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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偏分头已悬挂在铁链下,魂体晃荡了几下,被五六只骷髅拽下了河,瞬间被滚滚血浪吞没。
马小跑正看得心里紧着一团,替可怜的偏分头难过,突听后面惨叫声起,回头一瞧,流浪鬼紧抱着铜链,半个身子悬在铜链之下,使劲抖着脚试图将拽着他脚踝的黑骷手抖落,嘴里极尽恐怖地惊叫着“救我呀救我”。眼见流浪鬼身上着了火,摔死鬼和红白女鬼停下来惊悚地看着想救又不敢救。说是迟那是快,马小跑返身奔回来,一把抓住流浪鬼,一脚踹脱黑骷手,将流浪鬼拽向前,他自己却一脚蹬掉了木板,向下掉去,一只黑骷手伸上来抓马小跑的脚,幸好摔死鬼双手伸来将马小跑向前拽了一把,黑骷手没有能够抓住,但是在马小跑的脚背上留下一串血爪印。
四只魂魄相互帮扶着紧跑慢跑,终于逃到对岸爬上一块黑色巨石,趴在巨石上狠劲地喘粗气。
马小跑回头一望,那火焰烧尽桥头的最后一块木板就熄了,灰烬纷纷扬扬地飘下黑河,只剩下几根铜链在河面上晃来荡去,那污黑泛着腥臭的河水里,不时冒出个黑不溜秋的骷髅头来,或伸出一只黑不溜秋的骷手来。
气还没有喘匀的功夫,那黑河里突然冒出一只乌青巨蟒,张着大口吐着殷红的信子向他们扑将来。四只魂魄再次惊恐万分地爬起来奔逃,不想一抬脚,便纷纷踩空掉入无边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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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幽冥玄黄混不清,生死衰丧犹不知()
马小跑醒来,感觉自己是躺着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感受到全身酸疼,有些地方火剽火辣,一摸,明白是起了水泡。右脚背既痛又痒,脚板下灼热如针在扎。但这些疼痛似乎又并没有真切发生在自己身上,而象是在触觉与疼痛之间隔着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层纱。
他睁开眼睛,看见一片苍茫迷漫的天地——马小跑不知道那是不是应该称之为天地,因为既没有阳光也没有阴云,既没有泥巴石头也没有河流树木——仰望是苍茫无边,俯看也是苍茫无边,天地无彩无色,枯寂荒辽得不可名状。似乎有茫茫尘埃充斥着所有空间,让天地模糊不清。
这是在沙尘飘荡的沙漠中吗?还是回到了天地玄黄的太初时代?
马小跑感觉不到自己是躺在什么地方,他叉手向身下摸,既抓不到泥土也摸不到石块。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马小跑无法看清楚,或许这就是九泉之地,幽冥世界的真实状态吧。他几次想撑起身体坐起来,都因身体不听使唤而作罢,索性伸直四肢,让身体尽量舒服地平躺着,果然疼痛减轻了许多,脑袋也更清醒一些,他便想进一步探索这个未知的地方。他首先听到若隐若现的对话声:
“这一群鬼崽子真够强,居然只有一个掉进河的。”
“姓马那小子不用担心,那小子长就一双飞毛腿,去捉拿他时你就领教过了!”
“这小子够顽劣,差一点坏我老范的职业名声。不过确实是够机灵!”
“彪伟那两兄弟不用说了,那么彪悍的身体,过关不成问题。那个流浪鬼瘦弱得三根骨头两根筋,走路都在打飘飘,俺就没弄明白他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那个滚龙,一团肉球,想起他爬棺村盖的样子我就想发笑,他居然也能安然无恙!”
“最终能有几个爬进丰都城咱俩拭目以待。”
“”
对话声打破死一样的寂静,使马小跑拥有了些许存在感。他摆头瞧见黑白无常正面对面站在不远处,一边交谈一边不时向他这边指指点点。他们一定看见了他刚才的蠕动,但是他们继续交谈着,似乎根本忽略他的存在。
美赛丽弯着身体停在一个地方,她似乎是坐着的,又似乎是蹲着的,总之看不见她身下有什么具体的事物,显得从容而平静,她的坐轿停在不远处。马小跑看不清他们的脚下是什么,似乎是一层迷蒙的雾气,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他们就那样或站或坐于一个虚无之上。
更远处,师父的魂影若隐若现。
以为从此和美阿姨再也不能相见了呢。马小跑心想。
其他一路走来的同伴呢?马小跑将头摆向另一边:红白女鬼就躺在距他不足一丈远处,一动不动的死活不知。稍远处彪伟两兄弟陆续坐起来,显得疲惫得没有多大力气。更远一点有几团灰蒙蒙的东西,似破布或什么别的物体,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马小跑决定过去查看一下,找一找流浪鬼、摔死鬼和其他同路。无论这些鬼魂曾经是什么来路,无论他们是恶鬼还是善魂,现在都汇聚到同一条命运之路上结伴而行,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关心一下。
马小跑努力找回身体的存在感。
他先翻身跪着,再慢慢撑起来,脚板刚一触地(如果脚下是地的话),感到脚底传来锥心的痛感,他想起脚底一定是被烧热的铜链烫伤。他本想坐下来查看一下脚底,转而又打消念头。可是立刻又出现另一个问题,该将脚向哪里迈出呢,既看不到地,更看不见路,仿佛一动脚就会踏入无底深渊。
想也是白想,向着目标走过去不就行了!
马小跑拿定主意,迈脚一瘸一拐地向彪伟走过去。
那彪伟两兄弟全身被染成了乌黑的血泥色,虽然没有瞧出是否受有伤,但是凶神恶煞的神气明显褪却不少。
彪伟望见马小跑走近,仰头盯住他,呆滞的眼睛突然放出些光,神情显得相当友好,两张嘴皮快速地翻动一阵,明显是在对他说话。
马小跑相当惊讶地望着彪伟,因为一路走来,他好象除了应答摔死鬼流浪鬼的问话,除了同黑白无常和美赛丽对过话以外,同彪伟那一伙没有过语言上的交流。那彪伟目空一切地不想与同路对话,同路也不敢与凶神恶煞的他说话,这是彪伟破天荒第一次主动与他搭讪,但是他的声音既小又沙哑,他根本没有听清楚。马小跑认为有必要跪下去靠近彪伟,听清他说的什么,他与他素无瓜葛仇怨,他不可能象失常的疯子一样举起镣铐见谁砸谁吧。
马小跑显得有些困难地单膝跪地,将耳朵凑近彪伟。
“我说小子!”彪伟清了清嗓子,吞下一口痰,使嗓音没有那么沙哑,“你保存得太他妈完美无缺了!无常爷给你开绿灯了么?”
彪伟说完,伸手撩开马小跑衣服查看他身上的伤,除了看见马小跑身上被火燎的水泡和脚背上的抓痕,没有其它伤。他做出一脸根本不敢相信表情,抚摸一下马小跑的脑袋,像长辈抚问小辈、黑老大鼓励小弟的动作:
“嘿,太完美了,真他妈是个奇迹!”
马小跑瞧着彪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又不好躲开他乱摸自己的手,显得有些不自在,咧嘴傻傻的笑一笑算是回应。他一时弄不明白,这位曾经在阴阳两界不可一世的黑老大,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他这个素不相识的毛头小子。
“大哥没听说吗,这小子活着的时候跑得跟飞一样快。看来刚才的闯关游戏正适合这小子的胃口!”彪巴距离彪伟一丈开外,他接过彪伟的话头,停止查看自己身上的伤。
听了彪伟两兄弟的对话,马小跑断定刚才他们没有注意另外两座桥上的情况,那铁索桥上的凶险形势,根本不可能让彪伟一伙有时间有心情来关心另外两座桥上的情况。如果在鬼门关口死有份不解掉串着他们的铁链的话,想必他们已落入河中变成骷髅了。
“老子想起来了!”彪伟拍着脑门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城隍庙老子被关进‘诛’字房,你小子进的是‘戒’字房,住房待遇上就不一样。诛——灭杀不赦,戒——教育拯救,看来等不到进阎罗殿接受审判,你我两个的不同结局,从两块房牌上就已经确定了。哼哼!左不过是上刀山下油锅,老子当初吃枪子儿时都没有怕过,还怕什么!”
“对,大哥,还怕什么!”彪巴学着他哥的语气,如同向他的哥哥表明阶级立场一般的重复他哥的豪言壮语。他大概忘了,他哥吃枪子的时候,那是昂首挺胸视死如归,而他早已屎尿拉满一裤裆。
“嘿嘿,”彪伟换着一脸笑意对马小跑说,“你小子好生准备着投胎再享人世的美好生活。”
那彪伟的语气和动作一如当老大时的做派,有些活人和死鬼天生就是当老大的料,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形势下,那份老大的派头是永远不会走样的。
听过彪伟的话,马小跑依旧不知如何回答,继续傻笑。
“这么帅的模样,小心女鬼看上你!”彪巴一边说一边对马小跑挤眉弄眼,说完还张口准备笑,大约是拉扯着了身上的某处伤,笑声没有传出来,脸却突然变作呲牙咧嘴的痛苦状。
马小跑没有想到刚经历生死逃跑的彪巴会开这样的玩笑,看来他的精神没有被完全击垮呢。
他本想问候他们“伤势怎么样,还扛得住么”,想了想觉得意思太沉重,不适合当前对话的气氛,更不适合这一双视生死如游戏的鬼魂兄弟的气质,便把话改成了“我已经变成了鬼,还怕女鬼缠身吗”,引得彪伟两兄弟哑着嗓子咧嘴乱笑。
想想也就明白了,那些亡命之徒随时都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混社会,随时做好命赴黄泉的心理准备,哪会在意这么丁点伤痛,那桥上的凶险,对他们来说只能算作小菜一碟。
马小跑站起来朝那几团破布似的东西走过去。
“小帅哥,老子喜欢你!”彪巴在马小跑身后扯大嗓门说,“替老子看看那几个兄弟伤势如何。”
那彪巴的声音不知是因嗓音沙哑还是他故意作变态发声,有几分女声的味道,把个马小跑恶心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马小跑回头瞟一眼彪巴表示回应,心里想这个姓彪的是不是取向有问题,他哥彪伟都有女友,他为什么没有呢?接下来的路上,尽量离他远一点的好,万一他真的是个变态,是一件多么让人恶心的事情!
马小跑刚走到一团破布前,那破布就坐了起来,原来是鸡冠顶。
鸡冠顶那一撮火红色的顶发居然没有被桥下腥红的血浪浇没,依然那么鲜红耀眼,不过他其余身上都和彪伟彪巴一样,被染成了污红色。
摔死鬼犬缩在地上,身形保存较完整,除了头发蓬乱、衣衫褴褛之外,没有看出有掉肉露骨的地方。
流浪鬼一脸痛苦状,头发和衣服差不多给烧光了,全身都冒着泡,那左脚的脚踝处,整圈的肉都没有了,露出惨白的骨头。
大肉球蠕动了几下,也坐了起来,他那光溜的肉身上有好几处洞洞眼眼,想来他没少被河下的骷髅抓到过,他居然能爬过桥,真是个奇迹。
狗面鬼其实最好辨认,他耳朵奇大,脸长而尖,与狗的脸型极其相似,他的身体好几处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看来与桥下骷髅进行过一番殊死搏斗,样子相当凄惨,让马小跑不忍直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一章:苦漫漫兮黄泉路,两不见兮彼岸花()
望着这群哀嚎不断的同路,马小跑心里不断地升起阵阵悲凉:
人生之路确实不好走!
那些对生活失去信心之人以为眼睛一闭就一了百了,那些自杀的人以为离开人世就远离了苦难,孰不知真正到了阴间才知道,人有人的不易,鬼有鬼的难关,这还没有被投进地狱,就已深切体验到罪罚的滋味,那地狱之刑又该是什么体验?真是无法可想!
这是到了真正的冥界了么?想起曾听老人说过,死人的魂魄闯过鬼门关,就过了阴阳界,算是进入了冥界地盘,变成了正而八经的鬼魂。那么现在过完鬼门关了吗?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现在与阳世的亲人,算是真正的阴阳两隔了,留在阳间的躯体,大约已化着一捧骨灰,埋入了地下。
不知道父亲母亲将他们的儿子葬在了什么地方
正在马小跑沉入胡思乱想之际,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喝将他惊醒。
“上路了!”两个鬼王带着五个阴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这一群哀嚎不断奄奄一息的魂魄面前。
彪伟两兄弟见青面獠牙身形巨大的鬼王举着带刺的狼牙棒,顾不得疼痛,纷纷一骨碌爬起来。这一对曾不可一世的恶鬼兄弟此时倒学乖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纵使纵横江湖无可匹敌,总不过是混在黑道上而已,最终敌不过披着合法外衣手持合法武器的红道之徒,所以鬼王面前不认栽肯定不行嘛!
彪伟跑过去将红白女鬼拉起来搂进怀里。滚龙和鸡冠顶也迅速从地上爬起身,只有摔死鬼、流浪鬼和狗面鬼一时爬不起来,兀自躺着呻吟,恶狠狠的狼牙棒根本不给予丝毫的怜悯,雨点般地砸在他们本已惨不忍睹的残肢烂体上,打得三只要死不活的可怜鬼不立刻爬起身都不行。
一群魂魄凄凄哀哀地互相掺扶着爬起来。鬼门关凶险无比的考验虽把他们整得血肉模糊,要死不活,倒也让他们心心相惜,团结互助起来,就连彪伟这类杀人不眨眼的高高在上的老大,现在也伸手不时的扶一扶这个又拉一拉那个。
狗面鬼最显得惨不忍睹,象一具会走路的骷髅,骨头上残存的肉片摇来晃去,犹如寒冬腊月挂在廊檐下的腊肉,要是走在阳间路上,估计会吓死万二八千的活人。
两个鬼王将一群魂魄驱赶起来,却并不参加押送。他们看似凶恶到吓死人不偿命,却在两位无常老头面前温顺得如同两只猫,他们恭敬地向黑白无常拱手道别之后转身离去,既没有看到他们进了哪个门,也没有看到他们拐入了哪座山或哪处凹地,就那么无缘无故地在渺茫虚空下消失了身影。
阴兵举着枪托驱赶魂魄们上路,魂魄们既惊且惧地盲目悸动着,你碰着我我碰着你,不知道该将脚迈向哪个方向。马小跑明白他们也都既看不到地也看不见路。
马小跑与其他魂魄一样,四顾找寻着阴兵口中吆喝着的“路”。
真是不可思议,上下苍茫无色无形的死亡空虚中,立时显出一条火红色的道路来,看不清它由什么铺就,望不到它延伸向哪里,象一条被烧得火红的铜板铺成的道路,道两旁密密麻麻盛开着火红色的花儿。
这是一条什么路呢?路有多远,路上有什么凶险?马小跑无法可想,反正该来的总是逃不过,能逃过的命中注定就没有。便在五名荷枪实弹的阴兵驱赶下,杂在一群残躯败体的魂魄中踏上那条火红色的未知路。
脚下并不是烧得火红的铜板,感受不到温度,只感觉每一脚都会陷下去,好象是陷入泥沙里,直陷到脚踝,接着触到下面尖硬的东西上,似乎是石头,锥得脚底有顿痛之感,拔脚时稍感费力。
路两旁的花从地上长出尺来长竹筷粗细的独茎,茎上没有叶子,只在茎顶生出龙爪状花朵,通通一色,红得似火,放眼望去,那通往未知的路两边犹似铺上鲜血浸染的地毯,把这本来苍茫无色的虚空渲染成了苍黄耀眼的颜色。
马小跑想,原来这条路的颜色是被这火红之花所映染。这花,只怕是这苍茫虚空间所能看到的唯一的风景,这火红之色,也只怕是这苍茫虚空间所能看到的唯一的色彩。
马小跑想起来,这种花就是传说中的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家乡人叫死人花、龙爪花,大多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坟地周围。曾听老年人说这种花也盛开在阴间的黄泉路两旁,陪伴和指引亡魂一步一步走向阴曹地府。马小跑突然醒悟,原来此时脚下所踩的正是黄泉路!
原来已走在离地面九尺之遥的黄泉路上!
一步一步地离开人间已经很远了,与亲人的距离,更是遥远到今生永世不可再见的地步。想到此,马小跑伤心绝望得瑟瑟发抖,他根本忘却了身体的伤痛,也根本忘却了用痛哭流泪的方法可以稍稍减轻苦痛。他情不自禁地走向一株曼珠沙华,双手捧住花朵,将脸贴到花上来回厮磨。
这火红的花朵啊,你向我冰凉绝透的魂体里注入些温暖吧,好让我有能量坚持走完这条漫漫长路!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你还好吗?妈妈呀!你一定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丧子这痛,你病倒在床上了吗?我的好妈妈,这么多年来,我无数次让你担惊受怕,无数次让你伤心难过,当儿子就快成家立业,让你快要接近幸福的时候,儿子却突然离去,毫无征兆的永远离你而去。妈妈呀,这如何让你承受得了!你不要再为你的不孝儿子难过,你要保养好身体,过好接下去的生活。妈妈,来生,我还要做你的儿子,但决不会再让你承受如此的苦难!
父亲啊父亲,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谢谢你一次又次地将我从死亡线上拉回,你没有一次因为我的淘气而责备过我,更没有因我无可救药的怪癖而放弃过我。父亲,你要强忍悲痛,照顾好母亲。你是家里的精神支柱,你若因不孝的儿子而倒下,一家人怎么办呢?你忘掉我吧,忘掉我这个不孝之子,你还有孝顺的哥哥在身边呢。
哥哥,你在做什么呢?多少年来我哥俩形影不离,手足情深,你照顾我包容我的所有细节,都在我的脑海里清晰地呈现。可惜弟弟绝情,突然抛下你去了。你就不要为弟弟的离去悲痛伤了身体,奶奶和爸爸妈妈,还有嫂嫂侄子等着你照顾呢。死了的人无法再活过来,活着的亲人还得好好过活,对于爸爸妈妈,你除了献上你的那份孝心,还得帮弟弟多敬一份。对于我那个幼小的侄子,等他懂事些你一定告诉他,他的叔叔爱他亲他,他的叔叔一定会在九泉之下永远保佑他健康快乐地成长,平安幸福地生活。我的好哥哥,你的弟弟还有一个请求,来生请允许我做一回你的哥哥,我会犹如你曾经照顾我那般地好好照顾你保护你,好吗?我的好哥哥,此生永别了!
元元,我亲爱的,你在做什么呢?你一定也悲伤不已,你在翻看着我写给你的情书?还是在摆弄着我送给你的礼物?你一定伤心地回忆着我俩在一起那些美好幸福的点点滴滴。我的元元啊,虽然我俩在一起的时间短暂,但我早已认定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亲人了。你的美丽灵动、你的温柔贤惠、你的落落大方、你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