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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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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文彪就是世子您所谓的军阀作风!”于飞怒骂道,“他把十四营当作了他自己的小地盘!”

    “后来呢?”

    二月二十五日傍晚,第十四营赶到文昌镇,镇上的人都跑光了。王文彪看到这一切,显得很兴奋,他决定第二天早晨攻寨。但于飞和几乎所有的连级军官都反对,王文彪也曾犹豫过。

    但入夜后,第十五营一连也赶到了文昌镇,并且带来消息说,团长率十五营将于明天中午抵达。于是王文彪又来了劲,在半夜召集军官开会,命令明日辰时造饭,己时进攻。第十四营打头,第十五营一连断后。

    “这时末将才看出来,他是在与团长争功呢!末将知道,王文彪在碧峰峡是班长,陈有福也是班长,谭团长却不过是个组长……”

    “进攻怎么失败的?”朱平槿轻轻打断了于飞的牢骚。

    “进攻发起时就不顺!五个人喝了脏水拉肚子,三个人踩了陷阱,四个人被捕兽夹子伤了脚!至于竹签、木尖,满山都是,根本不敢乱走。敌人分明早已做好了准备!末将建议停止进攻,先行侦查,可是……”

    看着于飞因为激愤而痛苦的表情,过往那一幕幕惨烈的战争场面在朱平槿的脑中重新浮现。雅河边那名死不瞑目的大汉,正瞪着他吐出血沫!

    “末将依旧率一连为先锋……沿着北山梁,好容易爬上了半山腰,岔路分向了左右两边。探马来报,说右边有一大片农田。王文彪高兴了,他说有田就有村,有村就有人,要末将立即率一连转向右边。末将说我们总共就五个连一千人,山寨里有多少敌人并不清楚,不能贸然分兵,应该直攻主寨。王文彪骂我,说我不懂世子您所谓的一点两面战术。末将又争,王文彪就把刀子拔出来了。这些都是大家亲眼看见的,都可以为末将作证!”

    “于将军请继续说。”朱平槿不置可否。

    “末将率一连冲向右翼,谁知田边没有村,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冲到尽头,一道几丈高的石头陡坡立在跟前,陡坡上面有寨丁在笑骂。末将后来才知道,这片田与山后权家村并不相通,有几丈的高差,中间全是巨石断崖,根本无路可走!村民出村耕田,只能爬上主寨,再从主寨上绕下来……

    前无路,左是山,右是崖,进退失据,这是死地!

    末将当下心知不妙,大呼撤退,可是已经晚了。山脊那边铳声大作,三个连先是被几百支火铳伏击,然后又被敌人优势兵力居高临下猛冲,当时就跨了。王文彪的马中了铳子,把他压在马下,结果当场被俘……”

    “于将军只需谈谈你亲眼见到的情况。”朱平槿摆摆手,“没有亲眼见到的,你不用说。”

    “末将听到铳声,立即率队返回,结果……结果这片田地当真是他妈的死亡陷阱!山顶主寨上铺天盖地甩下来石头,个个都比拳头更大!弟兄们在田地里乱窜躲石头,还是死伤十几人……”

    说着说着,于飞这名精壮的汉子开始捂着脸抽泣。

    “寨匪冲垮正面,末将率弟兄们拼死冲回北山梁,还没到分岔路口,就与得胜而来的寨匪主力迎头相撞。一连只有一百五六,敌人至少一千五……

    最后,末将手下只剩了八个人,都是跳崖得脱……

    世子,此等血仇,不能不报!”

    “王文彪被俘后投敌,尔等如何得知?”

    “三日后,谭团长亲自领兵再攻,末将请率十四营再为先锋。末将亲眼所见,那王文彪活得好好的,还指挥着一队寨匪对我们喊话……”

    朱平槿知道,谭思贵亲自指挥的第二次进攻再次失败了。原因是栓子寨在树林杂草间埋伏了几门松树炮,第一次进攻中溃兵留下的火铳,也被敌人充分利用上了。

    谭思贵见势不妙,立即撤退文昌镇布防。两次进攻失败,伤亡五百多人,被俘十余人,侥幸逃回来的伤兵缺乏救助,死亡率也很高。十四营第一连损失最大,几乎全军覆灭。此后,第三团已经丧失了进攻能力,只好围着文昌镇筑垒死守。

    栓子寨的敌人没有乘胜追击,正面进攻文昌镇,却不知从哪里溜下了山,不停骚扰第三团的粮道和水道。

    第三团忍饥挨饿,等待增援,直到第五营和第四营一部到达。不过,即便在这样的不利局面下,第三团也没有忘记军纪,基本上做到了秋毫无犯。

    ……

    三月六日早晨,朱平槿召见完了最后一名士兵,用清凉的河水冰了脸。他简单吃了早餐,重新召集大臣们议事。

    情况很清楚,王文彪到洪雅任职后不久,就开始腐化堕落。

    县里一名娼妓,长期被王文彪包养。军饷不够他挥霍,就开始贪污。先是贪污营里公费,然后是士兵的军饷。于飞和几名军官曾经为此找过他,结果被他世子亲兵的名头压住了。士兵们敢怒不敢言,军事训练和思想工作全面停滞。

    调任十四营营长之后,王文彪将营里大小细务均交由于飞处理,自己当起了翘脚老板,还美其名曰:善于用人。

    二月二十六日对栓子寨的进攻,王文彪在没有组织侦查、没有弄清敌情、没有统一思想、没有周密预案的情况下,仓促发动进攻,临阵错误指挥,稍有失利便仓皇失措。把有组织的退却变成了无组织的溃逃。为此,王文彪不仅葬送了自己,还丢了十四营一连的退路,让第一连陷入了绝境。

    为什么会将王文彪这种烂人选做一营主将,难道就因为他是东门草标,根红苗正?难道就因为他文凭高,会来事吗?

    为什么整整一年,这个错误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来敢于举报或者纠正?

    为什么王文彪一个世子亲兵的名头,就可以将于飞这等地方豪强压成缩头乌龟,以至于酿成全营惨败的悲剧?

    为什么?难道又要将原因推给无锅不背的“体制”?那这个“体制”又是什么?

    朱平槿严厉的目光在面前大臣将领的脸上一一扫过:

    舒国平与孙洪,是前后任的总监军,选人不当;

    第三团的正副团长和各营营长,知情不报;

    程翔凤,身为大秘,有高级干部的人事考察推荐权,也难逃渎职失察。

    责任最大的自己。正因为自己满足于私恩已售,草标们忠诚无虞,便疏忽了对他们的监控和管束。

    最干净的反而是官军的两员大将:甘良臣和贾登联。前川北总兵、老将甘良臣这次被朱平槿特地邀请过来,是借助他丰富的战场经验,充作高级参军。

    朱平槿扫视一周,突然明白了问题的症结。

    所谓的体制问题,核心就是特权,是无所不在的特权,是所有潜规则赖以生存的特权!

    朱平槿要树立自己的特权,依靠这种特权来巩固地位、树立权威、凝聚人心、成就霸业。朱平槿拥有特权,就永远不能防止他的身边人,借助他的特权来“擅作威福”。正如前几日曹三保一个密报中称:一个世子府中倒马桶的小太监,竟公然插手民间的遗产分割。一句“小的是蜀府奴才”,竟然吓住了华阳正堂沉云祚!

    朱平槿想到这里,脸色越发阴沉了下来。他的一只手,死死攥在木桩上的软垫上,仿佛要将它扯破撕碎。

    家天下带来的特权和等级,以及它们的众多衍生品,已经拧成了一个死结。自己解不开,也碰不得!一旦这种死结缠上了军队,那自己和老婆就会被他们绑架,一直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然而,朱平槿的脸色很快便缓和下来。当今的急务,不是什么体制特权,不是什么军队整顿,而是房子外那座不详的山头!

    “叛徒嘛,古今中外多去了!也不差王文彪一个!”

    朱平槿尽量放松脸色,缓和语气。

    “王四忠,原是本世子身边随侍太监,一样的谋反作乱。究其根源,还是他个人利欲熏心!

    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金子!

    不过呢,亲兵家丁,有如五代之衙军骄横跋扈,祸福由之,终不是长远之策!

    诸位大人、诸位先生,今日议事,先不谈这些。

    今日主题只有一个:如何打下前面的栓子山,为我忠勇殉国之将士复仇!”

    世子举出王四忠的例子,就是明明白白原谅了大家。众人擦擦额上的汗水,开始鱼贯发言。本就没有什么心里负担的贾登联更为活跃,他大声叫喊:进攻栓子山,贾团愿为先锋!

    得了世子首肯,贾登联便高高兴兴地坐了下去。只是他的心里,并不像他的脸上那样兴高采烈。虽然不知道五代之衙军是如何骄横跋扈的,但他敏锐地发现,世子对将领们私养家丁很不高兴。

    “得找个机会把自己的家丁献出去,最好是安排到警卫团。好歹弟兄们跟了我这么些年,也有了个上佳的归属!”贾登联想。

第四百八十二章 血肉高地(四)() 
如果面前是绵山,朱平槿一定会学习晋文公重耳,放上一把大火,把山上的所有生物烤熟烧焦。

    可惜,这里是山清水秀的蜀地。要在春雨绵绵的时节点燃一座大山,没有九九八十一吨凝固汽油弹根本不成。

    面对山高林密阴郁得发黑的山头,朱平槿用他的新式大号望远镜看了个头晕脑胀,也没有想出个一招秒杀的绝技来。最后,他不得不采用了贾登联和甘良臣两员沙场老将献上的计策。

    贾登联的计策是“咚咚咚”:简而言之就是破坏生态,大规模的伐树。

    贾登联道,这一招在贵州平定奢安时经常用,而且好用的很。

    伐树,可以使善于山地丛林作战的敌人无处遁形;伐树,可以使山头上的敌人被绵密的树杈鹿砦围困。而我方,就可以在伐出的林空中部署兵力,形成包围圈;伐树,还可以获得大量有用的木材,造盾车、竖木栅、削木尖、铺桥梁,甚至是钉木梯、修栈道、烤鸡翅膀,总之是用处多多,决不浪费。

    不管怎么受人诟病,威权体制下的效率就是高。朱平槿下决心采纳贾登联的计策,他的手下人便迅速行动起来。

    斧子、木锯肯定不够,大刀、铁镐、铁铲、锄头,甚至是火药,一切能用的工具都上阵。按照每人每天一棵树的指标考核。数日过去,栓子山周围的山脚下便被伐掉了上万颗大树小树,活生生地砍出了一条数丈宽的林空带。

    贾登联五十四、五十六两个营部署就在这条林空带的东西两翼上,如同一条粗大的绞索,对栓子山形成了严密的对内包围圈。

    敌人无法下山骚扰,山下那条崎岖狭窄的山道立即通畅起来。大量物资源源不断运到文昌镇,保证了两个团的军需用度。

    甘良臣的计策也是“咚咚咚”:简而言之就是疲兵计。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每日里大鼓照旧擂上几遍,让山上的敌人吃不香、睡不好。

    甘良臣还借鉴了护国军的传统,肉体喇叭,对着山上大喊招安。封官许愿,乌纱帽不要钱。为了分化瓦解敌人,甘良臣还对着山上喊话,愿意以总兵身份,亲自上山谈判。

    朱平槿被夜里的鼓声闹得心烦,出院来散步,正好遇到同样失眠的李长祥。李长祥是达州人,愤愤揭了甘良臣的老底。原来招安乱敌这一招,甘良臣早就用过。

    几年前,甘良臣曾亲自跑到土暴子的老巢去招安,本已经大获成功,结果被时任四川巡抚的邵捷春和廖大亨联手卖了。邵廖两人说土暴子身心狡诈,绝不可信,便将前来成都传书的土暴子信使公开处斩。噩耗传回巴山,身陷匪巢苦等消息的甘良臣做了蜡。土暴子绑架了甘良臣数月,直到莫崇文领兵打过去,甘良臣才在混乱中脱险而归。

    甘良臣深恨邵捷春和廖大亨坏了好事,但却不能给组织说清楚他是如何脱险回来的,只好暗中衔恨,引而不发。老狐狸廖大亨知道甘良臣乃自己宿仇,便想先下手为强,以刘镇藩取而代之。

    朱平槿听闻此等官场密闻,只是哈哈大笑一回,继续上床睡觉,等待下一次鼓声被闹醒。

    朱平槿自己也有个计策,还是“咚咚咚”:简而言之就是大炮开兮轰他娘。

    新组建的炮兵第二营,装备了他老婆送到保宁府的新式七斤半人头炮。这种大炮与老炮口径一致,炮架弹药共用,炮身重量相差无几,但炮筒要长三寸,前后几乎一般粗细。

    新炮初速更高,射程更远,并且更节约宝贵的火药。除了铸造技术的改进,新炮的主要技术秘诀是药室呈锥形收口。火药在更小的空间爆炸燃烧,能有效提高火炮的膛压,使炮弹在很短的身管中获得更多能量,这对短身管的前膛炮来说意义非凡。

    然而,火炮本身的改进比起炮子的改进来,又是小巫见大巫。

    火器局已经成功地用失蜡法开发出薄壳开花弹。球形弹体后带底凹松木弹托,以螺钉旋紧。弹体内填火药,顶端旋入锥形木质信管。虽然实测威力不如预期,时间引信也不精确,但开花弹爆炸弄死几个人没问题,对敌人心理影响更大。

    于是,炮二营的十八门新式人头炮,每日里以大仰角往山上打几发,让望远镜前的世子大爷开心一回。

    不过,世子朱平槿对于这样儿戏般的炮击仍不满意。他将身兼炮一、炮二两个营长何承峻找来,当面质问他为什么不试试推进发射阵地,让“大炮上刺刀”?

    ……

    在咚咚咚的打闹声中,时间过得飞快,预定的总攻时间很快就到了。

    其间栓子寨组织了百余土贼搞了一次夜袭,让杨维栋捡了个大便宜。

    杨维栋所率新编护国军第五十四营在栓子山西侧山脚下的林空地带。山脚下有一条南北流向的溪谷,正好被作为林空防御圈的前沿地障。

    杨维栋部采用了官军在贵州作战时的经验,每到夜间,便隔百十步燃放一堆篝火。篝火间有游动哨,防止敌人偷袭。然而这一套明哨系统只是障眼法,零星分布的暗哨及其后潜伏的大队才是真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冒险渡过溪谷进行渗透的寨匪被杨维栋抓了个现反,留下了几十具尸首,其余仓惶逃回。但此战最大的收获不是那些尸首,而是抓获了一名活口,让护国军终于大致掌握了山上的敌情。

    三月十三日夜,部署甫定的朱平槿沐浴更衣,早早上床睡觉,为明日开始的总攻蓄养精神。

    大战前夜晚是最安静的,复苏的春虫不失时机地占领了这段难得的宁静时光,让整个山谷沐浴在叽叽喳喳的呢喃中。

    不过好时光总是太短,卯时四刻,还在黎明前黑暗中酣睡的朱平槿,被几份闯入的重要军情吵醒了。

    头一份是件特大桃色新闻引发的动乱。

    四川巡按刘之勃到达重庆府后不久,某日傍晚通川门附近一间客栈里,突然逃出来一名少女。那女子披头散发,上身赤裸,下身只挂着半截被撕碎的亵裤。

    女子当街痛斥巡按刘大人以问案私访为名,将民女骗到客栈,意图强奸。斯时客栈外正好有数百的士绅、百姓亲眼目睹,于是群情激奋之下,围攻了客栈。可始作俑者刘之勃已经从客栈跳窗逃走。事后,百余名重庆府学的诸生擂响了府、县两级衙门前的鸣冤鼓,巴县知县王锡向上官刘之勃发出传票,要他到公堂上对质说清楚。

    刘之勃对朱平槿大喊冤枉,说这是个不折不扣的陷阱。

    内江王和宋振宗则奏报,为避免事态恶化,除了将刘之勃强行保护起来外,已经下令驻扎重庆府和浮图关的护国军第十一营戒严。考虑到重庆是个大府,城内士绅的家丁护院打手不少,所以两人还以朱平槿的宝刀为令符,调动了豫西护庄总队一部进驻重庆。目前,重庆府已经锁城,城内局面得到控制,缴械关押的家丁护院打手多达千人。

    三人联名上奏:立即执行“大观园”计划。

    第二份是贺有义的战情奏报。

    贺有义道,他按旨率军隐蔽集结在赤水河中游的隘口土城镇。为了不被叛夷侦知,过往商旅,甚至包括蜀王府的商队,一律扣押,押往峡谷中临时居住。

    静等数日后,他终于截获了一封送往成都的求救信。署遵义府事的遵义知县南直长洲人王佐圣令其子王恪(KE)飞马向省城二台三司衙门告变,极言遵义形势之危,请求速派援军。

    在得知护国军大队奉命前来平叛后,喜出望外的王恪立即请求护国军进驻遵义府。王恪道,苗帅吴尚贤、龙正国率叛夷数万在城外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攻城。贺有义请示下一步行动。

    第三份是朱平槿意料之中的大败。

    兵部右侍郎、陕西总督浙江遂安人汪乔年在襄城兵败,损失秦兵数万。

    随同总督大人参战的共有五位总兵:贺人龙、郑嘉栋、牛成虎、张应贵、张国钦。

    贺人龙、郑嘉栋、牛成虎三位故技重施,跑了;张应贵、张国钦两位没跑,死了。襄城城破,汪乔年被俘,李自成亲自审讯后将他处死。

    据说东林大佬汪乔年见了李自成,那是面不改色,怒声痛骂。李自成恼羞成怒,匪性大炙,对汪乔年先割舌、再击齿,死后还要跺成碎肉。

    ……

    三份军报都需要及时处理。

    刘之勃的鲁莽性子还是给他自己惹来麻烦。

    江鼎镇在重庆府,是抱着银箱被捉了现形;刘之勃更惨,沾上了三陪女,差一点裤裆里掉进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

    不过银子和女色都用过了,王应熊一党的下三滥招数也就如此罢了。

    朱平槿看清了对手的底牌,便让张维拟旨告诉内江王、刘之勃和宋振宗:在火铳大炮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雕虫小技!

    朱平槿还令徐汉卿率领在北碚镇隐蔽待机的护国军第七团,立即进入重庆府,作为武力后盾。土司兵特别善于抢劫,进了他们的荷包别想再拿出来,因此在旨意中要特别指明:抄家大观园的任务由独一营改编的第二十五营单独执行。

    遵义府北依大娄山,南临贵阳,控扼天险娄山关,是四川进入贵州的门户。王佐圣此人朱平槿不了解,只知道他去年秋八月曾经伏兵隘口,一举击杀叛苗郭士奇、吴尚才,是位有胆有识的地方官员。王佐圣既然力邀贺有义率兵入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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