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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娘老罗,可身子骨还硬朗着,象当姑娘时背几十斤麦子走十里也不当事。脑子还不糊涂,眼神也清亮着,又离得那么近,岂会看错?”
看儿子皱眉总算认真听进去了,也应该会听自己的话了,老太太心里又难过起来:孙儿呀,想我宁氏一生德行无亏,无愧于任何人,赵家又是这么良善的人家,怎么就不能儿孙满堂?这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不是喜事,反而成了。。。。。。。唉!
强打起精神,“儿啊,娘当时也想是不是看错了。可再怎么看,看到的也只是他眼里的悲痛仇恨愤怒。那不是一般的恨和凶狠。
当年,娘在一个示众临死的杀人犯眼里看到过同样的凶狠和不甘心,即使娘胆子不小,也被吓得不轻,连做了好几天恶梦,至今想起来仍觉得头皮发麻,心里渗得慌。
那小东西降生在这个家却敌视这个家,无视父母亲情。娘这么大年纪了,这点事还是能看明白的,当时心里就存了个疙瘩,只是觉得我赵家良善,娘礼佛心诚,自有神佛保佑,一切都会好的,其实是不敢,也不愿意多想。”
老太太擦擦眼泪,叹口气,伸手摸着儿子的胡子脸,道:“大有哇,娘不是狠心的,可你今天来一说那小东西的神奇,娘就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这哪里是什么神童。这是妖孽呀!那些天杀的唯独今年不来咱沧州府行凶作恶。哪是小东西在保佑沧州,不过是保他自己不受兵灾更顺利长大罢了。”
赵大有的脸色越发凝重。
“儿啊,你想想,你是那小东西的亲爹,那小东西和你亲近么?”
赵大有想了想,慢慢摇了摇头。小儿子只和他娘亲近,对其他人似乎都有戒心。
“这就对啦。儿女即使再小再不懂事,也天生和自己的父母亲近。这血缘亲情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那小东西不的,就证明他不正常。”
“还有哇,他只和他娘亲近吧?”
赵大有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嗯,他也喜欢老刘家的抱。别人,嗯,都不行。”
“这就是了。那小东西刚出生,翅膀还没硬。你婆娘和何氏喂养他,保护他。他需要这个,也需要时间长大,所以才会对她们好。等他翅膀硬了,只怕就完全是另一种样子。
可恨可怜你婆娘护犊子心切,完全蒙在鼓里,把娘当成不分是非的糊涂恶毒老太婆,忤逆不孝,一味护着那小东西。你也跟着糊涂,一味耍赖和娘作对。”
第19章 襁褓里的奋斗(1)()
人信守什么,一旦到了偏执的程度,再遇到触动信念的刺激就很容易变得疯狂。
这时候,任何人说出和他想法不同的话,他都听不进去,至多只会提醒他联想到什么,变得更疯狂更周密。
相反的,他自己的想法,他会怎么分析怎么觉得有理,怎么说怎么合理,一切都是那么合乎逻辑。对于自己的行为也就自然而然觉得是那么正确,即使杀人也干得那么理直气壮。
你只需想想被洗脑的传。销分子,这种只算低级的偏执者,就可以很容易地看透这种人的扭曲心态。
有了痴迷固守的偏执信念,人也就常常变得无所谓善恶。
象轮子恐怖邪教分子疯狂得“连死都不怕”,甚至主动去死,杀别人更根本不算事,其三观已超出人类社会的伦理道德,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更不能用简单的善恶来衡量。
更常见而简单好理解的例子是:处于怒火中烧等激动情绪中的人,听不进劝,行为失去正常人眼里的理智。
赵岳在母亲怀里默默想着,默默准备着一会儿怎样和偏执的亲奶奶交锋。
马大财去和老太太解说,在门外恰恰听到了老太太和赵大有末尾的交流。他原本是想先听听老人家的想法,再采取相应措施,不想却听到这些。
一时间,他的心也不禁震惊起来,对之前对小赵岳的判断和那些想法,不禁有些动摇。
屋里,动摇的赵大有本着一点希望和理智,还有对老婆的爱和信任,在母亲的催促下,做着最后的艰难抗拒。
马大财知道,以义兄弟的孝道,只怕坚持不了多久。也就是说,自己留住张氏母子,却真是害了人家。
小娃娃赵岳到底是不是妖孽还两说,自己的誓言却是要信守。这是做人的本分。
马大财当即放弃进屋劝说的想法,悄悄转身离开内宅,直奔向门房,通知张氏母子赶紧离开。
“嫂夫人,马某无能。情况紧急。什么都不要说了。请随俺赶紧离开。”
很羞愧。马大财躬着身子道歉,请张氏起身。
其他人一瞬间都变了脸色。张氏的脸也变得苍白,心里对丈夫充满了深深的失望。
刘管家和老太太等忍不住惊问:“怎么会这样?这如何是好哇?”
之前他们知道宁氏难改变,但对庄主还是抱有极大信心的。
听到这两句话,赵岳噗哧一声笑着摇了摇头。
在马大财惊异的注视下,他小手搂着母亲的脖子,侧身扫视着众人,淡淡说道:“娘,该我们去面对了。”
张倚慧定定神,努力收敛糟糕透顶的心绪,轻轻嗯了一声,抱着儿子走出门房,走向家里,并越走越快,越走越坚定。
众人震惊着面面相觑片刻,随即都闷声不吭地紧紧追上去。此刻,无论抱着什么目的,大家都睁大眼睛,默默等待一会儿后的奇特交锋。
三月娃大战亲奶奶,这难道还不够稀奇?
平常总听妖孽神怪的诡异怪诞传说,想不到就在这今天,就在这赵庄,就能亲眼目睹。
到底都是凡夫俗子,即使再忧心如焚,遇到这种事,又怎能不象打了鸡血一样处于一种病态的亢奋?
管家老刘真是忠敬的。这当口仍不忘自己的职责。
他一双眼睛恶狠狠扫视四处闻风而出,正瞪眼探头探脑的家丁仆妇,怒声喝道:“都闲得没事了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今日之事,你们最好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见到,不小心听到看到了,都特么给我烂在肚子里,不准私下议论。谁敢瞎说,谁敢泄露半点闲言碎语出府,割了他全家的舌头,打断他全家的手脚,丢林子里喂狼。”
刷——
那些脑袋瞬间都消失了。
能在府上干活的都是亲信,得利于赵家,也知道府上的规矩。赵家慈悲不假,却非单纯良善。管家的话可不是只说说的。过往就有证明。
张氏走不远,却突然停了下来,随即又回走到大门口停住。
在众人各种各样的神情中,赵岳向紧守门外马车的张府管家老钱奶声奶气招呼:“钱爷爷,叫我姐和小豆芽回我姐屋去玩吧。请舅母先在门房坐会。车里想必不暖和,可别冻着表姐。”
老管家一愣,这当口也没心思计较三月娃怎么能这样说话,只眼看着大小姐。
张氏点头。
老管家虽疑惑却不问什么,照做。
张氏一声不响,又向内宅走去。
到了中院,赵岳见便宜舅舅紧跟不放,又招呼赵信、赵越:“信哥哥、越哥哥。”
赵信赵越猛然听见这称呼,都有种受宠若惊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神情严肃。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赵岳笑了笑,小手一指便宜舅舅,“两位哥哥,麻烦你们送我舅舅去他屋里好生歇着。”
神色有些恍惚,正不知盘算什么的张倚春一惊,随即又愤怒了,胸中的无名火腾腾的。
信越二人愣了。
刘管家却会意过来,一拍两小子,“对对,赵府的事不敢劳张庄主费心。”
赵信赵越立即醒悟。
所谓帮妹妹妹夫的大舅哥,坑姐姐姐夫的娇惯小舅子。这是有数的。
眼前这位舅爷就是典型。舅父赵大有则是典型的反例。
二人视把他们当儿子养当儿子信任重用依靠的赵大有如父,早看一再坑人的张倚春不顺眼了,只是以前没资格管,也不敢管,今个借舅母无心搭理的机会,正好给张倚春点颜色瞧瞧。
至于小表弟和当家老太太的交锋胜负,他们比赵岳本人更有信心。
信心并非莫名其妙。
神童会斗不过一个老太太?
这不扯蛋么。
在这一群人里,也许现在只有刘武和他们俩坚决不信赵岳是妖孽。
赵庄虽非龙潭虎穴',却也是阳气杀气冲天的所在,什么样的妖孽敢在此露面撒野。
哥俩对视一眼,默契地捏拳头一齐上前。
赵信皮笑肉不笑道:“舅爷,你听着了?要不要我弟兄伺候伺候你老人家?”
眼里则流露着兴奋和期待:张庄主,你不是胆大敢耍二虎么?你耍呀,硬气呀,可千万别软了。千万给我们一个机会。
“你们才老人家呢。你们全家都是快死的老人家。”
张倚春心里恨恨诅咒着,面对信越二人挑衅和企盼的眼神,却不敢真抗拒。只得一甩袖子权当找了面子,被信越二人一左一右押着回暂住的屋子。
刘武跃跃欲试,却被老爹踹了一脚,低低声呵斥:“夯货,你是什么身份?也不想想小少爷为啥不叫你。真是夯货,连个吃奶的娃都不如。”
刘武又不是真傻,当然明白信越也算是赵家人,这时候有资格去伸手。他只是眼馋两好兄弟能稍稍出口恶气。
赵岳看两表哥安排好家丁把守住那间屋子,冲表哥们笑笑,心里说:“便宜舅舅,你这种人活着纯是污染人心、糟蹋粮食、打击我娘,可以去死了。
要不是之前你见自己的姐姐被欺负逃命,无论是为我娘,还是触景生情感同身受,终是有点眼泪,我绝不会让你活过这个冬天。
即使如此,你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私无情,留在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要秘密做事,必须赶你滚蛋。”
第20章 襁褓里的奋斗(2)()
内宅。
赵老财顶不住压力,终于在母亲由失望向绝望转变的眼神中起身。
“娘,孩儿想通了。无论。。。。。。那孩子是不是妖孽,只要他可能危害赵家,俺听娘的,就除了他。”
心里想着:周二走有段时间了。倚慧就是再慢,也应该走了。俺抓不到,至少能让母亲看到俺的孝心,心里舒坦点。以后的事,唉!以后再说。
宁氏不说话,只是脸色煞白地默默看着儿子,看得赵老财心里发渗,不敢再拖延半点。
老太太好强了一辈子,心灵醒着,可不是好糊弄的。
转身大步走向门口,不想门突然开了。本该逃走的老婆抱着小儿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她身后乌泱泱跟进一群人,貌似簇拥着她。赵家庄的主要成员都在。
赵大有看着老婆发愣。
宁氏的眉毛却竖立起来:“张倚慧想干什么?这是要逼宫么?”
她目光落在赵岳身上,“莫非这小东西使了妖法,迷惑了人心,蛊惑众人来对抗?”
赵岳在母亲怀里侧侧身子,正对宁氏,迎着老太太审视警惕,甚至是凶狠的目光,笑融融道:“奶奶好。”
听着奶声奶气充满温情的问候,宁氏一愣,这心里不由自主地就产生一股温馨暖流。
这是亲情的力量,人性的本能。
对把儿孙的命看得比自己的重一万倍的宁氏来说,感情来得尤其强烈。
“这小东西长得真好。他要真是我的小孙子,那该有多好!”
老太太一瞬间心绪有些复杂,但随即就冷哼一声。
想蛊惑我?休想。
身子坐正,一手按桌案,又把阴沉的目光盯在郭氏身上:莫非你想以正妻的身份来压我?事关赵家兴衰、祖宗血脉传承,半点不能让,今天谁来也不好使。
郭氏却冲着宁氏柔和地笑了笑,微微摇头,然后拄着拐棍慢慢走向前。
不是帮凶,就仍是大姐。宁氏是极讲究也极守礼节的,瞬间也露出点笑容,赶紧起身迎接。
“大姐,这家门不幸,儿孙不孝,小妹无能,还要劳动你出面。”又招呼其他老太太,“各位姐姐,大冷天的,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这里是赵老财夫妇的卧室,但面积挺宽敞,十几个人在也半点不拥挤。但椅子只两把。
宁氏扶着郭氏坐了一把,自己理所当然坐了另一把。其他老太太只有站着的份,心里也没意见。地位低,要怪就怪自己不生儿子。
然后,大家的各种目光立即落在赵岳身上。
这才是正事。若有灾祸,都是这小东西造成的。
张倚慧看看小儿子,目露询问。
冒险回来,说是赌命也不为过。她表面平静,心里忐忑。刚一进门,小儿子就先声夺人,先缓解了局势,开局不错。现在她和众人一样很奇怪期待小儿子下面要做什么。
赵岳却向母亲笑了笑,随即仰头看着屋顶,聚精会神的。
众人都不约而同无声无息地跟着仰起头,疑惑:“屋顶有什么好看的?莫非有妖怪被请来助阵,要破瓦而入?”
赵岳可不知道大家恐惧又带点期待的矛盾心情。
他看着瓦片,腹诽:“老太太还说进来暖和暖和。就这光腚露瓦的屋子?严冬时不被冻死就是命贼硬的。古人这脑子也不知是怎么长的。。。。。。”
该干正事了,又低头。众人也赶紧跟着低头。
这一幕情景很诡异。屋子里静得针可落闻。
赵岳一脸轻松地看看亲奶奶。
宁氏端坐椅子,身板绷得笔直,两眼死盯着赵岳的一举一动,两手成鹰爪形,大有一旦赵岳露出妖相,就奋不顾身扑上来亲手掐死的架势。反正看样子儿子是指望不上了,那就我老太婆来。别人怕妖孽,老身不怕。邪不胜正,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你。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
看老太太这气势,赵岳心里的怨气不知不觉消失了。
这是个为了儿孙可以豁出去一切的偏执老人。可恨、可怜,又可爱可敬。
向奶奶笑着点点小脑袋,也不管老太太认不认,甜滋滋叫着:“奶奶,你是这世上最称职的奶奶。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尽职尽责,都那么好。放心,孙儿不会害任何人。”
在众人的神色变幻中,又转向后面的管家老刘。
“今要说的事比较多。刘伯伯,咱是不是多搬些椅子来,请尊长们都坐下来喝着茶,舒舒服服,安安稳稳地听听?”
这话本应该对这一世的爹说的。老赵才是主事的。可赵岳清楚,老爹这会是绝不敢随便表态的。夹板里可怜的,也就不难为他了。
老刘此刻都震得晕乎了:“天呐,这是百天不到的娃说的话?俺老刘活了三十多年也说不这么,这么。。。。。。那啥。”
晕头转向中习惯地看看主子,请示一下。
赵大有瞅瞅笑嘻嘻的小儿子,歉意又担心地看看老婆,再看看老娘,老娘沉着脸,紧盯赵岳,但貌似暂时不想做什么,这才微微点头。
老刘顿时活过来了,一趟子窜出门去,带着刘武、赵信、赵越跑了。丫环们此前都赶走了。这活只能他们三干。
。。。。。。。。。。。。。。。。。。。。。。。。。。
老太太们在郭氏和宁氏身边坐了半圈。赵大有和两姐姐站在各自的母亲身后。
今天是家事,不是庄子的事。这时代的规矩,赵老财即使是庄主,在尊长面前也只有罚站的份。
马大财属于半主半客,身份特殊,坐在一侧。他夫人乔氏稳稳站在他身后侧。
赵岳瞅瞅老马旁边的空椅子,向着乔氏笑了,目光充满赞赏。
这果然是个严守本分的好女人。
剩下的更没资格坐了。
赵信、赵越一个提茶壶,一个奉茶,完事笔直站在门两侧,如两小鬼把门。
刘武提了一大壶热水刚要进来,却被老刘一把夺下,呵斥道:“磨磨蹭蹭的不关门,臭小子,你想冻着老夫人咋滴?”
“谁磨蹭了?俺送水也不对了?这老爷子逮着俺是他儿子猛欺负。。。。。。”刘武这个委屈啊,还没处说理去。
老刘冲儿子眨眨眼,一边关门,一边伸头小声对门外的儿子叮嘱:“夯货,多穿些守在门外。谁敢过来偷听,就打断他的腿。”
刘武眼神立即一亮,委屈没了,向他老子眨眨眼表示明白,伸手把门光当一声关紧,差点儿没夹着他老子伸着的脑袋。
“这个夯货,想害死你爹咋滴。”老刘哭笑不得地摸摸脖子。
第21章 襁褓里的奋斗(3)()
不得不说,无论什么社会,人的出身都太重要了,这不仅影响到社会地位的天生差异、教育生活水准和支持力话语权的不同,也深深影响到看待事物的敏感性、分析事物的眼界、角度和高度。
对安排搬椅子大家坐这种寻常小事,看起来很自然,顺理成章的,没什么特别。落在张倚慧眼里就别有意味了。
小儿子提的貌似自然而然完全合理的小要求,却是暗藏巧妙,在人不知不觉间,轻描淡写地再次轻易化淡了紧张局势,于无形间夺回了赵家小主人的身份,拉拢了人心,削弱了奶奶的权威,至少是暂时减弱了影响力,更进一步控制了局势。
妙就妙在即使婆婆宁老太太察觉了,也不好硬反对。
既然赵庄的主要成员都来了,可以不让妖孽孙子“蛊惑人心”,可总不能不让其他人议一议说话吧。至少不能让马大财这样的特殊人物站着说吧。那就不能不让搬椅子,更不能不让大家坐。你要是就是硬顶着,那得罪的人可就多了。至少那些没生儿子的老太太会生恨。赵岳的两姑姑会不满:俺亲娘比你还岁数大,身体也不如你康健,你坐着,硬让俺娘站着?这也太欺负人了。那么连锁反应
宁氏就象随时扑击的猛虎一样,把注意力都放妖孽身上,压根儿没心思考虑别的,忽视了座位问题,就这样无影无形先输了一局。
出生在地主家,从小就站在领导地位,又领导张家赵家这么多年,面对或明或暗的复杂权力纷争,张倚慧至少在权力的微妙变化上很敏感。她抱着儿子站在受审的位置,却站得越发自信笔直。
把儿子当转世仙神,处在盲目中的娘哪知道,赵岳其实还真就是自然而然提出的要求。他压根儿就没有高妙的权力手段。
前世出生在乡镇普通人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