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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说话时，简沫沫往他脸上撒了一大把袖子里的辣椒粉，然后拉着卿悦澜拔腿就跑。晕倒在地上的那几人不幸被他们踩了好几脚。
佟墨只感觉眼睛里火辣辣的疼，心中暗骂自己大意，这个哑巴小渔女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过他还有个杀手锏。
他忍痛追了两步，露出手中一块似玉非玉的宝贝，大声问：“这是殿下之前丢的吧？”
前几日他从隔壁村找了个经验丰富的老渔夫下海，虽然没找到鲛人，却发现一只大蚌口中含着这么一个东西，比鲛珠还要光彩夺目。
那老渔夫断定这是鲛人皇族才有的宝贝。
如佟墨所料，卿悦澜停了下来，目光牢牢钉在自己的手上。
“把魂玉还给本殿下。”他在心里把那些鱼儿骂了一万遍，这些蠢家伙，让它们好好去找魂玉，结果还是落在了人类手中。
佟墨的眼睛睁不开，只能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说：“殿下知道在下想要什么。等我们一同到皇宫见过陛下，在下就把……魂玉还给殿下。”
卿悦澜冷笑：“你胆敢威胁本殿下？信不信本殿下现在就能把魂玉抢回来？”
“那么，在殿下动手之前，”佟墨淡然道，“在下就会砸了它。”
“你敢！”卿悦澜抿了抿唇，魂玉对自己实在太过重要，不容一丝闪失，眼下只能答应这个人类的要求。
佟墨却还是不放心，逼着他以鲛人皇族的名义起誓，一定会老老实实地跟自己去皇宫。
等这个不平等协议签订结束，佟墨这才有空用随身带的清水洗了洗眼睛，然后用红通通的双眼瞪着简沫沫，微微咬牙：“你这个小姑娘，出手够狠的啊，居然还带着辣椒粉。”
没想到故事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简沫沫心里说不出的烦躁，紧紧拉着卿悦澜，像防贼一样警惕地望着男主。
第312章 拯救自恋鲛人（21）（）
“你这人可真奇怪。”佟墨完全不能理解她的立场，“作为大周的一员，不帮着我们的公主殿下，难道还要帮着鲛人吗？”
简沫沫撇了撇嘴，心想你知道什么，帮男配才是我的正经事。
“那是你少见多怪。”被区区一个人类用魂玉胁迫，卿悦澜也很不爽，不耐烦道，“不是要去皇宫吗？还不快走。”
佟墨此时的心情却恰恰相反，看鲛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金灿灿的黄金，好脾气地说：“殿下，请上马车。”
简沫沫看了眼地上那些昏迷的人，又看看男主，好奇他准备把这些人怎么办。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待会我家的伙计会来解决，至少也要告他们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佟墨拍了拍马背，“你呢？是要回家还是……”
小渔女默默爬上马车，用行动回答了他。
佟墨摇了摇头，一边驾车一边说：“多你一个也不要紧，记得每天交伙食费啊。”
担心夜长梦多，他们一路疾行，十几天便到了国都。
卿悦澜离开海水的时间太久，整个人都焉焉的，原本的美貌也黯淡了几分。
简沫沫心中焦急，又无计可施，只能不时地用湿布帮他擦擦脸、手臂什么的。
因此一到国都，佟墨甚至顾不上回家，就径直去揭了皇榜，三人一起被带进了皇宫中。
两队侍女将他们引到御花园中的一间亭子里，皇帝陛下就坐在里面，旁边还有一位年纪不轻的宫装丽人。
不等他们见礼，他便急切地问：“鲛人呢？”
卿悦澜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打击，于是假装没听见，抿紧了干渴起皮的嘴唇，一言不发。
佟墨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行云流水般地见了礼，介绍道：“回皇帝陛下，我身边这位可不是普通的鲛人，而是鲛人一族的皇子殿下。”
皇帝陛下打量了卿悦澜一番，见他形容憔悴，沉吟片刻，露出和蔼的笑容：“你们赶路想必十分辛苦，宫里已经备好了海水，请这位鲛人皇子先去休息一下吧。”
这人类皇帝还蛮客气的。
卿悦澜听见海水便高兴起来，冲皇帝陛下草草行了个礼，兴冲冲跟侍女们走了。
简沫沫也想跟去，却和佟墨一起被侍卫们拦了下来。
“来人，赐座。”皇帝陛下刻意留下他们，细细询问是如何遇见卿悦澜的。
“其实，这也不全是在下的功劳。”佟墨想了想，把躲在后面的简沫沫推了出来，“是这个小渔女帮在下找到鲛人的。”
“哦？”皇帝陛下见少女低着头不吭声，不禁皱眉，“你怎么不说话？把头抬起来给朕看看。”
无奈之下，简沫沫抬起头，无辜地打着手势：我不会说话。
目光触及到她面容的那一刻，皇帝陛下怔了怔，同那位一直没有开口的女子对视了眼，两人都流露出一瞬复杂的神情。
“你……”他正欲开口，站在身后的总管忽然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顿时勃然大怒，“你们好大的胆子！”
第313章 拯救自恋鲛人（22）（）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佟寒吓得连忙跪了下来，还不忘顺手拉简沫沫一把。
“朕问你，”皇帝陛下沉声道，“那人真的是鲛人吗？”
巫医说过，要用鲛人的鳞片做药引，才能治好公主君落的怪病。
但刚刚宫女来报，卿悦澜入水后，双腿根本就没有化成鱼尾，更不用说鳞片了。
“草民不敢欺瞒陛下，”佟寒的额头触及在坚硬的地面上，背后已经沁出了一层汗，“他的确是鲛人一族的皇子。”
“那他的鱼尾呢？”
佟寒这才知道皇帝陛下的怒意从何而来，他并不知道卿悦澜要依靠魂玉才能变回原身，不由得迟疑地看了简沫沫一眼：“这……”
毕竟从一开始就认定卿悦澜是鲛人的是这个小渔女。
简沫沫仰起脸，毫不畏惧地望着亭中的两位贵人，比划道：我曾经见过他的鱼尾，能不能再让我们去见见他？
皇帝陛下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打量了她一番，才慢悠悠地说：“你们想清楚，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事到如今，佟寒也不敢临阵退缩，咬牙道：“求陛下再给草民一次机会，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简沫沫又做手势补充：我还想见公主殿下一面，或许有办法治好她的病。
想到自己宝贝女儿现在的模样，皇帝陛下冷哼一声，不悦道：“大周公主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小说里，公主君落脸上生了许多红疹，久久不能消退。这对珍惜容貌的她来说简直无法忍受，每天都躲在自己的宫里大发脾气，不肯见外人。
“陛下。”一直没开口的那位宫装丽人在此时插了句嘴。
她面容雍容华贵，气质温柔平和，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落儿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轻轻拍了拍皇帝陛下的手，笑道，“这两个孩子好不容易找到鲛人，治病也不急在这一时，让他们先见见又有何妨，何况……”
听了她的话，皇帝陛下沉默片刻，才摆摆手道：“罢了，朕就再给你们两天时间，把该见的都见了，看你们还有什么借口好说。”
“多谢陛下，多谢皇后娘娘。”佟寒再次行了大礼。
一开始他还不能确定这位女子在宫中的身份，但见她能劝住皇帝陛下，又称公主殿下为“落儿”。除了那位与皇帝鹣鲽情深的皇后娘娘，也不作他人之想了。
皇后娘娘掩唇一笑：“这孩子倒是机灵。来人，带他们去后面的水池。”
等佟寒和简沫沫退下之后，总管为皇帝和皇后重新斟了茶，小心翼翼地说：“如果那位真是鲛人一族的皇子，恐怕南海又要再起风波。”
皇帝的脸色有些疲惫：“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治好落儿的病要紧。”
他又转向身旁的女子，低声问：“你……是不是也觉得那孩子有些眼熟？”
“我看与故人容貌有八分相似，”皇后娘娘感叹道，“若是那人的孩子，年纪倒也差不多。”
“或许吧。”皇帝陛下淡淡地回了一句。
第314章 拯救自恋鲛人（23）（）
安置卿悦澜的地方，在皇后娘娘口中不过是个“水池”。
但等佟寒他们真的到了才发现，这是一间精巧别致的小宫殿，最里面是一个极大极深的池子。
简沫沫心中有些奇怪，这宫殿看起来不像是最近才修建的，而且宫女们都远远站在外面，宫殿里只有卿悦澜一人，难道他们不怕鲛人跑了吗？
卿悦澜正欢快地游着，见他们到了，高兴地从水里冒出头：“本殿下喜欢这里！”
池子里满满的都是海水，不仅如此，还模拟了真正大海的生态，里面有着珊瑚礁、海草、贝壳等等。看上去……简直像个超级大鱼缸。
旁边的桌上则放着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当然，已经被卿悦澜挑挑拣拣地吃了不少。
佟寒心里有苦说不出，刚刚在皇帝陛下面前，稍有不慎他的小命可能就没了。这鲛人皇子倒是开心得很。
不过，富贵险中求，他既然已经走到这步，也不可能再放弃了。
“殿下，”他上前几步，但也没敢离水池太近，直截了当地问，“您的鱼尾呢？”
卿悦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忽然生气地泼了他一身水：“你还敢问本殿下？快把魂玉还给我！”
佟寒猝不及防，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湿哒哒的向下滴水，看起来狼狈万分。
简沫沫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佟寒取出藏得严严实实的魂玉，不放心地叮嘱：“按照我们的约定，殿下一定要治好公主殿下的病啊。”
回答他的又是一阵毫不留情的水波袭击。
所幸宫殿中有备着不少干净衣衫，佟寒自认倒霉，自己去侧殿打理。
卿悦澜握住魂玉，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池边的少女一眼：“你，你转过去。”
简沫沫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
卿悦澜耳尖微红，烦躁地拍了拍水：“本殿下要变回去了，你总盯着本殿下看干什么！”
这是……害羞了？
简沫沫抿着唇，无声地笑了笑，按他的话背过了身。
月光般皎洁的银辉洒满鲛人的身体，他的双腿渐渐合二为一，变成一条长长的有力的尾巴，银色的鳞片闪闪发光。
看着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卿悦澜满意地点点头，又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美丽的面孔，确定现在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风采，这才出声：“好，好了。”
简沫沫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时见到鲛人皇子的真面目，目光中也不禁流露出一丝惊艳。
真的太美了。
卿悦澜骄傲地望着她，面容皎若明月，浓密的头发如水藻一般飘散在水中，得意地扬了扬眉：“怎么样？本殿下的美貌可是名不虚传？”
简沫沫扬了扬唇角，想笑，却又有点伤感。
她本以为变身后的鲛人会恢复司空的记忆，可惜还是没有。
见小渔女目光中并没有自己以为的痴迷，卿悦澜也有点泄气，尾巴甩来甩去地嘀咕：“你不是仰慕本殿下的么？看到本殿下的原身，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第315章 拯救自恋鲛人（24）（）
这句话让简沫沫想到当初的司空，也是含笑问她：“哦，听说你仰慕于我？”
一时间她心头五味陈杂，不禁蹲在水池边，微微地出了神。
“喂，本殿下在问你话呢！”卿悦澜不悦地竖眉，倾身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简沫沫忽然握住了他的手，静静凝视着他，眸中盈满怀念。
少女的温热从交握的手中传来，卿悦澜怔了怔，想说什么，却又被对方眼中的悲哀神情所吸引，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两人就这么隔着水面相望，简沫沫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也无法说出口。
突然，从后殿传来两声尖叫，打断了他们之间有些奇怪的气氛。
一声来自佟寒，另一个则是陌生的女声。
简沫沫连忙松开手，往后殿跑去。
剩下发呆中的鲛人皇子，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不变，长长的睫毛垂下盖住眼睛，也盖住了他心中突如其来的悸动。
“在下的扇子啊！”佟寒捧着那柄孔雀翎墨竹骨的扇子心痛不已，“姑娘知道它值多少钱吗？”
他显然还没来得及换好衣衫，衣带只松松系着，头发也有些散乱，不复之前那副有钱公子模样。
至于他每天装模作样摇的扇子已经断成了两截。
“切，一把破扇子有什么稀奇的。”一位戴着面纱的小宫女站在他对面，扬着下巴问，“你就是那鲛人？长得也就那样嘛。”
“哦，原来你鬼鬼祟祟地溜进来，是想偷看鲛人。”佟寒伸手去揭她的面纱，“你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在下一定要禀告皇后娘娘去！”
“你不是鲛人？”那少女按住面纱急急退后两步，愤怒地叫道，“竟敢对本宫……女无礼？”
“在下无礼？”佟寒只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明明是你这个小宫女先摔坏在下的扇子的。”
“不就是把扇子嘛，赔你好了。”小宫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鲛人呢？是不是在里面？”
“你，你，你，这不是普通的扇子！”佟寒心疼得脸都皱起来了，“制扇名家张大师每年才制十柄，千金难求，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你怎么赔我？”
简沫沫见男主脸色发白，而且“你你你”的，连“姑娘”都忘了叫，便知他这回真的气得不轻。
以至于一贯善于察言观色的他，竟然都没看出面前这个小宫女的古怪。
能在宫中戴着面纱，随意进出，说话又这么大口气的少女……除了女主君落公主殿下外，还能有谁？
见佟寒还准备拉着自己评理，简沫沫的脸上带着蜜汁微笑，默默冲他摇了摇头。
原小说里的男主和女主是一对欢喜冤家，看来这回还是往这个方向发展。
这小宫女的确是君落，她听说有人带回了鲛人，一方面治病心切，另一方面又好奇鲛人是否真的如传言中那般貌美，但又不想被人发现自己脸上难看的红疹，所以才戴着面纱偷偷从后门溜进来。
第316章 拯救自恋鲛人（25）（）
听见殿内传来的水声，君落提着裙便冲了进去。
“喂，”佟寒连忙束好衣带，握着断成两截的扇子追上，“你别跑！”
“啧啧，”君落站在水池边，上下打量了卿悦澜一番，“看来你就是那个鲛人了。”
鲛人的美貌不愧天下闻名，即使以她的苛刻眼光看来，水中这名男子的容貌也是极美的。
正常人被她这么像商品一样地看着，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
但男配可不是一个正常人，他随意地撩了下长发，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正是本殿下。”
简沫沫回来时，正好见到他们两人“相谈甚欢”的场面，便感觉有些小小的别扭，在心中嘀咕：就知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你的鳞片呢？”君落从小习惯了颐指气使，就算扮成宫女也改不了性子，“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治……公主殿下的病？”
“鳞片？”卿悦澜和佟寒同时发出了疑问。
他们只知道皇帝陛下寻鲛人为公主治病，但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
“这可是巫医说的，不然谁稀罕看你的鳞片。”君落不耐烦地跺了跺脚，面纱遮住了她的脸，却遮不住那骄纵的语气。
卿悦澜也有点恼：“你们人类拿鲛人当什么了？本殿下的鳞片是能随便给什么阿猫阿狗看的吗？”
他堂堂鲛人皇子，又不是什么人类养的宠物。
小公主气得浑身颤抖：“你敢说本宫……女是阿猫阿狗？”
“别说你这个小宫女了，就算是你们公主亲自来求本殿下，也没用！”卿悦澜不再搭理她，将身体浸入水中，往另一个方向游去。
君落上前一步，口不择言道：“你这不知好歹的鲛人，本宫让人扒了你的皮！”
因为情绪激动，她的面纱微微飘动，下半张脸飞快地露了一瞬。
无意中看到少女下巴上的红疹，佟寒不禁怔了怔。
在宫中当差的人，有病肯定是要送去休养的，万一传染了贵人怎么办。但这个小宫女还能在殿跟殿之间乱跑，说话口吻又那么嚣张，再看看年纪，恐怕只能是那位君落殿下了。
这样的金枝玉叶，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还想拉着那个小渔女，提醒她一下，不料简沫沫像头小老虎似的，不管不顾地就冲上去了。
其实君落只是性情骄纵一些，并不是心思恶毒之人，说“扒皮”什么的也只是一时之气。但听在简沫沫耳中，又联想到原剧情中卿悦澜每天都被施以“拔鳞”酷刑，就怎么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火，恶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地。
佟寒吓了一跳，这小渔女平时闷不做声，发起火来还怪吓人的。那天她冲自己撒辣椒粉也是这股劲，好像一碰上关于鲛人的事情就换了个人似的。
小公主冷不防背后突然冲出一个人，摔得屁股疼，忍不住冲简沫沫大嚷：“你疯了吗？”
说话间她才发现自己的面纱掉了，惊恐地摸上自己的脸，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第317章 拯救自恋鲛人（26）（）
后面发生的事情太快，以至于佟寒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疑似公主殿下的小宫女和简沫沫扭打在了一起。
卿悦澜也从水中冒出头，一脸茫然：“发生了什么？”
别看这两个都是小姑娘家，打起架来却半点没手软，但又顾忌面子，没往彼此的脸上招呼，只拣胳膊、肚子、腿这种地方攻击。
简沫沫不能说话，嘴唇咬得紧紧的，忍住小腹上传来的疼痛，用自己那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女主，手还掐着对方的胳膊。
君落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顾不上保密了，一边踢着简沫沫的小腿，一边气急败坏地叫骂：“你好大的胆子！我要让父皇砍你的头！”
佟寒实在看不下去，扭过头对卿悦澜叹了口气：“殿下快想想办法吧。这位毕竟是……公主殿下啊。”
像这样打下去，引来宫殿外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