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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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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只觉双脚也灌了铅,竟动不得半分。而那阿采身子却已先动,竟是奔了我来!我甚至清晰瞧见她双手指甲如幽蓝刀锋。不由护住腹部,心道随便你刺哪都好,只要将我这胎儿留着便成。

☆、日更君赐我力量

我瞧着那幽蓝指甲就头发晕;但陆少卿的孩子是万不该死的。而小厨房离那间守灵厅堂并不算远,于是便放嗓子大叫;唯今之计;只希望陆少卿他们不要来得太晚。

“呜呜——”

呃?脑袋里冒出大大问号;我何时成了鸡鸭,只能发出单音节字,却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阿采一步步朝我过来,脸上那诡异笑被灯光衬托的越发恐怖;我盯住她半眯着的眼;心中慌得要死,更是提了几分力气;再度放嗓子大嚎:“呜呜呜呜!”

只觉喉内似堵了一团东西,要说的话出了嗓子眼就都变了调。

这次心中彻底明白过来,好么!原来是要令我成了哑子,这样求救求不得!还不如靠自己。

目光迅速扫一眼周围,却无可用之物。而提气纵身,飞跃倒是飞跃起了,却在拔高两臂后结结实实撞上一物,这一下撞得狠,直把我撞得七晕八素,“噗通”一声落了地。

揉着头郁闷地往上瞧,明明天棚还远得很,瞧那样子也不是多结实,怎的便被击回来?

透明结界?!

心中暗骂一声,这七笑尸未免太厉害些。我瞧着这哪是没智慧啊!分明便是智慧到极致!

兴许是我闹腾得太欢,那七笑尸竟停下来,歪着头瞧向我的方向。但一双眼眼神涣散空洞,也不知到底是在瞧我还是想做那捉住鼠的猫,不急着弄死我?

我揣测一回,不得要领。又觉得她未必看得到我,于是也不起身,只是蹑手蹑脚朝一旁爬。门离我其实并不算远,只要出得去便有活路。

阿采仍在原地杵着当摆设。我心中好一通谢天谢地,再加快些速度。

那道门似乎成了我眼中的整个世界!不停鼓舞自己,手脚并用,连气息都不敢喘得太急。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我最后回头瞧一眼。

阿采仍不动。如果她只是突然倦意大发要休息,我还是别打扰的好。于是将头转回来,继续往外爬。我已看到漆黑一片的院子,而头顶之上那漆黑苍穹,正月绮云开。

呵,兴许真的有转机!

我提着的一颗心放下,待整个身子爬出门去,便长舒口气。收鬼古典诚不欺我,果然这七笑尸不是个托底的,竟在杀人时开小差呢!

但陆少卿的汤水?

不管了,还是命重要呢!

又爬了几步,却心中生出些惆怅。想来陆少卿头一回求我,我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成!何况答应人的事便该完成么!如今就这样回去,我实在不甘。

但阿采呢?怎么办?我总不能大摇大摆二度回转,而后一拍人家肩膀,大咧咧与其打个商量:“喂,这位七笑尸姐姐,说来咱们也是老相识,不如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和我一同切磋厨艺!”

那阿采姑娘自然是诡异笑着了,兴许还会点点头。然后把我洗干净煮了,最后在我弥留之际说一句:“这位姐姐,你觉得阿采厨艺如何?”

心中激灵一下,忙拼命晃头将乱七八糟想法甩开。我自地上起身,拍拂掉衣裙上沾的雪花,最后望一眼那小厨房。

哎!家园已失啊!哀哉痛哉!

又行了会儿,眼瞧着就要到达灵堂。我抬头望一眼苍穹,一轮皎月在云中穿行,也不知是几更天了。

想来陆少卿已坐了大半夜,口渴也是应该,腹中饥饿也是可能。

自打他午后醒来便一直在画符,那符咒制作说来容易做来难,我是眼瞧着他一次次用法力加持,朱砂细画的。而中途我端去的一小盅莲子羹他却一口未食。如今还有大半夜要熬,他身子骨怎么吃得消?

脚步不由慢下来,我在离厅堂近在咫尺的地界儿犹豫起来。

回去?还是进去?

这厅堂就在眼前,这几步之遥怎的就不想迈步?

转身,觉得不成。便又转回来,还是觉得不妥。

最后终于叹了口气。比起可能的危险来,我对陆少卿却是有万千个不忍心。想来七笑尸并非传言般凶狠,只要我尽量轻声,便可安然。

而小厨房内还有午后煮的莲子羹。虽已冷透了,但我只需取出,再远远的寻个地界生火温温便成。虽法力最近离我远去,但怀中还有火折子,府中还有树木草枝,总可以弄出火来。

于是下了决心。但我却不能贸贸然就这样回去。到底该如何才能令自己更安全呢?!

我急得在原地转,又怕弄出大响动惊到屋内人。于是便将脚步放轻,尽量令其踩雪不发出太大的响。

注意脚底下的时候,竟令我猛地发现,那不远处有一物在月光下隐隐发光。那光华金黄,虽月色下不比白日,但在一片皑皑白雪中却也扎眼。

轻着声过去,我弯腰拾起后借月色细细观瞧。却见那物只是张黄麻纸,上用朱砂画就繁复符咒。

符咒?!

心中大喜!原来这里还落了一张!如此事情便好办了!我瞧一眼那小厨房位置,心中敞亮起来。有了它便有了保命的,那我还在此浪费什么时间?!

于是将那符咒小心揣进怀中,大步流星朝小厨房赶,我已出来好久,只怕屋子里那位早已饿得前心贴着后背!

二度回到小厨房时,我先在门外探头朝内瞧,只见小厨房中空荡荡好生令人心安。于是大着胆子进去,急慌慌翻找起白日煮的羹来。

不是不是都不是!

我将没用物件一件件抛开,手忙脚乱地翻找着,终是发现被放入青瓷碗中的莲子羹。于是将其捧起,勾头用力嗅嗅,眼前似已有那位人儿微笑的脸面。

恰在此时,竟有人拍我肩头。

我没心思理他,于是就道:“别闹,切勿打翻了我的羹汤。”

那人又拍我。

我心中多少有些恼,这人好生没眼力见,这般说还不停骚扰!于是便又道:“都说了别拍别拍么!一会打翻了就不好了!”

咦?嗓子好了呢!原来七笑尸法力只能撑这么久,也不是多厉害角儿么!

那人继续拍我,更甚的是,最后竟干脆将手放在我肩头不拿开。

“都说了别闹!真是讨厌死了!”我心中怒火腾起,一手端着羹汤,腾出一只手来去打那只讨厌的、放在我肩头的手。

那手冰凉冰凉,瘦的似乎只剩骨头,指甲留得很长,应是个不讲卫生的。而那种凉令我感觉奇怪得很,竟仿佛死人的手一般。

死人?!

“我的娘!”

我大叫一声回首,正对上一双半眯着的眼,以及一张惨白大脸。

那张脸离我实在太近,以至于脸上的诡异笑容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几乎是条件反射了,我猛地后跳,只觉得喉头打结,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你你,你回来了!”

呸!和她客气什么?!

谢天谢地,这次脚边正有个烧火棍,我顺手抄起并抡圆了胳膊朝她天灵盖打。这一下的确使了大力气,我甚至听得到棍子带起的“呼呼”风声。

“珰!”一声脆响在暗夜中听来刺耳至极。手中烧火棍应声而折,我不由咋舌,这般子大力气,任由你是铜头铁臂也该碎了吧?!

而棍子碎后木花四溅,待那木花散去,我满心欢喜地瞧眼前那位主儿。

却见她坚/挺地立在我面前,一双眼依然空洞茫然,一张口依然向上勾起个恐怖弧度。

我的娘!

我抛了手中半截木棍,急慌慌再寻武/器,但这次没那好运气,脚边只剩几根手指粗细的柴火。

天要亡我!

边腹诽林云治理仆役不严,我边不死心的继续找,正寻得热火朝天,却瞥见那七笑尸大人竟似被我一棍子打开了窍。这次双目不再茫然无聚焦,脚步也不再迟疑,竟是目标明确的直冲我来。

哀哉悲哉,我又不幸瞧见她弹起的十根指甲。您就不能换个方式有点新意!每次都用这指甲做刀,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也不怕有所损伤,对不起老祖宗。

不过,这一套似乎对她没用!

我心中胡思乱想着,口中也没闲着。眼仍紧盯住七笑尸,口中却已大呼小叫起来:“救命!救命!裴少玉,七笑尸——”

也不知都浑说了何,但裴少玉那厮耳朵灵得很,总不至于听不到!何况还有陆少卿以及林云,一会可别怪咱们人多欺负人少!

“谁?谁欺负人!”

若今后有人问我这天下间最快脚程的是哪个?!我定然要说裴少玉。

我只觉呼救音还未落呢,裴少玉那厮便一个箭步自外窜进,我正张大口惊讶他的速度,他已一阵风似的窜到我身旁,一把拉住我双臂,就一连串问:“叫我做什么?什么裴少玉七笑尸?我肉身虽没了精魂还在呢!别咒我成那么恶心的玩应儿啊!还有救命救命的!你怎么了?太高兴所以煮汤烫到手?!”

“喂,别装哑啊!”那厮见我不回话,就有些恼。

我只好叹气:“大仙,您一口气说这么多,我不知先回答哪样才好。”

“拣重点的说。”

“那便只剩一句了。”

“呃?”

“你瞧——”

我抬手指指那厮身后,他方才进来得急,必然未曾仔细观察这间屋。果然那厮顺着我手指方向瞧去,立马妈呀一声。

他极快地转回头,拿眼瞧我,我也拿眼瞧他。他便苦笑一声,道:“我眼花没?”

我摇头。

他立马毛了,一把拉住我,大叫一声:“那还等什么?等着再被刺个千八百窟窿呢?!”

“可我——”

“我什么我!”

“但你——”

“别你啊我的,大仙教你一招,这种时候就要充分运用三十六计。”

“哪一计?”

裴少玉重重叹口气,颇有些朽木不可雕之感:“走为上啊!”

☆、日更君赐我力量

我与裴少玉对视一眼;二人撒丫子便溜。幸而阿采一直不忍打扰我俩废话,我本以为她只喜欢听着;却不想我们这一动她竟不乐意了。

裴少玉拉着我狂奔出门;方跑了几步;便试着身后阴风起,不用回首我也知,必然是那位阿采姑娘舍不得我们走。

“裴少玉,跑快?还是飞快?”

“废话!自然是飞得快!”

“那我们为何要用腿跑?”

“瞧我;也痴了!”

那厮手紧扯住我手;臂上一用力,我便被他带着腾空而起。说来这厮没什么法力;但飞行之术的确首屈一指,只几下便将阿采甩在身后。

“我们该往哪儿逃?”

“什么逃不逃的?!大仙是不愿与其交手,只想放她一条生路。”

“哦,那我们怎的才能放人生路?”

“目前最保/险的地方自然是灵堂喽。”

夜风被我们抛在身后,我觉得自己成了只雀,但这只雀能不能逃出鹰爪还是未知呢。眼瞧着就要到灵堂了,那厮却突然面色白了白。

“呃?大仙您怎的了?”

“嘶——没事。”

“大仙您背后湿。”

“是汗吧。”

“不是汗。”

“没事,大仙仙筋仙骨,就算流血都不怕。”

“嗯,那我就放心了!裴少玉大仙,您后背流了好多血。”

“啊!!!”

裴少玉身子一抖,直直拉着我坠下云头,眼瞧着灵堂就在眼前,偏那厮却在此时倒下。我知他必然是旧伤复发!说来白日里他本已被七笑尸阿采戳出千八百窟窿,虽说如今没肉身只是精魂,又服用了林云所赠极品养魂丹;外伤倒是瞧不见了;但内里必然会伤了元气!方才又是那番疾飞以及惊吓,能撑到此时已是万分不容易。

但阿采姑娘没爱心!不但紧追不舍,此刻见我们跌下云头,居然在半空中拧身,用了一招苍鹰扑食急冲下来。我暗叫了声娘,眼前便是死路,万不想这几步之遥,我便要与陆少卿天人永隔!却不知日后他可曾会忆起我,忆起后是否会苦笑一声,道一句:“痴儿。”

阴风裹着恶臭扑鼻而来,我闭上眼,在最后那刻拼尽全力挡在裴少玉身前。白日里他曾为我做过人/肉挡箭牌。今夜,便由我还他的情。

无论人或妖,三界六道最漫长的便是时间,最短暂的也是时间。

我以为那痛会很快到来,但闭眼等了半响,却只闻阵阵锁链响。

难不成,又是裴少玉?!

我忙睁眼回首,却发现那厮正仰着头往半空瞧。

“喂,瞧何呢?”

“嘘。”

“阿采呢?”

“那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却见半空中两道红影儿正交/缠在一处。其中一个手持锁链,那阵阵锁链响便是自它发出。

那人头戴红冠帽,冠帽正中拳头大一颗红绒球,两条红丝绦顺官帽两侧垂下,直到前/胸。腰系玉带,中嵌茶杯底儿大的一块照妖镜。

云少海!

见他们“叮叮咣咣”打得欢,我闲不住,就戳裴少玉那厮:“喂。”

“叫大仙。”

“大仙。”

“嗯,乖。有何事要问大仙?”

“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

“呃——据大仙观察——真假莫辨啊!”

我一口血涌上喉头,这厮当真不靠谱。突地想起他救人时出现速度极快,于是就问:“怎的我一喊你便出现?是用的遁地术还是飞天术?”

裴少玉那厮朝我眨眼,我拿手去戳那眼,觉得他脸上挂着两颗星。他一把擒住我手,我忙扯回。那厮倒不执着,只是僵僵地呆愣片刻,便借着拢碎发之际收回手,并笑道:“也不是飞天术也不是遁地术。”

“那是何?”

“嘿嘿,因为我离得近。”

“为何离得近?你不是该在灵堂陪着陆少卿?”

“还不是你太久没回去,我担心么!”

不知何时起了星,群星璀璨高挂天际。我们头上横亘着一条炫目银河,我装作瞧星瞧月,打着哈哈混过,都不知该说何。

“痴儿,今夜月真圆。”

“嗯。”

“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吧?”

“嗯。”

“别担心,我不会搅了你的美满。”

“嗯。”

“只要你高兴,我裴少玉保证不出现。”

“那我不高兴呢?”

“我就出现呗!”

“出现做什么?”

“做你的出气筒,受气包。随便什么都好。就算只能远远地望着你,都成。”

皎月在云中穿行,微风阵阵拂过脸颊。半空中两道红影儿斗得正欢,不时传来兵刃相击音,女子吃痛尖啼音。

地上好厚的雪。雪很凉,却又暖如炭火,是想要融了谁的心。

小半盏茶的功夫,云少海就锁了阿采落下云端。我忙不迭自地上起来,竟觉得有些尴尬。而云少海似未听得我与裴少玉方才的话,竟先解下酒葫芦灌一口酒水,而后方道:“你还随我去么?”

裴少玉那厮立即扯住我臂,恼道:“去哪?”

我瞧他脸都青了,也不知在气何。便拿眼去瞧云少海,知晓是该征询人家意见。何况云少海只道去地府与解开陆少卿点金术有关,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化解我却拿不准。

云少海又灌了口酒,而裴少玉已撒开我手,一把搂过云少海肩头,就道:“喂,师弟,借一步说话。”

云少海便点头,扯着被勾魂索锁住的阿采,与裴少玉远走几步,我只见二人交头接耳好一阵子,努力竖耳朵听,却只听得风声。

片刻后二人一尸回转,这次裴少玉那厮的脸色好了许多。并大方地挥手道:“去吧去吧。”

我忍不住笑,说来我花锦绣又不是背上刻了你的名,既不是你的私人物件,何来你管着我去哪处不去哪处。

但这话却是不能说的,有些话放心底便好,说出来是要伤人心的。

“几时启程?”我问云少海。

他冷眼瞧了我好一阵子,便问:“你都不问我到底带你去地府做什么?只一句陆少卿,你就走?!”

我也冷眼瞧他,末了便笑道:“因我是痴儿么!痴儿不会琢磨太多。”

“唉。”云少海便长叹一声。别有深意地瞧了眼裴少玉。而那厮却在此时望天,似乎什么都未听到什么都未见到。

天上飘起雪来,我与云少海踏着雪走,已走出几步,我又回转。见裴少玉那厮依然在原地杵着,就问:“为何还没走?”

他笑:“赏雪不错。”

我拿眼瞪他:“别将陆少卿一个撇在灵堂。”

他直勾勾瞧我:“才想起问他?大师兄早被我送回卧房了。”

我搔头,就问:“他怎的那么容易被送走?”

这次裴少玉垂了垂眸光,似在斟酌该如何说。我又催,他方支支吾吾道:“鸣宣来了。”

果然!

我便知必然是鸣宣!还有谁能令他身子越发衰弱,并不时晕倒呢?!

心中说不清是何种滋味,我努力打起精神,在心中告诉自己万遍千遍,那鸣宣无论过去曾与陆少卿有何渊源,都已成往事。今日事今日了,昨日事昨日消。我只知如今那个能陪着陆少卿的人,是我!

这般想便心安许多,于是故作轻松,朝裴少玉那厮挤眉弄眼,道:“别担心,我是个朝前看的,无论是谁,总不会永远活在过去。何况谁没个过去,但既然已过去便过去吧,我自然不会计较吃醋。”

那厮便“扑哧”一声笑,道:“你最近和谁学的饶舌子话,我听得晕着呢。”

我吐舌头,笑道:“你最近和谁学的说话腔调,我听着假得很么!”

两个人便对视,良久,皆大笑。

那时恰风住雪止,裴少玉笑得格外大声,但我却隐隐觉得,他那笑容背后似隐藏着什么。

云少海还在喝酒,这个人似乎眼中只有酒。我有时甚至觉得他前世定是个酒坛子,所以今生才这般爱酒。说来这人也算淡定,眼瞧着昔日师兄成了仙,倒做鬼差做得自在,真真难得了。

“子时到了。”云少海来催。

我最后望一眼裴少玉,就道:“别将见到云少海的事告诉陆少卿。”

那厮显然也觉得奇怪,张了张口,终究没有问原因。我脚随意踢着地上厚厚积雪,便又道:“羹汤方才忘在小厨房,待到他醒了你便热热,端给他亲眼瞧着他喝。”

“嗯。”裴少玉自鼻内哼一声算是回答。他正色瞧我,声调略低:“就因为三个字你便愿意上刀山下火海?你到底想没想过,兴许云少海是带你去送死。你也不问问?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走?”

我笑道:“其实我也想过,但只要这三个字,我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可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事事多想想,别莽撞,更要紧的是别犯痴病。”

“我自然知晓”,我情不由摸上小/腹,心中便有暖意升腾。

抬头瞧天,月移星走,再啰嗦下去恐怕天明也走不了,于是最后朝裴少玉那厮笑笑,道:“若他问起,就说我溜出去耍了,别令他担心就好。”

那厮便恨恨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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