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双眼睛,他利用了自己对他的信任,自始至终都在欺骗、都在撒谎。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殷兄一早就有所察觉,多次暗示自己,而自己却傻得根不去理会。现今这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刚刚却救了自己,这都是为什么啊?云孟心绪乱到了极点,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便坦然接受了一切。谁知事情急转直下,居然又被害过自己的青遥救下,矛盾,满脑子中全是矛盾。
青遥仿佛从惊恐中恢复了过来,绕过于翁,快步走到云孟近前,深施一礼低声说道:“公子,请快跟青遥走。”
云孟往后退了几步,眼睛却冷冷的盯着青遥。
青遥眼神不敢与云孟对视,低着头又上前两步,再次说道:“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话咱们一会说,好吗?”
云孟又往后退了几步,不过这时眼神中却多了一些复杂,云孟心想“你要干什么,难道还要骗我,你究竟还有何目的?”。
青遥见云孟根本不理他,干脆“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双眼之中满含着泪水,说道:“青遥对不起公子,青遥有罪,青遥也知道公子现在恨我,也不会再相信我。可是,这一次我是真的来搭救公子的,请公子最后在信我一次。等到了安全之地,青遥一定会给公子一个交待的。”说完就给云孟连磕了三个响头。
云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去挥手就欲打青遥,可就在此时,却听青遥喊了一声“公子小心”,与此同时青遥飞身扑起,一下子把云孟压在身下,云孟猝不及防,也重重的摔了一下,还好地上只是些泥土,并没有石头,所以只是有些疼痛罢了。云孟被青遥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就用眼狠狠地瞪着青遥,青遥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先爬了起来,又想去扶云孟,却被云孟将手推开,自己站了起来。青遥尴尬的苦笑了一下,用手指着于翁说道:“这老贼,方才趁我等不备,竟用想暗器伤害公子,幸好被青遥发现,情急之下才扑倒了公子,公子莫怪。”说完又走到于翁身前,用脚踢了他几下,确认其的确已经气绝,有抬起于翁的胳膊,确实发现其在胳膊上绑了袖箭筒,想必刚才的暗器也是他临死前最后发出的。
云孟也有一丝后悔,看来青遥是真的来救自己的。突然又想起刚才于翁提到殷渊有难,于是便也不再耽搁,随着青遥就往江边踉跄的走去,青遥有几次本想伸手去搀扶云孟,都被云孟推开了。
等二人到了江边,此时天已大亮,但仍然是灰雾蒙蒙,江边停靠着一艘乌篷小船,青遥先上了船,又云孟将拉上船,接着快速解开缆绳,撑着船缓缓驶离了江边。
小船向东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因为是顺江而下,水流加上风助,眼瞅着就要驶离浔阳江江面了。自打上船后,云孟就一直坐在船头望着江面,一声也不吭。青遥又摇了一会桨,见身后并无追兵,便长长了出了一口气,扶着船舷来到船头,蹲坐在云孟身边,轻声说道:“公子,放心吧,咱们已经离开江州地界了,追兵应该不会追上来的。”
云孟转过身看向青遥,发现青遥脸色有些发白,但却没有在意。青遥也看了看云孟,然后又将头垂下,说道:“公子,青遥有愧,但青遥也有苦衷,也是受了蒙骗,请公子相信我。的确青遥是受家主之命,自公子在中南山宜庐修行时起,就开始其暗中监视公子,每每将公子举动都一一报于于翁,在由于翁转报给家主。若是家主有何指令,再由于翁传达给青遥。青遥出身贫苦人家,自幼丧父,七岁时又遇战乱,与娘亲在逃难中走散,几乎就快饿死,幸好被家主救了,又被收留在家主身边。家主对青遥有恩,又很关照与我。家主的吩咐,青遥哪敢不从,起初青遥就像家主要我做其它差事一样,公子做过什么、看过什么书、几时起床、几时歇息等等,很多事情也不过心,加之当时年龄也小,不论大事小情都如实上报。可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青遥陪着公子慢慢长大,在一起相处久了,也渐渐有了感情。公子拿青遥当做小弟,从未有主仆之别,做任何事也从来不回避青遥,青遥那能不知。特别是,我陪公子到了建康以后,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让青遥觉得公子做的对、做得光明磊落,反而开始认为家主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有些问题。可尽管如此,青遥仍然不敢忤逆家主,继续将公子的一举一动禀报给他,因为家主亲口对我说,他知道青遥娘亲的下落,只要我乖乖的继续为他办好了差事,就会放我走去与娘亲团聚。还有”青遥停了停,好像是说的累了,闭目休息了片刻,然后又睁开眼继续说道:“还有”只是这次青遥的声音更轻了、语速更慢了,云孟看向青遥,眼神中似乎是在询问青遥怎么了。青遥咳了两声,摇摇头,接着说:“还有的事,公子应该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青遥有时想想,自己居然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居然陷害了公子,就觉得自己不是人,青遥就是百死也不足以赎罪。”青遥又停了停,长长地喘了几口气,又说道:“这次去寿春青遥本来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可于翁找到我,说是家主答应了,只要在做完这最后一件事,就会放我离开,于是青遥便昧着良心又陷害了公子和殷先生。”云孟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坐在原地听着青遥诉说过往经过,后来干脆将脸转向江面,因为云孟越听越觉得心中压抑,再加上谢平、徐宏以及于翁和自己讲的那些话,云孟真想对着江面大吼几声。突然云孟发现青遥不再讲了,便转过头想看看怎么了,却发现青遥不知为何倒在了甲板上。云孟忙蹲下身子将青遥抱住,发现青遥面如白纸,呼吸微弱,双目微闭,再一摸青遥后背湿乎乎的一大片,将手抽出来再一看满手都是鲜血,联想刚才,一定是青遥为救自己挡下了于翁射出的暗器。云孟顿时急了,想呼唤青遥却又说不出来,只能“啊啊”的干喊,一会儿,青遥又渐渐苏醒过来,面露笑容,轻轻说道:“公子,不必担心,青遥没事。对了,舱中还有徐宏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徐宏,他,他是好,人,是他,那日,把我放了的,后,后来又让我来解救,公,公子”青遥说话已经断断续续,眼睛都几乎没力气睁开了。云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滴到了青遥的脸上
最终,青遥也走了,云孟用江水为他擦拭了脸颊,他的脸白的毫无血色,可在云孟眼中却是那么的纯洁。云孟又将自己身上没有血渍的棉袍为青遥换上。然后将小船摇至江边,弃舟登岸,任小舟载着青遥的遗体随江水向东漂去,云孟站在江边目送着小舟的离去,一步一步冰冷的江水浸没双膝,云孟仍未察觉,他双眼通红,一脸悲哀,长发散乱,在寒风中乱摆。这也许才是青遥最好的归宿,尽管他在欺骗中成长,但他心中去一直有着美好的愿望,尽管他的存在没有光彩,但他敢用生命换来作为人的尊严。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慢慢的,小舟摇摇摆摆最终消失在迷雾之中,再也看不到了。
第四十九章 庐江酒肆(一)()
“孤舟溯浔阳,日暮哀我心。山冈没余映,云霾增重阴。流波激清响,猴猿临哀鸣。江风拂裳袂,白露沾衣襟。独夜不能寐,仰天思故人。孤雁知人意,为我发悲音。前途无终极,忧思壮难任。”这首浔阳江悼,乃是云孟三天后,为悼念青遥、相南而作的。短短的数日间,云孟亲眼目睹了这二人的逝去,一个死于执念,另一个逝于良知,但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心底之中最为珍贵的东西却是善良。云孟忘不掉他们最后与自己所说的话,那是他们生命最后的闪光,所谓“人之将亡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三天前,青遥弥留之际,曾告诉云孟徐宏有东西交给他,当时云孟根本没有在意,在上岸前,云孟才从船舱里找到一个小布包袱。送走青遥后,云孟又在江边坐了很久,忽然想起青遥说过的话。拿过包袱,摸了摸鼓鼓囊囊不知里面是何物,轻轻打开,包袱中有三只小瓷瓶,打开瓶塞一股生姜的腥辣之味飘散出来,云孟脑中一闪,立刻明白徐宏之意了,先不论他究竟有何用意,但眼前三瓶生姜汁却是解云孟身上半夏之毒的最好解药。很显眼,徐宏知道云孟深谙医道,定会清楚,生姜解半夏之理,云孟掐指算算,好险,从自己中毒那夜,到现在刚好三日,要是过了三日之期,这半夏之毒就是有再多生姜也无法解了。
既然解药就在眼前,而且还要去谯城寻找殷渊,云孟必须将悲伤之情暂放一旁,其实云孟自己还未发觉,随着经历的越来越多,面对的越来越多,云孟的心志已不再像他初出茅庐时的脆弱和稚嫩,他已在这无形的、巨大的漩涡中慢慢坚强了起来。
于是云孟将心中苦水和着生姜之汁吞进肚腹,将眼中泪水和着满胸悲愤深埋心底,穿着单薄肮脏的衣物,辨明了方向,朝东北而去。说来也奇,这生姜汁解半夏之毒确实对症,云孟只饮下一瓶后,立刻感到到喉咙麻木之感近乎去了一半,接着就感到喉部奇痒难耐,不一会儿便咳出大量黑色浓痰。云孟心知,这是姜汁在拔去半夏阴毒。只是三瓶姜汁只能分成三日饮服,切不可一次饮完,否者又会适得其反。服了两日后,喉咙奇痒渐减,黑痰也有所减少,关键是云孟试了试发声,居然可以用沙哑的声音说出话来了。
阴寒之季,云孟徒步而行,身上又衣物单薄,幸好腥辣的生姜汁既能解毒,还可暂时驱寒,寒冷和长途跋涉的劳累云孟倒是可以忍受,只是云孟已连着两日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腹中的饥饿却是想忍都无法忍受的,身上又没有半文钱,还好自己腰间缟带的带勾是玉质的,找了户人家连比划带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最后倒是换了几个馍馍,只是没了腰带束腰,更加显得狼狈不堪了。
云孟顺便打听了一下,原来自己胡乱之下,居然走到了枞阳地界,枞阳虽仍在江州管辖之下,但其往北紧邻着庐江,庐江这个地方对于云孟来说其实还有些渊源,当日方规、李霸兄弟二人,就是从庐江渡口将云孟送到江州浔阳城的。而只要到了庐江,就应该离亳州谯城不远了。于是云孟加紧脚步,继续北上直奔庐江而去。
三瓶姜汁都已服完,半夏之毒也去了十之**,尽管嗓音还略有沙哑,但表达交流已不成问题。只是带勾换来的食物却也已然吃完,身上除了母亲临终时留下的玉簪,也再无可抵之物。那玉簪对云孟何等珍贵,云孟就是忍饥挨饿也绝不会将其换了吃食。云孟用力紧了紧缟带,咬紧牙关继续赶路,心想“眼下都是荒山野岭,待到了前面有了大的村镇,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是一路讨饭吃树皮草根,也要赶到谯城。”可决心归决心,决心再大也管不了饥肠辘辘,加上云孟光凭两只脚一步步地走,鞋底都已磨破,身上的衣服也又脏又皱,披头散发,活脱脱就是一个乞丐。这一幅模样路上行人唯恐避之不及,倒是也有几个好心之人,把自家的剩汤剩饭施舍给了云孟,云孟自幼便尝尽人间冷暖,对这样的事情也不太在意,更为重要的是心中的信念支撑着他必须要坚持。
这一日,天气突然转好,多日的阴霾亦挥散不见,云孟低着头走在官道上,忽然闻道一股浓浓饭香味,云孟干皱的嘴角都不禁淌下口水,云孟吞了一口口水,苦笑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心想:“谁能料到,我竟会遭遇如此境遇,到如今,落得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地步,居然闻到饭香也能不自主的流出口水来。”心里虽然这么想,眼睛却不由得四下看去,寻找香味的来源。一看之下发现,原来是在官道的一旁有一家小酒肆,只是酒肆外边挑着的酒旗比较特别,别的酒家酒旗不是白色的就是青色的,可这家酒肆的酒旗却是通体黑色,上边也没有绣字,就是一面黑旗。酒肆旁边的炉火上坐着一口大锅,锅上架着高高的七八层笼屉,此时正冒着热腾腾的蒸汽,一个小二打扮的青年,刚好掀开最上边的一层笼屉,往外拾着包子,看来那香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云孟实在是忍受不了眼前热气腾腾,香味四溢肉包子的诱惑,可身上没钱啊。也罢,为了能有力气继续赶路,反正也没认识自己,就厚着脸皮向店家要上一、两个。于是云孟便慢慢的朝锅边靠去,还没到近前,那个小二就朝云孟喊道:“去去去,要饭一边要去,别挡了我家的生意。”
云孟连忙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是落难之人,今日路过此地,腹中实在是饥饿难耐,求店家能否施舍一两个包子给我,他日在下一定加倍奉还。”
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番云孟,见云孟虽说衣袍破烂,发髻散乱,但看得此人长得眉清目秀,仪表不俗,而且听谈吐也像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又朝左右看了看后,拿手指了指热气腾腾的包子,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别怪我我不给你,这包子可不是给你吃的,你等等。”说完扭头回到酒肆里面,不一会儿,拿了四五个白花花馒头出来,交到云孟手中,又说道:“拿着这几个馒头,赶紧到别处去。”
云孟道了声谢,拿着馒头心中却是纳闷“这小二好是奇怪,这馒头不比那包子差啊,为何说出那么怪的话来?”正想着迎面呼啦啦走来一伙官军,看穿着打扮云孟一眼就认出这是北府黑营的人,赶忙将身子转过,身子一矮蹲到了角落里。
只见这队官军中为首的一名小头目,走到酒肆前,拿出一张画像,递到小二面前横声问道:“喂,可见过此人经过吗?”
小二见到来的是官军,满脸堆着笑,看了看画像,摇了摇头说道:“回军爷的话,小的是没见过此人,不过这官道上平日里人来人往的,没准小的没主意或是看走了眼,要不您去几位到店里先歇歇,我在问问店里其他人见到过没有?”
官军头目看了看小二,“嗯”了一声,说道:“也罢,反正也到了饭点,闻着你这包子味道还不错,拿几笼来给爷爷们尝尝。”说着招呼身后众人就往里面走,路过云孟身边小头目还回头看了一眼,不过似乎也没看出什么来。
小二殷勤的招呼官军们落座,又出来端包子上桌,看见云孟还在酒肆附近,就上前压低声音催促道:“赶快走,别在这待着,一会儿要是出了事,你可就走不了。”说完便又端着包子回到店中。
云孟刚才见到这伙官军的架势,就猜出这伙人十之**是谢平派出来捉拿自己的。恰巧这时小二又说了这么一番古里古怪的话,云孟心中猜测“莫非这家店有什么蹊跷不成?只是这浑水自己是趟还是不趟?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赶到谯城。这闲事还是莫管的好。”想到此处,云孟就准备站起身来,趁人不备尽快离开。
可就在这时,又从外边又来了三人,为首的是一位长相英俊的白面小生,身后跟着一个虎背熊腰的黑大汉,另一个是个身材瘦高,面色枯黄的瘦子,云孟一见这三人,激动地差点喊出来,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蒋英、曹奇和雷达三人。云孟本想暗示三人,先别进去,可三人似乎对云孟根本视而不见,径直就往酒肆里面走。小二一见这三位,马上声音抬高了好几调,喊道:“东家你可回来了,咱店里还贵客喽!”云孟看得仔细,那小二边说眼睛还同时眨了三眨,好像是在传递什么消息。云孟心中也是暗惊“原来这酒肆是蒋英他们开的。可为何他们会在此处?”
第五十章 庐江酒肆(二)()
云孟做梦也没有想到,能在这路边酒肆里再见到蒋英他们,而且酒肆的老板竟然还是蒋英。
其实蒋英是在酒肆外边注意到小二发出的暗号,于是才会带着曹奇、雷达进来,而暗号就是那些摞的高高的笼屉,他们约定只要见到笼屉少了便是暗示“有鱼上钩”了。
蒋英等人一进门就看到了围坐在一起的黑衣北府兵。又听到小二说有贵客到了店里,蒋英瞬间脸上堆笑,紧走几步抱拳施礼,说道:“原来是各位军爷到了小店,真是小店荣幸啊!在下云英,乃是这间酒肆的店主。”
那个官军头目,扭头一看,眼前是位白面书生,态度倒是客气得很,可再看书生身后二人,一个形如黑塔,貌似天神下凡,另一个生的活脱脱就是吊死鬼,这二人面沉似水、双目圆睁,满脸的杀机。军官头目立刻不高兴了,站起身将手往腰刀上一压,瞪着眼说道:“你身后这二个人是干什么的,一身匪气,一看就不是好人。”其他官军也都站起身来,呼啦一下将曹奇他们围在中央。
蒋英马上又赔笑打着圆场,说道:“误会、误会,这二人乃是在下的两个伙计,天生就是一副吓人的长相,从来也不会笑,各位军爷别见怪啊!”。
然后转身对身后二人说道:“你们还不给各位军爷见礼?”
二人极不情愿,草草拱了拱手。
蒋英又笑道:“各位军爷到了小店就是给云某面子,今日在下请客,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官军头目见此,当然是满心欢喜,也就不再计较。
蒋英招呼小二,上酒、上菜,然后又问道:“军爷看您这装束不像是本地衙门的公人吧?不知各位到此有何公干啊?”
那军官看这店家为人豪爽大方,便将刚才的画像拿出往桌上一放,说道:“店家好眼力,也不瞒你,我们乃是江州北府大营的,奉我家统领之命四处缉捕此人。”
蒋英凑到画像近前一看,顿时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这画像上之人不正是兄长云孟吗?喜的是这么多日子终于有了兄长的消息。蒋英不露声色的继续问道:“那么敢问军爷,此人所犯何罪啊?看此人的面相不像是个作奸犯科之人啊?”
那军官饮了一口酒,撇了撇嘴说道:“店家可不要小看了此人,常言道人不可貌相,这个人可是通敌卖国的奸细,前一阵子寿春大营被敌军偷袭,就是此人里应外合出卖了大营机密,导致我军大败的。”
蒋英皱了皱眉,他当然不相信云孟会是细作,只是不解为何云孟会背上此等罪名,于是又给军官满了一碗酒,然后面露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