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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任何武器都厉害的多。
这般想时,月啸已经道了声谢将那珠子接入手中,闭上双眼,似有些不敢接受即将看到的画面,却不料,当他再睁眼时,那珠子上面却什么画面都没有,只在凄清的夜色下绽放着幽幽的冷光,不由一愣,抬头正想询问时,就听血画说,“它竟无法识别你脑海中的记忆,莫非你并非普通人吗?”
“还有这等分别?”早已因为好奇而凑过来的清扬抢着问。
“此物虽神奇却毕竟只是碎片,只能读取凡人的记忆,无法读取仙或神的记忆。”血画扬了扬眉,解释道。
月啸脸上浮起失望之色,不甘心的又试了几次,先是用双手紧紧握住那珠子,试图能让它的感应加强。后来又注入一丝灵气进去,却还是没有见到任何影像出现,只能无奈的将它交还给血画。
并未伸手去接的血画看向缘风卿,“这东西既是因你所得,便该属于你的,收下吧,来日自有用处。”
他那句“来日自有用处”让缘风卿不由自主接过了月啸手中的珠子,低头瞧了一眼,并未多说,暗自收入乾坤袋中。
“既然找不到答案,在下告辞了,几位保重。”月啸难掩满心的失望,怔愣半晌才朝众人拱了拱手,转身欲走时,却听血画补充一句,“既然连那宝贝都无法识别你的记忆,便可知你并非这个世界里的,何不飞升仙界去查,总有人会认出你的。”
月啸的身躯微微一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再次向他致了谢,这才化成一道流光远去。
目送他离开之后,血画才动了动手指,悄然令白兮解封。
四肢麻木的白兮猝不及防失了重心,笔直朝前方倒去,幸亏清扬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这才没有狼狈倒地,气得他脸色发青,怪叫着朝血画扑了过去。
身后传来缘风卿低沉的声音,“小白,住手。”
白兮只好停下动作朝血画狠狠瞪了一眼,这才伸展了一下四肢,慢慢走回缘风卿身边,低声又劝,“缘姐姐,你信我一次,他真的。”
缘风卿皱眉看着他,感觉到她眼中的不悦,白兮只好吐了吐舌,噤声未语。
“清扬,”见他总算安静了,缘风卿看向清扬道,“你带上六公主回苍云门吧,一路定要小心,记得先给师门传讯,让人过来接应你回山,再将她交给掌门师兄处理吧,他定有办法将妖狐驱逐出来的。至于我,”沉吟片刻才道,“你就说我外出游历去了,苍云门是我的家,我终究会回去的。”
清扬笑道,“小师叔,只要你能得到幸福,无论去了哪里,我们都会高兴的。”说罢又朝血画挤眉弄眼道,“下次再见,莫非就要称你一声小师公了?”
话语刚落,就见缘风卿的脸色有些不对,连忙转身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小师叔,那我先走一步了,不用担心,一只妖狐而已,我搞得定。”
缘风卿转过身,看着清扬粗鲁的揪起那只狐妖,祭出判官官一同跃上去,又朝自己挥手告别,脸上也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心里却实在笑不出来。
因为她很清楚,一旦做出今日的选择,能不能再回苍云门实是未知之数,也许和清扬这一别会成为永远吧!
318、重回鬼界()
判官笔嗖地飞上天空,迅疾消失在夜色之中,缘风卿恍然记起之前被自己送进魔戒中的紫彦和魔灵珠,连忙分出一丝心神入魔戒空间探视,却发现不但没有紫彦的身影,也没有那魔灵珠的踪迹,心中一紧,忙问血画,“魔灵珠。”
“我收起来了。”血画的回答让她定了定心,“紫彦呢?”
“怎么?你舍不得他?”双眸微厉,血画越过她朝空无一人的飞船走去。
听出他话语中的火药味道,缘风卿无奈道,“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何况他也帮过我。”
血画正好走到船边,迈步跨了上去,边道,“早已放回去了,否则等着魔域的人过来抢人吗?”
缘风卿心中稍定,正要跟上去,却又被白兮拉住衣袖,偏头见他仍在朝自己摇头,示意让她不要跟随血画去鬼界,想了想才说,“小白,你回青丘吧,外面很危险。至于我,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来日有缘我们再见。”
白兮不肯,正想拒绝时,忽听血画说,“若在鬼界中找不到答案,我们或许会去仙域,那处对你们九狐灵狐一族来说,实在来去自如,你若真想帮到她,便去飞仙城外瑶光村的化仙池等候便是。”
“真的吗?”白兮一听,脸上的失望立刻全消,抓着缘风卿的手追问。
事实上,是不是能回仙域,能不能成功的回到仙域,缘风卿毫无把握,可又不忍见到白兮再次失望,终究还是笑着点头。
白兮很是高兴,连忙说,“那好,我先回青丘,过些时就去仙域的化仙池等你们。”说完,现出九尾灵狐的原身,如同一道白光远去,瞬间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
等他离开之后,缘风卿才问血画,“你说的都是真的?”
已经驱使飞船徐徐升空的血画淡然一笑,“连我都不知道飞升仙域时会在哪里出现,他又如何等得到你!”
果然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啊!缘风卿在心中腹诽了一句,抬头见血画的飞船已经越升越高,眼看就要快速离开,连忙纵身跃了上去。
飞船徐徐升空,嗖一声朝前方飞去,视野中的黑夜、草地如同被蒙上一层薄纱,渐渐模糊的瞧不清楚,一股特殊的气息扑面而来,阴冷无比,待缘风卿再睁眼时,已经置身于鬼界的茫茫黑暗中。
远处,白色玉带般的忘川河绵延千里,似望不到尽头,红白两色的彼岸开的甚是艳丽,乍看上去如同两条并行的海,一白一红。红如鲜血,白如雪地,倒也相得益彰,为这漆黑阴冷的鬼界凭添了两道丰富的色彩。
飞船下方,依旧是密密麻麻如同机械前行的鬼魂,男女老幼都有,个个机械麻木的朝前方走去,远处的黑暗深处隐约有座城池,应该就是冥界的鬼城。
重回鬼界,缘风卿不由想起上次被暗夜道人追杀的情景,又想起之前分别的冥幽幽,倒有几分想念,却听站在船头的血画说道,“那女子几次想要对你下手,你可知道?”
缘风卿一愣,待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女子可能是冥幽幽时,讶道,“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而且她从未要对我下手,还多次救过我的性命,你是不是弄错了?”
血画嗤笑一声,“在你眼中,这世界是不是没有坏人?那你可知她的父母是谁?”
冥幽幽的父母?她又怎会认识?缘风卿摇头表示不知。
“冥幽幽其实应该改名叫韦幽幽才对。”
韦幽幽?韦?韦一笑?缘风卿反应过来,震了震道,“你的意思是,幽幽是我师父的女儿?”
“不错。”血画刚答完,就听前方有人厉喝,“什么人敢擅闯鬼城?”声音很冷很粗,应该是鬼界的使者。
飞船的速度逐渐减慢,血画淡淡道,“在下有事求见鬼帝飞渊,烦请通传一声。”
“鬼帝大人岂是任何人都可求见的?你可有拜贴?”那人并未现身,但语气不是非常友好。
血画的眸色沉了沉,飞船缓缓降落,二人下了船,缘风卿看着他将飞船收起来,以为他会同那鬼界使者解释几句,不料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身形一纵,如同利箭在无边无际的亡灵鬼魂中疾速穿梭,一步千里。
巍峨阴森的城池逐渐在前方的黑夜下显露形貌,后面也传来好几个鬼界使者呼喝追赶的声音,血画恍若未闻,依旧拉着缘风卿一步千里,转眼就到达鬼城附近。
漆黑的城墙上方,“鬼都”两个朱砂大字如同泣血的一双眼睛,守护着方圆千里的世界,镇守在城门前的牛头、马面也比正常人高了三个多脑袋,各自手中执了一把漆黑的长矛,一双碧色眼珠如同饿狼的眼睛,落在人身上如同两道冰柱射来,让人浑身发冷。
“什么人?站住!”乍见两道残影如飞而至,牛头马面双双举起手中的黑铁长矛阻拦,两柄长矛架在一起时,一道暗黑的光幕出现在城门前方,应该是专门应对擅闯鬼界的修士所布设的结界,却也阻拦了陆续入城的亡灵鬼魂。
这些鬼魂都整齐的排成两队入城,如同有人在暗中牵引,黑色光幕出现之后,他们齐唰唰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回头去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万千鬼魂如同即将征战沙场的士兵,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叫人看了心头发慌。
血画慢悠悠放开缘风卿的手,理了理长长的云袖,颇不在意的瞟了那黑色光幕一眼,伸手在虚空中一划,如同挥手擦去什么东西,便见那黑色光幕中出现一道人形的门户,冷风从那缝隙中窜了出来,牛头马面惊愕的面孔清晰可见。
身后,几名鬼界使者追了过来,喝道,“这两人擅闯鬼界,还请两位鬼使将他们拿下。”
岂料,他们的话尚未说完,就见血画二人一同抬步从那人形门户中跨了过去,几乎又是一步百里,瞬间就不见了踪迹。
牛头与马面对视一眼,眼中均露出惊骇之色。
“鬼使,他们,”那几名小使者惊讶的指着那道慢慢复合的人形门户,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震惊的心情。
却听牛头挥手叹道,“此结界乃鬼帝亲手布置,除非修为与他同阶或在他之上者方可破解,既然如此,你们追也无用,都散了吧,我这就去禀报帝君。”
319、鬼都()
曾在仙域的时候,缘风卿认识两个飞升上来的鬼修,那两个人一个叫百叶,一个叫燃星,和大师兄的交情一向不错,也因此和缘风卿不算陌生,从他们俩的口中,知晓一些鬼界的事情,不算为奇。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虽说人死如灯灭,凡人只有短暂的一世,生命结束的那一刻会成为亡灵鬼魂下到鬼界,由判官根据前生功绩判断来生的轮回,或是对十恶不赦之人代替天道执行惩罚等等。
可并不代表这些亡灵鬼魂只能接受安排,再没有其它的发展空间。比如眼下缘风卿和血画行走的这座鬼城,就是容纳一些不愿意转世轮回,前世又积累了不少功德善事的凡人生活,在这个城池里,凡是有些灵根的也可以选择修行,他们修炼的道路同人和妖都不同,主要以阴气为主,也被称为鬼修。
可鬼界中阴气虽多,能被鬼修吸入体内转化为元力的却只有十分之一,这也就导致鬼修能够飞升仙界的数量少之又少,几乎不足千分之一,百叶和燃星能够从人数稀少的鬼界中成功飞升,也是足足费了五千多年时光才做到的。
大师兄曾经说过,也就是百叶和燃星天资过人,根骨奇佳,乃是百年一遇的纯净灵魂,所以才能有这般飞升的成就。
缘风卿当时就很好奇的问,“大师兄,什么叫做纯净灵魂?”
“纯净灵魂是指历经九世都未曾杀过生,手上未曾染过血,而且积累了无数善行功德的灵魂,可这种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经历,也算是苦尽甘来吧。”
因为这句话,缘风卿对“鬼修”两个字的印象特别深刻,也对鬼城十分好奇。
此时迈步在鬼城之中,缘风卿看着两旁并排而立即的房屋和琳琅满目的商铺,还有络绎往来的行人,几乎都是肤色卡白,阴气森森的鬼魂,他们不用呼吸也没有心跳,吃的是香烛,用的是纸钱,也有在凡间无亲无故的鬼魂死后没有亲人供奉香烛纸钱,便只能衣衫褴褛在街边乞讨,看起来十分可怜。
一路走来,缘风卿瞧着商铺里卖的东西大多和凡世差不多,除了没有食品之外,几乎样样俱全,又觉得十分有趣。
见她东张西望瞧的很是开心,血画的唇角微微勾起,却偏说道,“怎么?你喜欢这里?要不然留在这里?”
缘风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心知他也只是说着玩玩,并未真的在意。回头瞧了一眼幽长的街道,竟然没有鬼使追来,疑惑道,“怎么没有鬼使来追捕我们?”
“你很希望被他们追捕吗?”
“我只是好奇。”缘风卿有些讷讷的答。
身旁传来血画低低的笑声,却也不忘叹道,“好奇可不是什么优点。”
缘风卿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目光无意识落在他们还没有分开的手上,为之一愣。
之前为了逃避鬼使们的追捕,她才没有注意这个动作,后来进入鬼城,她瞧着什么都很新鲜,也很好奇鬼城里的生灵是如何生活,又是如何成为鬼修,还能飞升仙界的,自然也不记得这档子事,此刻后知后觉想起他们已经牵手走了一路,难怪路上不时有人朝他们看过来,她只觉得这些人是被血画完美的容颜吸引,丝毫未作它想。
这会记起这桩事,再看向两旁观望的行人时,才觉得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看血画,也有不少人在看他们俩紧握的手,脸色不由自主红透,一直红到耳朵根。
悄悄缩手,缘风卿暗自朝旁边挪了挪,同血画保持两步的距离,这才感觉脸上的烫意消减下来。
对于她的反应和动作,血画的神色似乎并无变化,却加快脚步朝城中走去,迫得缘风卿不得不加快脚步才能追上他的身影,心知他定是生了气的,但真要她主动再去拉他的手,她也是做不出的。
就这样一个急走一个紧追,如同两道旋风穿行在鬼城的街道中,让许多人压根儿没有看清楚,只觉得两股冷风刮过,都忍不住打起冷颤。
鬼城极大,两人足足走了半个多钟头才到达城池中间最繁华的地带,瞧着满条街道上的幽幽冷火和行人虽多却都无人开口的诡异场景,缘风卿冷的打了个哆嗦,刚刚从乾坤袋中摸出一件披风系上,就听前面有人喊道,“请问二位可是来求见我们鬼帝的?”
声音很熟悉,缘风卿一怔,抬头瞧见一男一女两名黑衣鬼使站在前方百米远处,浑身的阴冷气息令两旁的行人纷纷避让,熙攘的街道倒是空置出来,两旁房屋下的幽幽冷火映在他们脸上,愈发将那两人的面容瞧得十分清楚。
女的长相清秀,却面无表情,肤色卡白,眼珠幽黑,手中一柄圆环在黑暗中闪烁着凄冷光华,正是阔别多日的冥幽幽。
她身旁的男子也是个肤色极白的,一身黑衣,冷面寒目,看起来不是个容易亲近之人。
方才那句话正是冥幽幽所问,却仿佛并不认识缘风卿,眼中没有半点温度。
缘风卿有些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不由想起血画之前说过的话,他虽然狂傲不羁,却从未骗过自己,那冥幽幽真是师父失散在外面的亲生女儿吗?是和师父日夜念叨的那个“寒儿”姑娘所生的骨肉吗?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何不与师父相认?为何流落鬼界?
诸多问题困扰之下,缘风卿忍不住又想,难道真如血画所言,她曾多次想要自己的命?仔细回想了一番,记忆中冥幽幽救她的次数也不算少,她不愿相信对方竟然想过杀她,而且她若真要杀自己,根本不必劳神费力多次救下自己的性命,不是多此一举吗?
想通这些之后,她不再执著于血画所说的事情,主动笑道,“幽幽,是我,好久不见。”
听到她主动示好的话,血画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却并未开口。冥幽幽却只是淡然瞟过她,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她身旁的男子眼中却掠过一丝担忧,且朝缘风卿冷冷的看过一眼,仿佛与她有什么仇恨一般。
320、鬼华宫()
和冥幽幽一起的男子是她的师兄,名叫渡殇,不知为何,缘风卿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敌意,即便是站在阴冷、幽暗的鬼华殿中,站在对面的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依旧极为不善。反而冥幽幽依旧那副拒人千里的神色,实则看向她的目光并没有什么不同,同初见时的差不多。
鬼帝的宫殿建在鬼域的最深处,比九殿阎君的宫殿还要偏远、幽静。
远远看去,就像一座荒废许久的宫殿,隐在黑暗深处,四野一片荒芜的黑暗,往来均无人烟,想来这位鬼帝飞渊喜欢安静,才将宫殿设在这么偏远的地方,附近连看守的士兵都没有,着实奇怪。
殿门顶上,三个烫金大字写着“鬼华宫”三个字,那字体气势磅礴,苍劲有力,令人一望便生风起云涌之感,心血为之起伏,倒也特别。
渡殇并未敲门,直接伸手推开漆黑高大的宫门,只听“吱呀”一声闷响,接着从门内涌出一股异样的香味,极不似清香又不似浓香,带着点妖异的香味,竟是曼珠沙华的味道。
缘风卿和血画二人跟在渡殇和冥幽幽师兄妹身后,迈步跨过高高的门槛,沿着一条暗青色砖石铺成的道路笔直向前,两旁果然都是盛开的鲜红色曼珠沙华,开的甚是妖艳,乍一望去如同一片血河,加上它独有的妖异香味,让人闻得久了只觉头脑有些发昏,只好屏住呼吸默默穿过。
缘风卿心里着实觉得这位鬼帝飞渊的品味十分独特,不单没有帝王的派头,甚至连殿内种的鲜都符合鬼界的风格,实在是个孤寂又冷清的人,也不知他身边可有相伴左右的女子,若真是有,怕也是无趣的很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抬头看向缓缓走在前面,如同游山玩水的血画,一袭紫袍衬得他身材高大,肩背宽阔,乌黑如墨的长发如同黑色绸缎披在脑后,同紫色云袖与衣角一起无风自动,颇为风度翩翩,叫人只觉气度无双。
可这样一个人却经常说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也是个很难伺候和捉摸的性格,难道与众不同的男子都如同他和鬼帝飞渊,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拥有独特无双的性格,令人难以忍受吗?
这般胡思乱想时,却已绕过重重回廊,走过种满红色曼珠沙华的几重殿宇,进入一座中正宽广的大殿,殿门上挂着一幅黑色牌匾,上书“九幽炼狱”四个字,倒叫人无端生出一股冷意,仿佛置身在十方炼狱之底,正要进入刀山火海的感觉。
殿外依旧没有守卫,连个侍奉的婢子都见不到,渡殇再次伸手推门,却是纹丝不动,不由缩手,单膝跪地,恭敬又客气的禀报,“帝君,属下奉命将贵客带至重华宫,请帝君现身一见。”
殿内,传来鬼帝飞渊清冷无比的声音,“请进。”
听到声音,渡殇方才起身,推开已经解封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