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孟笑了笑说道:“从事多虑了,既然云某选择了眼前之路,就是凶险无数也绝不能退缩,否则之前所做一切都可能前功尽弃。此事绝不可再拖,明日一早我便赶回长安,始平这边就先交由从事多多费心了。”
张衡点了点头,又拱手说道:“大人之虑不无道理,的确,豪强家族根深蒂固盘根错节,要推行新政确是难之又难。大人尽管放心,始平这边事宜就交给属下,如今大人已将局面打开,很多事情较之过去都好办了许多。倒是大人此去长安还是要小心啊。”
突然有人应了一句:“有我在一切尽可无忧!”云孟抬头一看来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清晨薄雾之中,一架马车在前往长安的路上飞驰。远远地就能听到马蹄踏地和车轮滚滚之声,车厢一边的布帘随着马车的疾驰来回摆动,隐隐可见车厢中坐着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正一手托腮,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咻”的一声凌空一支哨箭。从马车上空划过,打破的清晨的寂静。紧接着数十支雕翎箭从不同方向射向马车,射箭之人箭法极准,目标只是车厢,几乎箭无虚发,眨眼之间就将车厢射成了筛子,吓得赶车的把式赶忙纵身跳到了路旁的草丛之中,架车的青马也受到了惊吓,高高扬起前蹄,不停的嘶叫。然后慌不择路朝路的另一旁飞奔下去,谁知此处乃是深深的一处沟涧,青马前冲势大根本停不下来,于是连马带车翻滚进了沟涧之中,瞬间马车被摔得支离破粹,木屑散了一地,车厢中之人趴在沟里,头部压着一个马车的轮子,估计是马车摔落的同时人也被甩出了车厢,而且又被车轮砸在了头部。看样子已经绝无生还可能了。这时从道旁树上跳下来十几名黑衣人,各个手执钢刀,背背弯弓。十几人走到沟涧边,探头朝下面张望了许久。其中为首之人点了点头,冷笑道:“这下倒好,省的我等再上去补他一刀了,家主交待的差使已经办妥,弟兄们,咱们回去复命领赏去。”说罢。一挥手,一伙人飞奔而去。
黑衣人走后,除了沟涧中时而传出来的青马减弱的悲鸣声,一切又归于了寂静。又过了一会,从草丛中站起一人,正是扮做车夫的小奉先蒋英,蒋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自言自语说道:“兄长之计真是妙啊,神不知鬼不觉之下程家就要反落入兄长手掌之中了。”然后慢慢顺着沟壁滑到沟底,放了一把火将所有痕迹尽数烧毁。做完一切蒋英辨了辨方向,朝长安方向大步赶去。
原来前一日,云孟决定临时赶回长安的同时也想到了一计,既然他程峰已显露了杀机,何不卖他个破绽,这样程家的阴谋也就更好显露出来,而此时蒋英正好从长安返回,于是便有了今日这一场戏,至于车厢中的人,只不过是个穿了云孟衣服的草人而已。真正的云孟早已在前一天,在夜色的掩护下,由曹奇陪着乘快马离开始平连夜赶回到了长安。回到长安后,云孟担心夜长梦多,消息走漏,便一刻也未耽搁直接进了皇宫拜见苻江。苻江见到云孟也是一脸惊讶,因为前一日云孟才派蒋英将始平情况报于苻江,怎么接着云孟却也连夜赶了回来。于是苻江屏退左右,只剩他与云孟二人。苻江问道:“先生深夜赶回长安,莫非是始平那边有变?”
云孟摇了摇头,答道:“回陛下,始平表面之上倒是平静,只是臣担心陛下安危,故而连夜赶了回来。”
“哦?先生不是前一日还差人回来要朕小心提防吗,莫不是情况紧急先生不会亲自有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先生快说。”苻江也有些焦急的问道。
云孟便将自己所想到的和预感到的情况都向苻江述说了一遍,然后云孟又说道:“倒不是十万火急,只是微臣想到,既然程家已有野心,为何还要等到其瓜熟蒂落之时,只怕到那时一是我方将陷于被动,新政实施必受重挫,二是陛下也会因此身处险境。因此,微臣想到了李代桃僵之计。”
苻江先前满脸愁容,也深感推行新政,令豪强臣服之不易,不过又听到云孟有了破敌之法,一下子来了兴趣,忙凑到云孟近前问道:“先生,怎么一个‘李代桃僵’之计,可否为朕详细说上一说?”
云孟笑了笑,问道:“陛下,您说如今豪强们最恨之人是何人?”
苻江想了想反问道:“难道是先生?”
云孟点了点头,又问道:“既然程家等豪强最恨之人是臣,那么臣若是一死,豪强们又会如何反应呢?”(。)
第九十一章 始平治乱(十五)()
“哈哈哈”一阵阵大笑之声从程家大宅之中传出,大笑之人正是家主程峰,程峰得知云孟终于被解决掉了的消息后,兴奋之情简直溢于言表,当即重赏了一众杀手。程家管家溜须道:“家主真是英明神武,略施小计便将姓云的截杀于途中,这下家主心腹大患可就除了,那些从咱家拿走的钱财还不都得有人乖乖送回来?”
程峰一挥手说道:“何止是老夫的心腹大患,而是整个始平豪强家族们的心腹大患都已去除了,而且这事儿还不是出在始平,就是有人来查也怀疑不到这里来。至于那些钱物,哼,仅是给老夫送回来那么简单吗?我要让他们加倍偿还,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与程家作对,与豪强家族为敌。”
“正是、正是,这下其他豪强可也是沾了家主的光啊!”管家附和着,然后又问道:“此事要不要知会给京里的二老爷?”
程峰想了想,说道:“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京里不会不知道,不过还是要与老二通通气,让他再加上一把火,也好让小皇帝彻底死了推行他所谓新政之心。你亲自跑一趟,即刻进京禀告二老爷。”
“是,小的遵命。”管家领命退出。
一日之间,长安城中遍传云孟遭遇不幸的消息,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豪强势力们得到这个惊天的消息当然高兴,终于拔掉了眼中钉,肉中刺,再也不必担心自己家族会像强家那般遭遇清算,可尚书吕略阳、太尉李威等人却为朝廷痛失英才而痛心疾首,也为云孟年纪轻轻,雄心抱负还未施展便惨遭不幸而哀叹,更为大秦社稷前途而担忧。当然,天王苻江在得知消息后表现出来的更是悲痛万分,一连几日都神情恍惚,处理朝政来也都心不在焉。吕略阳等老臣么见此情形只能是再三劝慰。也别无它法。
只是长安城中一股势力暗流涌动,正在酝酿一场新的、更大的阴谋。晋公苻柳乃是高祖少子,暴君苻长之兄,早年极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只是后来高祖偏信巫术才立了苻长为储,后苻长继位,封苻柳为晋公。苻柳表面之上臣服于苻长,事实上一直对立储之事耿耿于怀。暗地之中也一直在联络、勾结朝中大臣伺机而动,只是被苻江抢得了先机。苻柳当然不肯就此罢手,而其心腹重臣之中便有尚书左丞程祖。程祖当时之所以极力劝说程峰不要轻举妄动,而要主动向云孟示好,就是怕程峰鲁莽坏了苻柳的大事。不过如今苻江失了左膀右臂,倒是为苻柳成就大业创造了良机。
程祖生性圆滑,绝不会放过这一次在主子面前表功的机会,这日一大早便兴冲冲到了晋王府拜见晋公苻柳。一见到苻柳程祖倒头便拜,口中还说道:“微臣给殿下道喜,道喜了!”
苻柳满脸疑惑,问道:“爱卿快快平身。孤王喜从何来啊?”
程祖谢恩起身,笑着拱手说道:“难道殿下没有听说那个叫云景略的所遭遇之事吗?”
“哦!程卿家说的是这件事啊,本王倒是也有耳闻,据说是云孟在回京的路上遭遇歹人劫道,马匹受惊跌,连人带车落入谷底死于非命了。可此事与爱卿所言之喜有何关系呢?”
程祖说道:“殿下,云孟乃是当今陛下第一谋臣,若无云孟辅佐他怎能登上帝位,又怎能在宣室殿中发号施令。如今云孟一亡,对苻江来讲如同切掉了臂膀一般。这难道对殿下不是喜讯吗?”
苻柳点了点头,说道:“要是这么一说,的确,苻江失了云孟后。身边便再无可用之才了,不过他毕竟仍是当今皇帝,而且还有一帮老臣拥护,这对于本王来说,想要撼动他的地位又谈何容易?”
程祖又一拱手说道:“殿下何必如此消沉,苻江有良臣辅佐。难道殿下身边就无贤达在侧了吗?臣不才愿为殿下宏图伟业以尽绵薄之力,而且不瞒殿下,云孟之死也是出自臣手,只是怕事情败露牵连殿下,事先没有禀告殿下罢了。”
苻柳一听程祖说云孟是他杀的,惊得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许久苻柳才说道:“程卿为孤王真是一片赤胆忠心啊!可云孟虽死,接下来又该怎样呢?”
程祖听到苻柳的夸赞,心中极为得意,然后以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说道:“殿下不必担忧,有微臣在一切尽在掌握。”
“哦?爱卿如此自信,有何打算不妨说将出来,也好让本王早有计算。”苻柳问道,
程祖也不再卖关子,点了点头说道:“云孟一死,苻江必然方寸大乱,此便是殿下的最好时机,首先臣将暗中联络宗亲贵族、豪强元老,让他们纷纷上书朝廷,列举云孟之罪,就说他之所以要推行新政,真实目的就是想颠覆大秦江山,好将开国功臣一一清除,而使大秦不战而亡。这只是其次,更主要的是我们要借举国豪强之力来迫使苻江承认其用人失察,国策有误之责,逼其让出皇位,到时臣便可聚集文武群臣拥立殿下为君啊!至于,吕略阳那帮老臣即便再有不满又能奈何呢?”
“爱卿果然妙计,妙计啊!”苻柳听后大喜,然后又说道:“本王能有程卿这般良臣辅佐,何愁大业不成。爱卿方才说得对,他苻江的帝位也不是用了什么光彩的手段得来的,再说天下自古以来都是有德者居之,苻江偏听佞臣之言,滥杀朝廷有功之臣,德行有失,便没有资格再称皇帝,理应让位于有德之人。而本王等待这一日已久矣,当年若不是父皇一时糊涂,信了奸臣之言,这帝位又哪能旁落于人,母后又哪能被苻长这个昏君生生气死。”说着苻柳还动情地流下了几滴眼泪。
程祖见了,忙又开始转移话题,不是因为担心苻柳想起强太后之死而悲伤过度,而是因为苻柳提起了当年高祖听信谗言错立苻长为储之事,因为当时向高祖进言之人正是程祖。(。)
第九十二章 始平治乱(十六)()
一切果然不出云孟的意料,豪强势力果然行动起来,一连几日尚书台都收到各地大量的弹劾奏章,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指向了中书侍郎、始平令云孟,其中一些言语可谓恶毒之至,说云孟假公济私,名义上是帮助朝廷推行新政,实际上暗地之中却是借机盘剥王公贵族,中饱私囊、打击政敌等等。接着就有御史上本质问皇帝是否有用人失察之误,以致奸臣当道,祸国殃民,建议天子应自省其罪,以昭告天下。而这些奏章十之**以上都是经尚书左丞程祖之手递到御前的,原本吕略阳还想将事态暂且压一压,待苻江情绪稳定后再慢慢商议,可程祖坚持要报,甚至当面质问吕略阳是不是念及与云孟旧情,而有意袒护,无奈之下吕略阳只得默许。
自从云孟那夜回到长安后便一直秘密留在宫中,知道实情的除了苻江,还有就是内侍总管毛顺等极少数苻江的心腹之人知晓,就连太尉李威、尚书吕略阳等人也都蒙在鼓里。苻江明之云孟未死还必须要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整日里满脸阴郁,愁云惨淡。可这却苦了也毫不知情的郡主苻遥,苻遥听说云孟遭遇不测的消息后,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哭的死去活来,连着几日都水米不进。消息传到苻江耳中,苻江心疼妹妹,立刻赶到苻遥宫中,却见苻遥双眼红肿,眼神黯淡、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大圈,苻江劝慰妹妹,可苻遥似乎没听到一般,仍是呆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苻江实在看不下去,也怕妹妹伤了身子,于是屏退一边的宫女,凑近苻遥耳边轻声说道:“妹妹莫要悲伤,云孟没死。”
就见苻遥听到皇兄这一句话后,眼中瞬间流过一道光华,一扭头便要追问。苻江赶忙摆了摆手示意妹妹以防隔墙有耳,然后又压低声音说道:“此乃先生之计,妹妹放心,先生现在安然无恙。而且就在宫中。”
苻遥听后破涕为笑,原先脸上的颓色也一扫而光。苻江又嘱咐道:“只是眼下还得委屈妹妹,这场戏还得演下去,千万不要漏出破绽,坏了先生的设计。”苻遥何等聪明。一点就透,于是闪烁明眸,点了点头。
安顿好妹妹苻遥,苻江又折返回宣室殿,却见殿外跪着数位大臣,为首一人正是尚书左丞程祖,一旁毛顺急忙跑了过来,低声奏道:“陛下,奴才跟他们讲陛下去了郡主那里,让他们改日再来。可这几位大人非要面见陛下,已跪了多时了。”
苻江心中冷笑“终于憋不住了,好,朕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要做什么。”于是苻江也不理会地上跪着的大臣,只对毛顺说了一句:“宣他们进殿回话。”然后一甩袍袖径直进了大殿。
宣室殿中苻江坐于殿上,双目微闭似乎是在想事情。程祖领着众臣进了大殿,行君臣之礼,叩首跪拜,口称万岁。苻江哼都没哼一声,仍是闭着双目。面无表情。皇帝不发话,程祖等人也不敢起来,只能是再次叩拜,苻江缓缓的将双眼睁开。看向殿下跪着的众臣,问道:“众卿可有本要奏?”
程祖一听陛下发问,但又不让他们平身,于是只好跪奏道:“陛下,臣等确实有本要奏,而且此事关乎大秦社稷。极为重要。”
“哦?究竟何事,程卿要如此说啊?”苻江又问道。
程祖又一叩首,说道:“陛下可知如今长安城中满城风雨都是为何?”
“满城风雨?究竟是何啊,朕怎么没有听说?”苻江故意问道。
程祖又说道:“就是、就是有关云大人的一些传闻,难道这几日各地呈上来的奏折陛下也没有看过吗?”
“啪”苻江一拍手中龙胆,喝道:“大胆程祖,朕看没看过奏章难道还要你质问吗?”
程祖慌忙叩首,说道:“臣不敢、臣不敢,臣只是一时语失,还请陛下恕罪。”
苻江一挥手,说道:“罢了,念你也是无心之言,也就不责罚与你了。不过说起关于云先生的一些传言,朕倒是有所耳闻,无非都是些无稽之谈罢了,朕根本就是懒得理会,如今先生尸骨未寒,却居然有人要出言诽谤,恶意中伤,朕看这些人一是忘恩负义,如今过上太平日子,就忘了当初是何人救他们出水火,二嘛就是这些人居心叵测,明在骂先生,实际上是指桑骂槐,指责朕失职,对吧?要朕说,这帮人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才应该千刀万剐,程卿你说对吗?”
苻江这几句话旁敲侧击,吓得程祖冷汗连连,他身后几位大臣中居然有人还发起抖来,程祖忙说道:“陛下圣明,臣等忠心事主,绝无异心啊。臣只是担心谣言盛行影响政局,又怕被贼人钻了空子,特来向陛下谏言要小心提防啊!”
“诶?程卿何必如此,朕又不是再说众卿,众卿忠心与否朕自然心知肚明。倒是程卿要朕消息提防,却不知爱卿所指何人啊?”苻江又说道,一步步把程祖往墙角逼。
程祖听苻江追问,心中更是慌乱,原本好端端的计划全都打乱了,原来程祖联络一些党羽今日进宫,就是想先发制人逼迫苻江亲口承认自己的过错,好为下一步罢废苻江,拥立苻柳造出声势,没想到苻江一上来就步步紧逼,根本不给程祖等人以喘息之机,无奈之下,程祖只好强装镇定解释道:“陛下多虑,陛下多虑,微臣之意也只是担心而已,并非有所指向,也许是臣杞人忧天而已。”
“哦?程卿居然仅是猜测,便弄得如此阵势,倒是把朕给惊吓到了,朕还以为真有人欲图谋不轨呢,却原来是虚惊一场。”苻江挖苦程祖说道。
程祖一听苻江又是在埋怨自己的不对了,无奈只能是连连赔罪:“是臣之错,是臣之错,请陛下责罚。”
苻江笑道:“程卿何必如此紧张,朕也只是说笑而已。诸卿若再无要事,便就退下吧。”说完苻江将眼一闭,不再理会殿下诸人,程祖一看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只好扶着腰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从大殿内堂传出,然后就见云孟快步走了出来,对着苻江躬身施礼道:“陛下果然好手段,一番穷追猛打弄得程祖等人丑态百出,破绽尽出。”
苻江也从王座上下来,走到云孟近前笑着说道:“先生倒好,待在宫中运筹帷幄就可,朕可是要整日装作样子做起戏来。”
云孟又笑着说道:“的确是辛苦陛下了,不过此番之后,臣估计大鱼就要有所动作了。”(。)
第九十三章 始平治乱(十七)()
程祖阴谋受挫灰溜溜的离开皇宫后,火急火燎的直接跑到了晋王府,晋公苻柳也在等待着程祖的消息,甚至已经在心中开始谋划登基以后如何号令天下,炫耀皇威。此时,却见程祖惊慌失措的回来,不由心中也是一惊,未等程祖说话便开口问道:“程卿,为何如此慌张,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程祖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便定了定神恢复了些正常,答道:“殿下不必担忧,有臣布局,绝对会滴水不漏,他苻江就是再机敏过人,此时精力都在应付流言之上,根本无暇顾及我们,故而殿下尽可放心。”
苻柳听到程祖说事情并未泄露,也就放心了许多,便重新坐了下去,程祖又说道:“臣之所以神色有些失常,只是因为臣觉得良机已到而心中兴奋过度而已。今日宣室殿之中苻江的举动十分反常,表面之上极力掩饰,想以沉着冷静示人,但事实上其内心却如困兽一般焦躁异常,听不得半点反对之言,微臣几经试探之下这一点已经看得很明显,看来苻江的确是离了云孟便六神无主,方寸大乱。臣以为这恰恰是殿下绝好之机,苻江人心已失,若是殿下此时振臂一呼必然会有豪强响应,届时臣愿率众臣逼宫,看他苻江还有何脸面赖在帝位之上。”程祖至始至终没有将今日宣室殿苻江咄咄逼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