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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六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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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五个小时,他居然又打电话又找上门来。这是什么意思?

    马红观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像非常欣赏俞玲玲的举动。你说呀,你还有什么不
满全都可以说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俞玲玲顿住了。你想怎么样?说吧。她把双臂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马红观。

    嗬嗬,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我找你当然是想和你谈恋爱,我们不是正在谈恋爱
么?下午我们俩不是谈得挺投机的吗?我们还约好了明天再见面。马红观轻轻地说。

    不错,下午临分手的时候,俞玲玲倒确实说过这话。说这话时,太阳眼看着就
要下山,她想到方大法可能已经下了飞机,他说好星期六晚上从沈阳回来。于是俞
玲玲信口说了这话。有打发他走的味道。

    那又怎么样?俞玲玲不以为然地说。我说的是明天见面,而不是现在。你从哪
里打听到我的住址和电话?

    马红观呱呱地拍了几下手掌,问得好,亲爱的俞小姐,我想你很健忘,我不是
告诉过你,我以前在保安公司呆过。寻人问事是我的拿手好戏。你虽然什么也没有
说,就连你告诉我的姓名都是假的。但我照样轻轻松松找到了你,一个真实的你!

    俞玲玲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她其实在回家的路上就把马红观遗忘了,惟一有点
印象的就是他的名字和小个儿。至于他喋喋不休向她说的,全让她丢到那个公园里
了。现在他提起,她有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其实她与他有什么关系,充其量是演了
一场戏而已。她把它看作是一场短剧,像她以前演过的那几场戏一样。但他却找到
了她。他想干什么?她警惕起来。

    你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吗?她装作平静地问。

    你不是没结婚吗?但我知道你的老公叫方大法,是中信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你
自己是新华职业中专的语文教师。你有一套一百六十平方米的大房子。你老公经常
出差……马红观一五一十地说着。

    够了,你想怎样!俞玲玲尖叫着打断了对方的话。

    好好好,我不说了。马红观双手摇了摇,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俞玲玲,你放心,
我没有报警!

    俞玲玲僵立在那儿,她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深秋的夜晚,露水像雾一样
飘上了她的脸颊。说吧,你想怎么样?

    什么也不想,就想和你谈恋爱。马红观嘿嘿嘿地笑起来。

    我……我结婚了,我……俞玲玲心虚气短地说,她发现自己都不会说话了。

    但我知道你是主动和我谈恋爱的。马红观说。

    我是开个玩笑。俞玲玲急中生智说。

    我没有和你老公方大法通过气,因为这事与他无关,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再
说一遍,我要和你谈恋爱。我们还是很谈得来的,下午,我们聊了什么?我真的很
喜欢你。你想想吧,我明天要出差去,等我回来,你告诉我,我们怎么处下去。呐,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类似名片的纸片,递给了俞玲玲。

    俞玲玲不想接,手往后缩着。马红观把它往她手里一塞,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昏黄的路打把他的身影拉长了一些。俞玲玲捂住自己的嘴巴一下哭了出来,她想这
个玩笑可是开大了。

    一直到出租车到了那里,俞玲玲还是一无所知。去做什么生意。她可从来没有
做过什么生意。她们走进了一栋小花洋房内,在最左边的那间房子里,俞玲玲看到
有一张长方桌子和几只靠背椅子,角落里摆放着一盆叫不出名字来的绿色植物。长
方桌子后面和靠背椅子上都坐着人。他们都在不停地忙碌着。有的在大声说话,有
的在哗啦哗啦地翻相册。那几本相册真大,俞玲玲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相册。

    王宁一进去,就和坐在长方桌后面的那个人打招呼:陈燕。陈燕一见王宁,两
眼眯成了一条缝:你来了就好了。呐,这位陆天空先生非要与你阿琪小姐见一面,
你们谈一谈吧。有情人总会走到一起来的。

    俞玲玲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王宁什么时候变成了琪琪小姐?她还来不及把
这疑惑说出口,原先坐在靠背椅上的一个高个青年站了起来。他显得很激动地伸出
了双手,你就是阿琪啊,久仰久仰。

    王宁的嘴巴微微上噘,眼睛望天,一副小女孩样。她睬都不睬那个男的,她对
着陈燕说:我的表妹也想来试试运气,看是不是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陈燕把头点得像鸡啄米:好好好,你相片带了没有?王宁把她拖到门口,悄悄
地耳语了一番。陈燕嘎嘎嘎地笑起来,她一边推着王宁走,一边大声说:你去吧去
吧。把你的表妹留在这儿,让她自己挑。

    王宁在门口给那个叫陆天空的高个男子飞了一个媚眼,怎么,不想到外面走走?
陆天空受宠若惊地连声说:好好好,我等你呢!

    王宁和陆天空一起走出了小花园洋房。俞玲玲却尴尬起来,走也不是,不走也
不是,陈燕让她坐会儿,看看再说。俞玲玲只好坐着,拿一本硕大的相册翻着。相
册里满是男男女女的照片,女的要多一些,个个光彩夺目。这时候,她已知道这是
一个婚姻介绍所。那些相册里的都是征婚者。王宁玩的是什么把戏,她儿子都有七
岁了,还跑到这里来谈情说爱?她知道王宁并不是一个泛情的人,她和她的丈夫关
系不错,那个小她六岁在税务局工作的小男人很宠她的。

    这位严小姐也是来征婚的,年龄、条件也相差不大,尤其是两人在气质上我觉
得很相配的,怎么样,不妨现在就谈一谈?陈燕和蔼可亲地对一个穿甲克衫的大男
孩说。大男孩是由父母陪着来的,他还没有表态,他的父母倒是迫不及待地替他回
答了:好呀,先谈起来。他们微笑着看着俞玲玲。

    俞玲玲下意识地说:我不,我怎么能和他谈……陈燕一把把她拉到了外面。她
小声说:你去哄这毛头小孩一下,也就是和他到马路上走一走,走上个把小时,就
和他拜拜……

    俞玲玲辩解说:我怎么能骗人家?

    挣钱就是这样的。陈燕匆匆又拉了俞玲玲进去。她对那大男孩说:我做通严小
姐的思想工作了,你们出去谈谈吧。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说对不对?!俞玲玲还在
稀里糊涂之中,就让那大男孩执着手走出去了……

    俞玲玲像一片树叶那样飘回家的时候,方大法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没有开
灯,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火。刚从沈阳回来,出去都快一星期了,回家想和俞玲玲
好好地亲热一下,谁知节骨眼上却让人搅了。俞玲玲拉亮灯,一眼看到了脸色铁青
的方大法。她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所以不等他开口,她主动说:生我的气了?来,
让我来补偿你。她主动替他宽带解衣。

    但方大法拒绝了她,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只要告诉我真相,我不会怪罪你,那
个打电话来的男人是谁?

    俞玲玲用哀怨的目光盯着他:大法,我不说行不行,因为这与你无关,你不需
要知道的。你如果一定想知道,过些日子我会原原本本说给你听的。我要你放心,
我俞玲玲决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方大法坚决地摇了摇头,你一定得说,我现在就想知道!

    俞玲玲的心绪很差,她很想让方大法安慰她一番,假如方大法什么也没有说,
她倒是会将此事告诉他的,请他拿主意,他是律师,有的是好办法。可方大法的态
度刺激了她,她下定决心不想说了。她没有理睬他,自顾去了洗手间,梳洗完之后,
独自上床睡了,她把房门也关上了,她不想让方大法进来,她想静一静,思考一下
眼前发生的这件事。

    方大法也出奇的冷静,居然连碰一下门也没有。

    第二天醒来,早不见了方大法的影子,俞玲玲听他说过,这几天正在忙一桩案
子,大概又忙去了。她的火稍稍平息了一点。昨夜她并没睡好,那个马红观老是像
只飞虫一样在她眼前晃动。想到今天是星期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想今天若是
上课,她会心不在焉的。

    她潦草地吃着早饭,吃着时,她想到应该给方大法一个电话,原先他们说好了
一起去五台山度假区打高尔夫球的。电话通了,方大法的身边好像有很多人。她问
去不去五台山?

    方大法硬梆梆地说:今天我没空。

    俞玲玲强压住怒火,你马上回来,你回来,我和你说那件事!说完,砰地摔了
电话。

    在空落落的房子里走来走去时,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在她身上蔓延……她坐立
不安,一会儿开电视机,一会儿又丢一些东西在洗衣机里,一会儿又去整理相册,
她焦急不安地等着方大法。但方大法一直到临近中午才回来。一开门,俞玲玲像只
小鸟一样飞过去,为方大法拿公文包、拿衣服,一副殷勤相。

    方大法皱皱眉说: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说吧。

    俞玲玲委屈地说:那人是我的一个朋友,在外地的,今天一早要走,想和我告
别一下……她很奇怪,说这些时,居然那么流畅,就像真的一样。

    方大法一声不响,只是支起耳朵听着。

    俞玲玲瞄了他一眼,继续说:他追过我,我拒绝了……大法,你要是不相信我,
我只有死的份了!她突然钻进了方大法的怀里。方大法全身抖了一下,他没有推开
她。隔了好久,他拍拍她的背,准备准备吧,我们去五台山。

    俞玲玲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抬起头,在方大法的脸上吻了一下又一下,
欢喜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下来,她想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知道那件事……

    如果说和那个大男孩谈恋爱俞玲玲还是纯被动的话,那么以后的几次,俞玲玲
很大程度上就带上了主动。和大男孩的短短交往叫俞玲玲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岁。和
他手牵着手在大街上逛,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和方大法谈恋爱那阵,甚至更早。大
男孩肯定是第一回过招,他处处表现出他的男子汉气魄,对她呵护有加。他不断地
说着自己,说自己小时候怎么样怎么样,学习的时候怎么样怎么样,工作了又怎么
样。他开了口就再也收不住了。

    俞玲玲感兴趣地听着,一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滔滔不绝地说自己的经历,这犹
如听故事一般叫人来劲。大男孩说他二十三岁了,叫余小华,是从一所名牌大学的
计算机系毕业的,现在在一家自动化仪表厂搞软件设计。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脚
步,凝望着她,俞玲玲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伸出手,替她摘去了不知什么时候飘
挂在刘海上的一小绺棉絮。

    这时候的俞玲玲有一丝感动,她是一个过来人,怎么会不清楚眼前的大男孩是
怎样一个人。他肯定对她很中意,也做好了与她进一步交往的愿望。他是一个细心
的人。

    俞玲玲忽儿羞愧起来,我这样算是什么?她的心头泛起异样的感觉。她瞧了瞧
表,礼貌地和大男孩告别。大男孩依依不舍。王婕。天知道她怎么会胡诌出这个名
字。我们再走一走吧,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我觉得和你特谈得来……他的眼睛
里露出了渴望。俞玲玲摇了摇头,下次吧。大男孩忙不迭地将自己的联系电话报给
了俞玲玲。俞玲玲也给了她电话。

    就这样分手吧。看到大男孩送了一程又一程,俞玲玲有些于心不忍,她挥了挥
手,大男孩也挥了挥手。那模样很纯真。

    拐过街口,俞玲玲怅然若失。小坤包里的手机响了。是王宁打来的。她让她到
她那里去。俞玲玲去了。王宁先递给她一张百元票,然后俏皮地问:怎么样,有没
有心跳的感觉?

    俞玲玲推开那钱。王宁说,又不是我给的,是那个有情人婚介所的陈燕给的,
是你的劳务费。

    我们这样算是什么?不成了骗子么?

    管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我们要骗,是那些人等着叫人骗。王宁给她上课,说
每天去婚介所的男人有那么多,而婚介所又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女应征者,为了生意
红火,只能找些人应付一下。婚介所只管收应征者的手续费,一次二百。你帮助工
作,就你一半她一半。不要看陈燕租的门面小小的,可生意着实不赖。等会儿我再
带你去相思林婚介所,和那里的老板小莫认识一下。

    你——你就这样跑来跑去?俞玲玲问。

    对,只要有生意,婚介所会打电话给我的。我最忙的时候一天里谈了五次恋爱。
那个陈小青更厉害,她的纪录是一天八个恋爱对象。王宁眉飞色舞地说。

    你不怕别人识穿你?俞玲玲不无担心地问。

    王宁乐了,你知道我们这个城市有多少人口?一千三百万,你只不过是沧海之
一粟。你尽可以像条鱼一样游来游去。

    王宁又说,其实,那点钱纯粹是小菜一碟,我也不少那几个小钱,我要的是那
种感觉,什么感觉?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女人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谈恋爱的时候。
这样的时刻离我们越来越远。但有了这个游戏,梦想成真了。

    俞玲玲的心一动,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大男孩为她摘棉絮的那个细节。她的脸
烫了,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和王宁有同样的感受。

    你若愿意,也可以加入进来。王宁说,像你这样的,可以专门在周日做,那些
日子也可放松一下。反正又不损耗你什么,就是逛逛马路、公园,聊聊天的事。你
权充户外活动吧。

    俞玲玲的心动了。后来,她交了照片。星期六、星期天定时去婚介所,做一个
永远的恋爱者。

    这样的活儿,俞玲玲还是喜欢的,你想想,每个星期都会有陌生的男人冲着你
献殷勤,在你的面前反反复复地说你的鼻子漂亮,说你的身材像梦露一样挺拔,说
你的脸有点像波姬小丝,说你的腿像那个网坛美少女,又不停地说怎么样爱你,向
你描述以后的美好生活,你不陶醉也得陶醉。这些话你平时出钱也不可能听到,何
况,这些话大都是情真意切说出来的,标准的情景交融,换了场合,是永远也不可
能听到的,俞玲玲体会到了做演员的滋味,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人想在银幕上一展身
姿,实在是有它的美妙在里面的。演戏的时候,她可以百分之一百地投入,想怎么
样就怎么样,演完了,重新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出演
这样的爱情戏,俞玲玲有足够的自信,她是一个过来人,什么样的火爆场面没经历
过,对于那些初出茅庐的小青年,她应付自如。

    惟一例外的是有一次,一个长得非常非常像刘德华的小青年在喝咖啡的时候,
突然地把她揽到了怀里,附着她的耳朵悄悄说:我能吻你吗?那时候的咖啡馆很安
静,钢琴声若有若无地飘着,喝咖啡的人都像耳语一样说着话。这样的场合,俞玲
玲感触很多,她喜欢这样的氛围。她还没作出回答,那小青年已经吻住了她的脸,
继而又吻住了她的嘴。俞玲玲想发作,可在这样的场合,她不敢叫出来。慢慢地,
她也回应了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小青年的舌头在她的嘴灵活地动着,她马上想到
了方大法,方大法吻她时是完全不一样的。她就这样作着比较,她想不比较也不可
能。钢琴声柔软无骨地飘着,俞玲玲发现自己也软得像一团棉花……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俞玲玲想尽一切办法证明自己是爱着方大法的,她像一只
小猫那样和方大法形影不离。她恳求他,不要再出差了,天天守在她边上,那该有
多好。方大法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又在痴人说梦话了,是不是想重提老话题,告诉
你,我对小孩没兴趣,两个人的世界多好。

    俞玲玲默然无语。

    另一方面,她无时无刻都想着那个叫马红观的人。她想忘掉他,但这很难,一
俟静下来,他的面孔就会浮现在她眼前。她把手机关了,也巴望着他不要再打电话
到家里来。她甚至愿意这仅仅是一个梦。家里的电话铃一响,她就会恐惧地捂住耳
朵,迟疑许久才会慢慢去接。

    王宁打电话来问她为什么把手机关了?俞玲玲吱吱唔唔地说方大法回来了。王
宁讥讽她,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缠绵干什么?她无言以答。只是告诉她,让她帮助
去几个婚介所说一声,说她不干了。王宁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你怎么回事?不为什
么,心里烦,不想玩了。她沙哑着喉咙说。王宁说我马上过来。算了,让我静段时
间再说。俞玲玲有气无力地说。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好吧。

    俞玲玲有些歉意,她本来想把此事告知王宁的,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不愿意别人看到她的弱处,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不例外。
她决定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马红观没有来电话,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是出差了。可俞玲玲清楚,他迟早会出
现的。她希望着他出现,她想开诚布公地和他谈一谈,他需要什么,她会考虑的。
有时候,她甚至产生了和他打电话的冲动。她忍受不了这份煎熬。那晚马红观塞到
她手心里的纸条,她几次都想把它撕成碎片,可后来终于没有撕,连她自己也不清
楚为什么没有撕。但俞玲玲到底还是没有打那个电话。

    那几天,上班下班,在家,在学校,俞玲玲都百无聊赖的。

    马红观的电话在他们分手后的第五天来了,那又是一个周末的晚上。马红观说
:刚回来,特别想见你,天天念叨你。俞玲玲接电话的手在颤抖,她心里狠狠地骂
道:你不得好死!马红观说:过来吧,我在龙茶馆三楼等你。

    放下电话,俞玲玲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她有些欣喜。电话一直不来,她会发
疯的。她对方大法说想去同学家走走,问他去不去。方大法说等会儿有朋友来,你
一个人去吧。她装作神态自若地走出了家门。

    马红观还是那副模样,不愠不火的,他边喝茶边把去外地的事说了个大概。说
完了,就把眼睛转向俞玲玲,该你说了。俞玲玲平视着他说:你想怎么样,开口吧。

    我……我想和你谈恋爱呀。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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