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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见云孟追问,便将云孟请到角落之处,压低声音说道:“大人,这其中的缘由是这样的,强家去求陛下开恩,陛下不能驳了面子,而这边陛下也知大人的心思,无奈之下才想出此策。陛下命奴才只管赶来,若是强德已被处决那便罢了,若是强德未死便喊上一声‘刀下留人’也算应付了强家面子,不过陛下料到即便如此大人也不会改变主意,所以命奴才什么也别说,转身就走,大人便自会明白陛下的心意了。”
内侍说完内情,云孟恍然大悟,脸上疑云全散,心中感慨“陛下真是能体恤臣心啊!想一想陛下尽管身为一国之君,受万人敬仰,坐镇长安深宫,不必面对许多明枪暗箭。但事实上陛下说要应对的各方的压力却也着实不小。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推行新政就一定会引起这样或那样的震动和反应,‘万事开头难’,只有将眼下最为艰难的一道坎渡过,剩下的就会水到渠成。迎刃而解。”
“陛下在京一切可好?”云孟又问内侍。
内侍答道:“陛下御体还好,只是每日日理万机,加上如今与张平的战事,处于胶着之势,陛下也是心中挂念。寝食不安啊!”云孟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便派人送内侍出城。
与此同时,程家大宅内管家正将法场上的情形禀告给家主程峰,程峰的手上还拿着一封刚刚收到的密信。程峰越听脸色越难看,当他听到云孟一意孤行处死了强德的消息后,“啪”的一声将手中密信拍在桌上,吓得管家赶紧将嘴闭上,“这个姓云的简直太狂妄了,连皇帝的圣谕都敢不遵,这分明就是想要与我们作对。想将大秦这些王宫贵胄们一个一个都灭掉。”程峰怒骂道。
“就是,家主说的对,这个姓云的只要留在始平一日,我们便会不得安宁,谁知道他下一个会对哪家动手?家主应该早作打算啊。”管家附和着说道。
程峰长长的哼了一声后,说道:“这一点我哪里会不知,可是,可是二弟确要我息事宁人,继续忍耐,而且要我将始平县衙那笔钱还回去。我若是如此做。不就是表明程家在向他云孟示弱吗,那其他家族会如何嘲笑与我啊?”
“家主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小人以为二老爷这么做可能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您想。那姓云的连皇帝的话都不在乎,那么目空一切,迟早会有人收拾他,兴许二老爷已经有对策了呢?”管家又说道。
听了管家的话程峰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又说道:“既然如此,你明日就去县衙把那笔款送过去。记住一定要不卑不亢,不能失了咱家的身份。”
“是,小人遵命。”管家领命退下。
强家家主一死,整个强家也就垮了下来,而且这种影响是也令整个始平城中大大小小豪强家族都焦躁不安起来,焦躁的同时各家也都在观望,观望着始平第二豪强程家的动静。程家管家按照程峰的吩咐去了县衙,款子也退了回去,却压根儿没见到云孟,只是从事张衡出面办理的交接,管家临离开县衙时,张衡又将几句话告诉了管家,说是云大人让他转告程家家主的。管家领了这几句话,垂头丧气,忧心忡忡的回到了程家大宅,向程峰禀报,却是支支吾吾,程峰见了问道:“究竟出了何事,为何吞吞吐吐?难道是姓云的不收,为难与你了吗?”
“回家主,送回去的款子衙门倒是收了,也并未为难小的,只是,只是”管家犹犹豫豫的答道。
程峰略带不满的又问道:“只是什么?说话痛快些。”
管家“扑通”一声给程峰跪了下去,叩首说道:“家主莫要生气,家主示好于姓云的,将几年前的那笔款子还了衙门,他却发出话来让小的转告家主,若是家主能做到三件事,他便不在与程家为难。只是那三件事实在是欺人太甚,小的不敢说出口啊!”
“你说,我倒要听听姓云的又能说出什么来?”程峰又追问道。
管家遵命,说道:“他让小人带话,说那款子本来就属衙门,程家还回应属本分,倒是那笔款子既然当初说好是借,那这么多年的利钱也是自然要算算的。不过,他云孟也不是小器之人,只要咱们程家做好三件事,就可一切全都一笔勾销。一是要由咱家出资修缮始平县衙及四门城墙,二是将过去从百姓手中得来的田地、财物能还回去的都要尽数还回去,还不回去的也要作价赔偿,三是”
“行了,别说啦!”程峰越听越气,简直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没等管家讲话说完,程峰便一挥手便将其的话打断了。程峰一拍桌子,骂道:“我好生待你,你却得寸进尺,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欺我程家无人是吗?既然你敬酒不吃,就别怪我程峰心狠手毒了。”(。)
第八十八章 始平治乱(十二)()
强德被杀,程家主动退银示弱这两大重磅消息几日内在始平城豪强家族间越穿越凶、越穿越离谱,甚至有传言说这位新到任的始平令云孟手中有一份名单,这位云大人来始平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按照名单肃清当地豪强的。而当今陛下之所以对云孟在始平的所作所为睁一眼闭一只眼,其实也是早已知晓这份名单才会默许的。对待这种消息,人们宁可信其有,而不愿信其无,随后的时间里衙门里越是安静,越是会使豪强家族们心情慌张,终于有一两家承受不住压力,主动到县衙将其搜刮和侵占的百姓财物、田地尽数退了出来,这下其他家族也不再观望,纷纷也将自家以往霸占的一应物品退回给原主,一时间倒是弄得平日里受尽欺压的始平百姓们,有些不知多措,谁能想到这些飞扬跋扈的豪强老爷们也会一夜之间变得客客气气。
始平整个形势表面上都转向利好,一切进展的也异常顺利,这也是云孟感到颇为意外的地方,不是别的,关键是程家的态度与事先的设想相差甚远,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云孟暂时还没有想到,不过云孟深信这其中一定有古怪,于是安排张衡秘密暗中展开调查,又写下一封密折将差蒋英送入宫中,密折中云孟将他到任始平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情况,包括眼下的谜团都原原本本的写了进去,希望苻江在京中也能有所注意,尤其是要防范尚书左丞程祖。
所有的事情安排停当后,也是该会会程家家主了,毕竟只有知己知彼才会百战百胜。这一天,云孟让张衡、曹奇陪着,三人一同前往程家。只是这次三人没有再步行,而是乘车前往。程家住在始平东北,距县衙不是很远,片刻功夫马车就停在了程家大宅门外。还没等云孟下车就听车外的曹奇,啧啧道:“乖乖。这那是一座宅子啊,分明就是就是一座皇宫啊,长安城中那些亲王府邸也没有这么气派。”
一旁的张衡也感慨道:“程家大宅在始平城可是首屈一指的,原先占地也没有这么大。只是后来不断蚕食四周良田,又不断扩充、翻修,才有了今日的格局。只是这府院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程家搜刮的民脂民膏啊。”
“他娘的,程家老儿如此挥霍,难道就不怕消受不起。折了阳寿。”曹奇又骂道,此时云孟也下了车,站在地上看了看程家大宅之势同样也是感慨良多,不过云孟却什么都没说。云孟先转身叮嘱曹奇一会儿进去之后,一定站在云孟身后,要气势汹汹,霸气外露,但却不要轻易讲话。曹奇尽管不明白云孟的用意,但也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云孟让张衡上去递贴。
张衡领命。走上大宅门外台阶,将事先准备好的拜帖递给程家门外的守门家丁。家丁一听是始平县大老爷要拜见家主,不敢怠慢,撒脚如飞进去通禀。
此时程峰正在密室之中与几名其府中豢养的江湖人士密谋着这一桩大事,忽然听到有人轻叩房门,然后程家管家的略带慌张的声音传了进来,“家、家主,那个姓云的来了,现在就在府门外等候。”
程峰听后倒吸了口冷气,云孟会来他的确没有想到。“难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我这边的计划走漏的消息?这么快就要对我动手吗?”程峰将密室房门打开,见管家就在门前,便问道:“他带了多少人来?”
“回家主。姓云的只带了两个随从,看样子不是来找麻烦的。”
程峰眉头一皱,心想:“我与他虽未谋面,但却也是对手,他如今登门,这葫芦里究竟装得什么药呢?不过既然云孟来了。也不能怠慢了他。”于是程峰就准备出外迎接,刚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来,对刚才密室中的那几人吩咐道:“我看这姓云的绝非善类,为以防万一,你等且埋伏在厅堂左右,若真有不测,便以我摔杯为号,冲进去结果了他的小命。”安排妥当后,程峰赶到府外去迎接云孟。
程家下人已经进去通禀有一段时间了,程家家主究竟见与不见也没有任何消息。云孟身后的曹奇又想发怒,就听程家府内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然后有人朗声说道:“哎呀呀,是那阵香风将云大人给吹来了。”话音刚落,就见从府院内快步走出一个精瘦的老头儿,浑身上下绫罗绸缎,由内而外带着一股贵气,不用问这一定是程家家主程峰了。
云孟忙迎上前,一拱手笑着说道:“本官来访,怎能劳烦家主亲迎,云某简直是受宠若惊啊!”程峰也是满脸堆笑,还礼说道:“久闻云大人才干过人,今日得见果然是少年英雄,名不虚传啊!”二人见面,倒都是很客气。
程峰将云孟等人请入府中,厅堂之中分宾主落座,程峰笑着问道:“大人公务繁忙,怎么今日有空到了寒舍,难道是有何事要吩咐吗?若是的话,遣人告知一声便可,仍需大人亲自登门呢?”
云孟笑了笑,说道:“家主哪里话来,云某今日前来是特地向家住道谢的。”
“道谢,这是从何说来啊?”程峰又问道。
云孟又说道:“程家影响广大在始平城中堪称居首,家主能识大体,顾大局,为保始平一方安宁,可以说是居功至伟啊,若没有家主的义举,又何来的如今的大好局面?故而云某一定早亲自登门道谢。”
“哦!原来是因为此事啊,大人真是过誉了,本来那钱就是始平衙门的,既然是借就应当还嘛,老夫也只是做了应做之事,大人何必如此呢?”程峰此时倒是有些小小的得意,以为云孟是看到了程家的影响,想来调合关系。
却见云孟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家主误会了,误会了。”(。)
第八十九章 始平治乱(十三)()
程峰出乎意料的事情简直太多,第一他没料到云孟会亲自登门拜访与他,更没猜出云孟的真正来意是什么,眼前这位年轻人说的每一句话,表面听去好像是在恭维程家,但在老奸巨猾的程峰听来却是暗藏杀机,字字见血。程峰心中有疑却未在脸上表现出来,仍是满脸堆笑地问道:“云大人所指为何,老夫倒是不知,还望大人明示。”
云孟抿了一口茶道了声“好茶啊。”然后笑着说道:“家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怎们才过几日便忘了说过的话。不过也难怪,程家家大业大,区区万贯只不过九牛一毛,家主自是不会在意的。”
程峰一听云孟之言,心中一惊,他压根不知云孟说的是什么,而听云孟之意似乎是要程家拿出万贯家财。可想问又不能问,想发作又怕失了身份,于是只好强装镇定,哈哈大笑又摆了摆手说道:“大人真会说笑,的确老夫是上了年纪,有些事情转头便忘,所以一些小事都交由下人去办,大人所说之事,老夫还真的记不起来了,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云孟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家主刚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在下还以为家主要反悔啊!”
程峰又是略带尴尬笑着说道:“哦,是吗?哪能,哪能啊。”
云孟也是大笑说道:“没有便好,没有便好,云某就说家主何许人也,那也是一方霸主,哪里能出尔反尔呢?始平全城百姓可都要感谢家主之慷慨义举啊,这下始平四门城墙终于可以修缮一新了。”
程峰到现在才弄明白云孟说的是哪一回事,原来是先前他开出的那三个条件之一。可管家那日只是回禀,我并未答应啊,难道自己真的是老糊涂了,连说过的话也记不得了?不,绝对不是,这定是姓云的设好的局。将老夫哄的团团转,真是太可恶了。想到这儿,程峰脸上阴晴不定,一只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这样的变化云孟看得清清楚楚。心想“看来程峰已经中计了,接下来只要再激一激他,料他定会漏出马脚。”于是云孟一脸为难的又说道:“今日拜见家主除了当面感谢家主之外,其实还有一事极为为难,只是迫不得已才有求于家主啊。”
程峰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冷笑了一下说道:“大人还有何事尽可全都讲出来,何必吞吞吐吐。”
“还是家主见过大世面,讲起话来就是爽快。”云孟又借机往高抬了抬程峰,也不管程峰什么反应,继续说道:“其实对家主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只是眼看这雨季将来,若是不能早些动工就怕错过了时令,所以还望家主尽早兑现承诺,将那笔钱划转出来,免得再拖到秋天。工程可就怕要过冬了。”
程峰简直都要气炸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将云孟碎尸万段。低头看着眼前的茶杯,一把将茶杯拿到手中,也顾不得杯中茶水洒溅的到处都是,就想要摔杯给埋伏在外的杀手发出信号。
只是程峰刚将茶杯窝在手中,举杯的动作还没做出,就听云孟身后一个惊雷般的声音说道:“程老爷子就不怕水烫吗?”吓得程峰险些喊出声来。他也这才注意到云孟身后坐着半截铁塔般的曹奇。曹奇也正瞪着一对牛眼盯着程峰,一脸的凶相如同樊哙再世,让程峰后脊梁直冒凉气。
“多亏自己反应够快。刚才要是把茶杯摔出,估计没等外面的人冲进来,眼前这个大汉三步之内就可近得我身,到时姓云的没死。老夫已先交待了。”程峰十分后怕的想到。然后极力掩饰的说道:“对对对,老夫有点走神忘记了杯中之水,多亏壮士提醒。却不这位壮士尊姓大名,好像老夫以前从未见过。”
云孟笑了笑,说道:“此人乃是在下身边的一名护卫,生性粗鲁莽撞。惊扰到了家主,还请家主见谅。”然后云孟扭头对身后的曹奇说道:“曹奇还不给程家家主见礼。”
曹奇于是起身到程峰近前一抱拳说道:“家主在上,曹奇有礼了。”
程峰再看曹奇,心中更是一惊,心想“这哪里是半截铁塔啊,分明就是一个巨人,往面前一档简直就是遮天蔽日一般。”
云孟又继续说道:“家主莫怪,此人出身山野不会讲话。不过,他却是勇猛异常,有万夫不当之勇。对了,当日棍砸强达,刀砍强德便是此人啊。”
程峰听到此处,已经是冷汗连连,脸色苍白。程峰结结巴巴的说道:“壮,壮士,果然是真英雄也,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天神下凡。”
曹奇听到程峰夸他,得意忘形,仰头就是一阵哈哈大笑,那笑声之大,几乎将屋顶都要震掉,也吓得程峰老脸不住的抽搐。
云孟见状,又假意斥责了曹奇几句,怪他不懂礼数,惊吓到了家主。而程峰也只是强陪着笑容却讲不出一句话来。云孟顺势又问道:“家主方才在下所求之事,不知您考虑得如何?”
程峰此刻方寸已乱,也顾不了太多,只好无奈的说道:“好说、好说,一会儿老夫便命人来办此事。”
云孟又起身拱手施礼致谢,然后云孟便带着曹奇,张衡二人告辞离开了程家大宅,程峰心中再是不悦,也只能将戏演足,亲自将云孟等人送至府门。
陈峰满脸阴沉的返回厅堂,一进屋一把就将桌上茶杯摔了个粉碎,一肚子的邪火不知往哪里发,这时程家管家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着一地的碎瓷,低声说道:“家主息怒,这个姓云的着实可恶,家主为何方才不发出号令,命门外埋伏的人们进来宰了他,还要放他离开?”
管家哪壶不开提哪壶,程峰本来就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这个奴才又偏偏要提起此事。程峰一转身,抬起脚照着管家小腿上就是一脚,把管家踢的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一个劲儿咧嘴,可也不敢多问,只能从地上爬起来,乖乖的垂首站在一旁。
云孟三人回到县衙,张衡对云孟说道:“真是好悬啊,不知大人注意到没有程峰眼中的凶光,要不是大人早有安排,有曹将军护卫,恐怕今日咱们就出不了程家大宅了啊!”
云孟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曹奇说道:“曹奇今日的确是立了一大功啊,我们今日这一场戏后,程峰的马脚尽露,下一步只要给他个机会,他便完全上钩了,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九十章 始平治乱(十四)()
此番与程峰交手后,云孟彻底看清了程家的真实面目,程家之前的一切所为都是缓兵之计,障眼法而已,其背后的阴谋似乎更大,绝非与其他豪强家族一般在意的只是自己家族中的那些黄白之物,程家所做的一切都是谋划好的,最终目的应该是煽动联络天下豪强反对新政,使苻江推行新政的决心动摇,也许其还有更大的预谋:危机皇权,而这其中最大的障碍就是云孟,想到此处云孟深感形势的严峻,看来要撼动贵族豪强们的利益绝不简单,这些人也绝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个人的安危云孟到并不太在意,毕竟自己也经历过太多生死考验,反对这些东西看得淡了。不过这件事很有可能危及到苻江的帝位甚至性命,却是云孟之前没有考虑到的。想到此处,云孟决定先将手头的事情放一放,立刻赶回长安与苻江商量一下应对之策。云孟将这个想法和张衡等人说了,曹奇到不在乎,反正云孟去哪他便跟着。倒是从事张衡有些有些忧心忡忡,张衡对云孟说道:“若是如大人所言,形势如此凶险,属下实在担心大人安危,前番大人几次激怒程峰,他也露出杀机,大人还是小心为妙。”
云孟笑了笑说道:“从事多虑了,既然云某选择了眼前之路,就是凶险无数也绝不能退缩,否则之前所做一切都可能前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