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另外,有想移民得先向当地官府申请这一条限制,更是进一步为权贵们白得灾区财产提供有力保障。
真正需要移民去灾区找机会求新生活新希望的草根小民,想获取资格早日动身可没那么容易。
第916章 拆拆拆;中()
申请移民灾区,这可暗含大财路。
各地官府自不会放过这个百姓主动送上门来供官府勒索搜刮的机会,贪官污吏们从上到下会自发的配合默契。
你想移民去灾区白得田地茶园甚至城里的商铺酒楼住房?想由穷棒子一下子成为有生存根基有家有业的殷实人家?
很好。老家官府支持你,但你得拿钱申请才能获得去灾区发财的资格。
想发财,总得付出成本代价不是?
不然,凭什么该你去白发财得大便宜?
官府必然会以便于控制统计人口流动规模、工本费等名目或明目张胆或暗中定个发放资格证的详细收费标准来敲诈外快钱,申请去此时比较落后荒凉的莱州一个价,去重镇徐州一个价,去天堂杭州又一个价,并在资格证上明确标明去处以便接收地鉴别,费用标准绝对划分的细致周到,让小民无法耍明是去莱州实际是半途拐向杭州以此少交费用这种类似的小聪明。
这时候,官府从上到下也不怠政懒作为了,都能瞪起了眼,也不相互扯皮推托不负责任了,工作效率也能快得惊人了。
当然,收费自然不会低了。
更可怕的是,下面只认钱黑了心吃拿卡要早习惯了的刁吏们好不容易逮着这种良机,撇着嘴端着大爷架子安坐就能轻松迅速发家致富,两辈子怕是都难能再碰到这种大便宜的肥差,下手会更黑更狠,会把小小权力发挥到极致,敲骨吸髓也不罢休。
简单一条,谁掏钱多并孝敬得本大爷满意,谁可以先得到获准;想去苏杭这样的好地方?那更得孝敬满意。
争吧,竭尽所能争。
移民先去的能先下手挑选霸占田地产业,自然便宜更大。倾家荡产负债累累能换个优先,太值得了。你就痛快掏吧。
但官府一卡,无论小民怎么积极配合敲诈,行动也必然是迟缓的。
自然是无阻无拦一路绿灯的有权者的人先到达灾区下手,并且得到灾区官府积极默契主动巴结配合。
灾区好田、好茶园、好工坊、好财产必然是尽入权贵之手,没倾家荡产费尽辛苦赶来的小民什么事。
小民你来了就老实当劳工佃户为权贵创造财富吧,不过是换个地方,由内地转为沿海继续当牛作马,继续贫贱无所依。
自古至今,类似的刮分盛宴搞来搞去,无论是怎样的名头方式,最终便宜的还是有权有势者,这很自然很正常。
白居中不知道自己制定的灾区重建政策中漏洞很多,没预料到下面会发生什么?
自然不可能。
官场老油条宰相级大吏若是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他也不用在官场混了,根本不可能混上首相宝座。
白居中的心思实际是:以此利拉拢朝中权贵,赢得广泛支持,争取抗衡蔡京的强大官场势力站稳自身的相位,同时也是以此安抚之前因高俅横扫大户严重损害了很多权贵的利益而招致的朝野众多官员的不满情绪。
白居中对受损官员的潜台词是:扫掉的那些大户无非是以金钱美色等各种方式攀附巴结你们。他们有他们自家的利益,再孝敬又能给你多少好处?我的新政这下把大户们拥有的那些庄园良田财产基业都可以落入你们之手了,你们还不满什么?
直说就是,本相让你们凭空暴发得了能代代相传的祖业,你们得感激本相,赶紧好好支持我吧。
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一时间想去江淮江南当官的人挤破头的争,拼命攀附权贵表忠心许承诺,削尖了脑袋钻营。
稳坐钓鱼台的权贵们象各地官府对待当地想移民的小民一样,你想去江淮(江南)宝地当官?
好。敢去险地为朝廷效力,有担当。本相(本官)支持你。
但这得看你能有多诚心了(得看你到底能拿出多少好处孝敬得本官满意)。
当然,这不用象对待小民那样明说。
官员,尤其是士大夫们都是有知识有素质懂规矩的,想去灾区当官,自然明白应该怎么向权贵们表‘为国’诚心。
在这时候,沉积在官场的丑态得到淋漓尽致的表现和释放。
大家都知道,大宋权力体制臃肿而便于相互扯皮推托,运行极其缓慢低效,对灾难根本没有应急机制,平时太平,这种机制显不出可怕弊端,相反甚至是种权力制衡的优点体制,可一到国家生死存亡时就露出要命的缺陷了。
所以,历史上金军骤然打来,大宋反应迟钝缓慢,根本没有应急之能,刀架脖子死到临头了还在那慢慢讨论争执磨蹭,金兵击溃了大宋边关防御后,杀入内地就成了肆无忌惮横冲直撞势如破竹。堂堂大国转眼被金兵轻易推倒了。
此次大灾其实是又一次金兵入侵的预演。
大宋吃了大亏,意识到体制缺陷,但注定不会,也无法有效扭转祖制的先天性不足长久形成的政治局面,下次再发生危及江山的灾难,仍然只能缓慢反应,官员空在朝堂你争我狡,露脸刷声望说得很好却是废话耽误时间,被动挨打,不灭国不算完。
天下已经乱哄哄,江山进一步动摇,可官场广大官员却还在只顾忙着蝇营狗苟算计自家那点好处,进一步放大机制缺陷。
白居中算计得美妙。朝廷和地方官府也在盼着这次的国难财良机。
但小民也有生存智慧,在非常时期不是官府想控制着耍弄敲诈就一定能如意做到的。
并且,大宋已经经历了一次向沿海移民的剧烈动荡形成的见识经验,百姓有了移民意识,在风传得知海盗洗劫了江南时,想移去沿海的内地人闻风而动自发的迅速行动起来,匆匆处理了带不走的那点家产,把其它用得着的东西和刚刚夏收的粮食装上板车,有驴子的用驴子拉,没驴子的用人拉,纷纷拼命奔向沿海,哪管你官府不官府报备不报备。
当地贪官污吏想搞移民许可证收费敲诈,想得美,你一边待着去。
家里那点钱还得当移民路费呢,岂能让黑心官府刮了去。
为了抗衡官府暴力阻挠,移民的百姓自发形成浩浩荡荡的大队,恃众而行,这样相互依靠相互帮助路上也安全许多,可抗盗贼。凡是敢拦截审问敢来抢劫敲诈的,无论来的是官府人还是盗匪,都一律发狠抄锄头铁锨木棒疯狂一拥而上干他娘的。
老子就是想移民求条生路谋点希望。谁也甭想拦我去路。谁敢破坏老子这点希望,老子就和他拼命。
官府不阻挠,痛快让老子走。老子全家就到沿海空地占了田产房屋继续当顺民为大宋效劳。若是硬要阻挠还想趁机敲诈盘剥,逼得老子杀了人犯了罪无法在大宋立足,那老子就发更大的狠仍是移民,却是索性造反当流寇移民海盗去,你能怎么着?
穷苦百姓红了眼,为抓住改变全家命运的机会不惜一切。
迁移风潮起时,海盗正勾着高俅的大军继续北上抢掠。同时清真山流寇也正横行千里一路大闹,杀向沿海又牵制了十万军。
面对风起云涌的浩大自发性百姓迁移潮,朝廷已经无力镇压阻拦。
剩下的禁军还得留守京城,严防海盗突袭抢京师呢。
各地官府有驻军可用,本应该有能力镇压阻拦。
但这时候,地方官府的文武官僚们实际已经吓破了胆,他们已经被海盗的强横以及清真山流寇事件极度震惊,都吓坏了。
唉我的亲娘哎,原来各地官兵中暗藏着那么多心向甚至私通海盗的。
海盗和清真山流寇能一路势如破竹,破城如喝水,拔寨如拔草,各地构建的防御不堪一击,是官兵投贼内讧投敌造成的。
一想到自己的麾下也难免藏着不知多少会着机暴发投靠海盗的官兵甚至将校,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一直坐在随时会暴发的火山口,是活在悬顶的铡刀下,自己却一直茫然不知瞎当着官爷自鸣得意,各地文武官员哪还有心思去阻拦和敲诈百姓迁移。
满门小命要紧。先想法解决自身危机吧。
刁民泥腿子想去沿海谋条出路,就由他去吧。
就是去投靠海盗,眼下一时也顾不得管了。
心不在大宋的人,官府强留下有什么意义?难道埋下隐患,等到海盗搞事时得到本地有力内应更容易得手?
况且,迁移的百姓声势如此浩大,眼看着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拦谁是死敌,为迁移权不惜造反的架式,而且到处都是,官府能有多少兵分头阻击迁移?又能有多少官兵心还在官府这边肯出力拦截乡亲去路?说不定官兵的父母亲人就在其中。
想拦也拦不住。
能当官的都是有生存智慧的,虽然习惯高高在上拍脑袋做决定,但面对如此明显的局势看得可是明白,哪敢任性逞强。
他们眼下只优先求迁移过境的百姓千万千万别突然化身清真山那样的可怕流寇打破官府屠杀抢掠尽官僚。
别说派兵镇压阻止,就是出面劝说一下都怕刺激起迁移者的火气和造反抢掠意识。
人心所向,势不可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能随它去。
那些平日里专门以敲诈勒索百姓过舒服小日子的基层黑心刁吏这时候更是一个个吓得如缩脖子的鹌鹑,躲都怕躲不过迁移百姓借机发怒报复,哪敢靠上去象以往那样仗着披官府皮掌执法权耍大爷威风再玩肆意欺男霸女刁难勒索钱财那一套。
各地官府就这样闭眼躲着,任百姓自由迁移,也还是不断发生胆横或想报复的顺路攻破黑心地主恶霸家疯狂抢掠的惊心事。
有官员着急自家小妾家或勾结的当地大户家被移民攻击哄抢,带兵带衙役去解救,结果不但没救成,连自己也被杀,甚至被部下突袭刺杀死得稀里糊涂。所带的兵出现临场内乱杀官报复并加入百姓抢掠卷着家人也合流迁移队伍的事。
风声一传开,这下更让地方官僚胆颤心惊,连正常办公和出行都不敢了,都老实缩在家安排奴仆打手严密保护自己。
那些吸兵血,知道自己平时太歹毒贪婪骄横很不得军心的武官们这时候也不敢随便去军营展现军将威风了,生怕被报复。
结果,军营失去管束,将士无人统领,守城门的将士先有人趁机脱离控制跑了,没家人的直接加入迁移队伍,有家人的回家和家人团聚一起加入迁移,跑时带走了武器,更有了迁移武力依仗。随即就是以往困在军营和城里的将士,凡自觉不是海盗不要的罪恶者,不想再忍着痛苦无聊继续当冤大头穷苦兵的,纷纷逃离,聚成一伙伙化身流寇抢杀恶棍仇家夺财,加入迁移。
这过程中,当然少不了喝兵血欺压将士惯了的军官死到临头不知躲避,还想仗着权力发淫威的,结果无不被报复砍了脑袋甚至被乱刀剁成肉泥的大潮流祭品牺牲品。
各地驻军或多或少总有背叛而去的,混乱一团,官府就更没有能力镇压和阻拦百姓迁移。
等迁移队伍过境,当地局势渐渐恢复平稳,官府再一查情况,都不禁再吓一跳,又暗暗庆幸。
各地驻军流失的将士最少的也有五分之一,最高的居然达到七成。极少数相对善待将士能留军心的州府也照样不缺逃兵。
这倒不是各地官兵都那么了解海盗帝国的好处才积极逃走去投靠,实在是当大宋的兵太穷苦地位太下贱了。
好好的汉子,谁愿意拘在军中既赚不钱还要被军官肆意欺压践踏剥削甚至说砍了就掉了脑袋,家里还缺了壮劳力也过得苦。
那些逃走比例高的地方驻军多是沿河沿江,家人方便偷偷摸摸投海盗的。能剩下几成没逃走的官兵绝大多数也不是不想叛逃,而是自知往日当军痞对百姓耍横行凶做恶不少,海盗拒绝接收,就算混进海盗帝国也早晚会被揪出来算账的。
第917章 拆拆拆;下()
继不要官僚腐儒者之后,海盗以此次夏季抢人口却把名声糟糕的小民也一律排除在外的实际行动展示了不要邪恶劣迹者这个移民标准,并随着抢劫的时间延伸,广闻天下。大宋各地随消息传播,渐渐都听说了这事,引起不少思潮。
劣迹斑斑的官兵投不了海盗,只能继续混大宋。
不想逃走当玩命的强盗整天面临被官府剿杀,就只能老实继续当大宋的兵,继续被当官的践踏盘剥。
后不后悔自己行凶做恶断了唯一的好出路,得瑟得连凶恶海盗都不稀得接收,真彻底成了该死的人渣,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知错以后会当个好人,还是变本加利做恶破罐子破摔,也仍然只有这些烂兵自己心里清楚。
各地官府庆幸的是,太多乡间恶霸在迁移潮的混乱中被杀抢,而自己老实缩在城里家中没逞强出头躲过了乱流。
他们还庆幸的是驻军还有兵在,衙门衙役也基本齐全,并且从中发现了克制海盗利用官兵内乱轻易取胜的秘诀。
海盗不要罪恶者。
那恶人若是当了兵就没机会投靠海盗。由罪恶者组成的驻军就不会成了勾结呼应海盗杀官破城的内患。
这次缩家里顾不得公务军务,却正好无意中放走了心向海盗或私通海盗的兵,无形中消除了无法有效鉴别的内患。
驻军将士流失形成大量空缺,正可吸收罪恶者入军重新建立起防御力量。
在官府心里,尤其是士大夫心里,对罪恶小民不杀死清除以安定社会,就应该编入军中当卖命消耗掉的卒子。
大宋可是一向有罪人充军以赎罪并壮大国防力量的传统。
于是乎,牢中罪犯和民间地痞流氓恶棍恶乞丐都成了官府盯上的目标,纷纷被抓来强行盖上金印编入军中受训。
驻军迅速恢复正常编制。
但这次,官府和军官们没有象以往必然会的那样趁机大肆克扣军饷吃空额,不但迅速搞了满员编制,而且一反常态开始勤快起来,加强训练和控制军队,努力提升军队的战斗力,敢捣乱的新兵立斩,训练得罪犯恶棍们哭爹叫娘。
连习惯忙着当官却很少干职责内正事的将帅们都积极肯干起来,纷纷出马亲自指挥训练军队,不惜吃苦流汗。
这个巨大转变自然不是官僚们觉醒了良心,从此想当个好官或克已奉公能征惯战的将领。
完全是被吓得逼得振奋一把。
若再肆意践踏盘剥将士,再甩手当悠闲富贵军大爷不好好管理军队,再军队战斗力还是渣,再军心还仇视自己,那再有类似此次的灾难来临就很难说能幸运躲过。军中多邪恶劣迹者,更不乏胆大狂妄穷凶极恶之徒,这样的手下军队,就是不能投靠海盗,但若是被践踏盘剥得怒了有机会报复上官了,也会杀官闹事。
当不了海盗,还可以当祸乱大宋的强盗。这对罪恶者将士照样是条出路,而且很容易走上那条路。
险恶形势下,当官的只有少贪点少克扣点,把钱粮发到将士手中,让将士吃好点生活得滋润点,宽恕罪恶者以往的罪过,给出重新做人和搏取前途的机会,才有可能揽住军心听招呼。才能再遇到灾难,有兵有势力保住性命财产。
这种想法是不是一厢情愿,官僚们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但没别的良策,只能先尽量克制自己的卑劣努力如此试试看。
因此,白居中的灾区重建政策还没当上宰相对皇帝卖弄时,已经漏洞百出,数条成了一纸空文。
但士大夫们习惯安坐衙门朝堂听虚多于实甚至完全瞎编的报告,更习惯实际是热衷于按自己英明的见识拍脑袋凭空想像着来做事下政策指令,没有实地调查因地制宜的传统观念,自然难知自己错误百出甚至荒唐可笑,只有自信满满。
秀才不出门,便晓天下事的自负就是这么来的。
说起来可悲,中国,自盛唐后,历代统治者就不再睁眼看世界,和美洲大陆的美国一样,因中国的天然大陆地理位置必定形成国土大国,因此就瞎自负的自诩天朝大国,既不实际了解外界甚至不了解本国真实情况,也不屑更不肯吃苦去实地考查接触了解,按传闻想像把世界其它地方都看成野蛮落后之地,把其它地方的民族一律称之为番人,自觉文明程度高人一等,自负富强繁华冠盖天下,总是一口一个我大宋如何如何,我大明如何如何,我大清如何如何,大来大去的结果是,大宋被小金灭了,后人不吸取教训,大明又照样被女真小族灭了,大清?都不稀得提了。
所谓的番蛮在搞热武器推进工业文明了,中国还在刀枪之乎者也,拼命愚民,还无知无畏自负得很,结果被虐的。
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闭眼拍脑袋做决策,凭个人见识意志兴趣功利心任性下政令,脱离实际,祸国殃民,这种士大夫官僚作风到现代也照样上演不绝。根源不是一般的深。
类似的,就算睁眼看世界了解世界了,有了一定实力,也别狂妄自负的动不动大来大去口头痛快了却招人恨。
我大英帝国,我大日本帝国,我大韩民国。。大来大去,还不是继续龟缩在孤岛窝着给别国当小弟当狗使?
还得坚持老祖宗的闷声发大财,不必要呛声时就闷声全力壮大自己,这才是正理。
白居中自以为是,算计得可笑,和朝堂与地方官员忙着蝇营狗苟,大宋要亡了,还在瞎折腾,这还不算什么。
重头戏还得官场根深蒂固的蔡京来唱几出歹毒精彩的。
蔡京了解不了解地方具体情况,知不知道白居中搞得那一套不切实际,这不重要。
他看到的是白居中以利诱之迅速安抚拉拢壮大着党羽势力,看到的是原本是他党羽的官僚或明或暗有不少的转投了白居中这个现任的又年轻看似前途更广大的宰相。至少是党羽的人心动荡,有人心大量流失这种趋势。这种趋势若是任其发展下去,那他老蔡想再寻机复起,难度会越来越大,机会越来越渺茫。
决不能让白居中得意下去。
蔡京受儿孙死亡的打击不轻。
但他是为了权力连最有才的长子取代他当宰相领导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