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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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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范质在牢里得知范家不救和老母自杀的消息,立誓要诛灭范氏满门。刚一获救,便自告奋勇表示为朱平槿带路。

    “陈有福,你的任务是诛灭范氏那恶贼满门!如有妇孺向你求情,你能否下得了手?”朱平槿不是很放心陈有福的阶级立场,于是追问道。

    “世子对我等有大恩大德,世子只要下令,小人宁愿肝脑涂地!”陈有福坚定道:“这等贪官蠹吏,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今日大祸,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小人想明白了,只有用手中的刀枪,才能让他们明白,什么是该拿的,什么是不该拿的!只有天下的贪官死绝了,这天下才会太平!”

    朱平槿对陈有福的表态非常满意,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干。他当然不会告诉陈有福,这天下的贪官前赴后继,是杀不完的。

    高安泰和陈有福先后领命而去,屋里只剩贺有义了。他问贺有义道:“贺先生准备妥当了?”

    贺有义拱手答是。朱平槿道:“贺先生责任重大。这次雅州之乱,能否有所收获,就看贺先生今夜之行了。如先生能旗开得胜,凯旋归来,当为此战首功!”

    黑夜深沉,寒风呜咽。

    雅州东南角的小山岗上,数百妇孺杂乱地拥挤在州衙和千户衙门之旁的树林草地中露营休息。不时有人被惊吓或者寒冷弄醒,传出几声幽咽和低泣。这些人大都是世家大户的旁支或下人,因为衙门里房间有限,所以被安排在野外就寝。不管是家丁还是奴仆,男人们都被集合起来,有些堵在上山岗的几条隘路上,有些堵在山岗后面的城墙两头。

    洪其惠和他的两个弟弟洪其仁、洪其信,还有他的四个同学张士麟、唐默、钟之绶和胡大生都睡不着。他们坐在衙门前的空地上,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山岗下的点点星火。洪家的管家洪伯匆匆走过来道:“大少爷,阮千户要我们每家协饷三千两银子,老爷说请您拿个主意!”

    听到洪伯的话,洪其惠等人都站了起来。胡大生呸了一声骂道:“王国臣、阮士奇这两个狗官,这个时候还不忘伸手捞银子!洪兄,我们联名上书二台(巡抚、巡按)告他们!”

    钟之绶摇摇头道:“知州大人或有不对之处!不过在援军未到之前,我们还是要精诚团结,免得乱民占了便宜。”

    张士麟见他们两人要争吵,连忙劝开道:“其惠兄,你的主意多,我们听你的。”

    洪其惠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微笑着道:“王国臣、阮士奇这两个狗官是在准备后路。”说着他对这衙门方向努努嘴道:“你们想,雅州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州官还能保住乌纱吗?别以为守住了衙门,他们便可脱罪!这些乱民是怎么进城的?乱民进城时为何城门大开?乱民人人都抢,个个皆杀,为何唯独不抢衙门、不杀官军?我家房子都烧了,两个狗官还想趁火打劫!呸!他们做梦!”

    洪其惠的话激起了同学们的共鸣,大家纷纷七嘴八舌,猜测王国臣和阮士奇的奇怪举动。胡大生自告奋勇,去联络举人刘道贞、程翔凤和其他士绅家,拒交协饷。

    唐默眨眨眼,问洪其惠:“洪大哥,你说两个狗官知道了,会不会把我们赶下山去?”

    洪其惠轻蔑的笑道:“狗官安敢尔!鄙人早就打探明白,这山上官军总共只有两百多一点,我等家丁护院加在一起比官军还多!离了我们,他那点虾兵蟹将还想守住衙门?我们啊,现在是秤离不了砣,砣离不了秤!一根草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洪其惠正说着,旁边林中小道上来了一群人。人群中一个领路的护院隔着十几步远就对洪其惠喊道:“大少爷,我们有救了!您看谁来了?”

    “元修、元览!你们傅家不是逃出城了吗?怎地又回来了?”洪其惠眼睛很好,仅凭走路者的身形就在黑暗中认出了他的同学,一群人连忙围了上去问好。

    傅家两兄弟与旧友简单寒暄几句,便把身后的贺有义让了出来:“给各位介绍下,这位是贺先生,保宁府监生!”

    贺有义对着人群一拱手道:“鄙人贺有义,忝为蜀藩世子随从文案。今奉世子之命,来见王国臣大人及诸位先生。”

    蜀藩世子?洪其惠心里纳闷了。雅州北距成都府三百余里,这蜀世子不呆在王府里花天酒地,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在那一瞬间,仿佛一根无形的手指触动了洪其惠内心深处某根敏感的神经。

    或许看出了洪其惠等人的疑惑,傅家两兄弟笑着述说了他们如何弃家逃命,如何在路上偶遇蜀世子和天全土司兵,如何肯求世子发兵剿贼,又如何亲眼所见官军砍瓜切菜般消灭了乱民。最后,傅元修把朱平槿的要求说了。

    注一:明史上说,范文光是内江人,献贼入蜀后到邛、雅举义兵,对他评价很高。这里剧情需要,响木借用一下,并无针贬之意。

第六十章雅州平乱(三)() 
傅家两兄弟开始唾沫横飞地为同学们讲述他们的传奇经历。说到逃难路上的狼狈,众人一片嬉笑;说道土司兵如何斩杀乱民,众人鼓掌欢呼;说道世子要官府缙绅联名求救,众人说这有何难;只是说道朱平槿要各家大户将田土投献王府,降低田租,众人的热情就一下消散得无影无踪。

    贺有义冷眼旁观众人的表情,他觉得没有什么外力推动一下,这些缙绅大户们是很难轻易就范的。他正在思虑间,山上的人已经知道了蜀藩救兵前来之事,知州王国臣欣喜之余令衙门大开中门相迎。贺有义趁机脱身,走之前还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傅家兄弟,让他们出了一身冷汗。

    僻静的州衙后宅正堂,知府王国臣、雅州守御千户阮士奇和贺有义三人闭门密谈。

    “大人,世子有密信令学生转呈大人。”贺有义确认周围无人窃听后,从袖口里摸出一封信来,对坐在上首的王国臣道:“世子道,此信内容或许有些骇人听闻,请大人观看时勿要出声,以免惊动部属,动摇军心!”

    王国臣有些好奇,世子这封信会有些什么“骇人听闻”的内容呢,甚至会把自己吓出声来?他笑道:“无妨,本人为官多年,这点涵养还是有的!贺先生,尽管呈上就是。”

    贺有义离座将信呈给王国臣。王国臣身边没有拆信的小刀,于是用指甲小心撕开一条边,抽出信纸细细开读。只是王国臣一读信,立即就把信纸贴近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贺有义对面就坐的阮士奇非常好奇,他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

    贺有义对阮士奇笑道:“阮大人,世子也有一封信给您。请您勿要出声。”

    阮士奇听说自己也有一封,心道自己小小千户,声名竟然为王府所知,不免得意非常,连忙站起来谦让道:“世子爷有心了,小人微末小官,何劳世子亲自修书?世子有吩咐,只需传唤小人一声即可。小人必定随叫随到,不敢烦言半句……”

    贺有义站起来走进阮士奇,一边把手伸进袖中摸信,一边笑道:“世子之意,阮大人看信便知。”随之手中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一下插入阮士奇的腹中。原来他在小臂上绑着把匕首,假装摸信便抽出了利刃。

    阮士奇正在客套,突觉腹下剧痛。他艰难地低头查看究竟,喉咙里断续发出“哦哦”之声。贺有义用匕首在阮士奇的腹中飞快搅动一圈,拔出来后顺手又在阮士奇的喉管上划了一下,把他的发声通道彻底中断。

    “你……你想做什么?”王国臣听到动静,眼睛离开信纸,正见到寒光在阮士奇喉管一划而过。他眼睛紧盯着贺有义手中那还在滴血的尖刀,脑袋里晃动着阮士奇蹬腿抽搐的画面,半坐半站,全身战栗,把手指上拈着的几张信纸抖得哗哗作响。

    “王大人请坐!王大人学富五车,必知唐雎说秦王之典故。如若王大人叫来卫兵,那学生只好效颦唐雎,血溅五步而已!”

    贺有义语气平静地走到王国臣面前,用手将他压回座位,然后把那几张信纸从王国臣指缝中扯下来,放在一旁烛台上点燃了扔在地上。燃烧的纸片照亮地面,地上一条清晰的血线,从阮士奇的尸体处一直延伸到贺有义的刀尖下。

    王国臣呆如木鸡,任凭贺有义摆弄。贺有义手握匕首,在王国臣近边的椅子上坐下道:“方才王大人问差了!不是学生要做什么,是我主世子爷要做什么!世子爷给王大人的信上写得清楚,阮士奇图谋造反,勾结贼寇洗劫雅州。飞仙关百户彭元可发现阮士奇的阴谋,阮士奇便唆使贼寇袭破飞仙关。彭元可兵少将寡,自知不免,又素知天全土司忠义为国,便在城破之前写了血书请援,派亲信家将间道送到天全土司。天全土司接信后立即发兵救援,奈何山高路险,救之不及,飞仙关已经沦入贼手。天全土司血战一日,重夺飞仙关,又追敌至雅州城郊,阵斩贼酋。听闻阮士奇这反贼已经控制雅州,又提兵入城……”

    王国臣身为地市级干部,本身也是见过些场面的,此时他已快速冷静下来。听完贺有义讲的故事,他摇摇头道:“阮千户身为雅州守御千户所世袭千户,说他勾结贼人谋反,本州实不相信,恐怕也难以服众。再说阮千户朝廷命官,世子所杀就杀了,这恐怕不合朝廷规矩!”

    贺有义微笑道:“阮士奇谋反,有彭元可血书指证,有其家丁见证,还有雅州城五门大开,放贼入城的铁证。请问王大人,若不是阮士奇勾结贼寇谋反,那依学生所见,能放贼入城者仅一人而已!”

    王国臣的心中顿感不妙:“那是何人?”

    “自然是王大人您了!”

    王国臣终于怒了。他砰地站了起来,手指贺有义高声呵斥道:“放肆!”

    “王大人稍安勿躁,还请坐下细听!”贺有义手提滴血的尖刀,又微笑着把王国臣压回座位。

    “王大人有所不知,彭百户还留下一封血书,举报您收受他和阮士奇的贿赂,吞没临关、飞仙关等关卡收取的国税。临关巡检副使宁森也附有一封举报信,信上内容与彭元可相差无多。”

    “一派胡言!”王国臣怒气冲冲。

    “学生之言是否可信,王大人大可不必在意。但是朝廷和二台三司诸公,是否会相信学生,是否会相信土司,是否会相信雅州万民之言,王大人可要在意了!雅州沦陷,举城被屠,此事必然惊动朝廷。朝廷追查下来,王大人身为一郡之守,就算您有千嘴万口,恐怕也难辞其咎!或许今年深秋,万物肃杀之际,京师就会传来消息,说是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会审定罪,皇帝勾朱准奏,大人被押赴刑场,就地正法。只听得咔嚓一声……”

    什么事都可能被伪造,什么事都可能被遮掩,但是雅州失陷贼手之事,既伪造不了,也遮掩不住。即便将衙门里外的那十几家缙绅大户一起灭口,还有王府和土司知道此事。贺有义一番肆意戏谑,让王国臣虚弱的内心彻底洞穿。巨大的恐惧压倒了他的自尊,击碎了他的矜持,撕破了他的伪装。贺有义话语未完,王国臣已经嘴皮哆嗦,双腿一软,噗通跪在了贺有义的膝下,抱住他的腿泣声求饶。

    被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知州大人抱腿求饶,这是何等的享受啊!贺有义尽情地享受着那挠心掏肺的畅快,并没有推开王国臣。良久,他才狞笑道:“世子在信中已经给你指了生路,只是王大人执迷不悟,学生才不得已说了方才的话……若是王大人继续执迷不悟,学生也只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

    “信!信在哪?”王国臣立即松开贺有义,趴在地上脑袋四转。见到地上的一小堆灰烬,他这才反应过来信已经烧了。好在王国臣脑袋好用,他立即给贺有义磕头道:“世子要下官做什么,下官无不遵从,请贺先生明言!”

    贺有义拍拍王国臣的肩膀满意地道:“王大人不愧治乱之能臣!王大人发现阮士奇勾结贼人作乱,于是当机立断,亲自斩杀阮士奇等乱党,又亲调土司兵清剿,光复雅州!”

    哦!真相如此简单!真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自己竟然没想到!王国臣懊恼地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

    “世子有两件事要王大人协助!”贺有义将求援信和大户土地投献之事说给王国臣知道,又将土司之功表白一番。

    只要世子不胁迫他造反,就算让他卖了爹娘,王国臣都可以立刻答应。不过犹豫片刻,他还是低声哀求道:“……下官全都应了!只是大户土地投献一事,下官是有心无力,做不了主啊!还请世子爷明察!”

    “大户的土地银钱,就是他们的命根,王大人自然做不得他们的主,所以鄙人尚需王大人配合。你我如此这般……”

    夜过子时,州衙内外依然是人声不断。可后宅咫尺之遥,却能闹中取静。

    “管家,管家!”王国臣走出后宅正堂,把屋门闭合严实,这才扯起嗓子大喊。

    “老爷,老爷!”老管家推开宅门,慌慌忙忙跑进来,“老爷您叫我?”

    王国臣已经想好了说辞:“管家!你立即让厨房做夜宵!然后你亲自去把李副千户、陈副千户及所有试百户以上军官家丁请到隔壁花园里。趁着贼人晚上消停,本官和阮千户要请他们喝酒吃肉,共商明日反攻大计!本官这里还有一坛上好的成都大曲酒,今晚便请诸位大人壮士干了!”

    管家答应了正要离去,又被王国臣喊将回来:“一个时辰之后,今晚所有邀请的人必须到席!如今贼寇祸乱,点卯不到者,依军法论斩!诸位请到之后,你来禀报本官,并在衙门外灯杆上挂起三盏灯笼!切记!切记!”

    贺有义与王国臣在衙门后宅交锋,衙门前的空地上则乱成了一锅粥。胡大生与傅元览为了田地投献之事,正在拉扯打架,钟之绶和唐默两人都拉不开。

    “我呸!你分明是暗中拿了朱家的好处,来这里诳瞒我们大家!”胡大生衣襟散开,眼睛喷火。

    “你放屁!谁拿了谁烂手!”傅元览的新衣前襟撕裂,但他毫不退缩,手握双拳大声吼了回去。

    “何苦呢!这些事情外有知州千户做主,内有家长父母做主。我们都是同窗好友,攻读圣贤书才是吾等本业!”钟之绶两只手臂拼命分开,一支手掌推着一个,防止他们再次靠拢动粗。

    “呸!我要和他割席断交!”打架双方一起道。

第六十一章雅州平乱(四)() 
打架的劝架的起哄的看欺头的,乱哄哄闹成一团。洪其惠却隐身于树下的阴暗中,对近旁的动静不闻不问。

    世子只派了个傅氏兄弟来做说客?所用非人啊,他暗暗评价一句,对那位从未谋面的蜀王世子,涌起一丝鄙视。

    减租,他本人是支持的。七八成的租子已经把佃户们逼上了绝路。这次乱贼们喊出了“除五蠹”,一开始便万民参与,未尝不是租税过高逼出来的!租税过高,当然要减。至于具体减到多少,主佃两家可以商榷。

    但是减税与投献分明是风马牛不及的两回事!世子以投献之法来减租,未免太伤读书人的脸面了!

    大明读书人,或以科举正途取得功名(进士、举人或秀才);或以南北两监之监生及府州县学的生员,取得直接授予官职的资格(举贡)。大明历来优渥读书人,读书人享有朝廷法定的政治权利和经济优惠,包括俸禄、生活补贴和优免部分赋税的待遇。其家中广有田产的,尊为缙绅。

    嘉靖年间曾定下天下读书人的优免之法:京官一品免粮三十石,人丁三十丁。以下递减,至九品免粮六石,人丁六丁。地方官比京官减一半。以礼致仕者免其十分之七,闲住者免其一半。举人、监生、生员各免粮二石,人丁二丁。万历条鞭之后,这些丁粮又被折色成了银子。

    是否进学,是否具有官身功名,截然区别于缙绅地主与普通的庶民地主。

    不过这些读书人才不会满足朝廷的这点优惠。他们会利用自己的政治地位,想尽方法逃税避税。

    最简单的办法莫如这般:某家缙绅的田土,在州县的税赋册子上登记着其田土某年某月某日已卖给某某。既然土地所有权已经完成合法转移。依税法,官府只能向买家征税,不能向卖家征税。然而,那买家早已或死或逃,官府永远不可能找到登记册上的那些买主。买家不见踪影,田土却从未荒芜。于是,一大块税收便落入了缙绅和与之勾结的官员衙役之手(注一)

    读书人家根本无需投献王府,一样有法不缴税。世子难道不知道?他们有钱有势,向来都凭着自家的身份去收取别人家的投献,怎肯会自甘下贱去投献王府?

    洪其惠思索着,更觉得哪里不对。他叫来洪其仁道:“二弟,你去悄悄把傅元修叫过来,大哥还要再问他一问!”

    占领彭元可宅子简单而且顺利。

    除了彭元可私人的家丁外,宅子中的仆役大多都是彭元可私自役使的军中士卒。雅州遭乱,千户阮士奇情急之下,强令所有在城士卒归队,保卫王国臣和他自己,所以彭元可的宅子就空了。乱民进城伊始,首先抢劫的就是这一片富人区,彭元可的宅子因为守备单薄,是头几家被洗劫的。

    高安泰率领他的随从和加强的三个班共约六十人,在东门下了城墙。他们由那个彭氏家丁领路,沿着与东门大街平行的一条小巷急行,很快来到彭家的宅子外。几波乱民路遇高安泰的队伍,见到他们人多势众,又有刀枪在手,于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大家相安无事。

    来到宅墙外,高安泰一声令下,几个动作灵活的土司兵搭起人梯吭哧吭哧翻过高墙。

    “妈的X,大门没关!”墙外的士兵听到里面一声暗骂,忍不住笑起来。

    大门未关,分明已经遭到了洗劫。

    “笑什么!还不走大门?”高安泰没有了复仇的快感,心里一股火正憋着呢。

    众人从敞开的大门进到彭家宅子里,见到宅子里仿佛被大水洗过一般。家具、摆设等值钱的物件一样不剩,连窗子都被拆了。

    “妈的X,还是来晚了!”高安泰也怒爆一句粗口,揪住那家丁领口道:“你说,彭元可有没有藏金子的地窖?”

    那家丁摇摇头道:“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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