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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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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朱平槿神色不豫。

    “戚爷爷说,火器以局为单位编组。火器一局三旗,一旗三队,一队十二人。如此一局便有一百一十二名火铳手。刀盾枪矛也是一局。一把总四局,杀手局与火器局各半。”

    这是戚继光调任蓟镇任总理蓟、昌、辽、保四镇练兵事时,采用的编制,更能适应火器多和大兵团作战的需要,具体内容记录在他的《练兵实纪》中。

    “戚爷爷还说,鸟铳可至百步,再远则力竭不能破甲。末将在秦军中也曾试过火铳,可不知是何原因,七十步之外便准头全失,三十步之外便不能破甲!火绳总是缠在鳞甲上,好不心烦。我们北地风大,风一来,药池里的火药尽被吹散。倒一次药粉,吹散一次;再倒一次,又被吹散……”

    这厮不仅说,而且还手舞足蹈表演,引起周围更大的笑声。看来这家伙存心是要把朱平槿的事情搅黄。

    记得当时反对装备火器的,除了宋振宗最坚决之外,还有舒、贺等人。贺有义还总结出一个火铳的“六不便”。若今天他们一起跳出来给宋振宗帮腔,那会就开得不那么团结了。

    “宋将军,现有火器不便,本世子已了然于胸!”朱平槿决定立即终止这厮的表演,连忙打断他,“故而这火器还要改进,下大力气改进!这就是今日本世子劳师动众,召集诸位商议之本意!看来,这火器之重,首在火铳;我大明火器之风重开,亦须得从这火铳入手!”

    朱平槿扫视人群,视线在宋振宗、舒国平、贺有义等火铳反对派的脸上停留片刻,对他们稍事警告,最后把眼睛停在队伍中那群工匠身上,脸上浮出笑容。

    “诸位匠头都是各作坊的行家里手,不如都上来说说这火铳的制作和缺陷!”

    朱平槿要扩大参政议政的基本面,从下层人民群众寻找支持。可站在后头的工匠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肯第一个发言。

    看来工程技术领域也要大开民主建言之风啊!朱平槿再次决定点名:“制作火铳,难就难在制作铳管。那请铁作的匠头先讲!”

    铁作有好几个。工正所、左护卫还有城里的铁匠铺,都有铁作。王工正对着人群瞪眼努嘴外加甩下巴,终于让一个膀大腰圆浑身上下烟火之色的高大汉子从人堆里钻出来。

    三十多岁的高大汉子,一说话立即脸红:“小人冯大,卫里铁作的匠头。我二弟冯二,也是匠头。”

    冯大手一指,人堆里又不情愿地出来一个高大汉子,一起给朱平槿施礼。两人高矮粗细、眉目神色都相似,站在一起好似哼哈二将。

    “这铳管,我爷爷和我爹传下来的法子,是这样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朱平槿终于听了一个大概。

    原来这铳管,是用上好的精铁烧红,裹着铁骨敲打,最后锤击搭接而成。一根铳管只能打成一尺多长,三尺多长的铳管就要三根铳管来拼接。因为在铳管接缝处最易炸膛,所以还要在铳管外面再包上一层铁管。两层铁管要贴合紧密,这样才能共同承受药力。外层铁管与内层铁管的接缝位置还要错开,这样即便炸膛,也可以减少对射手的伤害。两层铳管套好,再用四棱铁锥钻膛,务必使膛内光洁无毛刺才行,所以这钻膛是最费力气的。钻完了铳管,在铳管尾端铰出螺纹,用螺栓堵住。最后钻出引火孔,一根铳管这才算完工。一个人打造一根铳管,长则一月,短则二十天。

    就是一根纯手工原生态拼凑而成的有缝铁管,还要TMD一个月!

    朱平槿心中哀叹,嘴里却问道:“既然此法制管如此之难,难道你们没试过其他方法?”

    其他方法?两兄弟的专业解说刚刚进入状态,却被朱平槿打断了,大脑立即当机,好一会儿冯二才回过神来。

    “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我们兄弟这辈子就打造过一根铳管!大人们说造一根就够了,所以只拨了一百斤铁。世子爷,一百斤铁哪够啊。这铳管打造,只能选用精铁。一斤精铁,需用十斤铁才能打出。这铳管打造还极易报废,接缝不严、内外管贴合不密,都可能炸膛,所以我们兄弟打了七根,废了六根,最后只成了一根。世子爷,您手上的鸟铳,便是用的那根铳管。为了这根铳管,我们兄弟起码亏进去六百斤铁。六百斤啊!……”

    原来那儿童玩具,背后还有个差点家破人亡的伤感故事!为了这根有缝铁管,竟然花了两个人一个月的工,耗铁七百斤!就算冯氏兄弟夸大了损失,这铳管的人工成本和物料成本都是惊人的,难怪这火铳一把要卖十几两银子!

    “以后工料可不能再搞包干!要创新,就要容许失败。不能让创新者承担损失!”朱平槿严肃地对郑安民和喻汝桢道,“老办法废品多,质量差,我们要想尽办法改进!本世子隐约听说几个造铳管的法子,说来你们大家参详一下。”

    工匠们听到世子支持冯氏兄弟,或许还会补给他俩工料钱,积极性立即上来了,个个竖起耳朵细听世子说的新法子。

    “一个法子是将铁棍烧红烧软,然后用另一根冷铁棍从上面敲下去;又或是将烧软烧红的铁棍从铁洞中挤出,穿过另一根铁棍……”

    朱平槿语焉不详,因为这种采用热冲压技术的无缝钢管制造方法,他不知道这个时代能否实现。

    下面的工匠开始七嘴八舌,不过全都是否定的,没有一人赞成。有人说冷棍接触了热棍,岂不一样会变软?有人说将热铁棍挤出铁洞,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力气?还有人说就算敲出洞来,如果是歪的,还不是全部报废?

    难啊!朱平槿再次感叹。路漫漫其修远兮,开启民智可不是一两天的功夫。不来一次乾纲独断,看来是不行了。

    注一:指第一代靖江王朱文正。

第一百三十三章火器之先(三)() 
先定下基本的技术路线,再来搞技术攻关大会战。这是我D的优良传统。

    “本世子还听说个制管之法。有能工巧匠用此法制成的铳管,无一处接缝,浑然天成,坚固异常。故而可多装火药,射程可达百步,且精准非常。更有那铳机,无需火绳,战时掰起龙头,接敌一扣便能发火。铳口可套刺刀。远用铳子打,近用刺刀捅,强敌无不惊恐溃散。铳尾有肩托。抵住肩头发火,便可承受火铳后坐之力!”

    朱平槿停了停,盯着下面工匠们那些瞪得溜圆的眼珠,“这制管之法,适才本世子说了两种,还有一种:就是先用精铁打成铁棍,然后用车床直接钻出铳膛来。钻完了再铰光。只要不钻偏,铳管可一次制成!”

    铳管不炸膛,有刺刀,带铳托。更厉害的是自带火种,连火绳也免了!

    “若能制成此等军国重器,必能重挫鞑子,剿灭流贼!”精神振奋的是右长史郑安民。

    “不用火绳,还有刺刀!这东西好,难怪世子要我们练短矛……”笑逐颜开的是宋振宗。

    “若是真造出来,我们土司兵也要有!”神采奕奕的是高安泰。他最近在与朱至深朱平檙陈恩刘尽忠反D反GM集团的斗争中,立了大功,得了很多赏赐。

    “若是装填速度更快些,就能取代弓箭了!那弓箭临敌不过三矢,穿了盔甲就射不死……”一脸期待的是老千户尹家麟。

    “只是朝廷知道了这等利器,必定又是一场官司!朝廷要我等进贡,我等进贡还是不进贡?若是进了贡,那些庸官蠢官在战场遗失了,又或是被军兵偷偷拿去卖了,鞑子流贼反过来打我们,我们如何应对?”忧心忡忡的是贺有义。

    “贺先生所言极是!依朝廷对藩王之蕃禁,世子造出此等利器,恐非蜀王府之福也!”王昆山听言附和。

    只有舒国平和程翔凤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下面工匠中却有人倒吸凉气:“造出这等神兵利器,除非鲁班爷爷再世重生。我等凡夫俗子怕是……”

    朱平槿冷眼旁观。各方这些反应不出意料,可那些工匠的不自信,让他十分不爽。

    “有何不妥?速速禀来!”朱平槿提高了声音,又点了名:“冯氏兄弟,既然你们打制过铳管,可先说来!”

    世子有发怒的迹象,冯大便小心翼翼地开口,并尽量使用专业术语。

    “……如那钻孔制管之法,铳管有多长,这钻头就要多长。管长三尺多,这钻头就长三尺多。那么长的钻头,做直了可是不易!稍有偏差,便要钻歪。钻歪了,这钻头就易折断。在精铁上钻孔,这钻头非得用极硬极韧的坠子钢,再用生铁水淋了刃口方可。还有那车床,小人无福,从未见过,不知长得啥模样。可既然有人做过,那法子定是成的。如今军中急需,世子开了金口,小人兄弟俩拼了命也要做出来!”

    这冯氏兄弟都还知趣,只是提出一大堆困难,没有一口否定。否则下面的主题就说不下去了。朱平槿露出笑容,手点冯氏兄弟,对一堆匠头道:

    “冯匠头说得好!做事情就要这样,先不要急于否定,先试试再说。遇到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克服嘛!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里多少人,能抵多少个诸葛亮?别人能做出来,尔等为何不能?难道你们少胳膊少腿?

    诸位请细想:精铁十中取一,算上报废的,数百斤铁才能打制一支铳管,太浪费,要改进。穿孔的铁棍极耐热,必是加了什么东西,要摸索!钻头要极硬极韧的钢材,要研制!钻头要钻三尺多的深孔,不能钻偏,这钻尖是何形状,要探索!还有这车床一无所有,更是要从头造起!

    铁中取精,要极高温的熔铁炉,这是冶炼之事!制钢钻,这是铁匠之事!安铳机,这是首饰匠之事!造车床,这是木作与铁作之事!此外,起作坊,造炉子,还要涉及泥瓦匠、木匠、漆匠、首饰匠等各个匠作。所以这铳管打制,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异常。

    有鉴于此,本世子决定在蜀王府成立一个火器局!这火器局不干别的,就专制火器。火器局由本世子亲自挂帅,数位先生协助,然后抽调各作坊之精兵强将共同组成。本世子要通过这个火器局的成立,啊,来培养一批干部!要通过这个火器局的成立,啊,来发现一批人才!要通过这个火器局的成立,啊,来带动火器制造水平,乃至整个四川产业水平之升级换代……”

    朱平槿说着说着,又好像回到了当年的维稳会场。面对几千下岗职工,手按在雪白的桌布上,两张嘴皮对着伸出的麦克风。神采飞扬,滔滔不绝。三重点五抓手七重视,三个小时不喝一口茶,五个小时不拉一泡尿。说得你们头昏目眩,瞌睡连天,最后你们憋不住了,只好主动散场。

    “世子,这天不早了,您答应王妃娘娘,今晚陪她说话……”李四贤在背后小声提醒。

    忘形了!朱平槿清醒过来。他眼睛一瞟,看见郑安民正在跟李四贤递眼色。

    “这火器局,本世子就定在城南王庄收租院!彼处乃水陆码头,交通方便,与成都距离较近,方便两边来往联系。王庄外有高墙,利于保密;内有房舍,可供各位管事匠头休息。本世子要在火器局里建成一个完整的火器研发生产体系!火器局的管事人选要早些定下来。管事定下来,再来选匠头,匠头定下来,再来选工匠。诸位大人、诸位先生,有谁可愿主动请缨,来当这个大有前途的管事?”

    这个时代的匠头位卑言轻,凭借有点手艺,只能比泥腿子混得好一点,自然是没有这个管事资格的。朱平槿手下的几个大将,事先都没有得到通知甚至是暗示,所以他们不会报名的。管事人选无非那几个没事做的文官。那么在场的文官还剩谁呢,大家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上了专业对口的王工正。

    王工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在王府干了一辈子,总算王爷开恩,为他讨了一个八品的小官。喜欢折腾银钱的王爷一走,他立即闲了下来。他一见自己被众人盯着,顿时发觉形势不妙,连忙主动出击,摆脱困境。

    “禀报世子,下官本要来主动请缨的!可是上午王妃下了旨意,要下官将王爷的别院离宫隔出半截来改成钱庄。哎呀,可惜了,那园子刚刚建好,王爷怎就被那些反贼给害了哟!建好又拆,这不是把银子往河里扔吗?罗姑娘上午叫钱庄的邱掌柜来传话,说明日她要下官陪同,实地查看这钱庄的位置。世子您看,这火器局之事,下官实在是……”

    老妈和老婆都被这狗东西搬出来了,朱平槿还能说啥?他非常理解地点点头,王工正迅速退回了文班,脸上若隐若现挂着笑容。

    朱平槿再次扫视人群,希望有人主动一点。他已经明了,刚才他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早被手下当成了耳旁风。好好的官不当,跑去当这群匠头的头?除非他有病!

    没法,看来以后火器局的事情,自己乾纲独断的事情少不了。没有最高领导的亲自督办,事情就是推不动。他叹息一声,点了备胎的名。

    “王先生大才,这火器局管事之职,非先生不可也!”

    王昆山做梦也没有想到世子会点他的名。

    他投靠世子,是对王爷一伙的愚蠢失望透顶,也是及时抽身避祸于世子。他料定,王爷既要世子和王妃的钱,还要世子的兵,早晚要惹祸上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果然没多久,王爷就出事了。只是完全没想到,事情的结局竟是这样。王爷死了,太平王死了,富顺王父子、陈恩、刘尽忠、受着千般宠爱的大小刘妃,早晚也是死。!

    可以说,王爷身边的人物,一个不少的落网,就连那些叫不出性命的太监宫女……

    能逃出生天者,唯有他王昆山!他半夜时常被噩梦惊醒,想起来越发后怕:若是他没有及时向世子自首,会不会也是一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这段时间世子既没有用他,也没有惩罚他,只是将他的家人从省城迁到了彭山,牢牢控制在了王庄。对于这一切,王昆山没有丝毫怨言:任谁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对一个过去的对手敞开心扉!他不仅没有怨言,相反表现得更加谨慎积极。不管世子是否吩咐他做事,他每日都会早早跑来世子府应卯。所以当朱平槿点到他名字时,他是又悲又喜,喜的是终于有正经事情可做了,悲的是恐怕这辈子就要与这些工匠为伍,再也没机会立身于庙堂之上了!

    王昆山不敢犹豫,脸上还得堆出惊喜。他快步出班,跪着谢恩。

    王昆山识趣!朱平槿正要说话,见到郑安民向前一步。

    “臣以为,王先生不宜为火器局之管事!”

    自王爷升仙,左长史秦文荐便一病不起。估计朝廷捕拿的圣旨未到,他已进了阴曹地府。长史司目前是郑安民当家,他若是反对,分量就重了。朱平槿很奇怪,难道他要推荐他自己的什么人?不过他违反朝廷制度,不称“下官”,而自称“臣”,那就应该没有什么故意反对的意思。朱平槿目视他,点点头,让他开口。

    “新式火铳既是军国重器,这火器局就难免不被心怀不轨之徒盯上!朝廷这些年连连用兵。鞑子退了,流贼兴起;流贼剿了,鞑子又来,饷银更不知加了多少!若是朝廷也盯上了这等利器,其结果实在难以预测!臣虽待罪在身,上书请辞,然朝廷的旨意一日未下,臣这右长史之职一天难卸。臣为王府外相,正五品文官,奉旨总掌王府庶务与辅相规劝之职,是故地方官府虽视臣为沦弃之物,然终不敢公然相辱也……”

第一百三十四章火器之先(四)() 
郑安民没说完,朱平槿已经明白了,他这是要自请担任这火器局的管事,为朱平槿背锅顶缸。

    郑安民说得对,这火器局天生便是一个惹事生非的地方。新式火器的研发再隐秘,但装备部队后迟早要大白于天下。若是没一个重量级的官员坐镇,朝廷和地方大员难免会扑上来咬一口。

    虽说长史司本来就是一个为藩王背锅顶缸的差事,但郑安民一个正五品文官,与当朝大学士品级相当的大员,主动跑到火器局这样的是非之地,还是显示了他过人的担当。

    一丝淡淡的歉疚之意,从朱平槿的心中涌出。不过,这歉疚转瞬间便渗入心脾,消散无踪。

    “这个火器局管事之职,本世子改名为总管。既然郑大人如此深明大义,那便委屈郑大人兼任了!王先生,你来襄助郑大人可好?”

    郑安民主动为自己遮风挡雨,王昆山巴不得。两人都说好,这事就定下来了。两人立即紧锣密鼓开始挑选手下。专业、人员、物资、经费、运输、安全、保卫、匠人老婆娃儿安置的事情一大堆。工正所一个未入流的吏员叫李立的,被郑安民极力推荐为火器局总办。朱平槿见此人年纪轻轻,倒不知有什么本事。

    议完散会,朱平槿却没有先走。他悄悄吩咐李四贤,让王昆山、李立和几个主要的匠头,明日下午到谨德殿,听他阐述对火铳研发的见解。朱平槿自己离了座,拉住郑安民道:“如郑大人肯赏光,本世子晚间置酒,请郑大人小酌一番如何?”

    郑安民吃了一惊。他知道世子在王府极少饮酒,此番诚邀,必有大事相商。他不动声色,反而笑道:“如此下官就叨唠世子几杯酒了,席间也正好请世子为下官解惑一二。”

    “何也?”

    “方才世子训示中,有‘干部、创新’二词,下官认真想来,此必有深意焉。下官愚鲁,想请世子为下官解说一番。”

    为什么要在进士官面前卖弄?朱平槿在心里对自己大吼。难道不知道全中国三年春闱一大比,才能出三四百个进士吗?平均一年一百多个,单就珍稀程度,进士远远超过了前世的博士、博士后。

    或许进士们的专业不对口,但他们的智商却是不容欺负嘀!

    作为一个前世的D员,深受马列思想毒害的朱平槿,坚信一个基本道理,就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要促进全社会生产效率的提高,必须要有先进的工具。

    当大家还在用锄头挖地球的时候,幻想跑步进入资本主义,纯属痴人说梦。没有珍妮纺纱机这种高效纺纱工具的出现,英国的纺织业不可能形成对欧洲纺织业的压倒性优势。没有巨额的贸易利润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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