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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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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规矩是大明官军的传统制度。天全土司参加了平定奢安之乱,对此一清二楚。

    在宋振嗣的指挥下,中军和左翼加快了前进速度,很快接近了乱民。从左翼深远迂回的土司骑兵已经绕到了乱民大队的前方,堵住了他们逃回雅州城的去路。乱民们带着抢掠的财物从镇子里狂奔出逃,连续跑了三四里路,个个跑得两腿打颤,上气不接下气。前后和左侧都是官军,右侧是大江,乱民们情知不可能逃出去了,第一个人跪地投降,很快产生连锁反应。大道、田坝、河滩,到处都是跪地求饶的人。

    “世子,今天打的真痛快!”高安泰跑过来高兴异常,骑着马儿在朱平槿面前打了一个旋,大声问道:“这些人怎么办?全都砍了?”

    朱平槿没有答话,他看着宋振嗣和贺有义。宋振嗣倒是满不在乎道:“世子您说怎么办,末将就怎么办!”

    自从全家投献朱平槿,又跟着朱平槿到碧峰峡、天全走了一趟,贺有义多少能够猜出些朱平槿的想法。他道:“这儿大概有八九百人,都杀了造孽太重,有伤天和,也伤了我们蜀王府宽厚仁义的名声。我们护商队四个连都不满员,孙先生买人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既然他们降了,不如择其精壮,补入护商队。”看来贺有义的想法很对宋振嗣的胃口,他虽然没说话,但是在旁边使劲点头。

    朱平槿没有急于答话。他想起了刚才那大汉临死前的眼睛。不行,这些人对大明的怨恨已深,就算马上释放,也不能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恩义。这些人放在身边,保不准那天就会成为定时炸弹,如同牧野之战,来一个倒戈相向!

    于是朱平槿缓缓摇摇头,斟字酌句道:“这些人沾了百姓的血,已经乱了心性!我们护商队,是护国安民的仁义之师、威武之师,不能让他们混入护商队,坏了我们的血统!让他们相互检举,供出为首煽动之人!立功者从轻处罚,为首者当众斩首!”说到这儿,朱平槿对着高安泰露出了笑容,“高先生,雅州到天全的山路还缺人手整修,天全的榷场也缺人手,不如我们一人一半,把剩下的乱民当奴隶使唤!数年之后,如他们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本世子便还他们一个清白身份,放归为民。如若不改,罚他们做到死!我们大明,四条腿的牛马缺,两条腿的人不缺!”

    朱平槿一锤定音。土司兵分出一支队伍押着俘虏往飞仙关而去。高安泰忙着收拾战利品。而朱平槿带着贺有义、宋振嗣等人,率军直扑雅州城。

    天色渐晚,崇祯十四年二月初三还没有过去。雅州城还将继续经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五十八章雅州平乱(一)() 
雅州与邛州、眉州、泸州和嘉定州(今乐山市)一样,都是四川布政司所辖的直隶州。除了州城一地,另下辖名山、芦山、荥(YING)经三县。雅州控制着川藏和云南驿两条大道,向西是天全、岩州(今泸定)、打箭炉;向西南是经荥经、黎州(今汉源),抵达设在建昌卫(今西昌市)的四川行都司。四川行都司共有五卫八所,管着今天凉山州和攀枝花市的大部分地区,是连通四川云南两省的重要途径。出四川行都司往南,那便是毗邻云南首府昆明的武定府(治所为今楚雄州)。因为政治军事地理位置重要,雅州素有“川西咽喉”和“西藏门户”之称,又因为雨水常年不断,又有“雨城”之别称。

    “西南三十六番,或三年或五年一朝贡,其道皆由雅州入”,这是大明对西南夷朝贡路线的规定,所以雅州又是西南丝绸之路的起点,在西南边贸中占据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

    雅州城建在青衣江南岸,南北窄,东西宽,有东南西北四座正式的城门,北城墙靠西边还有一座便门,叫小北门。荥水和经水在荥经县汇合形成濆(FEN或PEN)江,沿着云南驿大道蜿蜒自西南而来,绕过雅州南城后,被张家山迎头阻挡,被迫改道向北,在雅州城的东北角注入青衣江。雅州城内的东南角是一个不高的山岗,与城外的张家山隔城墙和濆江相望。虽然不高,但是站在上面,可以俯瞰雅州全城,因此是城防的要点。雅州的州衙和守御千户所都建在山岗上面。

    戌时已过。昏黄的天空笼罩下,雅州城内火光点点。无数的百姓狼狈奔走,从北城跑到南城,或从东城跑到西城,希望能够找到一条通道,逃出这座一日之间变成地狱的城市。但是,官军已经弃守了所有城门,全部退守到了州衙和千户所,所以五座城门都被乱民占领了。他们唯一的逃命方法只有三个,一个是翻越城墙,逃到城外;第二个是逃进西南角的观音阁。祈祷乱民能看在观音菩萨的面上,做点善事,积点阴德;第三个逃命方法与大多数普通民众无关,那就是有幸挤进州衙或千户所,靠着两百多官军和十几家缙绅大户豢养的家丁打手保护,等待雅州附近的官军能够及时解围。

    州衙的大门外,往常早早亮起的灯笼并没有挂起来。八字门前的空地上,几个书生员外模样的人站在昏暗中,焦急地观察城里动静。

    “看,其惠兄,那里好像是你家!你们来看,那里是否其惠兄家的宅子?”一个三十多岁的书生指着南城一处起火的房子惊叫。

    他身旁边的三个年龄相近的书生连忙踮足远望。

    另一书生跺足垂泪:“完了!全完了!祖宗传下来的家业,尽丧于我等不孝子孙!”

    第三个书生安慰他:“知州大人已经派了信使向抚台和三司衙门求救,或许再等两日,援军就到了。”

    “呸!只怕官军未到,我等家业俱作灰烬矣!”第四个书生往地上吐了一口黑痰,一脸愤怒。

    发现起火的书生对朋友们的表现十分不满,斥责道:“你们闹个甚?看看人家其惠兄,遇变而不惊,遇辱而不折,这才是读书人的本色!”

    被尊称为其惠兄的书生名叫洪其惠,发现起火的书生名叫张士麟,跺足垂泪的书生名叫唐默,盼着援军的书生名叫钟之绶,随地吐痰的书生名叫胡大生。他们和洪其惠两个弟弟,洪其仁和洪其信,以及逃出城外撞见朱平槿的傅家兄弟,都是州学的同学,也都是雅州城里有名望的世家大族子弟。而年龄最长、学问最多、性格最沉稳的洪其惠,则是他们中的领袖。

    洪其惠没有与他的同学们厮闹。他佩剑独坐在一棵大树下,眼望起火的家园,眼珠一闪一闪跳动着火光。

    “大少爷,都是老奴不对,没劝着老爷早做准备!若是老爷听了大少爷的话,把城外庄户编练一月半载,现在也有人手救救急!”一个老仆模样的人满脸懊悔地向洪其惠赔罪。

    洪其惠自顾摇摇头道:“现在说这些晚了!再说家的庄户也不那么可靠,兴许带头烧房子的,就是家里下人!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若能度过此难,洪伯以后你记着:天下将乱,对下人庄户要多加笼络,不要逼人太甚!少了几石谷子又如何?何至于催租闹出人命?唐太宗曾有言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现在瞧瞧,多少钱粮烧进去了!”

    洪伯便是那老仆。他唯唯诺诺地应了,洪其惠又道:“洪雅、荥经无兵,黎州有兵太远。现在最近的兵在飞仙关,还有天全和董卜的土司兵,不知王大人发信请援兵没有?”

    老仆道:“老奴问过刘、程二位先生。他们也是百般无奈!那王大人闭门拒客,谁也不见!”老仆口中的刘、程二位先生,是指举人刘道贞、程翔凤。他们都是州学的教谕,也就是一干生员的老师,如今同在州衙里避难。

    “这可如何是好!”洪其惠终于怒了。他手握腰间的剑柄骂道:“家国丧乱,百姓涂炭!王国臣身为地方守土之官,岂能在州衙向隅枯坐!其意欲何为哉?”(注一)

    此时,洪其惠口中的王大人,正在衙门后宅与雅州守御所千户阮士奇密商。

    “阮千户,你的兵能不能守住州衙?”雅州知州王国臣严厉地质问跪在地上的阮士奇。

    “大人,您知道我只有两百官兵!加上属下的家丁,总数不过二十余人。再加上跑出来的衙役和那些缙绅大户的家丁护院,也就四五百人。城里乱民可有几万呢!”阮士奇一脸无奈地向王国臣禀报。

    “你平日里也收了不少银子,怎么只养了这么点家丁?”王国臣没有像往常那样礼贤下士,立即把参拜的武人扶起来。很明显,他的情绪正在失控的边缘游走。

    “大人!属下收的钱可都是往您这儿送了一份!”阮士奇觉得自己很冤枉,连忙申辩道:“他们都不是在营家丁,朝廷一点军饷没有,都是属下自掏腰包养的!大人,养一个家丁要费不少银子,属下来算给您听……”

    “够了!”王国臣终于失控了。桌上的茶盏被甩动的袍袖一拂,当一声摔得粉碎。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我找不出法子守住州衙,我们还能逃去哪里?”

    阮士奇小心赔笑道:“大人勿忧!属下在后面城墙备了两根绳子,都系着竹篮。若是乱民攻上来,属下保证护着大人您和家眷逃出城……”

    “你放屁!”王国臣怒骂一句,“你我都是守土之官。只要你我还在城里,我们就可以对上对下有个交代。一旦你我离城,就等着下狱听劾吧!不过你没有资格下诏狱。你武夫一个,品级太低,享受不了那待遇……本官现在就可以斩了你!”

    阮士奇哭丧道:“守也守不住,跑也跑不得。那大人您说怎么办?”

    王国臣的身体往太师椅中一摊:“事到如今,只有拼死守住衙门,我们才有一条生路。本官少年苦读,二十年的寒窗,十二年宦途,才换来了今天的高堂之上。可怜一朝尽毁,奈何!奈何!”

    阮士奇咬咬牙:“既然大人如此说,那属下也拼出去了!大不了属下把家财散了,给兵士们补足了军饷,带着他们去拼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在保命要紧,留着钱没命也花不成!”

    听了这话,王国臣顿时直起身来:“你这样想就对了!不过,兵士赏钱也用不着你我来出,”说着,他把嘴往外努努:“有钱的都待在外面呢!他们管不住自家下人,就莫怪本官御民无术了!”

    阮士奇翘起大拇指赞道:“我道大人如此好心呢,把他们都放上山来,结果在这儿等着!”

    两人对视一眼,嘿嘿笑了起来。

    宋振宗和舒国平率领的护商队主力在戌时前准时到达了雅州北门外的大石桥。他们到达时,朱平槿已经率领土司兵轻松占领了雅州北门和小北门。如此轻松,是因为两道北门根本没有防守。不是没人防守,而是那些个乱民见到官军骑兵快速冲来,立即撒丫子跑个精光,连城门也没关上。北门外沿着青衣江的河岸码头有不少店铺,正在发财的乱民见到官军大队,也一哄而散。土司兵占领北门后,立即沿城墙运动,控制了整面北城墙。若不是朱平槿心中有鬼,以等待援军的名义制止了下一步任何行动,估计五座城门今夜都会拿下来。

    朱平槿在北城楼上视察了刚刚抵达的护商队,又在二层箭楼上接见了宋振宗和舒国平。在朱平槿离开碧峰峡这几天,护商队终于收到了盼望已久的棉鞋,每人还领到一顶窄檐的六边攒顶草帽。虽然少了帽顶的红樱,感觉仍是官军的模样。

    练兵千日,用兵一时。士卒得到了充分的营养补充,又经过了强化体能训练,一旦有事,立即收到了成效。他们经过仓促动员和几十里山路的强行军,但依然精神饱满,士气高昂。这次带出来的护商队兵力为二十三个班,两百七十六人。另有四连的四个班按旨意留驻在碧峰峡。

    宋振宗铁甲铿锵,嗓门洪亮:“世子!末将请求立即出兵,将这些乱民斩杀殆尽!”

    “不可!”朱平槿立即否决了宋振宗的提议,并说出了理由。

    否决的理由有三点:一是天色已晚,情况不明;二是城内乱民极多,知州和官军又不知现在何处,要弄清楚了才能进兵;三是全军长途行军,极度疲惫,不宜连夜作战。朱平槿提的第三点得到了宋振宗之外的大多数人同意。土司兵今天早上出发,从飞仙关走到雅州,下午还打了一仗;碧峰峡的部队虽然走的少些,但他们是强行军,支出的体力不会少。

    “所以,本世子决定:今晚暂不进城清剿。我们只需占住几个城门。明天一早来个……。”

    注一:在真实历史中,雅州生员为明末四川仅存的读书人群体。张献忠密谋屠杀四川读书人,在大顺二年十一月借口举行“特科”,命令将各府县生员一律起送成都。由于混入大西军的地主坏分子监军郝孟旋密图反水,矫诏追回了已经出发前往成都的雅州生员,结果保住了他们的性命。那些到达成都的四川各地生员,除欧阳直年龄较小一人获免外,其余皆在成都大慈寺被杀。史称大慈寺事件。被杀人数有五千多(《滟滪囊》)之说,也有二万二千三百人之说(康熙年《西充凤凰山诛张献忠记》)。又有杀人地点为青羊宫的,总之成书越晚越乱说。

    欧阳直侥幸脱难,将自己的经历写成《蜀乱》一书,“遗殆后世永志不忘”。雅州生员侥幸脱难,随即回乡举兵反抗,后来大多战死于沙场。

    此处特别说明,四川现存各地方志中,有大量关于大慈寺事件的记载,甚至还有目击证词。天日昭昭、清史凿凿,不是几个二杆子嘴炮党可以随意翻案的。

第五十九章雅州平乱(二)() 
“明天一早,我们来个四面合围、瓮中捉鳖!”朱平槿兴奋地把计划讲给手下听。

    所有人都表示赞同,除了舒国平。

    他道:“末将进城时问了城中居民,这雅州城五座城门,东、南、西三面各一座,北面两座。北城外是青衣江,东、南面外是濆江。末将以为,若是今夜我们便把东、西两面的城门占了,只留下南门一座,这样既不会过于压迫乱民,还可以给他们留下可以自由出城的假象……”

    “乱民趁夜逃了怎么办?”宋振嗣问道。

    “高兄手下有不少骑兵。如果高兄的骑兵能迂回至南门外,守住城墙与濆江间的通道和桥梁,我们就可以守株待兔,出来一个抓一个,出来两个抓一双……”

    朱平槿的反应很快。他一拍桌子道:“兵法上说‘围三阙一’,舒先生又加上了‘虚留生路、暗设口袋’!好,快将傅家兄弟请来,问清楚濆江的宽窄、水流和桥梁情况。舒先生,贺先生已被本世子委任为土司营的营监,现在这全军的参谋长还空缺,不如舒先生暂时屈就如何?”

    “末将遵命!”历练了这些日子,舒国平身上的书生气褪色不少,说话、做事倒很有点宋振宗的架势。想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放在宋、舒两人身上很合适。

    舒国平等人噌噌下楼,盘问傅家兄弟去了。不一会儿他们弄清情况上来禀报:濆江在南门一段,江面虽窄,但河岸陡峭,水流很急。即便是隆冬枯水季节,徒涉也非常危险。南门外有三座木桥,彼此相距不远。正对南门的桥可过大车,其他两座都是小桥。以土司骑兵的兵力,封锁南门没有问题。另外,他们还打听清楚,在城内东南角高地上的知州和守御千户所衙门,据称还有官军坚守。

    掌握情况,朱平槿很快做出决定:护商队由宋振宗指挥,立即出发占领东门;土司步兵分出一半,占领西门。北门和西门统由徐汉卿指挥;骑兵由高荣宣指挥,隐蔽封锁南门,捉拿逃出城的乱民。明天一早,北、东、西三面一起动手,向城内清剿,把乱民赶进南门外的包围圈。为就近指挥营救州衙,朱平槿的中军将随护商队移驻东门城楼。

    经过简单布置和动员,各部队很快沿着城墙出发。朱平槿带着他的护卫走在护商队的队列中。为了保持隐蔽,队伍中没有打起火把,天上不见一颗星星,只有雅州城内的几处大火,可以为部队的前进照明方向。

    进攻东门十分顺利,几乎没有见到乱民。也难怪,城门附近没啥可抢的,哪个傻子会干看着别人发财,自己却来辛苦守门。东门城楼也是两层,朱平槿为了自己的安全,照例霸占了最上面一层,把护商队的营部和护卫放在下面一层。草草安置完毕,朱平槿把贺有义、高安泰和陈有福等人叫来,安排今晚的重头戏。

    高安泰的任务是率领他的随从和加强的三个班,占领彭元可的宅子。在飞仙关一共俘虏了十九人,其中十八人被斩,尸身丢进了青衣江。只有那个被王三牛擒获的家丁,侥幸保住了项上人头,其用处就是今晚带路。这是朱平槿为高安泰量身定制的复仇机会,高安泰不可能拒绝,他立即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陈有福的任务是率领他的排和加强的四个班,占领原任南京户部员外郎范文光(注一)的宅子。范文光与彭元可的宅子相距不远,大概同属于一个富人区,陈有福与高安泰两队人马可以互相支援。据傅家两兄弟透露,范家本是雅州的第一世家大户,自从范文光出仕为官,范家的家业愈发兴旺了。田亩数万,店铺数十,光是宅子,便在东门里整整占去了一个街区。去年,范文光的老子死了,他现在丁忧在家。带路的人名叫范质,是朱平槿在飞仙关百户衙门大牢里解救的。范质本是范文光的一个远房亲戚,在范家的一间绸缎铺当掌柜。两月之前,范质带着十余个店里的伙计,押着一批货到芦山县贩卖,换回了十余匹良马。结果马匹被彭元可半路截下吞了,人关在大牢里。彭元可放出话来,说范家涉嫌走私,要范文光拿钱赎人。范质的老母听到消息,连忙求救范家的家主也就是范文光,谁知范文光翻脸不认买马之事,反倒要范质老母退赔绸缎的银钱。范质老母求救不成,绝望中吊在了家中房梁上。范质的老母一死,范质更是无人来救。彭元可开始以为奇货可居,还定时供应范质等人酒肉,见到范家久无动静,于是将他们丢在牢里,任其自生自灭。两月下来,范质的伙计全因冻饿疾病而死,最后只剩了范质一人。范质在牢里得知范家不救和老母自杀的消息,立誓要诛灭范氏满门。刚一获救,便自告奋勇表示为朱平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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