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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原当马僮,牵着赵岳的战马昂首挺胸大步前行。
老六放开温知州,和大魁五魁带着弟兄们押着拉钱的马车在卫队后既害怕又禁不住的兴高采烈步行跟着。
三魁四魁面面相觑后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还是带着追随的能打师弟和近十个二混子默默跟在马车后试着趁机从杀场脱身。他们久混社会,到了眼下这地步都清楚,留下就是个十死无生。无论投靠知州多么忠诚,官兵也绝不会让他们活着。
温知州获得自由,惊喜羞愤交加中一直紧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大半。
有机灵的军官赶紧窜上来搀扶着他,恭敬孝顺地深情呼唤着大人。
没抢上第一表现的则赶紧喝令官兵围护起大人,在知州面前的表现感觉也不错。可惜温知州根本没看他们一眼。
被三四百官兵紧紧保护在中间,这下真安全了。
温知州重重呼口气,心神稍定就黑着脸死盯着赵岳大摇大摆慢慢远去的背影磨着牙齿,眼闪凶芒。
扶着他的军官试探着问:“大人,要不要”
他说着做了个射杀的手势。
温知州扫了一眼部下官军,感受到丘八对他的敬畏顺从,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美妙感觉又回来了,迅速恢复了官威,羞愤喷发,热血冲顶,双目赤红,嘴唇张合不断,几次想喝令杀了赵岳这伙枉顾国法的逆贼,却始终没敢喝出口。
他和官兵一样畏其勇、畏其有后手、更畏其势大。
他耍惯了阴谋的聪明脑袋不相信赵老二会蠢得给机会让他尽情报复,绝不相信赵老二会真不防备他射杀报复。
他担心弓箭手也奈何不得赵岳这伙强徒,
怕一放箭,赵老二这个活阎王就会带着爪牙狂风一样杀回来,而身边的这些废物官兵根本护不住他。
那可就死定了。
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这么久,温知州这下是深知死亡的可怕,意识到原来自己当着一州高官,小命也是说没就能没了的。
他没胆子靠弓箭手赌一把命,更没胆子赌杀了赵老二,赵老二会没有部下潜伏在泰安城转眼能报复弄死他满门。
瞪眼憋了好半天气,他重重又呼了一口,挥手恨恨道:“先回城和诸位大人商议,再问罪小儿不迟。”
扶着围着他的几个军官却没松口气,而是始终努力憋着气。
不是他们不甘心受辱还想对付赵老二。
和沧赵家的恩怨是领导的事,和他们这些当兵的卑贱武夫无关。他们可不想自己也和赵老二这样的阎王结仇找倒霉。
憋着气的原因是,温知州身上的味道太特妈臭,太难闻了。
瞧架式,温大人怕不止是吓尿了,还拉在裆里。袍裤腿脚都流下黄色物了,只看看就恶心得慌。
温知州从愤恨冲动极想报复又不敢的矛盾情绪中解脱出来,这才惊觉裆里粘乎乎地特别难受,肿脸也不禁臊得发红。
这样一身脏臭可怎么坐马车回城啊。
在这丢人也就丢了。
若是再在州城,在众位同僚下属面前丢这个人,那,这泰安知州官也就别当了。皮再厚也没脸干下去。
好在搀扶他的军官机灵体贴,委婉建议说:“大人想必累了,不妨先到庙中稍事歇息。”
这就给了温知州台阶下和换衣服的机会。
温知州强撑官威,强忍着裤裆中的难受,小步却是奇快地奔向古庙。
后边的官兵脱离了知州视线,不用假装恭敬顺从了,脸上都纷纷露出耻笑神色:高傲的士大夫原来就特妈这德行。。。。。。
一行进了庙。
庙中的情景又惊得温知州两腿发软,眼睛发直,不禁又尿了。
只见,往日圣洁清幽的神庙简直成了人间地府尸场。
庙门口铺满叠压着一地死尸,多是寻常百姓装束,显然多是踩死的,也有不少是刀砍棒砸而死的,总之全死得惨不忍睹。
其中有几具破烂已不成人形的尸体只看血迹斑斑的衣服就知是有钱有身份的男女,但身上值钱的一切东西都不见了。
死的第二多的是光头佬,约摸有七八个,就堆倒在庙门口。
这些和尚往日得泰安人供养,钱粮广有,生活得无忧无虑,宝相庄严,个个满嘴慈悲禅音,皆是受人尊敬的神圣门徒。
可如今他们即使死了也仍个个脸上保留着狰狞凶横神情,有的至死手里还紧握着戒刀和哨棒,看戒刀哨棒上的可怕血迹可知在接护贵宾席逃来的贵人,阻挡百姓进庙逃生时,和尚们都由慈悲佛陀猛化身成索命厉鬼,没少下死手砍砸供养他们的百姓。
温知州牙齿格格响,不想踩尸体进庙了,可又不得不进去借庙地换换衣服,被体贴的军官搀架着闭眼抬了进去。
可进庙后的情形更可怕。
从门口向里铺了一地和尚尸体,怕不有七八十具之多,可能庙里有武力的和年轻力壮的和尚都持武器在庙门这试图以凶残暴力强行震慑阻挡住人群闯入,不弱的封锁力量却被疯狂的人潮硬生生轻易冲开,在门外转瞬丢下几具尸体后,剩下的被推逼得吓得仓皇退入庙中继续步步防守阻击,却转眼就被涌入的狂暴人潮一路挤倒踩死了。
在和尚尸体中夹杂着不少被砍死打死或打伤倒地被人潮生生踩死的百姓尸体。
砍杀打伤这些百姓的无疑是这些把门和尚。
和尚撕下佛陀相,发威行凶,结果却和被打被杀的寻常百姓死在一块。可见天理昭昭,因果相报,佛祖确实真公平。
温知州惊骇得浑身发抖发软,眼睛发直,被不怕死尸的军官硬架着继续向庙宇深处走。
得找个避人的地方,知州才能体面地脱下脏衣洗洗身子,所以只能向深处禅房去。
越到深处却是越可怕。
一路上除了随处可见的百姓尸体,还有更多光溜溜养得细皮嫩肉却死得惊恐狰狞万状的男女及有年纪的和尚的尸在各处。
形状富态的男男女女无疑是来欣赏沧赵老二怎么倒霉的那些闲得蛋疼的,又没逃得及的富商官僚以及太太们。
事发时,青楼‘才女’们却是得以抢先一步躲进了庙,逃过了庙外的疯狂践踏,后又惊觉庙里也危险,绝大多数又得以从后门及时逃走了,坐了放在庙墙后的马车,此时怕是惊魂不定地拍着胸口喊着怕怕正逃向各自居处,好不后悔来这瞧热闹。
那些肥胖跑不快逃不及的“妈妈”们,或是躲进房间就以为安全了的蠢女,结果同样成了光尸,死前还惨遭百般歼辱。
这些人身上的服饰被扒得净光,无疑是随人潮身不由己涌入庙宇中后瞧见机会萌生了歹念的强壮汉子趁火打劫干的。
甭管是慈悲挂嘴上的和尚还是官僚百姓,人性凶恶丑陋的一面都在此刻此地撕下了伪装,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庙宇中以往的金壁辉煌都不见了。
大殿中两米多高的金光闪闪神圣佛像因传说身上镀着一指厚的金子当时被首先砸碎推倒成了好拿的碎块。有金子的部分被刮分抢掠个干净,带回家用水一泡掉塑泥,剩下的就是让人分外眼红的厚厚金片,歹徒们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岂能放过。
此时,温知州看到的只有佛陀像空荡荡的原坐台处,坐台周围只有一处处散落的塑相干泥。
不止是佛陀,包括神威凛然的护法镇殿神将、山神鬼使塑像在内,凡有金子或类似金子实际是铜装饰和可能有值钱东西的塑像同样一个不存,有价值的部位都抢走了,纯油彩泥巴塑像的,也被凶性大起而顺手恶意毁掉了,都只剩下残缺的泥巴。
庙宇中一片狼籍。
庙中塑像如此,庙中大大小小主人也同样被毁灭。
往日饱有佛法智慧,修持庄严神通,擅能为万民卜凶解难的一个个高僧大师有的狰狞死在禅房,有的仓皇死在大殿,有的
此庙的主持方丈和戒律院首座死在一块,却是倒在庙后门的路上,被踩得残缺扭曲的脸上满是惊恐。身边则倒着数具被戒刀砍死的百姓,但戒律院首座用的戒刀和庙中配备的其它戒刀等凶器一样也不见了,无疑成了歹徒的凶器并事后被带走了。
方丈死得还算体面,有内衣遮体,没象其他人那样被扒光,只是所披的华贵大红袈裟被抢走了,因为上面有很多金线金片。
死在庙中的人,别说是贵人穿着的上好衣料了,就是此庙因富裕而穿得好的和尚的所有僧衣鞋子,抢劫者也没放过。
对只能靠自己辛劳挣衣食的百姓而言,往日只能干眼馋根本买不起的贵人们穿用的衣料可是好东西,是死人的也不能放过,连同上好的僧衣在内,抢回家即使不能直接穿,但可以改改用,省钱就是赚钱,又有了好衣服穿尝尝富人体面的滋味,
小老百姓的日子可得精打细算过。
庙中收藏的钱财自然更被洗劫一空。一处处房间皆被翻得乱糟糟无法入眼,庙中收藏金珠宝贝的秘室也被查出抢空。
另外,把庙中铁锅、菜刀、被子等有用又能抢走的都抢走,同样是小日子精打细算又极需要外财贴补的需要。
当然,象床单破僧衣什么的也是方便包裹塑像碎块遮掩脏物逃回家的有力装备。
庙宇被洗劫得如此之惨,对温知州来说,不止是可怕,更重要的是没了方便。
他强撑着胆子,独自在一个房间内战战兢兢用官兵弄来的水强忍着恶心草草清洗掉身上的秽物,沾着屎尿的内衣和官服却是不能穿了,想从庙中找件干爽衣服暂时替换一下这点小事眼下却成了件大难事。
庙里只有死人身上血迹斑斑的可怕衣服,温知州打死也不肯穿这种死人身上扒下的,也不愿穿孝顺的军官身上脱下的。
不能再在官兵面前丢人了。
可,没衣服换,这可怎么办?
好在活阎王赵老二饶他不死,他命不该绝,而上天也似乎还有心照顾他一把。
有军官在庙中细翻后,总算在一间僧舍中找到了几件虽然质量低劣又陈旧破烂却洗得干净的僧衣。
这显然是庙中地位最卑下的某和尚的备用衣物。抢劫者翻出来了,却是穷光蛋都嫌弃其破旧,没稀得拿走才剩下的。
此时计较不得。
总算有遮羞物了就好。
温知州强忍着嫌弃,匆匆套上,在孝顺军官的搀架下急急出了让他总感觉阴森森有游魂野鬼萦绕的古庙,窜进了马车。
马车藏了身子的丢人打扮,他正了正官帽,对跟前的军官下令:“把庙中尸体以及一切不该有的东西都赶紧清理掉。”
军官明白知州是急于烧掉沾满秽物的官服这等丢人证物,心领神会地大声应诺道:“小的明白大人指示。”
温知州瞅瞅那军官,看出来这卑贱武夫有点灵秀劲是真领悟他意图了,臊得有点脸红,却是脸肿紫的旁人看不出来,就努力保持官威,满意微点头,又下令:“传令擂台上的那些官兵和弓箭手随护本官回城。其他人留下清理庙宇。另,速令此地知县带人调用民夫速速把这里尽快收拾干净。所有尸体,无论兵民都找地烧了埋一起。不准家属哭嚎认领借机闹事。”
匆匆吩咐了几句,他立即带着卫队向州城仓皇而去。
多一刻,温知州也不愿意在这待着。
这里官兵百姓的尸堆血河、庙宇遭殃的神佛和信徒、惨死的富贵男女。。。。。。说到底全是他温知州一手造成的大灾难。
温知州本就吓破了胆,现在更是疑神疑鬼,总感觉佛祖在天上怪他作孽而正嗔怒注视他要降罪,更有死在这的无数冤魂恶鬼游荡咆哮在此处想报复他,想把他撕得粉碎吞噬掉。
此为不祥之地。
他只想避开鬼群逃回府衙安全静静。
而留下的官兵瞧见了知州大老爷戴官帽却穿破旧僧衣的搞笑形象,见知州迅速远去,这才放出强忍的嘲笑。
温知州的体面与威严已经丢了个干净。
第1027章 真巧,上()
温知州心神恍惚地坐在马车中。
今日之事发生得太突然猛烈,太出乎意料,简直是场太可怕到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噩梦。
他千算万算,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计到赵老二此来不玩谋略,也不是斗勇,而是事实上从高盛客栈开始就凭势大玩野蛮暴力强势硬碾压,就象西夏辽国蛮子对大宋一样,斗智谋外交斗辩论道理斗文明皆不是大宋的对手,就无视国际规则,根本不讲道理,只要不合意,只要不痛快了,只要有想法了,就瞪眼抄刀子一味以势大军事势力强耍野蛮暴力怼大宋一切智慧手段。
遇上这样的野蛮无赖对手,道理和他讲不通,规则对他没有约束力,自家暴力武装又靠不住,那只能挨打受辱低头。
以罚代死?
这不就是大宋忍辱屈膝向势大的辽夏纳贡换和平一样?
倒是不用年年纳贡看白眼受辱。
可这是一次就威逼勒索个狠的,直接咬到了骨头。脸面和利益一下子全栽了进去。
一国之内的争斗,不是国与国之间,怎么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不守规则不讲道理?
赵老二,你怎么可以这样野蛮胆大?
可悲的是,赵老二无视国法纲纪,对泰安官府公然行凶,却貌似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法皇权真就未必能奈何他。
堂堂一州官府被一个家庭欺负了,被一个纨绔衙内踩了,官府死了人,在当地的统治权威大损吃了大亏,却还不大敢向朝廷申诉,甚至不得不忍辱主动掩盖掉这种连官带民一下死伤数千人的严重失职恶劣事件,最好是别让皇帝知晓生事激怒了沧赵。
怎么会这样了?
温知州好不痛苦,实在想不开。
他忘了他以前弄别人,尤其是对百姓,实际也是凭势大玩的这一手,别人也是有理没处说去,也是不得不主动闭嘴。
说到底是,他习惯了依仗蔡京玩势大欺人,肆意欺负别人行,轮到自己也遭遇这一手就受不了了,想不通了。
眼下的大难题是回城和诸官协商赶紧调兵名正言顺捉拿或趁机杀死犯重罪的赵老二,还是独自忍辱闷声想方设法完成罚款。
两样都是难做到的,都是后果难料的事。
这是个太艰难的选择。
温知州自负聪明有谋,此刻却陷入了六神无主,受到强烈惊吓的心都无法稍静一静,哪能迅速理清思路做出决断。
昏昏沉沉胡思乱想间,马车越跑越快,颠簸起来,在糟糕的泥路上越颠越厉害,颠得温知州喝醉了一样东倒西歪乱撞车厢。
在脑袋咚一声碰壁碰得好痛后,温知州从昏乱臆想中痛醒痛精神了,本就糟糕之极的心情越发坏了,勃然大怒,大骂外面的车夫:“你这厮怎么赶得车?啊?莫非是想颠死你家老爷我?你这厮想作死不成?”
却听外面的车夫惊慌哀声回道:“老爷息怒。不是小人不好好赶车。是这马不大听使唤。往日很温顺的,今也不知是咋了。”
温知州是大人物,哪管畜生这种小事,只怒喝:“连头畜生都调教不好,你干么吃的?”
“好生赶车。再敢颠簸得老爷我难受,小心你脑袋。”
车夫吓得连忙表态:“是,老爷。小的可不敢让老爷遭罪,正使劲让这畜生老实点呢。”
说话间,温知州就听到车夫甩鞭子狠狠抽打教训马并呼喝着控马指令。
这奴仆确实在努力架好车。
谁知不抽打控制还好,一玩硬的狠的,一使劲拽缰绳强加控制,这马不但没象往日那样变温顺,反而惊嘶怒嘶不断,咆哮间还撂起蹶子,越发显得暴躁失常,拉着车乱跑得越发疯狂,仿佛是遇到猛虎恶狼侵犯的惊吓,车夫越想控制,它越惊嘶狂奔。
温知州被颠得根本坐不直身子,在车厢里东一头西一头乱撞,
惊得气得他一边手捂着官帽乱寻平衡一边连声怒骂车夫找死。
车夫的声音带了哭腔,想方设法控马间还得分心向老爷求原谅,解释真不是他的错,是这马不知怎么的发疯似的就是不听用。
突然,车猛一个颠簸。
心慌意乱束手无策的车夫一个不防,从车辕上竟然被甩下狂奔的马车跌个半死,眼一翻白直接昏那了。
车里的温知州也被猛一颠,咚一声撞得更狠,脖子好悬折了,脑袋撞得更是痛得要死。
他看不到外面车夫,可不知道车夫被下岗了,还在颠簸中颤音大骂车夫该死的狗奴。
至此,这车成了违章无人驾驶,并且彻底失控了。
马没了车夫强行约束,嘶鸣着自由跑得更猛,并且不大照着道路行进。
坐豪华车本应该牛哄哄舒舒服服的温大老爷自然越发倒霉,被高速狂颠的马车搞得在车里滚球乱撞欲仙欲死,这时候才感觉到事情似乎有点不正常,恼怒惊疑焦急间却是颠得连怒骂都骂不成完整调了,甚至无心怒骂了,时不时爆出哎哟的惨叫。
负责护卫的近二百官兵都是步行。
此次来擂台这有资格骑马的军官,比如熊炎熊先锋受伤正留在镇上紧急治伤,没随行返回。
而且,温知州恶了这厮,从下了擂台得了自由起提都没提一下这位泰安大将是死是活,走时也招呼都不通知一声,撇下熊先锋径直走了,显然如果熊先锋这次没直接死掉,以后也没好日子过。
以士大夫的高傲和报复心,温知州只要倒出精神得了空肯定要收拾一下掉链子的老熊。
其他有资格骑马的军官却巧合地在冲突中全被赵岳手下无意中干死了。
而且在践踏混乱的那阶段,包括熊先锋的在内的几匹马还不知被哪个胆大的顺手弄走了。
如此,本可以趁人死无主混个军马骑的幸存军官这下没马可用,骑不得享受不成了。
随行官兵包括军官都得靠11路和马车比速度。
日当中午,天正热的时候。
从离开擂台区到这走了好远的路,这些人本就为跟上行得快得的马车不得不一路奔跑,拖得这些兵痞刁将两腿发涨发软,气喘吁吁,汗透衣甲,眼冒金星,个个疲惫不堪,着甲的军官这会就不是威风了,而是格外累赘多负担重,更是累得半死,心里无不暗暗咒骂知州不体贴将士是在故意整人拿他们这些大头兵发泄在沧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