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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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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老爷子。”

    李山答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你快给我收拾是东西,我明日一早就走。”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李山就离开家朝着广固方向追赶下去。暂且不表李山如何加急追赶云老先生。再说云老先生自离开高粱庄后,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约么第七天后终于赶到了青州地界,眼见前方就是广固城,老人家百感交集,顾不得满身劳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城门前,但见城门前甚是冷清,只有稀稀拉拉的人进出城门,城门前有几个赵军兵丁盘查,老爷子鼓足勇气走到哨卡前,一个矮个子的赵军士兵拦住老爷子厉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我、我进城。”老先生紧张的答道。

    “叫什么,进城做什么?”矮个子士兵又问道,

    “进,进城买药,我,我姓云,孙子病了。”老爷子紧张得语无伦次。

    “吞吞吐吐,是不是晋军探子?快说!”

    “我不是探子,我确实要进城买药。军爷行行好放我进去吧!”

    “什么?放你进去,哼哼,你以为就真么简单啊!弟兄们给我搜搜,看看这老东西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说罢,几个兵丁一把把老先生的包袱抢了过来就翻,包袱能有什么,除了有十几文钱,就是两件衣物。赵军士兵把衣物和包袱扔了一地,把老爷子十几文钱交给那个矮个子士兵,矮个子士兵掂着手里的十几文钱,嘴里骂道:“老穷鬼,就他妈这点钱。快滚!”

    老爷子这怎么肯,上前道:“军爷,军爷,我就这点钱还有急用啊,您行行好还给我吧。”

    矮个子赵军一听,顿时瞪圆老鼠眼,“老不死的,还敢跟老爷我要钱!”上去对着老爷子就是两个耳光,打的老爷子眼冒金星,嘴角淌出血来。

    老先生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气的胡须乱颤,指着赵军兵丁破口大骂“尔等鼠辈欺人太甚,不知什么叫尊老敬长吗?你等家中就没有老人吗?你们迟早要遭天报的!”

    这赵军兵丁平日里骄横惯了,那里听的老先生这等责骂,立马上前把老先生一脚踹倒,几个人更是上前对着老先生一顿拳打脚踢,老先生被打的满地翻滚,浑身是伤。

    幸好此时旁边有几个胆大的好心人上前给拉开,又说了许多好话道:“这老头是我们村的,平常就有些疯癫,军爷们别与他一般见识。”几个兵丁这才骂骂咧咧的放了老先生。众人忙吧老先生搀扶起来,低声道“老爷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快走吧!”

    老先生踉跄着进了城,散落一地的衣物也不要了,只是木讷的走着。如今的广固城早已面目全非,尽是疮痍,街道两侧的铺面大多关着门,只零星的有几个人在街上行走,也大都是行色匆。虽已是早春三月,却感觉似秋冬寒烈一般。不知不觉,云茂古来到了一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院落前,这是他祖祖辈辈生活的家,这是他多少个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地方,院门上的锁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尘,老爷子用颤抖的双手从怀中拿出钥匙,小心翼翼的将锁打开,推开门的一刻,仿佛一切都静止了,静的那么令人心寒,除了云老先生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眼前的景物、屋内屋外的陈设是那么的熟悉,就在这么一的小小的院子中度过了多少个难忘的时光,眼前总能看到孝顺的儿子、贤惠的儿媳的身影,耳畔还能听得到一家人围坐桌旁时的欢声笑天黑了,云家没有点灯,老先生就坐在廊下的台阶上,双眼淌下来的已不是泪水,而是鲜血,“我的清儿,爹爹想念你啊!我的孙儿,爷爷对不起你啊!对不起,对不起。。”老先生就这样不停地喃语着。

    第二日清晨,当隔壁邻居见到云家开着门,进院查看时,发现老人已经在院中树上悬枝自尽了。中午时分,当风尘仆仆的李山,百般打听,来到云家时,进门见到的,却是早已冰冷了的老先生的遗体。李山扑身上前,失声痛哭,旁边好心邻居又好生相劝,告明经过,李山只说老先生乃其义父,此次老先生是寻找云清石夫妇下落,谁料而今老先生却撒手西去。有知情人告诉李山,云清石夫妇在赵军进城当日就死于乱军之中,广固城一夜之间惨死了三万多人,尸骸都被赵军坑埋于城北荒岭之下,广固城中几乎户户都有亲人遇难。这几位老邻居也只是看近日风声不紧,才陆续搬回来的,众人又是一阵唏嘘。哭罢多时,李山在好心邻居的帮助下,草草的将老人的后事给办了,又将云家老宅托付给一位邻居,这才洒泪离开广固城。

    几日后,当李山回到高粱庄家中,背着小云孟将一切告诉给张氏后,夫妇俩又是一阵痛哭。夫妻二人担心云孟知情后承受不了,就加以告诉云孟老先生一回到广固旧居,待时局平稳后便接小云孟回家。小云孟当然信以为真,满心欢喜。夫妻俩又偷偷在内室为老先生设了灵位,早晚供奉。

    转眼三年多过去,云孟此时已经七岁。在这期间云孟时常问起祖父和回广固之事,李山夫妇都勉强搪塞过去。但夫妇二人心知,这样瞒下去终究不是办法。眼看小云孟一天天长大,迟早会察觉到的。于是,夫妻二人商议后,决定将真相告知云孟。

    一日清晨,张氏领着云孟来到内室,面对香案,张氏对云孟道:“孟儿,你且对着香案跪下。娘有话对你讲。”云孟平日里最听张氏的话,便撩衣跪下。

    张氏有道:“孟儿,自从你祖父云茂古老先生那日不辞而别距今日已有三年又一十八天整,这三年多,你整日向你爹爹和娘打听祖父下落,我们始终都没有讲得很明白,是不是?”

    云孟一听义母这样说,心里不由打起鼓来,心想“娘和爹不是告诉我祖父已经回到老家了吗,时机到了会接我回家的,今日怎么突然说起此事,还搞得如此场面,不是出了什么事吧?”连忙问道:“娘、爹,怎么了,难道祖父他老人家出了什么事吗?”

    此时李山接过话来,道:“孟儿,休怪爹娘有事瞒着你,只是你当年年幼,爹娘怕你承受不住,没有将事情告诉你,今日叫你来,就是要将当年实情告知于你。是如此这般”李山便将三年前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诉给了云孟。

    云孟听得李山所言,只觉得如晴天霹雳,顿时天旋地转,半晌没发出声来。这可将张氏给吓坏了,云孟毕竟还是个孩子,可别承受不足作下病来。急忙上前,哭道:“孟儿,孟儿,可不要太过伤心,老先生已经不在了,儿你可不要有个三长两短啊。”

    李山也过来搂住云孟不断安慰,许久,只听云孟“哇!”的一声才大哭出来,一家人又是抱头痛哭。哭罢,李山将香案灵位上的蒙布撤去,对云孟道:“今日正是你祖父三年死祭,我们一家快些上前为老先生上柱香吧。”只见香案正中所设牌位,上书“云氏茂古先生之灵位”,张氏怕云孟摔倒,扶着云孟一家人齐齐的跪在云老先生灵前,三叩首,由云孟为老先生上香。

    张氏如何安慰云孟此处不再细表。且说第二日,云孟早早起来为祖父上香后。跪在李山夫妇前道:“爹、娘,儿云孟四岁家遇大难,父母惨死,与祖父漂泊,孤苦无依,后得义父义母收留,救孟儿性命,后祖父又亡,至今已有三年许,三年间义父义母待孟儿如己出,关怀细致,令孩儿重享父母之爱。此等恩情,儿永世不忘,儿亦将义父义母当做亲生爹娘,待儿长大成人定将好好孝敬。”

    张氏闻言道:“孟儿快快起来,爹娘怎不知儿心,你我能成为一家人是前世缘分,三年相处下来早已是一家人。今后,与爹娘好好生活便是了。”

    云孟依旧跪在地上,言:“爹爹、娘亲,二老教诲孟儿定牢记心中。只不过,孟儿还有一事相求。”

    “孟儿还有何事,尽管说来?”李山问道。

    云孟答道:“儿想读书。”

    “为何要读书。”

    “儿要出人头地,儿不要被人欺负,要为死去的祖父和爹娘报仇。”云孟又答道,

    张氏忙言:“孟儿,小小年纪,切不可动辄提报仇二字。只是说来也是爹娘愧疚的。你本书香门第,只因现今年景不好,所种庄稼除去纳租所剩仅够口粮,你爹编织畚箕也少有余钱。实在无力承担供你读书所需费用啊!”

    李山此时也在一旁唉声叹气。

    云孟又道:“爹娘不必因此事担心,儿早有算计。儿白天会帮爹爹编织畚箕,只要爹娘替孟儿向村中学童借来书本,夜间儿自会研学,如遇疑难再去向庄上先生请教,相信也用不了多少钱财。”

    李山夫妇听了小小年级的孟云一番言论后,还怎能拒绝。是啊,一个本来还应在长辈怀中撒娇顽皮的孩子,却因这乱世和整个家庭的灭顶之灾,而不得不变的比别的孩子早早的懂事、早早的成熟。正是“乱世离家多寂寥,百般逆境摧不折,少年英雄早立志,搅动乾坤去降魔。”

第四章 邺城遭遇() 
李山夫妇收了个义子的事,高粱庄上下早已传开了,有些人认为李山夫妇是多管闲事,自己家还吃不饱饭,又替别人养孩子,当然也有人赞赏李山夫妇的义举。这其中就有李山的好友,高粱庄里正曹正,曹正与李山自幼交好,为人豪爽,侠义心肠,当初得知云老先生祖孙遭遇,便仗义出手相助。此次得知李山一家为云孟读书之事正在发愁后,便主动找到李山,言云孟读书之事大可不必担心,全可以包在他身上,只是有一个条件。曹正有一子,名奇,与云孟同年,生的手脚粗大壮实,天生蛮力,但生性顽劣,好与人打架,又不听先生教导,曹正因此操碎了心。只要云孟能看住曹奇,不让他出去闯祸便可。不用担心读书费用,李山一家当然高兴了。只是云孟能否管住曹奇,让他不去闯祸,李山夫妇心里可真是没底。

    就这样,云孟每日一早便先到曹家于曹奇一道到学堂,散学后,先将曹奇送回家后,再独自回家。倒是云孟只是跟着却从不言语,曹奇做什么云孟也不干预,倒也各自相安无事。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云孟发现,曹奇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般蛮狠、霸道。相反曹奇非常有正义之心,但凡见到不公或有欺凌弱小之事总能挺身而出,只是时而有些鲁莽,也不爱读书。慢慢的,曹奇也觉得这个与他同龄的云孟不简单,与其他孩子就是不同,如何不同他说不出来,但反正是不讨厌。

    一次先生讲到“吾日三省吾身。”提问学堂中孩子们的见解,其他孩子只是知道死记硬背,不求甚解,唯独当先生问道云孟时,云孟的见解令先生刮目相看,小小年纪的云孟以一种老城的姿态答道:“先生,云孟认为圣人所言‘三省’其实是要教导我们立身处世的道理,一是修己,一是对人。对人要诚信,诚信就是光明磊落,不欺人也不欺己。替人谋事要尽心,尽心才能不苟且,不敷衍,这是为人的起码德性。修己不能一时一事,修己要贯穿整个人生,要时时温习旧经验,求取新知识,不能停下来。”云孟此番言论第一次展现了他的与众不同的思考方式和见解,也深深地震撼到曹奇,曹奇虽然听不太懂云孟的话,但就是觉得云孟有道理,别看是个文文弱弱的小云孟,他讲出来的话就是就是对自己的脾气,让人服气。此后,人们奇怪地发现,先前是云孟跟着曹奇,到后来则变成曹奇整日屁颠屁颠的跟着云孟到处跑。

    时光飞逝又是七个年头过去了,此时的云孟已经已经是十四岁的大孩子了,长得身材消瘦修长,面容清秀,高高的鼻梁,宽宽的额头,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七年的时光,云孟已不再是那个懵懂少年,他已精熟圣贤典籍,但却从未忘记国破家亡、亲人生死离别之痛,他胸怀抱负,崇拜英雄、贤达,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有所成就,以告慰祖父、爹娘的在天之灵。然而现实就是现实,幻想在现实面前往往一文不值。身处整个社会底层的读书人,就是有学富五车、汗牛充栋之才,也得面对现实。云孟也是如此,尽管李山夫妇尽最大的力量抚养云孟,但能做到衣食无忧还是不易。如今李山夫妇已是将近半百之年,身体大不如前,很多活计必须由云孟来更多承担。早早懂事孝顺的云孟也怕义父义母操心,深深的埋藏着心中的想法,主动担负起家庭的许多主要工作,不论农活还是编织畚箕,都不比李山做得差。不仅如此甚至还提出了将现有耕犁犁臂和犁头加宽加深的改进方法,实现了事半功倍。

    这一年夏伏,李山准备赶一趟远集,想多带一些畚箕到邺城去卖,希望可以多换些钱。云孟当然也是必须去的,张氏做了些干粮,给爷俩收拾了些衣物。毕竟这是云孟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张氏千叮咛万嘱咐,要云孟注意这小心哪儿,又反复安顿李山照顾好云孟。第二日一大早,依依不舍得目送李山父子赶着牛车远去。

    一路上,云孟别提多兴奋了,镇上倒是去过几次,可邺城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去。一路上不停地向李山问这问那,觉得什么都新鲜。邺城是魏郡主城,也是座大城,城中常住居民有十数万人,数万户之多。高粱庄虽也属魏郡治下,但地处魏郡最东边,相距两百多里地,走也得走一天一夜。父子俩为了节省盘缠,饿了就吃随身带的干粮,渴了就喝些溪水,夜里也不住店,反正正值盛夏,就找棵大树靠着大树,趁着夜风睡一觉,倒也悠哉。

    离家的第二日中午,爷俩终于来到了邺城西大门外。只见邺城城墙有数丈之高,城墙坚固,城外有护城河,城楼之上旌旗招展,城楼正中上书“邺城”两个大字。云孟早就忘记了一路上的疲劳,催促着牛车进城,邺城中央十字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买买商铺一家挨着一家,叫买叫卖声不绝于耳,这场面好不热闹,看的云孟和李山应接不暇。街角有个包子摊,热腾腾的包子刚出笼,香味传出老远,馋的云孟直咽口水,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对李山道:“爹爹,您看都到晌午头了,着太阳正毒,咱还是先歇息歇息,吃点东西吧。”

    李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手搭凉棚看了看日头,道:“可不是,这天可真够热的,歇歇就歇歇吧。”

    “爹,这边有个包子摊,闻着挺香的,咱吃几个行不?”云孟试着问道。

    “孩子,想吃包子啦?行,吃就吃,一路上也没吃什么。”李山心疼孩子,于是二人将牛车赶到包子摊边,要了一笼肉包子,两碗水。

    李山拿起一个包子递给云孟道:“孟儿,吃吧。”

    “爹爹您先吃。”云孟孝顺的把包子又推回给李山,

    “好,一起吃!”李山说道。

    “瞧这一老一少,吃个包子还这么推让,让人好生羡慕啊!”

    李山心说“这是谁啊?”忙放下手中的包子,回身一看,原来是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近前,但见老者鹤发童颜,红红的脸膛,颌下一部银须,老者头戴员青纱纶巾,身穿青色宽袖外衣,衣上延边绣着金线,丝带束腰,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员外郎。

    这时云孟也放下了手中的包子,与李山一起连忙起身,向老者施礼道:“老先生,我等着厢有礼了。不知老先生有何事吗?”

    老者笑呵呵的,道:“呦,对不住啦,老夫打扰二位用饭了。”这老者说话挺客气,丝毫没有架子,

    李山忙回到:“看您老说的,倒是我父子有些失态让老员外笑话了。”

    “此话哪里说得,倒是你父子情深令人感动啊!哎,对,对,对,忘了正事了,我且问你,这牛车之上的畚箕可是你们的?”老者道。

    李山忙答道:“是、是的,这是我儿编织的,今日就是专门进邺城来贩卖的。”说着顺手一指云孟。

    云孟连忙上前,又施礼道:“小子粗手笨脚,让老人家见笑了。”

    老者嘴挂微笑,眯起眼,上下打量云孟,口中还不是念叨:“嗯,不错,不错,正是不错。”

    听得李山父子直懵,云孟忙问:“老先生,你说什么不错啊?”

    老者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说这畚箕的手艺可真是不错,老夫全包啦。另外,你们也别叫我什么老员外、先生的,我只是我家主人的老奴管家,也是替我家主人办事的。老夫姓于,别人都称老夫于翁。”

    爷俩一听有人要买畚箕,而且是全要了,真是不敢相信。老者说着便掏出来一个钱袋扔给李山,李山打开钱袋粗粗一数足有一百多文钱,忙说“给多了,给多了。”

    老者说道:“不多,这么多畚箕我怎拿的了,还得雇你这牛车送一趟货嘞。”

    李山连忙称是,于是准备赶车就要跟老者走,老者却说:“我家宅院在北城外,也不算远,你年纪大了,就在此歇息,让这小伙子跟老夫走吧。”

    云孟也对李山道:“爹爹,梦儿已经长大了,就让孟儿赶车随老先生,将畚箕送到老先生府上,片刻便回,爹爹且在此处等待梦儿。”李山确实也是累的够呛,毕竟岁数不饶人,也就依了云孟。

    再说,云孟让于翁坐上牛车,拿了两个包子,与李山告别后,赶着车往北,出城门,朝城郊走去。路上于翁也不说话,好像只是在牛车上打盹,云梦也不敢言语,只是闷头赶车,心里却在嘀咕“这老人家看似来自有钱人家,却要这么多畚箕做什么?

    云孟正胡思乱想时,忽然听老者打了一呵呀,道:“这天太热了,小兄弟,前面有个树林,你我到林中乘乘凉,歇息歇息如何?”

    云孟答道:“老先生,所言极是。只是我怕耽误了时间,父亲担心。”

    “诶,此地离我家已不远了,过了这个林子,进了前面一条沟就到了。稍事休息一下也无妨。”

    云孟一听也对,这日头正烈,在晒一会儿非得中暑,便不再言语,将牛车赶进了树林。林子不大,但有几株大树树冠宽阔,枝叶交错甚是茂密,云孟在大树下选了的地方,又从旁边搬来两块大石头,用衣袖掸去石头上的尘土,请于翁先坐下,有将水囊递给于翁,自己则坐到另外一块石头上,用衣袖当扇扇着风。

    于翁喝了几口水,擦了擦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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