笙看向我,沉声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你不清楚吗?我爱的是你一个人。”

    “我清楚。”我回道,心里却再无从前那种瞬间被填满了的安全感。

    这样的问题已被反复讨论过多次,我想,大约是因为我的心都有些麻木了吧。

    我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

    蓝笙在身后道:“你怎么走了?你不爱我了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站在原地,又缓缓转过身来,心里不禁问自己,什么才叫**他呢?我都有些搞不明白了。

    半晌后,我开口道:“我只是想出去转一下。”

    蓝笙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我在疲惫的时候回答这样的问题呢?即便说了,也不会是欢喜的。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处在一种冷静地近乎冷漠的状态中。

    我用类似审视的眼光看着他,却没有答话。

    蓝笙别过脸去,又道:“我想喝水了,你帮我倒杯水来。”他模样有几分颓然。

    我转身去了外屋,倒了一杯温水,送到榻前。

    蓝笙开口道:“宛妹,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冰冰的?”

    “没事,”我半蹲在踏板上,道,“我有时候就会这样,你不用搭理我。”

    “我怎么能不搭理你?我们是夫妻。”蓝笙说道,“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不要提从前了,好吗?”我望着他,声音里透着疲乏,“蓝笙,我们的婚姻已经不完整、不美好了,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你是说,你对我的心意不再如从前了?”蓝笙诘问。

    “不是,是我现在没办法好好的回答这个问题。”我平静地道,将手中的杯盏送到他唇边:“你喝些水吧,不是渴了吗?”

    他没张嘴,静了几秒后,他忽然抬起手来,将我手中的杯盏打到了地上。

    水洒了一地,杯子摔成了两半,在地面上来回滚动着。

    我一言不发地走到跟前,将碎了的杯子捡了起来。

    蓝笙声音冰冷,道:“你不是要出去转转吗?出去吧,我不用你来照顾了。”

    我依旧没吭声,将杯子的碎片捡到手中,然后去了外面。

    走到院中,看到了一个装废弃物的竹篓子,便将碎瓷片扔到了篓子里,然后呆呆地坐在院中的石桌旁。

    坐了一会,月映跑到跟前来,问我道:“珠娘怎么在这儿坐着?姑爷的身子怎么样了?”

    我面无表情地道:“他伤了腿,在榻上躺着的。”

    月映矮下身来,握住了我的手臂,道:“珠娘?珠娘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我的声音依旧没温度,又道,“我把你的事情和他说了,他没生气,你也不用担心了,老夫人不会再赶你出去的。”

    月映半晌没言语,过了一会摇摇我的手臂,颤声道:“珠娘珠娘是不是和姑爷吵架了?”

    “没有,”我看了她一眼,道,“没有什么可吵的。”

    月映张开口,正欲说什么,这时,莺巧忽然跑了进来,对着院子里的一个丫鬟大声嚷道:“还在这儿做什么?没用的小蹄子!我不是说让你寸步不离跟着姨娘吗?”接着又挥起手甩了那个丫鬟一耳刮子,道:“让你伺候姨娘,你怎么伺候的?若是姨娘真的有什么差池,我定饶不了你!”

    见莺巧的仗势,那丫鬟登时就被吓哭了,捂着脸跪了下去。

    “起来!”莺巧踹了她一脚,喝道,“跪着有什么用?”接着又是一脚,那丫鬟倒在了地上。

    我几步走上前去,说道:“莺巧,你们同是丫鬟,你有什么资格这样教训她?即便是她照顾雲青不周,那也得雲青自己发话。你跑我这儿来逞什么能?”

    莺巧退了几步,眸中怒气翻涌,又掺杂着几分胆怯。

    月映将那个丫鬟扶了起来。

    莺巧忽然仰头嚎啕了一声,哭诉道:“少夫人您去救救姨娘,姨娘她要悬梁自尽,刚刚被老夫人拦下来了现在那白绫还在手中握着的,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悬梁自尽?自尽未遂?我抿着嘴,没搭腔。

    整个院子里都是莺巧的嚎啕声。

    见我没理她,莺巧“扑通”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抱住了我的腿。

    我忙弯下腰身,要将她扶起来,奈何她抱得紧,我推拒了几下,却没把她推开。

    僵持了一会,莺巧突然放开了我,朝我身后膝行过去。

    我疑惑地转过身,见身上只搭了一件外袍的蓝笙扶着门框倚在门前,正望着我这边。

    莺巧膝行到台阶下,向蓝笙哀求道:“官人,求您去看看姨娘求您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太狠了() 
莺巧声泪俱下地向蓝笙讲述事情的经过,蓝笙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我心里忽然明白了,其实莺巧刚才的那声嚎啕并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蓝笙去的。

    待莺巧哭诉完,蓝笙吩咐她道:“你去叫几个家丁过来,备好躺椅,我要去看雲青。”

    “是是,我马上就去。”莺巧飞快地用衣袖抹了泪,然后站起身朝院子外跑。方才那个跪在地上的丫鬟也跟着哭哭啼啼地走了出去。

    蓝笙的目光投向我,透露出冷淡和失望,接着又看向月映,道:“月映,你过来服侍我穿衣。”

    月映朝我看了过来,又低下头去。她从未近身伺候过蓝笙,我自然是不会让她去的。

    蓝笙的这句话其实是对我说的。只不过,他不想与我对话,所以才喊了月映。

    我往屋子里走去,到了门口,伸手握住了蓝笙的手臂,扶着他往屋内走。

    往里行了几步后,蓝笙忽然搡了我一把,将我推开了。

    我知道他是在与我生气,便没和他计较,走到他跟旁又伸出手去扶他。

    蓝笙将我的手打开了,道:“你的心,太狠了。”

    我凄凉一笑,却没和他争辩。

    毕竟是有一条腿不利索,蓝笙又已经支撑了那么久,便不大能稳住自己的身子,斜斜向一旁倒去。

    我见状,忙跑过去撑住了他。

    他不再说话,任凭我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我找出衣服来,帮他换上,其间他一言未发。

    过了一会,家丁过来了,还带了一张躺椅。我刚把蓝笙扶到躺椅上,他便将手抽了出去,吩咐家丁道:“走吧。”

    家丁将躺椅抬了起来,我往前追了几步,张开嘴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蓝笙始终没有看我一眼,就这么离开了。

    我颓然地回到石桌旁坐下,月映轻声与我道:“珠娘”

    “我不想过去,倘若过去了,他们又会说出什么话来呢?我不想听那些话。”我伏到石桌上,摇着头道。

    月映的手轻轻搭在我肩背上,缓声道:“不过去,咱们不过去那葛家娘子是活该。”

    虽然我并不认为雲青悬梁就是活该,但我却是真的不愿意过去。这个时候,婆婆肯定也在那儿,蓝笙在生我的气,倘若婆婆说我什么,蓝笙也不会帮着我说话了。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让我感到恐慌,我开始害怕起来,这种情绪浓烈地让我又生出了逃离的念头。

    “我们走吧。”我抬起头与月映道。

    她惑然看着我,问道:“珠娘要去哪儿?”

    对。我要去哪儿?我能够去哪儿?

    “我们回钱塘。”我说道,声音有些麻木,身子却一动不动。

    “珠娘。”月映蹲下身来,握住我的手,似是想安慰我。

    “月映,”我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道,“我要回屋子里去想一会,我的脑子现在太乱了。”说罢,便转身朝屋里走。

    月映赶上前来。

    我拦住了她,又道:“你不用跟着我,我要一个人呆着。”

    月映一副语言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停住了脚。

    我回房关上了门,坐到镜台前,从日影西斜一直到夜幕降临,未挪动半步。只觉得大脑已不能再思考任何东西,可整个人却是清醒的。

    一片寂静中,有敲门声响起。

    月映小声道:“珠娘?珠娘?”

    “嗯?”我出声,却发现嗓子发干,又道,“怎么了?”

    月映推开门,将一个木盘放到桌上,道:“珠娘吃些东西吧。”然后又走到烛台前依次将烛火点上了。

    屋子里变得明亮起来,我感到晃眼,铜镜中映出我有些枯槁的眉眼。我确实不再是从前那个眉眼娇俏、生动伶俐的女子了。

    月映走到身旁,又说道:“珠娘去吃点东西吧。”

    我起身,发现身子僵硬得厉害,眼前一阵眩晕,定了定,才迈开脚步。

    “你吃饭了没?”我走到桌前,问道。

    “已经吃过了,在厨房吃的。”

    我端起瓷碗,咽了几口饭,便不想再吃了。月映又劝了我一会,可我实在是半点胃口都没有。我想起从前被婆婆禁足的那一段日子,那个时候饿了半顿我就受不了,而今日,饭菜就摆在眼前我却吃不下去。

    月映无奈,只好将饭菜撤了下去。

    待她走后,我一个人去了小书房里。

    约摸是到了戊时,院子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我从小书房里出来,见家丁抬着躺椅回来了。蓝笙坐在上面,神色淡淡的,少了几分今下午时的冷漠和疏离。

    家丁将躺椅放下来,蓝笙在椅子上动了动,似是想站起身。我紧走几步赶了过去,搀起了他。蓝笙挥了挥另一只手,几个家丁便都下去了。

    我扶着他在杌子上坐好,蓝笙开口道:“你让人将东边的那间厢房收拾一下,我去那里睡。”

    我默了一会,心里寻思着,倘若他是真的打算去那里睡,肯定会直接让人将东边的厢房收拾出来的,又怎么告诉我说,让我来收拾?

    其实看到蓝笙今晚回来了,我就觉得有和解的可能。

    我矮下身去,说道:“你腿不方便,我要照顾你,去了那儿一个人怎么办呢?”

    蓝笙没有看我,放在膝上的一双手显得有些局促地动了一下。

    我站起身来,说道:“我去让人端水进来,我帮你洗沐。”

    他看着我,微微张开了口,却没言语。

    我记起他腿伤的事情来,便又问道:“你喝过药了吗?”

    “喝了。”他答道。

    我又蹲下身去,看了看他受伤的右腿,道:“腿上敷的药膏需要换一下吗?怎么换?你得和我说说。”

    “现在不用换,今上午姚大夫来的时候已经帮我换过一次了。”蓝笙说道,眸色温和了些。

    “那好。”我应了一声,起身准备出去。

    “宛妹,等一下。”蓝笙忽然喊住我道。

    我转过身。

    蓝笙的目光有些犹豫,半晌后,道:“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我走近了些。

    他看了看我,随即又移开了眼,道:“关于雲青的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都答应() 
我愣了愣,屋里的烛火晃了一下,蓝笙背对着烛火坐着,脸上的神情让我觉得陌生。

    所以,他之所以肯回来,放下架子与我说话,是为了雲青的事?

    蓝笙的嘴唇动了动,又道:“雲青既然已经嫁过来了,那就承了妾侍的名分。她进来这些日子了,你还未喝过她一杯茶,明日一早,她会来给你敬茶,到时你就应了她吧。”

    应她喊我的那一声“姐姐”是吗?

    我心中未起半分波澜,仿佛是早已知道了这一切似的。

    心已凉到极点。我矮下身去,面上堆起一个笑来,道:“好,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蓝笙愣了愣,与我解释道:“你是府里的少夫人,倘若你承认了她的名分,她也就不会被别人耻笑欺负。仅仅是让你认了她的名分而已,并没有其它。”

    耻笑其辱?这府里有谁敢耻笑欺辱她?

    我又笑了笑,道:“你说的对。”

    蓝笙像是松了口气般,绽出一个温和的笑来,道:“宛妹,我刚才还担心你不会答应,没想到你竟然同意了。”

    我依旧笑着,与他道:“我自己也觉得很惊讶。”

    他面露疑惑。

    我站起身,说道:“我去让人端水过来。”随即转过脸去,眼泪一下子漫了出来。

    我走到穿廊的一端,立在柱子后面,没有啜泣,也没有哭声,只有怎么淌也淌不完的眼泪。

    今夜月圆,圆月斜斜挂在东厢房的屋棱之上,在院子里裁下了一大段玉色月光。

    我在穿廊上立了许久,然后轻轻走下台阶,去喊了月映端水到屋子里,又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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