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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东海王府密室之中,东海王苻江居中而坐。苻江左手边坐的是太尉李威,走手边坐着的则是云孟,其余左右分别坐着的是尚书吕略阳、御史中丞梁平老、光禄大夫强汪,最末位还坐着黄门侍郎薛魁和中书侍郎权衡。苻江先起身给在场众人拱了拱手,说道:“若非事关重大,深夜也不会请各位大人到此。我想有些大人也收到明晚宫中举行酒宴的消息了吧?”
在场有几人点了点头,梁平老先拱手说道:“殿下,看情形是不是明晚要有大动作?有何安排尽管吩咐。”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道:“对呀,殿下,我们等待这日已久矣,有何差遣愿听殿下调派。”
“好,痛快,如今昏君暴虐,残害忠良,肆意杀戮,人神共愤,本王欲高举讨伐之帜,推翻暴君,还大秦以太平。”苻江表情严峻的又说道。
众人拱手齐声道:“臣等愿拥立殿下为主,讨伐昏君,重建朝纲。”
苻江很是感动,点了点头说道:“有各位支持,何愁我等大计不成。”
李威起身拱手说道:“殿下,既然如今已是箭在弦上,那么明晚一战如何安排就请殿下吩咐。”
众人又齐声道:“请殿下吩咐。”
苻江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云孟说道:“先生,接下来要看您的了。”又对众人说道:“云先生乃是我苻江之师,先生之言便是我苻江之言,明晚一切事宜皆由先生安排。”众人拱手称是。
云孟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先对苻江躬身施礼,又向其他众人拱了拱手,说道:“诸位大人都是大秦忠良之臣,心系江山社稷,黎民安危,而甘愿舍弃个人安危,此等壮志、胸襟实令云某钦佩,既然诸位一心要追随殿下干出一番留名青史之事来,云某也将倾尽所能与各位协心戮力,保我主匡扶社稷,问鼎九五。”
李威又对云孟说道:“先生乃是旷世奇才,若是没有先生运筹帷幄,巧妙布局,又哪有今日我等在此共谋大事的机会。先生如何去做尽管吩咐,先生令出如山,我等绝不退缩。”李威话音刚落,就见有二人对着苻江倒头便拜,苻江一看原来是薛魁、权衡二人,忙请二人快快起来,薛魁满脸感激之情说道:“我二人只是小小人物,又是汉官,殿下却能出手相救,我二人感激不尽。”
苻江摆摆手说道:“大人哪里的话,既然同朝称臣就是大秦之人,又哪里分得是不是汉官。不过二位要谢还是应该谢谢云先生,若没有云先生提醒,以及先生的妙计又哪能将二位救出水火。”薛魁、权衡二人听后,又是对着云孟要深施大礼。
云孟连忙将二人扶助,说道:“二位大人使不得,使不得,云某仅是一介书生,二位乃是朝廷栋梁,哪里能行此大礼。”
权衡眼含热泪拉着云孟说道:“先生对我二人有救命之恩,我等哪能不拜,若没有先生出手,我二人早已命丧黄泉了。我二人愿做殿下与先生的马前之卒,若能为扳倒无道昏君,成就殿下大业尽蝼蚁之力,萤火之光,纵然粉身碎骨也绝无怨言。”
云孟点了点头说道:“二位大人真义士也,如今是正殿下用人之际,只要是胸怀忠义殿下又将广纳之,况且二位大人身份关键,可以说明晚成否一举成功,二位举重轻重啊!”
薛魁、权衡二人一听云孟如此褒奖二人,也甚是激动,齐齐拱手说道:“既然殿下、先生这么看重我二人,不嫌弃我等罪臣之身,有何派遣,殿下与先生尽管吩咐。”云孟点点头,又挥手示意众人落座,且听他详细安排。(。)
第七十一章 瞒天过海(二)()
未央宫养心殿内灯火通明,鼓乐声不断,又有舞姬翩翩起舞,苻长斜倚在龙椅上,端着酒樽对上垂手坐着的苻江说道:“王弟,你看现如今乱党已除,不又是一番歌舞升平的景象吗?说什么朕这样下去就会天下大乱,全都是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苻江拱手笑着说道:“王兄英明,臣弟这次可是真心佩服陛下的治国之策了。说到底还是臣弟年幼无知啊!”
苻长大笑,说道:“王弟能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朕听了就是高兴。”
苻江听后连忙装作惊慌的样子,躬身说道:“陛下明鉴,臣弟方才所言真的是发自肺腑,绝无半字之虚啊!”
苻长看到苻江的样子又是一阵大笑,摆了摆手说道:“朕哪里会不相信王弟啊,朕若是不相信王弟的话,今日你我兄弟还能在此把酒言欢吗?王弟,你可知道,曾经有人对朕说王弟对朕也怀有异心,还说那歌谣所指其实是王弟你啊!”
苻江一听苻长这么说,可是真的心头一紧,只是如今时机还未到,绝不可自乱阵脚,还需继续拖延,于是苻江又连忙惊慌失措的给苻长跪下,拱手说道:“陛下明察,臣弟真是一心向主,绝无异心啊!”
离苻江不远处坐着的太尉李威见到这种场景,也替苻江捏着一把汗,担心苻江有失,便端着酒樽走了过来,笑着对苻江说道:“殿下莫慌,陛下知人善任,哪里会不知殿下的忠心。殿下要是心里有鬼,昨日还能在养心殿那么镇定自若,今晚还敢到宫中赴宴?陛下,您说老臣说的对吗?”
苻长点点头,又笑道:“王弟就是胆量太小,朕只是与你说笑一下,便把你吓成如此模样。今后朕还要委你重任,王弟这样怎么能行?快快起来,陪朕再饮几杯。”说着苻长一仰脖将酒樽内的酒一饮而尽。
苻长嗜酒如命,时常是喝到酩酊大醉方才罢休。然后又借着酒劲儿胡乱杀人,宫中因此而惨死在苻长刀下的宫女、内侍以及禁军不计其数,而宫女、内侍地位极低,谁又能在乎他们的生死,即使有人不满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所以即使在深宫之中苻长其实也早已是人心尽失。而云孟之计恰恰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此外,黄门侍郎薛魁与中书侍郎权衡尽管品阶不比李威、吕略阳等人,但二人经常要跟随在苻长左右,常在宫中走动,对宫内诸人诸事都十分熟悉,而且玉玺和拟昭之事也是由此二人负责,却有着其他人无法比拟之优势。在薛魁、权衡感化和重金的收买之下,宫中之人甘心充当内应之人不在少数。因此,尽管有高墙阻隔。养心殿中所发生的事情,早已经有宫女悄悄传递了出消来。薛魁、权衡也已经乔装之后悄悄潜入了皇宫,另一路梁平老、强汪则领着三百死士潜伏在皇宫云龙门附近,只待时机一到,宫中内应打开宫门便可直接杀入养心殿。
养心殿中杯盘狼藉,苻长已经神志有些不大清醒,独眼微闭,时而口中还说起胡话,苻江又劝饮了几杯后,苻长干脆当场昏醉过去。不省人事。苻江与李威互换了一下眼色,便率众人叩首告退。出了大殿,苻江等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养心殿外的台阶上。苻江仰头望着天,其余大臣则站与苻江身后。宫中禁军统领不知何故,又不敢得罪苻江,便走到苻江近前,躬身抱拳施礼,试探着问道:“殿下。夜已深了,为何还不回府?”可苻江就好像没听到似的,根本没理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吃瘪,也不敢发作,但职责所在,又不能不过问。于是他凑到苻江身旁的李威近前,又深施一礼赔笑低声问道:“太尉大人,殿下这是何故啊?各位大人为何也是如此表情,究竟出了何事啊?”
李威斜眼瞥了头领一眼,说道:“主上之事汝安敢问?”
统领一听心想“不对啊,我乃是禁军头领,禁宫守卫是我的职责所在,宫城之中我也只听陛下一人之命,难道就因为是陛下的王弟,东海王,我便问不得吗?”
但他也不敢造次,主仆关系他还是分得清的。于是又强装笑容说道:“末将也是职责所在,没有办法啊,还请殿下和各位大人体谅,此时酒宴既然已散,若无要事各位还是请回吧。末将就此恭送殿下和各位大人。”统领明摆着是下了逐客令,不过语气倒是客气。
可苻江是一副毫不理会的模样,仍旧是仰望着夜空。那么苻江究竟是怎么了?其实苻江心里早已如油煎一般着急,本来按照事先约定,薛魁、权衡二人应该已经得手,并且赶到养心殿了,可是苻江一再拖延就是等不到那二人。
禁军统领也感到有些不对,往后退了两步,一只手按到腰刀之上,说道:“还请殿下及各位大人速速离宫。”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客气了。
苻江身后的李威怒斥道:“大胆,匹夫休得无礼,还不退下!”
统领这下可不再退让了,“仓啷”一声将腰刀抽出,又一挥手“呼啦”十几名禁军将苻江等人团团围住,苻江身后的几位大臣一见此状,纷纷向前迈出几步,用身体将苻江保护起来,李威着急,大声骂道:“大胆,尔等难道要刺王杀驾不成?”
统领李威之言心中大惊,暗想“这宫中之主除了面前殿内那位,绝不会有两个。不好,难道眼前的东海王反了不成?那殿内的陛下”可侧耳听去,殿内鼾声如雷,听这声音不是陛下还会是谁?那李威为何会又这么说?头领不敢怠慢,将刀一横说道:“末将不管旁的,只要殿下和各位大人即刻离开皇宫,末将便仍对各位客客气气,否则便别怪末将无礼了。”
“大胆匹夫,竟敢对当今天子如此无礼,还不跪下。”禁军头领话音刚落,就从他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喊声。(。)
第七十章二 瞒天过海(三)()
云龙门外隐蔽之处,梁平老心急如焚,已到约定时辰为何仍不见薛魁、权衡发出的信号,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不成?梁平老本是军旅出身,性格耿进,如今让其坐等,简直是如百爪挠心一般。“不行,梁某绝不能再等下去,每耽搁一刻,殿下就越会危险一分,殿下身边除了太尉等几位大人外,一兵一卒也没有,若是动起手来,面对的可是训练有素的禁军啊。”
梁平老想到此处,就想要带人强攻。光禄大夫强汪连忙阻拦,低声说道:“大人还请稍安勿躁,云先生让我等务必要在此等待宫中信号,而不可贸然行动啊!”
“哎呀,我哪里会忘记,只是殿下身陷险境,至今丝毫消息全无,我哪里能够放心的下啊!”梁平老说道。
强汪又说道:“下官也是同大人一样心急火燎啊,只是大人您回头看看,仅凭这区区数百之众又如何对抗得了宫中的数千禁军,恐怕我等就连眼前这云龙门也是过不了啊。”
梁平老也知云孟说过要巧取,而非强攻,所以并未派出太多的人手来。梁平老一跺脚,叹了口气说道:“可真是急煞我也。”
梁平老话音未落,就听手下一个兵士朝二人低声说道:“二位大人快看空中!”梁平老和强汪忙抬头一看,只见从皇宫方向,随风飘飘晃晃飘来一盏天灯,这天灯又叫孔明灯,相传乃是后汉三国诸葛孔明被困于平阳,无法派兵出城求救。孔明算准风向,制成会飘浮的纸灯笼,系上求救的讯息,其后果然脱险,于是这种灯笼就被称为孔明灯。这孔明灯还是昨晚云孟交给薛魁、权衡二人的,云孟告诉众人一切皆要以天空中的孔明灯为信号,只要薛魁、权衡发出了信号,就说明他们二人潜入宣室殿之事已经得手。此时此刻梁平老。强汪见到天空中的孔明灯,顿时来了精神,立刻招呼手下兵士做好准备,只要宫门一开。便直奔养心殿去接应苻江。
再说此时养心殿外,东海王苻江被十数名禁军团团围住,已是剑拔弩张之势,苻江见到这种架势当然也是心脏咚咚乱跳,拳头握的紧紧的。心中焦急“薛魁、权衡为何还不到呢?难道是他二人的行动败露了不成?”
而就在禁军统领指挥着手下兵士一步步逼近苻江等人的紧张时刻,一声高喊扭转了局势。喊话之人正是黄门侍郎薛魁,薛魁身后跟着权衡,只是权衡一瘸一拐,看样子像是受了伤。
那么云孟派薛魁、权衡二人潜入宣室殿究竟是为何呢?养心殿外的苻江以及云龙门外的梁平老又是在等什么?那盏飘在皇宫上空的孤灯又是在暗示着什么呢?,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一物“玉玺”。
大秦玉玺乃是高祖苻健所制,传至苻长也不过二十余载,不过玉玺乃是国之重器,历朝历代君王都极为重视。再说这秦玺质地为和田美玉,外形四方与他国玉玺并无差别。只是在玉玺背面四周雕刻着氐人图腾:羝羊的羊头羊角,造型形象极为逼真。平日里苻长都将玉玺专门放置在一个乌木匣之中,外镶金锁,钥匙只有苻长随身佩戴着,其他人根本碰之不得。就在前一夜东海王府密商中,云孟让权衡做了一份假诏书,大意就是天子苻长自查德行有失,治国无方,乃至国势日渐颓败,加之早年征战旧伤复发。病痛难耐,已难堪治国大任。为保社稷江山永续,天子再三斟酌之下,决心效仿尧舜将帝位禅让于东海王苻江等等。总之就是一份苻长的退位诏书。之所以出此策。云孟与苻江等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及对比两厢实力和当下时局才最终决定的。众人众口一词认为只有如此才能避免大动干戈再生杀戮,用极小的代价和甚小的影响换来相对稳定的局面,当然苻江与苻长毕竟还有兄弟之情,苻江不想落得个手足相残的名声。这样的方式对苻江,对苻长都可能是最为体面的了。可是空有一纸诏书却无玉玺加印又何以能够令天下人信服,更主要的是只要有了玉玺和诏书就是名正言顺。就可以号令百官,也能使宫中禁军乖乖缴械听命于苻江,要伪造传国之玺又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整个计划关键之中的关键就落在如何得到玉玺上了。而苻长又绝不会将玉玺双手奉上,要得到玉玺只有一个法子:窃。尽管这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举,但若能因此逼得暴君退位而兵不血刃,这样的方式是对是错自有后人评说。商议已定,就有了薛魁、权衡盗玺这一招险棋。
薛魁之前任黄门侍郎,经常要在宫中走动,宫中之人自然也就相当熟悉。这一次薛魁找到了宫中内侍总管毛顺。毛顺十几岁时就在太祖苻洪左右,后又服侍过高祖,毛顺对苻长的残暴、猜疑也是早有怨气。现在薛魁来找毛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许以厚禄,毛顺也能分清局势、识得时务,故而与薛魁一拍即合。这样,有了毛顺作为内应,薛魁、权衡偷偷入宫便方便了很多的。就在养心殿中大排筵宴,推杯换盏之时,毛顺领着乔装成宫中内侍的薛魁、权衡,小心翼翼,绕过重重守卫,来到了宣室殿。
宣室殿内尽管无人,却是灯火通明。毛顺压低声音对薛魁讲道:“奴才就在门口守着,二位大人速速进去,只是一定要快,禁军巡逻小队每两刻钟就会绕到此地。”
薛魁、权衡冲着毛顺抱了抱拳,将宣室殿前的大门轻轻推开一角,一侧身进到殿内。宣室殿其实也是一间大大的宫殿,要是不熟悉此地之人,就是找到天亮也不可能找到放置玉玺的地方。还好有薛魁在,二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乌木匣。只是木匣还上着金锁,要取出其中的玉玺就必须要将金锁打开,薛魁用手拽了拽金锁,根本拽不开,权衡一撩衣服将自己裁纸用的小刀抽了出来,将刀尖插进木匣缝隙,想将木匣撬开,权衡先稍稍使了一点劲,怕伤了玉玺,可是根本撬不动,权衡又加了一分劲,还是未开,到后来权衡牙关一咬,使出全力,就听“嘣”的一声脆响,乌木匣没开,刀尖就然被齐齐的折断了。权衡又急又累,弄得是满头大汗,薛魁也是束手无策,当初谁也没想到这金锁会如此结实。
二人进去也过去一刻多钟,眼瞅着禁军巡逻小队就要来了,这该如何是好?这时等候在外的总管毛顺焦急万分,便也进到了殿内。一看眼前这种情况,低声催促道:“二位大人此地不宜久留,若是打不开木匣,二位大人就先将玺匣一并带上,咱们找个僻静之所再开也不迟啊。”二人一听也只能如此,权衡力气比薛魁要大些,于是就由权衡先抱着木匣,二人跟着毛顺出了宣室殿。三人前脚刚一出殿门,就听到了队列行进之声由远及近,看来是禁军巡逻小队转过来了,为了不与禁军遭遇,三人加快脚步,毛顺和薛魁还好,可权衡抱着乌木匣却是吃力的很。三人脚下加紧,可往往越是着急越是出错,毛顺和薛魁在前,权衡在后,就听先是“哎呀”一声,接着又是“咣当”一声,毛顺、薛魁连忙转回身一看权衡倒在地上,表情痛苦,而木匣也已滚落在了地上。(。)
第七十章三 瞒天过海(四)()
忙中出乱,权衡脚下走得急,抱着木匣又很费力,本来已经汗流浃背,此时汗水又顺着脑门流到了双眼里,遮住了视线,无奈之下权衡伸出单手想去擦掉脸上汗水,没想到另一只手一滑,木匣直接掉落了下去,先是砸到了权衡的右脚,然后又滚落在地。乌木本来就沉再加上匣中的玉玺,分量着实不轻,这生生的砸在脚上力量可想而知,权衡疼得实在没忍住,不由得叫出了声。深夜之中德叫声也惊动了附近巡逻的禁军,听到有人喊叫,立刻有七八名禁军提着灯笼赶了过来,毛顺见势不妙,急忙挡在薛魁、权衡身前,薛魁也赶紧将地上的权衡先扶了起来,权衡则忍住疼痛顺手将木匣藏入怀中,此刻禁军小队也到了三人近前,为首一名禁军举着灯笼一照,看到是毛顺,马上客气的说道:“原来是毛总管,这么晚这是去哪里啊?为何好像刚才有喊叫之声啊?”
毛顺忙回答道:“哦,是这样。陛下在养心殿宴请有功之臣,老奴也正是要去伺候陛下呢!至于刚才的喊声,都是这个奴才,走路也不长着眼睛,一不小心扭了脚,摔倒了。”
毛顺说着转身指着身后的权衡责骂,薛魁、权衡弓着身子,也将头压得低低的。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好,就不打扰总管公公了,您还是快去养心殿吧。”
为首禁军说道,毛顺拱了拱手,转身带着二人就要走,“等等!”毛顺刚迈出一步,就听身后那名禁军又叫住了三人,毛顺转回身问道:“将军。还有事吗?”
禁军小头目,没说话,绕过毛顺,走到权衡身边,问道:“你怀中抱着的是何物?”
禁军头目这么一问,可是吓坏了毛顺三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