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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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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甚好!”廖大亨的精神终于从极度的挤压状态下舒缓下来。他沉吟少许,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不过为万全计,我们还是应提前向世子表白一二,弄些可以拿出手的东西孝敬孝敬!”

    他的便宜小舅子两头都熟,表白心迹这件事情非他莫属。可说起送礼,刘先生却有些犯愁。

    “蜀地之富,莫过于王府。能入世子法眼者,这可不好找!”

    廖大亨反倒嘿嘿笑了:“刘兄未入官场,这官场的规矩就不如为兄烂熟了!送些钱财珠宝,乃是下之又下;送些情趣雅物,乃是中之又中;上之上者,莫如利益输送!”

    “何为利益输送?”刘先生不解发问。

    “说穿了也简单。我们千里为官,无非是为权为钱。王府呢,无非是田地。我帮世子拿下张继孟,世子就可以在保宁府大展拳脚,这便是利益输送。”

    “哎,这无非便是投其所好嘛!”刘先生笑笑,可他很快摇摇头,“拿下张继孟,算不得利益输送,我们是有君子协议在先的,顶多算个利益交换。再说兄长方才道,王府为田土,此言小弟绝不敢苟同。投其所好,我们也得先把那个‘好’字弄清楚不是?”

    “哦?”廖大亨惊异道:“愿闻其详。”

    “世子不爱银子,独喜田地,你我皆知。那小弟想问,世子为何独喜田地?”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就是今夜促膝长谈廖大亨想要的结果。他沉默半响,方才回答道:“世子以银换田,必是看中了粮食。有土则有粮,有粮就有兵。乱世里有了兵,天下……”

    “兄长最多答对一半!”刘先生结束了猜谜,公布了答案,“田土者,社稷也。有斯土,方有斯民。民者,兵之本也,国之基也。得民心者,得天下!”

    两榜进士,一省巡抚,输给了一介商贾。

    廖大亨一拍脑门,低声长叹:“为兄学识浅陋,惭愧!”

    刘先生哈哈大笑:“兄长不是学识浅陋,而是当局者迷也!”

    “正是当局者迷!”廖大亨自失一笑,“只是如今我们要怎么做,才能不露声色地向世子表白心迹,还不能留下刘之勃、陈士奇之流攻讦的把柄?”

    “兄长可以将今年世子所给之赞助费投入罗姑娘开办的钱庄。”刘先生提醒道,“不能用我们的名字投,找一个可靠之人,以他的名义来投。”

    廖大亨手捻胡须,说话吞吞吐吐:“这为兄已经想到了,反正他们送来的,无非也是罗姑娘钱庄的银票,我们不领走就是。只是……这钱为兄拿的有些担心,投的更是担心,将来会不会……”

    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刘先生知道他这位姻兄的顾虑在哪,他是怕拿了钱,从此给世子留下贪腐卑鄙的印象;又怕投了钱,以后工作一调动,世子把他的钱全吞了。

    “无妨,反正朝廷的赋税也要缴齐,否则兄长的前程就完了,连脑袋都保不住。”刘先生谋划道:“世子给的赞助费,名义上也不是给兄长的,而是朝廷的、省里的。不如兄长将钱悄悄以巡抚衙门的名义存入钱庄,然后隔些时日再分期分批取出,上缴藩库。如此,朝廷那头应付了,在各省里也不会太打眼,这边还落下大笔利息。若兄长定下决心,这利息便可以作为股本投入钱庄。”

    转眼间本金变成了利息,廖大亨心里一阵绞痛。可是他知道,如要万无一失,姻兄那精于算计的生意人眼光不会错的。

    “倘若完税之后,本金尚有结余……”刘先生又道。

    廖大亨眼睛一亮,追问道:“如何?”

    “世子手下的贺有义已经得了雅州飞仙关巡检副使,那灌县之西蚕崖关巡司,如兄长也能荐上一人……”

    刘先生的意思,是利用剩余的资金另辟走私商道。这样既不与雅州商道冲突,也可为廖大亨另寻红利来源。

    廖大亨对刘先生的提议拍案叫绝:“无需推荐他人,刘兄就行!刘兄既与本抚一家人,又能在王府说上话。刘兄当了这蚕崖关巡司,就等于本抚与世子联手做生意,谁能争得过!”

    刘先生连忙推辞,廖大亨摆摆手道,此事他决心已下。隔几天他就会授意灌县知县参劾蚕崖关巡司正副使,罪名就是勒索客商,侵吞关税,等到呈报上来他批个意见,然后转给按察司下面的人去查办。先把蚕崖关巡司的位置腾出来,再给刘先生报一个控瘟防疫有功,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功劳,弄一顶乌纱来戴。

    刘先生谢了,廖大亨请他重新落座。廖大亨道:“不过,为兄觉得无论是张继孟、钱庄、蚕崖关巡司,都有些隔靴搔痒之意味!我们能否找个更加直接的法子,向世子剖明心迹?”

    刘先生提醒道:“朱平槿不是想通过巡抚衙门买一批火器吗?卖一些火铳、虎蹲炮和火药给他!”

    “这不够!”廖大亨依旧摇头,“我们卖不卖其实不重要,下面几个卫所早卖了。宁川卫的何猪头、成都后卫的徐扒皮,除了亲妈婆娘娃儿,有什么不敢卖?其他几个卫,若不是在邛州丢得精光,还不是老早拿出去卖了。”

    那找个什么直接的法子呢?两个人都陷入了苦思。

    “有了!”廖大亨叫喊一声。

    “小弟也有了!”

    刘先生笑着道:“长者为尊,请兄长先讲。”

    “杨天官,对不起了!”廖大亨狰狞的表情,吓了刘先生一跳。

    “兄长说的是……”

    廖大亨小声解释道,邛州有成都前卫驻军一个千户所。现在保宁府吃紧,副将张奏凯丢了不少兵,已经几次请省里给他发兵增援。杨天官的产业大得很,邛州城内外都有。若巡抚衙门大张旗鼓将邛州的兵调到保宁府,那一带的土匪会怎么想?

    廖大亨的提议大出刘先生的意外。他心里骂道,当官的,够狠毒!他做出担心的样子道:“小弟在邛州城也有不少产业,这会不会……”

    廖大亨于军事上还是熟悉的:“刘兄放心,他一个千户所至少有六七百兵,为兄只抽四百。如此,他们就只能守城,而不敢出城剿匪了。为避人非议,可将叙南卫(驻扎叙州府,现宜宾市)抽兵一千,一起给那张奏凯!”

    刘先生的店子仓库都在邛州城里,其实安全的很。他假装放了心,笑道:“这些抽去的兵还能卖钱,兄长可不能便宜客将了!”

    副将张奏凯本是四川綦江县人,但带的并不是蜀兵,而是楚兵,所以刘先生才有客将一说。

    “那是自然!”两人相视大笑。

    两人笑过了,刘先生神神秘秘道:

    “小弟的主意有些小,不像兄长一开口,便是军国大事。”

    “不管大小,只要管用就行。”廖大亨挥挥手,大度地说。

    刘先生嘿嘿笑着扫视廖大亨的胸部肚皮,看得廖大亨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兄长注意没有,世子最近所穿衣物……有何特点?”刘先生终于开了口。

    廖大亨知道他的便宜小舅子鬼精鬼精,绝不会无的放矢,只好认真回忆起今天朱平槿的穿着来:头戴素色翼善冠、身着开缝麻布袍……标准的斩衰之服,礼制上完全符合规定。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刘先生抬起双肘,抖抖宽大的衣袍。

    “兄长再想想?”

    在刘先生这么明显的提醒下,廖大亨终于想起来是什么。是了,世子穿的是一件窄袖的麻布袍!现在人人都喜欢宽袍大袖的衣服,街面上有些夸张点的书生,袖口都快拖到地面了。世子的衣服,确实有些不够时尚。

    刘先生嘿嘿微笑着,摇头晃脑道:“世子衣袍的袖子,小弟以为大有来头!”

    廖大亨最恨哪个家伙在他面前故弄玄虚:“为兄愚钝,刘兄有话便直说嘛!”

    “今夜一见,兄长果真是当局者迷呀!”刘先生重重长叹道:“兄长京官出身,太庙一定去过。请兄长好好想想,那太祖高皇帝穿的龙袍,袖子是什么样子的?”

    窄袖!廖大亨终于反应过来:世子在学太祖高皇帝!难怪他当众提及高皇帝,还大声念了高皇帝的那首亲情诗!

    “太祖、世祖两朝,皇帝皆是戎马倥偬。穿了窄袖好挥刀弄枪,是故又称箭袖。”刘先生道,“而且……”

    刘先生故意顿了顿,让廖大亨的精力集中到自己下面要说的话上:

    “秦、周、楚、蜀,天下四大藩王,可都是出自太祖一脉!”

第一百五十六章护卫痼疾(一)()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句俗语形容现在朱平槿的处境那是正好。

    朱平槿习惯性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喝茶吃早点,若有所思:一句俗语既然能够流传千年,总有他的道理。或许这就是命。

    瘟疫突然爆发,打乱了朱平槿最近有条不紊的工作计划,让他猛然间手忙脚乱;一些莫名其妙发生的枝节小事,更暴露了蜀王府原有的一些深层次问题,让他猝不及防,不得不再次调整计划,把相应的工作安排提前。

    早晨他天没亮就醒了,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太监们慌乱的叫喊声惊醒的。太监们冒着挨骂受罚的风险惊醒沉睡中的世子,是因为王府左护卫代理指挥喻汝桢紧急奏报:

    蜀王府东门体仁门的护卫军士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全体消失了!

    什么时候消失的,喻汝桢这个指挥也不知道。他早晨例行查岗时才发现:体仁门大门紧闭,可值房的军士却是一个没有。

    饶是朱平槿脾气再好,听到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忍不住火冒三丈。他一边命令喻汝桢立即清查失职的官兵,一边命令魏辰火速派兵接防体仁门,并通知曹三保晓谕府内各色人等,清查有无混进来的社会人员。如有发现,立即擒拿扭送审理司!

    朱平槿的旨意一下,王府内气氛顿时变得十分紧张,并因此差点酿成悲剧。

    辰时刚过,就有小太监急匆匆跑来禀报曹三保,说是王府的后门广智门附近有一陌生的彪形大汉出没,正试图潜入御花园。考虑到大汉的武力值,以及御花园与王妃居住的长春宫之间那微不足道的距离,曹三保立即派人向警卫排求援。副排长李明史想也未想,马上点出三个身手较好的士兵前去擒拿。昨夜与警卫排一起挤在通铺上的三十几个娃娃,听说有好戏可看,也吵闹着要跟去。李明史拿这群闹哄哄的中二无法,只好点了头。事实证明,这决定是无比英明的,既挽救了朱平槿、也挽救了李明史自己。在李明史即将率队向彪形大汉出击之时,娃娃们及时跳将出去拦在他身前,乖乖巧巧地向那彪形大汉鞠躬作揖:

    罗伯父起的早!罗伯父要到哪里去散步?

    彪悍的罗神医昨夜被比他更彪悍的女儿强行带离了瘟疫封锁区,住进了王府,临时安置在广智门附近的一个小院落。离开了药味弥漫的福仁堂,又没有排队等候的病人可看,罗神医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清晨,他信步走出小院,看见隔壁花园墙头上杨柳依依,枝头上鸟语花香,于是临时起意,要进去逛逛。可是他沿着围墙走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打开的院门。见到儿子的同学,罗神医当然喜出望外,立即点了两个顺眼的带路。没点到的感到被大人忽视,当然不高兴。点到的当场傻眼,他们哪里知道路?

    好在李明史跟着罗姑娘,见识过这帮捣蛋鬼的真面目,对他们充满了警惕性,此时出来解了围:娃娃们今天早饭后要开始军训,地点就在王府东北角的小较场。罗伯父要逛御花园,最好由府中太监领路。他们熟门熟路,腰间还挂着各处宫门的钥匙。所以,那名最早发现陌生人的太监立即进行角色转换,变成了罗神医四处乱逛的领路人。

    罗神医最后逛到了哪里?又见到了哪些人?按下暂且不表,此处先说世子朱平槿。

    己时未到,先后有两拨人通过王府右长史郑安民,向世子奏报:人找到了。

    第一拨是华阳县衙,他们奏报找到了那名失踪的染病乞丐。乞丐并未出城,他当晚就昏睡在大慈寺门口的乞丐堆里。昨晚在大慈寺门口过夜的乞丐至少有百余人,这些人都需要隔离,也需要肥皂洗澡,所以他们奏报的主要目的既是表功,也是想打些秋风。

    第二拨是左护卫衙门,他们奏报找到了昨夜体仁门的执勤护卫。

    “喻指挥人呢?他为什么不亲自过来?”朱平槿的火气还没消,站在他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对前来禀报的郑安民吼道。

    “喻指挥正在审问人犯。他派人来说,问清楚了便过来向世子请罪!”郑安民态度平静地回答。世子给人的印象多是客气和善,想不到也有失控发怒的时候。

    “郑大人,请坐。秦裔上茶。”

    朱平槿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不能把怒气发在喻汝桢身上。自从喻汝桢临危受命以来,能力不能说多强,起码工作态度上还是兢兢业业的。左护卫三百年积累的问题已经堆积如山,算在某个人头上不公平。

    朱平槿稍事斟酌,便对郑安民开了口:

    “秦大人告病,郑大人即为王府佐官之首。按照本朝以文御武之规矩,王府护卫也在郑大人职责范围之内。治人管事,讲究防微杜渐。体仁门护卫失职,并非一孤立小事,左护卫此前还有刘尽忠谋反诸事。以此观之,左护卫已经烂了,从根子上烂掉了!这样的军队,上不得阵,打不赢仗,现在连门也看不住,养着也是白费钱粮!故而本世子准备将现有的左护卫军士解甲归田,重新招丁组建。左护卫乃朝廷经制之军,干系重大,本世子想与郑大人商议一番。”

    世子既要整军经武,应对将来的危局,那么整顿左护卫就是应有之题,无非早晚的事。世子从护商队中抽调忠勇敢战之士组成警卫排,负责随身护卫,实际上就是在逐渐取代左护卫的主要职能——宿卫。上次在左护卫衙门前观看火器,原定有左护卫整军精武的议题。结果宋振宗插诨打科,说在左护卫选人不顺。当时郑安民注意到世子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把议题悄然带过,最后提都没提。他就已经知道世子对左护卫已经极度不满了,当时没发作,一定是觉得时机未到。

    世子府花园中那一夜促膝长谈,世子出手拯救郑安民,促使郑安民完全投靠了朱平槿。实际上,大明朝王府长史司的制度设计,必然促使长史司等王府官与王府合流,成为王府的附庸。郑安民在蜀王府一年,对世子已经了解很多。这个少年贵胄是个心思深沉的人,时机不到不会出手。一旦出手,很可能就是雷霆万钧。只是对世子对左护卫解散重建之事,他还是想禀报他个人的意见:

    大树的根子烂了,也还有几片完好的树叶。左护卫这个壳,还是很有价值的。

    他微笑着坐下回奏道:“世子还在为左护卫那些浑人气恼?他们实际早已解甲归田,可这也怪不得他们!”

    “郑大人是何意?”

    “左护卫原是太祖为献王就藩蜀地亲自挑选的精锐敢战之士,军器甲仗在成都六卫中最为精良。身为王府亲兵,他们随献王入川两百多年。此两百多年,他们生于斯,长于斯,世代为王府看门护院。若说忠心,他们还是有的。上次刘尽忠谋反害主,除了刘氏私兵,有几个真的跟他走?臣有耳闻,那少数跟着刘尽忠鼓噪之人,得知刘尽忠谋反事败,当时便惊呆了!许多人立即痛哭流涕道,他们只是被刘尽忠的封官许愿和白花花的银子蒙了眼,自己绝无谋反之意!”

    左护卫是资格最老的王有企业,可称蜀王国的长子。现在左护卫的军士,都是十几代退休顶替、世袭传承的王企老职工。看来王有企业改革,任重道远啊。朱平槿边听边想,意识到了整顿改革的艰巨性和复杂性。

    “建藩以来,凡遇战事,官府总怕亲藩有失,故以护卫王府之名,将他们困于王府宫墙之内,从未上过战阵。如此一来,精锐敢战之士也就变成了连街头流氓也打不过的娇兵弱兵!成都府,一省繁华之地,商贾云集,世风奢靡讲究。左护卫官兵饷食不足,自谋产业之人甚多,日夜出入其中,难免沾上市井之气。再加上这些年那个反贼刘尽忠以谄媚为能事,疏于操练,如此一来,左护卫军纪不肃,营伍不整,今早之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王企好比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一见市场经济的风风雨雨,便露出了外强中干的原形。朱平槿想到这里,彻底冷静下来。他可不愿穿越了几百年,到最后还是要接待上访职工。

    “郑大人之意本世子明白了。左护卫虽然可靠,但难以使用。京师三大营,与我左护卫同病相怜否?”朱平槿的意思是,省企与央企还不是一回事?

    “世子明鉴!”郑安民笑起来,“京营嘛,马屎皮面光,里面一包草!官场之中人人皆知。辽军、秦军、楚军、豫军,战阵之上谁愿与京营为伍?”

    “如今蜀地局势严峻,土贼猖獗之极,护商队很快就要抽调精兵强将,北上保宁府参战。我们时间不多了,这又来一个瘟疫,耽误不少事情!”朱平槿注视着郑安民,给他透露了自己的核心机密,“郑大人乃本世子信重的腹心之人,在王府任事年余,对左护卫之痼疾可谓了如指掌。左护卫内卫宫禁,外驻省城,责任重大,然战阵不能上,宫苑不能守,每年靡饷十万两,如此颓态,本世子夜不能寐也!”

    既露军机,又称腹心,郑安民何等聪明之人,立即明白了朱平槿的意思。

    他微笑着拱拱手:“臣此次如能脱厄解困,皆是世子之恩也。左护卫痼疾,臣责无旁贷,愿为世子解说之!”

第一百五十七章护卫痼疾(二)() 
谨德殿内,君臣奏对。

    郑安民收敛了笑容,脸色严肃起来。

    “臣于战阵一窍不通,然于政事人事还颇有些心得。政事人事其实一样,无非还是人心而已。

    当下何谓人心?利也!

    现在世子有军力四支:护商队、护庄队、王府左护卫和天全土司兵。

    护商队,多半是世子在成都、雅州和简州等地人市上购买之家奴府丁,少数为招募之汉藏敢战之士。这些人出身苦寒,沦落他乡,衣食无着。天下虽大,却无其容身之地。世子收留他们,赐其土地,安其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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