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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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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许是外头飘雪天阴,槅扇又没掀起来,屋里有些暗,容琳只去看了炕上斜倚着的人,微微吃了一惊,暗里揣测过昊琛这位大娘不会太年轻,却未料到已是这般了,与娘和姨娘比,直可以说是苍老,紫不紫、黑不黑的衣服看了就让人心往下沉,发已灰白,随意挽了个髻,却前后都插了簪钗,两眼已松弛下耷,只是有高高的颧骨挡着,才没有更往下,眉却浓,拧在一处,看着瘦削不起眼儿的人便平添了凌厉之气。现下她便挟了凌厉之气逼视着容琳,那目中说不出是嫌恶还是挑剔,容琳眉目平和,恭顺地任她和屋里炕上、地下坐着的人打量着,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理了衫袖,蹲身行礼:“媳妇容琳前来给娘……”

“我当不起!”斜倚着的人象被针扎了,身子没动,头却使劲儿一摆,似有莫大愤怒,容琳礼没行完,就那么被打断,有些发怔,炕边儿坐着的一个穿橘色冬衣的丽人“嗤”的一声轻笑起来,被坐在对面椅上着墨绿裙裳的女子瞅了一眼,有些讪讪地止住了,却听炕上的人一声冷笑,“季兰,你这时候不用拿出大嫂的派头,早这么体恤就不会和妙莹三天两头不可开交了!”椅上的女子受了这抢白,面上顿时红成一片,像要辩解什么却在对上那位大娘的眼光时勇气全消,只垂了头去掩难堪,橘衣女子见此则以眼角睨了她,若有得意之色,却听炕上人毫不留情道,“妙莹,你也是个小肚鸡肠的,巴不得所有人都在你跟前出乖露丑,你这心眼……”

“娘——”,那人还要数落,却被坐在炕梢一个眉眼酷似她的年轻女子打断,“您说完了大媳妇又说二媳妇,莫不是看到有三媳妇了,就新的香、旧的臭了?”

“去一边儿去!”原本斜倚着的人——平卢节度使李守忠的发妻、名正言顺的节度使夫人常氏听到自己女儿说的话就坐正了身子,那么利索地盘膝端坐使容琳确认她的头疼只是托词,“姑奶奶你回来是客,别多嘴多舌的招人烦!”话是这么说,她看着女儿的眼神却让容琳心头一酸,直想起她归宁时的种种……常氏却无心让她追思,看着她时的眼里又是只有严厉,“三媳妇,我不是昊琛的娘,更不是你的娘!你不用有口无心地这么叫我!听着就假的慌!这些假仁假义的虚礼我也不稀罕!不过你也别觉着我什么不挑你就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既然进了我们李家的门儿,就把你官家小姐的身份放下,该有的礼数别等着我教你!”

常氏劈头盖脸的这么一通早听呆了一个人,金桔觉着一口气憋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只在心里骂这哪来的老刁婆,既说不稀罕虚礼,何必硬要小姐来敬茶?还煞费苦心把她们姑爷拦在外头,不就是成心要难为小姐吗?她们小姐哪点儿对不住她、她摆出这么一副晚娘嘴脸?她怎么不称上二两棉花去纺一纺(访一访),她们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气?金桔上前,预备搀了容琳走,却见——

容琳不引人注意地吸了口气,面上又是若有若无的淡然笑意,微微屈身行礼,“是,容琳谨尊教诲!”微微侧首,对了门边的秀儿,“茶!”

秀儿微张了嘴,在门边发愣,被炕边儿的妙莹掐了一把,才如梦方醒,“啊”了一声慌忙冲外喊道:“茶,茶哪?”有人答应着“来了、来了”,然后一通忙乱,半晌才见一个托盘递到秀儿手里,秀儿端了送到容琳面前,状似无意地以身子挡了别人的视线,以细弱蚊蚋的声音道:“烫!”容琳一愣,随即明白了,感激地一笑,没端盖碗而是整个儿去接她手里的托盘,秀儿也一愣,随即也明白,舒口气让她接了,垂首退到一旁,不看妙莹像要剜掉她一块儿肉似的眼神儿。

金桔这时也悟出刚刚儿出门沐云为什么追出来送拜毯,说兴许用得上,合着夫人这里是打算让她们小姐直接跪在磨石地上!忍着气,金桔目测了一下,把拜毯铺到炕前地上,扶着容琳跪下才放手到一旁侍立,只听有人轻嗤道,“真娇弱,这么跪一跪哪就跪坏了?还用巴巴的从家里带个铺垫来?”容琳只做未听,双手托起漆盘,笔直向前举到与眉齐高:“媳妇容琳请婆婆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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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四 雪入帘幕悄无声(一)不欢(五)]

无人应声。常氏扭脸对着妙莹,“你有话大声说,嘀咕些什么谁能听到?”妙莹娇笑,“您老人家耳聪目明,什么能躲过您去?我是说丫头们也太疏懒了,今儿个三少夫人进门,连个铺垫的都没备下,这么个花骨朵似的人就让往硬地上跪,若让三爷看到了,还不心疼死了?!”

容琳托盘未动,只敛眉浅笑,好个善解人意的二少夫人,屋中不知有几个丫鬟在?不过就算没有在的,她们也很快就会知道因为三少夫人而摊上了不是吧?尤其那后一句,真是轻描淡写已入木三分,足以让近似于寡居的人恨她轻狂了!

她犹在喟叹,常氏已果不其然的变声,“心疼?不过是跪地敬个茶就心疼?那也太把自个儿看得娇贵!我这婆婆通情达理,不过让你们顾个大面儿,若遇上那让媳妇给婆婆暖脚、倒夜壶的人家,你们还上吊抹脖子不成?既这么着,三媳妇……”

“媳妇容琳给婆婆敬茶!”容琳举案齐眉,声音如旧。娘真有先见之明啊,出嫁前夜专门说到别小瞧了这敬茶,说顺当的不过是一跪一起,不顺当的则会有诸多花样,娘当时还笑着说大户人家不会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告诉她不过是让她当个故事听了知道这世间什么事都有,却也幸好听了那些故事,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进退了!先前得了秀儿的提示没失手泼了茶,此时要如何呢?看她们的意思,似乎还要让她这么擎着……容琳垂了眸,暗自思量,余光里感觉到大少夫人季兰不安地动了动,似要起身,她,敢违逆常氏么?容琳多少有些好奇,这边还在等着看她会如何,却听炕梢上坐着的二姑奶奶先出声了,“娘,人家在给您敬茶……”

“姑奶奶,我刚说了你是客!”常氏应声对了自己的女儿,“再说她那么大个人跪在那儿,我能看不到、还用你来报讯?”话虽如此,两手可还放在腿上,显是并无打算去接——容琳也不需她去接了!

在一屋子人惊异、惊惧的眼光里,容琳婷婷起身,细步走到炕边儿、稳步踩上炕前的脚踏,端端正正地把托盘摆到常氏面前,“婆婆,请用茶!”

常氏虽坐在炕上,可容琳本就高、又站在脚踏上,常氏不得不仰面才能看了她,急怒交加:“你、你,谁让你起来的?”

金桔见小姐如此,直要拍巴掌叫好了,凛凛地扫了屋里人一圈儿,似在下战帖,那意思是管你什么夫人、奶奶还是丫头的,谁再敢刁难她们小姐就试试看!那一刻的金桔实在是威风至极,只是实在没人顾得看她,一众人都被容琳的举动惊住了,容琳却若无其事,“婆婆,我要不起来,这茶也到不了您手里,炕上炕下隔得那么远,总不能让您屈尊下炕去接,那样的话可就是我们做小辈的太目无尊长了!”说罢温婉可人地道:“婆婆请用!”人退下了脚踏,在炕边儿垂手侍立,礼数周到得无可挑剔。

常氏一口气好容易喘上来,大瞪的眼还没完全恢复原状,再开口有些声嘶力竭,“我问你谁让你起来的?”真是反了天了,她在这家里几十年,还是头一回遇到敢在她面前任意妄为的!这媳妇表面看着服服帖帖,却竟然是个笑里藏奸、脑后长反骨的!她要不压服了她,她这一辈子要的强岂不全成了说嘴的了?!

“婆婆,我自己起来的,”容琳笑颜无辜,“媳妇敬茶总要敬到婆婆手里,婆婆拿取不便,媳妇理该体谅,想法子变通,一味拘泥偏跪着不起来,看着是恭敬守礼,其实倒容易让人误会成是新妇进门即被责罚、成心让她那么跪着,好像夫家是多严苛的似的,这么一来就在无形中把当婆婆的陷入不慈不厚的境地,损了婆婆的名声,那就不是孝道该有的,媳妇……”

容琳不急不慌,娓娓道来,常氏哪还能听下去?紫涨了一张老脸,负气道:“你不用给我灌迷汤!我就让你跪着还有何不可么?”

“娘——”二姑奶奶坐不住了,原以为没有昊琛在跟前儿,杜容琳一个刚过门儿的尚书小姐面软眼低,能神气到哪儿去?想不到她伶牙俐齿,显见不是个好惹的,若逼急了她,再叫进昊琛……以后她这娘家只怕不能想回就回了!心里想着,人就往前靠了靠,拉了常氏的手,想劝说着息事宁人。

可惜她是这么想,有人却不甘心,妙莹心里骂这二姑姐是扶不起来的阿斗,面上早笑开了,“夫人您说哪的话?别说三弟妹是新来的,”刻意矜持疏淡地瞥一眼容琳,才又续道,“就是我和大嫂进李家门这么多年的,您说让跪我们也不敢不跪啊!”

常氏听她这么说,觉得挽回些颜面,转脸对了容琳要以此教训,容琳已笑了,“婆婆,您想让容琳跪自不是什么难事,只现下似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呢!”说罢暗示地看了常氏身前的茶盘——媳妇茶还未喝就端出婆婆的架子似乎说不通呢!

常氏听着她不温不火的语气就觉气血上涌,心道这尚书小姐是个什么变的?年岁不大竟象修炼成精的!她既那么说,她就先喝了茶再说!一赌气,常氏伸手就去端杯,容琳不愿生事,赶紧提醒,“茶烫,慢些!”晚了,常氏已端杯就口,因带着气,竟不是抿一抿,而是实实惠惠的一大口,进嘴就像着了火,“噗”的一口吐出来,破口就骂,“这是哪个黑心烂肺的倒的茶?瞎眼断爪子了就这么往上端?”还要骂,被二姑奶奶擦嘴擦身地拦住了,坐在椅上的季兰细声道:“说的也是,今儿是哪个丫头当班泡的茶?不知夫人喝不得太烫的么?”

一语提醒了常氏,张口喝道,“妙莹,你个坏得流油的混账东西!你要撺哄人就撺哄你的去,你支使我的丫头干什么?我说她们现在一身一身的毛病,原来都是你给教坏了的!这么烫的茶,你想害死我啊?啊?!妙莹,我还没死哪,你就想在这儿装神弄鬼了?就我死了那一天,我这屋里也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妙莹想是未算到会有这意外,顾不得去恨季兰,狼狈不堪地欲对常氏解释,常氏哪里肯听?越骂怒气越盛,一挥手对屋里人喝道,“都给我滚出去!少在这儿假模假式地装孝顺!好模好样的谁都不来,一有事想起我来了……都给我滚!我眼不见心不烦!你们老李家的没一个好东西!看见你们就讨厌!滚,快滚!”这竟是连二姑奶奶一块儿骂上了!

金桔从未经过这番阵势,目瞪口呆,容琳若有所思,看妙莹、季兰都出去了,便恭恭敬敬地对常氏行了礼,也往外走,却听常氏叫道,“你站下!”

容琳回身,温声道:“婆婆还有何吩咐?”

常氏的脸逆着光,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我已着人给老爷捎信……他来不来就是你们自己的脸面!厨房里备下了晚上的筵席……还杵在那儿干什么?出去,我要歇着了!”

常氏背身躺下了,容琳蹲身施礼,轻轻道:“谢谢婆婆!”挑帘出去了……

[正文:卷四 雪入帘幕悄无声(二)不测(一)]

从四娘房里出来,昊瑱也跟着他们,边走边打趣沐云:“以后你可专不了宠了,瞧没瞧见我娘看小嫂子的眼神儿?那真是不知怎么亲近好了!”沐云不知回了句什么,昊瑱哈哈大笑,“我一个大男人,哪会像你们那么察言观色的奉承人?你看你和小嫂子一唱一和把我娘哄得高兴的,哪都不觉得疼了!”

听他在后头笑声朗朗,容琳也自心里发出微笑,早听昊琛说过四娘的身子不大好,一见果然是脸带病容,行动间腿脚也不大灵便,却显然是个要强的,衣服、头脸收拾得极利落齐整,腰板儿拔得直直地扶着小丫头站在门口迎着他们,再三为屋里一股子常年熬药的味道过意不去,怕熏坏了容琳,直到容琳说:“我自个儿的娘也是常年不离药罐子的,早都惯了,闻着这味儿还觉得亲呢!”她才宽了心,却说什么也不让容琳和昊琛跪,说没那个礼数,两人便只是躬身行礼敬了茶。

四娘低头喝茶的功夫儿,昊瑱朝昊琛打眼色,容琳也看出那温婉的妇人眼窝泛潮,料是见昊琛娶妻了一时感慨,这样的感怀却不是别人能劝的,故而只转头去看窗格上贴的窗花,问那些栩栩如生的花鸟虫兽出自哪位高人之手,沐云也是个聪明的,一听她问就接着话头笑,说那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时看着四娘笑,容琳便知是四娘铰的了,更加称赞那图样的精致。

让她俩儿交口一赞,四娘的心思也就被拽到窗花上,谦道,“那不过是闲着没事铰了解闷儿的,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好?你们要是喜欢,赶明儿我给你们铰一摞子去!”沐云和容琳听了便都说好,纷纷指着要什么图样的。被她俩莺声燕语地围着,四娘脸上笑开了花,只一个劲儿地答应“好、好”了,哪还顾得伤感?

昊瑱和昊琛兄弟见她们娘三个如此投缘,都是求之不得,尤其昊琛,看着容琳的眼神儿就像能滴出水来,容琳无意中对上他的视线,窘得再没敢转头,只靠在四娘边儿上,听她讲昊琛兄弟幼时的趣事儿,沐云也在一旁不时提点补充着,净把他们打小儿那些骑狗撵鸡的事往外抖搂,听得昊瑱哇哇怪叫,“小嫂子你别听沐云和我娘合起伙来糟蹋人,我们才没那么不成器,不信你问三哥!”

四娘叹道,“这都多少年了,一遇到事儿还是‘你问三哥’!”说着对容琳笑道,“人和人对不对撇子估摸是胎带的——他一直和昊琛亲,从会走的时候就是,错眼不见就跑他三哥那去了,幸好这院子紧挨着,不然我整天光是找他就能跑断腿!还眼馋,人家干什么他干什么……”

“我看书的时候他可从来不看!”昊琛一直带笑听着四娘讲古,既不插嘴也不辩白,听到这一句了才懒洋洋地拆台,正好给四娘提了醒,“可不是……”

一看四娘是要从头道来,昊瑱一高儿蹦起来了,“娘!您就别象遇到知音的了,快躺下歇会儿吧,晚上爹他们来了您不得过去点个卯?快歇着、歇着,养养精神!”不等四娘阻拦就叫了丫头香儿进来服侍,一边儿又张手往外送昊琛、沐云,容琳看他耍宝似的满屋乱转,好笑又动容,明白昊瑱看着是不想让他娘往下说,其实是心疼他娘坐得久了,怕她累着,因而也就随着起身往外走,急得四娘在屋里骂,“昊瑱你个到三不着两的,哪有你这么待客的……”

昊琛回头笑道,“四娘,你快歇着吧,哪有什么客?不过是自己的儿子、媳妇……以后我白天在军营就让容琳来跟你做伴,你可别嫌烦!歇着吧!”说罢拥着容琳出了门,昊瑱和沐云也都一块儿出来了,一起往昊琛的院里去。

看看昊瑱只顾和沐云说笑,昊琛低头看了容琳,“好些没有?”

“什么?”容琳没懂他问的什么。

“在那屋里受的气……”

“我没受气,”容琳娇俏一笑。出了大娘的屋就看到昊琛抱臂站在台阶上,精光四射的眼挨个扫过先出屋的季兰、妙莹她们,连招呼都不打,就那么冷森森地看着人,直把她们看得象落荒而逃。等容琳到了他跟前儿,更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象在看她少没少根寒毛,也不问她,张口就冲着金桔:“她们怎么对你小姐的?”

金桔得了容琳的嘱咐,没敢吐实,只说没什么不对的,就是寻常拜见公婆的那些程式,昊琛听了就没再问。

容琳以为那就是瞒过去了,现听昊琛旧话重提,才知他压根儿就没信,“你怎么就认准了我会受气?”他对她们,倒是知之甚深,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既未让她们得了好去,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一味地争下去,只怕就消停不了了。

昊琛看她笑得全无芥蒂,将信将疑,他不以为自己家的人会突然悟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否则也不必费心把他拦在外头,只是,他的夫人不说,必有不说的道理,他强问下去反让她为难了,“以后我不在家,你就常上四娘这儿来走动走动,别的人,尽可以不理会!”

容琳听他说得那般霸道,失笑,“大娘那儿也不去?”

“不去!”

昊琛一口否决,容琳怔了,轻声提醒,“将军,于礼,我们该每日晨昏定省的……”

“不必!”

[正文:卷四雪入帘幕悄无声(二)不测(二)]

昊琛的决绝令容琳无言以对,哑然。

昊琛看到她不加掩饰的惊异,也是一愣,略凝神,悟出缘由,苦笑。出京时就听容琳提起过她所受的教诲,都是看重长幼尊卑、温良恭俭让的,如他这般的言行,自会被她看做是忤逆之人了,“容琳,我家和你家是不一样的……”昊琛语带苦涩,容琳的心里,是又把他看作冷酷无情的了么?

“……我明白。”容琳迟疑着作答,悄悄伸出手,握住昊琛的大掌。她不是在怪他,而是被他所不自知的郁愤惊住了。相识已久、千里同行,她对他的谋略胆识、豪气柔情都有所觉,只从不知他在家中会是如此,不仅不能卸下、反而要披挂更多的铠甲,护卫、防御……这是他的家啊!他口中的“别人”,也都是他的家人!难道他只有在四娘屋里才可以全然放松、笑得那般惬意和温柔么?

“容琳……”昊琛反握了她的手,为她这番“主动”而心悸,而且,是在此时——他还以为她嫌弃了他!“以前,爹在家里住,也还讲这些规矩,后来爹不回来了,大娘做主……有一回把去问安的人骂出来了,说是虚情假意,再以后就没了请安这一说……你做什么?”容琳似在把手往回抽!

昊琛在不悦地皱眉,手也攥得更紧,容琳放弃,只拧着眉尖,“我头疼!”

“你不还有一只手?!”扫她一眼便知她该是脑仁儿疼而不是头疼。

容琳幽怨地瞥他一眼,两只手都是她自己的好不好?用哪只怎么还得他来决定?小小地腹诽着,顺从地用另一只手抚着眉心,“爹怎么不回来了呢?”大娘骂人她领教过了,老早以前昊琛说“也不需拜见谁,只看谁来叫再说了”的话也知道是什么缘故了,只是大娘那么个厉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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