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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哼,这鄙夫敢抗军令,找死。莫以为有崔家撑腰,本官就奈何不得他个小小武夫,回来,统统斩首。”
抬头看到衙役还站在那里,又怒喝:“还愣着干甚?不要命了?快快传令,紧闭城门,严加防范。快滚。”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老爷大事不好。屁话。混账之极。”
知州正不爽得很,骤听此话,火冒三丈,
可扭头看到叫唤的是自己正房老婆,又把怒气压下,虎着脸问:“夫人,何事值得你大呼小叫?体统,体统,要注意你身份。”
夫人也不管丈夫的恶劣态度,慌慌张张直接跑到近前,把一小包东西放在案上,低声说:“老爷,你快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要命的?”
“啊?”
知州看着桌上的三张硬纸、一套大辽高品官服、一枚印信,吓得差点儿瘫软在地。
“这,这这这,崔家居然是辽臣、间细?他们居然敢通敌卖国?”
三张硬纸是册封,盖有大辽南院大王印鉴。其中一张是关于崔家族长的,另两张是在京城当四品要员的崔家二官。
印鉴为凭。这不是伪造的。
况且有辽方特有的给崔族长的官印与册封完全相符。
加此佐证,可谓铁证如山。
想想辽军内应就在身边和自己称兄道弟,而且势力强大,单单今日出城的就有四五百人,若在辽军攻城时,这些人突然发作?
对了,还有,禁军中也有。
那个粗鄙康大彪可是本府六个指挥使之一,手下指挥着五百人马,一旦在紧要关头反水捣乱,沧州城。。。。。。。
知州不敢想下去了。
本官竟然和此等逆贼合伙谋利倒卖官粮?
哎呀妈!
知州下意识一摸脖子,脸色煞白道:“俺这是自寻死路,糊涂透顶啊。”
“老爷,老爷,害怕顶甚用?你赶紧想个法呀?”
知州夫人脸更白,吓得直摇丈夫。
最后那张册封中还夹着张纸条,上写十三个大字:背叛者死。崔家已灭。便宜南狗尔。
强大崔家被灭门了?
知州先是惊骇不已,片刻后眼睛猛然一亮:此条字体非凡,张扬霸气,充满杀伐意味,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应该是,应该是辽军大将?
契丹人在军事上稳压大宋,可大辽高官却以识汉字,善汉书为荣。辽军大将能有这汉字水平不稀奇。
想到崔家是被辽军剿灭,再琢磨此事,一切逻辑就容易理顺了。
字条的意思应该是:不知什么原因,崔家背叛了辽军,至少是损害了辽军某要员的利益,惹怒南院大王,或某契丹大将,遭到灭门报复。可躲在府城和朝廷的崔家余孽,辽方没办法收拾,所以才把这些东西丢在这里,要借俺这知州之手彻底铲除。当然,其中也不乏威胁之意。本官若不达成他们心愿,就是另一种背叛,必有灭门之祸。
沧州城中有间细,不稀奇。
知州再惊一身冷汗,脸上却慢慢露出笑意:有威胁,可也有利诱啊。这里面可大有文章可作。
为朝廷铲除、揭发大奸大恶,此乃大功,证明本官躬忠体国,勤勉王事,治境有方。
而且,此际正是新皇登基,皇威不著,正想寻事立威之机。
俺正好送上这口刀,皇帝会。。。。。。。嘿嘿。
此外,崔家在本官治下可有数不清的良田呐。
崔家的钱财指定被抢掠一空,可这些田地、店铺、府城崔家?
上百万两银子不止啊,还是俺说了算的。
要暴发啦。
强抑亢奋,再细想操作细节,越琢磨越有把握。
嘿嘿,你崔家耍心眼,田地绝大多数分摊在各支子弟名下,表面不姓崔,糊弄朝廷统计,却瞒不过俺这地方官,如今你们落难倒霉了,却正好便宜了俺从中动手脚,只需和部下五位知县合计好。。。。。。。
再看字条最后那句话:便宜南狗尔。
啊哈哈。。。。。。。
是便宜了本官。这不正应了升官发财的老话?
先贤诚不欺我。
崔家灭门了?灭得好,灭得妙,灭得正是本官最需要。
转念想到崔老二带人出城了,出得好啊,只怕就此隐在府城的崔家势力差不离都出去了。
他们危险了。府城安全多了。
越想越美,感觉幸运女神垂青,天上掉金山官运鸿福,知州精神焕发得厉害,半宿没睡有些昏沉糊涂的脑子此刻清醒无比,运转速度都超过奔腾10000了。
可滋事体大,其中牵扯到自己,可别搞不好把自家也送了进去,尚需仔细权衡。
知州打发走老婆,自己象拉磨的驴子反复踱步兜圈圈。
“报,仓曹大人和佐官在家中自杀。”
知州大惊失色:自杀?难道官粮事发?
正惊骇想不个所以然来。
又是一声报:盐山快马来报,县尉崔大德家中自杀。知县在察看现场时,受惊过度当场死去。
崔九也死了?
这么说只剩下崔二一家了?
知州不愧是进士出身的高才,那就是聪明。
在一连串的噩耗传来后,反而不惊反喜:官粮事件相关的主事者如今只剩下四位知县了。
而他们是万万不会自己揭发自己的,况且若是和他们一起分润崔家财产的好处,何愁秘密泄露?
自杀?
嘿嘿,只怕是被辽人间细帮俺灭口了。
虽是警告,却的确帮了本官的大忙,让俺少了大。麻烦,省了许多心,更省了白花花的银子。
终于理清思绪,有了完全对策,知州心神一定,终于下定决心。
这时,潘统制来了。
他脸带怒色,和知州见礼后,怒声道:“大人,这崔家太放肆了。大敌当前,未得本将将令,他们居然敢开城门出行,他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瞅瞅知州,“眼里还有大人你?”
知州窃喜,故意一正身,整整官帽,板脸肃然道:“确实放肆。”
一招手,指指案上的东西,“将军请看看这个。”
出身勋贵的潘统制深感面皮被崔家损害,生命也可能因此受到辽军威胁,恼怒来和知州商议报复,只想着怎么说服知州,一时没留意桌案,此时一看明白,不禁惊骇得说不出话来,瞬间一脑门子的汗。
当然,知州已把那张字条毁去,
只说是自己早疑崔家不轨,这两年怎么虚与委蛇欺骗崔家,发现蛛丝马迹,怎么巧妙布局,制造事端让崔辽相疑,怎么利用此次辽灭崔门机会让卧底趁机窃取了这些铁证。。。。。。。
总之,功劳都是本官的。
本官睿智无匹,妙取一切。
你若不信,有本事让辽军大将为你作证。
嘿嘿,就算人家肯,他们是敌人,本官让他们蒙受巨大损失,说的话能信么?
这就是天衣无缝啊。
不过现在本官需要军队出手把崔二等堵在城外,借辽军之手彻底灭杀,本官再无后患,就顺便让潘统制你也沾沾光,拉你一把,共同完美大事,共同升官发财。
如此大功大喜,你可得领情啊。
潘统制打仗不行,在这方面反应半点不慢,当即心领神会,半点也不追究细节,只以前所未有的恭敬态度,请知州大人指示。
好一副唯大人马首是瞻的马仔架势。
知州很满意,和潘统制核计好后,安排心腹部下带队捉拿崔家叛逆下地狱,没错,是地狱,
凡可能知道点不利消息的,除了几个掌管崔家财产等事务的管家主事外,全部以反抗缉拿就地格杀,查抄一切财产,并对管家等严刑拷问追查,力求不使崔家间细和一丝财产漏掉。
这些官员保境安民,富国强兵,可能没本事,也不愿干,可做这种事,比赵岳的科学决策半点不差,而且积极性和效率相当高。
趁早着辽军还没堵门,沧州一路往南还算太平,几匹快马狂奔出城,带着知州给蔡京的信、潘统制给家里的信,结伴急赴京城。
老蔡阅信,开始是大吃一惊,随着急速看下去,一张老脸就笑得越来越象盛开的老菊花。
“这边地小官厚脸投靠,俺看其心意诚,就勉强收了他为门下,不想还真有两下子,竟能建此滔天大功。是本太师有雅量,有大福啊!”
“嗯,此事功财两得,得好好琢磨透了,把它利用到极致,要既满足皇帝的意愿,立了威,越发赏识依赖本官,也要把一些政敌设法牵连进去,就手清除。。。。。。机会确实难得。该得的好处要捞尽。”
崔家到底是怎么被灭门的,事实的真相,在辽军南下的特殊时期,到了此刻,没人再关心。
怎么做利益最大,麻烦最少,才是有权有能力追查者唯一正经八百的大事。
和同样心思的潘家秘密约定好发动时机,到时相互呼应,蔡京对报信的知州家奴吩咐:“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八个字‘做到扎实,稍安勿躁’。”
这种只许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大事,字是不会留的。
成精的老蔡决不会留给任何人把柄。
他们笑了,满意了。
暗中控制监视这一切的沧州赵家庄探得大概,也满意了。精心策划此事的赵岳也笑了。
上帝也挡不住贪婪。
蔡京这些大宋官员的尿性,这世上再没人比赵岳更清楚。所以他敢在恰当的时机放手做掉崔家,为以后的安稳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第71章 瘟神赵庄()
心绪不宁的崔老二此时一心赶往大本营察看家族安危,不知在府城的家已经被知州抄没杀灭,沧州崔家没了回头的机会。
似乎是应了那句老话了:越倒霉,就越倒霉。
半路突然下起了雨,开始还不大,可片刻后就暴雨如注,连绵不绝,夹着深秋寒风,冰彻如骨,把这行人折腾个够呛,尽管有许诺的大把银子撑着,追随者没转回,可耽误了他们许多时间,也把崔家堡的案迹进一步毁灭得干净。
留守的赵信居然还真就抓杀了两个藏匿脱劫的崔家小管事,总算彻底了解隐患,胜利撤退。
崔老二好不容易赶到城堡,看到的只是一些烧不尽的坚硬残骨和残存的城门。
崔家大院,血迹几乎被大雨冲干净了,现场没遗留一件武器,残破的都没有。只在内宅数处房间内发现尸体。
小孩显然是被残忍摔死的。家眷被全部奸。杀。崔十三被反绑双手,咬着一个杀手的咽喉,同归于尽。
以往的得力杀手崔虎裤子掉在脚面,手握大刀和崔族长死在一起,而床上死的是赤裸裸艳丽风。骚的崔家妇。她显然是被崔虎所杀。崔虎这条得力恶犬显然不是和崔族长并肩作战,为崔家奋勇杀敌光荣战死。相反应该是此次恐怖血案的要员,甚至是主谋的罪魁祸首。
现场的往日杀手尸体不多,都是死在女人身上。其他人马和家中海量财富踪影皆无。
应该是崔虎这个被崔家收买收服的强盗悍匪不甘久居人下,秘密勾结了其他打手及海盗之类的团伙,采取里应外合等手段,欺骗突袭了城堡,对崔家狠下毒手。
不对,应该是这样,一定是那个阴险狠毒的狗屁书生军师教唆崔虎反水,暗里又勾结那些杀手和外匪洗劫崔家,而那伙外匪首领不想收留崔虎,或者想独吞财富,又把崔虎等干掉。
席卷一空,惨不忍睹,惊心动魄。
崔二家父子三人傻了,老半天才泣血戾嚎:崔虎、狗头军师,你们这些该千刀万刮的。。。。。。
转而又恨崔十三:俺早提醒你,这伙杀手已毫无人性贪婪无度,不可久用久留。可你自负其能,就是不听,反怀疑俺们嫉妒你的功劳,想夺你的权。该死。祖宗基业尽失。你当真该死。
“爹,恶匪逃走无踪,没有丝毫线索,若真是海盗所为,必已远遁,上哪查去?损失已难挽回。咱们得想办法弥补上。否则怎么向分支交待?”
崔二麻木的眼神看到附耳的长子一脸阴狠,打起点精神问:“你有办法?”
长子冷笑,简短道:“赵家不是发了么?”
旁边的次子眼睛一亮,立即道:“大哥此言甚妙。”
“妙?妙你妹呀。赵家是我们能单独对付的?借辽军之手,钱财还不够贪婪无度的辽人分的,咱们能得个屁?”
崔老二在心里骂了句,却点头道:“咱家的损失必须有人承担。此事就赖在赵家身上。等辽军灭了赵庄。至不济也要官府把赵家的城堡土地补偿给咱们。对,还有榨油机必须抢到手。”
都这时候了,他还没忘这个。
府城总捕头听说要去赵庄讨血债,顿时为难了。
赵家现在是什么身份?
赵大有,六品武阶。你说不高?别忘了大宋武官在外的,最高不过五品。即使是虚阶。可俺这个总捕头算个屁,见了他,得行礼请安呐。就不用提文成伯这样的牛b人物了。
就算没有这些官方身份,就赵庄的势力,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是咱们这几块料能硬赖硬上的?
和找死无疑。
杀了咱们,毁尸灭迹,往辽寇身上一推,阎王爷都管不了。
不过,崔二长子委婉解释说,此行只是把血案定性,追究赵庄罪责,定下名义,以后再说,并不需要真打真上。
总捕头看看外面雨已渐渐停止,这才看在往日(银子)的情分上,同意去唱唱配角。
崔家父子和奴才打手,在捕快禁军们配合下,在赵庄城外硬栽脏,怒骂赵大有赶紧滚出来认罪。
折腾了好半天,城堡上才出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拄着一杆破木枪,颤微微用昏花老眼瞅半天城下,才恼怒骂道:“吵吵,吵吵,你们吵吵个屁。欺负俺老了,耳朵背,听不清你们炸乎啥?俺们庄上好汉都在好好休息,准备打辽寇呐。再敢瞎叫唤,俺招呼人把你们这些伪装官府的辽贼宰了喂狼。”
城外讨血债的顿时哽得半死,再壮胆子骂。老头抠着耳朵啊啊几声,大概是听不清,有点儿火大,不耐烦地一挥手,骂道:“不知死的东西。不教训,就不知道尊重老人。”
转身颤微微向瞭望楼的警钟方向走去,显然是打算报警杀人了。
总捕头赶紧拉红眼的崔二父子离开,准备回府城汇报。崔家自然是去料理后事。
离开赵庄大约四五里时,突然马蹄如雷,大地震颤。
不好,应该是辽军来了。
你娘的,怎么这么寸呐?赵庄难道有瘟神坐镇护佑,连辽军也帮他。完了。。。。。。。
这伙人中,康大彪和部下有马。崔家父子和几个重要头目、总捕头、副手等几位捕快头子也骑马。其他人都是11路,若被辽骑。。。。。。。
不用想后果了,黑压压的骑兵出现了,看到这些人,特别是有官军官府打扮,辽军铁骑顿时兴奋地发出种种怪叫声,骤马赶来,对着四散乱窜的人群就是连绵箭雨。
崔二想招呼解释他是自己人,又顾虑捕快禁军们在,这些人愿意跟着崔家,不过是图谋好处,不是真追随崔家通敌卖国,万一有一人逃脱,崔家在大宋的根基就全完了,只这稍一犹豫,就被乱箭射成了刺猬。两儿子也是这心思,无一幸免。
康大彪自恃其勇,还想凭本事杀出去,结果被特殊照顾,中箭更多。
上千辽骑一人双马,转瞬射杀了这伙宋人,留下些收拾战场财物的,其他人马不停蹄,在一位千夫长指挥下,如决堤的洪水,杀奔赵庄。
搞笑的是,他们奉上官密令来帮助沧州崔家打破赵庄,却先把幸存的崔家子弟及其党羽等一干人杀了个干净。
更搞笑的是,他们准备付出重大代价也要攻破的赵家堡,此刻城上无人,南城门大开,似乎是准备不战而降。
千夫长驻马南门外观察,能从这里清晰看清城门里的情况。
这家人的城与众不同,城门同样。过了近丈宽的城门洞,居然向里还延伸了几十米形成个内八字夹道。夹道同样高六米多,由石头砌成,上方空对苍天,无遮无掩,只在末端上方建了个眺望塔之类的小设施。
带队千夫长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大将,一眼就看出这座城在防御上的妙用,心生警惕,但看看赵庄人如此胆大轻慢,又恼怒轻蔑。
一伙懦弱汉人刁民仗着有座古怪坚城,就敢挑衅俺大辽铁骑?
真是无知该死。
以前不灭你,是利用你吸引视线掩护崔家,又穷得只有命,不值得和拼死抵抗的穷鬼硬拼,落得死伤部下,还什么也得不到。现在就不同了。本将此来就是专门剿灭尔等,以雪以前杀伤大辽儿郎的血仇。
喝令两个百人队杀进城门探路。
哼,就算你们地有陷阱,上可放箭,可这么短短一段夹道,岂能挡住大辽铁骑?
只要冲进堡内,一切就是俺们的快马弯刀说了算。
两百骑在战友的注视下,纵三,列队依次催马冲进。转瞬冲进二三十米,没有陷阱,可真有箭。
夹道两墙上猛然探出密密麻麻的手弩,弩口或下或斜前斜后,顿时箭声嗖嗖,不密集,但准、狠,各有就近目标,专射人软弱要害,顺滑的三棱箭头能轻易穿透铁甲深入,不难取出,但绝大多数是一击毙命,哪容你有机会逃走治疗。
进了夹道的骑士或死或重伤,激起性子的战马却无碍,在狭窄夹道中只能继续向前狂奔,片刻就依次冲出,没了夹道阻碍,眼前一敞,马自然而然分开拐向两边跑。
夹道口两侧埋伏有上百条汉子。这时出来,前面的汉子不管死活,用三米的锋利长枪依次乱捅还在马上的骑兵,后边接应的,用长长的钩挠把骑兵拽下马,生拉硬拽到后边一点,自有杀猪汉子上前补刀,再后面有庄民不慌不忙地把死尸扒个干净,尸体先堆在一边的草坪上,等着拖到城外河边砍下脑袋从官府换钱。庄主说了,必须一百贯一个呐。无主战马也有熟悉马匹的汉子乐呵呵套走。
这哪是打仗?分明是抢劫,井然有序的反抢劫。
在赵庄人眼里,来犯辽军显然是一个个金晃晃的人形元宝。虽说刚从崔家抢了无数粮食物资加上百船只,发了大财,赵庄不愁吃喝穿用,但钱这东西再多也没够哇。正是韩信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