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了案情,已知这妇人的前夫便是陈祖谟的楼萧迁,一时无语。
小暖朗声道,“大人,不管他们如何狡辩,这三人在树林中意图绑走我母亲已是事实,请大人为我娘做主!”
楼萧迁点头,拿起惊堂木正要拍下去,就听着小丫头又开口了,“此事的起因,与村中传出的关于我娘能旺夫得举人状元谣言有关。这传谣言之人民女也查得清清楚楚,便是他们!”
小暖一指许昌荣身后的二人,“他们俩十日前到了秦家村,七日前在村中传播谣言,再经村中妇人的口舌,此时已穿得满村风雨……”
人群中的马得金听到此处,已是额头见了汗,他悄悄撤出人群,取自己的腰牌经侧门进衙门。
许昌荣身后的二人组赶忙磕头,“大人,小生等乃是读书人,怎会无端传人是非,请大人明断!”
小暖直接从怀里掏出厚厚的状纸托在手上,“大人,村中谣言四起后,打民女娘主意的书生不只许昌荣一个。民女怕出事,所以将事情暗查了一遍,本想明日来击鼓告状的,不想今日便出事了。状纸在此,请大人为民女的娘亲做主!”
里正秦德嘴角抽了抽,心道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当衙门是为她家开的么,有人传个闲话她也要告状!
楼萧迁接了状纸,展开见上边把谣言的来龙去脉写的清清楚楚,再看这二人皆来自京城,心下便不由得一沉,暗道一声不妙。
还不等他说话,小暖又高声开口了,“大人,这二人连同许昌荣皆来自京城,以前与我家并无瓜葛。他们无中生有、造谣生事又意图掳走我娘亲,其心险恶!民女认为此事定有人在背后指使,请大人明察秋毫,为民女一家做主!”
被秦二舅带进来作证的两个书生羞得满脸通红。
此事秦氏也不知晓,她目中蹦出火光,磕头有声,声嘶力竭地道,“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堂外来看热闹的可不都是傻子,议论声传到楼萧迁和师爷耳朵里,二人听得是心惊肉跳。
楼萧迁一拍惊堂木,两班衙役以杖触地,齐声“威武——”
堂外的声音才落下去。
便在这时,有衙差从侧门悄悄进堂,给楼萧迁递了一张条子。楼萧迁目光一扫,便接着道,“一事归一事,今日先审许昌荣三人强抢民女之案。汝的状纸,择堂再审。”
小暖没有说话。
楼萧迁又是一拍惊堂木,宣判,“许昌荣三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按我朝律,杖四十收监,待流言案审结后,一并处罚!”
说完,他抽出一根令签,掷地有声,“打!”
两班衙役得了令签,上前把许昌荣三人按倒撩起外袍,抡圆了刑杖便打。
一杖下去,许昌荣尖叫出声;十杖下去,他的臀部便见了血;四十杖下去,人已去了一半,另两人也吓得面如土色。当众行杖,本就有威慑之意。
三人一百二十杖打完被拖走收监,楼萧迁拍惊堂木宣布退堂。待知县走了,师爷让众人在记录堂审的记录纸上按了手印,两班衙役也开始收拾东西时,小暖扶着娘亲低声道,“咱们回去吧。”
“小暖,”秦氏低声道,“第二个状子还能审吗?”
连娘亲都看出不对来了,小暖语气尤为坚决,“知县大人已接了状纸,不想审也得审!咱们先回家吧,小草还在家中等着呢。”
想到小闺女,秦氏立刻强打精神,由秦正田扶着往外走,小暖过去给里正和赵三道了谢,至于那两个作证的书生,则直接被她无视了。那两个也打着秦氏主意的书生此时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哪还敢抬头。
身为掌柜,又被少爷叮嘱要照顾秦氏母女的赵三也心中有愧。里正则是害怕——怕小暖继续追究下去,真的把村里搅个天翻地覆。
堂外聚集着看热闹的人未散去,见小暖她们出来立刻围拢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小暖此时自然不会开口说什么,见秦三奶奶也在人群里,便邀她上车,第二辆马车也坐满了过来看热闹的村里人,一同回村。
秦三奶奶看着秦氏哭肿了的眼睛和乱糟糟的头发,叹口气,“这事儿就到这儿吧,人家是什么人,咱惹不起啊。”
秦氏低头不吭声。
秦三奶奶便挑明了,“那仨都是京城来的,他们跟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啥要害你?还不是因为祖谟要娶进门的那个媳妇怕……”
“三嫂!”里正赶忙打断秦三奶奶,“无凭无据的可不能乱说,这次的事儿不就是因为谣言闹出来的吗!”
秦三奶奶哼哼两声,“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等再开堂就知道了。”
里正怕怕地看着小暖,几乎是带了恳求,“小暖啊,剩下的事就交给衙门吧,你回去后不要再闹了,成不?”
第一五一章 不甘心()
“是我要闹的?“小暖抬起头,“我娘被欺负了,我不管谁管?”
里正用力拍着胸脯,“我,我老头子管!回去后我就召集村里人讲清楚,以后谁再敢传闲话绝不轻饶!”
“这闲话要不是我大舅母,也传不起来。”小暖继续问道,“她归谁管?”
“我,我!”还兼任着秦家族长的秦德,恨不得回去就把李氏拍死。。。
小暖点头,“那就有劳里正爷爷了。”
里正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应当的,应当的。”
回到村里时已经快晌午了,陈二婶带着小草和大黄在村门的大石头等着。见到娘亲回来,小草跑过来,眼泪就在眼睛里转啊转的。
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一大帮子人,等着的村里人都想围过来打听打听开堂的事儿,不过见小暖沉着脸,竟没有一个敢过来的。
方才在树林里见了小暖怎么用棍子抡人的不敢,听说了那血肉模糊场面的人,更不敢。
小暖辞别赵三和秦二舅,带着家人回家。陈二嫂听了事情经过,呆愣愣地坐在凳子上,说不出话。
秦氏却异常坚强,她洗净手脸又梳理好长发,问俩孩子,“晌午想吃什么,娘给你们做?茄包吃不吃?”
小暖摇头,“娘在家熬点绿豆汤,我去村口买包子,咱们晌午吃包子,晚上再做饭。”
见小暖拉着小草出了门,陈二婶这才挨着秦氏掉起眼泪,“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黑心肝的人,抢了你的男人还不知足,还要来祸祸你。”
是个人都觉得,这事儿是承平王府做的。
秦氏却慢慢摇头,“没查清之前,不能这么说。”
陈二婶叹了口气,“你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秦氏勾起笑,“我的命不苦,我有俩好闺女呢,你可着村子去找,还有谁家的闺女有我的闺女能干?”
“这话对!”陈二婶擦擦眼角,“今天若不是小暖闹着,这事儿怕是完不了。不过她这样下去,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这一句话便捅到的秦氏的痛处,她坐在凳子上直愣愣地说,“我闺女说她不嫁人,以后招个能干的上门女婿,不受夫家的气。”
好人家的孩子,哪个会给人当上门女婿。陈二婶把这话压在心里,点头道,“这话在理儿。”
待小暖带着小草回来了,陪着秦氏烧火的陈二婶才回家。她刚走,二舅母李氏带着秦二妮儿来了。李氏看着眼神恍惚的秦氏,手包的跟粽子似的小草还有浑身杀气的小暖,一时不晓得该说啥。
她挪到灶台边小声道,“姐,我烧火吧,你歇会儿。”
秦氏起来,坐在小桌边的凳子上,慢慢喝着水。小暖带着俩孩子坐在小桌子边玩儿猜豆。
小草心不在焉的,秦二妮儿也被娘亲叮嘱了不要乱说话,玩不起来。
李氏被这气氛压得喘不过气,张了好几次嘴才发出声音,“里正叔把大嫂叫走了。”
秦氏无动于衷。
小暖问道,“就叫了她一个?”
“让你二舅去城里把你大舅叫回来,不知道要干啥。”李氏小心问小暖,“这回的事儿跟你大舅母有关系?”
小暖抿抿唇,“也不算直接有关。不过要不是她跟着在村里乱嚷嚷,事情不会这么快发展到这一步。”
李氏愣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姐,正田让我跟你说,不管到了啥时候,你都有个亲弟弟。”
秦氏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李氏也眼泪汪汪地陪着哭。
小暖也不拦着,让娘亲哭总比憋着的好。
送走二舅母,三胖婶儿等关系要好的人家又来了几波,一家人吃完晌午饭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吃完饭回到炕上,小暖抱着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小草轻拍着,“想哭就哭,不要忍着,你才多大啊。”
小草的眼睛红得像小兔子,“姐,小草是不是特别没用?”
“为什么这么问?”
“今天连大黄都能帮忙,就小草啥也没干。”
小暖揉了揉她的小脸,“你帮了啊,姐姐打人的时候你帮忙守着娘亲,我们去衙门的时候,你在家里看家。姐答应你,等你九岁的时候,姐就带着你学做生意,咱们一起赚钱养家,到时候咱家三个人都是顶梁柱,你就是想玩儿也玩不了几年了。”
小草抱住姐姐的腰,“哇”地一声哭了,“小草现在就要学,小草现在就不想玩了。”
“好,等你的手好了,姐就教你算账记账。”小暖揉着妹妹的头哄着。
等把小草哄着了,小暖才转身抱住呆愣愣的娘亲,“娘吓到了?”
秦氏拍着她的背,“娘没事,你这几天累坏了,快睡吧。”
小暖摇头,“娘不把压在你心里的话话跟女儿说清楚,女儿睡不着。”
秦氏抿抿唇,“小暖。”
“嗯,女儿在这儿呢。”
“娘不要搬到城里去住,娘就要在这儿住着,哪也不去!”秦氏的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声音都是抖的,“娘又没有错,凭什么要躲出去给他们腾地方?娘不光要这儿住着,还要活得好好的,活出个人样子来让她们看看!娘气死她们!”
小暖有些震惊,抬头看着娘亲。
秦氏眼泪啪嗒啪嗒地掉,额头的青筋都崩了起来,“娘咽不下这口气,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好!”小暖擦掉娘亲的眼泪,“咱们哪也不去,咱要活得好好的,气死她们!”
“不就是一个长了张能看的脸,会写两句酸诗的臭男人吗!他们看中了,娘抢不过他们,带着你们躲出来过日子,他们为啥还要这么欺负人?”秦氏想不通啊,她心里堵得难受。
小暖一声声地劝着,待娘亲睡着后,她坐在炕上看着自己珍若生命的两个人都哭肿了眼,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娘和小草的心里承受能力,她们今天,被吓到了。
她们这里睡下了,秦家村却乱了套。
里正召集了全村人到村中央的老槐树下训话,陈祖谟和皮氏也被叫了出来,在人群中听着。待听到小暖递上第二张状子,告那两个从京城来的书生造谣生事时,村里人的目光都落在陈家母子头上。
第一五二章 王座()
陈祖谟皱皱眉,皮氏冷着脸,“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事儿跟我家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陈祖谟都回来了,陈大伯为啥还在京里不回来,他在忙啥?”韩三胖问道,“咱们村里跟京城有关的,可就你们一家子!”
“家父留在京中乃是为祖谟的婚事忙碌,不日将返乡。”陈祖谟解释道,秦氏的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你这正主都回来了,他还有什么好忙的?”秦三叔也觉得纳闷。
陈祖谟抿抿唇,没有说话。
“小草他娘老老实实的,咋会得罪京城里的书生,这件事儿要说跟你们陈家没关系,就跟你那未来老丈人一家有关系!”韩二胖开口就带着一股子火药味儿,“又是造谣,又是绑人的,这是要干啥?当咱们一个村子的老爷们都死了吗?”
“就是,人家母女仨关起门来过日子,还能得罪了哪个!”又有人开口了。
皮氏沉着脸,“因为有人造谣,惹得小草她娘差点被人毁了,这教训还不够吗?现在你们这是干什么,无凭无据的指摘我们母子俩,是想怎么样,非得逼得老身上吊或跳鱼塘死了才甘心?”
陈祖谟也道,“祖谟清清白白,若此事与我陈家有关,便让我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里正见好就收,咳嗽一声道,“以后凡是无凭无据的事,哪个也不要乱传,再惹出事来,不管是谁,一律逐出秦家村!”
说完,他的目光在人群中转了一圈,落在张氏身上,高声道,“这件事弄到这个地步,也不全是外来人的罪过!要不是有人推波助澜帮着乱传,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信!秦张氏,你给我出来!”
张氏僵硬地站出来。
“你嫁到秦家村快二十年,就没干过一件好事!”里正声色俱厉地骂道,“里外分不清,香臭闻不出来!别人祸害小草她娘,你跟着吓起什么哄?有你这根搅屎棍在,我看村里就安生不了!”
里正一句句地骂着,张氏吓得呜呜直哭,被叫回来的秦正埔也脸红脖子粗。
“自己家的闺女在夫家过不下去了,合离回家,这事儿哪村儿没有?怎么就你们家容不下,忍不了?再说人家母子仨没找你们要米吃要衣穿,你们不帮衬着也就算了,干嘛死拽着人家泼脏水?”里正越骂越气,“要不是我老头子亲眼看着秦岚一点点长大的,怕真是要以为这闺女是你们捡回来的!就是捡来的,也没你们这样的!”
秦三好和白氏被骂得抬不起头,连带的陈家人脸色也不好看。因为使劲托秦氏后退的,除了秦家这几个,大多数都是陈家的。
里正骂得嗓子疼,喝了半竹筒水才接着道,“别当我是吓唬你们,小暖今天的模样你们一个个的也看见了。以前说话都不敢大声的闺女,现在被你们逼得能拿棍子把仨大活人抽出一身血来!今天要不是我拦着,你们以为现在她能老实待在家里,让你们一个个地安生在这戳着?要不是我,你们早就躺着了!”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你们以后谁在招惹她们母子被小暖抽得站不起来,别找我说话!我老头子脸小面子小,管不起!”
村里说过秦氏闲话的人,就忍不住哆嗦。
小暖今天拎着一根棍子抽出了威风,也把韩二胖抽下宝座,成了村里人见人怕的头号村霸王。
小暖睡醒时,娘和小草还睡着。她摸了摸小草通红的小脸,心就是一紧,妹妹,发烧了。
小暖又摸摸娘亲的脸,也有点热。
秦氏张开眼坐起来,嗓子疼得像被鱼刺划了,头也一抽抽地疼。
“娘,小草发烧了,您也上火了,我得去请郎中,您在家看着小草等我回来,哪也别去,家门口有大黄和四个镖师守着,谁也进不来。”小暖说完,急匆匆穿好衣裳往外跑到村南茶宿拉了匹马,翻身骑上,一溜烟地进了城,花重金把城中最好的郎中请回来给家人看病抓药。
赵老夫人不知从哪里听说她们家出了事,派了她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巧翠带着一大堆礼品过来帮忙。小暖此时正忙得手忙脚乱,也就不客气地把巧翠留下了。
天将晚时,又有人敲门。
正在煮粥的巧翠跑去开门,见赵书彦站在门外,赶忙行礼。
赵书彦大步进来,“人怎么样?”
“秦夫人和小草姑娘已用了药,小暖姑娘在屋里伺候着。”巧翠低声道,“郎中说是受了惊吓,怕是得病几日。”
赵书彦点头,见从屋里走出来的小暖,憔悴得让人心疼。他快步走过去,“发生了这么大事儿,因何不派人去找愚兄?”
赵书彦陪着她出门二十天,回来后又马不停蹄地忙着家里的生意,小暖哪还好意思麻烦他,“不是什么大事儿,小妹一个人就能做了。”
“蠢话!”赵书彦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语带责备,“原来这么久的大哥,是白叫的?”
小暖勾起嘴角笑着,“大哥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若不是有赵三叔在这里帮忙,我也不能这么快查清楚。”
赵书彦罕见地沉下脸,“你不用替他开脱,这件事愚兄绝不饶他!”
小暖叹口气,“小妹已得罪了一村子的人,若大哥再为这件事难为赵三叔,这个村里小妹一家还怎么待下去?”
赵书彦抿抿唇,“无规矩不成方圆,此事愚兄自有计较。”
待进屋拜望了秦氏和小草出来后,小暖才问道,“大哥这是从哪里来?”
“大同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麻烦,所以多呆了几日。”赵书彦连日忙碌,也是一身的疲惫,“愚兄今晚就歇在茶宿里,有事立刻让人……让大黄去叫我。”
小暖这次没有拒绝,赵书彦又叮嘱了几句,才回了茶宿。
坐立不安的赵三见到脸上没了笑的少爷,腿一软就跪在了热闹的大堂里。
天色已晚,焦头烂额的楼萧迁还在书房里与师爷商量秦家村的案子该如何是好。
“老爷,此事不能查下去。”师爷提醒道,“承平王爷面善心狠,若是老爷吃罪了他,怕是……”
第一五三章 确认过眼神()
楼萧迁心里明白得很,若非御史一状告到御前,已经稳稳戴在陈祖谟头顶上的乌纱岂会阴差阳错地落在自己头上。承平王定因此事已对他有所不满,若这官司查下去真牵扯出承平王府,他的仕途怕是要完了!
“依师爷之见,本官该如何是好?”
尖头长脸的师爷捋着老鼠须,凑过来低低道,“此案,说难也难,说易也易。秦氏母女要的不过是个说法罢了,堂上的四十大板已要了那三个书生的半条命,若是他们……”
师爷低头,一口气吹灭桌上的蜡烛!
楼萧迁的眼睛,越睁越大。
“大人,不好了!”书房外蹬蹬蹬地跑来一人,高声在漆黑的窗外报说,“大人,牢里出事儿了!”
楼萧迁立刻敛容,推开房门问道,“何事?”
“今日上午关到牢里的犯人被人杀死了……”衙差惊慌道。
将满之月把衙堂院落照得亮如白昼,也映出了楼萧迁脸上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