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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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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三麻子早早在门口迎接了顾瑾之。他也不敢声张,怕点破了这层窗户纸,顾瑾之碍于王妃尊贵的身份而反悔,不好出手诊断。

顾辰之等人也不说破。

凌三麻子把顾瑾之和顾辰之、林翊请到了正院,只喊顾瑾之为“姑娘”。

他的妻子凌三太太也出来了。

刚刚夭折了儿子不久,凌三太太快半个月滴水未进,她单薄又虚弱,眼底发青,眼眶里红红的,眼皮都肿了,摇摇欲坠。

顾瑾之看着她的模样,不由心头一酸。

哪个女人能承受这样的折磨?

一连夭折了三个儿子,无疑从她身上活刮了三次肉,这种痛彻心扉,不用经历也能想象。

顾辰之和林翊心头皆有恻隐。

凌三太太的衣裳,宽松得厉害。足见她是临时瘦下去的,否则不会穿得这样不得体就出来了。

她也不避嫌,直接出来见客,勉强支撑着,给顾瑾之、顾辰之和林翊行了福礼。

乡下没那么多规矩。

顾辰之却不舒服。不是自家亲戚,在人家内院和女眷说话,他总觉得不妥。在他受过的教育里,礼仪是很看重的。

可他又不好把顾瑾之一个人留在这里。

凌三麻子和顾家又没有交情,虽然有侍卫跟着,顾辰之仍是不放心。他只得忍耐留下。

林翊则习以为常。他和师傅走南闯北的时候。经常到人家内宅给太太小姐们瞧病。因为他们师徒是世外人,不管是小门小户,还是深宅大院,对他们的提防都降低了很多。

林翊没有顾辰之那种感觉。

顾瑾之先给凌三麻子诊脉。

他道谢。胖胖的脸上有几分不自然。想必是怕顾瑾之惦记他昨晚的失礼。

顾瑾之只道:“您伸手出来。”

凌三麻子将袖子撸了半截。将手搁在炕几上。

顾瑾之给他诊脉。

而后,又看了看舌苔和面相。

等看完了凌三麻子,她又让凌三太太坐过来:“我也要给您诊脉……”

凌三麻子就起身。把她的位置让给了三太太。

三太太一站起来,头发晕,眼前金星直冒,走路也费劲。

丫鬟搀扶着她。

一个小丫鬟在炕几上铺了块手帕,三太太才将手放上去。

顾瑾之诊断完,也看了看三太太的舌苔,又仔细瞧了瞧她的面相。

凌三太太因为偶然暴瘦,面色发青。饶是如此,也有几分暗红。

这些都是肾火旺。

在中医里,肾火旺并不称呼肾火,而是说肾阴虚。肾阴虚则火旺。

凌三麻子和凌三太太都肾阴虚而火旺,故而他们的孩子天生就带着火毒。火毒发泄,以生红丝瘤的方式。

这种病以前就有。

在现如今的医疗条件之下,幼儿夭折是件非常易见之事,大夫们并未留意。直到明朝末年的医者陈实功发现,并且找到了药方,这种红丝瘤的病症才有了解决之道。

凌三麻子的孩子假如在发病之初就遇到了顾瑾之,也许顾瑾之能治好他。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好在肾火旺并不影响生育。等治好了病,也许凌三麻子和三太太还会有个孩儿,活泼健康。

世间总有抱憾之事。

“三老爷服滋肾丸,三太太服六味地黄丸。滋肾丸用大丸,每日服两次;六味地黄丸用小丸,每日三次。”顾瑾之道,“等肾阴虚的病症消失,再停止服用,方可准备孕事,包管生下来的孩子健康活泼。”

凌三麻子连连点头。

林翊和顾辰之则面面相觑。

顾瑾之出来写药方。

林翊便对凌三麻子道:“你先去吧,写好了药方你再来取。既然你相信我们,凌大夫的死怎么办,你也仔细想想……”

凌三麻子就退了出去。

林翊见暖阁里没有了旁人,问顾瑾之:“滋肾丸市面上倒是有,可这六味地黄丸,我没有听说过……”

顾瑾之抬头。

林翊非常肯定,点点头道:“我的确不曾听闻市面上有六味地黄丸这种药。”

顾辰之见识有限,他没有插嘴。

“……那我告诉您药方,您帮我制出来吧。您擅长制药吧?”顾瑾之道。

滋肾丸是金元时期的名医李李东垣所创,至今已经三百年,治疗肾火旺效果非常好。滋肾丸由知母、黄柏组成,添加了少量的肉桂。

而六味地黄丸由明朝中期的名医薛己所创。

正是因为有了这两味药的问世,过了一百二十多年,陈实功才创了这个合用的药方,来从根本上避免胎儿发胎瘤这种先天性疾病。

现在已经到了朝代的中期,顾瑾之以为六味地黄丸早已问世。

哪里知道,她自己记错了年代。

她把药方写了出来:熟地黄八钱,山萸肉四钱、干山药四钱,泽泻、丹皮、白茯苓各三钱。

林翊很好奇。就拿起来看。

顾辰之也凑过来看。

“张仲景的金匮要略里,有个肾气丸,与这个方子颇为相似。”顾辰之看完,笑道,“只是少了两位药:肉桂和附子。”

林翊也笑起来:“这个药,还真有。不过不叫六味地黄丸,叫钱氏补肾丸,就是宋代名医钱乙将张仲景的方子做了裁剪,才得出了这味药。秘方我没见过,大致就是这么几味药了。钱氏补肾丸的秘方。至今还在钱氏手里拿着呢……”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知识产权。秘方却是传家之宝。

不少人研究,到底不如钱氏补肾丸好。不知是真的,还是心里作用。

到了这些年,钱氏补肾丸仍是很好用。

顾瑾之的这个六味地黄丸。是明朝中期薛己的方子。用药的确和宋代名医钱乙的不同。

她把用量写得一清二楚。让林翊很稀罕,在手里看了半晌。

市面上的药,补肾很不错。

像凌三麻子这种肾火旺炙。还是薛己的六味地黄丸更妥。

“别从药铺买,就咱们自己制吧。”顾瑾之道,“药铺的药自然是好的,却不适合此前的证况。药增减一分,药效皆不同。林先生照我的方子,抓了药制药吧。”

林翊点点头。

回到家,林翊当晚就把六味地黄丸和滋肾丸制了出来。

他们几个人第二天又去了凌三麻子家。

这回,顾瑾之站在哥哥和林翊身后,没有出头。

顾辰之将药丸装在锦盒里,托在手中道:“三麻子,这些药给你,你出诊金白银五百两。”

凌三麻子嘴抽搐了下。

他的田地虽然多,一年的租子也不过一百两左右。

顾辰之一开口就是五百俩,让凌三麻子肉疼不已。

凌三麻子犹豫了下。

顾辰之继续道:“你不用舍不得,这钱我们不要,还是你拿着。你派两个灵活的丫鬟,去照顾凌大夫的老母亲,每天吃喝从你府上出,一直老太太送终为止。每顿都要好的,还要给凌老太太盖所能遮风挡雨的房子。等个一年半载,你媳妇再有了孩子,孩子到三岁还好好的,你就把凌老太太当亲娘。若是不好,钱我们再赔给你……”

不用凌三麻子现在就拿出钱,他心里舒服了不少。

他念着顾瑾之乃是活神仙。

当初顾瑾之治好太后兄弟中风那件事,不仅仅是京城有耳闻,京师附近的人都听说过。

这名声在那里,凌三麻子又如何不信呢?

他当即答应:“好,我供养凌大夫的母亲。倘或将来我孩儿平安长到三岁,我再将将自己的田地分一半给凌大夫的侄子们,偿他的命。”

“我会定期派人来看。你若是对凌老太太有半分不敬,可别怪我无情了。”顾辰之板起脸。

他严肃的样子,颇有几分衙内的威严。

凌三麻子道是。

他和凌三太太每次吃顾瑾之开的样子。

药没有了,又去顾家取,一直吃了半年。

半年后,凌三太太果然有有了身孕。十月怀胎,又生下一个儿子,上苍还是可怜凌三麻子的。

孩子长到了一岁,没有从前那几个孩子的症状。

凌三麻子就知道自己果然是误会了凌大夫。他亲自去给凌大夫修坟,认凌大夫为义兄。

凌三麻子和凌大夫原本就是同姓,上溯十代还是亲兄弟。凌大夫没有香火,凌三麻子让自己的儿子也认凌大夫为义父,以后为他供奉香火。

凌老太太在凌三麻子儿子尚未出世就死了。

凌三麻子一直依诺,对老太太很好。

当初说要给凌家子侄田地,凌三麻子是舍不得的。只是事情过去多年,顾辰之也忙,早已不管了。

凌三麻子又是认义兄,又是让儿子替凌大夫供养香火,做得仁至义尽,非要逼着他把田地分给对凌大夫不够照顾的子侄们,也没什么意义。

凌三麻子自那之后,行事越发慈悲厚道。

这些,皆是后话了。

####

顾瑾之给凌三麻子开过方子之后,又在庄子上住了半个月。

朱仲钧的腿伤已经好了六成,勉强走路还是可以的。

也快到了年关,顾瑾之就和朱仲钧回了京城。

第367节重逢

顾瑾之和朱仲钧到乡下住,除了贴身服侍的几个,没人知道他们来做什么的,只当是给老爷子上坟。

连借住的李婶也不知道。

李婶只知道那位王爷时常躺着,海棠和秋雨几个却不准旁人打听,只说王爷没事,就是歇歇。

哪有整日歇的?

顾瑾之对李婶有恩,雪灾的时候收留他们一家人。李婶又是个明白人,知道不能多问,当即叮嘱家里人,谁也不许胡说八道。

而庄子上的,甚至都没多少人知晓顾家祖宅来人住了。

等他们快要回去的时候,朱仲钧基本上能自己走路。

只是,走几步就酸痛得厉害。

顾瑾之有点担心他过年应付不了。

林翊给朱仲钧拿了些外用的药,叮嘱他:“每隔五天抹一次,尽量少走路,别逞强多动。能坐下就坐着。”

朱仲钧道:“林先生放心,我懂得照顾自己……”

林翊也不爱多言,话说到了就没有再啰嗦。

到了腊月十五,之前的一场暴雪已经化尽,路也好走了,顾瑾之和朱仲钧带着侍卫和丫鬟,从付家庄回了城里。

宋盼儿提早接到了消息,早已在家等着他们。

顾瑾之和朱仲钧的马车,直接听到了顾宅门口。

两人下了马车,去正院母亲那里请安。

顾延臻都不太清楚,顾瑾之和朱仲钧是干什么去了。还真当他们是去上坟的。他不甚唏嘘,说:“你祖父没有白疼你一场……”而后转脸对宋盼儿道,“老爷子这一走,都快满两年了。跟眼前的事一样。”

宋盼儿不想谈这么伤感的话题,虽然她心里也怅然。

她笑道:“日子过得快,可不是一眨眼?别说是老爷子走的时候,就是瑾姐儿出生,不也跟眼前的事一样?”

顾延臻笑笑,收敛了情绪,不想平添伤感。

顾瑾之和朱仲钧陪坐在一旁。没插话。

宋盼儿就问顾瑾之:“乡下那么大雪。祖宅没事吧?你大伯母还说,派个人去乡下瞧瞧。是我打了岔。我说,若是有事,瑾姐儿定会叫人回来告诉。断乎不敢叫王爷吃苦头的。你大伯母才没说话。她们也挂念你大哥。今日先歇歇。明日去趟老宅。”

顾瑾之说好:“明日我和王爷进宫一趟,假如回来得早,我们就去趟老宅。看看大伯母。”

宋盼儿颔首,说这是应该的。

“你二表哥已经到了……”宋盼儿笑着道,“你们去乡下没过两天,他就来了。如今就歇在外院。你们回来,我派了人去请他来。”

顾瑾之不由笑起来:“他小时候最淘气了,现在如何?”

“现在可不淘气了,文质彬彬,一表人才,像你大舅年轻的时候。”宋盼儿骄傲道,“才十九岁,已经是个举人老爷。等明天春闱一过,定能入了翰林院,做个翰林老爷,光耀门楣了……”

顾瑾之笑。

朱仲钧不由好奇,看了两眼顾瑾之,问道:“当年在延陵府,你们表兄妹很亲热吧?”

这话问得有点酸溜溜的。

顾瑾之心里忍住了笑,道:“这倒真没有。我六岁到了延陵府,在族学里念了四年书,每日早起上学,黄昏才下学,哪有功夫走亲戚?等辞了族学,就跟着祖父念药书,更累。”

宋盼儿接口道,“瑾姐儿小时候不爱说话,亲热都在心里头,外人看不出来。家里的兄弟姊妹,只当她有点傻……”

朱仲钧哈哈笑。

依着顾瑾之的心智,让她去和孩子们玩,的确为难她。

不一会儿,顾瑾之等人就听到了脚步声。

穿着石青色湖稠素面长袄的男子走了进来,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投在他身上。他身材颀长,鸦青色的头发,白皙面颊,双目炯炯有神,眼神灵活。

顾瑾之站起身来。

若不是在家里,路上遇着了,顾瑾之是不敢认的。

宋言昭变化很大,一点也不像当年那个调皮的男孩子,竟长成了个翩翩佳公子,着实叫人意外。

他的眼底,也有几分意外。大概是顾瑾之长得也超乎了他的预想。

顾瑾之上前喊了声二表哥,给他行了福礼。

他答应着,也叫声表妹,给顾瑾之作揖答礼。

他们兄妹行的是家礼。

朱仲钧在,顾延臻就介绍说这是庐阳王,宋言昭自然不敢只当他是表妹夫,又给他行礼。

朱仲钧坐着没有起身,笑眯眯打量着宋言昭。他笑着,目光里带了几分戏谑,又看了眼顾瑾之。

顾瑾之心里明白,心想朱仲钧有时候真幼稚,就勾了勾唇角。

宋言昭也趁机打量了朱仲钧一眼。

朱仲钧的容貌俊美非常,眼波明媚,笑容雍容,五官恰到好处的完美,让人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宋言昭听说过庐阳王的绝美,却以为是朝臣的巴结讨好之语,传入了市井。

现在见到了本人,宋言昭不免感叹,庐阳王的美貌名副其实。

大家见过礼,就彼此坐下说话。

宋言昭坐在顾瑾之的下首。

“大舅大舅母好?二舅二舅母好?”顾瑾之侧头问宋言昭。

宋言昭笑着回答:“我爹娘都好,二叔也好。二婶今年春上又添了个女儿,我们多了个堂妹。”

“大喜事。”顾瑾之笑起来。

二舅母有两个儿子,一直盼着生个女儿。只是她生得单薄,生五表弟的时候又吃了亏,差点大出血,就没敢要孩子。

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又添了个女儿。的确是大喜事。

顾瑾之又问大表哥怎样,三表姐怎样。

“大哥明年年底成亲。”宋言昭道,“家里原本想着,等他考了功名再成亲。今年乡试没中,姜家那边托人传话说,知道我们家的家风,大哥又聪明,进学是迟早之事。先成家,再立业,也是男儿大志。爹娘巴不得。就同意了。”

这些话。宋盼儿和顾延臻都问过一遍了。

此刻他们没插话,安静听着。

朱仲钧则根本不知道谁是谁,也在一旁听着。

只有顾瑾之和宋言昭聊天。

“进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顾瑾之笑着道,“先成了家。再安心念书。下次定能中了。倒是二表哥你。着实了不得,一试即中……”

说得宋言昭脸微红。

他谦虚道:“进学乃是一靠命、二靠运气、三靠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我时运以至。才得以进学的,并非我有什么过人之处……”

“昭哥儿太谦虚。”宋盼儿笑道,“你打小就聪明过人……”

当初宋盼儿可是说,宋言昭不是那读书的料。

顾瑾之抿唇笑。

“姑母过奖了。”宋言昭道。

顾瑾之接过话题,问宋言昭关于表姐宋言繁的事。

当年二舅母想替顾瑾之做媒,嫁给二舅母娘家的侄儿。后来,那孩子看中了顾瑾之的三表姐宋言繁,宋言繁就嫁了过去,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那个早产儿的三表姐,身子不好,也不够聪明,可是善良敦厚。顾瑾之非常喜欢她。

“还好……”宋言昭突然语气一落,有点闷闷的,“挺好的。”

说到宋言繁,宋言昭的话就不多。

他来到顾家的时候,宋盼儿也问了一次,他也是这态度。

只怕是宋言繁过得不好。

宋盼儿给顾瑾之使眼色,让她别再多问了。

顾瑾之会意,就又问起二舅舅家的两个表弟和新出生的表妹,把话题岔开。她心里却凝了什么,有点重。

彼此说了会儿话,外头天色渐晚,到了晚膳的时辰。

煊哥儿也下学了。

看到顾瑾之回来,煊哥儿高兴极了。

在顾家吃完饭,顾瑾之和朱仲钧才回了那边的王府。

等他们走后,宋言昭也和顾延臻、煊哥儿去了外院歇息。今日看到顾瑾之,宋言昭早已没了幼年对她那种爱慕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顾瑾之还记得不记得自己早年做过的事。想起来挺尴尬的。

当初要不是顾瑾之拒绝他,他难过伤心,开始埋头念书,对外头的事都没了兴趣,也不能有今日的成绩。

这一点,宋言昭挺感激顾瑾之的。

她拒绝得干脆,当时挺难受,可想一想,快刀斩乱麻,总比拖着强多了。可拒绝之词,并不是那么容易说的,顾瑾之在这方面勇敢又厚道。

####

家里来了位表哥,算是故友重逢。

朱仲钧却拿顾瑾之打趣:“我听人家说,现在喜欢亲上加亲。当初你们在延陵府,别人有没有撮合你和那位二表哥?”

陈年旧事,顾瑾之不想多提。

她笑道:“真没有。我娘和我大舅母,彼此有点看不惯,两人关系虽然不错,却没想过做亲家。我娘觉得我大舅妈太过于挑剔,将来我这个媳妇难做;我大舅母觉得我娘骄纵泼辣,女儿随娘的性子,娶了我做儿媳妇,我表哥日子难过……”

说得朱仲钧哈哈大笑。

他一把搂住了顾瑾之,低声在她耳边道:“一念之差,就遗落了这颗宝珠。你大舅家没这福气,让我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他的呼吸都在顾瑾之的颈项间。

顾瑾之只感觉心头微热,身子有点软,人就陷在他的臂弯里。

第368节打招呼

顾瑾之没动,她心头的一口温热半晌没有散去。

朱仲钧却先松开了她。

他的腿仍是有点不便。

两人彼此躺下歇息,顾瑾之心头的紊乱久久才平息。黑暗中,她伸手握住了朱仲钧的手。

而后她微微翻身,贴着他的身侧睡下。

她紧紧依偎着他。

没有恶感,很温馨很舒服。

她睡得很熟,直到第二天的卯初才醒。

朱仲钧也睡得香甜。

顾瑾之先起来,梳洗穿戴好,朱仲钧才醒。

秋雨和海棠进来服侍朱仲钧更衣,木叶替他梳头。

顾瑾之坐在一旁,问朱仲钧:“腿疼不疼?若是不舒服,也不必非要进宫。露出破绽,太后娘娘更担心。”

丫鬟秋雨微微低头。

她还是不习惯朱王爷和王妃把隐秘的问题在她们面前说得这么自然。秋雨并没有异心,可她对王爷和王妃都没有功劳,主子又凭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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