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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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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排虽不宽,走上去摇摇晃晃,但人马通行却是无虞。炮连的驮马和辎重连的车辆太重,不敢走竹桥,只好在渡口乘船过河。好在冬季水涸,此处渡口不过宽二十丈。船只不用桨蒿,只用绳索拉拽渡河,来往穿梭,极为快速。

    朱平槿下了马,让太监张维牵了,自己一人从竹桥上走了过去。桥对岸的高地上,便是第三团的团部位置。宋振宗见世子前来,连忙下山迎住。

    朱平槿并未听见炮响,便问宋振宗敌人现在的位置。宋振宗大声笑道,探马报告,敌人之前锋一个时辰前便出了广安城,可敌人既要逃命,又舍不得掳掠的财宝人口。人人推着车、背着箩筐,缠着包裹,在这样糟糕的天气下,哪里能够快得起来?

    整整一个时辰,敌人之前锋仅仅走过了渠江边的望娘滩(注一),距离天全土司第五营和火铳一连预定的狙击线还有七八里,距离董卜第三骑兵营的侧翼伏击点还有两里。

    朱平槿不像宋振宗那样乐观,便问道:“土暴子会不会闻到些味道,丢下财物人口逃回城去?”

    “世子勿忧,一旦他们出城,便回不去了。一营三个连已经伏兵城边丘陵。只等到高庆喜和嘉措这边发动,他们便要现身抢城。只要卡死北门口,土暴子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当东南西北四面猛击!”

    “如是说来,本抚与世子唯观战而已?”廖大亨踩着地上的枯枝走过来,嘎吱乱响。虽然满天冰雪拂面,却遮不住他满脸的红光。

    宋振宗踌躇片刻,便笑着应答:“正是。末将请世子和廖抚坐观……”

    朱平槿却打断了宋振宗:“两个土司营,都是抢包袱的老手。军纪是否重申?”

    宋振宗知道世子问话的力度。他敛去笑容,大声奏报:“末将已经当面晓谕两土司营各级军官,凡战场捡拾财物者,斩!本团已经抽调警卫排,作为战场执法!”

    朱平槿正色道:“宋将军再去传令,说本世子和廖抚亲临监军!”

    ……

    蒋成仁昨日听到手下报告,说官军战船向东门进攻,立即预感到了形势的不妙。

    难道王府兵想将自己这点人马包围在广安城,聚而歼之?

    多年征战形成的第六感提醒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必须尽快撤出广安城,回到巴山老窝里!

    可他无论如何催促,他的手下和其他头领都不愿扔下辛苦抢来的战利品,甩着空手跑回渠县。

    逼反王刘维明手下的将领甚至当面顶撞他:如果不是为了找口饭吃,逑他妈的来当土暴子,干这些杀人越货、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拿走粮食和银子,那不如现在就向蜀世子求一个招安!

    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就差一点火并了。好在有白兄弟出面打圆场。这才使广安城里的土暴子意见统一,决定今天一早就北撤。为此白兄弟不仅主动提出为大军断后,而且放弃了战场缴获的分配权。

    然而,裹挟的大量人口和丰富的战利品,仍然严重地拖慢了土暴子的北撤速度。而地形上的局限,使土暴子的行进速度更为缓慢。

    广安城北,被渠江和西溪河夹在中间,形成了一个数里宽的狭长走廊。这条走廊在北门口一截并非一片开阔的浅丘平原,而是由西向东逐次下降的数个台地(注二)。

    数千土暴子和数万百姓在早晨一起涌出北门,立即就在城外狭窄的青石路上形成了拥塞。无论蒋成仁如何设想兵贵神速,可该死的队伍依然用了一个时辰才全部出了城。等到队伍走出望娘滩,进入开阔地带,时间已近午时。

    这时,有人报告蒋成仁,说渠江里的数十艘官军战船在紧跟着他们向北移动。

    听到这个令人不安的消息,蒋成仁终于下了狠心,扔下大队,先行北逃。他吩咐蒋完带着大队殿后,自己先去前面探路。然后一马当先,带着十余骑兵便沿着官道向北奔去。

    可他的行动还是太晚了。

    当护国军的士兵最终在一匹死马的身下找到蒋成仁的尸体时,发现他身上有十几处火铳攒射留下的弹洞。

    就在昨天,蒋成仁还在嘲笑利欲熏心的赵荣贵自蹈死地。可他没有想到,虚妄的野心也会在今天害死自己。

    注一:现四九水电站附近。

    注二:现总设计师的故居纪念馆附近。

第三百五十一章岁末大战(十七)() 
第三百五十一章

    岁末大战(十七)

    广安城北的宋振宗在欢天喜地大口吃肉,广安西面的贺曾柄却在啃骨头。

    贺曾柄没有张光培这样的高级内线及时传递消息,只好依靠自己的判断来确定岳池敌人的动向。

    黑虎混天星王高、王光兴,无论兵力和战力都不弱于广安诸贼,而贺曾柄掌握的全部兵力只有三个营,一个火铳连、一个炮兵连、一个辎重连以及后来增援的一个天全土司骑兵连,共计约三千人马。这其中有两个步兵营是由护庄队参战连掺杂定远新兵为主体编成的,另一个营则是刚打了败仗的第十营。

    不过作为一员沙场老将,贺曾柄有他自己的办法不让岳池的土暴子逃脱。

    那就是最简单的方式:

    猛扑上去,咬住不放!

    崇祯十四年腊月二十六日上午,就在宋振宗率第三团联手于大江、贺桂的水师在广安城北围歼土暴子时,岳池土暴子在多日的寂寂无为后,突然集中了三千多人向占据广门铺西面防线的护国军孙英俊第十三营阵地发动了猛烈的冲击。

    然而,肉体毕竟敌不过钢铁,蛮勇不是时时都灵。

    在用陷阱、壕沟、鹿砦和胸墙搭建的防线前,在大炮、火铳和短矛由远及近的打击下,在风雪交加的极端恶劣天气中,土暴子再次遭到了惨败。土暴子数次冲击,都毫无结果,只留下更多冻硬的尸体。他们无计可施,只好于午后开始后撤,向垭口外官道上的大营溜去。

    可令土暴子大出意外的是,这次护国军并未一味防守,而是立即以十、十二两个营和一个土司骑兵连的兵力发动了阵前反击。

    土暴子猝不及防,顿时崩溃。在骑兵的追赶和砍杀下,土暴子难以立足,只好弃了大营,向三十里外的岳池县城奔去。

    可步兵哪里跑得过养精蓄锐多日的骑兵?这些土暴子见势不妙,只好离开官道,一哄而散,向周围乡村逃去。

    护国军两营步兵和一连骑兵在击溃当面之敌后,未做任何停留,立即沿着广安州到顺庆府的官道开始了对岳池县城的进攻。在他们身后不远,便是贺曾柄、李存良亲自率领的第一团团部和第十三营两个连以及全部的火器和辎重部队。

    ……

    阵前反击这一仗,贺曾柄赢得是干净利落,己方伤亡不过三十余人,而土暴子光是俘虏,便有八九百。

    陡然之间,前线局势急转直下,土暴子不仅丧失了对广门铺的威胁,而且还懵然无知地将岳池城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护国军兵锋之下。

    在追击过程中,李存良祭出锦衣卫的审人秘法,迅速查明了这群俘虏的身份和来历。结果不出贺曾柄的意料,八成以上的俘虏都是土暴子在岳池附近裹挟的丁壮。

    贺曾柄当即做出判断,土暴子这次进攻,只是他们施放的烟雾弹。土暴子的真正目的,是向东北方向的渠县突围。于是,贺曾柄只用了十三营两个连留守在广门铺看管俘虏,其余所有部队都向岳池县城扑去。

    天全土司骑兵第二营二连接到的命令,是到达岳池城后立即一分为三,监视岳池县城的南北西三座城门,防止有敌人逃跑。

    团部骑兵排的任务更为刺激。他们需要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抢占岳池东门。

    ……

    富裕的岳池县城略大于大竹县城,坐落在岳池盆地中的一块大平坝上。城墙为条石包土,高九尺,厚约七尺,周三里七分,计六百六十六丈,共有东南西北四门,没有护城河(注一)。

    东城外约两里是北南流向的岳池水,城北是不高的翔凤山。广安到顺庆府的官道由岳池城东门入,北门出,所以在东门城关的官道两侧有着大片的房屋和商店。

    护国军迅速而坚决的进攻,完全出乎于土暴子意料。当护国军骑兵骤然冲进东关时,许多土暴子仍在酒肆里寻欢作乐。可因为街面上的土暴子到处乱跑,减缓了骑兵排的前进速度,所以骑兵排未能按计划及时抢占城门。

    但护国军的白天奇袭也并非毫无收获:厚重的木城门在逃命的人群前轰然关闭,那些没有及时进城的倒霉蛋,只好向官军跪地投降。

    腊月二十六日傍晚,护国军在经历了三十里的急行军后占领了岳池县东门城关。几乎同时,土司骑兵封锁了岳池县的另外三座城门,一个关门打狗的战役态势基本形成。

    城里的土暴子惊慌失措,不知道包围他们的官军有多少。等他们清醒过来,决定派兵出城反击时,天已经黑了。这时代因为技术和营养的原因,很少会有大规模的夜战。土暴子只好悻悻收兵,准备第二天再出城反击。

    然而,土暴子再次误判了。

    护国军不等土暴子反击,就在第二天拂晓前,利用城外房子为掩护,将大量的炸药运到了东门城门下。

    卯时三刻(凌晨五点四十五分),一声巨响,岳池东门厚重的木门被炸得粉碎。早有准备的三个护国军营立即冲进了县城,与睡眼蓬松的土暴子展开了巷战。

    各单位分配的任务是,尹家麟、朱平杸率领的第十营加强火铳连,沿城墙攻北门;

    王怀德的第十二营沿大街直攻西门。占领西门后,转而与第十营协同,全歼北城之敌;

    孙英俊的第十三营两个连巩固东门,并沿东门到南门的城墙攻击前进,占领南门;

    辎重连戍守东门城关;

    炮兵连把大炮架上城墙;

    团部骑兵排则随贺曾柄行动,作为全团的先锋,目标直指北门附近的县衙,争取抓获两个大贼首王高、王光兴。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在川北腹地一块小小盆地里,一座千年古城杀声震天。护国军各路进攻矛头所向披靡,岳池城的解放即将到来。

    岳池城东墙到北墙的拐角处,第十营第二连的新任副连长兼副监军杨天波正带着一个排的士兵向北门冲击。

    这里的城墙宽度只能并排三人,到前面拐角处还有二十几级上升的台阶。刚才队伍冲得太猛,没防着几名土暴子从拐角处闪出来,抛下来几柄旋转的飞刀,伤了两名士兵。杨天波赶忙将部队撤到台阶下,等待火铳排跟进。

    杨天波是几日前才被世子临时提拔的。第二连连长在广门铺夜袭战中临阵脱逃,还谎称接到了撤退军令,结果导致左右两翼的第三连和第一连跟着撤退,最后闹得营长和监军差点葬身火海。

    在团部受了一肚子气的尹家麟和朱平杸回到十营,立即组织了军法会审。第二连连长和二十余名率先逃跑的军官和士兵被判了斩首立即执行,十余名军官和军士被判了撤职或降职。

    第二连本来损失就最大,这番整顿只保留了一名没有军官的排,其余士兵全部补充到一、三、四连。朱平杸急匆匆跑到三合铺找他世子哥讨要临阵不逃的干部,朱平槿二话不说,当即从他的警卫营里点出三名班长、十余名士兵派到了第十营。这其中,就有在罗渡率先登城的杨天波。

    城墙转角处没了动静。杨天波背靠砖碟蹲在地上,转身盯着他的兵鼓励道:“怎么样?是男人的跟着我再冲一次?”

    蹲在前面的几个人没吭声。后面有个兵原是新繁县的逃佃户,自诩与杨天波是老乡,比旁人要亲近些,因此连忙顺着新领导的意思表态:“只要副连长你带头,我们谁不冲谁是小妈生的!”

    有一人表态就好办了。杨天波给了他老乡一个赞许的眼神,正想下令冲锋,他身旁一个瘦筋筋的兵开了口:

    “副连长,前头拐角又直又陡,我们一上去就被人家拿飞刀甩下来……”

    剩下的话那个兵不说了,意思不言自明。

    杨天波有点生气。几天前才打了败仗,这群左护卫的孬兵依旧是半点血性都没有,真是烂泥巴糊不上墙!

    他压住火气,稍有讥讽反诘道:“依你说,有什么办法既能冲上去,还能不死人?”

    那兵眼珠提溜一转,片刻后露出了丝阴笑。他给杨天波出主意:“副连长,我们不敢露头,土暴子也不敢露头。不如这样……嘿嘿!”

    “丢鞋惊敌之计倒是可行。”杨天波憋住笑意道,“可这靴子毕竟不是火雷,砸不死人的。要想冲过去,还得人上去。”

    那兵不服气了,嘴一歪就反驳杨天波:“那可不一定!我们在街上打群架时,手里先捏一把沙子。等到靠近了,先把沙子撒出去,迷了对方的双眼,然后再冲上去暴打!嘿嘿!”

    前面另一个兵也是左护卫出身,见这个家伙说得快乐,嘴巴发痒,立即发声纠正道:“你撒沙子有屁用!要按我说,要撒石灰才管用!”

    “好了!都闭嘴!”杨天波忍不住出声制止。手下的兵是一群城里街痞出身,是他上任前万万没想到的。

    这时后头有声音传来,说火铳排上来了。杨天波一听这消息,连忙让手下挪一挪贵臀,让火铳排长过来。

    那火铳排长小心翼翼保护着要命的火绳,从狭窄的人缝里挤过来,见着杨天波,立即责问他为什么不进攻。

    见战友误会,杨天波便向他解释,前面拐角处藏着土暴子,他们一上去就甩飞刀、钉长枪,已经伤了两人。刚才他们商量了个好办法,如此这般……

    “这火铳可是世子的宝贝!”火铳排长立即不干了,“我们排好容易才一人一杆!谁也没有多的!”

    “借一杆就行,用完了便还你!”

    “你们十营是短矛兵,使短矛还可以。可使这火铳,那是要经过长期训练的!”

    火铳排长的话里话外,就是瞧不起这群耍短矛的步兵,这下激起了第十营第二连第一排全体士兵的公愤。新繁老乡已经弄清楚了他们副连长的光荣历史,连忙出面为新领导站台撑腰:

    “我们连长可是世子警卫的出身!能骑九尺烈马,能使丈二长枪,十八般兵器样样能行!一杆火铳自然不在话下!你们火铳兵参加过罗渡之战吧!听说过首登罗渡的英雄杨天波否?杨老令公之杨,天波府之天波!世子亲自给我们连长取的名字,够威风吧!”

    杨天波的新繁老乡说得不错,这火铳排长当时果真就在第四营战列中,亲眼目睹了警卫骑兵冲上罗渡的土墙,为全军鸣铳报警的一幕。他不得不把火铳摘下来递给杨天波,告诉他火铳已经装填完毕,一搂扳机便发火。

    “我不要火罐和子药,只要刺刀!”杨天波道。

    注一:数字出自《岳池县志》。岳池的护城河为清代所挖。

第三百五十二章岁末大战(十八)() 
除了第二连攻打城墙,第十营剩下的三个连也沿着城墙根向北门进攻。喊杀声与“弃刀不杀!”“分田分地!”的招降声在城墙下此起彼伏。

    杨天波在接过火铳那一瞬间,仿佛已经透过砖碟的缝隙,看到无数的土暴子被护国军赶得狼奔豕(SHI)突,正在通过北门这条通道逃出生天。

    没有时间啰嗦了,杨天波喝令部下自愿站出来五名敢死队员,跟他一起去拼命。三十几个部下你推我让,最后连同杨天波的新繁老乡在内,总共只站出来三个。杨天波见没人报名,立即用手指点了两个:一个是喜欢撒沙子的,一个是坚决撒石灰的。

    “战场抗命者杀!”杨天波尽量装出恶狠狠的样子威胁两个成都街痞,“临阵退缩者也杀!”

    一街痞不满新领导的当众不信任,发誓诅咒道:“只要连长大哥你带头冲,我们不冲是乡坝头的小婢生的!”

    另一个街痞提醒领导:“那些跟在后头没俅用的,连长大哥你得让他们把鞋脱下来两双!”

    天色渐渐放亮。

    杨天波拎着带刺刀的火铳,无声无息沿着石阶往上爬。他把身体压低,紧紧贴在左侧的城堞边,尽量不引起敌人的警觉。他能清晰地听到石阶上拐角处的敌人说话声和刀枪碰撞声。

    大约还有十级,杨天波回首向后轻轻点了点头。石阶下有个街痞粗着喉咙大吼起来:“他娘老子的!把火折子递来,老子要点燃火雷,炸死那群龟儿子!”

    另一个街痞立即接话:“大哥接着,这是五斤重的火雷!”

    刚才说话那街痞脾气很大。他怒骂道:“五斤的管逑用!老子要两个十斤重的震天雷!”

    “震天雷来喽!”

    一团用行缠捆好的黑糊糊的东西,带着一截冒着火光的火绳,越过拐弯的城堞,径直朝土暴子的藏身之处飞去,砸进了拐角后的人堆。

    哇!土暴子顿时炸了锅。城堞上立即冒出许多攒动的人头。这些人头都一脸惊恐,拼命朝后跑去。可转瞬间,就有人发现这只是一场骗局。他们大声朝逃跑的人群喊,这震天雷是假的。

    然而敌人转瞬间的混乱,对于杨天波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噌噌几步斜蹿上台阶,就在土暴子发现来者不善之时,他纵身一跃,背依城堞,手中的火铳轰然爆响。

    不到一丈远的距离,火铳里的每粒铁子都找到了受众。两名土暴子身体往后一仰,立时鲜血涌出。拥挤在城墙上的其他土暴子,被近距离的罡风一刮,好像有点犯迷糊。

    这点小迷糊在战场是会送命的。杨天波的肩背在城堞上一靠,借着反弹的力量,一柄灰暗细长的刺刀已经迅速从烟雾中窜出来,狠狠扎在一名土暴子的肋腔下。

    这柄刺刀还没完,立即又找到了下一名受害者。这名受害者颈部的动脉被刺穿,一双血糊糊的手拼命地捂着喷血的伤口,嘴中发出恐怖的呜呜声。

    血淋淋的现实就在眼前晃动,这可不是假的。

    土暴子们一贯凭借手里的刀枪,恃强斗狠,欺凌百姓妇孺。可当他们发现有人比他们还狠时,立即暴露出了外强中干的本性。

    他们被眼前一幕吓傻了,呼爹喊娘,转身推攘着逃跑。可城墙这么窄,想跑的人这么多,哪里跑得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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