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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疏离这样的奇女子,是他欣赏的。虽然战场上,他屡屡败于对方之手,不过他非但没有忌恨对方,相反,对月疏离是更加赏识。
☆、惺惺相惜
惺惺相惜
“月疏离,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拓跋宏业痛惜说道,撇开他与月疏离的恩恩怨怨不说,单单让他杀死一个如此惊艳的天才,他就觉得可惜。
战场上双方将领的惺惺相惜,说的就是如此吧。
“若你投奔于我,或者将真正方子交予我,我便放过你们,如何?”拓跋宏业再次说道。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拓跋宏业仍旧想试一试,因为他不想走到最后一步。
“我倒有一个最好的办法,”月疏离环视了一下周围如临大敌的士兵,冷冷一笑,“那就是撤了你的兵,返回日耀国。双方无战事,天下太平,岂不是更好?”
拓跋宏业眸光微变,脸色陡然一沉,厉声喝道:“月疏离,月武国有什么好的。月武国天子是一个白痴,根本无法处理朝政,朝廷上更是奸臣当道,如此一个羸弱、病态的朝廷,你对它死心塌地,值得吗?”
与月疏离背靠背的李暄突然睁开了双眼,原本墨黑的眼眸忽然跳动着一丝危险的妖冶之中,那些对月疏离高度戒备的士兵,无意间看到李暄的眸光,心中陡然一惊。
再度仔细查看时,李暄却闭上了眼睛。
“每个人心中都有执着的地方。拓跋宏业,你也不要废话了。若放,我月疏离今日承你一个人情,若不放,我这就杀出一条血路。”月疏离仰起头,手中双刃轻轻交击。
“叮——”脆脆的金戈声,在夜空中尤为响亮。
拓跋宏业默默地看着月疏离,眸光如琉璃般,色泽翻转,他缓缓举起手,声音沉重无比。
“杀——”
一个简短的字,却充满了最浓郁的杀机。
月疏离此人不能留,既然不能招揽,即便是付出再惨重的代价,也要将此人磨灭。
在拓跋宏业吐出下达命令时,月疏离身体微沉,对靠在身后的李暄轻轻道:“暄儿,闭上眼睛。母后向你保证,很快就会回到对岸军营的。”
负在月疏离背上的李暄,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闭着眼睛,感到身体如腾云驾雾般飞驰。周围月武国将领的叱喝声如云般将他和月疏离包裹。
一阵阵兵器交击声,似墨墨乌云摩擦出的闪电,却一声声劈进了他的心里。
☆、受伤了
受伤了
他的身体陡然飞起,像一只鸟儿凭空飞在乌云之上,而他清楚知道,支撑他飞翔的并不是他的翅膀,而是陷于乌云之中的另一只飞鸟。
她将生死危险全留于自己,傻女人,你这样做值得吗?
李暄轻轻低语,然周围的声音太过嘈杂,瞬间淹没了他的声音。
陡然之间,一道温热从不知何处溅来,落于他的脸上。
温热的血液,却如浓浆烈焰一般,连他的心也灼伤了。
“她受伤了,兄弟们,拦住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周围传来日耀国士兵高昂的声音。
李暄的心再度一颤。
傻女人,他再度低声骂道。
他清楚了解月疏离的武功,她的武艺虽强,但想要从千军万马中脱困而出,很难,况且还带了他这样一个累赘。
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不用威力无铸的武器?
对了,一定是已经全部用尽,而配置那大杀器,耗费时间太长。
这时,李暄忽然觉得,整个人像飞翔的鸟,陡然高高飞起,而下方,忽然传来一阵阵惊怒交加的声音。
“不好,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
“快,快放弓箭!”
李暄终于睁开眼睛,由于背对着月疏离,他看不到月疏离此时脸上的表情,只是他能看到一只纤弱的手,牢牢地抓着身旁的一根桅杆。
另一手,擒着锋利的寒芒,清冽的刀身倒影出一张满是浴血的俏脸,如冷如霜。
他的心,再度一痛。
“暄儿,别睁开眼睛。”
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月疏离突然这样说。她剧烈地喘息着,从千军万马中厮杀而出,现在更是跃上这个高高的旗杆,她的体力已不多。
能不能冲出日耀国军帐,还真是一个未知数,月疏离望了一眼下方滔滔的江水,微微苦笑。
今日的局面,是她成为雇佣兵以来,面对一次最危险的境地。
不过她没有半分悔意,到现在为止,她方才知道,自己对李暄的感情,究竟是何种?
亲情,抑或是爱情?
她心中已有答案。
“放箭!”下方传来一个沉重、充满无限杀机的声音。
话音落,无数只羽箭,如密密匝匝的细雨,朝旗杆上的月疏离和李暄射去。
☆、浴血凤凰
浴血凤凰
“闭上眼睛!”月疏离娇叱一声,左手一松,右手寒刃将周身舞动得水泄不通,不过大部分护在了李暄身上。
李暄的眉轻轻攒动,他没有闭上眼睛,在月疏离松开旗杆的刹那,他看到旗杆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手印。
“当,当——”四面八方的利箭,射在月疏离的寒刃上,激荡起一阵阵乱弹的音符。
而此时,他能清晰听到月疏离低低的喘息声,汗水更是沿着她的后颈,流进了他的颈脖里,还渗着一丝温柔。
下方,滔滔的江水,离他们越来越近,浓烈的水雾,瞬间将他们吞没。
然而,就在水雾吞没他们的时,李暄却清晰看到一支利箭,穿云破雾,趁着月疏离舞动寒刃的间隙,直射而来。
“扑哧——”一阵轻微的响声,那支利箭刺在了月疏离的肩膀上,金色的尾羽,如烈日阳光,灼伤了李暄的眼睛。
长河岸边,高高的楼台上,拓跋宏业握着一把金色大弓,弓弦已松,望着坠入长河的两个身影,神色复杂无比。
“殿下,继续派水军搜索吗?”旁边一位将领,小心翼翼地说道,他能看出殿下此时的心情非常糟糕,可千万别触犯了他。
“不用,江中已设置了水蒺藜,倘若他们掉入江中。必不能幸免。”拓跋宏业缓缓说道,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视月疏离为毕生最大的敌人,因此当听到月疏离要潜入军帐,救那个小白脸,便一边布置精兵,一边在水中投入水蒺藜,以备不需之用。
水中蒺藜,是隐于水中的最大利器,周身如皮球一样大,却浑身带刺,尖端有倒钩,一旦有人试图潜入水中,便会被水蒺藜刺伤,难以脱身。
况且,这一次他投了数万水蒺藜于江中,月疏离想潜出长河,比登天还难。
只是解决了月疏离这样一个对手,拓跋宏业心中却没有半分开心,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觉。
他望着滔滔的江水,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月疏离,为了这样一个小白脸,值得吗?”
他知道,那抹翩然飞向江涛的身影,已成为他记忆中的永恒,再难磨灭。
☆、母后不能照顾你了
母后不能照顾你了
再没有坠入江水之前,李暄只听月疏离虚弱地说道:“暄儿,母后不能再保护你,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她知道李暄会游泳,因为有一次李暄故意装作溺水的样子掉入水池里,害得她慌慌张张地跃入池里。
只是当她抱住水里的李暄时,李暄像只白色的小鹅,双手划动,迅速远离他。
“母后上当了,母后上当,还有母后游泳的姿势太难看了……”李暄一边游,一边叫。
游泳姿势难堪?要知道她的姿势,是标准的蛙泳,是你们没见识过,月疏离撇撇嘴,脸上却绽出一丝清冷的笑。
往昔的点点滴滴一闪而过,月疏离转动一直不离身的寒刃,寒刃割在玉带上,寸寸裂断。
“保重——”已透支身体全部潜力的月疏离,终于再也不能支持。
她努力转头,想要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刹那,看一看清楚那个她依恋的身影。
暄儿……
现在才知道,真正依恋的,是母后,而不是你。
恍若看到那一张灿烂,且带有一点点坏笑的俊脸,月疏离淡淡一笑。
黑色的衣衫,紧紧包裹着娇弱的身体,身上鲜血绽绽,苍白的面容如玉一样,恍若夜之精灵,在李暄面前划过。
“不——”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暄,终于仰天发出了一阵嘶吼声。
随之他的嘶吼声,白色衣衫翻飞,下方的江水仿佛受到一股无形的巨力,逐渐凹陷下去,凹陷边缘却激荡起无尽的波涛,一层层向四周扩散而去。
此时李暄心中尽是悲愤、悔恨之意。
什么弑父之恨,什么yin乱朝纲之祸,统统被李暄抛之脑后。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那个急坠而落的身影,继而紧紧拥在怀中。
即将落下的身影,平稳地站于江面上,双足于水面似有一层隔障,水滴不沾,更别提隐于水中的水蒺藜了。
低垂的目光看到游荡在江水里的水蒺藜时,紧抱月疏离的双手轻轻一颤,再抬头时,墨黑的双眸已变得血红妖冶。
江水激浪,涛声阵阵,头顶明月,如月兰花一样冰冷清灿。
李暄抱着月疏离,一步步踏波而来,径直朝长河岸边走来。
☆、妖孽天下(一)
碧绿的波涛翻涌,江风呼啸,一袭白衫飞扬猎猎,一双眸子如血一样妖冶,这个在日耀国士兵眼中的羸弱清秀男子,此刻却如妖星一般,妖冶邪魅。
更让他们惊悚的是,李暄眼中流露出的森冷杀机,让他们如同感觉到被最残忍的猛兽盯住一样。
拓跋宏业站在高台上,轩眉紧紧锁成一个“川”字,他在李暄身上感到了浓烈的危险气息。
这是何人?为何在月武国中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不过虽然惊惧,但拓跋宏业并没有丝毫怯意,他手下拥有四十万大军,对方渡河逃遁也就算了,如果想冲入大军,取他首级,这未免太荒谬了。
况且,他亦有擅长巫术的国师。
“唤国师来。”他低声喝道。
身旁的一名士兵急匆匆地去找国师了,可是不一会又跑回来,面有难色地回禀拓跋宏业。
“殿下,国师不知所踪,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一有踪迹,立刻就会回报。”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拓跋宏业双眸紧紧盯着李暄,似乎没有听到那名传令官的话,当李暄出现在弓箭的射程内的时,他的手臂猛然一挥。
“放箭!”他沉声喝道。
万千羽箭,如密密匝匝的细雨,朝李暄和月疏离裹去。
李暄抱着月疏离淡然一笑,也未见他如何动作,周身忽然爆出一道妖冶的红光。红光爆出时,他的脸色苍白几分。
“吾以吾血,吾以吾寿命,血焰烈光!”低沉的声音,苍凉而邪魅。
整个江面被李暄周身爆发出的红光染红,仿佛盛起的灿烂烟花,烟尾拖曳出一道道七彩光华,射向江岸。
那些箭镞,一与红光接触,像是遇到强烈腐蚀性的东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待靠近李暄和月疏离时,已经消融在空气中。
岸边的将士,甫一接触红光,便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声音。那些没入士兵身体内的红光,在士兵消亡的那一刻,竟又钻出士兵的身体,扑向其余幸存的人。
拓跋宏业站在高台上,亲眼目睹这一切,饶是他镇定过人,此时不由面色大变。那些红光,哪里是什么光线,分明是一种可怕的蛊中。
那个瘦弱的男子,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出这么多可怕的蛊毒。
☆、妖孽天下(二)
“快撤!”他沉声喝道,一个纵跃,飞身下了高台,再也顾不得三军将领的威严,仓皇后退。
国师不在,军中又没有擅长巫蛊之人,这让他如何与对方抗衡?
江岸边,一些残存的士兵纷纷朝后退去,所幸那些蛊中并不是真的无穷无尽,当蛊毒屠戮完大约三名士兵时,虫体也逐渐消亡。
一人之威,竟逼得四十万大军仓皇后退。要是月疏离清醒,亲眼目的这一切,一定会非常震惊。
李暄的实力,竟强劲如斯,当日神殿一役,竟有所保留。
李暄低低看了月疏离一眼,眉宇间充满了淡淡的柔情,他低声说:“小离,你看到了吗?我在替你报仇,那些伤害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他低低说着,脸色愈发的苍白。他原本就重伤未愈,现在更是燃烧血液,引动最强的术,这残破的生命,恐怕……
不过他并没有害怕,他的一生尽是阴谋和报复,与月疏离的恩恩怨怨,更是剪不断,理还乱。
这一切,他早已倦了。
所以,何不如,放弃一切,回归本我,享受人生最美丽的时刻?
说到这,李暄的眉宇间密布了一层浓浓杀机,他抬起头,望了一眼仓皇而逃的拓跋宏业,脚下一点,整个人如飞鸟般跃起。
白影翻飞,飞驰电掣般掠向拓跋宏业。即使拓跋宏业坐上最神骏的战马,其速度依旧不如李暄。
不过拓跋宏业毕竟不是常人,见李暄凌空追来,当下咬咬牙,松开缰绳,一把抓住身后的黄金大弓,回身执弓引箭。
“咄——”
“咄——”
“咄——”
……
拓跋宏业一下子射出了五支黄金利箭,这已是他的极限。
无支利箭呼啸着朝空中的李暄射去。李暄面无表情,左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劲气就将无支利箭绞碎。
不过无支利箭并不是无功,李暄的身影猛然一震摇晃,苍白如玉的脸闪现出一片痛苦之色。
李暄左手快速地挥动,数十张古朴的符箓挥洒而下。
符箓飘落于地,化为一尊尊巨大的金甲卫士,将疯狂逃遁的拓跋宏业团团围住。
☆、妖孽天下(三)
拓跋宏业眸中冷光闪烁,此时已经逼到绝路之上,除了奋起反抗,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拓跋宏业和金甲卫士激烈厮杀时,李暄抱着月疏离,飞落而下,双脚甫一落地,李暄的身躯猛然一阵摇晃,差点摔倒在地,双手紧抱着的月疏离,也差一点摔落于地。
不过他紧咬着唇,倔强地抱着月疏离,然后盘膝坐在地上。
双眸冷冷地望着拓跋宏业,冰冷的声音传去。
“拓跋宏业,你伤害小离一分,我便会让你补偿十分。你放下,朕不会让你轻易死去,小离的痛苦,我会一分分讨回来。”
说话间,一名金甲卫士觑准拓跋宏业的空隙,一剑劈落而下,饶是拓跋宏业躲得快,依旧伤了皮肉,左臂鲜血淋漓直下,行动间也因此缓慢下来。
不过他毕竟不是常人,在那名金甲卫士击中他的时候,他猛然一个反身,手中长剑刺入金甲卫士身体里。
一阵金光闪烁,那名被击中的金甲卫士爆发出一道光芒,巨大的身躯瞬间化为虚影,在空中燃烧殆尽。
仓皇而逃的四十万大军,竟不再顾拓跋宏业,拔营后撤,直接撤往日耀国境内。拓跋宏业不知,此时日耀国军队中,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子,骑在战马上,森冷地发布撤退的命令。
那名冒充拓跋宏业的男子,自然是失踪不见的国师。以李暄的心机,既然动了杀机,自然不会再让拓跋宏业有逃遁的一丝机会。
黑夜沉沉逝去,长河的东方渐渐渗出一丝光明,而李暄身前的战事,也接近尾声。
当最后一名金甲护卫的利刃刺中拓跋宏业的身体时,拓跋宏业奋起余勇,一件砍断了金甲卫士的脑袋。
光华爆射,所有的金甲护卫都化为了灰飞,不过拓跋宏业也已是强弩之末,他摇摇晃晃地站着,浑身上下都流满了鲜血。
他望着同样虚弱的李暄,忽然仰天发出了一阵笑声。
“我一直猜不透你是谁,不过看到四十万大军舍我而去,再加上月疏离对你的关念之情,我终于知道你是谁。”拓跋宏业用剑支撑着地,双眸冷冷地望着李暄。
☆、妖孽天下(四)
李暄抱着月疏离,盘膝于地,一言不发,对于将死之人,他不必多言。
“月武国的痴傻皇帝,李暄!”拓跋宏业仰天发出了一阵悲凉的笑声,而后缓缓低下头,直视着李暄,“我败于你手,并不冤枉。只是——”
他看了昏迷的月疏离一眼,缓缓道:“你欺骗月武国上下,想必月疏离也是蒙在鼓里。她为救你而来,险死还生。可是我知道,在你这种人眼里,最重的只是权势。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拥有爱情!”
拓跋宏业的声音,像一句最怨毒的咒语,李暄猛然抬头,苍白的脸盛起一阵愤怒的神色,羸弱的身躯更是轻颤无比。
“哈哈——”拓跋宏业再度大笑,身躯虽然执剑而立,但依旧魁梧,“月疏离,倘若我为李暄,必不会这样待你!”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拓跋宏业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眸仰□□睁,却已绝了气息。
红日一点点从东方挣脱而出,漫天的红光逐渐散去,长河岸边,尸横遍野,一缕缕硝烟袅袅升起。
这时,一条小舟费力地从江水边摇曳而来,一番挣扎后,小舟终于上了岸。舟中跳下一个明丽女子。
那女子甫一跳下,当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时候,娇嫩的脸满是惊恐之色,可她还是一步步上前,脆弱惊慌的声音传遍四野。
“娘娘——”
“娘娘——”
……
哭泣的声音,随风传遍了整个江岸边。
一直抱着月疏离,呆坐如雕塑的李暄缓缓睁开眼,当他听到这个声音时候,俊秀的脸忽然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而这时,□□也找到了他们。当她看到月疏离和李暄时,脸色陡然一喜,快步飞奔了过来。
“太后,陛下,你们没事……”她喜极而泣,脸颊的泪水被江风吹落。
李暄忽然抬起手,嘴里自言自语道:“小离,我是属于你的,除了你,谁也夺不走我。你不是想把那个丫头许配给我吗?我这就绝了你这个念想。”
屈指一弹,一道妖冶的红光从李暄的指尖射出。
□□的身影陡然一止,美丽的双眸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李暄,继而又落在月疏离身上,似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想要努力嘶喊。
可是还未等她喊出一个字,生命便悄然从她身体内逝去。
(还有一章,亲们,下午补上。)
☆、你怎么这样狠
你怎么这样狠
李暄款款收回手,淡漠的眼睛里没有温度,此生除了父皇和月疏离,心里从来没有存过别人的性命,偏是负气要毁了月疏离塞给他的包袱,看她以后还如何将他推给别人。
想到这里,李暄灿然一笑,低头想看看月疏离的伤势,却见怀里的人一双美目盈盈睁开,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看的。
月疏离刚刚醒转,却见李暄使用巫术一点点夺了性命,她想要开口何止的,但是——衰弱的身体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暄,为什么暄儿会幻术呢?这是梦吧?一切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