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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没吭声,赵书彦回道,“客来香的东家是南部潮州的大商号,秦记。”
潮州的秦记应该是严晟的一个幌子,此事牵涉甚多,小暖也不便明言。
齐之毅并未听说过秦记,但能让赵书彦称一句“大商号”的,规模必然小不了,“两年前他们买霓裳时,花了八千多两吧?”
小暖点头,“八千五百两。”
“不愧是大商号,气魄果然非同一般。还没亏本的生意说卖就卖了。他们买船运行要做什么?”齐之毅再问。登州齐家做船舶和刺绣生意,赣州秦记买了赵家的船运行,以后齐家与秦家应该有买卖可以做,当然要多打探些消息。
“小弟只听说他们要运山货和粮食,再具体的小弟就不晓得了。”小暖回话,她推测三爷买船运行,但是大有用处,不过不可明说。
赵书彦打趣道,“莫管别人,子许的话是不是该兑现了?”
“什么话?”小暖好奇问道。
赵书彦看着苦瓜脸的好友,心情颇为顺畅,“两月前闲聊,你齐大哥说你能在年底前拿下霓裳布庄,他便把齐家绣坊送与你。”
小暖惊了,还有这事儿?!
齐之毅哈哈笑了两声,强撑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改日得空了,日爰随愚兄去趟登州,把它收了?”
赵书彦低头闷笑,小暖却摇了头,“君子之诺当然要遵守,玩笑之言齐大哥却不必当真。”
齐之毅摇头,“你是不知愚兄的绣房之大……”
“日爰当然知道,”她已不是两月前了,这段日子小暖搜集了周边大商号的信息,曾做过刺绣皇商的登州齐家她怎会不知,“就是因为知道,日爰更不能要,因为就算要了,日爰也吃不下去。”
齐之毅微讶,然后轻轻起笑了,“日爰身为女儿家,竟能看到这一步,愚兄甚是惊讶。”
“日爰穿上这身衣裳就不是女儿家,齐大哥不必把我当做小姑娘让着。”小暖舒朗笑道,“说起绣坊,我倒真有一件事,想厚着脸皮请齐大哥帮忙。”
“你我兄弟无需客气,日爰吩咐便是。”经这一事,齐之毅看小暖越发地顺眼了。
小暖很是小心地道,“小弟的绫罗坊也有几个不错的绣娘,但比起齐大哥绣坊里的却是天壤之别。不知日爰可否从大哥的绣坊借几个绣娘过来,或者我送几个人到大哥的绣坊学习一段时日?若是不方便,大哥但讲无妨,你我兄弟别为了生意上的事损了交情才是。”
绣坊的立足之本便是绣法以及绣娘的精湛手艺,小暖这要求若真论起来,实是有点唐突的,若没有刚才说要赠绣坊的玩笑,她也不会提起。
齐之毅并未直接回应,而是问道,“日爰有做皇商的打算?”
小暖一听便知齐家还有争夺皇商之意,齐之毅是怕自己学了他们的手艺,多个竞争对手,笑道,“大哥委实太瞧得起小弟了,小弟绝无此意。不只现在不会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这是为何?”齐之毅又问道,“皇商代表着天下商号的最高荣耀还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做皇商不止要有钱有能耐,还得有关系、疏通各种门路,赚回的钱多但担的风险也大。日爰胆小又无资历,所以做不起皇家的生意。”小暖真诚解释道,“再说天下之人皆需穿衣,只要日爰做的好就不愁没有生意。”
说完,小暖才想起三爷也是皇家人,自己与他做生意,算不算跟皇家做买卖?若仔细算,应该不是吧,毕竟三爷打得又不是三皇子的旗号。
听她这么说,赵书彦欣慰地笑了,齐之毅也不由得点头,“你不足半年便拿下济县一半多的布匹生意,还能如此清醒实属难得。这样吧,你派十人到愚兄的绣坊去学,为了弥补这些日子你人手的不足,愚兄再派十人过来帮你做事,至于这些人怎么用,都由你说了算。除了我齐家的独门绣法,其它的你可以尽数学去。”
不只小暖,赵书彦都惊讶于齐之毅这少有的大方。
齐之毅笑道,“你们无须如此惊讶,之毅堵的是日后。若不出之毅所料,三年之后我大周布匹刺绣这一行内,秦日爰的名字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愚兄现在施以小恩小惠,日后有事求到贤弟门前,也好开口不是?”
小暖起身一躬扫地,“齐大哥雪中送炭之情,日爰没齿难忘。若真有那一日,只要是日爰能做的,定倾全力相帮。”
齐之毅的话,半是真心半是玩笑,听小暖这么一说,他却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值得的买卖用十个绣娘,换了小暖的一个承诺。
而两年后,齐家大厦将倾时,也正是小暖守今日之诺才让他们逃过一劫。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第一九三章 立着走的,还是爬着走的?()
谈下这桩买卖,等于是双喜临门,小暖心中高兴,举杯相敬,三人喝了个痛快。
酒过三巡后,赵书彦才问道,“这些日子日爰可见过乌羽?”
小暖摇头,“上次喜宴一别,再未见过。”说起来也是奇怪,小暖后来这几次去严府,见过乌羽那两只高仿狗,却再没见过他的人,不晓得他最近再忙些什么。
“赵大哥找乌羽有事?”。。
“倒是无事,愚兄只是好奇他的身份罢了。”赵书彦笑着举起酒杯,“酒逢知己千杯少,来!”
小暖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齐之毅见她饮得如此豪迈,便出言劝道,“贪杯伤身,差不多了。”
赵书彦哈哈大笑,“子许又被他糊弄了,咱们吃的是酒,她吃的是茶,如何会醉?”
齐之毅打开桌上的酒壶盖看了内中乾坤,也不由得大笑,“鬼丫头!”
虽说吃得是茶,但多了也是会涨肚的,小暖喝了十几杯尽兴了便与两位大哥告辞,带着绿蝶回家。
齐之毅探身望着楼下人群中晃晃悠悠走着,无半分女儿形态的潇洒少年,叹道,“云岫,此子,你我皆不及也。”
赵书彦举杯,笑得温柔,“然。”
小暖回到秦府时,根叔跟着少爷回到书房,递上一摞帖子,“今日陈家又来递帖子请您明日到陈府饮宴;城南木行王家请您后日去参加他家孙儿的满月酒;三山杂货的东家也派人送了帖子来,想约您见个面……”
小暖点头,“王家那里根叔替我走一趟;子厚去陈家回话,说我明日过去。三山杂货那边,帮我约在大后天……”
根叔去做事,小暖带着绿蝶回到内院跳到隔壁的小院,换装在屋里躺了会儿才出门去锦绣布庄找张三有。
张三有听了小暖的话,惊得站起身,“愚兄怕是难当此任。”
小暖笑道,“我为秦小东家举荐张大哥就是觉得你能成,你明日辰时过去试试吧,若是成了岂不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霓裳那么大的布庄……”张三有喃喃道。
小暖径直问道,“三友哥想不想做?”
“想是想……”
“那明日就去试试,去试了就有机会,否则什么也没有。”小暖点他道。
“霓裳布庄的新东家是绫罗坊的秦日爰,那人虽年纪与愚兄相仿,但本事却大得很。他真的能看得上愚兄么……”张三有忐忑,他乃一介书生,只不过在自家的小布庄做了几天账房,哪来的什么真本事。
不过他对做账房真的很感兴趣,何况是霓裳那样大的店面,去了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张三有咬牙道,“好!”
小暖笑弯了眼睛。
信叔不放心自家少爷,“姑娘,您与那秦日爰?”
“一见如故,信叔放心,他这人绝对靠得住。”
信叔听小暖这么说便放心了,姑娘看人看货,就从来没出过问题。
解决了账房人选的事,小暖带着绿蝶,哼着小曲儿往村里走。绿蝶仔细一听,才发现姑娘哼得居然是她们上次去怡翠楼听的那首……
“姑娘,这曲儿若是让夫人听到,怕是不妙。”
“嗯,回家就不唱了。”小暖继续哼着,“依楼远眺,恨那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姑娘若喜欢那个朱绿姑娘,不如赎回来放在秦府里养着,听曲听琴也方便。”绿蝶觉得那清倌儿个妙人。
小暖的腿不由得一软,好端端的她养个歌妓做什么,不过,好似大户人家的确会养两个解闷儿的,“好,本少爷考虑考虑。”
回到家中时,小暖见娘亲与郑氏坐在炕上纳鞋底,不晓得说了什么,俩人都笑弯了腰。见小暖进来,秦氏擦着笑出的眼泪,握住她的小手,“看你冷的,快脱鞋上来暖和会儿。”
小暖脱鞋上了烧得热乎乎的炕,靠在娘亲是身边问道,“小草呢?”
“大牛要和谁比赛,她和翠巧去给大牛鼓劲儿,说是堵了一包糖。”秦氏忍不住地笑,自从知道闺女请了镖师后,小草去哪里秦氏也不再拘着,让她撒了欢地玩。让她把这些年的憋屈都补回来,把她娘她姐不能做的事儿,全做个遍!
小暖也笑了,又问郑氏,“小欢怎么不跟他们一块玩?”
“他带着大黄进林捉兔子。”郑氏腼腆地笑着,“若是能抓着了,我给你们做兔毛鞋,暖和。”
“伯娘这鞋,怕是做不成了。”小暖躺在娘亲身边咯咯地笑。
郑氏愣了,“为啥?”
秦氏也笑出声,“待他们回来,嫂子就知道了。”
天快黑时,背着弓箭的余小欢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后边跟着嘴里叼着两只兔子,抬头挺胸的大黄。
郑氏这才明白秦氏母女笑什么,给儿子递上一碗水,嗔怪道,“亏你打了好几年的猎,竟连只狗也比不上。”
余小欢输的一点脾气没有,“不是儿子的弓箭太慢,是它跑得太快了。娘不知道,儿子连根兔毛都没看见,大黄‘嗖';地一声就跑了,它半天抓了四只兔子……”
郑氏看着正在被小暖摸头表扬的大黄狗,“那咋只带回来两只?”
“剩下的两只被它吃了。”余小欢掏出两张兔皮,“还是让儿子帮它剥了皮才吃的。”
郑氏……
“这兔子够肥,今晚咱们吃黄焖兔肉!”秦氏拎着兔子掂了掂,“嫂子和小欢在这院吃了再回去。”
郑氏也没推辞,主动帮忙收拾兔肉。不想兔子肉还没收下锅,小草和翠巧就跑了回来。见到闺女一脸惊慌,郑氏赶忙问道,“咋地了?”
翠巧径直跑到小暖面前,“姑娘,展毅能的人找到村里来了要抓奴婢,被姑娘请的护院打了……”
“爬着走的还是立着走的?”小暖往嘴里塞了一个山楂豆,这东西酸酸甜甜的,味道非常好。
“爬着……”
“那就好,洗洗手过来吃山楂糖,滋味儿不错。”小暖满意点头,端了半碗糖送到跟回来的保镖张冰,“张大哥,吃糖。”
九号镖局的一等镖师,现任小暖家的护院兼打手的张冰,非常自然地接过来,“多谢姑娘。”
“大黄捉了兔子,晚上咱们吃兔肉,张大哥喝不喝酒,我去村里给你打一壶?”小暖笑道。
还不待张冰说话,在家里保护秦氏的王川立刻道,“此事怎敢劳烦姑娘,小人去就好,上次打酒还欠韩二爷几个钱,小人一并还了。”
“成。”小暖递过一个银裸子,“王大哥再去村口的食肆里买点小菜回来下酒。”
王川笑呵呵地接了,秦家虽然不富裕,但大姑娘出手却非常大方,只要他们兄弟干了活,一定会给赏钱。
具体给多少,则要看对手的强弱,对手越强她赏得越多。
以致于他们两兄弟天天盼着有人来找事儿,好额外赚点赏钱。现在他们兄弟对这差事十分地满意,回镖局转一圈,除了镖头哪个镖师不羡慕他们兄弟俩的好差事!
王川揣着钱,美滋滋地出门了。
翠巧见过是姑娘如此淡定也跟着安下心来,去厨房做饭,安慰被吓坏了的娘亲。
小暖一边听妹妹叽叽喳喳,一边琢磨着得给展毅能找点事儿做,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第一九四章 日爰,喝什么酒?()
她与展毅能,没有善了的可能。
陈小暖抢了他想霸占的丫鬟,秦日爰握着他想独吞的绫罗坊,无论哪个身份都让他憋屈,所以不能利用秦日爰的身份去周旋。
那就干脆,把他收拾一顿,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好鸟。
第二天,小暖到绫罗坊叫过小跑腿展聪,“去打听打听,展毅能最近都在忙什么,还有他手下的铺子或庄子都是个什么情况。”
展聪的眼睛立刻爆亮,“小东家终于要吞展毅能的铺子?”
自从小暖拿下霓裳后,她在店里的人气涨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大伙都期盼着新的奇迹出现,收拾展毅能是展聪期待许久的。
小暖……
“小东家,展毅能根本没能耐,他的铺子咱们不要也得被别人要了,下手需趁早!”
小暖见展聪这亟不可待的模样,便问道,“他以前怎么得罪过你?”
展聪低下头,“他调戏小人的妹妹,小人一家告到展老爷跟前,他也不过被骂了一顿,小人的妹妹却不堪风言风语,跳井了。”
“明白了,就算不为了少爷我手里的这桩事,为了你妹妹,咱们也得让他出血!”小暖温声道,“去吧,打听清楚。”
展聪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跑了出去。
小暖又叫过一个管事,“去挑两匹布,一匹烟霞银罗花绡纱,一匹薄荷绿的古香缎,再带一件墨竹斗篷随我去趟状元府。”
绿蝶小声问道,“这么好的东西送给他们不是糟蹋了?听说郡主的嫁妆中,光衣裳布匹就有五车呢。”
小暖笑了,“女人的衣柜里,永远缺一匹布。”
小暖在陈府门口下马,由管家陈忠亲自迎送到二进院,陈祖谟笑容可掬地站在穿花门前拱手道,“秦少爷百忙之中抽身赴宴,陈某荣幸之至。”
主人亲临二院迎接是贵客的待遇,小暖看着渣爹的笑脸,忍着一巴掌扇上去地冲动,拱手道,“前阵子忙于生计,还请陈状元见谅。”
“听闻秦少爷前几日买下霓裳布庄,经此一举济县布匹生意便是秦少爷的天下了,可喜可贺,今日你我需多饮几杯庆祝。”陈祖谟的嘴,还是蛮会说的。
小暖笑得谦虚,“也是侥幸而已。”
入堂见见到高坐的三人,小暖脑中蹦出一个非常贴切成语:一丘之貉。
展毅能,王南栋,陈祖谟堪称济县渣男典范,柴智岁更是京城草包代表。自己竟被邀请来与这些人饮宴,小暖深深觉得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
展毅能非常不待见这个赵书彦的狗腿子小白脸,不过他今天买陈祖谟的面子,也与小暖寒暄客套着。他的同道中人城南木行的少东家王南栋也凑过来,与小暖说话。
“昨日接了王兄的帖子,可惜明日秦某有事在身不能去侄儿的满月礼,还请王兄见谅。”王南栋的妻子给他添了麟儿,明日满月。
王南栋亲切地要拍小暖的肩膀,被她机智地躲开,“无妨,不过是找个由头兄弟们聚起来喝酒罢了,今日聚也一样。”
柴智岁抱怨道,“南栋给秦兄送帖竟不给小爷我下帖子,实在是不够朋友!”
王南栋赶忙点头哈腰,“二爷肯赏脸,是王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是我那兔崽子的福气。”
“二爷能去,可是天大的脸面,待会儿王兄要与二爷多饮几杯道谢。”展毅能也凑过去,开始恭维。
陈祖谟便与小暖攀谈起来,“日爰平日以何为好?”
奶奶的,叫得真亲切,真想一脚踹过去!小暖脸上笑着,“不怕陈状元笑话,秦某是个粗人,琴棋书画无一精通,没什么爱好。”
“日爰最精通的不是听曲儿么?怡翠楼的姑娘们都以你为知己,盼着你日日去呢。”柴智岁笑得淫|邪,“那珠绿姑娘,兄弟何时才肯金屋藏娇?”
当她是汉武帝呢,还金屋藏娇!“二爷说笑了。”
二爷与三爷,只差一笔,但这一笔划开天与地,分开人与鬼,当真是重得很。
“日爰不收,我就不客气了?”柴智岁的胖脸上的表情更显欠揍。
小暖笑容淡了些,“二爷也爱听琴?”
“小爷爱听的可不是她坐着弹的曲儿……”柴智岁说完,与展毅能、王南栋心领神会地笑了,这声音在状元府的大堂里回荡,还真是莫名地讽刺,小暖不动声色地看着陈祖谟,这就是你陈状元请来的贵客们?
自诩天下读书人表率的陈祖谟也异常尴尬,他为了让秦日爰知道自己的分量,请了妻兄过饮宴,谁想柴智岁竟带了这么两个人来。人家登门他总不能不让进来,再说,他与展毅能也算有几分交情,此事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引开话题,“也不知日爰喜欢吃什么,听闻日爰是客来香的常客,陈某便从那里定了一桌酒席,酒呢,喜欢喝什么?”
还真是上心了呢,小暖笑道,“皆可。”
待到入席后,陈祖谟慢慢把话引到了秦日爰的朋友赵书彦,齐之毅以及乌羽身上。
“乌羽一看便是性格爽利、好交友之人。”陈祖谟笑道。
柴智岁也问,“不如改日请他一块吃酒?”
听音观色,小暖就明白陈祖谟几次三番请自己,竟是为了乌羽。小暖不用动脑子也知道是为了什么,“秦某与乌小爷只是在三爷府中见过两次,说过几句话,莫说请他吃酒,秦某连他的人也多日未见了。”
柴智岁眯着眼,“三爷府中可不是寻常人能去的,兄弟好大的脸面。”
小暖颇感荣幸地道,“秦某的小店被三爷看中,供他四季衣裳,借着送趟衣裳的机会,秦某得幸去过几次。”
柴智岁抽抽嘴角,“兄弟说的是实话?”
“事关晟王,秦某岂敢说谎。”小暖说的不是假话,“上次见到三爷时,他身上穿的外袍就小店的新品。二爷不信的话可以到我的店里一看便知。”
听到他将绫罗坊说成是“我的”,展毅能便想讲手里的酒杯砸过去,狗屁!那是他们展家的,他的!都怪那个老不死的!
不对,已经死了。展毅能抬首喝尽杯中酒,一阵解气。
柴智岁摸着双下巴,“若是日此,兄弟店里的衣裳一定非常地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