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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岁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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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大伦点头道:“是,师傅,我都记着。还记得您说过的:台上好听好看,台下千遍万遍。”雪凌叫道:“别说啦,吃饭啦!”大伦应声:“知道了。”雪凌伶牙俐齿:“知道了还不快来,我还给你送到嘴上呀?”大伦跟她贫嘴:“送到嘴上我请你吃油条果子!”雪凌故作生气:“哼,贫嘴,挣几个钱你就烧包吧。”

师傅望着他俩的亲密样子,高兴地说:“大伦,你熬出来了,师傅也放心了。往后这戏班就有你当老大,还有雪凌挑大梁!”大伦听此言,惊道:“师傅,我不行,我跟着您还要学。”师傅看着他说:“你是好料子,能红下去,能成名角!”大伦说:“师傅,您不是说过,出状元三年一科,出名角十年不准。我知道干这行的艰难。”紧接着,师傅就提到了他和雪凌的婚事。大伦打断话茬道:“师傅,我刚出徒,还是赶快演戏,挣钱吧。”说完就去厨房。

这天,师傅和老旦、老生、武生一起喝酒吃饭。大伦卸了妆,在小箱子里取几块钱,预备出门。雪凌眼尖问:“大伦,你又出门呀?”大伦应道:“哦,出去一趟。”师傅招呼他:“来来,大伦,来喝酒,吃点东西,这有上好的螃蟹!人间美味哦。”老生也拉他过来喝两口,大伦推托,说自己还有事。老旦瞪眼看着他:“有啥事,急急火火地往外赶?”大伦急道:“我真的有事,各位前辈,抱歉失陪,先走一步了。”师傅看他背影,不满地嘀咕:“啥事,大伦整天魂不守舍的?”老旦道:“一散了戏,就往外跑,一跑就是半天儿。”老生喝酒道:“我怎么就不明白邹大伦,为啥他对娶媳妇却不急,一门心思都在演戏和挣钱上。挣钱是干啥的,不就是吃点,喝点,玩玩嘛。”师傅也奇怪地说此地他没啥亲人。老旦瞅瞅雪凌,撇着嘴:“怕不是有相好的吧,嘿嘿。”师傅放下酒杯,又问,“他老是这么往外跑?”几个人都说是,说他好像是去寻个人。老旦吧唧嘴:“寻个啥人让他这么着迷……”雪凌听见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心烦意乱地把手里的东西扔下了。

大伦急匆匆赶到一间破庙里,却不见心如先生的人影。草堆上的一件破衣服,大伦摸摸火堆,有一点火星。心如先生化缘归来,见到大伦,疑惑地躲避在大树后。大伦有心去买吃食,心如先生才回到庙里。蓦然,他发现破碗筷底下有两块钱。拨弄着火堆,思考了片刻,将破碗里的凉水泼洒到火堆上。等邹大伦急匆匆端着热饼子回到庙里,发现火堆已被水浇得湿淋淋的。破碗下两块钱如故。再一看,衣物等物品都没了。大伦赶快出门张望,没见到心如的去向。心有不甘,外出寻找。

不一会儿,下起了瓢泼大雨。心如先生步履蹒跚地回来,他早已体力不支,靠在大树下面喘息。雨水把老人浑身上下淋了个透。正当老人避雨树下,突然发现一双瘸腿在他眼前站立,心如抬头一看,瘸老胡开口道:“心如先生,长远不见啦?”

心如安然道:“瘸老胡,我说过,出家人讲究行脚,心如从来就周游四方,居无定所。见面自然是靠缘分。”瘸老胡瞪着心如问:“你是知道的,我瘸老胡找你干吗?”心如淡然一笑,“你来杀我。”

瘸老胡道:“杀你还不是容易的事?你已是半死的人了。不错,我是杀了邹靖国这条狗!我还要代表人民继续追查叛徒,为死难的同志们报仇!”心如给他作揖:“好!就为了惩罚真凶,为民除害,我也谢谢你!”瘸老胡冷笑说:“谢谢我?你还不配!你也知道邹靖国死了?看来你不光化缘,行脚游走四方,你这个老家伙。”

心如坦然道:“如果你有确凿证据,证明我心如是两手沾满鲜血的黑心人,我已不想再解释,你尽可马上下手,让我归天!”瘸老胡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举起了拳头,见他毫无怯色,又放下:“我就是看在白莲的面子上,我不能轻易下手,不然我对不起白莲,还有你儿子志豪!”心如望着远处道:“白莲、志豪?如果他们还活着,还是个斗士,我心如离开这五浊恶世,也就心安理得了。”瘸老胡道:“我老胡杀人也是有原则的!我有几个事,非要问个明白!”心如惨淡一笑:“问我,难道就能明白?我自己也不明白!”瘸老胡说:“你蹲监狱,当时到底为啥写了悔过书?啊?你看咱们这儿,鬼子抓了老百姓,连老太太都宁死不屈,敌人刺刀逼在胸前,洋刀放在脖颈,眼不眨,心不跳,可你,一个党员县委秘书长、老爷们儿,竟然写了悔过书?”心如道:“不敢妄语,我没出卖任何人,我悔过是执行上级的指示。”瘸老胡让心如拿出凭据,心如拿出一颗佛珠道:“是用佛珠自监狱外传来,里面的纸条,我当即吞下肚了。”瘸老胡不信:“佛珠能证明个屁!你天天拿着这东西念经!”心如无奈摇头说:“罢罢罢,你问的这个‘经’我已经念过了多少遍了,没人相信我,我又何苦再念下去?不如多多侍佛,念佛,浮生多忧,本来,我是希望能剖开我的胸膛,看看我心如老朽,一颗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可你们不给我立地成佛的机会。瘸老胡,你还是杀死我吧!”瘸老胡看着眼前可怜的老人,不忍心下手:“唉,难道是邹靖国给你设下的陷阱?都怪我,杀死邹靖国之前,少问了一句话。我一看他那个熊样,火冒三丈,一脑袋血呼哧就涌上了头,哐哐两枪,忘了多多审问这个老狗了。妈的!”心如痛苦地说:“杀了我吧,出家人若能脱了生死,死不足虑,省得在这个五浊恶世上受苦!”

瘸老胡动了恻隐之心,连连说:“你别说了,人都是凡夫境界,贪生怕死的心大,可你不怕死,哎,你让我怎么忍心下手呀。心如,我念你是个老人,更念你是香茗的公公,他们是八路军,都在前线打仗,你的孙女也没个音讯,我怎么对他们交代呀?”心如长叹道:“心如若不是病入膏肓,也愿意找儿子志豪、儿媳妇香茗,与他们并肩去亲手杀敌了,只可惜有心无力,我,我也惭愧,眼下不能报效国家,如何面对我的儿子志豪、儿媳香茗……”话还没说完,就因气虚晕倒了。

瘸老胡将心如背回破庙放下,脱下二人身上湿淋淋的衣服,点燃了柴火。心如蜷曲在地,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老胡外出找药的工夫,邹大伦恰好寻来。

★ 上 部 ★

第十章

1

为安顿老人,大伦在乡间买了一间小草房。请大夫给心如先生诊治。大伦天天散了戏便赶来熬药。大夫把完脉之后,欣喜地告诉他病人两服药下去,见好!老人脉相有了阳气了,最好继续下一点人参。大伦点了点头,赶快掏出钱来放在大夫面前。大夫说:“虽然,药资是贵了一点,不过效力不错的。我这一药方,还是泰安名医柏涛先生的秘方,药到病除。”

大伦知道他是柏香茗父亲的弟子,心里便有了几分信赖和底数。他又问大夫,请问从脉相上看,可要紧?大夫答:“他是太虚弱,虚不受补,慢慢来,调理一段,令尊很快便能回转的。”大伦愣了:“令尊?”大夫看他问:“怎么?”大伦掩饰道:“哦,是,家父快点康复我就心安了。”

大伦照看心如先生,没跟任何人说过,可他早出晚归,行动诡异,神神秘秘的,早已被师傅和雪凌看在眼里,憋在心里。这天晚上,在广福楼演戏,当地的头面人物全到场了。可是,眼看就要轮到大伦的戏码了,众人都担心他误场。师傅眼看大伦还没影,黑着脸道:“雪凌,拿我的行头!”雪凌试探地问:“爹,您亲自上?大伦他一准儿能回来的。”师傅呵斥道:“一准儿回?一准回这也晚了三秋啦!早扮三光,晚扮三慌,这个理还用我教?”刚蹲下系鞋带儿,由于心慌着急,陡然哎呀一声倒地。众人一看是腰扭了,师傅顿时痛得大汗淋漓,可他坚持着要化妆,准备上场。台上,武生的折子,已经听到了一片叫好声。锣鼓敲打得更加紧迫。雪凌急得快哭了:“爹,你行吗?”就在这时,门帘一掀开,大伦大汗淋漓赶了回来。雪凌喝道:“大伦,快化妆!师傅腰伤犯了!”大伦来不及说啥,拿起笔来往脸上勾了几个三花脸,快速穿上戏服。师傅气呼呼看着台上,不理睬他,一脚踢翻了搭衣服的椅子。大伦看了看师傅,不动声色地穿衣服。台上的锣鼓越来越紧……大伦闭上眼睛,在台口运了口气,精神饱满地冲上台。师傅绷紧的神经一下便松弛了。

散戏之后,大伦又准备外出,戏班里老老少少早已看出班主的脸色难看,背后也有人嘀咕大伦在外面养了个“女人”相好的。只见,师傅厉声道:“邹大伦,我告诉你歪人唱不了正戏!我再告诉你!你脾气不能随着能耐涨!你既然吃了这碗饭,你可有点德性,敢误场,你滚蛋走人!还有,你珍惜自己的名声,你要是给我闹出点乱子,在梨园江湖上就没法子混了!”大伦点头答应了声:“是。”继续往外走。师傅猛然将手里的酒杯摔碎了。

大伦又来看心如,伙计报告说:“邹老板,按您的吩咐,老先生今天吃了稀饭,咸鸭蛋,三副中药都按时服用了,气息顺,睡得还算平稳。”大伦支付他工钱:“好,辛苦你了。明日一早,别忘了给老先生抓药。”伙计应声。心如先生早已醒了,他转过头轻声道:“大伦,让你受累了。我百病缠身,来日无多,不应给人无端增添烦恼的。”大伦安抚道:“心如先生,您好好躺着歇息,往后您老就在这里住下,这就是您的家!”心如摇头说:“阿弥陀佛。我好多了,让我走吧。像我这样修行的人,人间处处都是家。”大伦坚决地说:“不,您老不能再漂泊流浪了。我也没个家,这小房子我买下了,您要不嫌弃,就放心住下。”心如起身盘腿坐起,诚恳地说:“大伦,你待我如此厚爱,心如无一回报。”大伦道:“先生!大伦不求回报,是大伦应当好好报恩,我有心要侍奉您老人家。古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您是老师呀。”心如看着大伦,称赞他是个厚道人。重人情,讲人伦义气,人才难得。

心如眼光犀利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以父辈之罪孽为自责?不该不该,佛心就是慈悲之心,心如早已是超然物外了。心如怎能拖累你青春年华?现在你成了名角,你有你的富贵人生路,我还是走吧。”大伦乞求心如先生留下,见心如还是摇头,大伦最后只能解释:“心如先生!大伦与志豪、香茗同学,又是挚友,这些年做事做人没有丢人,离开部队,进入梨园界,也是违心之举。我是有残疾之人,您看,我的手。再说,志豪和香茗是我的生死之交,他们托付了我,让我好生照顾您老人家。大伦不才,原来身无分文,现在,我终于靠着唱戏有了进项,您老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大伦个面子。”

心如信以为真,以为志豪和香茗真有信儿托付。大伦说:“有。他们在八路军队伍上,天天打胜仗,啥都不错!”心如安心了,“这就好。他们眼下在哪儿?”大伦编瞎话说:“哦,在北边,不,近期听说队伍打过来。没几天就能回来看您。”心如高兴地躺下,答应在此栖身养病。

2

大庙里,师傅带着徒弟继续练功。休息时,雪凌体贴地给大伦打扇子。大伦看雪凌红红的眼圈,知道她又挨骂。雪凌说:“大伦,昨晚我爹发火了。”大伦闷声道:“我知道。”雪凌看着他说:“我是说,对我发火了!说我是个没用的女孩,没人答理的,暖不了人的心,钩不住人的魂儿!”

大伦听了这话,宽慰她:“雪凌,从我第一回见到你,我就认为你是好姑娘。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的好,是我此生从来没有过的。”雪凌柔声道:“大伦,你不嫌弃我吗?爹说你是打算和我成亲的。”大伦说:“雪凌,你听我说,成亲,眼下我还没有多少钱。”雪凌问:“你的钱哪?你挣钱不少呀。”大伦道:“都花光了。”雪凌不好多问,说:“那咱俩再挣!”大伦看着她说:“既是再挣钱,我可有言在先,有个人,我得养着他。有我一口,就得有他一口,一直养他到死。你能不能和我福祸患难相共?”雪凌幽幽地问:“这个人,我能见上一面吗?”大伦说:“能。眼下不成。他的脾气怪,我要先通报一声才是。”雪凌惊讶地问:“哦,你怎么能甘心侍奉这等怪人?”大伦道:“这是佛家说的一个缘分。”雪凌咬了咬牙,问:“她是谁?”大伦看着前方,说:“让我怎么说呀,一言难尽……”雪凌拖着哭腔,道:“大伦,你别说了。大伦,我先问你三句话!你是不是在南苑置了房子?”大伦点头道:“是。”雪凌接着问:“你养的人是不是在那儿住?”大伦点头。雪凌道:“你是不是把钱把心思都花费在这个人身上了?”大伦又点头。雪凌颤声道:“那好,你说了真话我不骂人了,你走吧,咱俩一刀两断!”大伦不解道:“为什么,你生气干吗呀?”

雪凌抬高嗓音:“我不生气是傻子!怪不得人家都说你大伦在外头有鬼,我还不信,你总是早出晚归,我还不愿往坏处想你,闹了半天,你表面忠厚老实,内里是个大坏蛋!你骗了我,你是个花花肠子男人!”大伦问:“什么花花肠子?”雪凌咬牙切齿地说:“我爹说得对,你成了这个名声,你在梨园就没法子混了!”大伦道:“哎呀,我怎么个名声了?”雪凌含泪瞪着大伦:“你养的那个女人到底是干啥的?是不是叫心如?你以为我不知道?”大伦猛然悟到女孩吃的是什么醋,他笑笑,说,那人叫心如,你来,你来跟着我去看他。雪凌甩开他的手,说:“我才不稀罕看她哪!‘脾气怪’你还要‘通报一声’,你自己留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吧。”大伦不容置疑拉她的手:“走,跟着我!”拉她飞快地跑向草房。

心如正在喝药,一抬头,见大伦拉着一个女孩,气喘吁吁地跑来。

大伦问:“心如先生,您今日可好些?”心如点了点头,加上大伦言简意赅一解释,雪凌对大伦的误会都释然了。心如诧异地问:“这位姑娘是?”雪凌慌张道:“心如先生,我是……”大伦道:“哦,心如先生,这位是雪凌。”心如笑着打量她:“名花旦?果然是冰雪聪明的女孩。”雪凌不好意思地笑了。大伦说:“我是将雪凌带来看望您,将来,她也会常来看您的。”雪凌很有眼力见儿,对心如问安之后,立即端起了药锅,麻利地干活去了。心如高兴道:“大伦是有福气的人,有了如此美丽贤德的女孩。雪凌也有福气,你们可要惜福呀!”两人答应着。心如接着问:“因缘成熟,便要成家了?”大伦点头说不急。心如看着他俩,叹息道:“好好。看到你们,我也想到了苑菁,早早地走了,福薄呀!”大伦说心如先生,我已经去红霞的坟上烧香了,您不要太伤感了。心如闭上眼睛,说:“是啊,恶人鬼子也长不了啦。人生一切烦恼都要放下,放下,自在。”

二人回戏班后,雪凌将来龙去脉告知了父亲。师傅拧眉舒展,说:“好了,既然如此,你们赶快成亲,商量怎么个过日子法才是正经。”大伦说:“师傅,我眼下打算再拖一段办,有点本钱再说。”师傅问:“你赡养这个老人,日后事情繁多,不知你是不是有啥难言之隐?”大伦摇了摇头:“我一无所得,就是朋友情分义气,千金不换!”雪凌直率地说:“岂止是千金不换?大伦也不是一无所得。”师傅问她:“得什么?”雪凌道:“得在善心。在我看,我们也做善事!我们要学师傅您,您当年不也是做了善事,收养了女儿,让我有了一个家。大伦他也是个孤儿,处境凄苍,也是受人恩惠,方才有了今天。我俩人是同命相怜,爹,您放心吧,女儿我愿意与大伦同甘共苦。”师傅点头赞许道:“好吧。雪凌我托付给你,大伦。她虽然有个小脾气,有时讲话不留情面,到底比你小几岁,与你大伦的宽厚、沉稳经历的事情不同,可她没二心。遇到你,服服帖帖,如今唱红了,提亲的踏破门槛,她还是一心跟着你,这是你大伦的大本事,也是你的大本钱!”大伦感动地看着父女二人,不知说啥是好。

河边,大伦追上雪凌,拦腰抱住了她,将雪凌身子转来,捉住她躲闪的妩媚的眼睛。她被他看得无处躲藏,一头扎在他怀里。大伦将她背在后背,蹚过了大河。大伦道:“雪凌,舞台上演戏我背过你,那时我是个矮子小丑,现在,我还背你。你不是跑吗,我背着你跑,你要是同意嫁给我,我就矮子功背你,绕着大石头跑三圈,要是不同意,你就下来!”于是,他蹲着矮子功走路。雪凌先是笑,而后就哭了。大伦说,“你憋的眼泪好像发了大水,弄得我脖子痒痒。”

雪凌在后面咬着他的耳朵:“大伦,你站着,站得高高的!你比天下的男人都高大。我,就是不下来!”摸到他肩膀上两块硬肉石头一般,扒开他衣服,那是常年挑水压磨的。雪凌心疼地说:“傻子,以后我再也不让你挑水了!”

爆竹声声,大庙里一片喜气。

就在众人欢天喜地庆贺之时,却发现新郎不见了。邹大伦在大喜的日子,跑到苑菁墓前焚香,默默告慰:红霞,大伦来看望你了。你老父心如先生也康复了。你就放心吧。红霞,我大伦满怀报国杀敌的凌云壮志,走了一圈,请你万万不要耻笑我,耻笑我半途而废,失去了鸿鹄之志;我大伦在军界一事无成,可我一定好好做人,为了你们好好活着。今天,大伦就要和雪凌结婚了。红霞,雪凌她有些地方很像你,可你22岁含冤而去,没有得到爱和幸福。红霞,你知道吗,我永远怀念与白莲、红霞在一起的日子。我一闭上眼,就是白莲、红霞的影子。

祭拜完红霞后,大伦才匆忙赶回大庙参加婚礼。

3

由抗大分校三区队发展起来的队伍,经过三年征战,已成为鲁中根据地的主力部队。这一天,月光下,香茗燃香烛,祭奠“死去”的大伦。志豪说:“算算看,大伦牺牲三周年了,今天咱们祭奠他。”香茗、苏眼镜拨弄着火堆,警卫员小何也忙着弄柴火。香茗道:“我来吧,小何,你去喂马。”苏眼镜问:“志豪你拉的曲目是《烛影摇红》吧?一听到这首曲儿,让我想起邹大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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