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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将水囊递给于翁,自己则坐到另外一块石头上,用衣袖当扇扇着风。
于翁喝了几口水,擦了擦嘴,将水囊放在一旁,看着云孟问道:“小伙子,老夫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不知可否?”
云孟忙转过身来,正了正坐姿,答道:“你老有话尽管问?”
于翁笑道:“与你一同来的那位老弟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吧?你的童年很不幸,一定遭遇过亲人的生离死别吧?你姓云,是也不是?”
云孟一听于翁这几句话顿时脸色大变,不由一惊。立刻站起身来,问道:“老先生,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问我这些问题,你怎知我之遭遇?你意何为?”
老者此时也站起身来,道:“你有此疑问亦或猜疑老朽图谋不轨,乃人之常情。你尽可放心,老夫绝无半点恶意,你只管答我是也不是?”
云孟也寻思,看这老人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不像是歹人。但为何却对我之遭遇如此了解?且回答他,看看还有何蹊跷。便答道:“老先生刚才所问都是实情。”云孟就把当初遭遇简单向于翁说了。
于翁听罢,低声自语道:“看来老朽找对人了。”接着正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云孟就是深施一礼。
云孟此时都傻了,见状赶忙扶助于翁,道:“老先生,您这次为哪般,您吓傻我了。”
于翁道:“公子,老夫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公子谅解。”
云孟这下更懵了,自己怎么又成了公子了?忙也深施一礼道:“老先生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就别耍笑于我了。”
老者大笑道:“怪我怪我,只怪老朽太唐突,但请有句话公子记住,您日后绝非池塘游鱼,稍待时日定将成为国之栋梁。这也是我家主人责成要老夫告诉公子的。”
这些话云孟一时真消化不了,只是愣在当地。老人又言:“听了老朽此番言论,公子定有许多疑问,公子不必问,问老朽也不能讲。天机不可泄露啊!”
云孟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老者道:“咦,这李山怎么也来了?”
云孟听到,猛然回头,道:“没有啊,爹爹在哪里啊?”在转过头来,却发现于翁已不见踪影。
云孟又四下查看也是没有老者踪迹,只是发现在刚刚老者做过的石头上突然间多出了四行诗“天将降任磨砺坚,太一幽径访神仙,云子本非林中雀,化作大鹏冲九天。”
第五章 深山奇遇(一)()
再说云孟,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这石头上的诗句,心中反反复复的默念了数遍,又回想刚才于翁所言,仍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有些神情恍惚。就在云孟发呆时,忽听到好像有人在林外呼唤他的名字。侧耳仔细一听,是爹爹的声音。连忙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快步跑出树林,正和李山撞了个满怀。
云孟急忙扶助李山,问道:“爹爹,您怎么找到这里啦?”
李山边喘边说道:“我独自在那里等待,总是放心不下,就朝着北城外一路赶来,不想在此处遇见孟儿,孟儿你可曾将货物都送到了那老先生家?”
云孟扶着李山往林子里走,刚想将刚才所发生之事讲与李山,忽然发现原本在牛车之上的畚箕不知何时一个也没有了,赶了两步,再看那石头上的字迹也消失了。云孟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李山一屁股坐在树下的石头上,关切地对云孟问道:“孟儿,孟儿,你怎么啦?爹问你话,你却在那儿发呆。是不是生病了?”
云孟晃了晃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天气太热中暑了,产生了幻觉。于是决定先不将刚才的事告诉父亲,便平复一下心绪,对李山答道:“哎,爹爹,可能是暑热难耐,孟儿着了暑气,有点晕,货都送到了,我也是刚到这林子里歇凉的。”
李山忙起身来到云孟近前,用手摸着云孟额头,道:“可不是,你看你这汗出的,快快坐下,多喝些水,待日头偏一些我们再赶路吧。”
就这样父子二人又在林中歇了许久,然后由李山赶车,云孟躺在车上,往回高粱庄的路上走去,一路上云孟没什么话,仰面躺在牛车上,脑海中反复闪现着在小树林中发生的一幕幕,至今他不知道今天这些事情究竟是真是梦。一路无话,一日后,李山父子返回到了高粱庄家中,一进门云孟真的病倒了,书中暗表,云孟其实是心病,心中许多纠结和不解揪扯着他,很多事情他不能向义父义母诉说,也无法诉说,他需要用一段时间来使自己的大脑清醒。只是李山夫妇并不清楚其中的内情,张氏一再埋怨李山没照看好云孟,才至孩子生病,李山也是不停地自责。找了庄上的土郎中看过了,说只是暑热,也抓了些药给云孟服下。
云孟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张氏在床边守了三天,云孟基本上是没吃什么东西,只是喝了些米汤。其实,在这三天里云孟想了很多,经过反反复复回忆他十分确定,当天在小树林自己所听所见绝不是幻觉,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个自称于翁的老者究竟是什么身份眼下是无法查知的,石头上的四行诗其中蕴含着什么意思?就在第三日,云孟似乎悟到了诗中的一些意思,这第一句“天将降任磨砺坚”应该说的是要历经磨难,百炼成钢之意,第二句“太一幽径访神仙”好像是说去哪里找寻神仙,第三、四句“云子本非林中雀,化作大鹏冲九天。”中云子似乎就是指云孟自己,意思说自己本不应平凡,日后能成大事。四句联到一起不就是要告诉云孟本可是栋梁之才,所遭遇到的不幸和磨难都是上天对自己的考验,在得到高人指点后,就会如鲲鹏般展翅高飞。只是去哪里寻找高人?“太一幽径”又是哪里?不过既然诗中已经点明,就不怕找寻不到。再说,义父、义母对自己有再造之恩,且二老年事渐高,身边离不开人,家中活计也全得倚重云孟,断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至于什么高人云云,一切随缘吧。
想到这,云孟心中的困惑一下子全没有了,顿时从床上坐起,对着张氏道:“娘,孩儿饿了。”此时张氏正背对着云孟抹着眼泪,孩子病了这么多天也不见好转,当娘的哪有不揪心的。一听云孟呼唤,转过身来,吓了一跳,这孩子就跟没事人似的,丝毫不见先前的病态。张氏心中称奇,连忙给云孟准备了一些吃食。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本应该是秋收时节。但高粱庄人却不能向往年那样忙着秋收,原因是,就在几日前,从邺城传来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后赵二十万万大军即将兵临邺城,邺城是魏郡主城,除此之外魏郡还下辖七座县城,目前情况是魏郡八县中已有五县沦陷,其余三城也是岌岌可危,邺城之中富商大户都在急着变卖房产、器物,然后趁战火未至赶紧逃离是非之地。
现在,就连离邺城最远的高粱庄上下也是人心惶惶。很多人都跑到曹正家,希望里正能帮大伙拿个主意。曹正面对这样的问题也是不知该如何,于是就召集庄上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一起商议,众人吵吵许久,最终形成了两个意见,一方是主张趁赵军未至举庄向洛阳方向迁移,另一方则认为故土难离,不愿离开。就在人们还为是走是留争执不休的时候,有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传来:邺城失守。不过这倒是在客观上促使还在犹豫不决的人们下定了决心:离开。高粱庄上上下下将近三百多口男女老少,还有许多牛羊鸡鸭,各家各户几乎把能带的都带上了,有车的用车驮,没车的用担子挑着,队伍行进起来十分缓慢,而且毕竟是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园,人群中不时传来哭泣声、哀叹声。
曹正看到此状心中焦急,就这样走,很快就会被赵军追上,到时那就像狼入羊群一般,必须想些什么法子。此时,云孟再次展现了他不同常人的能力,他向曹正建议由庄上的一些后生组成一支队伍,一方面可以指挥催促队伍加快前进,另一方面又可以派人断后,随时关注赵军动向。这一建议很快得到了曹正的采纳,很快由庄上一群十五六岁后生组成的一支二十来人的队伍组织起来了,而曹奇则担任了这支队伍的头领,此时的曹奇长得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比同龄孩子高出一头还多。在曹奇和他的伙伴们的帮组、催促下,人群的行进速度果然提高了不少。
但赵军还是追上来了,一日午间人们正在官道边休息,忽然负责断后的一个叫虎子的后生慌慌张张的跑来,边跑边大声叫到:“赵军来啦!赵军来啦!”原来是他们发现了一小股赵军队伍正向人群方向开进,消息传开,顿时人群大惊,一片哗然,乱作一团,开始有溃散之势,曹正亦应接不暇,云孟见状安抚了一下爹娘,便赶到曹正近前,对曹正言:“我听虎子说,这队赵军只有一小队,也就十余人,我等足以应付。当下重中之重是不可自乱阵脚。”
于是便让曹正朝人群喊话,稳定人心。又找来曹奇与他交待一番,曹奇不停点头称是,遂一一派下人手。此时,赵军已近,个个手握刀枪,好似凶神恶煞,队中什长正欲下令冲杀掠夺,却见这帮乡民不是四散奔逃,反而聚拢到一起,外围有二十几个壮丁手拿砍刀、钢叉、铁耙、木棍,欲赵军成对峙之势。心中道奇:“这乱民见我等杀到近前不是溃散,反而异常镇定,看人数有还几百,打将起来还是不好应付的。”
但见此时有兵丁对其喊道:“什长快看西南方向!”赵军头子定睛看去,只见人群西南方向树林内烟尘滚滚,还似有战马嘶叫。此时人群中又有人大喊:“救兵到了!救兵到了!”什长心中大惊:“怪不得难民不逃,原来是有后援啊!我等势单决不可恋战。”遂慌忙下令后撤,赵军如丧家之犬狂奔逃命去了。
人群见赵军逃走,高声欢呼起来,只是众人纳闷,哪里来的援军?但见林中跑出一骑三人,只有曹奇和两名庄上青年,原来这全是云孟之计,一方面叫曹正稳定人群,让人群围拢一起,外围由青年持械与赵军对峙,另由曹奇骑着唯一一匹马带着两人进入树林,砍了许多树枝拖于地上,带赵军近前就拖着树枝来回奔跑,荡起滚滚烟尘好似万马千军。人们尽称云孟奇哉,不损一人退走赵军,扭转局势。
再说那逃跑的小队赵军,立刻向赵军统领报告说遭遇了大批敌军,此部赵军统帅名叫石雷,也为后赵宗亲,年轻气盛,初入战场,也想立战功,于是命大军开拔,亲率两万骑兵一路追杀下来。逃难人群怎么走也走不过赵军骑兵精锐,不一会儿便被追上了,直接掩杀过来,人群立刻被冲散,又有许多被砍杀、被撞倒、被踩踏,场面混乱不堪,这次就连云孟也没办法了只能顾着带着爹娘择路而逃,逃至一处干涸的河沟处,见有一巨石,回看赵军并未追上,便将李山夫妇藏于巨石后,道:“爹娘暂且在此处躲避一会儿,孩儿再回去营救其他乡亲。”说罢便又只身往回赶去,沿途不时遇到逃出来的乡亲,但不见曹奇一家,直跑道最初被赵军冲散的地方,满地的死尸,惨不忍睹,只见曹正跪坐在地,前胸后背多处刀伤,早已气绝身亡,可叹曹里正亡时却不能瞑目。云孟找来几块草席将曹正尸体草草掩盖,四下见不到曹奇,又担心爹娘安危,不敢久留,于是立刻往李山夫妇藏身处赶。片刻云孟来到巨石处,转过石壁后,却发现空无一人,李山夫妇踪迹全无,云孟焦急万分,又不敢高声呼唤,担心会招来赵军。云孟一边寻找着一边安慰自己,或许爹娘只是被同村人先行带走了,也许就在前面不远处等待自己。于是云孟寻着逃亡人群留下的踪迹在后追赶,途中但凡赶上一波人群就寻找、打听李山夫妇下落,可总是得到失望的消息。
一连追赶了三日,也没找到。最后,云孟精疲力尽,长跪在地,放声痛哭,道:“义父义母,孩儿不孝,让二老遭此大难,生死下落不明,这都是孩儿之错啊!”又想起自己所遭所遇,更是伤心不已,仰天长啸道:“苍天啊!莫非这就是所谓磨砺于我,为何总是让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遭受苦难,为何总是让我遭受这离别之痛?”
云孟伤心过度,又加之身体早已疲劳不堪,哭着哭着便昏睡过去。不知过了许久,睡梦中的云孟感觉到脸上冰冷,好像有水滴滴在脸上。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原来是不知何时下起雨来,四下看去天色已黑,没有一点光亮,不分东南西北。雨势越下越大,加之现值深秋季节,云孟身上衣物已被淋湿,秋风一吹,冰冷入骨。云孟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来,撩了撩散乱的头发,用力揉了揉揉眼睛,一步一步朝着黑暗中走去。
第六章 深山奇遇(二)()
云孟在黑暗的雨夜中摸索着行走了很久,只是凭感觉在走,走着走着,感觉地面好像没有刚才那样泥泞,似乎是走在沙石路上,不过石头也多了起来,却是越来越不好走,有几次云孟都不小心踢到了尖锐的石块,钻心的疼。走着走着云孟忽然见到眼前有一黑影,吓了云孟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那黑影也不动弹,云孟壮起胆,随手拾起一块石头朝黑影扔过去,听得清脆的石头撞击声,云孟长出一口气,慢慢的走到黑影处,用手一摸,原来是一段残壁,云孟顺着这段残壁转到另一面,却是一处坍塌的屋舍,所幸屋舍的一的角落没有完全塌毁,云孟便猫腰栖身到角落之中,合着湿透的衣服靠着墙壁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回忆之中。
第二日清晨,当云孟从恶梦中醒来的时候,却感觉身上没有丝毫寒意,反而感觉很暖和,仔细一看,却发现自己并不在昨夜的断垣残壁之处,而是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盖着被子,湿衣服也不知被谁换了。确定了不是在做梦,云孟起身下地,顿时觉得双脚灼痛,又坐下观看,见得双脚尽是血泡,但已被涂了药膏。云孟勉强下了地,这才注意到房舍中的陈设,屋内陈设虽简单,但却十分整洁,提鼻一闻一股幽香入脑,令人十分恬然。看来自己昨夜是被这家主人相救,才免受雨夜寒冷之苦。云孟推门而出,一番景色映入眼帘。原来此处屋舍处于一山沟之中,因湿气上升,雾气升腾,好似身临仙境,远眺之下隐隐约约有红叶点缀其间,侧耳又听得潺潺溪水声,不时好像远处又传来一二声鸟兽鸣叫。此处共有三间茅舍,四周篱笆环绕,院内又有几处苗圃,种的什么云孟却叫不出名。
“公子休息的可好?”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云孟身后传来,云孟忙转身来看,只见一位中年汉子站在身后,此人身高七尺上下,浓眉豹眼,面如重枣,颌下短髯似根根钢针,一身短衣短裤,一看就是一个习武之人。
云孟躬身施礼道:“多谢恩公搭救,请受云孟一拜。”说罢便要行大礼。
中年汉子赶忙双手相搀,道:“公子万万不可,莫说是公子,就是旁人,在下也不能见死不救。”
云孟又问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公子不必客气,在下姓徐名宏,字广达。说来在此等候公子也有些日子了。”汉子答道。
云孟听闻心中甚是疑惑,忙欲问清缘由。徐宏笑道:“公子不必疑惑,徐某是个山野粗人,心直口快,只是受我家主人安排于此。公子且安心先在茅屋修养几日,到时候会有一位故人来接公子去见主人,到时一切尽可知。”“故人?莫非此处还有我认识的人?”云孟心中更加疑惑了,就这样云孟就在茅屋住下,每日膳食尽由徐宏照料,自不必细说。
云孟脚伤日渐痊愈,在与徐宏闲聊时得知此地乃是函谷关地域,此谷居中南山之中,是秦岭其中一脉。没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竟然走出了这么远。这一日,云孟正独自在房中思考,忽闻似乎有人在与徐宏说话,听的不是很真切,只能听到徐宏称此人“老管家”。不一会儿有敲门声响起,云孟连忙起身开门,见门口站定一人,鹤发童颜,气度不凡,正是先前遇到的于翁。
云孟一时愣在当场,于翁则笑着一拱手道:“云公子,一向可好,小老儿这厢有礼了。”
云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还礼,道:“老、老先生您好,您怎么”
“哈哈哈,公子是要问,我怎么会在此处吧!,公子怎么也不让我进屋啊!”于翁笑道,云孟方觉自己有些失礼,连忙将于翁让进屋来。二人坐定后,徐宏进来为二人倒了一杯茶,然后站在于翁身后。
于翁呷了一口茶,笑呵呵的对云孟说道:“公子可曾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
云孟答道:“此处不是在中南山中吗?”
于翁又道:“非也,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公子可曾记得那日林中石头上的诗句?”
云孟答道:“那四行诗云孟当然记得。不知老先生这有何意啊?”
“记得就好,只是公子可知那‘天一’是指什么?”于翁又问道。
云孟又答:“云孟曾思考许久,至今不知。还请老先生明示。”
老者笑道:“老夫也不绕圈子啦,这中南山也名天一山啊。”云孟听得此言如梦方醒,原来自己也然身在诗中所指地方,莫非高人也在此处了?于是便如此问了于翁。
于翁道:“机缘到了,一切亦就自然而然了。我家主人已然算定公子会遭此难,于是专门安排徐宏在此搭救公子,至于公子要找寻的高人自然也就是我家主人了。”
云孟心中称奇,心想“这是何等高人能对我的经历如此了如指掌?”
于翁看出了云孟心中疑惑,便言:“公子,此次老朽是受主人派遣来接公子的,公子心中疑惑之事见到我家主人就一切明了了。”云孟听此也就不再多问。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便随着于翁、徐宏离开了茅舍,向山谷中走去。
此时正值上午,山中雾气尽散,两侧山峰红叶似火,层林浸染,道旁溪水清可见底,身临其间美景令人不能自拔。三人沿谷底小道径直向前,约莫一个时辰,来到一处岭前,这山岭不是很高,但却有灵性,蜿蜒曲折的盘山石阶在岭间环绕,好似银蛇,岭上植物茂密,色彩斑斓,有火红、有金黄、有墨绿,还有酱紫,山岭半腰处有一幢建筑,看不清几层院落,但青砖灰瓦却看得清楚。三人沿石阶而上,须臾便来到那建筑近前,离得近了看的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