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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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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胸前的衣服,立时把我提了起来,怒目切齿,“你不是要一死保全皇后吗?好呀,朕成全你,不过别想成人之美,即便你一死,朕一样废了她,朕要大家睁大眼睛看清楚,朕是皇上,朕不是他们手中随意摆弄的傀儡。”

说罢他狠狠把我往后推了出去,踉跄狼狈的我重心不稳地往后退,偏偏踩到了茶杯的碎片,脚一滑整个人重重仰天摔倒在地,并且自己还清楚地听到后脑与地面接触时爽脆的声音,很快眼前渐渐变得模糊,意识也慢慢昏昏沉沉,耳边一开始还能听到皇上在喊“墨兰”,“来人”,后来皇上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遥远,我神志恍惚飘到了一个鸦雀无声的漆黑世界里。

☆、第十章  冷暖自知

从我苏醒过来已是两月,皇上不来承乾宫,也不再宣我去乾清宫。

皇上谕礼部,中宫笺奏等项著照旧封进,皇后没有再次被废,太后娘家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在后宫中的地位依然稳固,这一回合的较量太后终是力挽狂澜赢得了最后的胜利,皇上再次败下阵来。

这样的结果是我愿意见到的,并非我对皇后有着何其深厚的感情,也并非我对皇太后忠心耿耿,一心为其鞍前马后、在所不惜,天晓得我有多害怕我那年少的弟弟会遭遇不测。皇儿的无辜夭折已让我遭受千疮百孔的打击,如果随皇上所愿我坐上皇后的位置,只怕会让宫外的弟弟处境更加艰难。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阿玛、大哥已不在,弟弟本就不容易,为今之计,我觉得自己越是低调,方可护住费扬古不受牵连,我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亲人的痛苦。

我的以死相逼惹怒皇上实在是情有可原,我无情地背叛了他,还站到了他的对立面。或许蒙古势力在后宫中的存在让他觉得压抑,可若真如他所愿,将来在蒙古事宜上,他无疑会遭遇困难,假如蒙古部落举兵叛乱搅局,他只会无暇顾及、难以自救,为何他的心结终是解不开呢?

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皇后蒙皇太后慈谕,自此未令朝谒慈宁宫,这就意味着一系列重大节日如新年元旦、太后的圣寿节、皇后自身的千秋节,皇后本该带领后宫妃妾前往慈宁宫躬行正式礼仪,现如今统统被剥夺,太后此举算是对皇后的惩罚呢?还是作出了一种有所交待的姿态?在这宫里头我唯一不敢想也不能猜的就是太后的心思,服从她或许才是我明哲保身的办法吧?

我的主治大夫李延思最近没少为我忙碌,头部的外伤好转之后,内调的药方也会不时根据身体状况具体调整。

今日请脉后,他眉宇间的凝重照旧,“皇贵妃,心病难医,微臣恳请皇贵妃放下心中忧愁,长此以往,忧思加重,又岂是心痛而已,到时恐怕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身为大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病人日渐衰弱,却无能为力,实在是愧为医者!”

此时屋中只有菱香陪伴在旁,他的担忧我理解,也感谢他的尽职尽责,“多谢李太医,本宫的情形你熟悉,如何处方你自己看着办,既是心病,无需勉强,随意吧,该吃药我还是吃着,不会让你为难。”

“皇贵妃心慈体恤下人,更是让微臣惶恐,无论如何,微臣一定尽心尽力。按照皇贵妃目前的脉象看来,宁心安神定悸还是照旧归脾汤,前几日请脉后,微臣就琢磨着可在目前的归脾汤中加入石菖蒲,如此搭配止心痛效果尤甚,可太医院偏巧缺了这一味。那日皇上问起皇贵妃的病,微臣如实禀报,安亲王也在一旁。不想昨日安亲王亲临太医院送来此药,来得真是及时,今日把脉之后,更觉此药十分重要,回去后便加入皇贵妃的汤药中,恳请皇贵妃定时服用,静心调理。”

李延思便是岳乐推荐而来,如今再次听他提起,心中生出疑问但面上还是泰然自若,“李太医一心为本宫着想,我反倒觉得愧歉难安,听李太医一番话,似乎与安亲王素有交好?”

“安亲王何等尊贵,微臣岂敢高攀,实在是安亲王对在下有知遇提携之恩,多亏安亲王举荐,在下才得进太医院一展所学,故安亲王有何差遣,在下都是竭智尽力,以报恩德。”

李延思退下后,随意踏进书屋,行至桌前,提起笔看着桌上的白纸漫无头绪,随后浑然不觉竟在纸上写下:“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愣了片刻之后,情不自禁重新写一遍,桃花改成了海棠。

岳乐,这算是你对我的关心吗?我不是已经腾出心房了吗?明明想忘却,为何又忍不住回想,一想到你,丝丝缕缕的安心总会化作暖流沁进心房。

菱香进来禀报婉晴过来看望我,我赶紧抽出一叠白纸刚想覆在诗上,没曾想婉晴竟然快速而入,“嗖”地站到了我身旁,她是长了翅膀吗,怎么这么快就飞了进来?

“姐姐又在写字吗?写了什么,我瞧瞧。”话说着,眼睛就已经瞄到纸上。

不得已,手中白纸无奈放于一旁,心虚地看着她。

她抬起头,大眼睛不解地眨了眨,“姐姐,这首诗到底是桃花还是海棠,可以随便改吗?那就改成梨花吧,姐姐如今不是最喜欢承乾宫院里的梨花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海棠相映暖心?雪梨悠然静心?难怪李延思为我的病头疼,我这心确实思虑繁复,纷乱!

无法回答婉晴的提问,赶快把她引进厅堂,招呼她并排而坐闲聊。

婉晴时常会到承乾宫坐坐,在我面前她逐渐恢复了以往直言直语的风格,只是比起以往言辞更显犀利。在这深宫,也只有在我这儿她才能有所发泄,我们姐妹还能重续往日的情怀,我觉得很安慰同时也格外珍惜。

“姐姐原先在家时,便是纤弱,如今受了这些苦,更加清瘦了。”

瘦就瘦吧,倒也不以为然。

“姐姐快些养好身体,这些日子皇上不见姐姐,可不知她们如何幸灾乐祸。”

若是没有冷嘲热讽,若是没有争宠夺权,这还是皇上的后宫吗?

婉晴突然盯着我,眼神中透出疑惑,“见不着皇上,姐姐不着急吗?大家冷言冷语,姐姐也不在乎吗?”

“有些事姐姐不想在意也要在意,有些事姐姐想在意也要装作不在意。倘若真能让承乾宫安宁下来,远离是非,我求之不得。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是大清的皇上,是太后的皇上,是后宫里一堆女人的皇上,不见我,挺好,我真的很累。”

轻声叹息,我毫不犹豫说出了心里话,“妹妹,没了皇儿,这皇宫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别人爱如何,我都无所谓,我根本就没力气理会,皇儿他带走了我的希望,如今我的心里空荡荡的。”

婉晴的双眼漫上一层雾水,“姐姐,难怪你眼里总见不着笑,这些日子,你心里太苦了。皇上也真是,姐姐都难受成这样,他反倒不理会姐姐了。伴君如伴虎,从前听这句话总觉奇怪,如今看姐姐,妹妹算是懂了。”

她忽然起身抱住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姐姐,偷偷骂皇上两句吧,解解气。我生气时,就躲在被子里,狠狠骂上两句,特解气!”

她的话顿时逗笑我,我也忍不住调侃起来,“不合适,才骂两句,不过瘾,怕是不解气。多骂几句,又怕传了出去,吃不了兜着走,谁让他是皇上呢?”

婉晴放开我,不可思议嚷道:“姐姐,这种话也是你说的,你倒是骂一句让我听听。”

我调皮地瞪大眼睛故作无奈地摇摇头,如此在婉晴面前直率地奚落皇上,我是第一次,姐妹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随即一阵放肆的笑声哄堂爆发,任凭承乾宫外如何风吹雨打,可这宫内好歹也让我们狂放一回。

身体好转之后,我每日照旧前往慈宁宫问安,陪太后聊天,给索玛姑姑当帮手,见着雯音、何中,也会随意说说话,我似乎回到了那时住进慈宁宫陪伴太后的日子,时光就此不慌不忙悄然度过。

至于皇上,不知为何,我俩似乎变成了不同世界的人,明明都生活在宫里,可就是碰不上面,我不需要刻意躲避,他就是从我眼前消失了。

本来蒙古后妃们就不待见我,如今太后取消皇后往慈宁宫的正式谒见,她们对我的不满随着皇上的冷落更是一览无遗地表现出来,脸色我看着,冷言冷语我听着,谁让我的靠山跑了呢?

该给皇后问安,我还是会去,既然还在皇贵妃的位置上,便不会让自己失了该有的分寸。

带着绿荞来到翊坤宫,就皇后和惠妃在,皇后倒是未曾给我难堪,面子上客客气气,可惠妃一看到我,脸色立马就变,我刚一落座,她就按捺不住。

“皇贵妃倒是清闲,如今见不着皇上,有的是时间四处遛达了。”

我没有应声,只是冲皇后笑了笑,皇后脸色发窘,惠妃却是冷笑。

“皇后终归是皇后,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皇贵妃,你说是吧?”

这一次我转向惠妃,非常肯定地冲她点点头,这句话我非常赞成。

“明知道成不了这里的主子,常过来看看却也有望梅止渴的作用,不知我的用词对不对,皇贵妃的文采我们可比不上,怕是让皇贵妃耻笑了。”

不等我开口皇后尴尬地说道:“妹妹,不要对皇贵妃无礼。姐姐若不是皇贵妃仔细照料,岂能好端端坐在这里,不要说那些奇怪的话。”

“姐姐,你身为皇后,照料你理所当然。皇贵妃可是知书达礼的大好人,就算皇上不搭理,也还有太后撑腰,是谁害姐姐不得去慈宁宫朝谒,谁心里有数!”

皇后神色更加为难,“妹妹别说了,不要这样对皇贵妃。”

再坐下去也没意思,我站起身,有礼貌地向皇后请退,“墨兰就不叨扰皇后,退下了。” 临去时,看向惠妃,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提到梅子,酸涩在舌尖打转。另外,从我进来请安直至退下,不知是皇后忘了,还是故意冷落,也没见宫女上杯水,最起码的待客之道我也得不上。

“惠妃妹妹的学问果然长进,说到望梅止渴,姐姐我还真是渴了,只可惜我怕酸,还是回承乾宫喝口奶茶,那个好喝。”

言毕转身离去,才踏出门槛,就听得身后惠妃迫不及待地询问皇后,“姐姐,她什么意思,她听没听懂我说的话,亏皇上还喜欢和她呆在一起说这些不着调的!”

皇后连连劝她收口,可她哪里停得下,绿荞从旁扶着我小声道:“皇贵妃的身份比她高,她怎么偏就这么肆无忌惮。”

“她爱说什么,随她去。回宫去,李太医该来请脉了,我若是时时在意这些,岂不没完没了的添堵,到时候还不是为难李太医。”

于我看来,惠妃口中的梅树不止是酸,且生在悬崖峭壁,令人望而生畏,除了岚珍,别人无法担此重任,因为太后的庇护就像是一圈光环永远都会罩着她。

☆、第十一章  太液晴波

耿聚忠,靖南王耿继茂第三子,顺治十年与兄耿昭忠留待京师。尚之隆,平南王尚可喜第七子。顺治十五年,皇上授九岁的耿聚忠、十三岁的尚之隆俱为三等精奇尼哈番。大清入关,三大汉王平西王吴三桂、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可谓是奋勇当前,为大清基业立下汗马功劳。顺治八年,耿继茂正式承袭其父耿精忠的靖南王位,继续帮助清廷消灭各个南明残余势力。

有了和硕公主瑜宁与和硕额附吴应熊的榜样,皇室联姻再度被用来安抚、拉拢两位汉王,于是为耿聚忠和尚之隆挑选合适的联姻格格成了皇太后近期仔细盘算的大事。此时皇上自己的皇女们年龄最大的不足五岁,如此太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宫外各位王公府第的格格身上,并且当机立断很快就列出年龄适当的名单。

“皇贵妃,如今后宫事务由你操持,你可要好好张罗,哀家相信你的能力,你办事,哀家放心。不过,哀家事先提醒,此次甄选十分重要,务必选出合适的格格,以表皇上与哀家的诚意,只盼两位汉王倾心尽力,为我大清再建功绩。”

细细过目手中的名单,当玥柔的名字跳入我眼中的时候,我惊喜不已。自从上次见她之后,再没机会相见,还真是想她,可转眼我心底又泛出忧思。这孩子的容貌、举止都是个中翘楚,可万一太后独具慧眼选中她,她岂不是又成了维系大清江山的棋子。这种联姻也不知日后能不能让她得到幸福,亦或是凄凉度日,想着想着,内心顿时冰凉到极点,屋外热辣辣的太阳也没能给我一丝暖意。

“皇贵妃,如何甄选?在哪儿选?具体怎么安排?回去好好想想,尽快给哀家答复。”

太后交待的任务自是不敢怠慢,自慈宁宫回来后,我便是冥思苦想,认真规划,考虑到格格下嫁的是汉王之子,至少汉语应该说得过去,很快我便想出了考较的方法。

在哪儿甄选呢?六月正是酷暑难耐的时节,慈宁宫?御花园?脑中冒出这些地方时,却又摇摇头,总觉缺了什么?

小碌子抱着几朵含苞待放的粉荷进来承乾宫时,我的喜爱之情毫不掩饰,立刻吩咐翠艾拿来大花瓶插上,娇腮俏颜,清芳扑面。

“皇贵妃,李延思太医说了,把鲜荷花放入砂锅,加水煎沸,取汁倒入茶杯,待凉代茶饮用,可清暑利温,升阳止血,亦适用于轻度中暑。每日一至两剂,连用三日。”

这话出自小碌子之口着实奇怪,李延思是我的太医,怎么反倒跑去交待小碌子摘荷花给我送来,再说,即便他是太医,想要吩咐小碌子怕也不可能吧?

翠艾的糕点、茶水给小碌子端上来时,他一边吃喝一边愉快地说着,“天气炎热难耐,即便不动,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能一身汗。皇上近些日子都在西苑南海瀛台理政,有水的地方就是凉快宜人,还有那大片大片盛开的荷花,美得没法说。”

水?荷花?灵机一动,临水赏荷,舒爽惬意,如此格格们也能自如表现自己,一举两得。

顿时喜笑颜开,“碌公公今日可是来得及时,解了我的难题,烦劳公公转告李太医,本宫谨遵医嘱,定会认真服用荷花茶,多谢!”

小碌子一愣,赶快解释道:“奴才是奉皇上之命过来的,今日皇上宣召李太医询问皇贵妃的病情,他陪皇上行至水榭,眼见荷花绽放,便说出荷花茶的功效。皇上问可否适用于皇贵妃,李太医说可以,皇上当即命奴才给皇贵妃送来。”

这次换我怔住,久久说不出半个字。

艳阳高照,即便手中轻摇团扇,也实难驱散扑面而来的热气,选在西苑太液池东岸的水榭举行宴会,太后直夸是高明之举。眼前水波荡漾的中海在晴日的照射下更加清澈明眼,果然不负“太液晴波”的美称,尤其是围在水榭边上的荷花含情脉脉迎上媚日,好一派宜人的景色。

自我第一眼见到玥柔,我就一直暗送秋波,把我自认为最亲切的笑容投向她。福晋真是把自己女儿的美发挥到了极致,莫非事先得知这里荷花正是盛开,玥柔淡粉的衣裳上绣的就是深红的荷莲,再者孩子今日尤为怯生生,娇羞的小模样可不就是那惹人怜爱的小荷才露尖尖角。

今日作陪的都是后宫的正位主妃,太后面露微笑端坐正中,皇后与我各自落座太后两侧,依次而下就是各位正妃以及福晋、格格们。

整个宴会的程序都是太后与我事先协商好的,福晋们先带着自己的孩子逐一到太后跟前问安,坐下后,助兴的歌舞开始,随后一艘游船划至水榭前,太后带着福晋、皇后、蒙古正妃们登船游湖,留下我与恪妃、康妃以及格格们,这样的安排也是别有用心。

眼前的六位格格,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七岁,个头参差不齐,长相倒是秀丽可人,因为耿聚忠、尚之隆是汉人,考量格格们的汉语水平就是今日的头等大事,这也是恪妃、康妃同时留下的原因。

康妃自从两年前三阿哥出痘被送到宫外就一直郁郁寡欢,对儿子的思念让她凡事皆不在心,今日若不是太后点名,即使是我登门请她,她也不愿轻易迈出景仁宫。恪妃还是那副温婉的样子,三从四德最莫过于她,顺从、柔和在她身上总能发出褶褶生辉的光亮。

我们三位每人负责教会两位格格各说一个谜语,等会儿太后携众人游湖回来格格们可就要现学现卖。年龄最小的两位格格成了我的学生,其中就有玥柔,片刻功夫,玥柔就已滚瓜烂熟,另一位格格稍显吃力,许是平日里不常接触,在我的耐心教授下,等太后众人回来登上水榭时,她也算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始料不及的是搀扶太后登岸的居然是皇上,他是什么时候跑到船上的,况且这都是一帮女眷,他倒是来了兴致也跑来凑热闹。

不过是一眼见他登岸,我便再不看向他,行礼、入座、太后发话以及他言简意赅表明自己纯属路过,一时好奇过来瞧瞧,我一直保持低眉敛额的状态。若说我淡定自若,那便是自欺欺人,自他出现开始我便是忐忑与悠然并存,惶惑与期盼同在。

轮到我的学生登场时,我暂时忘了别的,一心一意关注她们的表现。那位小格格倒是聪明,没有辜负我的苦心,虽磕磕绊绊但字字句句清晰给大家说起了我教她的谜语,“有丝没有蚕,有洞没有虫,有伞没有人,有巢没有蜂。”

今日出谜语的是格格们,猜谜语的也还是她们,她们只知道自己谜语的谜底,自己的谜语没被猜出,太后有赏,猜中了别人的谜语,又可以领赏。

事先我们已经提示过大家今日的谜底皆为食物,此时小格格的谜语一出,孩子们又开始争先恐后你猜这样我说那样。很快,一位年长些的格格猜出了谜底“莲藕”,若是没记错,这是她第二次领赏了,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玥柔站出来略微害羞却有礼有节给皇上、太后行礼,随后便口齿清楚、从容不迫说起谜语,“冬天蟠龙卧,夏天枝叶开,龙须往上长,珍珠往下排。”

说来也怪,大家虽踊跃竞猜,可得出的答案总让玥柔摇头,大家的兴致慢慢黯淡,就连我多注意两眼的那位格格也是脸带疑惑,显是拿捏不准。玥柔神情愈发愉悦,冲我甜甜一笑,方才她也猜对谜语得了赏,这次如果大家都猜不出,她岂不是好事成双。

“玥柔,朕猜是葡萄,对吗?”

皇上话音一落,但见玥柔又惊又怯地点点头,翦水双瞳转瞬满上失望之情,不自禁看向我,眼巴巴的目光仿佛是求助我一般。

我摇摇头给了玥柔一个“我也没辙”的苦笑,心里不由数落皇上实在可恶,怎么连孩子这点心思都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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