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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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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想到正旦前自己听了小妾的枕边风,在罗姑娘面前为德阳王说项,让其步出高墙,住进王爷以前的外宅。郑安民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政治错误。这个错误,不仅会毁了他的前途,还会危及到他一家的性命。路过回马镇,他与前来迎接的顺庆管庄江鼎镇聊了一晚上。江鼎镇一语点醒梦中人,让苦思脱罪之法的郑安民茅塞顿开。

    江鼎镇道,世子借西充事变将李氏族长、致仕御史李完耍得团团转。如今李完不得不顶着巨大压力,充当王府镇压西充士绅的鹰犬。李氏一族和西充的几家大族,包括李完和他的兄弟户部右侍郎李兆为了自保,只好抱紧了王府的大腿,全心全意成为王府在西充的代言人,努力收拾地方残局。

    一斑窥豹,世子的帝王心术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

    江鼎镇还道,世子利用这次土暴子南侵和二月的秋粮包揽,拿走了顺庆府和广安守御千户所的所有官田、军田,并将广安、蓬州两州六县的全部无主荒地荒山划归蜀王府名下。顺庆王庄已经受副总理李崇文之命对顺庆田土展开全面清量,首当其冲的便是南充、西充两县。以后必将以清量结果为标准,重新厘定税率,推行简资王庄正在搞的税收“一刀切”。说不定还要在这个税收基础上,再征收两分所谓的“护国安民基金”!

    当晚江鼎镇的话,郑安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便是:

    “世子心中丘壑,远非吾等凡夫俗子所揣测!不过以下官陋见,墙内掣肘,甚于土贼。如今战场大胜,民心稳固,世子一统蜀地已是大势所趋。唯所缺者,只是一封奏疏!看近几日之复兴报便可知道:世子与廖抚大胜土暴子于川北,各地官绅皆有朝贺,独无邛眉与重庆两府之‘土豪劣绅’!

    是没有耶?

    抑或根本不登?”

    ……

    郑安民对舒国平论述的扩充性解释一下让城门楼里热闹起来。

    “锁境保国,以待大变?”廖大亨对着郑安民念叨了两三次,终于大笑起来,连道“妙哉!妙哉!”

    这时,朱平槿开口了。郑安民所谓“以待大变”,他装聋作哑、只字不提,只是问道:“郑大人之锁境者,以何处为界?”

    “自然以蜀地为界。东至夔门,北至朝天关。不过……”郑安民狡猾地加上一段注释,把汉中、三峡与澧州等要点囊括进去,“三峡秦岭俱为天险,弃之不守,诚为不智。是故臣以为,守三峡必从夷陵守起,固蜀地必以秦岭为界!另,湖广澧州本为我华阳藩封所在,亦不可不守。然此地位居荆湖,无险可守。献贼与革左五营重起于英霍,此地首当其冲……”

    朱平槿再次避开了夷陵秦岭与澧州之事。他问郑安民道:“锁境保国者,无军不行。那四川官军与护国军,要多少方能御贼?”

    郑安民认真答道:“臣细细算过,以四川十三府、六直隶州、十五州、一百一十一县计,每州县护庄大队一,计约五百人;护国军营数取其半,得营约六十五,即十六团。以每团四营算来,护国军实有不足六万人,不足闯贼兵数之两成……”

    郑安民知道,世子既然明知故问,便要把今日的话题引到军队的整编上来。接下来至少有半个时辰,大家都会围绕着军队整编的话题进行。世子的目的达到了,他的目的也达成了一半。

    果然,世子立即剑指官军:“那些官军可编入护国军?”

    此番抢答的是廖大亨。他刻意在刘之勃和陈其赤面前对世子称臣,以便向他们展示他的政治选边:

    “臣之意,四川能战之军,无论藩汉土流,无论营兵军户,无论主军客兵,一律编入护国军。只是量多且杂,不宜一次编成。

    最好分作数期编成。首期可将川北主、客两军刘镇藩、丁显爵、涂龙、朱化龙、王祥、杨展、张奏凯、贾登联八部编入护国军,每部一团数营,皆择优汰弱,按其人数多寡成营。营数过多或过少者,将来再行调配。川南川东诸军,在二、三期编入。至于诸卫所,老弱盈营,臣之意,汰之!”

    廖大亨的话,正合朱平槿之意。他连忙表态道:

    “廖抚之议可行!不过涂龙所部损伤过大,兵数不足一千,守备地方最为合适;川东曾英、李占春、于大江三部,有水有陆,并已于川东参战,就放在首期整编吧!黎州马氏兄弟诸部,已然开至嘉定州,也将他们列入首期。以后行都司那两万人,也是这般办理:开出一批,整编一批;调出一批,调入一批。如此边地稳固无虞也。舒先生,总参还有什么计划?”

第四百四十四章 各怀鬼胎(三)() 
廖抚与世子一问一答,便为川北官军主力的整编定了基调。具体落实,便是参监两部之事。

    “蜀地各县之护庄队,乃我护国军之基础。学生以为,川北各县之护庄队也宜列入整编计划!”舒国平道。

    舒国平的话,颇有些提醒的意味在里面。

    强干弱枝,古来将兵之法。目前护国军已经编成的只有十八个营,加上骑炮工辎和几个独立营,也只有二十余个,其中五团和六团都没有满员。廖大亨一张嘴,就要到了护国军七个团级番号,世子不知何故,又加上了曾英三部和黎州马氏一部,水陆合计也不会少于两个团。这样一来,谁是强干,谁是弱枝,恐怕就要颠倒了。

    “甚好。总参再细细算来!”世子一句话,算是打发了总参,接着又问孙洪总监的建议。

    “臣以为,护国军与官军统一整编,关系甚大。除了编制、讯地之外,还有干部配备,士兵安抚、兵器装备、军饷粮袜诸事。此次保宁会议,会商议事,正好拿出个方案来。”

    “孙先生所言极是!”朱平槿赞道,随即点了郑安民,“郑总理,你乃王府外相,政务总理。整军之事,就请你与廖抚商议办理,都司与护国军三总部主官参加。这次会上,要拿出一个整军之具体方案来!军队数量多少,如何编成指挥,装备如何供给,要隘如何防守、军中老弱伤患营眷如何安置……”

    “臣遵旨!”廖大亨、郑安民、舒国平和孙洪一起离席,躬身拜道。

    “宋振宗也参加这个整军小组。”世子瞥了眼身旁躁动不安的秦将道。

    趁着世子向宋大个交代事情的间隙,郑安民心中默思:

    整军之后,便是整官,再之后便是流民、士绅。不过大头兵好整,官们可不好整!

    官府管着大头兵的军籍帽子和脑袋,王府掌着大头兵的银子,若是官府与王府达成共识,下面的大头兵就算有天大的意见,也只能擦干眼泪默默忍了,除非他们敢仿效王朝阳兵变。

    官们可不一样。他们各有各的出身、各有各的师门、各有各的党派。一动他们,就等于动了全天下的官场。江鼎镇断事极准,世子泰然自若,必然准备了暴烈的药引子!既如此,吾不如提前加上一味!

    想到这里,郑安民一甩衣袖再拜道:“世子,臣还有一要事奏报。”

    “何事?”

    “臣参劾德阳王与重庆、邛眉士绅勾结,意图不轨!”

    不轨便是谋反的代名词。而谋反,那是天下最重的罪名,即便身为宗室也难逃一死。

    孰料世子只是笑眯眯道,事涉宗蕃,兹事体大。郑长史不如慢慢说来……

    ……

    被老公严禁发言,罗雨虹只好静静地看着听着。

    朱平槿的微笑,在她眼睛里无比的虚伪。而下面大臣们的举动,更让她烦躁。

    廖大亨为了一举奠定自己的地位,挽起袖子上蹿下跳。朝廷给他的官位,他手中掌握的权力,都是他可以出卖、可以交易的筹码。

    郑安民为了消除勾结德阳王的嫌疑,不仅主动告发德阳王,而且给他安上了株连九族的谋反罪名。郑安民还请求彻查与德阳王勾结的重庆邛眉士绅,为朱平槿将他们一网打尽献上一把锋利的屠刀。

    舒国平拿出厚厚一摞扩军计划,陆军、水师、军校、军情、测绘各单位;步骑炮工缁各兵种;野战军、地方军两种军事体系;现役、正役、预备役三种兵役制度。所有的这一切,背后都是成堆的银子。

    孙洪时刻紧跟朱平槿的脚步,对不知何时学会的新词大谈认识和理解。这两个新词一个叫做“先军体制”、一个叫做“精神动员”。

    管着藩库的陈其赤,挥动着手里的账簿大叫大嚷,说是各地秋粮征收还不到一百四十万两,距离三百万两的征收目标差着一半。今年的目标无论如何完成不了。

    而刘之勃,鼓着眼睛一言不发,脸沉得像是死了爹娘。或许他今晚回到驿馆,悬梁自尽也说不定。

    入官场等于上戏台,说官话等于念台词。戏台上热热闹闹唱着大剧,背后却是血淋淋的杀戮。被操弄命运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成千上万的人!

    扪心自问,她想,自己做不到。

    这些嗜血的男人们,用对同类的屠杀来争夺权利和财富!用淌着鲜血的战刀来征服土地和女人!那些杀人的罪犯,在他们口中便是仁君能臣;那千万个人头,在他们心中便是丰功伟业!而那些被乱世抛弃的百姓和士兵,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游戏角色!

    罗雨虹越听越烦,越看越愤怒。她赫然起身离席,径直从两行人群中穿了过去。她奋力拉开沉重的大门,大步跨出了城门楼。

    呼啸的江风,带着青山绿水间的各种腥味,迎面扑来,掀起了她的长裙,更灌满了高耸的城楼!

    不发言的人未必就没分量。

    罗姑娘的愤然离席,楼外的呼呼风声,好似一桶冰水从头淋下,让沸腾的城门楼里顿时鸦雀无声。

    世子一脸尴尬,廖大亨呆若木鸡,其余官员们大小眼对瞪,只有刘之勃死人一般惨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血色。房梁上一缕蛛丝随风飘落,沾上了他的袖口。他轻轻用指尖弹掉,毅然决然地下定了决心。他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中间,向世子行了外官见藩王的四拜之礼。

    刘之勃不开口则以,一开口便是振聋发聩:

    “众人皆曰锁境保国,唯下官所观,人人都是意在天下!众人皆曰不反为忠,唯下官所见,个个都是逆贼贰臣!

    皇天无亲,惟德是辅。以德配天,以仁释礼,是为天子;无德无仁,以私废公,是为独夫!

    下官冒死以谏,请世子试想之:若我蜀藩锁境保国,天下诸王必蜂拥而群效;若官军为王府之私兵,各地官军必弃朝廷而求封建!若逆产入藩而为私财,天下府州县官必对境内士绅大动兵戈!

    如此一来,天下大乱,兵戈蜂起。流贼乘之,东虏间之,大明之亡,余日不多也!

    是故下官以为,整军、裁官、垦田三样,俱应操之于官府而非王府。无他,官府为公,王府为私也……

    倘若是,朝廷诘难、世人非议,皆有可辨之处;世子和各位大人忠义之名,亦可全矣……

    田者,百姓口中之粮,百官公中之俸,将士军中之饷,皆出自于此。王府之田,遍及全川,不下数十万顷。蜀藩世为蜀地国主,俸禄多寡,自有朝廷制度,奈何夺民粮官俸与军饷以殆子孙!谚曰:盈满则亏。若子孙二三不肖,倾国之富,唯遗祸而已!下官万死,请世子将庄田赐之于官民,而为官田民田!如此,世子仁贤之名满天下……”

    廖大亨一张富态的胖脸,方才因为过度的兴奋而通红,如今又因被当众掌掴而铁青。不过,他毕竟是经验丰富的政治老手。他知道,刘之勃讽刺他和在场的所有人,或许正为自己除掉一位竞争对手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当刘之勃公然提出将王府的庄田赐还官府百姓,甚至还提出要将护国军整编为官军,他的余光瞥见世子的一支手掌猛然抓紧,他知道机会来了。

    ……

    蜀地民谚曰:二月的天,娃娃的脸。意即二月的天气极不稳定,像娃娃的脸色一样说变就变,时阴时晴。

    一阵夜风拂过,带来了点点雨星。转瞬间,便是细雨濛濛。

    在灯笼的指引下,朱平槿和罗雨虹钻进了安文思敬献的新式马车。马鞭划破空气,发出一声脆响。随着马匹嘶鸣,马车移动起来。

    “大即是美,可惜缺了点豪华感……实现了两个技术突破,一个是平行四边形前轮随动转向系统;二个是弹性大梁……”

    坐在大马车里的朱平槿像个乡巴佬一样左摸右看,最后评价道:

    “但车厢夹在前后两轴中间,空间利用率太低。以后要像汽车一样,把轿厢直接放在车轴上。弹性大梁没有发展前途,最后必然回归刚性大梁。车厢与大梁间刚性连接,大梁与车轴间柔性连接。多连杆独立悬挂加减震器最好,再不济也要搞个钢板弹簧。大梁四边形成框架结构,ABC三柱与框架连接。框架前后加装防撞梁,千万不要简配,用塑料薄壳和黑心棉蒙混消费者……”

    罗雨虹扭头看着窗外,讥讽道:“还有报警雷达和倒车视频,再加上车道偏离和自动刹车!女儿是男人上辈子的情人,车子就是男人这辈子的情人!这些机械玩意儿一上手,你们这些男人就像狗见骨头,亲热得不得了,到处都是哈喇子!”

    雨丝挂在玻璃窗上,让外面的灯火变成一片朦胧。一件春红色的织金纻丝(注一)霞帔(PEI)嵌着松石,披在她的肩头。一粒珍珠金耳钉穿在她柔软的耳垂上,薄薄的皮肤好像要透出血来。朱平槿斜依在软座上搂住她的腰,顺着她的目光瞧去。玻璃并不是特别平整,也不是十分透亮,所以街上人物的影子都在不停地变形。

    朱平槿对着老婆的耳朵呢喃道:“安文思带来不少好东西,比如那个大钟……我们要加快对外开放。通过对外开放和知识产权保护,来促进技术创新……”

    “别打岔!先说说今晚的事情。”罗雨虹冷不防转过脸来,逼视着朱平槿,露出不容抗拒的神色。

    “如果不是我及时踩了刹车,你是不是要杀了刘之勃?”

第四百四十五章 各怀鬼胎(四)() 
雨越来越大。水珠砸在马车的顶棚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很快,这响声就连在了一起,变成哗哗的一片。

    朱平槿仰头闭上眼睛,避开了老婆的眼神。

    借着雨声的掩护,他哼哼道:“哪有?怎么会?”

    “哼!你可以骗骗外人,但别以为骗得了我!”

    朱平槿沉默片刻,用非常细弱的声音回答:

    “想杀刘之勃的人是廖大亨,而不是我。刘之勃想法乍一听,感觉全是诛心之语。再静心一想,就恍然大悟。

    刘之勃并不反对军令政令统一。他只是要求在我们与军队、百姓之间,覆盖一层官府的外衣。我们的想法都通过官府下达,这样无论军令政令都取得了相对的合法性。

    刘之勃的真实用意,还是不愿意与北京的崇祯朝廷撕破脸。他想当补天派,不想当造反派。

    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团结更多的像他一样的理想主义者,而且在历史上不会留下篡位者的骂名。

    不过啊,刘之勃的想法可能太单纯了。崇祯不是那么好骗的。藩王领兵,这是朝廷政治上的痛点,一碰他们就会蹦起来。你等着瞧吧,朝廷的反击很快就会到来。或许第一个牺牲品,就是身为巡按御史的他!廖大亨就精明得多。他知道,只有借我们自重,他才有可能在乱局中自保。我估计,朝廷不仅不敢动廖大亨,还要让他升官。”

    “廖大亨就是一个坏人!”罗雨虹忍不住骂道,“看见他与你眉来眼去秀基情,我就十二分恶心!”

    “吃醋了?”朱平槿依旧闭着眼,嘴角拉出一丝笑意。

    “又是这种虚伪的坏笑!”罗雨虹给了身边人一粉拳。

    “坏人往往比好人能干。因为他们没有底线,什么事都敢做。所以搞政治,不能都用君子,也要用坏人。现实比理想残酷得多。《镜花缘》里的君子国,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好人和坏人都用,也是一种平衡,一种中国政治中独有的制衡。班定远道:水至清则无鱼,就是这个道理。从平衡这个角度上讲,我也不会杀刘之勃。廖大亨想一家独大,他做梦。”

    “郑安民呢?”

    “都留着。多元平衡比二元平衡更稳固。所有人都有私心,你、我、他,都一样。有私才有公,没有私,哪来公?大公无私这种公私对立割裂的二元论,纯粹狗屁。只要这私心不触及法律的红线,鄙人可以忍,也必须忍!郑安民主动上缴的钱财,我重新赏还给他,既让他合法,以免难堪,又让他对我们感激伶仃!不过,必要的惩戒还是要的。他家的那个女人,他自己处理去!”

    “好人坏人都是你!郑安民的办公室主任王彬呢?本来我还想用他呢。”罗雨虹问道。

    朱平槿的解释,让她渐渐恢复了冷静。但是女人的天生敏锐和对丈夫的深刻了解,让她感觉到朱平槿身上有某种不太对劲的地方。

    说起王彬,朱平槿不禁摇摇头。

    “你用王彬就是为了和我赌气。王彬是个狠角色,年龄比郑安民大二十,为了上位竟把保荐他的郑安民给告发了。这种做事没有底线的人,是定时

    炸弹,不能留在身边,要找个理由打发了。”

    “先打赏再打发。”罗雨虹补充道,“放到泸州吧,那里只有贺有义,我不放心。”

    “你也懂了点政治。”朱平槿闭着眼睛道。

    “你怎么了?不舒服?”

    “疲倦。”

    “你太累了,放长假吧!”

    “不行呀,明天早晨要主持大会……”

    “明天早晨你睡个懒觉。本姑娘替你主持!”罗雨虹把老公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兴奋地说,“刘之勃不是哭着闹着要把王府的土地充公吗?哼,古人与我们玩,找死!本姑娘正好有个好主意!”

    “你千万不要插手大会的具体事情。”朱平槿睁开眼睛,告诫老婆,“国王不能犯错。要犯错,让廖大亨来。他是四川巡抚,天生就是替我们当坏人的。你有什么想法,通过他的嘴巴说出来。”

    “那我做什么?这个鬼地方……”

    “陪我去度假。我们来个神仙眷侣好不好?鄙人目前身体健康,斗志昂扬,缺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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