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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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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子是陆师,我们是水师,能一样吗?打赢了也没他们拉桨卖苦力的啥功劳!当排长拿俸禄,白日做梦哩!”

    李氏父子正说着悄悄话,就听见前方的鼓点节奏陡然密集起来。

    “战斗航速!”鼓手一面加快鼓槌上下的动作,一面高声大叫道。

    “兄弟们嘞!唱起来喂!”

    桨手长带头唱起来的,是蜈蚣一号战船独有的战斗号子。

    “哟喂!兄弟们嘞!用力划嘞!打跑土贼!分田地嘞!”

    船舱里顿时热闹起来,三十六名桨手齐声开唱:

    “分了田地!起房子嘞!起了房子,娶媳妇嘞!媳妇巴适,亲个嘴嘞!”

    几名调皮的桨手们在唱到“亲”字时,会用嘴唇发出的爆发音替代。拥挤闷热的桨手舱里,照例响起了欢乐的笑声。

    舵把头张诚没有他的手下那么欢乐。他站在桨手舱的舱门口,眼望前方,左右手各捏了一根绳子,注意力高度集中。这两根绳子各自通过两组滑轮,一直连接到了舵手舱里的两个铜铃上。

    “左舵!”船长贺桂下令。

    “舵左!”张诚重复命令,同时扯动左手绳,绳子立即带动舵手舱的左铜铃。

    “左边一声响,左舵半!”李叔一边拉动舵杆,一边告诫他的儿子,“学着你爹!学不会掌舵就只能去拉桨!瞧你那身板……”

    一艘敌方小船赶来迎敌,船上的敌人有盾牌手还有弓箭手。贺桂估算着自己的船正好从敌人小船的右侧三十步处划过。三十步,正是船艏铜炮和火力平台上虎蹲炮、火铳都能发挥最大威力的距离,而且这个距离上敌方的弓箭手基本没有什么威胁。

    “正舵!”贺桂再次下令。

    张诚迅速将左右绳一起扯动,舵手舱的两个铜铃不停地摇响。

    “舵正!”李叔大喊了一声,也不管张诚是否能听见。

    见着敌人的划桨船似乎在避开自己,小船上的敌人得意起来。可他们只得意了一息时间。因为在下一息,他们已经看见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敌人船首处有一门大炮,而且炮口斜着,正对自己的小船。

    “快靠帮!”

    “快射箭!”

    敌人纷纷大吼起来。敌船上的橹手立即拼命摇动撸杆,让小船转向蜈蚣船。

    “土暴子也不笨嘛!知道跑不掉,还想来个你死我活!”贺桂笑起来。

    他高举的手臂往下一压,随即就听见铳炮长戴化仪怒吼一声:“汤圆弹,放!”

    ……

    在欢乐热闹的号子声中,王进宝正跟着桨手长唱到了“生娃儿嘞……”,便听见身后船首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船身猛地向右一晃,一股江水从右侧舷窗处涌了进来。在满载状态下,桨手舱的舷窗距离江面不到两尺,船身倾斜极易进水。

    噗通!王进宝听见声音,便知道有人脚背上的绳套没系牢,船身一颠簸,屁股就从光滑的木道上溜出摔到甲板上。这长长的木道每次任务前都要打蜡,经过三十六个圆屁股两个月的反复打磨,端的是光滑无比。

    “都坐稳了!把足套拴实了!”桨手长的大吼声从背后传来,“铳炮队那帮龟儿子!快活前从来都不会叫喊一声!”

    轰!轰!王进宝头顶上的甲板也开始轰鸣,震得他耳朵里嗡嗡作响。

    王进宝向距离最近的舵手舱大吼一声:“大娃,打中没有?”

    王进宝的吼声提醒了李叔。他连忙一偏头,看见儿子把下巴搁在舷窗上,没有动静,便帮着儿子回答一句:“不到三十步,怎会打不中?”

    李叔说完,赶忙招呼儿子把脑袋缩进来,炮子铳箭不长眼,千万别断了自家的血脉。

    李大娃听了爹的话,脸色灰败,一声不吭坐在地板上,卡着喉咙作呕。

    正在打仗,李叔不敢扔了手里的舵柄查看儿子。他着急发问:“大娃,咋回事哩?”

    就在这时,敌人的那艘小船顺江漂了过来,从右舷窗前一闪而过。李叔就在这一瞥中,看见了那艘小船上的惨状:

    一个敌人的身子被齐腰打断,半截在船舷上搭着,另外半截挂在了船舷外,只有一个稀烂的脑袋连着皮肉,还在水面上漂浮。一波一荡间,殷红的江水在小船边溅起了血沫。

    ……

    汤圆弹向战船上的官兵证明了它的威力。

    贺桂首轮大胜,信心倍增。敌人那艘大船已经掉头,鼓帆摇橹在逃跑,距离自己还有一百丈。而王祖义的船已经收拾了另外一条小船,正向大船包夹上去。

    大船才是他的目标,其余三艘小船留给官军也没什么。贺桂下了命令:“目标,敌大船!加速追上去!”

    主将一声令下,张诚立即传令桨手舱:“最高战斗航速!”

    咚!咚!咚!鼓手再次加快节奏。

第三百三十九章岁末大战(四)() 
渠江遭遇战打响之际,崔成儒的第四营二连已经隐蔽占领了标子山对面的一个山头。

    标子山石寨坐落在标子山顶,俯瞰大江,一条陡峭的之字型石梯路可以下到到江岸边的简陋栈桥。石寨面积很小,但两面陡坡,另一面则有十余丈高的断崖。唯一可进攻的路径,就是从崔成儒脚下的山头出发,通过两山间一道起伏的马鞍形山梁接近石寨。但山梁不仅有上下坡度,而且很窄,上面乱石丛生。若经过这条山梁进攻,护国军一次最多只能展开一个排。

    崔成儒躲在山梁上的一块大石后观察石寨。

    从他的位置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寨墙和寨墙上晃动的人影,但看不到寨门。向导给他手指寨门的方向,说摸到寨墙下向右拐,大约二十步后再左拐,寨门便在这个拐角处。

    寨门其实不是门,而是个小石洞。人必须弯腰钻进去,然后爬梯上寨墙。如果不想冒险钻寨门,也可以直接选择攀爬寨墙。寨墙高不足一丈,几处坍塌的地方只有六尺。至于寨中很简单,除了几座烂房子,什么也没有。

    “里面多少人?”

    “小的真不知道!昨晚小的便给将爷们讲了几百遍,可是将爷们就是不信……教匪是从江上过来的,村上的人都没有看见。教匪后来下山进村做法,鼓捣我们入教,村里人这才知道教匪占了山顶石寨!”

    听说情报局审人很厉害的,或许对向导用了刑。崔成儒便安慰那村民道:“不是不信你,打仗这事可马虎不得,弄错了要死人的!”

    向导一听要死人便嚎叫起来:“将爷!小民知道的全说了!求求你放过我!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

    这里距离寨墙不足百步,向导一嚎,崔成儒的族弟崔成健便揪住向导轻声喝道:“住口!否则老子一刀捅死你!”

    看着吓得不轻的乡民,崔成儒给他族弟打了个眼色,警告他莫要犯纪律。等他们溜回隐蔽的集结区,崔成儒叫住崔成健道:“我决定夜袭标子寨!七弟,你下山禀报营长,请求将攻击时间延迟到晚上!”

    他族弟听了命令,却有些踌躇。他提醒道:“大哥,团长令我营迅速拿下标子山,然后转兵罗渡,与世子的水师东西夹击,不让白莲教匪跑掉。你耽搁到晚上,若是坏了世子大计……”

    “敌情不明,白天攻打这样的石寨,我们一个连哪有十足把握?若里面有五百贼兵,我们攻进去岂不是反倒惨了?水师船经过江面打炮,他们岂能没有警觉?白天进攻,他们一定拼死反抗!听说营长便是夜袭飞仙关立的功,当时他还是陈有福班上一个小组长。你们别看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样,他机灵得很,一听就能明白我的想法!”

    崔成健觉得他大哥的逻辑有毛病。

    “到晚上教匪不是更警觉?”

    “人不可能一直紧张下去。”崔成儒摇摇头解释道,“白天警觉了,晚上就会放松。记得以前我们给大户家护院,白天盯了一天,晚上倒头就睡,叫也叫不醒。再说了,大哥问过刘名升。他说这里的教匪不是广安的城里人,都是一些附近的乡民!”

    “大哥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夜盲症?”

    “你瞧瞧这里的乡民,穷得沟子和雀儿都露在外头!一年到头没见过油荤,不夜盲才怪!到了晚上,他们人再多都没逑用!”

    送走了他族弟,崔成儒叫来了他连上两名士兵,一名刘喜,一名程柱,都是他原来当护院头子时的老部下。

    “连长,你叫我们爬墙?”刘喜吃惊的大嘴能塞进一个鸡蛋。

    “百户大人,我胆子最小,你是知道的!”程柱哭丧着脸,就像刚死了娘,“寨墙那么高,我身材瘦小,哪里爬得上去?”

    崔成儒既然叫来二人,早早便准备了说辞。他沉下脸来教训两人:

    “我们二连是左护卫打杂的出身,没干过护院也守过青楼。别说团长、营长和其他连瞧不起我们,就连世子也瞧不起我们!我们要自己争气,莫要给家里的娘老子丢脸!本连长选你俩作先锋,一是给你俩立头功的机会!二是你们都有翻墙爬窗的经历,身手够好,胆子够大!

    刘喜,你娃儿前年夏天夜行二十里,把冯家庄西头那家的妹儿肚子搞大了,然后被冯家庄的人五花大绑游街,是不是?若不是老子替你跪地叩头,你娃儿早就丢茅坑沤粪了!

    程柱,你娃儿去年春天在天香楼当护院,三更时分从一楼爬到了三楼窗子,偷看那个叫啥的头牌姑娘叫床拱被……”

    “连长,百户大人,求您别说了!我们爬墙便是!”

    ……

    崔成儒推迟了对标子山的进攻,江面上的战斗却已经进行到了高潮。

    蜈蚣船首大炮发出了轰鸣,贺桂在硝烟中找寻着弹着。只见球形大炮子飞出去数十步,却在敌船尾部不远处落了水。炮子先在水面上弹了下,然后在敌人船尾右侧边上激起了一小股水花。

    “没打中!”

    贺桂狠狠砸了一下舷板:“双倍装药!靠近敌船尾三十步再放!”

    他的战术意图,是让大炮子从敌船尾打进去,炮子可以在敌船内从尾到头飞行更长的距离,杀伤更多的敌人。蜈蚣船和大炮列装后不久,这种首尾攻击战术就演练过了。

    贺桂下了命令,铳炮长戴化仪大声吆喝着让炮手们加快清膛装弹。两个丝绸药包和一枚大炮子被填进炮膛,座圈也被人力旋转,炮口方向牢牢稳定在敌船屁股上。没多久,张诚便上前提醒贺桂:“船长,敌船开始向右转向。他们知道跑不掉,要拼命了!”

    贺桂已经看清了敌船撸杆摆动的方向。他冷笑道:“他们转舵太慢!张诚,全速前进,咬住敌船屁股!”

    ……

    在鼓手急促的节奏中,王进宝奋力地拉动桨杆。他全身肌肉红亮,不停地向下滴汗。他左侧那歪号闷墩儿的搭档,正在大口地喘气。每一次拉动桨杆,他都要嘿哟一声。

    又一声炮响传来,王进宝正在聆听背后前甲板上是否传来欢呼声,就听见面前舵手舱里再次传来连续的铃响,然后瞥见李叔飞快把舵杆拉到了左侧,紧接着船只就向左舷倾斜。

    “左满舵!”王进宝心想,蜈蚣船一定是在避开前面什么东西。不是敌船,便是暗礁沙滩。

    “敌船!”王进宝听到他身后有兄弟在惊叫,“就在外头!”

    “不许往外看!专心拉桨!”桨手长声嘶力竭咆哮道。他的声音在低矮的桨手舱里回荡,甚至压住了鼓点。

    轰!轰!轰!连续三声轰鸣,震得王进宝脑袋发懵,随后又是一阵火铳爆响。在铳声中,王进宝顿时感觉到手中的桨杆沉重了许多,分明是左侧的搭档卸了劲。

    “闷墩儿!”王进宝大吼一声。不等搭档反应,桨杆转眼又开始了一个新的循环。王进宝无暇查看搭档的情况,他牙关紧咬,双腿拼命蹬着舱板,双手仿佛要扯断一般。

    沉重的桨杆终于跟上了鼓点的节奏。

    “闷墩儿死了!”后面的战友大声提醒王进宝,“李叔好像也挂了彩,现在是李大娃掌舵!”

    ……

    人头炮装填了两个发射药包,在三十步距离上,炮子打穿了敌船的尾舱,消灭了敌人若干,然后继续前行,沿途制造飞溅的尖利木屑,把所经之处的敌人扎得鬼哭狼嚎。然而这一炮并没有使困兽犹斗的敌人停止反抗。

    敌船在左舷有一门铁炮,还有几只三眼铳。当蜈蚣船转舵避让,从左后方超越己船时,敌人抢在虎蹲炮开火前,趁机先打了一阵铳炮。近距离的大炮对轰,比近距离的排枪齐射更为残酷。飞散的霰弹从蜈蚣船的舷窗里钻进去,立即击中了桨手舱里的闷墩儿和舵手舱里的李叔。船首一名正在装弹的士兵也被三眼铳击中,胸口正在汩汩冒血。

    人头炮在人力推动下,在直径三尺的铜座圈上转动,重新对准了敌船。敌船上经过四门虎蹲炮的轮番轰击,已经见不到几个活动的人影了。

    “放!”戴化仪一面大喊,一边亲自杵燃了大炮的火门。随着大炮的轰鸣,船体猛烈摇晃着。喷射而出的十斤霰弹横扫敌船的舱面,把敌船上能够活动的身影全部抹掉。

    “降低航速!”贺桂下令,“准备靠帮……”

    没等他说完,敌船右舷传来一声猛烈的炮击声,敌船的尾舱处顿时腾起了一团碎屑之雾。

    能够打出碎屑的炮子不是大炮子,便是汤圆弹。

    “王祖义那个老疯子!”贺桂恨恨骂道。王祖义近距离再轰上两炮,这条本可以占领的大船就废了。他转过身来叫住张诚,“停桨!吹联络号!”

    桨手舱里,鼓声戛然而止。已经全身脱力的王进宝两眼一黑,双手一松,无声无息地扑倒在他的桨杆上。当蜈蚣船两舷的桨板都软绵绵地浸入水中时,只有右舷那最后一根桨杆高高翘起。

    等到于大江的座船载着世子朱平槿赶到战场,战斗已经停止了。

    敌人一艘大船,五艘小船,无一逃脱。一艘敌人的小船被拖到主将座船边报功,一名兴高采烈的官军千户站在船头,提着颗面目狰狞的人头向大船炫耀,而于大江船上的士兵则跟着千户大声嚷嚷。

    当着世子的面露了脸,于大江自然高兴。他向朱平槿解释士兵的举动:他们在向世子报功讨赏。

    看着舷侧外那艘被七斤半大炮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小船,朱平槿笑着点点头。于大江跟着朱平槿走到舷侧,只是他看了眼那艘小船,立即羞红了脸:那艘小船里,满是碎肉和肢体残块,半舱血水随着小船摇晃而来回荡漾。这分明是蜈蚣船上大炮的杰作,哪里是官军的功劳!

    “世子爷,小的们都是粗鄙军汉,不晓事。您大人大量,莫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胜了就该赏!”朱平槿正色道:“无论是护国军还是朝廷官军,都是为大明守江山,为百姓保太平,不必你我之分!护国军打了胜仗,也是官军打了胜仗!传旨,赏全体水师官兵银钞千两!”

    “末将谨受世子教诲!”于大江单膝跪在甲板上,给朱平槿行了个军中大礼。

    朱平槿笑着扶起他:“于将军为水师主将,另有功劳!下一仗打罗渡,还要于将军指挥!”

    “末将遵旨!”于大江重重点头。

    前方江岸边的一座大镇,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第三百四十章岁末大战(五)() 
当日中午之前,谭思贵第四营的三个连、火铳连和炮兵营已经全部赶到了罗渡外围,从三面包围了这个大镇。敌人没有出镇列阵野战,反而迅速从镇子外围撤退,全部龟缩进镇子里,依托土墙防守。或许他们已经发现,在镇外平坦干燥的农田中与优势的官军步骑兵交战,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老谭,下来就看你的!你准备怎么打?”靠前指挥的宋振宗高兴地吼道。情报说镇里的敌人只有一千多。现在三面合围,一面大江,意味着敌人跑不掉了。

    一双小眼睛在老谭古树皮般的沧桑老脸上眨了眨:

    “团长,这镇子不小!我四营少了二连,若按世子教材上说的‘一点两面’战术原则,三个连分成三个方向进攻,这样主攻方向的兵力就嫌薄弱了。万一敌人全力反击某个连,哪个连也撑不住。团长,末将的想法是:既然外围有骑兵,敌人根本跑不掉,不如把三个连集中在一起,火铳连也加进去,从一个口子打进去。如果敌人弃镇而逃那是最好,骑兵可以在镇外随便砍脑袋;如果敌人坚守镇子,我们就一步步前进把他们赶出来!”

    听见老谭的想法,宋振宗先是摇头,然后是点头。

    他道:“你没有参加松林山集训,世子讲的战术课没有听。所谓‘一点两面’战术原则,不是指三面平分兵力,而是说先要有一个进攻重点。在确保重点的前提下,再实行一面、两面或者三面包抄,吸引敌人分散兵力,并防止敌人逃跑。具体部署几面,由敌我兵力对比和地形来确定。面前这个镇子,你一个点打进去就行,无需多面包抄,所以你的想法是对的,但对世子战术原则的理解完全错误!最近泸州的军队扩编太快,学习放松了!你是营长,学习要带头!”

    “是!团长教训得是!”谭思贵劈头盖脸挨了一通训斥,却一点不恼。他的小眼睛又眨了眨道:“团长,能不能从五营给我一个连做预备队?”

    “四营已经加强了一个火铳连,你还嫌少?”

    “不是,团长,我担心情报不准。万一镇子里不止一千……那些教匪可都是亡命之徒,和我们拼起命来,末将担心伤亡太大。还有火铳连是世子的宝贝……”

    谭思贵对情报工作的担心,宋振宗听得明白。

    土暴子突然于年底前离开巴山,向广安、蓬州和合州进攻,完全出乎于世子和总参意料之外。预计派驻顺庆府的各州县护庄队大多数没有到位,而渠县的护庄队虽然到位,却兵力太弱,时间也太晚,导致进驻渠县城一个排全部战死。这件事情世子将责任定在了刘名升这位情通局长的头上,给了他一个撤职察看的处分。

    宋振宗赶到合州后,与舒国平和刘名升有过一次交谈。刘名升说,他并非疏忽了对土暴子的情报收集,而是已有的情报显示,土暴子会在明年二月春荒时才出来抢粮,总参也是据此制定的三月反攻计划。至于为什么土暴子会提前出动,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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