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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的气愤不比娘亲少。
大周选官有两种方式,一是帝王世家子弟阴翳得官,二是其他子弟以科举入仕。读书人自童生至秀才、举人、进士,千万人挤一根独木桥,白头童生拄拐秀才比比皆是,难度之大可想而知。那些读书人若听了这话,又有陈祖谟中状元之事在前,他们会怎么想?!
难怪娘亲说她出门时总觉得有人盯着她看!她现在在居心不良的人眼里就是块通关牌,能不打她的主意才怪!
“那个姓许的,一定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秦氏的嗓音都抖了。
“不管是不是为这个,他住在茶宿一定是听到这谣传了。”小暖安抚道,“娘别慌,两天之内女儿就把事情弄清楚,不管是谁,女儿绝不饶他!”
秦氏躺下盖上被子,蜷缩着抱住膝盖,哽咽道,“小暖,咱们搬家吧,咱们搬到城里去住……”
小暖心疼地保住娘亲,“好,都听娘的。等女儿弄清了这件事,咱们就去城里住……这次是我疏忽了,才让人传出这样的闲话,不过娘放心,只要有女儿在,没有人能伤你和小草一根头发!”
这一夜,小暖辗转难眠。
第二日一早,小暖叮嘱娘亲不要让大黄和小草出门后便了城,转身再回村的,已是书生打扮的秦日爰。
秦日爰头晌在茶宿内坐着吃茶,小暖后晌在村内四处转悠。如此两日后,她便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谣言竟是茶宿的两个书生传出来,再经她的大舅母张氏坐实后传开的!张氏在这之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始作俑者乃是客栈的那两个外地来的书生!
只这两天的功夫,谣言便愈演愈烈,甚至已经传出秦氏与茶宿的书生私交过密,一起钻小树林私会了!
为此,秦三好找上门来,质问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秦氏得了小暖的叮嘱,自然矢口否认,秦三好气呼呼地来又气呼呼地走,更是闹得一村闲话。
在城里做短工的秦二舅回来听说了,也不放心地跑过来问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儿,生怕他姐再被小白脸给骗到火坑里去。
小暖拉着秦二舅商量了半天,秦二舅压住火气,也黑着脸走了。
于是乎,传言愈演愈烈。
为此,村霸韩二胖、秦三奶奶也拉住小暖说道,意思跟秦二舅差不多,跟她说小白脸没一个好东西之类。甚至小暖去买盐时,合伙开杂货铺的韩二爷和秦三叔也拉住小暖叮嘱半天,生怕她娘吃了亏。
陈家母子听到这样的传言,内心均是一阵庆幸,庆幸他们早早地将这个心术不正地妇人赶出了家门。
秦氏每次出门,更有不少人明里问,暗里指,若非闺女在后边给她当主心骨,秦氏怕真要撑不住了。
小暖知道,这火候差不多了。
第四日,小暖叮嘱娘亲莫怕莫慌,让她独自一人背着背篓去村东的树林里拾柴。
然后,果然出事了!
第一四八章 一女克三敌()
小暖靠坐在院中的梧桐树下,仰首盯着树叶间摇曳的点点光斑,手中转着一颗石子。
这石子是大黄的宝贝。八月十五那夜,它被人用这块石头打晕后,大黄把它叼回来,找人练躲石子。
她们母子三人现在无乱用多大力,完全打不着它了,绿蝶又出门不在家,所以这两天它才把石子放在洞里,等着绿蝶回来再用。
连刚满一岁的大黄都知耻而后勇,更何况她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
小暖的目光如刀。
“汪,汪,汪——”大黄猛烈地叫声从村东传来,愤怒,激烈。
村中各家的狗被惊动了,纷纷仰头长吠。做活的,闲聊的村里人都停下来,向村东望去,心中觉得不安稳。
谁家的狗叫的这么急,这是……出事了?
小暖站起身,“小草,走吧。”
小草小脸上满是慌乱,“姐,大黄咋这么生气?咱娘呢?”
“跟姐去看看,别怕,有姐在不会有事儿。”小暖拉起妹妹的手,大步迈出家门,向村东走去。
大黄还在狂吠,一村的狗躁动不安,村里的人议论纷纷。见小暖姊妹脚步匆匆地往村边赶,有人问到,“小暖,你这是干啥去?”
“我娘去捡柴还没回来,我家狗叫成这样,怕是出事儿了,我们得去看看。”小暖脚步不停,一脸焦急。
秦三奶奶立刻把捺了一半的鞋底子往腰间一插,迈着八字脚跟上,正在家门口做冬鞋的陈二嫂也抄起粪叉跟着,搬最后一点儿家当的皮氏也停住,嘴角挂起不屑和冷笑。
马得金见了脚步匆匆的小暖和这呼啦啦的一大群人,觉得心中不安,“老夫人,小人跟去瞧瞧?若二位姑娘有事,小人也可帮帮手。”
皮氏才没有帮忙的意思,不过这毕竟是王爷家的侍卫,多少也得给个面子,她自己也得撑起自己的慈祖母名声,只得道,“去吧,有点分寸,别惹人说闲话。”
马得金立刻跟了去。
青柳见此也放下扫帚,“老夫人,奴婢……”
“闭嘴!把屋子打扫干净,一根草都不留!”皮氏冷着脸骂道,青柳只得恙恙地捡起扫帚继续打扫。
马得金快步跟上小暖,“姑娘,出了何事?”
小暖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看得马得金心惊肉跳。
大黄的叫声愈发地近了。
小暖由走变成了小跑,带着妹妹冲进树林里,“娘——”
“汪,汪!”大黄用叫声为小暖引路。
说来也巧,这会儿竟没有别人来捡柴,只有大黄的叫声在树林里回荡,让人心神不安。
小暖冲过去,见到抱着木棍靠坐在树下呆愣的母亲,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娘!”
小草保住娘亲,吓坏了,“娘怎么了?”
马得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三个人身上,心中暗道不好。
村里人也问道,“这是咋了,咋还躺着仨,出了啥事?”
秦氏见了小暖,回过神儿来,“哇”地一声哭了,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将小暖的心揪成一团。
秦三奶奶跑过来问,“小草她娘,别哭,先说这是咋回事儿啊,这都是谁?他们咋还晕了?”
有人将趴在地上的三个人翻过来,“哎呦,这不是许公子吗?”
“这俩不也是茶宿的客人吗?这是咋地了?”众人想起村里这几天传得满天飞的闲话,眼神儿开始在秦氏和这三个人之间转悠。
马得金立刻大步上前,“我想讲这些人带回去……”
“大黄!”小暖冷声道。
“汪!”大黄冲到马得金身前,呲牙怒目。韩三胖也琢磨出不对劲儿,横着斧子挡在马得金面前。
马得金吓得回头一步。
就在这时,秦二舅和外公秦三好、大舅母张氏也来了。秦二舅见了这场面,就知道事情成了,他怒气冲冲跑过去,“姐,这是咋了?”
秦氏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听地哭。
小暖指着那三个人,“二舅先把他们捆了看住!”
秦二舅立刻拿起姐捆柴的绳子,在村里人的帮忙下,把三个人用双结捆猪扣捆了个结结实实,就这样,三个人也没醒过来。
秦三好黑沉着脸站在闺女面前骂道,“哭什么?到底咋回事儿,说清楚!”
秦三奶奶和陈二嫂也上来劝着。
秦氏这才止住悲声,嘶哑着道,“我来捡柴火,这个姓许的从树林里出来让我跟他走,说要娶我。我不肯,他就拉我……我挣扎着要叫人,又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俩要抓我……幸好大黄把他们吓着了,我才用棍子把他们撂倒了……呜呜……爹,女儿差点就被这些畜生拐了……”
听着秦氏的哭声,半村子人都愣了。
“大妹把他们三个都打晕了?”张氏才不信,眼睛四处踅摸,“你哪来的这么大劲儿,怕不是有人帮你吧?”
“呜呜……”秦氏抱着小闺女哭得撕心裂肺。小暖跟她说了今天可能会把这人抓住,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出事儿了,她又怕又心冷。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她,不只坏她的名声,还要把她拐走!
张氏继续逼问,“大妹别哭啊,到底是……”
“闭嘴!”秦三好黑沉着脸,再怎么样受委屈的也是他亲闺女,他的老脸还要不要!
秦二舅立时就暴了,拎着棍子骂道,“老子打死这三个畜生!”
不管有什么闲话,一个村的人遇事情总是抱团的,村里人也抓起东西,韩三胖锃亮的斧头举起来,陈二嫂的粪叉也抓紧了。
跟过来的里正一见事情要超出控制,赶忙喊道,“大伙住手,有什么事儿问清楚了再说,打死人有理也没理了!”
见众人住了手,扣着石子的马得金不由得有些遗憾。
小暖站起来抓起娘亲身边的棍子,推开众人走过去,冷冷瞪了马得金一眼,棍子轮圆照着许昌荣的脑袋就落下去,这一棍就见了血。
接下来,偌大的树林里只剩一声声的闷棍声,众人都被小暖的狠辣吓得脸都白了。直到老树上几声“呱呱”的老鸹叫声,才把众人惊醒。
秦二舅冲过去抱住小暖,“行了,别打了,真要出人命了。”
“咔嚓”一声,小暖手里鸡子粗的棍子断成两截,她撒手扔在地上,吓得村里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马得金也不例外。
小暖的声音,冷得可怕,“小武哥跑得快,麻烦你去趟茶宿,请赵三掌柜套两辆马车过来,我要带着这三个畜生去见官!”
赵小武转身,比兔子跑得还快,里正的手拉都没拉住。
马得金上前一步低声道,“姑娘,此事不宜张扬,若让人知道……”
第一四九章 小草如斯()
小暖犀利的目光转过来,看得马得金头皮发麻,“我娘差点被人掳走,为什么不能张扬,谁怕让人知道,又怕人知道什么?”
马得金被堵得哑口无言。
小暖上前扶起娘亲,一字一顿地道,“我陈小暖就是要让人知道,敢动我家人的,不管是谁,都别想竖着走出秦家村!”
里正听了她这狠话,不由得一脑门官司,“这事儿咱们先问清楚,再去……”
小暖冷冰冰地打断,“里正爷爷直接跟我走一趟衙门吧,我刚才下手挺狠,怕咱们还没问完,他们仨就没气儿了。”
……
张氏被吓得后退几步跌坐在树枝上,被扎得直龇牙咧嘴;村里说过秦氏坏话的人们,也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
赵三急匆匆地赶来,见了这阵仗也吓得够呛,立刻让人把仨畜生抬到马车上,小暖低头看了看紧拉着她的衣角的小草,对陈二婶道,“麻烦二婶帮我照看小草半日。”
小草听话地放手,走到陈二婶身边。陈二婶儿抬手拉小草的手,才发现她的小手湿乎乎的,拉起一看吓了一跳,“你这孩子抓着棍子干啥,快放开,手都扎破了。”
正要上车的秦氏回头,这才发现小闺女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根木棍,血珠子滴滴答答地往下手指头掉在地上,她的眼泪又哗地落下来,跑过去哄道,“疼不疼,慢慢地松开,娘没事儿啊,娘没事儿,娘在这儿呢。”
小草红着眼圈,就是不哭。
小暖轻轻掰开妹妹的手指头,把树枝接过来,看她不断冒血珠子的小手,心疼得厉害。还不等她说话,就听妹妹乖乖道,“娘,姐姐,你们去吧,小草没事,小草在家里看家。”
“嗯,家里有你,姐放心。”小暖用帕子细细擦净她破了几个小洞的手心,从怀里拿出本来是给娘亲准备的,上次她受伤后玄其给她的刀伤药,给她仔细抹上,这药效果极好,抹上便不流血了,小暖又为她简单包扎后,才嘱咐道,“跟二婶儿在一块,等着我们回来。”
小草用力点头,看着娘亲和姐姐上了车,豆大的泪珠子才一颗颗地落下来。
这一幕看得村里妇人眼泪哗哗的。
“造孽啊!”秦三奶奶擦着眼,“这是哪些黑心肝地闹闲话,造孽啊!”
和小暖母女坐在同一辆车里的里正,撩起车帘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几十号要去听堂的村民,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啥,最后叹了口气缩回来闭上眼,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管了。
马得金见马车走远,急得直跺脚,转身去茶宿找陈祖谟。
正被几个年轻秀才围着评画的陈祖谟被马得金拉到院中,听他讲完,皱眉问道,“这事是你们做的?”
马得金的脸像霜打了的茄子,“当然不是!”
“那尔等如此慌张作甚,且由她们去!”陈祖谟一甩袍袖就要进去,一个妇人独身入林本就不妥,出了事还不知自检反要闹得尽人皆知,好似她受了多大委屈,真是不可理喻!
马得金赶忙道,“老爷,那个要带走秦氏的许荣昌是从京城来的!”
陈祖谟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又如何?”
京城啊!马得金不住地挤眉弄眼。
陈祖谟见他在这斯文之地如此失了体统,十分地不悦,怒冲冲问道,“莫非此事与王府有关?”
“没有!”马得金晃得如秋风中的白草。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尔等莫杞人忧天!”陈祖谟甩袍袖大步走了,独自在风中凌乱的马得金暗道姑爷您是清了,可这事儿若说跟咱们承平王府一点关系都没有,鬼都不信啊!
为今之计,也只得先跟去,见机行事了。
到了衙门口,小暖跳下来径直冲过去,抓起衙门口的鼓槌,奋力敲响登闻鼓。“咚咚咚”的鼓声响彻整条街,小暖也被这鼓声激得心潮澎湃。
衙内二堂,正在理事的知县楼萧迁放下手中笔站起身。按大周律,登闻鼓一响,主司即须为受,不即受者,加罪一等。而且,这是他上任济县知县以来第一次有人击鼓,怎能不理!
楼萧迁扶正头上的双翅乌纱,高声道,“召齐两班衙役,升大堂问案!”
衙门升堂有二,大堂在外,开门审案,百姓皆可在堂外听审;二堂在内,关门审案,不许旁听。按理楼萧迁应先命人接了状纸,酌情择堂。但依他在黔州做了三年县丞的经验可知,一般会击鼓的都是寻常百姓,所为的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楼萧迁认为这正是他身为一县之长立威树名的好机会,岂有不开大堂之理!
进入大堂的楼萧迁收起嘴角的笑,捋三绺短须一扫两旁执杖的衙役,官威十足地端坐在大堂之上,师爷在右后侧小桌前站立,“老爷升堂!”
“威武——”两班衙役齐声高喝。
楼萧迁抬手用力拍响惊堂木,“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衙门厚重的大门左右推开,小暖、秦氏、里正三人在前,赵三与两个伙计压着三个已醒但堵住嘴的人犯在中,热热闹闹的围观人群在后,一起拥了过来。
一见这阵仗楼萧迁便心下一凛,不由得有些激动,这是大案子啊,破此大案,岂有不扬名之理!
“堂下所跪何人,因何事击鼓,状纸何在?”声音浑厚,正气十足,楼萧迁对自己很满意。
“民,民妇秦岚,城南……秦家村人。”秦氏已吓得头晕眼花,若不是闺女提前叮嘱了好几遍,这句话她怕也说不利索。
里正等人也一一自我介绍。。。
跪在娘亲身边的小暖回话,“民女陈小暖,城南秦家村人,还没来得及写状纸。”
提笔做记录的师爷微顿,暗道这莫不是陈状元的下堂妻和弃女?
楼萧迁却没想到这一点,只是言道,“后边那三个乃是何人,因何事击鼓?”
小暖立刻巴拉巴拉地把事情讲了一遍,讲完后楼萧迁还未开口问话,门口的百姓已议论开了。楼萧迁一拍惊堂木,两班衙役喊了号子,堂上才又安静下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简直是胆大包天!”楼萧迁现在得知这妇人竟是陈祖谟的合离妻,心中也不免惊讶,不过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只得怒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将他们三人嘴上的布拿掉!”
被小暖揍的一身伤的许昌荣,连连磕头,“大人喜怒,小生许昌荣与秦氏乃情投意合,何来强抢民妇一说。”
他身后的两人也是连连喊冤。
秦氏气得发抖,小暖却不惊不慌,叩头道,“大人,民女还有人证在堂外。”
第一五零章 不要闹了,成不()
见这状元家的小姑娘似是心有成竹的模样,楼萧迁便点头,“传!”
不一会儿,秦二舅带着两个书生走进堂中跪在地上,一一报了姓名。一名为李若实的书生叩头道,“回大人,小生与季兄在树林内寻药草时,见许昌荣鬼鬼祟祟地商量如何绑人并将人带走,后见秦氏进树林后他们三人上前拉扯欲行不轨之事。小生二人本想上前帮忙就见秦家的大黄狗忽然窜出来,秦氏又出手将人制服,才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理,提前离去。”
许昌荣听了,脸色顿时煞白。
楼萧迁又拍惊堂木,“既已离去,你二人此时又因何前来?”
李若实低头,“我二人还未返回茶宿,这位姓秦的大哥便领着那只大黄狗追上来,要我二人为秦氏作证,所以才一同前来。大人若是不信,小生知当时树林里还有两人,也可请他们过来作证。”
堂外众人……
楼萧迁沉脸拍惊堂木,“许昌荣,你还有何话讲?”
许昌荣以头触地,“大人,小生到秦家村后与秦氏见了几次面,言谈话语间互生好感,可她却不肯跟小生走,小生一时情迷心窍才出此下策,请大人恕罪。”
秦氏气得直抖,“大人,民妇在村中下田砍柴确实遇到过他几次,但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
“有的,小生也见了,秦夫人曾对许兄笑过几次,说话也颇为亲切!”后边的帮凶也赶忙开口说话。
秦氏坚决道,“民妇没有!此人与民妇的前夫的样貌有几分相似,民妇见了他心中厌烦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他生好感还对他笑!”
许昌荣三人被秦氏噎得说不出话。
秦氏这理由实在是让人信服,堂外众人连连点头。就是,人家可是连状元都休了人,怎么可能还会看上这个小白脸!
听了案情,已知这妇人的前夫便是陈祖谟的楼萧迁,一时无语。
小暖朗声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